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瞧着眼生啊!”旁边一个清兵甲拍了拍子微的肩膀,道,“别这就受不了啦,这几天他们一直这样——不对,都一个来月啦,自从那个什么月什么牙的来了,就一直这样,简直让人没法容忍了,刚开始兄弟们都吃了吐吐了吃的……后来就习惯了,不过好就好在一点上——”他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腰,“瞧见没,之前肥得弯腰都费劲,现在,这就瘦得能让家里娘们双手合抱了!回去可得给她个惊喜!”
“确实惊喜……”子微抽了下嘴角,道。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子微就偷了个空档跑回了他们的马车上,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说给弘曕他们听。
“这可真是千真万确……”子微摸了摸胃部,浑身无力地躺了下来。小十二连忙凑过去给他揉肚子。
“所以说……从古自今,那些去什么密探啊什么的,真是太可怜了。”弘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不过,这不着调的俩人,该怎么收拾?”
“原本皇阿玛的意思就是让端王府一个不留的,”小十二哼了一声,“现在,那努达海瞧着那个什么残月的长得俊俏,把她跟她那个世子弟弟留下来了,可是回去京城他可该怎么交代?”
“可不是,那端王,不就是害死齐王的罪魁祸首。”福康安早就听说过这事儿,闹得现在齐王旧部仍旧瞧不上端王,所以荆州这次□,齐王旧部没有一个过来的,不然也轮不到努达海那个不中用的东西。
可是现如今,那朝廷派到荆州凯旋而归的军队里,多了女人,多了孩子,还多了跟主将共骑一匹马的格格。
谁家格格,未出阁的姑娘,会跟男人共骑一匹马,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儿?
但是民不与官斗,秀才遇到兵,诸如此类的俗话都让一切变得似乎合理起来,反正是没人当着面儿跟那俩人说,他们俩也就仍旧是你坐在前我坐在后,你搂着我的腰我抱着你的头,这一路就直奔京城而去。
弘曕等人的马车抄小路,紧紧跟着这一行人。
如果让那新月就这么进了京城,以后宫中的公主、格格们就不用嫁人了!
☆、七十九、解决新月
七十九、解决新月
要让新月格格不能进京,这方法有很多种,最轻松容易的一种就是这个新月格格病重,无法抛头露面。
大半夜的,夏子微把自己收拾妥当,穿上了他的破军套装,后面批了斗篷显得还挺潇洒的,再把脸用面巾盖上,这才在血滴子的掩护下跑了出去。
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血滴子对毒术研究不够透彻,所以他只能自己出马。
子微也已经算好了,他这一去一回也不过是转眼间的功夫,还劝了小十二好半天,甚至穿上了系统给他的破军套给小十二看,这才能自己出去——也不过只有一个时辰时间,他得快去快回。
这月挂西天风骤寒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一阵笛声飘荡,听在耳朵里却没那么明快了。
平心而论,这笛子常人吹奏就是锐而高亢,但凡吹得悠扬的,若非有一定造诣,那就吹得跟凄惨得死了一家子一般,而这笛音就正是从那死了一家子的新月格格的营帐中传来的。
夏子微手里也有一只笛子,那是他的虫笛,专门用来施展技能的。之前他还真没怎么在人身上用毒经,现在他倒是得好好用一用了。
这笛子的事儿就还得说到努达海身上。因为骑马换来了他的月牙儿展颜一笑之后,他就琢磨着怎么能让他的月牙儿更开心些,而无意间就得知,新月格格喜欢听笛子。这努达海瞬间就聪明了起来,又是亲自削竹竿的又是亲自钻眼儿的,反正,到最后还是上镇子上买了一支笛子,佯装成是自己亲手做的送给了新月。
然后,就是三军将士……所有人的噩梦。
那新月喜欢听笛子不代表她会吹,她会吹响也不代表她会吹得好听!笛子本就是吹不好就成鬼哭狼嚎的一种可怕乐器,那新月又是个底气不足的主儿,跑两步就气喘吁吁,还吹笛子,别让笛子吹她就不错了!
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努达海又找人来吹笛子给他的月牙儿听。
现在,夏子微还是受到良好待遇的,至少他听到的是别人吹的,不是新月自己吹的。而为了配合新月的心境,或者说人家吹笛子的小兵就为了膈应人,专门吹了送葬的曲子,可是新月听得还津津有味儿,甚至没得落泪!
“太好听了……太感人了!”努达海一旁说,“月牙儿,这曲子,就是为了你而准备的!”
“努达海!”新月感动地落泪了,不是因为那送葬的曲子也不是因为自己刚死了爹妈,而是因为努达海说那曲子适合她!
把自己隐藏在夜色中的夏子微现在风中凌乱也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之万一了,若是此刻有一万匹羊驼,指不定他就会躺下让它们踏过他的身体,好把他此刻膈应得无法言表的恶心感给踩踏出来。
那个吹笛子的小兵还在吹。他这大晚上的被叫到格格帐篷里吹笛子,实在是不合规矩,给人见了他就死定了,可是这俩不着调的还不让他走——小兵哭丧着脸继续吹他的送葬曲子,心里真是把努达海跟新月送葬了一百遍不止。
因着有这个曲子的掩护,子微稍稍掀开门帘,锁定了目标新月,把“夺命蛊”种在了她身上,接着再给她放上一个“蟾啸”再补个“蛇影”,这就齐活了。
“夺命蛊”这东西虽然听着挺吓人,实际上就是中毒之后效果翻倍,而“蟾啸”是过段时间再毒发,“蛇影”就是持续掉血。按照夏子微对小十三的研究,应该是一个人的血量也就是生命力可以增长,但是掉了的就必须补回来,没补回来就一直是虚弱状态。现在他给新月下了这么多毒,虽然未必能毒死她,但是让她躺着十天半个月的应该是没问题了。
果然,这边夏子微刚撂下帘子,那边就听得“咕咚”一声,然后就是努达海的嘶吼——“月牙儿,月牙儿!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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