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曙喝了口杯子里的酒,“要是透露到你这儿,中国人就都知道了。唉,真该庆幸你不会英语,要不世界人就都知道了……”
“切,那现在总可以说了吧?”王华虽然语气不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奇心。
柳随风勾起嘴角,本来就一副风流相,如今这一笑更是魅力四射,活脱脱的花花公子代表,“这个嘛,马上就会出现,虽然惊可能会大于喜,但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可以预料到我们不久以后胜利的结果。”
刘曙遂即赞同的点头,“此乃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绝对不会欺骗我们的!”
王华瞅了瞅柳随风,又扭头看了看刘曙,这两个人一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样子,却丝毫没有要泄漏天机给他的意思,“我自己去弄清楚!”王华没等柳随风他们反应,自己就扭头大步就跟上了纪有鸣的步子,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大‘惊喜’!
实在被宴会上的女人弄的更加烦躁的纪有鸣最后决定坐在角落的沙发,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拿起装着葡萄酒的杯子,随意的摇晃了几下,然后看着璀璨的灯光,任由它迷离了双眼,他记不得喝了几杯,但意识似乎越来越清晰,而脑袋里纠结于白浅希的离开更加厉害……原来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句话果然说的不错呢。
就在他刚要再次把装满了葡萄酒的酒杯递到唇边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突然把他的杯子拿走了,他本来就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像是要爆炸了一般的一触即发,他皱着眉打算抬起头之后,无论眼前的是个什么身份,多么熟悉的女人,他都不再忌讳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骂走,顺便也给其他打算来烦他的女人一个下马威,叫她们再也不敢来打搅他了!
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愣住了,眼前的女人,一身艳红色的紧身裙包裹着玲珑的曲线,晶莹的水晶项链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剔透,衬着她白皙的锁骨,性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吻芳泽。她那张巴掌大的脸上,并没有太浓重的妆容,眼线也没有画,却依旧夺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眼球,她对于他愣住了的表情似乎很是满意,那粉嫩的唇勾起,不经意间流露出妖精一般的媚态,一双美眸也微微上扬,眉宇间透着妖气,“看傻了?”
纪有鸣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甚至觉得梦境也比这来的真实……难道真的是他喝醉了?可是她那一颦一笑又太过美艳真实,实在不是他能梦幻出来的。
好不容易找到纪有鸣的王华这时候首先看出了‘纰漏’,指了指白浅希怀里的不明物体,“这是什么?”
似乎被王华的问题提醒到了,白浅希的笑容更加动人,把怀中宝宝可爱的脸露了出来,指着纪有鸣对怀中的宝宝说道,“来,乖孩子,叫爸爸。”
“爸……爸爸?!”白浅希怀里的孩子倒是还没说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东瞅西瞧的,在白浅希怀里小脑袋瓜也不闲着来回转来转去的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
对于王华这一声不合时宜的惊叹,白浅希很给面子的乐了,“王华你今儿打算认干爸?”
王华也不计较白浅希的埋汰了,主要他比较好奇白浅希怀里那只,于是他指了指白浅希怀里那只,“活的?”
白浅希狠狠踩了王华一脚,“会不会说人话啊,什么活的,你才是死的呢!”
王华也顾不得自己可怜的脚伤,“这孩子是你私生的,还是……难道老大,这是你的风流债?”
纪有鸣刚从见到白浅希的惊讶中缓和过来,又被白浅希怀里的孩子弄的迷惑了,要说她们的孩子这才几个月,就算是早产也出不了啊!
纪有鸣这边还在考虑现实与梦境的时候,白浅希怀里的孩子很长脸的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纪有鸣张开了小小的嘴唇,还带着点口水,“巴巴。”显然是会说话不久,所以发音并不标准,很勉强能听出了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而白浅希听了怀里小家伙的叫声,蹭了蹭他水嫩的肉嘟嘟的小脸,“真乖,来,给妈妈亲一个。”白浅希也不吝啬,上去就在那小脸上亲了一口,怀里的小东西得到了夸奖似乎很高兴,一张笑脸笑的像一朵花一样,两只小肉手在空中不停的挥动着,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叫着。
王华端详着白浅希怀里这只,再看纪有鸣和白浅希的脸,却还是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白浅希,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浅希挑起眉,显然上次的愁她这儿气还没烟消云散呢,敢说她肚里的孩子是猫崽?!活腻了,欠收拾了!
