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萧牧有点拽
()安东尼站在一旁却看不下去了,在他眼中,总统何曾这么被人教训过,当即不由皱眉道:“那个萧先生,你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俗话说百密一疏,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总统也是自责的很,还请您口下积德啊!”
锋锐的笑意中,萧牧冷冷的回了一句:“我跟你说话了吗?”
“我……”安东尼不悦的正欲说话,却被南宫傲眼神制止。
南宫傲的眼睛里有着疲惫的光芒,尽力平定内心的波澜,静静地说道:“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照顾好她,相信我,我宁愿此刻躺在上面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她。”
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云姬,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难忍。如果真的可以交换,他愿意拿所有的东西来换取云姬的一世平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躺在床上默默等待所剩无比的时光,而他绝望的在一旁守候。
似是被他和善的态度所诧,萧牧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接触到洛云姬脸上贴着的纱布时,眼里刚刚熄灭的火苗顿时又蹭的一声燃烧起来,声音也瞬间变得冷凝可怕:“她的脸怎么回事?”
“被南宫绝划伤了。”南宫傲的眼神深沉难测,身上带着刀刃般的凌厉,看向洛云姬时,眼神多了一份锐利和专注。
萧牧淡淡的看了南宫傲一眼,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又是你们叔侄的那点破事。”
他们要争要抢权位,这是他们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云姬才受这份罪啊!
安东尼在一旁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皱眉道:“那个萧先生,您好歹是a国的皇太子,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说粗话影响不太好吧!”
什么叫那点破事?瞧瞧这说话的素质,真是令人叹服啊!
不易察觉的,萧牧眉梢轻轻一动,唇边浮起了一丝冷笑,“安东尼先生,我是在跟你们总统说话,不是跟你说话,麻烦我说话的时候,你在一旁好好的站着,不要插嘴行吗?还有我不叫那个萧先生,请你下次再叫我萧先生的时候,自发去掉‘那个’,谢谢。”
安东尼一时间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眼睛扫了一圈,看到安娜,眼睛一亮,心里也随之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你们聊,咳咳……安娜小姐,请问你方便跟我一起去办公室研究一下云姬的病情吗?”
这个借口真是太棒了,光明正大,又不会让人觉得他临阵退缩,丢了面子。
安娜斜睨了安东尼一眼,点点头,对萧牧说道:“那我去了。”
萧牧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眼睛始终隔着窗户看着洛云姬,眉目深痛而忧心。
安娜轻声叹息,跟着安东尼,转身离去,她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还不如去和安东尼商量一下,兴许有什么法子也说不定。
玻璃前,一时之间只有萧牧和南宫傲站在那里,两人都陷入沉寂,没有再开口说话。
终究还是萧牧先开口说道:“你准备怎么做?”
南宫绝的眼睛里突然升起了决绝的严冰:“等心脏。”
沉寂的室内,萧牧看着南宫傲,含着审视和锐利,终于说道:“如果等不到呢?”
“总会有办法的。”南宫傲轻轻说了一句,看着洛云姬的脸,眼神柔和而又恍惚。
萧牧微笑,虽然温和,然而脸上却有着洞察一切的冷漠和残酷:“我不知道你还是一个乐天派。”
南宫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冷冽的微笑道:“人在绝望的时候,应该多想一些积极的东西,比如说怎么出现奇迹?怎么才能更好好的活着。”
他淡声讥嘲道:“你最近是不是受邀去各个大学现身演讲了,真像大学里的人生导师。”
南宫傲也不发怒,平静无波的应道:“我是云姬的丈夫,她倒下了,我却不能,至少我要让她知道我从来都不曾放弃过她。”
南宫傲看着洛云姬专注的眼神,徒然令人觉得眩晕刺目,萧牧不自觉的闭了一下眼睛,但是眼中深沉的冷意却半点未减,“我心中一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你两个人究竟谁对云姬的感情更深一些?”
