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爬起,洗漱完毕,郑天爱正想让管家给她准备早饭,突然记起自己很久没跟父母一起吃早饭了。想到这里,她迈开步子朝父母的阳光室走去。可,还没到门口,她就看到管家站在过道上。
见她来了,管家上前招呼说:“小姐,您这是来找老爷呢?还是太太?”
、爱恨,谁更重?6
“怎么,今天爸妈没一起吃早饭?”在郑天爱的印象中,周日父母总会在阳光室一边赏花一边吃早饭。
“没有,太太今天一大早就去参加教堂聚会,没来得及跟老爷吃早饭。现在,老爷和大少爷正在里面吃早点,如果小姐想加入,我去跟老爷说一声,帮您添双筷子。”
“不必须那么麻烦了,我自己进去跟他们说,你叫佣人帮我准备碗筷就得了。”说完,郑天爱迈开步子,直径朝阳光房走去。
推开道木门,她听到坐在玻璃室内的弟弟郑天浩冷笑道:“如果有一天倒霉,也是他活该。”心微微一愣,她暗暗盘算,弟弟郑天浩嘴里的他是谁?这时候,玻璃室里的两人都注意到了她,立即停止对话朝她看来。
父亲郑世华一脸淡然,嘴角的微笑慈祥而又公式化。弟弟郑天浩,明显有些惊讶,张大嘴巴问:“姐姐,今天你怎么那么早回家?”
郑天爱推开玻璃门,走进去说:“怎么了,只准你和爸爸吃饭,不准姐姐回家住几天?”
弟弟郑天浩怎么说都是嫩,被她那么一冲,居然脸上微微红润起来:“姐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弟弟,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父亲在旁,郑天爱不敢太放肆,怎么说都要装模作样地让着弟弟郑天浩。
这时,管家正好敲门进来,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直到管家走后,父亲郑世华才开口说:“天爱,你怎么把头发给染了?”
郑天爱捋起一束长发说:“最近流行红色的头发,我一时兴起就染了。”
父亲郑世华皱着眉头,说:“中国人,还是黑头发好看。”
“爸,”郑天爱撒娇道:“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好不好?”
父亲郑世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而把目光投向弟弟郑天浩,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父亲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许:“天爱,你来得正好,最近你弟弟干了一件很漂亮的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郑天爱故意装出一脸高兴的模样,可心里却好像打翻醋坛子一样酸。
、爱恨,谁更重?7
“姐,也没什么大事,主要还是爸的功劳。”郑天浩低着头、十分害羞地说。
“天浩,不能这么说,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功劳。当初我只是在你面前提起,最近内地股票市场可能有起来的势头,你就想到了那么一个绝佳的计划……哈哈……不愧为我的儿子!”
父亲反复的夸奖,让郑天爱的好奇心更重了,忍不住说:“你们两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快点说吧。”
话音落下,弟弟郑天浩低头不停地喝着杯中的咖啡,不说话。最后,还是父亲郑世华忍不住,大致叙述了一番。
原来这些日子,韩墨菲总不在香港总部,是因为他去内地做庄炒股票。好像这种事,虽然利润极大,可一旦被国家抓住,搞不好是要坐牢的。而且华隆银行作为一个坚决支持政府和国家的银行,怎么可以明目张胆地做这种犯法的事?但,错失那么好的赚钱机会,谁都会觉得扼腕。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弟弟郑天浩建议,不如让韩墨菲去干这事。不出事大家都好,一出事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韩墨菲身上,说这是韩墨菲私下干的坏事,华隆银行的董事局没人知道。就算最后韩墨菲干得漂亮,从此后他们手上也握着韩墨菲的把柄,不怕那小子身在曹营心在汉。
对于弟弟郑天浩的布局,父亲郑世华在言语间表示了万分欣赏,末了还加上一句:“天爱,你看你弟弟多能干,一踏入商界就学会做生意的精髓,你真应该好好像你弟弟学习学习。”
听了这话,郑天爱不得不拼命克制住心中的嫉妒,咬着牙嫣然一笑,拍了拍弟弟郑天浩的肩膀,说:“那当然,三人行必有我师。”
“姐,”弟弟郑天浩抬起头看似一脸真诚地说:“无论如何,咱们都是亲姐弟,将来郑家的事,必须我们俩多合作。”顿了顿,他又略带歉意地补充:“我这样设计姐夫,姐姐不会不高兴吧?”