“怎么,你想知道?”
王华很认真的点头,这是多么有爆点的消息,这个孩子是谁的,无论是白浅希的私生子,还是说是纪有鸣的私生子绝对会引起大风波的,这绝对是千年等一回啊,好戏一箩筐啊!
白浅希挑着眉摇摇头,“我偏不告诉你!”
王华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白女王你不能这么残忍,告诉我吧!”
白浅希一歪头,笑着说,“我只能告诉你,要是你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就别怪我……”还没等白浅希说完,王华早就连影儿都没了,开玩笑,他这前几天就因为得罪白浅希被自家老爷子修理了一顿,现在还敢继续招惹白浅希?
他还不想死的这么早!
看到王华走了,白浅希把怀里的孩子塞到了还在发呆的纪有鸣怀里,活动了一下筋骨。
纪有鸣虽然还在疑惑,但是当白浅希把孩子塞到他的怀里的时候,他还是无法避免的身体一阵僵硬,那小小的,软软的一团,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会弄疼了这个圆滚滚的小肉球。
不过,这个小肉球显然是不认生的,似乎天生的自来熟,被白浅希塞到纪有鸣怀里后只是好奇的用他那双黑葡萄似得眼睛打量了一下纪有鸣,然后就笑呵呵的往纪有鸣怀里钻。
纪有鸣终于摆弄好怀里小家伙的位置以后,抬起头,“这孩子……”
白浅希坐在纪有鸣的旁边伸了个懒腰之后,摊手道,“你这可不能怪我,是你打破我准备好的惊喜的。没办法,我临时又想不到什么好的礼物,总不能把肚里的孩子现在就生出来吧?这两天我哥从国外回来了,这宝宝就被我偷出来了,暂时给你当一天儿子吧,这个惊喜怎么样?”
“偷出来?”纪有鸣有些难以消化白浅希嘴里的内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惊了……至于喜嘛,在确定这并不是一场梦,而她确确实实没有离开他,不辞而别的时候,他确实是从心底里喜里。这个生日大概可以说是他这一生,至少是他这20多年里,惊喜最多的一次生日了……
白浅希把食指贴在唇边,“小点声哦,千万不要被我哥哥知道了,不然我就死定了!”
纪有鸣抿了下唇,“好像不用保密了……”
白浅希刚想问为什么,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男子的怒吼声,“白浅希,你竟然敢把我儿子偷出来!!你给我死过来!!”
白浅希一看形势不妙,立刻坚定的抓住纪有鸣的胳膊,“走,咱们浪迹天涯去!”
57放手
酒店外的公园里;一个穿着西服抱着孩子的男子和一个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一起,这种搭配实在有点不搭调……至少,在男子那副严肃的态度实在不怎么适合抱孩子;反而像是抱着个定时炸弹的凝重表情。孽訫钺浪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两个人似乎都沉默了许多;白浅希望着天边,先开了口;“我本来今天是打算离开的……”就像四年前他走的那么潇洒一般;一样的把一切抛下。这样一个人离开,一个人留下;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她的心……确实不舍得离开;但是就算是为了钟谦敬的眼睛,她也不能自私!