“那你得出结论了吗?”南宫傲原本俊美淡雅的脸庞,此刻似乎凝结了千年寒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让人觉得寒彻心扉。
萧牧冷漠的笑道:“你要听听吗?”
南宫傲笑纹泛开,眸光更见深远,收敛冷意,淡声道:“荣幸之至。”
“我的结论就是我不及你深。”萧牧轻笑,可是声音却像是结了冰一般。
“可以听听原因吗?”南宫傲轻眯起黑色的双眸,声线不由沉冷下来。
萧牧笑容淡淡敛回眼底,话语温和但依稀透着一抹寒意和凉薄:“我爱云姬,知道她选择你,虽然心痛,但是看到她开心,我还是不情愿的放了手。可是如果换成你是我的话,你一定会把云姬紧紧的囚在身边,让她一辈子都离开不了你的身边。所以我说我不及你的感情深。”
南宫傲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似是极为欢悦,迟疑了一下,复说道:“我怎么听你这话,好像是在骂我自私啊!”
萧牧也不反驳,只是意味不明,模棱两可的
说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南宫傲俊美的脸上带起春风一笑,眼里的深沉冷意却是半点未减:“我姑且当你是在夸奖我吧!”
“其实南宫傲,从某一程度上而言,我一直都觉得我要比你更适合云姬。”静静地,萧牧忽然开口说道。
南宫傲皱起眉,语气冰冷的问:“你这是公然挑衅吗?”
“我挑衅你,好像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说这话时,萧牧脸上却没有了表情,温雅的如同一阵清风。
静静地,南宫傲绽开轻笑,却隐含嘲讽,宛若带刺的冰棱,似是叹息道:“云姬或许跟你在一起幸福会来的快一些,但是她的幸福不是你,而是我。”
不将他的奚落放在眼里,萧牧沉默片刻,温声开了口,却是左顾言它:“南宫傲,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和你做了两个交易,个实现了,第二个却被你拒绝了。”
南宫傲睨眼瞧着萧牧,眸中光芒忽闪:“你当初要云姬帮你窃取a国研发的高端武器磁片,我和你达成的协议是,a国永远不得在h国的疆土上使用双规狙击枪,并且如果你们国家有一天将武器投放在战场上面的话,h国最先保有购买使用权。我这也是和你们国家互惠互利,各不吃亏。可是你上次说的协议,我却无法答应,云姬的幸福不是靠交换才能获取的。”
我爱你,与你无关
()萧牧默然,悠深的眸子静静地瞅着南宫傲,目光暗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时答应,兴许这会云姬已经换好心脏手术了。”
南宫傲闻言,笑容温煦如春光,眸光却凛冽如刀,说道:“前提是那个心脏提供者,她还好好的活着。总之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
萧牧听出他话语间的芥蒂之意,叹息苦笑,随即指了指房门,说道:“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南宫傲眸光一闪望向萧牧,勾唇笑时,凤眸里晦涩异常:“我好像没有权利去拒绝,云姬一直把你看得很重,就像亲人一样,我想她看到你会很高兴的,只是别聊的太久,她现在身体很虚弱。”
萧牧敛了眸,唇瓣轻扯:“谢谢。”
南宫傲眸光微微一动,不动声色道:“你这声谢谢是真心实意的吗?”
“很勉强。”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谁让这里是h国的地盘,谁让云姬是南宫傲的妻子呢!
南宫傲冷笑,凝了眸子,缓缓道:“那就不要说了。”
萧牧听完,神情出现动容,这一下却笑得更加肆意:“我忽然间发现,其实你还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南宫傲勾了眸,眸光恢复如初的深湛,笑道:“如果我身上连一个优点都没有,又怎么能够让云姬弃你而选择我呢?”
萧牧刚要有些弧度的嘴角瞬间下压,眸光也冷寒起来,他收回之前的话,这南宫傲还不是一般的令人讨厌。
知道别人的伤口是什么,却偏偏喜欢拿最锋利的东西去刺对方。
这种人,说讨厌当真是抬举他了!
