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湄……”江格希喘着粗气,跪倒在沙滩上,“我命令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啊—————”
江格希的双手抓住沙,狠狠地攥紧,可是他发现自己握的越紧,沙流的越快!
有谁说的,爱情就像流沙?抓的越紧,失去的越快。
江格希的心不疼不痛,可是那种难受的感觉,缠绕着他,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格希褪去身上的病服,裸露着胸膛,他把上衣往沙滩上一扔,风吹过的地方,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闪进了他的眼!他黑眸微微一眯,当那斩头露角的蓝心湄的高跟鞋在他面前浮现的时候,他的心被一根细细的铁丝揪住了!
他跌撞着扑过去,触手冰凉的鞋面,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鞋子在海里发现,主人却不在了。
多么讽刺!!!
那鞋子的主人,一定是被海水冲走了。
心心,一定是被海水冲走了。
她真的是万念俱灰,竟然会跳海自杀???
“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蓝心湄,你会后悔的!”江格希咬牙切齿:“不要以为到了地狱我就会放过你,蓝心湄,没那么简单的!”男人的黑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他把那双鞋收起,拿起那一颗紫贝壳,投掷到海中,然后整个人跳到海中!
水花四溅,当蓝心婷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没入海中的江格希。
“格希!”她大喊一声,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江格希拼命在水底搜索着蓝心湄的尸体,胸腔缺氧的时候,他就会再浮上来,一次又一次,当觉得自己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心中的恨意就会徒然而生,蓝心湄竟然敢去死,她竟然会死??!!于是江格希就又从海水中浮上来透气。
何其傻的江格希,即使蓝心湄真的死了,他又怎么可能大海捞针?
何其傻的江格希,即使他能找回死去的蓝心湄,那也不过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也许被小鱼吃掉血肉,只剩下一副骨架?
很多年以后江格希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要那么傻,他只是怕她在海中太孤单,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而已。
而现在的江格希,他只知道恨,她背叛他,忤逆他,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去死,这让他接受不了!她蓝心湄凭什么敢这样去做?!凭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离开他?!
她要死,他陪她一起死
更新时间:201272814:36:48本章字数:4787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站在岸上的蓝心婷焦急地等营救人员的到来,江格希最后一次沉到水中距离现在是四分钟,看着表的她时不时地望向大海,可是大海上一片平静,没有江格希的身影!
蓝心婷掉着眼泪:“格希,不要有事,不准你有事!”
五分钟,蓝心婷的心差点跳出胸口。
快六分钟的时候,蓝心婷没脱衣服就直接跳到海中!
上帝很眷顾她,她一沉到水底就看到水底的江格希。
希,你不能死,不能死!
凭着这股坚强的毅力,一六七公分的蓝心婷硬是把人高马大的江格希拖上海平面!
“希,希,希,openyoureyes,希,希!!!”
浅滩处,蓝心婷疯狂地拍着江格希的脸颊:“希,睁开眼!!!!”
江格希安静地闭着眼睛,置若罔闻一样,他的脸,没有血色的苍白。
蓝心婷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他的脸上,她双手交叉置于他的胸前,用力地摁压着!
“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蓝心婷来不及去擦她的眼泪,她精致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眼里写满着恐惧。
“希,求求你醒过来,不要放弃,别吓我!”
蓝心婷用力地抹了把眼泪,她一只手擒住江格希的下颌,一只手捏住他英挺的鼻子,俯身下去,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嘴贴紧江格希的嘴,吹气入口,然后迅速离开,如此周而复始的,给他做人工呼吸。
意识沉沦的江格希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有一点点光线照入进来,有人在拉他,在喊他,他想睁开眼睛,可是却睁不开来!
“希,你说我们两个谁先死?”以前蓝心湄曾经这样问过他。
“傻丫头,为何要去想那么远的事情?”
“人家想知道嘛!”
暖洋洋的午后,蓝心湄坐在秋千上如此问他。
江格希低吟一会,“我希望你比我早死一天。”
蓝心湄望着江格希,鼻子酸酸的,她抱着他的脖子:“希,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小心死掉了,你要守一直守着我哦,不准去找其他女人啦!”
蓝心湄娇笑着,不介意自己是怎样的自私。
江格希当时就笑了,他喜欢她的小霸道,至少在她心中,他是重要的,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永远无法取代!!
