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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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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善站在他身侧,已隐隐查知不妙。

刚刚在路上,陈北尧已经把全盘计划告诉了她――他利用首领的授权,在期货市场重金购买。股票市场造涨幅的时候,他在股指期货市场做反向交易。这个巨额亏损,期货交易所按照惯例,会在第二天开市后通知首领。他只有极简短的时间差,所以才急着要走。而首领亏损的五百亿美元,自然也纳入陈北尧的腰包。

这个局三两句话就介绍完,可慕善知道,背后还有很多繁复的安排――譬如重金收买首领在瑞士的投资顾问;譬如高精度的市场操作……

也只有陈北尧能布这个局。

只是现在……约定一早准备了飞机和飞行许可,在这里接应等候的周亚泽,去了哪里?

10点整的时候,离约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周亚泽的手机依然打不通。

这时,佣兵站的前哨,报告首领的一支小分队已经在十公里外。而周边其他通路,极可能被封锁。

陈北尧听到这个消息后,沉默片刻。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拔出枪,冷着脸,带着慕善和所有人重新上车,径直往佣兵站外的密林深处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金融知识是基于某墨的基础,当然也虚拟了一些限制条件。如有不当之处,还请高手指正。

不知道这章大家会否看得乏味,但是我想了很久,武力攻击?肯定不行――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小陈会完败;虚与委蛇?首领不是好欺骗的,而且毒品有没有在市场流动,很容易查证。所以只有将首领一击即溃,让他倾家荡产。文中关于股市和股指期货市场反向交易的例子,在历史上应该也有相同案例,并不是某墨完全虚构的。

35、血战book。

强烈的阳光,被厚厚的密林阻隔,只能从树叶的缝隙,洒下朦胧的金黄光亮。

林中极静,唯有越野吉普车在小道上剧烈颠簸的声响。闷热潮湿的空气,更加重了人的晕眩疲乏。

陈北尧一共有三辆车,慕善和他就坐在第二辆车的后排。这一路陈北尧跟其他人一样,警惕的注视着周围动静,片刻也不能放松。

慕善望着他沉静的侧脸。

他始终坐得笔直。仿佛天塌下来,他也会为她遮风避雨。她忍不住紧握他的手,而他头也不回,举起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

仿佛在说,一切有我。

在雇佣兵站时,陈北尧就与李诚取得联系。可李诚一直留在霖市坐镇,即使立刻动用关系派人接应,也无法突破军队的封锁线;李诚也正在跟泰国官方交涉,但能不能来得及,还真不确定。

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需要自己突围,才能跟外围的人马汇合。

周亚泽仿佛消失了一样,依然没有消息。

现在他们行进的路线,正是泰国首领与君穆凌将军驻地间的狭长地带。这里地形复杂,双方军队也都驻扎在密林外,逃脱的机会更大。

路越来越崎岖。临近中午,周围更静了。

大概是有些紧张,司机自言自语般低声道:“这儿还挺渗人的……”

“砰!”枪声破空,司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同一瞬间,或者更快的时候,陈北尧猛的摁住慕善的背,伏倒在她身上!

慕善眼前一晃,恍惚只见司机脑袋一颤,整个人仿佛突然被定住,骤然往方向盘上一倒,不动了。

越野车失去控制,猛的一个打弯,几乎将所有人甩出去。慕善被陈北尧所护,只听到他的头和后背重重撞上车门!他一声不吭抱得更紧,令她喘不过起来。

车子一头撞上路旁大树,终于轰然停下。陈北尧和车上两名保镖立刻直起身子。一名保镖紧张道:“老板,怎么办?”

打死司机的子弹是从右前方射来的,陈北尧神色愈发冷肃,拿起对讲机低喝:“下车!”

