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易新的老板，自然不可能知道。”韩墨菲的回答合情合理。
“而且……”韩墨菲接着说：“既然是突破性的新技术，在问世前，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你是易新董事会成员。”
、榕树下4
“按照你的意思，是建议我现在和易新兼并。”郑天爱问道。
“那是，等将来兼并，就不是这个价了。”
“那么，如果现在兼并，我能得到易新多少股份？”
“最多百分之十五吧。”
郑天爱豁然站起，惊道：“什么？才百分之十五？你知不知道，我那家it公司，起码投资了十亿美金！”
韩墨菲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是在那家it公司上花了十亿美金，但是，结果却不如易新这个土生土长、从小做起的公司。天爱，你是耶鲁大学的高材生，自然知道一个公司的价值，不在于你投资了多少，而在于它真的值多少。如果投资多少就算多少，那么这世上，就没有亏本生意这一说了。”
郑天爱冷笑一声，重新坐下，说：“墨菲，你说的道理我懂。现在，易新在市面上流通的股票占其份额的40％。如果不能拿下，易新31％的控股权，就等于被易新兼并！如果，我的it公司被易新兼并，我父亲是绝对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到时候，咱们俩的计划一样会泡汤！”
“天爱，别急，听我慢慢说。以你公司现在的价值，想拿到31％的控股权，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再注入1215亿美金的资金。”
“你让我再拿出1215亿美金？没错，我父亲是有钱，但他不会再给我的it公司注资了。对于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
“你父亲自然是不会再给你这笔钱，但是，你可以问别人借。”
“开玩笑，1215亿美金，谁借给我那么多钱？”
“如果这个兼并真的谈成了，钱方面，我可以想办法。我认识大把有钱朋友，他们手头有大量的闲置资金。不过，让他们借钱给你，有一条必须满足，那就是每年必须给他们7％的稳定投资回报。”
“7％不算很高。如果新技术真的值那么多，我不怕给不起这7％的利息。而且，一旦真掌握了新技术，it公司的股价会成倍翻。怕就怕，易新那所谓的新技术根本不值这个价。”
、榕树下5
“值不值，你可以先去大概了解一下，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跟易新谈兼并。”顿了顿，韩墨菲接着说：“意见，我已经给你了，最后能谈到什么程度，做到什么程度，都在你自己手里。”
郑天爱的脾气，韩墨菲很了解。
她和她父亲一样，有非常重的疑心病。
所以，不给她亲眼看到【证据确凿】的好处，她是不会上钩的。
果然，郑天爱不再说话，喝完茶后，便起身告辞。
送走郑天爱，韩墨菲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在欧洲的秘密公司，让他们在几个月后全力盯紧优美，乘最低价时，收购这家公司。
郑天爱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他就是易新最大的老板。
这个他花了一亿美金买来的公司，现在能骗她十五亿美金。
至于那个让易新飞黄腾达的新技术，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但是，那家公司也在他的人手里。
等新技术推行，把易新这个蛋糕做大后，就是让郑天爱从天堂到地狱的时刻。
新技术？独家代理权？
哼……只要进行30％的修改，它又是另外一项新技术。
到时候，先让优美拿到更新技术的独家代理权。
接着，发布关于易新各种利空消息。
再在股票市场上，大量抛售它家股票。
然后收紧贷款，郑天爱手上百分之十的华隆银行股票，想不是他的，也不行！
而这，仅仅是步……
这时，英国管家走过来，提醒他说：“韩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去拜祭老太太了。”
韩墨菲站起来，点点头，朝院子另外一头走去。
外婆的墓就建在花园别院，四围都是茉莉花。
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加勒比海，再加上从中国运来的土壤，茉莉花可以开好多好多次。