可是现在呢?她的人生中,他还是最重要的男人吗?
被人替代的滋味,原来这么不好受……
江格希掀开眼睫,看到的却不是蓝心湄的脸,而生一个头发湿透的女人,蓝心婷。
虽然她们俩长的一模一样,但性格跟气质有太多的不同,即使是这种时候,他还是能一眼就分清楚她们。
“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蓝心婷激动地趴在江格希的胸膛上,劫后余生的喜悦,正在这个时候,营救人员以及救护车都到了。
“小姐,你受伤了!”营救人员赶到的时候惊呼。
蓝心婷望着自己大腿上挂出的一条深深血痕,云淡风轻地道:“我没事!”
事实上,没过多久,她就因为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了,大腿上,大出血,血染沙滩,触目惊心。
……
一天天过去,而处于在昏迷中的女人却是怎么也无法苏醒。
一个人若是失去生存的意志,身体要如何才能支撑下去?
这是一间华丽的客房,暖色的设计,温馨又清新,让人有一种处在大自然中的感觉,屋子的主人为了让女人得到良好的静养,所以才把她安置在这房间里。
别墅外,占地几百坪的大花园,奢华,空旷,山山水水,假山曲廊,一应俱全,整个花园的布局很写意,就像一处公园的美景一样。
别墅主人的奶奶是一名画家,她画画的时候需要境界,所以这别墅就按照她而设计以便让她产生更多画画的灵感。
葡萄藤下躺着乘凉的奶奶,她戴着一副眼镜,穿着很朴素,可是尽管七十多岁看上去却只有五十多岁多点,向来富人总要比穷人在年龄上要显年轻的多。
这座葡萄架采阴,因为地势结构,对了,这别墅在山上,加上特殊制作,这葡萄藤下很是凉爽,不需要空调也不需要风扇,自然风吹进来就是凉的。
奶奶靠在藤椅上正在听京剧,她的艺术生涯结束了,和孙子住一起安享着晚年。
奶奶每当和人提起自己孙子的时候,心中总是骄傲的。
他的孙子已经接手了日本黑道家族的生意,现在是社团里的灵魂人物,在世界各地都有他们集团的公司。
显赫的家世背景,加上后天的努力奋斗,让她的孙子成为钻石单身汉,未婚女性炙手可热的对象。
更重要的是,他很孝顺,这是让奶奶最欣慰的地方。
他是奶奶在中国从小带大的,几乎跟父母接触的机会很少,从小就被送去了国外,所以奶奶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亲人。
“老夫人,少爷回来了。”宫家的佣人小恩站在葡萄藤外,小声地说道。
正在回首往事的奶奶回过神来,点点头:“把水晶糕给少爷端过去。”
“是的,老夫人。”小恩退下去。
葡萄藤下的奶奶推了推眼镜,果不其然,大约十分钟后,她的乖孙子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奶奶。”
刚从公司回来的宫泽泉在奶奶面前,脸上的表情就会变得无比柔和。
“小泉啊,会议结束了?”
“恩,结束了。”宫泽泉走到后面,帮她按摩着肩膀,“奶奶,你又在听孔雀东南飞。”
这似乎是奶奶最爱听的一段戏,百听不腻。
奶奶笑了笑,伸出苍老的手拍拍自己肩膀上宫泽泉的手,“你刚从公司开会回来也累了,别给奶奶按摩了,奶奶肩膀不酸,来,坐这里来,奶奶有话跟你说。”
身穿黑色衬衫,蓝色西裤的宫泽泉点点头,在奶奶藤椅边的水泥横板上坐下。
奶奶望着一表人才的孙子,微微笑了笑,“我们家小泉貌比潘安,越来越帅气了。”
“奶奶——”宫泽泉拖长着音节,“奶奶,你别损我。”
奶奶又是笑了,露出口里洁白的假牙,“奶奶怎么舍得损你,宝贝你都来不及。”
宫泽泉嘴角勾着,他何尝不知道,奶奶是最疼他的,他也不说话,只是温和地笑着。
精神矍铄的奶奶微微眯着眼睛,“小泉呀,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找个女人成家了?”
宫泽泉黑眸中闪过一丝闪躲,“奶奶,孙儿平日工作忙,再加上刚刚接手集团跟社团,还有很多事要慢慢上手,成家的事还是以后再考虑吧。”
奶奶若有若无地一声叹息,“工作就算是再忙,也不能忽略了家庭啊,奶奶还等着抱重孙呢。需不需要奶奶给你介绍几个女孩子?”