他推开车门纵身一跃,转身接过慕善。

其他两辆车的人也跟上来。尽管形势严峻,但这些人训练有素,全随着陈北尧沉默的在林中穿行。

要是在平地奔跑,慕善肯定远远落在男人们后头。但她在山城小县长大,跟大多数孩子一样,从小漫山遍野的跑。现在密林中穿梭,她足够敏捷,速度竟然不比男人慢多少。偶尔有难以逾越处,陈北尧伸手一拉,她也就上去了。

一行人刚奔出数百米,身后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

众人不约而同的伏倒在地,强烈的冲击波随着爆炸声气势汹汹的席卷而来!漫天的烟尘令他们个个灰头土脸。

慕善被震得阵阵发晕,勉力转头一看――留在原地的三辆车,被重火力轰得对穿,全部被汹涌的火焰包围!

毫无疑问,这是对方的威慑。

直到此刻,慕善才真实的感觉到――他们面临的是一支训练有素、杀人不眨眼的武装部队。

他们能逃出去吗?

全速飞奔。

他们全速飞奔。

然而国内杀手再厉害,如何比得上密林中长大的泰国军人?跑了有二十多分钟,身后树林的动静和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终于,一声极清脆的枪响!跑在最后的一名保镖闷哼一声,脚步一乱,扑倒在地!

陈北尧与一名心腹对视一眼,那心腹点点头,厉喝道:“停下!”

众人脚步一顿。

慕善心头一跳――要交火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一片地形足够复杂。十来个人散布在几块巨石后,也将那名受伤的保镖拖过来。陈北尧、慕善、两个保镖,则伏低在一片地势最高的低矮山坡后。

静谧,可怕的静谧。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候对方冒头,等候对方踏入火力圈。

他们有多少人?不知道;他们携带了什么武器?不知道。

约莫过了半分钟,忽见三四十米外树叶微动。然后,几个军绿色的精瘦身影,闪身探头出来。

这是前哨了。刚刚打伤保镖的散弹,肯定也是他们。

陈北尧却在这时朝大家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缓缓抬起手枪,瞄准……

“砰!砰!砰!”三声脆响,枪枪正中眉心。那几个探头的泰国士兵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上。饶是慕善知道他擅用枪,也没料到枪法有这么好。

被震撼到的不仅是慕善。前方树林的动静明显一乱,一时竟没人再冒头。

慕善瞬间明白了陈北尧的用意――这些泰国兵虽然骁勇,但身为毒枭部队吃香喝辣惯了,谁不怕死。他们一路追击,自恃熟悉地形,一定能完胜。没料到被陈北尧用手枪狙死了三个人。

比枪林弹雨更可怕的,是藏在暗处的敌人――现在他们谁敢再冲锋?

陈北尧却在这时转头,对身后的一名保镖和一名佣兵道:“带嫂子先走,我们断后。”

慕善脑子刹那空白。

他要她先走?

原来这才是他原地伏击的目的?要拖住敌人,保她逃脱?

她不吭声,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陈北尧盯着她,白皙清俊的脸清冷得像凝了冰雪。他极坚定的掰开她的手,力道又缓又沉。

在她震惊的视线中,他抓住她的手用力摊开,把自己的手枪放上她掌心。她甩手要扔掉枪,他却强势的将她近乎僵硬的手指,一根根摁在枪上,要她紧握。

慕善有片刻的呆滞――他竟然给她枪?他竟然决意舍身保护?他从来占有欲极强,现在竟然终于舍得,让她自己保护自己?

“我会来找你。”他不顾她脸上浮现的惊痛,反而笑了,“你留在这里帮不上忙。万一被俘,首领不会杀我。那一百亿存在你的户头,你逃出去,拿那笔钱换我。”

在这么危难的时刻,他一反常态说这么多,头头是道,却只是要逼她走让她活。他们都清楚,如果他落在首领手里,只怕被迫交出钱也不会放,一定被折磨致死!