她试着让自己有个更合理的离开的理由,于是,这几天她都只想着如何帮钟谦敬找到好的医院,带着钟谦敬在四周临近的公园逛。她想忘记那个总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身影,她试图不去想那个占据她心的人……
纪有鸣并没有对白浅希说出的话感到意外,只是觉得喉咙再次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的难受,“那么……为什么没有走?”他有点不安,似乎在害怕……她下一秒会微笑着对他说,我是来道别的……
但是,尽管他是不安的,他还是问了出来。人似乎都是矛盾的,一方面忐忑担心,另一方面却还纠结着想要知道答案,不愿意逃避。
白浅希叹了口气,“也许……就像谦敬最后说的那样吧,我还是不舍得离开,而如果我真的离开了,那么对我们都是不公平的……”她本来已经和他一起去了机场,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在美国她会如何的生活下去。可是在机场里,她不时的回望着入口方向的时候,还是无法不泄漏出她留恋和期许的目光,看了一眼又一眼,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想要把这里的一切都牢牢记住带走,又似乎在等待着谁……
爱情这东西似乎总是这样拿得起放不下。在最后的时候,钟谦敬选择的是独自离开,而她选择的是留下来……他或许早就预料到了她的不舍,一如既往的了解她,所以订下的机票并不是3:30的,而是提前一个小时的。他和她一起去候机厅,而离开的原来只有他……
看着钟谦敬发来的临别短信,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什么都弥补不了她对他的伤害,即使在最后,她也没能给他一个圆满……她以为可以让他试着忘记。而他,却早已看透了她的身份,看透了她的想法。不去拆穿,不去拒绝,是他最后能给她的安心。
她大概永远也忘不了,他短信里写着的最后那段话,如果我是一根蜡烛,那么我宁愿留干最后一滴泪,也要为你照亮一个角落,即使你已经拥有了更明亮的月亮。你可以遗忘这根蜡烛,但是它却情愿只为你燃烧到最后,所以,无论如何,即使遗忘也不要试图熄灭这根蜡烛好么?那是它的使命,也是它的宿命……
看完短信她蹲在那里,任由泪水打湿面颊,似乎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心不那么痛。
纪有鸣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待着白浅希从什么地方回过神来,秋天的公园里,雨后更加凉爽,所以早早的就没有了什么人,两个人突然沉默了后,似乎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纪有鸣怀里的孩子巴嘴声。
白浅希终是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明显牵强了许多,“我终究是负了他,老天会惩罚我吧……”她的身影在月下,被斑驳是树影所遮盖,影影绰绰。
他拉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睛,“如果真的有惩罚,那么……也该我赔给他。”他说的认真,而她却并不打算再继续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
“如果我走了,你会放手吗?”她终究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她所以为的了断,如果她真的离开,他也会放弃了吗?就这样,各自走向属于自己的那条道路,是这样吗?
纪有鸣摇了摇头,“天涯海角,我不打算再放手了。我早已放不开了……”即使最后他怨她,恼怒于她的残忍,也没有想过放手。因为他试过,试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试过那种努力放手却无论如何也放不开的无奈,她已经占据他的生命太多,她已经独霸他的心太久。似乎已经根深蒂固的爱,又怎么可能戒掉呢?
他的脑海,在得知她的航班已经起飞的时候,已经开始打算着去美国了,甚至已经开始想她可能去到的地方。
白浅希突然发现到,刚才纪有鸣一直刻意隐藏搭在后面的手上包扎着白色的纱布,“你的手怎么了?”
纪有鸣想要再遮掩也只会让白浅希更加好奇,索性也就不藏了,“不小心刮到了,没事儿。”
不小心刮到了?这个理由未免太蹩脚了吧,不小心划破的伤口会包扎成这样?白浅希又不是什么白痴,怎么可能会信呢?
“纪有鸣,你在怀疑我的智商?”白浅希不是很愉快的抱胸看着纪有鸣,灯光下的纪有鸣,那微微的胡茬似乎格外显眼,让他那张本来儒雅的玉面,变得带了些难得的粗狂,却不夸张。
白浅希摸摸下巴,“纪有鸣,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沧桑了?难道你这是要破产了?那我是不是该考虑改嫁问题了?”
纪有鸣虽然知道白浅希这是在开玩笑,心下却还是不由一紧,仿佛是怕白浅希真的会一开一般,慌忙之间就把怀里的宝宝端出来了,“你不能抛弃我们的孩子!”说的义正言辞,好像他怀里的孩子就真真是他和白浅希的一样。白浅希看纪有鸣这一时间的口不择言,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话可别叫我哥听见,不然他一定劈死你。你放心,我就算抛弃你,也不会抛弃肚里这个的!”
纪有鸣口不择言的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怀里这只不是他家的,但听到白浅希的话,纪有鸣还是有点不乐意,声音不大的说,“不行,你也不能抛弃我……”似乎是有些吃白浅希腹中宝宝的醋了。
白浅希笑着说,“不抛弃你也行,好好收拾收拾,别这副难民的样子,你这儿潦倒样儿,现在蹲地上,保准儿就有好心人给你投币了。我老公怎么也得玉树临风不是?你再这么发展下去,我要是不弃夫都天理难容了。”
“有那么严重么……”纪有鸣话虽然这么说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觉得有些扎手,才想起这几天洗脸都没照镜子,胡子也没时间刮,现在估计是春风又绿江南岸了。
“怎么不严重?要不要我形容一下?你现在就是,眼圈国宝化,脸型v字化,嘴唇干裂化,胡子占领化,整体破产化,局部不像话。明白了否?”白浅希这几句话虽然说不上精辟,但起码也是把纪有鸣现在的情况概括出来了。
纪有鸣摆摆手,“好吧,好吧,我回去一定相应号召总行了吧?”
