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微微一震,快速松开手,说:“苏小姐,你别误会,我又怎么会打你呢?”
她拍了拍自己胸口被弄皱的衣服,从俞文身边走过,在资料库前面,猛地一个转身,说:“刚刚我一个不小心按下了手机的拍摄键,虽然没拍到图像,不过你说的话,通通在里面。”
“这几天,我要是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打了,我肯定那个人是你指使的。到时候,我把这东西往网上一放,让大家去评理吧。”
“俞副经理,还有,替我给你背后的主子带句话,这次他的手段真不够高明,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故意整我,弱爆了。”
话音落下,她大摇大摆地推开资料库大门,把那个捶胸顿足又拿她无可奈何的俞文关在外面。
靠在门板上,她在心里把韩墨菲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了一遍。
‘韩墨菲,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你要敢再回来,我就再捅你一刀,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场景转换分界线
晚上十点,一到上海,韩墨菲立即匆忙往酒店赶。
等一切安顿好,去看笑笑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笑笑居然不在酒店套房里。
问了老陈才知道,这几天笑笑都很晚回来,说是工作忙。
这他就不明白了,一份资料管理员的工作,怎么可能忙到晚上十一点?
带着疑惑,他让老陈开车带他去看看。
刚到华隆银行上海分行的办公大厦,他就看到笑笑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韩先生,要不要我去把苏小姐叫过来。”老陈手握着方向盘问。
韩墨菲摇摇头说:“不急,我们悄悄地跟在她后面看看。”
虽然笑笑是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的,但很有可能另外那个人去开车了,他们俩约好了在某个地方等。
从办公室到公交车站,直到笑笑跳下公交车,迷迷糊糊在马路边摔了一跤,韩墨菲才意识到他自己的疑心太重了。
为了笑笑和网友的几句话,他在醋坛子里面挣扎了几个月。
再下去,他拿什么控制笑笑?倒过来被她控制还差不多。
、难道这次不是他?1
平复了一下心绪,他对老陈说:“老陈,你去扶苏小姐,她好像摔得不轻,我自己打车回去。”
“韩先生,您为什么不自己去呢?”老陈不解地问。
韩墨菲轻轻一笑,并没回答老陈的问题,而是打开车门,匆忙离去。
因为这个问题轮不到老陈来问,他自然也不会给老陈答案。
回到酒店,韩墨菲先去自己房间处理了一些公事,等来看笑笑时,她已经睡觉了。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慢慢地走过去,在她床边坐下。
笑笑侧身蜷缩在□□,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小嘴不高兴地撅起,仿佛在做什么噩梦。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查看她腿上的伤。膝盖上裹着白纱布,看起来伤得不轻。
虽然陶姐再3告诉他,笑笑膝盖上的只是皮外伤,可他的心就是忍不住揪着疼。
抬起手,他轻轻拨开她额头上的碎发,试探着上面的温度。
突然,笑笑睁开眼睛,瞪着他说:“韩墨菲,你想干嘛,掐死我吗?”
他愣住了,难道说那么多日子,对他的付出,笑笑真的没有一点点感觉吗?
“没什么,有伤很容易感染发烧,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热而已。”他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尤其在笑笑面前,竟然连说话都狠不下了。
“韩墨菲,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会搞成今天这样都是拜你所赐。”说完,笑笑用力一翻身,准备送韩墨菲一个冰凉的背!
可是,她忘记了自己膝盖上的伤。
这猛地一用力,伤口被拉扯,顿时痛得她满头大汗。
“痛吗?”她的脸被韩墨菲修长的手指捧起,汗水被他一点一滴吻去,凝视中,她看到了他眼底的疼惜、怜爱、柔情。
“韩墨菲,你别假惺惺了!表面对我百般疼爱,背地里却一心把我折磨致死,你以为我是傻的?到现在还看不透你的鬼把戏!”她放声吼叫道,叫完,眼泪就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韩墨菲微微一怔,旋即平静下来,问:“苏笑笑,你说什么?我背地里整你?是上次卫雅的事吗?如果不是,请不要冤枉我。”
、难道这次不是他?2
“韩墨菲,怎么你还想抵赖?”