慕善的神色忽然极坚毅的冷下来。

“好,我走。”她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你不会有事。”

这固执的语气,令陈北尧微微一怔。眸中闪过几分隐忍动容,最终却只是安静的一挥手。

所有人枪炮齐发,在此起彼伏的火线枪声掩护中,保镖和佣兵护着慕善,伏低身子,转身潜入后方的密林。

高一脚低一脚,不要命的飞奔。

慕善脑海却又想起陈北尧那清黑的双眸――那隐忍的眼神,那明显的动容……

他刚刚,是想低头吻她吧?只是忍住了。

他爱他,舍不得她,想吻她,只是忍住了。

她知道。因为她也是。

她觉得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可低头一看手表,才过了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让一个人死,只需要一颗子弹,一秒钟。

看着前方保镖沉默的身影,慕善脑海里却浮现陈北尧的影子。

一如她十七岁时遇到的孤身少年,一如在榕泰顶层独奏《天空之城》冷漠青年,他的背影清冷、料峭、孤寂。

原来他再城府阴狠,她依然是世上唯一怜惜他的人。

她一抬头,看到前方是一条浅浅的溪流,水声淙淙,水光清亮。仿佛背后的厮杀已经隔得很远,仿佛她和他已经在两个世界。

她的脚步骤然停住。

安静了。

密林中安静了。所有的枪声,不知何时消失了。

结束了?

他说要让她逃出去,再拿钱赎他。可如果真的还能活,李诚也可以做到,根本不需要她。

保镖和佣兵疑惑的停住脚步,在看到她冷得吓人的脸色后,都是一愣。

“回去!”她淡淡道,语气毋庸置疑。

36、共死book。

眼见刚才交火地点越来越近,佣兵建议攀上山坡,从较高的地势,向那一片树林逼近。

在距离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慕善隐约可以看见那几块巨石,只是哪里还有人影?

正在这时,几声零落的枪响,慕善三人吓得立刻伏低。

然后,他们听到有人在用泰语高声呼喊什么。

佣兵压低声音道:“他们说,刚刚接到首领命令,必须活捉那个男人。”

慕善心头一震。

太好了!陈北尧没死!

可这并不能令她放心。佣兵递过来个望远镜,她接过一看。

浑身一震。

尸体。

巨石周围,全是尸体。

鲜血几乎侵染了大片大片的巨石和土地,那些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从石头前方的空地,一直延伸到被陈北尧狙杀的士兵冒头的树林。

这几天保护着陈北尧和慕善的忠心手下,几乎全部都躺在那里。但比他们多出数倍的,是泰国士兵的尸体。

甚至背后的山坡上,也躺满了至少十多个士兵。

慕善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只觉得胃里翻滚一片。

可陈北尧在哪里?

她继续寻找,猛的呼吸一滞。

在那里,他就在那里!

那是半山腰上的两块巨石,围成一个斜角,他就靠在那个隐蔽的角落里。透过望远镜,慕善清楚看到他的脸色一片恐怖的煞白,他的肩头衬衣已被鲜血浸透大片,右腿裤子上也湿黑一片,周围的青草全部染上鲜血。

他中枪了!

而他靠在嶙峋的石头表面,仰着头,看样子似乎低喘着。在短暂的停歇后,他深吸一口气,骤然转身,抬手从石头缝隙朝前方林中射去。

“啊!”一声惊呼!树叶晃动,一个士兵从树丛中跌出来,不动了。

他又干掉了一个。

“我过去帮老板!”保镖低喝一声。

慕善放下望远镜,摇摇头。

慕善面无表情盯着他的方向,声音却有些颤抖:“他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对方的人肯定也剩的不多。否则他只剩一个人,扛不到现在。你们就这么直接过去,反而进入对方射程。一旦对方援兵到了,你们全跑不掉。”

两人都是一愣。

慕善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冷道:“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你们从山上绕到那几个人背后,把他们……杀了。”

“嫂子,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保镖迟疑。

“马上去!”

两个男人看着她清美的容颜却冷若冰霜,肃然不可冒犯。对视一眼,伏低身躯,往更高的山上爬去。

五分钟后。

慕善紧张的拿着望远镜,她看到陈北尧闭目静静靠在那里,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了。

这一回,连那点零落的枪声都消失了。整片树林死一般安静,慕善只能听到自己略显干涸的呼吸声。

他们得手没有?她不知道。对方的人死完没有?她也不知道。

可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双方都死了;