“我?”郑天爱故意哈哈大笑,道:“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爱恨,谁更重?8
“我?”郑天爱故意哈哈大笑,道:“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和你姐夫是什么关系?仇人!就算我不想恨他,你看他那样,早把我恨出个洞来!”
“那,姐姐为什么不跟姐夫离婚呢?”郑天浩会提这样的问题,郑天爱并不奇怪。更何况,这件事,父母也问过她多次。理由,早已在她唇边。
“反正,我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男人,就跟韩墨菲耗着呗。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天爱,”父亲郑世华神色凝重地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幸福拖着韩墨菲。”自从苏笑笑父母出事后,父亲对韩墨菲和她婚姻的态度,就发生了180度的变化,从以前坚决要她和韩墨菲好好过,变成成天怂恿她离婚。
在骨子里,她有一点和弟弟郑天浩很像,那就是叛逆。父母越是期待她离婚,她越是不想离婚。但话不能这么讲,尤其是当着父母的面这么讲。“爸,你是知道我的,谁让我不好过,我会让他不好过一辈子。”她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天爱,算不清的帐多去了,没必要件件都算得那么明白。”父亲郑世华依旧不放弃劝她离婚的念头。
“爸,你就由得姐姐吧。我觉得她这身倔脾气,是咱们郑家人的优点。做人做事只有执着的坚持到底,才能成功。”弟弟郑天浩明显在帮着她说话,不过,他的帮腔不是因为疼爱她这个姐姐,而是巴不得韩墨菲永远不能和苏笑笑在一起。虽然,她和弟弟郑天浩,在郑家家产上是对立的,但是,她们在拆散韩墨菲和苏笑笑的问题上,从来就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
闻言,父亲郑世华不再吭声,拿起桌上的筷子,开始一门心思地享用眼前的美食,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经过刚刚那番对话,郑天爱的胃口大减,随便吃了几口小点心,便起身告辞,回自己的房间。走进卧室,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打电话告诉韩墨菲,让他提防着点她的父亲和弟弟。
、爱恨,谁更重?9
刹那间,她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难道说,她真的爱上了韩墨菲?
拿起桌上的手机,她打电话约狐朋狗友出来购物玩乐,企图用忙碌来赶走韩墨菲的影子。
可惜,整整一天,韩墨菲的影子、韩墨菲身上的味道都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虽然她对围在韩墨菲身边的女人心狠手辣,但她却不允许任何人侵犯韩墨菲的利益,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亲弟弟,是她的亲生父亲!‘韩墨菲,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哪怕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那个苏笑笑能为你做到这一切吗?可为什么?在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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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万万没想到,全世界最富裕的国家瑞士,怎么看都像一个乡下地方。车匆忙穿过瑞士大城市苏黎世,开上一条修筑在乡间的高速公路。大片的草地和森林连绵不断,远处白雪覆盖的群山和蔚蓝的天空气势而又美丽。
过了许久,车子驶出高速公路,开上一条蜿蜒的小路。远远望去,山腰上聚集着几十栋木制的小楼,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人工建筑。
路旁围着栏杆,里面的奶牛们悠闲地晃着脖子上的铃铛,抬头看看天,低头吃吃草。一直等到车停到一栋深色的木屋前,笑笑都没看到路上有一个行人。开门下车,她好奇地问:“墨菲?你奶奶就住这里?”
“是啊,奶奶说,当繁花落尽,宁静才是人生最终的归属。”
没错,当人厌倦了城市的喧嚣,重新投入自然的怀抱,心灵会被洗涤。只不过,她才二十几岁,成天住在这种地方,估计被闷死。
来到小楼门口,她瞧见门边放在一个大大的购物袋。伸头一瞧,里面一堆吃的东西,土豆、番茄、生菜,牛奶,面包……只是把东西这样扔在门口,就不怕被人顺手牵羊吗?
“墨菲,这东西,是你奶奶的吧?怎么就这样搁在门口呢?”
“大概是她买东西回来的时候,被邻居邀去喝茶了,来不及放回屋里,就搁在门口。”
、爱恨,谁更重?10
“那,她就不怕遭小偷?”