她双手撑着床准备坐起,不料,却被韩墨菲一把按住。
“你的腿上有伤,要坐起来,得慢慢来,要不再痛得龇牙咧嘴,就是你自找的。”
她真讨厌这只臭魔兽,连说句体贴话,都是仿佛在骂她。
她咬着牙,慢慢地一点点坐起。
韩墨菲及时在她背后放了一个枕头,扶着她靠在枕头上。
如果不算她们之间的恩怨仇恨,这只魔兽在某些时候对她还真是不错。
但,她不是那种被小恩小惠打动的傻女人。
“别以为你现在对我好一些,我就会忘记你对我做过些什么。”
“那你就好好说说,我对你做过些什么。我隐约觉得,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怎么可能?华隆银行是你岳父的,你当然有本事让她们招我进去,天天折磨我……。”
韩墨菲打断她的话,说:“你说什么?把你招进华隆银行,是我谋划的?”
“难道不是吗?把我招进去,关在地上室里整理资料,除了你,谁会想出那么阴毒的招?”对于在华隆银行的工作是韩墨菲故意整她,她一直十分确定。
韩墨菲伸出手指,狠狠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说:“苏笑笑,你真是傻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傻。”
“你凭什么说我傻啊?”她伸手揉了揉额头说。
“那你又凭什么说是我把你招进华隆银行的?”
“因为你岳父是华隆银行的大老板。”
“苏笑笑,你是晚上八点档的电视剧看多了吧。误以为,我会好像电视机里的男主角那么傻,把自己的仇人放在自己岳父的公司里,然后,给她机会折腾个鸡犬不宁?”
关于这个问题,她真的没仔细想过。
现在想来,貌似韩墨菲没那么傻蛋,故意把她拉到台面上,给她机会在华隆银行闹。
见她不说话,韩墨菲接着道:“还有,华隆银行目前还不是我管,还是我岳父管!我把你往那里送,我是不怕郑天爱知道咱们俩的关系呢?还是存心自己想坏自己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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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次不是他?3
“整个银行都是郑世华的,别说我现在没加入,就是加入了,干这种事,也会引起郑世华的猜忌。”
“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处藏身,大家一起玩完。”
“你呢,顶着个小3帽子被人骂死。而我呢,和郑天爱的恩爱戏也好收场了。”
“郑家有一千八百亿的资产,整你这点小事,需要动用那么多利益吗?”
韩墨菲的话彻底把她骂醒了,让她猛地意识到,这一次,韩墨菲整她和上一次有很大的不同。
上一次,韩墨菲完全在幕后,没人知道是他出的手,也不可能联系上他。
几乎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而这一次,华隆银行很明显和韩墨菲脱不了干系。
如果俞文是受到韩墨菲的指使,那么他落在俞文手里的把柄就大发了。
细细品来,前后两次完全是两个人的行事作风。
难道说,这一次她真的错怪了韩墨菲?
“谁知道,说不定你故意做得不像你做的。让我误以为,是别人干的。”虽然她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可是语气早没了刚刚的坚硬。
“臭丫头,你真像只□□,嘴那么硬!”韩墨菲看穿她心思的本事是一流的,而且每一次都判断正确。
“还有……”韩墨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说:“我提醒你,尽快离开那里,别在华隆银行惹出什么事端,尤其是千万不能让郑天爱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这下,她可乐了,高兴地说:“怎么了,你怕了?没想到,你韩墨菲还有怕的时候。那是,万一让郑天爱知道咱们的事,你的一千八百个亿就水漂了。”
韩墨菲一下拉近他们之间距离,轻蹭着她的双唇,说:“怎么苏笑笑,你是打算用这事威胁我?还是想去郑天爱那里告密?”
“无论是那一种,我韩墨菲都不吃你这套。”
“大不了,我就不要那一千八百亿。怎么说,我自己都有百把亿身家,饿不死。”
“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万一这事真给郑天爱知道了,以她的脾气,你会死得很惨。”
、难道这次不是他?4
闻言,笑笑的身体不由颤抖起来。
男人出轨,老婆喜欢把气都洒到小3头上,这事,她不是不知道。
但,好不容易抓住韩墨菲一个小辫子,就这样被他反客为主,她极度不甘心。
“我不怕死啊,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韩墨菲坦然一笑,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那,你就试试,大不了,把你一家人都赔上。我乐得不用出手,便可以报仇雪恨。”
如果说,人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出卖他,那么此刻,笑笑坚信韩墨菲没撒谎。
可是,他的眼神能信吗?
这个男人可以在一瞬间从谦谦君子变成地狱恶魔,撒谎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桩小事。
但是,她能不信吗?她能拿着全家的幸福和生命去冒险吗?