白浅希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白浅希看了看手表,然后对着纪有鸣神秘一笑,“接下来是许愿活动哦,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在10:00的时候,喷泉会起来。我已经准备好了钢镚了,你要看准哦~我扔出去后,就许愿哦!”
纪有鸣被白浅希一副我是认真的的样子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大人了,还相信这个?
“怎么想起玩这个了?”
白浅希专注的看着表,“总要来点不一样的啊,纪有鸣,你这一个生日我可是死了几百亿个脑细胞啊,许愿的时候不能忘了我那份!嗯……还有,下次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起码得比我浪费10倍的脑细胞!要是让我有一丁点不满意,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额……卷铺盖……这会不会有点太狠了?”虽然说媳妇儿生日绝对得努力准备,但是,这万一不得媳妇儿意,到时候……
白浅希挑眉,“狠吗?要不你试试看,我还可以更狠一点。”
白浅希专注的看着手表,似乎是在抓最后的几秒钟,手上也已经开始了计时,“纪有鸣,仔细看好!10,9,8,7,6,5,4,3,2,1,快许愿!”硬币扔出去的同时,喷泉涌了上来,伴随着喷泉底端五颜六色的灯光,显得像彩虹一般美丽而斑斓。她站在喷泉中央,面上带着美丽无暇的笑容,向他挥手。
当喷泉落下后,一首生日歌开始响起,她慢慢走向他,像是一位天外而来的仙女一般,带着飘逸。他的眼里似乎只有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
“生日快乐。”四年后次她这么郑重的为他庆祝生日,他只觉得好像是恍然一梦一般。今日的事情似乎像是一场过山车,最后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
“谢谢……”
“生日快乐!!”正当纪有鸣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白浅希的背后出现了一群人的身影,最前面是推着蛋糕的过来的王华,柳随风,梁哲云以及刘曙这四个人,而身后则是宴会上的人,一起在唱着生日歌。
蛋糕车停了下来,王华摇摇头,“我说你们这半天让我们好找啊,白女王你这不厚道啊,把我们宴会主角儿拐跑了,这怎么行!”
柳随风也跟着起哄,“对啊,今儿大伙儿可都是冲着咱纪少来的,白浅希你这可不行。”
白浅希也不恼,转过身撇撇嘴,“纪有鸣,你什么时候变公共了?”
纪有鸣起身站到白浅希旁边,揽着白浅希的肩膀,“本人终身使用权归白浅希所有,如有任何疑义,最终解释权同样归白浅希所有。”
、惊艳
纪有鸣的生日是圆满的度过了;但是白浅希这边却是不得不接受她哥哥的惩罚了。于是,老爷子出去见朋友这几天,白浅希她哥哥和嫂子出去过二人世界;而留下白浅希在家看孩子,并且警告白浅希不准让保姆帮忙……
白浅希看着在摇篮里乐呵呵的小胖子,一个头两个大,要她照顾这个小东西?有没有搞错……
纪有鸣生日的时候,她图个新鲜把这小东西抱出去玩玩还可以,但是要她照顾的话……
这实在不是个理智的想法。白浅希正想着找个人来,这边纪有鸣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在干什么呢?”
白浅希随手掐掐宝宝胖乎乎的小脸,“纪有鸣;你那高兴了,我这儿可遭殃了。”
纪有鸣听到白浅希那边不怎么高兴的声音,顿了一下,也放下手中批阅文件的钢笔,“出什么事儿了?”想起那天白浅希她哥确实是气的不轻,那张本来俊逸的面容变的扭曲,说来一向也算是个温润不好发火的,生生叫白浅希气成那个样子。
要么怎么说白浅希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呢。不过,要说白浅希她哥哥也是个疼爱妹妹的主儿,从小到大,估计这么冲着白浅希吼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想来也不会太为难白浅希。纪有鸣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还是有点担心。本来是因为婚期将近打算问问白浅希婚纱的事儿,结果被白浅希这一打岔,思路完全跑偏。
“我哥他和我嫂子过二人世界了,把孩子扔给我看了,还不许我找人帮忙,简直太霸道了!这就是专职强权!纪有鸣,这事儿你才算罪魁祸首,凭什么我要代你受过啊!要不是为你那个生日,我至于把孩子抱出来吗?