“呵呵,村子里一共才100来号人,人人都认识,谁会偷别人家的东西。而且,村子里只有一条路进出,平时,除了周一有人来收牛奶和蔬菜,根本就没有陌生人会来打扰这里的居民。”解释完,韩墨菲拎起门口的购物袋,推开门,直径走了进去。
笑笑看着很仔细,韩墨菲手里根本没拿什么钥匙,他就是这样扭开大门,直直地走进去。原来,韩墨菲奶奶不但把买吃的拉在门口,连门都没有锁。什么叫治安好,从这些小事可见一斑。
走进屋内,笑笑的感觉就是干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家具,地上还躺着一张白色的地毯,害得她立马低头脱鞋,生怕弄脏了周围的一尘不染。
穿过走廊,便是客厅,首先扑鼻而来的是百花香,看来,韩墨菲喜欢百合花不是没理由的。奇怪的是,她也对百合花一见钟情,似乎在她失去的记忆里,这东西一直陪伴着她。
在白色的羊皮沙发上坐下,她开始打量客厅里的布置,家具样式很简单,用料是原木的,上面涂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油漆,自然而又清新。墙壁上悬挂着一些颇具年代的照片,上面有男有女,男的很帅,而且跟韩墨菲长得极像。这让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墨菲,这是你爸爸,还是你爷爷?”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没有彩色照片。”
“哦……老实说,你没你爸长得帅。你爸是那种女人一见就移不开眼那种大帅哥,而你最多算第二眼的帅哥。”
“苏笑笑,怎么了?后悔了?赶紧去找眼帅哥,我可不稀罕你。”韩墨菲一脸不高兴地哼哼道。
笑笑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抓住韩墨菲的胳膊,说:“第二眼的帅哥好啊,太帅了惹来的小3小4能围地球转一圈,我可没这个本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韩墨菲把手臂从她胳膊里抽出,故意坐到一边,跟她保持距离:“哎哟,搞了半天,跟我在一起,你亏了?得,我放你走,让你去攀高枝。”
、爱恨,谁更重?11
笑笑跟着坐过去,扑倒韩墨菲怀里,说:“其实,我是想说,好像我这么二的女人,配着你这种13点男人正好,不是有一句古话嘛,叫蛇鼠一窝。”
“那,你是老鼠还是蛇?”
“我那么漂亮,当然是美女蛇了。至于你嘛,彻地鼠。”
“不行,要当也得当锦毛鼠!”
“哎哟,就你这小样,还想当锦毛鼠白玉堂?”
“切,说不准,白玉堂还没我帅呢,我可是标准的超级混血儿。”
“得,你就吹吧,当心那天吹爆了。”
“不怕,我这气球是天然羊皮做的,在黄河上还能做羊皮木筏,不但经得起风吹雨打,而且可以吹一辈子。”
笑笑被韩墨菲的话逗乐,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直到一个慈祥而又亲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urphy,你回来了?我一看到门口东西不见了,就知道你回来了。”紧跟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出现在客厅的入口处。
笑笑忙站起来,礼貌地打招呼:“奶奶好,我叫苏笑笑。”
韩墨菲的奶奶快步走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三次,然后笑意盈盈地说:“我老在电话里听urphy提起你,总关照他无论如何都要带你来瑞士玩玩。笑笑,你真是一个秀美动人、文雅端庄的好姑娘,只是,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
“奶奶……”韩墨菲站起来说:“在你眼里,中国人都长得差不多,眼熟是很正常的。”
韩墨菲的奶奶愣了愣,又仔细打量了她一圈,说:“也许吧……老咯……不中用了,你们先坐,我给你们泡茶去。”
望着韩墨菲奶奶远去的背影,笑笑的心里不觉暗暗称奇。照理说,她应该没见过韩墨菲的奶奶,可为什么?……转头看向韩墨菲,她想开口问个究竟,但话到嘴边又被吞了下去。这些日子,她发现虽然韩墨菲对她百依百顺,但有些事就仿佛不能触碰的雷区,任凭她怎么问,他都守口如瓶。与其现在让韩墨菲起疑心,不如趁他不在的时候,单独找韩墨菲奶奶谈。
、爱恨,谁更重?12
拿定主义,笑笑再次坐回沙发上,扑在韩墨菲怀里,温柔地抱着他。
吃完晚饭,韩墨菲被隔壁邻居叫去帮忙搬东西,而韩墨菲的奶奶则客气地招呼她去院子里喝茶。走出屋子,她惊呆了!在没有任何污染的小山村里,月亮好像盘子那么大,清晰而又明亮,仿佛触手可及似的。“真漂亮,没想到瑞士的夜竟然如此的美丽。”
奶奶坐下,不紧不慢地说:“一般海拔高的地方,夜空都会比较迷人。你去过西藏吗?瑞士的好多风光,都有些像微缩版的西藏。到那里,我就仿佛到了另外一个故乡。”
另外一个故乡?难道说?笑笑忍不住好奇地问:“奶奶,难道说,你是瑞士人?”
