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悠悠生过阿修,对照顾孩子也比较有经验。
最大的好处,肯定就是自己可以借机跟悠悠重修旧好,有了接近她的绝对良机。
看来,这回闻人病得很有价值,一箭三雕。
病房内。
闻人臻侧着身子,看向某人,那个说讨厌自己却讨厌不起的女人。
他扯了扯被子,将她挣开地被角给悟得严实,她发烧,嫌盖着被子不舒服,掖上了,也是刹那就给蹭掉,一点也不安分,害他一个病人被折腾的虚弱无力。
这人生来就是以祸害,祸害了不少人,现在连生了病,还不忘祸害自己。
实在受不了她跟个孩子似的乱蹭,他修长的双腿,压上了她的身子,终于勉强制住了她,她动了几下,发现无法动弹,咬了几口嘴唇,没有再反抗了。
这镇压,勉强算作成功。
季璃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环境下,身边的人,倒是熟悉,稍稍安下了心。
她跟闻人臻怎么到医院来了?
好像是自己发烧了,她伸手谈了下自己的额头,自己的恢复能力还是挺强的,这算不算做是野兽般的体质呢,就是口腔内索然无味。
她侧着身子,虚弱地探了下闻人臻的额头,他额头上的温度很高。
忙伸手按了下铃,值班的护士很快就赶来了。
“他的低烧成高烧了。”
季璃昕闻言,这才知道他之前发了低烧,现在演变成了自己的高烧,值班护士还给自己检查了下身子,说自己退烧的很快,说点滴挂下去的效果,很明显。
闻人臻的体质,看来比自己弱,那点滴对他而言,竟然没有效果。
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他又重新换了新的点滴。
她的双腿,总算从他的掣肘下解救了出来,下床下洗手间的时候,小腿麻痹了下,差点跌倒。
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她发现他置放在床头的手机在振动,一直不停歇,想忽略,都不行,于是接了起来,是他助理打来的,说公司最近一份标书被窃取了,后果相当严重。
64结局卷第八章
“说具体点。”
季璃昕动了动唇,这才发现自己高烧过后嗓音过于沙哑。
“你是谁?”
闻人臻的助理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刚才他汇报了那么多,汇报的对象竟然不是自家三少。
听声音,依稀能辨别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刚才自己拨打的分明是三少的私人手机号码,自己打过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都是碰到重要才会打这个号码,三少惜字如金,寡言的很,所以一贯是手机接通了自己就直接禀报,不用经过繁冗的问候过程。
没想到这回失算了,三少的手机怎么落到一个女人的手中呢?
他心头一凛,刚才时间禀报的,媒体还没发布出来,却被这个女人先知道了,也不知道可不可靠,要是被三少知道自己做事这么不靠谱,一定个被提出来开涮。
季璃昕还真被他给问倒了,不知道如何如何自我介绍。
那人粗重的鼻息隔着手机屏幕传来,季璃昕听到了,也明白了那人的顾虑。
这标书被窃取的事情,可大可小,还间接透露了公司有内奸,内奸若是不及时清理,今后麻烦将会接踵而来。
“放心,这事我不会对外说的。”
虽然她的保证不值钱,但是她还是说了一遍。
“三少呢?”
三少身边的女人,除了沈念初,那助理还真不认识别的,三少跟沈念初早就解除了婚约,沈家又接着没落,沈小姐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许久没见到她在公司出现了,再加上沈小姐的声音,助理还是听得出来的,这个接电话的女人,显然不是沈小姐。
这女的,能够拿得到三少的手机,在尚未知晓她身份前,还是不能轻易得罪的。“闻人臻发烧了在医院,还昏迷未醒。”
“你是三少家的女佣?”
季璃昕无语,她怎么就成女佣了,真是莫名其妙,闻人臻那助理肯定是吃白食长大的。
其实对于助理而言,也没见过三少跟某女的在公众场合出现,而且三少最近洁身自好着,加上三少发高烧,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这个了。如此设想,无可厚非。
“我是他前妻。”
季璃昕收回有些远移的思绪,耐着性子解释道,前妻跟女佣,这两个称呼,她都不怎么喜欢,但是相对而言,女佣更不得她心。
“啊,”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你是……三少的……前妻?”