洛云姬向来浅眠,萧牧几乎是刚进房间,她就清醒了过来,看到萧牧,一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萧牧沙哑的轻轻唤她的名字,她才惊醒过来,真的是萧牧来了。
她以为上次在总统府伤了萧牧的心后,他是再也不愿意见到她了,没有想到他竟还愿意来,而且还跟以前一样对她温暖的笑。
她率先回过神来,温声笑道:“什么时候来的?”只是笑容扯到脸上的伤疤,顿时有些刺痛。
“刚来不久。”萧牧见她面色僵硬,心里紧跟着一疼,下意识伸出的手暗暗缩了回来。
洛云姬半坐在床上,看着萧牧,忽然低低的说道:“其实你不该来的。”
萧牧如墨的眸子盯着洛云姬,满含笑意:“你难道不想看到我吗?”
“我自是希望看到你,只是就怕我病危,到时候让你看了难过。”她清凉的语音如冰砸人,淡淡飘入萧牧耳内。
萧牧不悦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会没事的。”
洛云姬眸光微动,瞧萧牧半响,似笑非笑道:“阿ben,其实我对生死看得很透,只是真到了这一天,还是有诸多的不舍。”
萧牧眼中划过疼痛,还有一抹不明意味的暗潮,声音瞬间冷了下去,但却平静的不起波澜:“好端端的提死做什么,再说安娜也来了,她的医术你也知道,有她和安东尼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洛云姬神色复杂道:“我自然是相信安娜和安东尼的医术,只是人到了这一天,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越发容易胡思乱想起来。”
萧牧轻笑,凝眸瞧着她,温声劝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提到孩子,洛云姬的眼里划过一抹温柔,轻抚腹部,笑道:“我原本还想着孩子出生后,认给你做干女儿,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这件事情,她还没有跟南宫傲提过,不过想来他也不会反对的。
萧牧一震,目光落在她已经凸起的腹部,眼中一时间宛若狂风暴雨般,有着惊人的感动和温柔,他蓦然闭上双眸,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浅的温和:“傻话,你的孩子,我自是很喜欢。你刚说是女儿,确定吗?”
这是云姬的女儿,也是他未来的干女儿!心里涌起的感动是为了什么,眼眶有些酸涩和胀痛又是因为什么。
“安东尼查的,不会错。”洛云姬展眉一笑,眸子显得明亮异常,一瞬如秋水横波。
萧牧望着她,笑容渐消,眸眼深深:“女儿好,贴心又懂事,长大一定会跟你一样漂亮能干。”
她双眸半敛,淡声笑道:“我倒希望她能够多像少爷,女儿外表柔弱,内心还是坚强一些的好。”
“你已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又何须像别人?”他皱了眉,细长的凤眸里光泽清浅明亮。
洛云姬低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掩饰在萧牧不能见到的暗处,叹声道:“你还是对少爷心存芥蒂吗?”
萧牧刹那间笑了,幽黑瞳仁里流转淡淡光采,说道:“你不要劝我,我爱你,不喜他,这是我的事情,换言之你爱他,他爱你,这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一切都是命定的。”
洛云姬淡淡抬头,望着萧牧,眼中有着让人心恸迷离的挣扎矛盾:“阿ben,你会不会怪我?”
萧牧深深的看着洛云姬,苦笑道:“曾经怪过,好马不吃回头草,小孩都知道的道理,你却偏偏深陷其中,执迷不悟,但你
偏偏傻得令人心疼,我纵使怪你,又有什么用呢?”
“我也是身不由己。”洛云姬轻言轻语着,神情间极是安娴。
萧牧摇头叹息道:“爱情身不由己本不算什么,可是你看看你都将自己弄成什么模样了?你这样,让我以后想要奚落你当初没有眼光都不忍心再说下去。”
洛云姬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牧微蹙的眉这才松懈下来,也跟着轻轻地一笑,问道:“笑什么?我的话很好笑吗?”