“是啊,我就是在这个村子里出生的,urphy也是在这里出生的。”这事新鲜,她原以为韩墨菲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没想到他居然是在瑞士出生的。不过,既然奶奶开了个头,正好趁个机会把话题延续下去。
“奶奶,给我说说墨菲小时候的事吧,”
应了声,韩墨菲的奶奶抬起头,缓缓道来:“urphy从小就是一个孝顺、聪明的好孩子。他父母死得早,而我又是一名没有任何收入的寡妇,为了把他拉扯大我不得不再嫁。记得有一次,我病倒了,躺在□□好几天都起不来。我那个丈夫一看家里没吃的,就扔下我们俩不管不顾。是urphy在床边,一直照顾着我,每天给我端来热牛奶和面包。”
“那时候,我病得糊里糊涂的,根本没去想他的面包和牛奶是那里来的。等病好想起来问他,他才告诉我,每天早上,他都会把家里母鸡下的蛋,拿去镇上卖,然后用卖鸡蛋钱来购买必要的食物。”
“我当时就说:‘urphy你可真本事,那么小就懂得做生意。’”
“他回答我说:‘奶奶做生意没想像的那么难,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罢了。那些叔叔阿姨们问我为什么出来卖鸡蛋,我就老老实实地把你生病的事说一次,结果她们都愿意买我的鸡蛋,还每次故意多给我一些钱。’”
、爱恨,谁更重?13
“看来,墨菲从小就很聪明。”
“那当然,墨菲是天才。记得他十二岁那年,我们的农场土豆丰收,你要知道一旦一样农作物丰收,对当地的农民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因为周围的农场都丰收,大批量东西涌入市场,价格自然会跌。眼看那年要做赔本生意了,urphy告诉我,咱们这里丰收,不代表全美国都丰收,他看报纸,西边那块今年雨水特少,农作物样样欠收,而土豆又合适储藏,如果把它们运到西部,说不准能卖个好价钱。”
“那年,就是因为听了urphy的建议,咱们的赔本生意才做成了赚钱生意。”
“看来,墨菲是个商业天才。”
“那是,他的商业头脑,可是遗传的……”说到这里,韩墨菲的奶奶突然停了下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很奇怪的光芒。
“奶奶,你怎么了?没事吧?”笑笑关心地问。
“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urphy死去的父亲,心里有些感伤罢了。”
“奶奶,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往事就是要学会忘记,学会放下。”话音一转,韩墨菲的奶奶突然看着她的眼睛,问:“笑笑,你有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事?”
听了这话,笑笑的心咯噔了一下,那个从韩墨菲奶奶口里套话的念头顿时让她觉得羞愧无比:“奶奶,其实每个人都有放不下的心事,不是吗?”
“那,你就试着去放下它们。”
“但,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被放下的。”
“傻孩子,所有的事都可以被放下,等某一天,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去见上帝时,什么不能放下?既然迟早,我们都要放下,那为何不早些学会原谅,学会宽恕,学会放下,学会忘记。”
是的,等人死的时候,一切想不放下,都不可能。
但是,在此之前,这世上又有几人可以做到顿悟?放下?
回首往事,从她再次醒来开始,车祸的原因,父母的死,真相,这些疑问便把她团团围住,让她心事重重。
“孩子,”韩墨菲奶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爱恨,谁更重?14
“孩子,”韩墨菲奶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说:“你的心事太重了,这样不好……人生的快乐其实很短暂,只要你现在和urphy在一起幸福,你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那句打破沙锅问到底,仿佛一道惊雷,当场把笑笑劈得七荤八素,等稍稍回过些神来,她忙解释说:“奶奶,您别误会,我只不过跟您随便瞎聊聊,没有套您话的意思。”
听了她这话,韩墨菲的奶奶笑了:“孩子,我没怪你的意思,只不过想告诉你,有时候与其去刨根问底,不如难得糊涂。我问你,你觉得urphy爱你吗?”
“爱!”笑笑很肯定地点点头。
“那不就够了吗?有时候,做人要学会简单,学会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闲着没事就问自己,他为什么那么爱我,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如此一来,幸福便打折了。爱,往往是没有理由的,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奶奶,”笑笑老老实实地说:“不是我不想难得糊涂,而是这世界清醒容易,糊涂难。”
韩墨菲的奶奶伸出手,指着浩瀚的星空,说:“笑笑抬头起,你看到什么?”