听也没听过三少结过婚啊,怎么前妻都从天而降了,活见鬼了。
“你把标书窃取的情况说下,就可以了。”
提示那助理自己的身份,就是为了方便套话,若是承认自己是女佣,想必他不会继续告知自己任何详情的。
隐约的,她甚至心头浮现一个不好的预感,天澈会否是那幕后的一只黑手。
她本想置身其外的,但是闻人臻眼下这情形,什么事情也处理不了。
明明不该发问的,应该及时挂断电话才是,怎的就……
她凝了下神,听到助理惊愕过后,恢复了正常,有条不紊地回道,“城西郊外有一块很大的地皮政府要协议招标,有好几家公司提供了跟我们公司一模一样的标书。本来这样公开的政府招标,是允许标书的预算可以一致的,一致时可以优先考虑对a市发展有贡献过以及其公司的规模跟综合实力的公司的,但是这次不止两家公司提供一模一样的,这事就有蹊跷了。”
“我知道了,等他醒来,我会跟他说的。”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出面,若这事真掺合了天澈在内,她的出面,对闻人臻跟对天澈而言,显然都不愿乐见其成的。
结束通话后,她在床沿坐了下来,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他这模样真要被请去协助调查,还不知道对方要怎么说呢。
她也不希望这事牵涉到天澈,商场上虽说暗箭伤人的很多,但是窃取标注这等极小人的事情,她相信不会是天澈做的。
闻人臻醒来,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他脸上倒是经过昨天医生的处理,消了些肿了。
他醒来的时候,有吃的送过来,五星级饭店的煲汤,还有些清淡的食物,问了送来的人谁叫送来的,那人说是沈先生叫的,账也结过了。
这沈童,对闻人臻这个朋友倒是真不错。虽然季璃昕觉得自己对他的观感,还是没有扭转过来。
她去走廊上走走的时候,不经意间瞥到人家的财经周报,sisa的标书事件上了头条,导致sisa的股票大跌,公司的清誉受损严重。
而纷纷扬扬四起的留言,在一夜之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是一个局,又或者说是个陷阱,针对闻人臻布下的陷阱。
报纸上甚至隐晦地指出了有人匿名举报,一时之间,省市纪检机关向下面的国土局施加压力,若非国土局的人收受贿赂泄露标底,怎会发生这等乌龙事件。
不少相关人员已经被请去喝茶谈心协助调查,闻人臻也在此行受邀之列。
其实,国土局的人收贿赂吃回扣,弄虚作假,这些都是业内人尽皆知的秘密,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太招摇,谁会跳出来找不自在?
这一次,国家正在号召打击腐败,却生生有人想要sisa载在这上头。
这枚红色炸弹,投得恰到好处。
而且还发生在闻人臻住院的当头,她想,也许那人算计到了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老天都向着那人,闻人臻还在这个当头入了院,无法为他自己做澄清。
她眯着眼睛沉思,谁将会是那个出卖他的人?谁又是那个受益最大的人?
她很不情愿发现,sisa最近跟冷氏嫌隙最大,两大集团斗得激烈,没人会不信这回sisa的标书窃取事件,跟冷氏毫无关联。
天澈应该不会这么傻,若是过去的天澈,自己肯定不会怀疑他会做这等事的,如今的天澈,多少有些变了,何况他跟闻人臻之间牵扯到的不仅是公司,还有严可欣,自己或许也极有可能成为其因素。
“到底会是谁呢?”
若不是天澈的话,便是有人从中想要渔翁获利。
在她近乎呢喃声中,闻人臻悠悠睁开了眼。
他揉着惺忪的眼眸,想要坐起来,身子却酸软无力,撑了一半,身子又不自觉地往后栽倒了回去。
季璃昕没察觉到他醒来,却听到他扑通一声栽倒下的声响,目光朝着他睨来,见他眸中闪过一丝狼狈,不由觉得好笑。
他何时变得这般没用了?连坐起来,都显得困难重重。
“不许笑。”
某人有些懊恼。
随即纳闷地见她伸手过来帮忙扶她,狐疑地问道,“你不是发高烧了么?”
她哭笑不得,她早退烧了,他自己倒是烧傻了,脑子明显运转速度迟缓。
“是你发高烧了。”
她讲了个简单的开场白。
“我是低烧。”
闻人臻觉得自己头还是有些昏沉,嘴巴上还是不肯服输。
“你昨晚低烧成高烧了。”
季璃昕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陈述下事实,毕竟这房间里就自己跟他两个人,不会出现第三人帮忙解释。
“不可能。”
某人还是觉得自己身强体壮,不会悲催到这个境地,落到如此下场的。
“那随便你了。”
季璃昕有些意兴阑珊地回道,她现在的思绪还围绕在sisa标书被窃上打转,对闻人臻生病时的幼稚行径,选择了漠视。
闻人臻身子坐不起来,干脆往里侧蹭去,往她身边挪去,这床这么大,她离自己离得这么远,到底是做什么?