要么保镖他们死了,而对方的残兵,在等待援兵的到来。

无论哪种情况,慕善都知道,不可以等了。

她握紧枪,这是她生平次碰枪。她一低头、一猫腰,踩着树叶和湿草,紧张的朝陈北尧的方向靠近。

近了,她离他越来越近。

她甚至可以看清他苍白英秀的五官,他闭着眼,不知是昏迷了,还是暂作休憩。

她离他只有十几米了,前方树木稀疏,她深吸一口气,伏低身子,几乎手脚并用爬过去。

察觉到响动,他猛的睁开眼看着她,黑眸在短暂的迷蒙后,写满震惊。

她最后几步差点摔倒,几乎是扑到他的跟前。抬起头,怔怔望着他。

他低头看着她,眸中忽然浮现有些无奈的笑容。

“走!”她把枪放进口袋,伸手搀扶他。

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站起来,动作还算利落。慕善稍微放心了些――虽然中了两枪,但都不在要害,只是腿上的伤行动不便。

搀扶着他往更高的山林里走,身后并无声响。慕善放心之余,又有些难过――保镖和佣兵,一定是死了。

脚下几具尸体,有一个保镖,也有几个泰国士兵。有的脸朝下扑着,有的还握着枪怒目圆瞪。毫无疑问他们曾经企图近距离攻击陈北尧,却被他先杀了。

“砰。”

清脆响亮,就在耳际。

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慕善只感觉到肩膀上的陈北尧身子猛的一颤,脚步一滞。她一侧头,就看到他后背多了一个小血洞。

陈北尧身子晃了晃,慕善扶他不住,随着他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撑住地面爬起来,却再次重重摔回地面。

可他的双眼竟然还很镇定,抬头看着她哑着嗓子道:“连累你了。”

慕善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愤然转身,望着子弹射来的方向。

山坡下,很快冒出十来个士兵的身影。

那是敌人的援兵,终于赶到了。

他们端着枪对准了慕善。其中一个喊了句什么,那些士兵把枪放了下来。

他们根本当慕善不存在,看着地上的陈北尧,个个目露阴狠的笑意,阔步走了过来。

慕善整个人好像呆滞了一般,看着他们的逼近。她还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朝他们举起双手,同时身体往边上挪动了几下,仿佛在向他们表示,她要跟地上这个男人划清界限。

陈北尧看着她,神色不动。

那些士兵离他们只有不到二十米了,看到慕善的举动,有人用生硬的汉语道:“你,过来!他,抓走。”

慕善一把抓起脚边尸体手里的冲锋枪!在士兵们震惊恐惧的目光中,对准他们、用尽全力扣动扳机!

数道夺命火线,气势汹汹直冲士兵们而去。与此同时,慕善只感觉到枪托一下下重重撞上自己的腹部,突如其来的后座力令冲锋枪像失去控制的陀螺,“砰砰砰砰”不知朝那个方向射去!

她吓得用力紧握,可这一切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她只看到一连串凌乱的火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空中划出一段坑坑洼洼的弧线!

比她更慌乱的是眼前的士兵――手持冲锋枪的女人固然可怕;手持冲锋枪但是完全不能控制准头的女人更加可怕!

转眼就有两个士兵被射成了马蜂窝,直挺挺的仰面倒下。而另一个士兵的头盔被打穿吓得魂飞魄散,另一个士兵的脚趾被打飞了几个,血肉模糊连天哀嚎!

甚至连陈北尧身边的泥地,都被打出一连串小坑。要不是她在最后关头抓紧了枪,陈北尧现在也死透了。

枪声戛然而止,慕善和士兵们都惊魂未定。然而狭路相逢勇者胜,面对这个不要命的女人,士兵们一时竟全部卧倒隐蔽在树丛里,没人肯跳出来当炮灰。

慕善一只手勉强端着枪,另一只手伸过去,努力扶起陈北尧。陈北尧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靠在她肩上。似乎刚才的乱射也令他始料未及,他看着她,竟然一句话没说出来。

“走。”慕善扶着他,慢慢往后退。

她记得刚才折返的路上,距离这里不到百米的地方,还有片崎岖的树丛山洞。只要能退到那里,他们也许能支撑到李诚的援兵赶来!