韩墨菲的读心术是一流的,而且很懂得在她犹豫的时候,给她施压:“跟你说一个郑天爱小时候的故事。”
“小时候,郑天爱用高价抢在别的女孩前面,买了一只本来属于人家的鹦鹉。”
“这事,本来应该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那女孩也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主,坚决不肯服输。”
“很快,这事就被郑世华知道了。”
“郑世华立即命令郑天爱把鹦鹉还给那女孩,郑天爱不肯,郑世华当众给了她一个耳光,强迫她归还。”
“无奈之下,郑天爱不得不答应第二天把鹦鹉还给那女孩。”
“第二天,那女孩和她父亲在郑家大厅里等候郑天爱。”
“不一会儿,郑天爱穿着一条粉红的裙子,系着一根粉红色的飘带,手里捧着一个粉红色盒子,一步步朝她们走去。”
“当那女孩接过盒子,往里面一看,顿时吓得失声尖叫,跌倒在地上,晕了过。”
“因为,盒子里躺着鹦鹉的尸体和一堆羽毛。”
“郑天爱太狠!情愿把鹦鹉杀了,也不给人家。”笑笑皱着眉头说。
这时,韩墨菲凑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轻叹道:“如果,你知道那只鹦鹉是怎么死的,恐怕你就没现在那么镇定了。”
“那……鹦鹉是怎么死的?”她低声询问。
、难道这次不是他?5
韩墨菲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抓住她一根发丝,反复在手里把玩。
“那……鹦鹉是怎么死的?”她又问了一遍。
“那鹦鹉是痛死的,被郑天爱一根一根羽毛拔下后,当场痛死的。”说完,韩墨菲手指猛地一用力,扯下了她一根头发。
“啊……”她叫了出来,因为落发的疼痛,也因为郑天爱的残忍。
韩墨菲将她拥入怀中,一边轻抚着她的肩膀,一边柔声安慰她:“别怕,只要你乖乖的,不折腾,一切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她想挣脱韩墨菲的怀抱,可那里好温暖、好舒服,不但给她一种安全感,也锁住了她的心。
关于郑天爱的故事,她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韩墨菲这样说,纯粹是为了吓唬她。
如果,是真的。
那么韩墨菲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明知郑天爱是这样的女人,他还娶她,不等于与虎谋皮吗?
“怎么在思考故事的真假,是吗?”韩墨菲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发丝说:“以为是我故意编出来的,其目的是为了吓唬你?笑笑啊笑笑,你什么时候才能相信我从来没骗过你?”
她伸手,用力推开韩墨菲,望着他的眼睛,说:“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么你也太傻了吧。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不等于与虎谋皮吗?”
韩墨菲轻松一笑,说:“我就是与虎谋皮,因为老虎的皮可比兔子的皮值钱多了。”
她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韩墨菲话中有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既然老虎的皮那么值钱,那么韩先生不应该在这里陪着我这只兔子,赶紧回家去陪你的老虎吧。”
说完,她转身扔掉一个枕头,放平另外一个,准备躺下睡觉。
“慢点,别再弄痛自己了。”
韩墨菲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抱着她,缓缓地把她放平,替她盖好身上的被子。
他温柔的手,怜惜的眼神,溺爱的话语,让周围的一切变得虚幻起来。
多少次,她都想问韩墨菲,他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
、难道这次不是他?6
如果是爱,为什么,当她毫无保留的爱上他、一心一意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如此狠心的折磨她!
如果是恨,为什么,当她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的时候,他又要千方百计地救她?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谁能告诉她,韩墨菲究竟是魔鬼,还是天使?
是爱人,还是仇人?
‘韩墨菲,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你能把爱和恨都诠释的那么完美?
‘为什么你能把情和仇都刻画的入木3分?’
‘为什么,我既爱不起你,又恨不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腿上的疼痛和思绪的混乱,在身体里交织到一起,让她心神不宁,久久无法安睡。
“笑笑,怎么?睡不着?”韩墨菲轻声的询问她耳畔响起。
她转过头,回答道:“腿上的伤很疼,扰得我心神不宁。”
“那好办,我们做一次,你累了自然就睡着了。”说完,韩墨菲低下头,在她鼻尖吻了一下……。
“墨菲,今天不行。”她别过头去,避开了韩墨菲的吻,解释说:“明天一大早我要赶到银行去,这个星期在开销售年会,需要大量的资料,绝对不能迟到。”
“俞文不是好说话的主,万一我做错什么,她又用合同上什么条条框框来惩罚我,让我赔个十万八万的,我上那儿去找那么多钱给她?”