我要是没把这孩子抱出来,我哥也不能生气……所以,你赶紧过来承担责任!”所谓不讲理有两种,其中一种呢,就是蛮不讲理,属于压根什么理都不讲的;而另一种呢,就属于无理占三分,硬是给你扯出点理的。于是,白浅希很显然是后者了。
纪有鸣当然是了解白浅希的脾气,也不辩驳,因为他不认为这世界上还能有能辩驳过白浅希的人,“好好,确实是我的原因,连累你了,不过……我过去倒是没问题,可是我不会看孩子啊……”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不会看孩子,就要学啊,要不我把孩子生下来,你怎么办?从现在开始拿我侄子来练手!”白浅希这边正跟纪有鸣打电话呢,刚才还在摇篮里笑呵呵的咬自己手指头的小家伙就开始哭闹了起来,那哭声那叫一个大。
白浅希手里电话差点不稳就扔地上了……
“怎么就突然哭了……”白浅希喃喃自语的摸了摸小家伙后面,没有尿,那是饿了?急急忙忙就把刚才热好的奶拿起来,慌忙直接也忘记温度了,冷的一拿,顿时手上感觉一阵灼热的刺痛。
“啊!”手里的奶瓶就掉在地上,奶瓶摔碎,滚烫的牛奶飞溅了出来,纵使白浅希有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些,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飞溅的液体烫到了□在外的小腿,红了一片,在白皙的腿上显得尤其显眼。
纪有鸣这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孩子的哭声,随后砰的一声东西砸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白浅希的一声尖叫。
“喂?浅浅,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白浅希忍着腿上的疼,把电话拿了起来,“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把热好的奶瓶摔碎了,一会儿你来顺便买个奶瓶过来吧。这小东西,估计是饿了吧,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虽然听到白浅希说没事,但是纪有鸣还是不可能那么放心,索性把文件往旁边一放,拿起外套往外边走,“你别乱动,先找点冰把烫伤的地方敷一下,我这就过去。”
“嗯,好。”白浅希也没推辞,挂了电话,摇篮里的小东西像是哭累了,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四处看。胖胖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倒是可怜巴巴的样子,活像是受了欺负一样的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生生把本来因为小腿上的烫伤而咬牙切齿的白浅希给逗乐了,戳戳胖嘟嘟的小脸蛋,“真是的这副小模样,到底是我欺负你还是你欺负我啊!真是的,比我还会装可怜呢,坏东西!”小眼眉微微皱起,似乎是觉察出白浅希说了他的坏话,但是很快他又乐呵呵的含住了白浅希戳他脸蛋的手指,没长几颗牙的嘴咬却也咬不疼,反而痒痒的感觉。
白浅希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烫伤,凑过去抱起了小家伙,软软的,温热的一小团,他的小手放在她的手心像是个小巧的装饰品一般玲珑精致。那张带着泪痕的小脸不客气的在白浅希的衣服上蹭来蹭去,咿咿呀呀的叫唤着。
白浅希不由的幻想起自己腹中的孩子,他会是什么样子呢?会和这个小东西一样吗?嗯……一定会更可爱,更漂亮!他会像谁多一点呢?是纪有鸣还是她呢?她的视线不由的往自己的腹部看去,那里却并不那么夸张,甚至没有太明显的凸感。但是她却似乎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生命的存在。
白浅希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抱着个孩子,想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从头上响起,白浅希这才回过神。抬起头,自己身前的男子,虽然衣衫还是一丝不苟,但是他那有些凌乱的发丝还是泄漏了他的匆忙和担心。手里还提着两个塑料袋,一个是装着几个奶瓶和奶粉的袋子,另一个则是装了药的袋子。似乎呼吸带着点喘,明显像是跑过的样子。
“我告诉你干嘛?你来了怎么也不出个声啊?”白浅希对于突然出现的纪有鸣显然没什么好气,谁让他破坏了她美好的幻想。
纪有鸣显然是不清楚白浅希的火气是从何而来的,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探究,上下打量白浅希,寻找烫伤的地方。
白浅希见纪有鸣也不说话只是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你不怀好意的看什么看?”
纪有鸣被白浅希这么一说,不由哭笑不得,白浅希是误会他了,他大老远跑过来,哪里会有那个心思,再说了,就算是有,也得估计她肚里那只吧?