“呼……”极低的吐气声――从头顶传来!

头顶?

不等慕善举枪抬头,一个黑影轻盈的从树枝上降落,轻轻落在她面前草地上。

他穿着灰绿色的背心和迷彩长裤,高大精瘦的身躯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笑容看着慕善:“慕小姐,萨瓦迪卡。”

说时迟那时快,慕善身旁的陈北尧忽然抬头,举枪,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砰!”

面前的蕈头猛的一偏,身影一动,人已退到两米外。他缓缓转过脸,脸上一道子弹擦伤的血痕。

大概是没料到身中三枪的陈北尧,竟然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脸上闪现阴狠恼怒的神色。

不等身体虚弱的陈北尧有机会射出第二枪,他身形一晃,长臂如电闪雷鸣,一击闷响,狠狠打在陈北尧头部!

陈北尧闷哼一声,身子竟往旁边摔了出去!慕善根本没反应过来,手中已是一空,眼睁睁看他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不知死活!

慕善调转枪头就要朝蕈狠狠扫射。可她如何是蕈的对手?蕈手臂一扬,她手腕吃痛,枪瞬间脱手。一转眼,他已持枪瞄准了他们。

慕善全身僵硬。

蕈却把枪一丢,大踏步走到她面前。英俊的脸似笑非笑,有力的长臂抓住她的腰,一把扛上肩头。

还没等她反抗,他的大手在她的臀重重一拍,冷冷道:“咬我一口,我打你男人一拳。”

慕善不动了。

他似乎满意,又在她臀部拍了一下,这才看着地上的陈北尧,冷冷道:“带走,别弄死了,首领要见他。”

一行人迅速撤离了树林。

37、突变book。

往回走的时候,蕈一路懒洋洋的。时不时看一眼被扔在副驾上的慕善,冲她笑笑。

慕善逼自己冷静。她对蕈道:“你把我们放了,我们可以给你很多钱。”

蕈笑得更欢:“你想收买我?你不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忠诚于首领的人?”

“为什么?”

蕈笑而不答。看小说就到移动书城!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才离开几天,你们做了什么?首领迫不及待要抓你们?”

慕善看着他:“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告诉你?也是,如果被手下知道他破产了,他还怎么当首领?”

蕈明显愣住:“破产?”

“不止这样。”慕善心中燃起希望,看着蕈的表情,“他现在负债几十亿美元。意大利地下钱庄的人,应该已经在来讨债的路上了。”

蕈笑:“我不信。”

“你打电话到香港期货交易所,或者到欧洲地下钱庄打听一下,就知道这都是真的。你们首领完了,你跟着他什么都没有。放了我们,我们支持你做新首领。如果把我们送给他,我们会死,你也要给他陪葬。”

“慕,你应该知道,忠诚无价。”他打断她的话头。她最后的努力,没有换来半点希望。

车队抵达军营的时候,慕善被营中如临大敌的气氛震慑,越发担心陈北尧的安危。她在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怎么样真的无所谓了。尽管想象中毒枭的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她只是想,陈北尧已经中了三枪。如果还被首领折磨,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蕈把她拽下车,两个士兵立刻上来按住。慕善一回头,就看到一旁的地上,陈北尧躺在一副担架上。他的身体表面盖着一块白布,大半染上了鲜血。他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吓人。

首领便在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昔日清隽温润的脸,略有些阴沉。他并没有暴怒,淡淡对蕈说了几句话。蕈这时的表情略有点奇怪,他点点头,看了慕善一眼,就转身走了。

慕善被士兵押到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看起来比其他房间华丽许多,靠近墙壁的地上,还铺着一块雪白的绒地毯。

慕善没料到自己被这么对待。

如果不仔细看,不会发现贴着墙壁的地上,放着几条细细的锁链。她就被士兵们压在地上,用锁链锁住了双手和双脚。

锁链的长度,令她几乎只能跪在地上趴在地上。

像动物一样。

首领踏进屋子的时候,慕善被吓得一个激灵。可他的神色始终淡淡的,也没看她,先走到桌边,拿起块毛巾,擦了擦手。

慕善害怕到了极点,抬头便瞥见那毛巾上隐隐有血迹。

那是陈北尧的血吗?她心头一痛。

首领又在床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慕善逃亡半日,又累又渴,忍不住低下头,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就在这时,首领手一扬!一杯滚烫的茶朝慕善脸上泼去!慕善下意识偏头一躲,半边下巴和脖子立刻被烫红了。