说完,她觉得自己过了,比起俞文,韩墨菲才真叫不好说话。
万一他生气了,那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墨菲,我不故意的。”她转过头,看着韩墨菲,说:“你千万别生气了,你如果实在想要,我给你,我现在就脱衣服……”
“不必了,”韩墨菲打断她的话,说:“你今天也累了,还受了伤。到时候叫起来,又杀猪又砍鸭的,我也没什么□□,还是过几天再说吧。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喝了,乖乖的睡一觉,明天就没那么痛了。”
喝完牛奶,笑笑蜷缩在韩墨菲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一直到睁开眼睛。
、难道这次不是他?7
顶上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
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一切,让她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花瓶里的香水百合,静立在房间的一角,芳香四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惊讶地发现,旁边的被子早已冰冷。
拿起床头柜上的时钟,按下灯光键,她看到上面显示着:五点十分。
问题是,现在是清晨五点,还是下午五点?
如果是清晨五点,为什么韩墨菲好像走了许久?
如果是下午五点,她这一觉也睡得太恐怖了吧?
按下床头柜上的按钮,窗帘自动打开,她惊讶地发现,现在是下午五点。
她知道自己能睡,可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么能睡。
要死了,矿了一天的班,给俞文知道,还不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
她急忙下床,去找她的手机,慌乱间忘记腿上的伤。
这一拉扯,又痛得她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她一瘸一拐地找了半天,床头柜上,地上,包包里,到处都没她的手机。
不可能啊,她明明记得昨天上床前,调好闹钟,把手机放床头柜上的。
怎么会不见了呢?
这时,陶阿姨在门外问道:“苏小姐,你醒了吗?”
“陶阿姨,我醒了。”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开门。
“对了,陶阿姨,你看到我的手机吗?”她问道。
陶阿姨把手机双手递上,说:“苏小姐,今天早上,韩先生出门的时候,吩咐我去办一件事,并要求我把你的手机带上,现在还给你。”
“陶阿姨,韩先生让你去办什么事?需要带上我的手机。”她好奇地问。
陶阿姨微微一笑,说:“苏小姐,这事说来话长。韩先生说了,等你醒了,让你先把鲫鱼汤喝了,别的事,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饿了一天,笑笑的胃口很好,一连喝了两碗鲫鱼汤,吃了两个叉烧包。
陶阿姨陪她坐着,时不时提醒她吃慢点,别烫着、噎着。
放下汤碗,擦了擦嘴,她开口问道:“陶阿姨,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当然,”陶阿姨笑着回答:“今天早上,韩先生让我带着苏小姐的身份证和手机,去你所在的公司把工作辞了。”
、难道这次不是他?8
“啊!”她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觉中又扯痛了伤口,疼得她跌回座位上。
“苏小姐,你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陶阿姨劝道。
“陶阿姨,我要见韩先生,他人呢?”她最讨厌别人干涉她的人生自由,而这个韩墨菲,竟然问都不问她一句,直接替她把事办了!
“苏小姐,我劝你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至于韩先生,他现在在飞去伦敦的飞机上,他不可能来见你,你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你如果真想找他,等两个星期后,他回来再说吧。”
既然韩墨菲不在上海,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静静地坐在那儿,听陶阿姨把话说完。
见她不再吵闹,陶阿姨接着说:“苏小姐,今天我代你辞职的时候,你公司的人事部要我赔款五万四千块。”
“按照韩先生的吩咐,我当场就把这钱赔了,再把你摔伤腿的病假条递了上去。”
“你公司人事部的副经理暴跳如雷,不过,我没理她。”
“而后,你的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有人事部给你的电话,也有一个自称是你朋友叫水晶的女孩打来的。”
“我按照韩先生的吩咐,告诉她们,你昨天晚上在医院折腾一宿,现在正在睡觉。而你父母也因为照顾了你一晚,所以,睡觉去了。”
“现在,我把手机还给你。苏小姐,如果还有问题,不妨直说。”
韩墨菲把一切该办的事都替她办了,该替她圆的谎都安排好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挥挥手,对陶阿姨说:“没事了,陶阿姨你去忙你的吧。”
闻言,陶阿姨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轻声退了出去。
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韩墨菲,从那里找来对他如此忠心耿耿的人?
这陶阿姨和老陈,无论何时何地,不管韩墨菲在还是不在,他们都不多一句话,不透一个字。
她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收买人心,不是光靠钱能办到的。
有些人,就是给他钱,他还十分积极的出卖、背叛……
就在笑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最冷的是……1
她拿过来一看,是水晶的电话。
“喂,水晶。”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虚弱些,听上去像个病人。
“笑笑,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怎么了,摔的严不严重?”水晶关心地问。
“挺严重的,现在还在□□躺着呢。”跟了韩墨菲之后,她说谎的本事绝对涨进了。
“真的吗?要不,我来看看你?”
什么?来看她?