洛云姬抬眸,定睛瞧着萧牧,弯唇浅笑:“真好,阿ben,这个时候你还能让我笑出来。谢谢!”
萧牧揉了揉她的长发,就像儿时一样,温柔的笑道:“傻瓜,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还用的着说谢谢吗?别忘了以后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难道你要不停的对我说谢谢吗?”
洛云姬睨眼瞅着他,半日,方淡淡一笑:“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动完手术。”云姬没有动完手术,他即使回到a国,也不会心安的。
“我……”洛云姬的话一时蓦然止住。
萧牧看着她,眼神温和,眸底尽是藏也藏不住的担忧,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伽蓝,你欠我的东西太多了,以后都让你女儿偿还好了,所以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休养身体,心脏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
看到这样的神情,洛云姬觉得心神有些恍惚,终是轻笑点头,算是应了萧牧的话。
他们总归是希望她开心幸福,她又怎么能够拂了他们的一片好意呢?
少爷,我很害怕
()病床上,洛云姬抱着被子静静的躺在上面,水藻般的长发散了一床,总算为苍白的脸颊增添了少许的风情。
南宫傲目光暗沉,缓缓走了过去,然后脱鞋躺在了她的身旁。
洛云姬察觉到床边陷落,有人躺了上去,再然后就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温柔的抱着了她,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越抱越紧,不禁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
南宫傲温热的气息在她敏感的耳垂边轻柔的响起:“洛儿,别抗拒我,好吗?”
洛云姬微震,眸色转深,幽不见底,接着说道:“我只是一时有些不习惯。”
南宫傲置之一笑,看向她,温声道:“我们如今连孩子都有了,还不习惯吗?”
“以前我可以跟你坦言相对,但是现在我在你面前却总觉得很羞愧,抬不起头来。
“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没有安全感!”南宫傲沉眸凝视着她,静声问道。
“是我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问题。”
南宫傲看向她,轻轻松开她,眼神沉静如水,徐缓说道:“云姬,我们的感情不该因为当年巴黎的事情就变得肤浅起来。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容貌和身体,而是你是洛云姬。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南宫傲说着,把手心贴在了洛云姬的心口上。
洛云姬一颤,听出南宫傲话语中复杂的深沉情感,豁然抬眸看他,不设防跌进一双深邃的眼神中,不由眉目低敛道:“少爷,我们结婚后,你幸福吗?”
南宫傲看着她,清雅的笑容挂上唇瓣,似在回味她的话,过了片刻,忽然说道:“我可曾让你感到幸福?”
洛云姬听着他优雅慵懒的声调,感觉到他话语间的深意,缓声说道:“其实认识你之后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一种另类的幸福。”
南宫傲低低的笑了,声音愉悦,亲吻洛云姬的额头,薄唇勾笑,如夜般的眸对上她,开口道:“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们还有一生要走呢?所以我们只会在幸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波光流转间,洛云姬不由笑着打趣道:“一直这么走下去,不累吗?”
南宫傲吟然一笑,看着她,悠淡轻叹道:“只要有你陪着,我就永远不会累。”
洛云姬淡笑如梅,蓦然感叹道:“如果有一天我老的走不动,没有办法陪你走下去呢?”
南宫傲收敛笑意,凝声说道:“那我就背着你继续走。”
洛云姬闻言,软声浅颜道:“如果有一天,你背不动我呢?”
南宫傲温柔的看着她,说道:“那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每天躺在床上聊天,说话。”
“天天对着我,你到时候会不会觉得很烦?”
南宫傲一愣,敛起表情,恢复雅然之态,沉声道:“傻瓜,我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你烦呢?”
洛云姬忽然紧紧的抱着他,将脸庞埋进他的胸前,眼神有些湿润。
她的目光复杂变幻着,喃声道:“我很害怕,少爷!”
