而这时候,夏子微又使出了他的五毒手段,给那魏贵人下了一味药材,名曰“人参芦”,却是一剂催吐的药物,原本是用来解毒散瘀的,现在给魏贵人吃下正正好。
☆、一百零五、渣龙含香
一百零五、渣龙含香
这魏贵人吃进去了人参芦,胃里一阵恶心,再加上之前在皇后宫里哭了半晌,身上自然懒懒的不愿意动,而这一系列,却合了有孕的样子。
魏贵人自己清楚,她没接触过男人,即便是皇帝也有一年没有召她侍寝了,这孩子怎么可能自己跑到她肚子里?这般一想,魏贵人吓得白了一张脸,也不敢宣太医,只能自己围着被子坐在炕上,眼里满是恐慌。
“小主,用晚膳了。”春草因着之前没有被送给乾隆,年纪也大了,因而她也被放了出宫,现如今伺候的便是腊梅,只是这腊梅从来踩低捧高,当年魏贵人是令妃的时候她百般讨好,现如今变成了魏贵人,她便总打算要离了魏贵人,因而也不怎么殷勤伺候。
但最基本的,端茶送水她也还不能推却,因而只能过来穿膳。一进门,就见魏贵人缩在炕里,还围着个锦被,模样凄凄惨惨的,瞧着就不是个有福的样子,腊梅便越发瞧不上她这模样了。
“小主,传晚膳了!”腊梅又说了一遍,也不管魏贵人什么反应,径自去了。
不多时,腊梅转回,底下自然有两个伺候的小宫女摆膳,她倒是站在一边瞧着。而魏贵人这时候哪里还有吃东西的意思,只是缩在棉被里瑟瑟发抖。
“小主,可别浪费了吃食,你还当自己是令妃娘娘呢?”腊梅凑到魏贵人耳边,冷哼道,“要是不吃,奴婢可就谢小主赏赐了。”说着,兀自去端了两盘自己喜欢的菜,挪到一边,又转身去叫刚才那两个小宫女进来,把其余的菜都端下去随她们自己享用。
这魏贵人饿肚子的事儿,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个宫女儿做得熟悉,连守门的小太监也得了好处的,便愈发觉得魏贵人性软好欺,蹬鼻子上脸了起来。
“五阿哥到——”这时,一阵通报,魏贵人听了这话,登时就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掀开被子就下了炕,直奔大门口而去。
“令妃娘娘!”永琪一瞧魏贵人出来了,脚上还没穿鞋,吓得连忙过去,“奴才呢,怎么不伺候着?!”
“五阿哥!五阿哥!”魏贵人哪里还管得着奴才,她现在只求有人能救她就阿弥陀佛了,什么奴才啊奴婢的,统统都不管她才算是好的,要是谁多看她一眼,她也觉得自己是被人瞧见了什么错处来——这不知哪儿来的崽子就掉进了肚子,反常即为妖,倘若是正值圣宠的时候,到可以说是天降福星,可现如今,她也与被打入冷宫差不了多少,这肚子里的肉块,指不定是什么妖物呢!
然而,魏贵人还真是想多了,并不会有人将她当做妖物就是了。
永琪瞧着他一直当做母亲的魏贵人这般形状,心中十分凄凉,更是感慨万千的,马上就过去满面怜惜道:“娘娘受苦了……是永琪不孝啊!”
“永琪啊!”一听这句“不孝”,那魏贵人也想起来自己的三个孩子,再瞧着眼前的永琪,更是觉得这辈子所有人指望都在这孩子一人身上了,瞬间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那哭相,再也不复当年“梨花带雨春一枝”的姿容,反而多了些真真正正的慈母意态,瞧着倒是满身的人间烟火气了。
“我这一落难,身边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七、小九不在我身边,十四也被带走了……现如今,怕不是早就忘了我这个亲生的娘亲,永琪啊,也便只有你,还知道来瞧瞧我这若萍无根之人,将来我去了,也求你给我上柱香烧些纸,不叫做个孤魂野鬼罢了……”魏贵人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却实实在在是她的心声,一边说一边哭,泪珠儿滚得满地都是,到底是凄惨得叫人心酸。
这番哭泣与着之前她春风得意时的那些流泪做戏比较起来,却是更为动人心魄,只是这动的只有心中酸楚,之前却是心中得意。
五阿哥与魏贵人略收了收眼泪,亲自做儿子的形状,虚扶着魏贵人进了屋子,又倒了茶水奉上,这方才坐到下面的墩子上与她说话。
因着五阿哥来了,腊梅等人也才做了表面样子,瞧着像是忠心的,却仍旧有着攀龙附凤的意思——这五阿哥毕竟深得万岁宠爱,她们又怎么不想飞上枝头?
魏贵人留着五阿哥说了一会儿话,意思无外乎求他帮忙带点儿东西进来。
当年魏贵人在宫里受宠,她也叫手眼通天,更何况她的父亲清泰在内务府,管着的事情或大或小,也尽是宫里的一摊子事儿,时不时带些东西进来给她,那叫一个便利,自然许许多多物件儿也都是用来行那阴私手段的。
而现如今,她也就只能求着永琪帮忙了,之前自然也是一连串的讨好,夸得永琪北也找不到了,方才提了出来。
“贵人这般说,真是折杀永琪了。之前种种,贵人关照永琪良多,现如今哪里会不帮忙呢?”五阿哥说着,又站起来给她行了个礼,“三日后定然将东西送来。”
要说这永琪也是知道那些东西在宫中也不是很常见,到底是他那贝勒府里有一些,是用来给他府上养着的侍卫之类活血散瘀用的,诸如川穹、桃仁、没药、乳香之类,不过他想得也不多。以前倒是只知道红花、麝香这东西不怎么样,而魏贵人提出的药物,却是没什么的。
然而五阿哥哪里知道,若是刚坐胎,把活血散瘀的药大剂量地喝了,再多蹦跶两圈,便是怀了哪吒也得落了。更何况,这药也下恶露。
这边五阿哥跟魏贵人说完了话,心中无限悲凉,虽然在宫中走动,又是暮春时节,花红柳绿的好不热闹,可他却只觉得眼前一切,尽褪了颜色,只余下黑白而已。
“五哥。”永璂跟夏子微正在御花园里带着小十四玩耍,瞧见了五阿哥,连忙带着小十四过来问好。
“这……永璐也这般大了啊。”永琪瞧着小十四,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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