所以，几乎一年四季，外婆坟前的茉莉花香一直不断。
推开门，韩墨菲走了进去。
洁白的花朵因为他的到来，摇曳生姿，仿佛外婆在向他问好。
听外公说，外婆是在生母亲时去世的。
临死前，她一直指着房间里的茉莉花说：我要回去，我要回我的故乡。
、榕树下6
外婆走了，外公不舍把她送回中国，因为那里离美国太远了。
也正因为外婆走了，外公一直不愿意看母亲一眼，不愿意承认她这个私生女。
所以，母亲的个性从小就孤僻。
当外公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时，千方百计找到他，见面说的句话是：“孩子对不起，如果当初我肯在你母亲身上多花点时间，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
如果，外婆没有死。
如果，外公肯在母亲身上多花点时间，多关心她一些。
如果，父母没有去香港。
如果，父亲没有背叛母亲。
如果，罗洁琴没有勾引父亲。
那么，他的人生会很完美。
那么，他就可以跟笑笑幸福的在一起。
只可惜，如果并不存在。
有的，只有现实，残酷的现实。
在这个现实里，外公害苦了母亲；罗洁琴害得他父母双亡；外公和奶奶，这两个他最亲的人，水火不容。
在这个现实里，他和笑笑是仇人。
多少次，他想放下仇恨，好好的和笑笑在一起。
可，仇恨真的可以被放下吗？
“韩先生，是时候了，您可以给老太太上香，敬茶了。”英国管家的声音打断了他沉思。
上完香后，韩墨菲打开桌子上的红木雕花盒，取出里面的龙井茉莉花茶。
投入杯中，加入沸水，眨眼间，杯里花茶交融，芬芳四溢。
望着眼前的茶水，韩墨菲在心中轻轻问道：外婆，你告诉我，爱真的可以让人忘记恨吗？
场景转换分界线
把茉莉花袋泡茶扔进杯子里，笑笑伸手按下饮水机的热水键。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喝不惯咖啡，喜欢喝茶，尤其是茉莉花茶。
等茶好了，她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花茶入口，幽香顿时扑鼻而来。
她就这样站在休息室里，一口一口地品着袋泡茶，一点一点地消磨时间。
等她喝完茶，回到自己位置上时，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走光了。
工作不顺利，韩墨菲在生闷气，让她觉得末日快到了，成天都打不起精神来，恍恍惚惚的好像个路人。
、爱马仕丝巾1
本来六个小时能干完的活，现在干了九个小时，都没干完。
坐到位子上，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好好工作，刚打几个字，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中指上的银戒子。
抬起手，仔细地瞧了瞧，大概是因为最近她瘦了，银戒子不合适了，所以老是要歪。
叹了一口气，她又强迫自己看回电脑屏幕。
居然就那么一会儿，刚刚干过些什么，她统统不记得了。
有时，她真是巴不得，韩墨菲早点出手整她，总好过现在这样，七上八下，提心吊胆。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跳楼的人，都是在半空中被吓死的，而不是摔死的。
因为，人生最可怕的不是死的那一刻，而是面对死亡前的时刻。
“笑笑！”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把她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桌上的鼠标跟着她一起跳起，“砰”的一声摔到地板上，跌了个粉身碎骨。
身后的男人咳嗽了一声，说：“笑笑，你的反应也太大。”
转头望去，笑笑发现说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贺永铭。
“贺总，怎么还没下班呢？”
“哦，那么多年，我习惯了加班。”贺永铭走进来，捡起地上的鼠标，看了看说：“坏了，不能用了，得换个新的了。”
“不好意思贺总，我不是故意的。”笑笑低下头，红着脸说。
“没关系，是我不好，吓着你了。”贺永铭客气地说。
如果不知道贺永铭剥削她劳动成果的事，她一定会把贺永铭当成好人、当成老师、当成朋友。
只可惜，这世上有些人，表面上看是个大好人。
但实际上，心比坏人还要黑。
贺永铭随随便便的几句好话，赚到了三千万。
而她，依旧拿着3千八一个月的工资。
见她不说话，贺永铭又说：“笑笑，最近很少见你加班。”