被白浅希不识好人心,纪有鸣也没恼,看清楚白浅希烫伤的地方是在小腿肚附近,于是从旁边塑料袋把药酒拿出来了,转身又去冰箱里拿出冰块来,倒是熟悉的跟自己家一样。
白浅希看纪有鸣这么一串动作,便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一时间难得有些羞恼,把怀中的宝宝放到摇篮里后,看了看纪有鸣塑料袋里的东西,便故意挑剔道,“你这买这么多奶瓶和药的你要开场子啊?”
纪有鸣把冰块用毛巾包好放在白浅希烫伤的地方敷,“你毛毛躁躁的,买多点备用总是没错的。”
“切,怕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我可没打算长期当保姆,也没有当伤员的长期目标。你留着自己用吧。”白浅希明显是没打算领他的情,把地上的塑料袋往他身上一推。
纪有鸣这边正涂药呢,冷不防白浅希这一推,就往后仰,白浅希手一拉,没拉住,直接就倒在纪有鸣身上。倒也就倒吧,倒也没什么,偏偏还是个十分不雅的姿势,什么姿势?
白浅希的哥哥一回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个诡异的场面。白浅希跨坐在纪有鸣身上,一只手还把纪有鸣的一只手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支撑在地面上。一副女上男下,纪有鸣完全一副被压倒的状态,而且还属于那种无力反抗的任人宰割状。
如果说这个场面白浅希的哥哥还可以接受的话,那么当他看到摇篮里他儿子眨巴眨巴的好奇大眼睛就彻底歇斯底里了,“白浅希,纪有鸣你们在我儿子面前干什么呢!!”
摔倒都能摔的这么有技术含量,白浅希都觉得自己当演员模特都太可惜了,应该去发展杂技……
纪有鸣的坦白从宽态度还是很让白浅希的哥哥满意的,以至于白浅希的哥哥决定让纪有鸣他们带着他儿子去看婚纱礼服……
两个人出了门,白浅希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抱着个孩子,“我怎么觉得咱们这是二婚……”
纪有鸣看了看白浅希,那本就很柔美的的面庞,因为怀中抱着的婴儿而显得更添了一丝母性的美丽。如果她怀里抱着的是他们的孩子,那么就更完美了,“不管是几婚,只要每次的新娘都是你,我就无所谓。”他虽然是调侃的语气,却感觉说出来的就是他自己心底最真实的一句话,只要他身边站着的始终是她,其他什么的他都可以无所谓。
白浅希没有回应纪有鸣的话,但是她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是泄漏了她眼底的喜悦,嘴里却说着不相干的话,“我哥也不怕我把他儿子卖了,真是的。”
纪有鸣乐呵呵的伸手摸了摸那小家伙软软的像绒毛一样的黄色的头发,“这么可爱你舍得卖了?”
白浅希撇撇嘴,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东西,“现在倒是可爱,他要是哭起来,那可就比魔鬼都可怕!”
纪有鸣发动了车子,被白浅希认真的口味逗乐了,“哟,咱白大小姐也有害怕的啊?”
白浅希把手里的小玩偶递给小家伙,“我不管,以后咱家那只就归你管了,嗯……笑的时候归我,哭的时候归你。”似乎停顿了一下,白浅希又继续说道。
纪有鸣哭笑不得,还能这么分?
到了婚纱店,本来就是订做的款式,所以只是去试了试尺寸。白浅希进了更衣室,纪有鸣抱着小奶娃坐在外边的沙发上等着,没事拿玩具逗着小奶娃,好像浑然不觉周围投来的异样的眼神。
没过多久白浅希就从后面更衣室出来了,即使没有特意的修饰头型只是披着长发,没有化很精致的妆容,她穿着这一件婚纱也足已惊艳全场。
大波浪的长发让她□在外的肌肤若隐若现,那性感的锁骨偶尔调皮的在发丝间显现,一张粉面巴掌大小,眸子里含着笑意,那双凤眼微微上挑,带起几分妖娆,小巧的鼻翼下,粉唇扬起弧度,露出自信的微笑。
她总是喜欢穿大红色出挑的颜色,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一直以为只有那样的颜色才能衬出她的别具一格独特张扬的美丽,而如今她一身雪白的婚纱,圣洁的不容亵渎。似乎她身后随时都会长出双翼,然后飞走。
这种感觉让纪有鸣不禁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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