首领走过来,狠狠一脚踢在她腹部。这些毒枭折磨人是家常便饭,很清楚怎么下手能令对方最痛。慕善从来没遭受过这种重击,只觉得锐痛难当,整个腹部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蹲下。他抬手提起她的头发,慕善被迫跟着他的力道,艰难的仰起头。

看她露出光滑修长的脖子,首领沉默片刻,“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她脸上。

这个耳光只打得慕善眼冒金星,又辣又痛。口里一阵腥咸,吐出一口鲜血。

腰间却是一紧,被人原地翻了个身。禁锢的锁链箍得她的手腕脚腕一阵疼痛。她一抬头,就看到首领看着自己,唇边仿佛带着笑,却令人觉得冷酷。

他用泰语说了几句什么,也不管她根本听不懂。他抬手从墙上解下一条锁链的另一端。慕善身体的紧绷程度得到缓解,松了口气。可没等她缓缓,他拽着她的头发一拖,把她放在那条雪白无比的毛绒地毯上。

慕善只觉得头皮都差点被他扯掉,心里恐惧到了极点。首领断然不会放过她和陈北尧了。可他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只要陈北尧一天不给钱,首领一天就不会杀他。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可她?

大概……没活路了吧。

首领却在这时起身,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极薄的匕首,回到她面前。

他没看她的双眼,刀锋沿着她的脖子,缓缓往下。慕善胸口一凉,低头一看,整件衬衣已经被划破,而他的刀锋逐渐往下。

等到所有衣服都成为碎片,他抓起破损的布料扔到一旁垃圾桶里。黑眸这才注视着她,一只手还拿着匕首,另一只手先摸了上来。

他又说了一句什么,语气很轻蔑的感觉,听不出任何情/欲。仿佛此刻对她的亵渎,不过是一个必要的过程。

是啊,还有什么折磨,能比夺去一个忠贞的女人的贞操,还能令她痛不欲生呢?

他的抚摸一开始不带停顿,指腹摸过她的胸,她的腰。然而她身体的柔软程度,出乎他的预料。在摸到大腿内侧时,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还带着血腥味的大手,也开始有些挑/逗的动作。

看着他原本隐怒而平静的眸,渐渐带了情绪,慕善的身体越发僵硬。然而他的刀始终停在她脖子上方,仿佛只要一个不高兴,就能划断她的脖子。

他抽出手指,在嘴里舔了舔,湿滑纯净的口感令他改变了念头。他把刀往边上一丢,掰开她的两条大腿,俯首吃了起来。

慕善痛苦的想,为什么会这样?她一直以为,陈北尧就是她生命里最黑暗的所在。可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黑暗。

她闭着眼,心里只默念一个名字――陈北尧。

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人声。

首领这才抬起脸,没看慕善,回答了一句话。

门外的人又说了什么,慕善模糊听到两个关键字“丁珩”。

首领原本跪在慕善两腿中间,这时沉思片刻,转过身子,连续说了几句什么。

慕善睁开眼,看到右手的锁链末端,被他丢在墙角。

她的手慢慢摸过去!

猛的抓起,朝他脖子上一套!这动作完全出于本能,也许还源自影视剧的印象。慕善根本不知道能否奏效,也不知道攻击他是否会令自己的遭遇更惨。但她宁愿死,也不想被这个男人轻辱。

首领狠狠抽了口气,抬手就抓住脖子上的锁链。锁链收紧,慕善的四肢痛得像要被勒断。可她不管不顾,用尽全身力气死命的往后拉。

可首领再养尊处优,力气也不是她一个从未攻击过人的女人可比。在最初几秒的短暂窒息后,首领狠狠一拉,她那条锁链脱手,甚至连她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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