“星星,月亮。”
“完全正确。不过,人一旦天天抬头看天,便开始想歪,开始研究各种天意,猜想内里的乾坤。其实,看穿了,想透了,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颗星星,爱就是爱。”韩墨菲奶奶的话,让笑笑彻夜难眠,她真的可以做到放下一切,和韩墨菲简简单单的生活在一起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郑家的人不会放过她们。人生很多时候,不是想简单就可以简单。
扑腾了一晚,天还没亮,笑笑就实在忍不住了,睁开眼睛,望着身边的韩墨菲,只见他蜷着身子睡得很香。轻轻地坐起,她替韩墨菲盖好被子,然后,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发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直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墨菲,你醒了?”
“笑笑,你一个晚上心事重重,我又怎么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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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猜,我睡不着,那是因为时差的关系。”笑笑忙找借口敷衍韩墨菲。
“无论是因为什么,反正咱们俩都醒了,不如一起上山去看日出吧。”说干就干,韩墨菲三下两下穿好衣服,拉起她的手,朝山上走去。
四月瑞士依旧十分寒冷,尤其在山上。一出门,笑笑就发现周围都被蒙上了一层白色冰霜,呼呼的寒风吹得她直打哆嗦。所幸的是,爬山是一件极为消耗体力的运动,不一会儿,她便浑身发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韩墨菲一边拽着她往前走,一边嚷嚷道:“笑笑,快点,再磨蹭就看不到日出了。
终于,在东方破晓之时,她们登上了山顶。
她从来没有在山上看过日出,不觉心中有些期待。就在这时,遥远的天边云层开始变亮变红……太阳要升起来了!紧跟着,一道金灿灿的阳光穿破黑暗,映入她的眼帘,刺痛她的眼睛,宣布新的一天开始了!
夜色褪去,山腰上的小村落渐渐开始清晰起来,在一团白色雾气的笼罩下,仿佛整个村子悬浮在云端。
随着太阳的步步高升,白色的雾气一点点降低,朝四周扩散开去,犹如行云流水,美若人间天堂。拉紧韩墨菲的手,笑笑把头靠在他身上,说:“墨菲,这里真美,等我们老了,来这里养老好吗?”
韩墨菲点点头,说:“好啊,到时候,我就拉着你的小手,天天带你到上山等日出。”
“为什么不看日落?”书。楿囡。小。首橃
“因为……日落太凄凉,既然活着,就要开心,每一天心里都充满希望不好吗?”
韩墨菲这句人活着就要开心,深深地打动了笑笑。没错,纵然有万般烦恼,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就有迎来日出东方的那一天。
下山时,她的心情明显愉快多了,蹦蹦跳跳走在前面,把韩墨菲远远地拉在身后。
山道两旁的树木早已长出新芽,有不少还含着花骨朵。如果再晚一个月来瑞士,定能看到漫山遍野的鲜花。只可惜现在早了点。突然,山道边小溪对面树头的粉红映入她的眼帘……
、恶女,找上门闹事1
山道两旁的树木早已长出新芽,有不少还含着花骨朵。如果再晚一个月来瑞士,定能看到漫山遍野的鲜花,只可惜现在早了点。突然,山道边小溪对面树头的粉红映入她的眼帘,加快脚步,她迫不及待地走到小溪旁,想看清楚枝头的花朵,无奈隔着溪水怎么都分辨不出那是桃花还是樱花。
低头一看,溪水虽然很急但也很浅,上面还躺着几块石头,她略略估摸了一下,只要快速踩上这些石头,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对岸。就算万一到水里了,这深度,怎么都淹不死人。拿定主义,她一跃跳上石头,准备淌过小溪,可万万没想到,石头竟然如此的滑!