“害怕什么?”南宫傲的眼中,有了某种温柔的光芒,仿佛一瞬间有什么急流在他心中流动,他看着洛云姬,温声道。
洛云姬长长地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间感到很害怕!”
南宫傲心里一紧,眼睛里有了一丝迷醉,温声道:“可以跟我说说吗?”
“我以为我不怕死,可是我想到有一天要离开你,就很不舍,少爷,我和你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南宫傲嘴角浮起复杂的苦涩笑意,体贴道:“云姬,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生死不由命,你是h国总统,却不是主宰命运的天神,还有五天不到的时间,又岂能真的没事呢?”轻轻一声叹息溢出口,洛云姬眸光黯淡,似有一丝无奈爬上心头。
南宫傲见了,心思一动,话到嘴边,不禁改口说道:“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洛云姬轻轻地笑了,笑的寂繆,笑的苦涩,微不可闻的叹息道:“这倒没有,你是我的少爷,自是不屑于说谎。你说的我当然相信,但是少爷,我不想让你再这么奔波劳累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你让我安人工心脏吧!”
南宫傲身体僵硬,顿时眸光凛光一闪,压抑着怒气道:“不行,我不同意。”
他不能告诉她,他已经找到方法了,如果他说的话,只会让她越发的痛苦和难过。
一切还需尽快进行才好。云姬的病不能再拖了。
洛云姬沉吟了片刻,随即浅声笑道:“少爷,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能守在你和孩子身边,我不介意我身体里的心脏是不是人工的。”
南宫傲抱着她的手臂一紧,霸道的说道:“我说了,你想都别想。”
洛云姬扬起笑,叹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受苦,但是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我从小就珍视的女人,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可是你现在却让我同意你植入
人工心脏,那么冰冷的东西放在你的身体里,你想让我每天看到你就难过死吗?”他说的咬牙切齿。
洛云姬勉强笑道:“少爷,你以为我不难过吗?我听说你为了我放下身段到处去寻找心脏,我就好受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是我少爷,这么多年来,我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看到你跟人低头,你以为只有你舍不得我吗?我又何尝心里就好受了?”洛云姬说着,眼睛已经有了一丝湿润,但却极力隐忍,却越发衬得眼眶清冽的如同晚溪泉水。
南宫傲心里一紧,连忙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安抚道:“傻瓜。”所有的话语最终只是汇集成最简单的两个字。
他暗怪自己忽略了她的想法,如今见她这般难过,他亦是痛上加痛。
“少爷,人工心脏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吧!”良久,洛云姬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响起。
“云姬,这是我的坚持,其他的事情我都听你的,唯有这一件事情不行。”南宫傲警觉皱眉,说的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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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天更新完毕,明天继续。剧透:明天开始动手术了!至于心脏是谁的,大家可以理解的!表拍我啊!
当爱已成过往
()因为人工心脏的事情,南宫傲和她处于僵持中,她看着南宫傲背对着她的背影,心里划过暮霭般的深重和叹息。
她知道南宫傲是不会轻易妥协的,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干脆背对着他,缓缓闭上了双眸,思绪漫漫。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铁臂将她重新拉到怀里,然后他将脸庞深深的埋进她的脖颈间,叹道:“云姬,别生我的气。”
洛云姬心微微一悸,睁开双眸,水漾的眸子里深幽无比:“我没生你的气,我听你的,你不希望我安装人工心脏,那就不安好了。少爷,我们好好的,好吗?”纵使无法生,最起码她还有几天可以跟少爷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南宫傲错愕了一下,随之回过神来,低低的笑声溢出口,脸颊上有了一处若隐若现的酒窝,愉悦的笑道:“好,我们都好好的。”
洛云姬笑容殷殷:“我不过在医院才住了几天,却感觉好久都没有吃san做的饭了。”
“我一会儿就让san过来,你想吃什么,就让她去做。”南宫傲收住笑声,凝眸仔细瞧了瞧洛云姬,声音倏地轻柔下来。
洛云姬淡然一笑,答他:“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南宫傲瞪眼看着她,温华的眸子一时精光微闪:“麻烦吗?我原本还打算把总统府的厨师都带过来,你这么一说倒让我为难了。”
洛云姬失笑:“如果他们都过来的话,总统府上下那么多人吃饭怎么办呢?”