水晶一来,所有的事都得穿帮。
更重要的是,这事还不能让爸妈知道。
“水晶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两天,家里为了我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爸妈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我,已经很累了。你来了,他们不好好招呼你,是我们家失礼。好好招呼你,他们又是一顿忙,我看着不忍心。”她非常婉转地拒绝了水晶的好意。
“笑笑,你说的也对,那,我什么时候能来看你?”
“这样吧,等我好一些,能下床了,我们在外面见吧,省得我爸妈忙里忙外的。”
“那……也行,你什么时候能下床啊?”
“最多几天,医生说,骨头没事,就是伤口大了些,又在膝盖上,这两天要躺在□□静养。”
“哦,那好,那我们周末见吧。对了,听说你今天辞职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水晶,说来话长,我周末再告诉你好吗?”这事,她打算思量好了再对水晶说,免得水晶看出什么破绽。
“那行,我们周末见面再聊。”
几天后的周六,笑笑约水晶在圆缘园见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约水晶在那里见面,只是当时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便做了。
提前半小时来到那家圆缘园,一推开出租车门,她就闻到深秋的气息。
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初春,那时候,她和卫雅还是好朋友。
想到卫雅,她的心就一阵揪着痛。
对于韩墨菲,她不恨他,她也不怨他,因为无论如何都是老妈欠他的。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卫雅出卖了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出卖了她。
秋风吹散了她的头发,让她感觉到了秋的凉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她迈开步子,一瘸一拐地往店里走去。
、最冷的是……2
她选择了两楼,选择了和上次一摸一样的位置。
同样一个下午,阳光同样透过玻璃窗洒在位置上,只是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也许,这世上,最卑贱的是感情,最冷的是人心。
朋友是拿来出卖的,爱情是用来背叛的。
她们还没有背叛你,不是因为你足够幸运,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
服务员小姐走过来,问她要点些什么。
她翻了翻菜单,给自己点了一份冰淇淋。
既然心已冷,那就让一切凉透吧。
水晶准时坐到卫雅以前坐过的位置上,对她嫣然一笑,说:“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是我早到了。”她客气地回应。
“对了,你的腿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了。”
“你知不知道,你突然辞职的事,让我们银行鸡飞蛋打。”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这周正在开销售会议,需要很多以前的资料和数据。你这一走,他们要调资料的时候就麻烦了。”
“我病了,她们可以把金姐找回来。”
“呵,说来真巧。金姐那天早上回老家去了,整整两天关机。等她到了老家,我们才联系上她。她知道后,马上往回赶,又是两天。所以,她要下星期一才能来上班。”
“哦,那可真是太巧了。”她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巧的事,韩墨菲定是在里面做了一些手脚。
“正因为一切都太巧了,所以,上头为这件事大发雷霆。你想啊,销售会议不光是咱们分行的人,还有总部和其他分行的头头。一提到什么以前的资料,我们这边都是一通好找,折腾个半天才有答案。一周的销售会议,硬碰硬给那么点小事,拖到现在没开完,下周还要再开两天。”
“怎么那么严重?我真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现在人事部成天人心惶惶的,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尤其咱们的副头俞文,那简直是天天黑着脸来上班。”
“哦,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初莫名其妙批金姐一个月假的人正是她俞文,现在出了这种意外,她最可能被拖出去负责。”
、最冷的是……3
说到这里,水晶把头伸过来,小声地说:“你知道吗?现在人事部都在传,当初俞文这样做,是故意整你,为的就是让段华的远亲高层提拔她。现在,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能不脸黑吗?”
听到俞文倒霉,她心里很高兴。
这女人,本就心术不正,甘愿当打手害人,落得这样的下场,只能说:活该!
但,高兴就应该表现出来吗?会不会太不淡定了?
“笑笑,你好像听到这个消息并不高兴?”水晶盯着她,好奇地问。
“高兴?”笑笑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冰淇淋,说:“我意外都来不及,怎么会高兴呢?”
“笑笑,”水晶小声地问:“这事,不会和你有关吧,有没有什么内幕?”
一勺冰淇淋入口,笑笑突然明白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道理。
就算水晶不是俞文派来打探消息的,她也不应该把任何事实真相告诉水晶。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
“水晶,你真是太抬举我了。”她笑着说:“你想,我这种一穷二白,没家势没后台没背景的人,拿什么去整人?”
“俞文故意整我,这事,我一开始就知道。”
“当初,我和爸妈说忍忍就算了,咱们没钱,犯不着为了争一口气,赔公司那么多钱。”
“要不是那日,我摔伤了腿,爸妈看着于心不忍,根本不可能拿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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