脚一踩到石头上,整个人立马失去了平衡,紧跟着扑通一声便掉进了水里。冰冷刺骨寒意从身体各部分传来,她冻得她浑身发抖,努力想站起来,无奈周围的水势太过湍急,人好像坐滑板似地哧溜溜朝下冲去。
混乱中,她听到韩墨菲在她身后大声叫喊,让她抓住旁边的东西。可她早已吓蒙了,不知道如何伸手,如何抓住旁边的东西,只知道疯狂在水里扑腾。
身体不停在溪水中滑下,一路的石头撞得她的痛彻心扉,冰冷的水让她的四肢麻木……难道她注定溺死在这条小溪里吗?就在她快要放弃求生欲望时,突然,身体停住了,紧跟着,她感觉自己被拉出了小溪,落入一个温暖而强有力的怀抱。
抬起头,她看到了韩墨菲焦急的神色,想安慰他几句,可已经累得没法说话,眼睛一闭便扑倒在他怀里,再也起不来……。
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地方。放眼望去,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氧气面罩,治疗仪器……难道说这里是医院?
她动了动想从□□爬起,却感觉到四肢痛得无法移动,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名华服女子款款朝她走来。
“苏笑笑,你还真是个害人精!”郑天爱拉开床边的凳子,自说自话地坐下。
、恶女,找上门闹事2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要见墨菲,你是不是把他关起来了?”笑笑挣扎着从□□爬起。
郑天爱轻轻一笑,不屑地说:“苏笑笑,你别一见到我就草木皆兵。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非法拘禁墨菲。”
“那他人在那儿,我现在就见他。”笑笑咬着牙准备下床。
“他在楼上病房。”郑天爱不紧不慢地说:“不过,在你去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清楚。”
听到韩墨菲没事,笑笑停止了挣扎,坐回□□,静静地等郑天爱把话说话完。
“苏笑笑,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明明已经把墨菲忘了,还要回到香港,回到他身边?你知不知道,墨菲为了你失去多少?如果不是因为你家出事,那天墨菲就不会离开办公室,就不会在股市上跌大跟头!虽然后来他很聪明地打赢了那仗,但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那个由他亲手创办的公司,从此就成了别人口袋里的东西。你有没有想过,每当墨菲回头去看看那家公司时,他的心有多痛!”
“可就是这样,你还不肯放过他,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拖下水!你知不知道,墨菲为了和你在一起,心甘情愿被人利用去干一些违法的事!万一他出事了,他是要去坐牢的!也许这些事,你或者忘了,或者不知道。但是,今天早上的事,你恐怕记得很清楚吧!”
“你不小心掉到溪水里,墨菲为了救你,不顾自己的手脚被树枝划破,把你从溪水里捞了上来,背着你走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怕冻着你,他把自己外套披在你身上!等把你送进医院,他也倒下了!现在他正发着40几度的高烧,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为什么?”郑天爱豁然站起,一把抓住笑笑的衣领说:“为什么你要把他害得遍体鳞伤?难道,你想害死他,你才满足吗?”
面对郑天爱连珠炮似的话,笑笑开始有些反应不过,等稍微回过点神,她放声嘶吼道:“我没有害过韩墨菲,害他的是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爸妈告密……
、恶女,找上门闹事3
面对郑天爱连珠炮似的话,笑笑开始有些反应不过,等稍微回过点神,她放声嘶吼道:“我没有害过韩墨菲,害他的是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爸妈告密,说我是墨菲的情人,我爸妈不会出事的!害的人是你,从来就是你!”
听了这话,郑天爱意外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片刻后,才开口道:“无论如何,我都比你好,我能给墨菲的,你一样都给不了!”
笑笑用力甩开郑天爱的束缚,瞪着她说:“郑天爱,你除了出身好一点之外,你还有什么?”
郑天爱微微一笑,恢复原本的优雅,坐回位子上说:“没错,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出身豪门。要不,你在自己脖子割一刀,去阎王爷那里问问他,下辈子你能不能好像我这样出身好?墨菲是天才,他跟我在一起前途无量。但如果跟你在一起,就算下辈子不用在牢里过,也是一个庸庸碌碌的凡人。”
“墨菲,他爱我,哪怕平平淡淡一世,他也是爱我的!”笑笑理直气壮地反驳。
“他现在被你迷得七荤八素,你让他放弃,他自然会放弃。但,你有没有想过,十年后,当激情退去,你又不再年轻之时,他会不会后悔今天为你做过的一切?小姑娘,不要天真了,再伟大的爱情,都经不起岁月的考验!没错,墨菲现在是不爱我!但,我可以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帮他登峰造极!美人算什么?四十岁的女人怎么都比不上二十岁的娇嫩!清纯算个屁!等你四十岁时,有人说你清纯,你都不好意思承认!爱就更没用了,这世道只要男人有钱,大把女人愿意爱他!苏笑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跟墨菲离婚吗?因为,只要你我之间是一场持久战,赢的人必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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