“不,奶奶,我现在真的还不想结婚。”宫泽泉连忙摇头,表情为难。
“小泉,你不是喜欢客房住着的那位姑娘?”奶奶虽然一把年纪,可是还是很精明的,年轻的人事,一看就明了,她毕竟是过来人了。
宫泽泉心虚的摇头:“不是……奶奶,我……”
目光隐隐透露着犀利:“你真以为奶奶老了,看不出来啊?你现在一下班就往家赶,不要告诉我是回来陪我这个老太婆的,你心里惦记着的人是那姑娘吧?”
“奶奶……”宫泽泉有种被拆穿的难堪,“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
他是喜欢蓝心湄,而且喜欢了这么多年了,可是她一直因为当年的事恨他,再也不肯接受他。
他无济于事,只能派人悄悄跟着她,贴身保护,把她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汇报给他。
年上地格。当他接到派去跟踪蓝心湄人的电话,赶到海滩的时候,蓝心湄整个人都沉到了海底。
他奋不顾身地一跳,将在鬼门关边缘的她硬生生地拉回来。
“小泉啊,你这么多年来都拒绝跟女生接触,奶奶知道,你心里是放不下当年的事。”奶奶语重心长的劝道:“可是当年的事,毕竟也过去这么多年了,是你爸一手策划的,不关你的事,你用不着自责的!”
“奶奶!”宫泽泉长长的叹息:“我先回房了。”
有些事情的后果,是无法挽回的。
如果当年不是爸爸非逼他回日本接手社团的事,就不会派人强暴蓝心湄,可那些人误把蓝心婷当成了蓝心湄,不仅毁了蓝心婷的一生,也让他最心爱的女人恨了他这么多年,直到今天,他仍然不能释怀。
奶奶也不阻拦,看着孙子离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很异样的神情。
宫泽泉没有去楼上自己的房间,而是通过别墅大楼直接到那一幢独立的客房所在处。
通过客厅来到蓝心湄所在的客房。
睡床上的女人,安静的像一个睡公主,遇到伤心事一蹶不振再也起不来。
宫泽泉在柔软的大床上坐下,伸出手帮她额上的刘海别到边上,房间里呢喃着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轻生??”
他的家庭医生说蓝心湄是因为没有活下去的信念,所以才久久不肯醒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她跳海,是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的人生已经绝望到活不下去的地步了吗?”
污浊的她,玷污了这个世界
更新时间:201272816:24:01本章字数:4628
宫泽泉问着昏迷中的蓝心湄,他相信,她可以听得到的。
“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于让你变得这样轻生,曾经那个活泼开朗的心心,哪里去了?!
十几天的昏迷当中,蓝心湄的世界里,只剩下寻找。
她梦到自己上了天堂,住在天堂里的人都好快乐,没有喜怒哀伤。
只是,她十分想念安圣基。
“安圣基,你现在在哪里?我不在你身边,你生活的快乐吗?”
没有人回答蓝心湄,蓝心湄转身的时候看到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的江格希。。。。。。他脸上尽是哀伤和痛苦。
“希,你怎么会来这里?希,这里是天堂啊!”只有死了的人才会在啊。
江格希伸出手,央求道:“心心,我来找你,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蓝心湄摇着头,一连说了三个不回去,想起他曾经强迫她就心有余悸!
“乖啊,跟我回去!”
江格希的逼近让她不断地倒退,“不!”
江格希忽然变成了一个恐怖的恶魔,他阴冷地瞪着她:“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我不去,不去!”蓝心湄害怕的后退。
“你找死吗!”江格希的巴掌无情地刮过来。。
“啊——”伴随着蓝心湄的尖叫,她整个身体跌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里,那深渊像野兽的血盆大口!
然后她听到江格希在笑。
“哈哈,哈哈,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蓝心湄,你下地狱吧!”刺耳而又恐怖。
“呜。。。。。。”蓝心湄害怕地呜咽出声。
“不——”冷汗霎时布满着蓝心湄的额头,泪水沁出眼眶,滴滴落在枕头上。
宫泽泉看着梦中哭泣的女人,用力地摇着她的肩膀:“心心,醒醒!心心!”