“哦，因为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回去的比较早。”笑笑解释说。
“笑笑，你瘦了。”贺永铭凝视着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关心。
‘废话，莫名其妙被坑了几百万，我能不瘦吗？’
、爱马仕丝巾2
‘黄鼠狼，你有本把吃进去的六百万给姐姐吐出来，姐姐马上吃得胖乎乎的。’当然这话，笑笑只能在心里说。
到嘴巴上，就完全变味了：“谢谢贺总关心，最近压力有些大，所以瘦了。不过，瘦点好，瘦点买衣服方便。”
贺永铭眉头微微拧起，说：“我觉得不好！笑笑，你已经够瘦了，再下去，就成筷子了。你不是模特，也不是电影明星，没必要那么瘦。”
“就算不是模特，不是电影明星，也希望自己穿衣服好看些、时髦点，不是吗？”笑笑酸不溜丢地反驳，自从知道贺永铭坑她的事后，一见到他，她的心情立马大坏。
“笑笑，你怎么好像有些故意针对我？”贺永铭大概是闻到了她话里的酸味。
“贺总，您是老板，我是员工，我怎么敢针对你呢？”笑笑没好气地回答。
“笑笑，你还在为手表广告的事生气呢？其实，不是我故意偏袒苗婷婷，实在是你的资历不够。”贺永铭解释说：“如果，让你去拿奖，公司会有很多人不服气的。”
笑笑低下头，在心里暗暗骂道：哼……死黄鼠狼，少来了！这年头赚钱还讲资历？如果是，发财全部是一百岁的老头老太！
贺永铭等了许久，见她一直低着头，只好再开口：“笑笑，马上过年了，我送你一样东西。”
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个漂亮包装盒，递了过来。
对于贺永铭突然送她礼物，笑笑没有思想准备，抬起头，惊讶地说：“这，是送我的？”
“是的，这是我特地买给你的新年礼物。”贺永铭回答。
笑笑本想拒绝贺永铭的好意，不过眼珠一转，心想：这只黄鼠狼少说坑了她六百万，收什么东西都不算过分。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把礼物收下，塞进包里，说：“谢谢。”
转过身，她发现贺永铭还没走，而且目瞪口呆看着她。
“怎么了贺总，还有事吗？”
“笑笑，难道，你不好奇，我送你什么吗？”贺永铭提醒她应该当面拆礼物。
这时，笑笑才猛地想起，上海时髦的office（办公室）都喜欢跟外企学。
、爱马仕丝巾3
收到礼物要当面拆开，然后，一脸惊叹地赞美一句：太漂亮了，我好喜欢好喜欢哦！
“贺总，你看我，都忙糊涂了。”笑笑装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说：“让我看看，你送我什么。”
从包里掏出礼物盒子，她3下五除二把包装纸撕掉，一眼就瞧见了那个橘子色的爱马仕盒子。
就这大小和份量，里面肯定是一条丝巾。
韩墨菲也喜欢送她爱马仕的东西，可他送的时候，从来不大惊小怪把东西搁盒子里包好，然后，让她花大力气去拆包装。
韩墨菲送她东西，总是让人往衣橱里随便一扔，以致她经常在整理衣橱时发现惊喜。
她喜欢韩墨菲这种送东西的风格，因为他直白。
送东西，不期待她的回报和叫好，只是简简单单的想送她东西而已。
打开盒子，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里面的丝巾，努力拉动嘴角，送给贺永铭一个非常强大的笑容：“哇，好漂亮啊好漂亮啊，我好喜欢好喜欢。”
话音落下，她被自己的虚伪酸倒了牙。
“你喜欢就好。”贺永铭高兴地说。
然后，他并没有走，仿佛在期待什么。
把丝巾放回盒子，扔进包里，笑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贺总，你怎么还不走？很晚了，早点回去吧。我也得走了，今天约了朋友。”
弯下腰，她伸手按掉电源开关，给电脑来个硬关机，然后，哼着小调，扭着屁股，把贺永铭一个人拉在那儿。
‘死黄鼠狼，丝巾是你欠我的，想我请你吃饭，没门！’
场景转换分界线
下课回到寝室，卫雅发现室友都不在。
本科已经毕业，现在，她正攻读研究生。
如果不是因为这年头好工作实在难找，她还真不想再读下去。
看了一会儿书，卫雅发现自己一直惦记着下午约会，根本无法静心。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叹了一口气，抱着脸盆去水房洗衣服。
从十点洗到十一点半，直到差点把衣服搓烂，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洗了很久。
忙过了两遍清水，把衣服挂在水房里晾干。