南宫傲佯装不悦道:“好啊!原来说了这么多,你是担心总统府的人没有饭吃,那我呢?你关心他们,怎么就没有好好关心一下我吗?”
洛云姬眼神含笑,说道:“对不起,我一时忘了,只是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你敢说我小心眼,看我怎么罚你。”南宫傲看着她,眼神一时间漆黑如墨。
洛云姬意会过来南宫傲的意思,连忙就要防范,可还是差了一步,顿时身上敏感地方被南宫傲轻挠,她痒的在床上翻滚起来。
“啊!不要挠我痒痒。”她一边闪躲,一边叫道。
南宫傲瞧着洛云姬,放下作怪的手,笑得温和:“那我不动手,改动口惩罚怎么样?”
洛云姬心中咯噔跳了跳,似是漏走了某些不明却又异样的欢愉,低声嗤道:“无赖!”
南宫傲失笑,俊颜俯下,却只是亲了亲洛云姬的唇瓣,然后就紧紧地抱着她,柔声道:“睡吧!我在你和孩子身边。”
洛云姬躺在他的臂弯里,嘴角缓缓浮起一抹浅笑。
是啊!有他在她身边,她总是会觉得无比心安。她对他的依赖性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不可收拾了……
夜已深,而窗户外有一轮皎洁的明月在夜色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警卫严守的皇家医院外,有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静静地停靠在那里。
它已经在这里停了很久,之所以不进去,是今天车里的主人上午的时候才刚刚进去。
之所以不进去,是因为车里的主人和洛云姬达成了协议。
今生永不再见。
忽明忽暗的烟头在车内沉寂的闪烁着,良久,一截烟头被扔出了车窗,而车轮那里早已有十几只烟头静静地躺在地上集体默哀。
夜色深沉,布加迪威龙终于开始启动。
大街上,霓虹灯急速闪烁,南宫绝装了假肢的右脚轻轻地放在油门上,车子加速,转瞬就上了高速。
他开往的方向是母亲的独立墓园。
母亲是父亲名正言顺迎娶的妻子,可是终其一生都无法与父亲合葬。只因她不是父亲的发妻。
母亲长的很漂亮,但是并不长笑,记忆中母亲也很少对他笑过,相较于母亲的温柔,他感受到更多的却是母亲的严厉。
她一直想把他打造成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作品,可以有朝一日坐在总统之位。
他生性叛逆,母亲对他长期的严厉管教,使他迫切的需要温暖,不管是来自于心灵抑或是身体。
小时候,他喜欢某个玩具,母亲就会一连几年只送他这个玩具。
他喜欢某样美食,母亲就会一连数月只让他吃这样东西,直到他吃腻,看到就想吐,这才罢休。
于是时间长了,他渐渐的不敢在母亲面前表露自己的喜好,那时候在他的眼里,出口的喜好便是摧毁灭亡的开始。
也许是压抑无我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人们渴望的种种都不足以打动他的心。
如果得到就是失去,那他宁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他是父亲的小儿子,纵使总统位置不是他的,他也拥有纯正的皇家血统。
他身份尊贵,从小到大,总统府的人无不对他敬畏有加。然而,他并不快乐。
随着时间的增长,他开始拥有自己的思想,现实的枷锁,母亲的期望和鞭挞却让他永远的深陷在总统大位的沼泽地里。
有时候他会想,也许这样的生活,他还将继续生活下去,无我的存在于世,虚度光阴。
他俨然成为母亲梦想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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