蓝心湄抓住宫泽泉的手,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不要推开我,不要,不要!”
宫泽泉看着这样害怕和不安的蓝心湄,心,忽然疼了起来。
他牢牢地握住她的双手,“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现在听我的话,把眼睛睁开好吗?”
宫泽泉手心的温度给了蓝心湄一丝温暖,长睫颤抖地掀动几下,她乖乖地睁开了那双美丽而又纯洁的眼睛……
眼前有些模糊,看不清是谁,蓝心湄坐起身,扑到宫泽泉的怀里。
“呜呜,我不要回去,不要逼我!”
宫泽泉停在空中的手,缓缓地放上她的背,他感觉到她的需要,她是如此的怯懦和不安,需要一个慰藉的怀抱。
他抱着蓝心湄,轻拍着她的背,黑色的眸,渐渐溢起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
而此时,落地玻璃窗外,一双女人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看,眼里涌动起一丝的复杂。
蓝心湄抱着宫泽泉,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她不敢放开,也不想移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泪水漫过脸颊,滴滴往下垂落。
蓝心湄哭的很伤心,她从宫泽泉的怀里挣脱出来,迷蒙的眼神渐渐清晰的时候,她眼瞳瞠的圆大:“怎么是你?宫哥哥?”
她的梦里没有他啊?
宫泽泉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她就这么惊讶见到他吗?可见她的心里并没有他呀。
“心心,你还好吗?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宫泽泉淡淡地笑着,眸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他很友好地伸出自己的手,准备抚上她的额头。
蓝心湄望着宫泽泉的大手,有意的避开了,她冷淡地回望着他,又扫了四周一眼,“是你救我回来的!?”
宫泽泉不置可否,“你昏迷很多天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蓝心湄低喃着,“为什么,为什么那么荒凉的海滩上你会出现!”她的语气,是质问的!
大泽没么。宫泽泉微微皱着眉,眸中泛着凌厉的光芒,冷硬的脸上犹如覆着一层冰霜,他双手放在蓝心湄的肩膀上抓住,表情严肃:“心心,人的一生都是要经过生老病死,有很多人因为绝症早晚要死,他们却很努力地活着,即使是靠药物维持,即使每天做化疗,即使身体里插着赖以生存的仪器,他们从不轻言放弃!他们希望自己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希望自己能活的久一点,多看一日的阳光,可是往往事与原违,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想要活着?只是简单地活着而已!”
蓝心湄眸光闪烁着,她冷冷地看着宫泽泉,“活着是他们的希望,有希望才有憧憬,才有期待,而我什么也没有!我没有希望,我的人生只有绝望!”
生不如死就是她现在的感觉,与其活着做别的女人的替身,还要连累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不如死掉算了。
可惜没有多少人能体会她现在的感受。
宫泽泉滚了滚喉结,“你听过绝处逢生吗?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只有你不想不想面对的事,你为什么要做一个怯懦的逃避者?”
“我没有!”蓝心湄推开宫泽泉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倔强地看着他,胸口微微起伏着:“不要用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来衡量我。”蓝心湄掀开薄被,“我的死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我跟你之间,早在几年前就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再干预我的事。”
宫泽泉隐忍地僵硬着脸,直到蓝心湄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眯着眼睛道:“没有人能阻止你死,也没有人阻止我要做的事情,蓝心湄,亲者痛仇者快,你就那么甘心一了百了吗?你对得起关心你的父母吗?对得起关心你的人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已!你确信你真的不后悔吗?”
蓝心湄站在门口,背对着宫泽泉,然后拉开门把,不置一词地走出门口,才走四五步吗,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下而失去平衡,重重地往大理石地上跌去。
宫泽泉看着地上的蓝心湄,没飞奔过去扶她,他只是慢慢地踱到她的身旁,然后在她前面站定。
蓝心湄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看着眼前擦得黑亮的皮鞋。
“人的一生不可能风调雨顺,路上可能会有绊脚石,可能会有荆棘,而我们要做的是披荆斩棘,只有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一个人摔倒了并不可怕,可怕是他摔倒了再也爬不起来了,你骨子里有着属于你的傲性,你不应该是一个轻易认输的女孩。”宫泽泉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却像醍醐灌顶让蓝心湄没有寄托没有希望的人生慢慢地渗出一缕光线。
蓝心湄仰着头,好笑地自嘲道,“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就算你知道我的过去,呵呵呵,我告诉你,现在的我跟过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被人唾弃跟鄙视的坏女人,我浑身上下包括灵魂都是肮脏的,我的人生就是一张布满污秽的纸,在那上面已经找不到任何干净的一角!”