、爱马仕丝巾4
正值中午时分，学校广播开始唱歌，是慕容晓晓的【爱情买卖】。
那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反复在她耳边盘旋。
自从笑笑出事后，她一听这歌就头痛欲裂！
谁说出卖了爱情，出卖了友谊，就应该背负良心债的？
这歌，实在是太幼稚了！
还有，一旦某人决定出卖、背叛自己的朋友爱人，可能回头吗？可能回头用真爱去祈求那个人的原谅吗？
笑话！
整首歌都是那些被人出卖的弱者编的笑话！
一旦决定背叛，便是彻底背叛，把那个人卖得干干净净！
人心，在这年头，还真没有猪心值钱。
把脸盆扔回寝室，卫雅抓起饭盆，拎起热水瓶，下楼打饭打水。
路上33两两手挽手的新生们，让她想起刚刚进学校的时候，让她心里堵着慌。
快速穿过人群，她匆忙冲去饭堂。
等回到寝室，才发现，她只打了饭，忘了打水。
吃了一口饭，她就觉得饱了，站在镜子前面梳妆打扮起来。
化了一个精致无比的妆，穿上一套正装，卫雅望着镜子里自己盼顾生辉的模样，心中一阵骄傲。
她是漂亮的，她是优秀的，所以，她理应成为人上人，理应活得比别人精彩。
瞧着，看着，她突然觉得脖子上缺了一件东西。
打开箱子，她翻出一只橘黄色的爱马仕盒子，拿出一条色彩缤纷的丝巾，围在脖子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眨眼间，寝室里仿佛飞进一只花蝴蝶，在她的肩膀上，扇动着美丽的翅膀。
抬起手，指尖划过丝巾的表面，细腻、丝滑的感觉让她心神荡漾。
如果出卖一个朋友，可以得到几百万，相信每个人的选择都会跟她一样。
约会的地点是上海出名的别墅区，出租车司机载着她，穿过繁华的闹市，开进一条安静的道路，然后，在大门处被门卫拦了下来。
卫雅拿出手机拨通了潭先生的电话，不一会儿，潭先生便开着他的奔驰迎了出来，招呼她下车，上他的车。
车子在里面转了几个弯，开过一排连体别墅，驶进一个具有独立大花园的独栋小楼。
、爱马仕丝巾5
望着那气派万千的外表，卫雅心中不觉惊奇：苏笑笑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先是有人花两百万整她。接着有人花八百万，买关于她的秘密。
“卫小姐，里面请。”潭先生打开门，招呼道。
进门，上楼，她在潭先生的引领下，走进了一间很特别的房间。
房间摆着法式沙发和茶几，但那个朝向十分奇怪，正对着一大面镜子。
这时，潭先生开口道：“卫小姐，我相信，你已经收到了我们的预付款，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你日记里关于苏笑笑小姐的记录交给我们？”
卫雅打开手提包，掏出一个牛皮信封递给潭先生，说：“我把你们需要的东西，都整理到一起，打印了一份。”
接过信封，潭先生客气说了声：“谢谢，稍等。”然后，转身关门离开。
几分钟之后，有人敲门进来问她喝什么。
她随便点了杯咖啡。
咖啡很快就上来了，不过，潭先生并没出现。
直到大约半个小时后，潭先生才再次回来，对她说：“卫小姐，我的老板有几句话想问你。”
收起舒展开来的双腿，卫雅坐直身体，挺起脊梁，回答说：“好的。”
话音落下，她就听到一个用机器处理过的声音，从角落里飘出：“卫小姐，你说，你觉得苏笑笑和那个男人有仇，为什么？”
“这是我个人的判断。苏笑笑平时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但是某个周末过后，我发现她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郁郁寡欢，而且经常做噩梦。”
“做噩梦？”
“是的，经常做噩梦，有时还会莫名其妙大叫：不要对付我爸妈。”
“这样看来，那个男人应该和她父母有仇。”
“应该是这的。”
“那么请问是什么样的仇？”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是苏笑笑最要好的朋友吗？怎么会不知道？”
“苏笑笑平时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但，一旦涉及男女感情问题，她就习惯瞒着全世界。如果不是某周，她让我帮她撒谎骗她爸妈，说跟我一起去旅行，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意识到她已经谈朋友了。”
、爱马仕丝巾6
“那你觉得，苏笑笑的爸妈知道这事吗？”