她的人生早已被江格希那个魔鬼玷污了,还有可能再洗刷干净,重新开始吗?
宫泽泉静静地听着,“所以呢,因为如此,你觉得自己不该活着,你怕玷污了这个世界?”
蓝心湄冷哼一声,“你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外人,我没必要跟你说那么多。”蓝心湄费力地从大理石地板上爬起来,冷漠的说:“你的出手相助是在害我,不是在帮我!”
宫泽泉咬了咬牙,他拖着蓝心湄的肩膀往房外拽。
“放开我!”
蓝心湄挣扎着大吼。
宫家偌大的游泳池有露天的和室内的,宫泽泉把她带到室内的游泳池,然后乘其不备,把她狠狠一推,蓝心湄虚弱的身体整个都栽到水中。
宫泽泉脱掉上衣和长裤,跳入游泳池中,他游到蓝心湄的身边,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往水中按!
蓝心湄口鼻呛了水,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当蓝心湄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会把她的头颅提上来,当她呼吸没够的时候,他再次把她的头按到水中,他要让她尝试一下死亡前的恐惧,死并不可怕,死不成才可怕!
如此周而复始,蓝心湄浑身已经软绵绵的不剩任何力气!
“咳咳。。。。。。。”
游泳池里只听到水声和她的咳嗽声。
宫泽泉冷着眉,“你体会到死亡的快感了吗?需不需要继续!?”
蓝心湄大口地喘着气,“你变态!”
宫泽泉那张过于冷硬的脸上面无表情,他嘴角微微一勾,又将蓝心湄按到水中,“我等你喊停!”
倔强的蓝心湄,固执的蓝心湄,即使自己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她也不轻易低头。
宫泽泉不懂,为何她有如此坚强的一面,却也有那么脆弱的一面?
这样一个性格顽劣的女孩为何会想不开?难道她遭遇的打击,就那么大吗?大到让她连生的勇气都没有了,一心求死!!!
“说啊!”
他的脸色很难看。
而她却始终不肯说!
宫泽泉黑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倔强的女人!
一会撒娇活泼,一会倔强执着,一会又脆弱不堪,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她越是有多面,他就越想探究清楚她。。。。。。
既痛恨又喜欢她身上的刺
更新时间:201272913:56:07本章字数:4505
蓝心湄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人家一提线,她就动一动,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她不会求饶,不会,即使那种难受几乎让她快要撑不下去,快要死去,她也不会跟他说一个“停”字!
宫泽泉捧着蓝心湄的脸,力道大到她的脸蛋变形,可是她却不喊痛!
宫泽泉喘着粗气,瞪着蓝心湄的脸,他真的拿她束手无策!
浑身湿润的她,唇上浸着水珠,长发凌乱,有种别样的媚,让人心动的力量!
他看着她的脸,一秒二秒三秒四秒——
薛时薛格。突然,宫泽泉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蓝心湄的唇!
猛烈的,狂热的吻,席卷而来,犹如暴风雨一样,蓝心湄没有反抗的能力,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身体是虚浮的。
他的强迫性吻让她无处可逃!
他很轻易地撬开她的牙关,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津!
蓝心湄想咬他的舌,可是她没有力气,此时的她,比一只蚂蚁还不如!
宫泽泉狠狠地和她纠缠着,对于女人,他从没这样渴望过,生病的她,憔悴的她,真的不足以算的上美丽,可是他偏偏就是想要吻她!
他既痛恨又喜欢她身上的刺!
……
蓝心湄坐在游泳池的台上,双脚垂在水中,她看着自己的倒影,扪心自问:我真的不了解,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一个人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岂不是很可怕?
努力地想看清自己,自己的影像却是越来越模糊。
和安圣基不同,宫泽泉不会对她怜香惜玉,他不会宠着她,由着她,他总是很严肃地和她说话,然后她无理取闹的时候,他会直接让她去体验要承受的痛。
濒临死亡的感觉,他要让她尝尝那种死亡前的恐惧。
而正是这种恐惧,让蓝心湄明白,原来死并不可怕,可怕的事面对困难,活下去的勇气。
死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就像宫泽泉所说的,如果她就这样死了,她甘心吗?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结束自己的生命,有意义吗?