“应该不知道。苏笑笑的妈妈最喜欢钱，最喜欢有钱人，如果那个男朋友见得光，她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到处炫耀，绝对不可能好像现在这样无声无息。”
“嗯，我知道了。卫小姐，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再麻烦你一件事，回去后，把苏笑笑单独出门旅行，突然旷课几天，还有猛地性情大变的具体日期，通通写下来。我会让潭先生去你那里取的。”
“没问题，我每天都记日记，很快就能整理好。”
“那很好，等你把东西交给潭先生，我们会把尾款直接打你账户上。然后，咱们的交易就算完成了。记住，在交易前，我曾经提醒过你，绝对不能把我们的交易告诉其他人，要不，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您放心，我不是在干好事，我是在出卖朋友。就算您不提醒，我也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的。我还怕苏笑笑来找我麻烦呢。”
“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
对话结束，站在一旁的潭先生迎上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提醒卫雅是时候离开了。
她自然是没兴趣再在这间奇奇怪怪的屋子待下去，拎起沙发上的包包，在潭先生陪同下，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
回到学校时，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
蹬着高跟鞋，她小心翼翼地走在学校坑坑洼洼的人行道上。
金色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地洒下来，落在那条爱马仕丝巾上，把光滑艳丽的丝巾妆点得十分拉人眼球，以致那些路过男男女女们，纷纷驻足观看，向她投来艳羡的目光。
不过，这一点都没能引起她的兴趣。
因为，她一直在想，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要把苏笑笑的行踪调查的那么清楚？
但，很可惜，她猜不到，什么都猜不到。
场景转换分界线
下班后，郑天爱开着车，往艾伦的住所赶去。
西斜的太阳，穿过车窗洒了进来，落在那条金黄色的爱马仕丝巾上。
、爱马仕丝巾7
伸手按下车窗开关，玻璃缓缓落下，风跟着涌了进来。
长发翩飞中，那条金黄色的丝巾轻歌曼舞，仿佛一只长着金色翅膀的蝴蝶。
踩下油门，她加快速度，带着肩膀上的金色蝴蝶，一起朝天边驶去。
夜已经很深了，郑天爱在□□辗转难眠。
这些日子，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韩墨菲，就会看到一身白色中山装的他站在榕树下。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每当韩墨菲温情脉脉的声音，伴着李煜【相见欢】在耳畔盘旋时，她都好想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告诉他：墨菲，你知道吗？在梦里，我已经为你守候千年。
可，每一次，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他。
只能远远地望着，望着他在榕树下。
她时常会想，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不会选择与韩墨菲相遇？
答案，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他高大伟岸的身躯，让她心花怒放。
他君临天下的气势，让她无路可逃。
他聪明睿智的办事能力，让她仰慕不已。
但，他冷漠的眼神，让她的感情支离破碎。
在认识韩墨菲之前，她没真正爱过任何一个男人。
在认识韩墨菲之后，她再也不会去爱任何一个男人。
只为那瞬间的美丽，付出一生的代价，值得吗？
爱情，是一个伤不起的童话。
又连续翻了几次身，她依旧无法熟睡，只能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漆黑。
艾伦安安静静地躺在旁边，平稳的呼吸声告诉她，他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翻身从□□坐起，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像裂开一样痛。