蓝心湄从游泳池边站起来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线希望。
人是求生,不是求死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意志没变,她就该努力的活着。
就这样轻生,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蓝心湄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宫家大院,在路过葡萄藤凉亭的时候,对着那个躺在藤椅上的奶奶笑了笑,奶奶,谢谢你!
昨天晚上,奶奶和她长谈一番,谈家庭,谈婚姻,谈感情,谈江格希,谈安圣基。
奶奶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会一帆风顺,当遇到荆棘跟困难的时候,不应该想着是如何的逃避?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就算她死了,江格希未必不把这个恨,发泄在安圣基头上。
所以她要做的是面对,纠正希的错误想法,不让他们的关系恶化下去……
如果江格希不改变对她的态度跟观念,那他们之间的问题就永远会存在。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要找江格希好好谈谈,既然无法改变现状,那么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去适应去习惯!
……
江氏集团的办公大楼。
江格希修长的身影伫立在暗灯之下,淡淡的烟圈将他的轮廓勾绘的性感魔魅,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远处,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人——蓝心湄。。
光滑的高档地面砖上,横竖倒着几个酒瓶,他想灌醉自己,内心的受伤和失望,能帮助他的只有烈酒。
不知何时他已经有了用酒来麻醉自己的习惯,只是每一次,他用酒精麻痹自己只会让自己对蓝心湄的思念越陷越深,那张清丽的脸庞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霸道的占据着。
已经很多天没有蓝心湄的消息了,他感到度日如年、如坐针毡,如果以后要过没有她的日子,那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要如何渡过?
心口压抑成巨大的苦涩感,扩散成了翻涌的浪潮,激荡在江格希的胸间,他感到自己已经虚脱了一般,莫名的恐惧感在一点点的啃噬着他的神经。
烦躁的再喝了一瓶红酒,他的手已经开始颤抖,都怪他自己,是他逼了她,她才会去跳海自尽的,万一心心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是怎么也原谅不了自己的。
助理薛涛推门而入,脸上溢满了惊慌,看着江格希一脸心痛的模样,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什么事?”江格希感觉到身后有人,低落的眸光闪了闪,哑声问道。
薛涛看了又看江格希已经阴郁不已的脸色,终于提着嗓子,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今天我又带了一帮人跟警察一起去了那片海域,还是找不到一点心心小姐的消息。”
“饭桶!!”江格希低吼一声,愤怒的将酒瓶一摔,脸色瞬间阴沉到极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这些人连个女人都找不到,我平时白养你们了?还是你想告诉我,心心已经遇害了?!!”
江格希一双犀利的鹰目紧紧的逼视着薛涛,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雄狮,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他整个人生吞入腹。
薛涛浑身抖了抖,压下心中惊惧的恐色,赶紧解释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想,既然海里打捞不到心心小姐的尸体,小姐是不是没有死?又或者她根本没有去海边,只是暂时躲起来了,不让我们找到!!老板,你收到的那条消息可靠吗?”
薛涛的疑问,提醒了江格希。他这段时间只顾着担忧心心的安危,差点就忽略了那条信息的来源。
那个给他发信息,说在海里就能找到心心的人,非常可疑!!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暂时还不可知,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绝对心怀不轨。
江格希深思熟虑着,转过身来,目光紧紧的盯着薛涛:“重点查一下那条消息的来源!”他倒是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欺骗他?!
“是,属下这就去办。”薛涛并脚点点头,退身离开了办公室。
江格希重新站回窗边,心就像是被砸碎了的酒瓶,碎了一地,不管他再灌自己多少酒,也无法收拾好这份凌乱的心情。
焦虑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徘徊,俊美的脸上溢满了浓浓的忧虑,双手紧捏在一起,反复的揉搓。
如果那条消息是假的,只是为了调虎离山,转移他的注意力,那心心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江格希几乎不敢想象这接下去的几种可能,身上不安的血液在沸腾,他已经无比后悔,之前那么对她。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确定,自己是有多么的在乎她。
是,他在乎蓝心湄,是蓝心湄这个人,不仅是因为她长得像绮梦。
蓝心湄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在眼前快速的倒退,就像她自己的人生一样,这次明明有机会可以离开他,但她还是选择回到江格希的身边,是一种习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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