连续的失眠，已经耗尽她的体力，她真的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走进厨房，她取出冰箱里的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安眠药。
吞下药片，她捧着牛奶杯，缓缓地朝客厅走去，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在眼前绚丽绽放。
今晚，月亮正圆正亮，连霓虹灯都失去了灿烂。
、爱马仕丝巾8
猛地，她想起，今天是正月十五，举家团圆的大好日子。
在这个日子里，母亲去了美国看弟弟天浩；父亲去了英国看他的情人孙秀婷；而韩墨菲则在欧洲陪他的奶奶。
温热的液体，沿着眼角轻轻滑落，滴在地板上，滴在她手中的杯子里。
纯白色的牛奶，在泪水的打扰，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擦干脸上的泪水，捧起杯子，她又喝了一口，却意外地发现微甜的牛奶早已变得苦涩无比。
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她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那洁白的月亮，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神，俯视整个大地……美丽，骄傲，孤独。
闭上眼睛，她享受月光的洗礼，聆听她和月亮的共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将她抱紧，用他温暖的怀抱融化她冰冷的身体。
“天爱，怎么了，睡不着？”耳畔传来艾伦深情款款的声音。
“嗯，是的，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总是睡不好。”郑天爱回答说。
“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到你。”艾伦饶有兴趣地问。
本来，郑天爱不打算跟艾伦讨论这个问题。
因为身在演艺界的艾伦，让他谈演戏，谈文艺，谈感情还可以。让他谈经济？估计是一场对牛弹琴。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听听艾伦这个旁观者的意见，于是，她开口道：“我打算兼并易新或者优美，你说兼并哪一家对我更有利。”
话音落下，艾伦愣住了，站在那儿半响说不出话来。
望着艾伦脸上尴尬的表情，郑天爱明白，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易新和优美是什么公司。
“易新和优美……是做网络it的吧？”艾伦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问。
“是的，和我的公司做一样的产品。”
“那它们跟你的公司有什么区别呢？你为什么要兼并它们？”
面对艾伦的问题，郑天爱笑了，觉得自己刚刚的冲动太可笑了。
和一个完全不懂得经济的人，谈兼并，从来就是一场笑话。
不经意间，她又想起了韩墨菲……。
、爱马仕丝巾9
无论韩墨菲是不是对她有情，他都是她最完美的选择，因为只有他才能给她的事业锦上添花。
至于艾伦，那只不过，她□□的男宠而已。
“罢了！”她摆摆手，说：“很晚了，不说了。我刚吃了安眠药，估计30分钟后就能睡着。来，抱我进去。”
闻言，艾伦面带微笑地伸出手臂将她从地上抱起，大步走进卧室，把她放在□□。
睡袍随着她的躺下，自然松开，胸口白皙嫩滑犹如初生婴儿般的肌肤，在月光下，闪烁着冷艳的光芒。
艾伦深情地凝视着她，解开系在她腰间的带子。
“天爱，你真美。”艾伦的指尖在她身上轻柔地划过，每到敏感处，总会深情地徘徊，停留，回旋。
以前，在艾伦这样的爱抚下，她总会心跳加速，呼吸紊乱，浑身发烫。
可今天，这一切却让她觉得，好像在挠痒，完全不够味。
“艾伦，动作幅度大一些，粗鲁一些。”郑天爱提议道。
艾伦微微一怔，不解地问：“天爱，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要玩s……吗？”
“不是，我只想……”郑天爱猛地打住了，因为，她不能告?
第18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