就算自己真的高烧了,也没必要避自己这么远吧?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地。
嗯,不止是小小的,心上有好大一块不舒服。
“你看看这个。”
闻人臻讨厌医院的味道,想要靠近她,想要闻她的体香,结果忽然脸上被一张报纸给挡住了视线。
他不情愿地推开她递过来的报纸,他生病了,才不要看报纸。
这张报纸还是季璃昕先前在走廊上看到,向人家借来看看对方说他自己已经看完了直接送给她了她拿回来的。
“我想吃东西。”
他眼尖,瞄到床头柜上有吃的,立刻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她,宛若她是虐待小孩的后妈。
季璃昕斟酌了下,颇有点恨铁不成钢,这都出了多大的事情,还闹小孩脾气。他不是特精明吗?怎么一点预兆都没察觉到。
想了想,他到底是挺久没进食了,吃完再看也行,不急于一时,反正怎样都是要看的。
这事,他迟早都要知道的。
“那吃吧。”
她将床头柜的清粥递过去给他。
“我还没刷牙。”
他张了张嘴,呼出一口气,嫌弃道,“真臭。”
季璃昕无语,暗道,那也是你自己的。
“我要起床。”
“……”
这人怎么跟木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他要起床,她应该乖乖过来扶他才是。
生病了的人,不是应该被照顾的吗?虽然他也不喜欢被别人照顾,但是身侧那个人,是一个例外。
“我要起床,”闻人臻再次重申,见她还没行动,不由恨恨地补充道,“扶我起来。”这人是否是一个指示才会有一个动作啊。
生了病还要动脑筋,自己还是蛮可怜的。
他下床,故意差点跌倒,她忙上前扶,反应这下倒是不慢,于是他跌倒了她张开双臂的怀中。
他坚硬的胸膛,重重撞上她胸前的一片柔软,季璃昕倒是没其它暧昧旖旎的感觉,只觉得胸口被撞得好痛,差点飙出了泪花,而闻人臻倒是颇为享受这种季璃昕主动“投怀送抱”的滋味。
直到意识到两个人都没下一步举动,僵滞了挺久,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差点忘了她那具单薄的身子了,哪能经受自己这么一撞?
看她脸色憋着一股疼痛,不由自己也跟着慌了,“很痛吗?”她没点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在他看来,颇有几分委屈。
“你在干什么?”
季璃昕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双手并用,都派上了用场,一只手捉住他的一只手。
闻人臻表情无辜地眨眼,低声嘟囔,“你不是很痛吗?我在帮你揉揉啊。”
扮猪吃老虎。
季璃昕竭力在他脸色挖掘着阴险跟伪装,发现他眼神澄澈,仿若他的举动,天经地义到了极点。
可是……可是,她自己这一关无法过去,她无法说服自己他真的是在帮自己减少疼痛。
他那两只咸猪手,落在的位置,可是她被撞得发疼的胸前两团柔软。
生了病,可以无理取闹,但是这等举动,要是再来一次,她怕自己要吐血了。
她决定不对这个叫法做出任何评价,深呼吸深呼吸……
她脸色好像不对劲,他闷闷地道,“你不高兴我帮你揉揉吗?”
季璃昕努力保持着面色平静,淡声回答,“不高兴。”有谁会高兴被这样吃豆腐呢?
“那我不揉了,你自己揉揉。”
他反扣住她的双手,在她的胸前一阵猛揉。
“停。”
她忙喊停。这人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耍猴玩呢?
“又怎么了?”
他眨巴着双眸好奇地发问。
季璃昕真想撞墙去,她宁可忍受他的无理取闹,也无法忍受他令人抓住的幼稚行径。
还有,若是知道他是伪装的,她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松手。”
她继续深呼吸,不想将这点小事扩大到惊天动地的效果。
她表情不变,语气分明加重了。
闻人臻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耷拉着脑袋,像个可怜的孩子。
可怜?
季璃昕觉得自己真是中了邪了,竟然还觉得他可怜,这肯定是错觉,肯定是错觉。明明自己被“捉弄”到有苦难言,怎会觉得他可怜呢?真若算可怜,自己倒是那个可怜的人。
“去刷牙。”
她记起某人下床的初衷,差点被这么一闹,闹得荒废了正事。
“我没气力。”
生了病的闻人臻,真的是太难伺候了。
好不容易扶着他进了洗手间刷完牙回到床上坐好后,他的目光老是往床头柜挪,手也不去动。
“又怎么了?”她没好气地道。
“我要吃东西。”
“那你吃啊。”怎么又回到原先那个问题上了。
之前要刷牙,刷完牙洗完脸是可以吃了,难道又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的手没力气,你喂我。”
嗓音低沉,跟往常无异,怎么人偏偏变化这么大?
她可是记得刚才他蹂躏她胸部的时候,那双手挺有气力的,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用很委屈的眼神看她,看得季璃昕都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俨然忘记了她自己也是那个大病初愈的人,不需要如此屈服于某人无辜的眼神下的。
喂就喂。
“很烫。”
咽下一口的人,又开始抱怨起来了。
她吸取教训,吹了一口继续问,某人真的是会变本加厉,果真是不忘其奸商本质啊。
“好好吃。”
“你也吃。”
“吃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
季璃昕终于忍不住控诉某人的无良行径了,脸色越来越沉。
闻人臻不吭声了,咽下一口,就拿纯良的眼神瞄她,怯怯地道,“小昕,你真生气了?”
对着这样的人,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她觉得真生起气来,也是挺不可思议的,自然是生不出气来。
“没有。”
“你明明生气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
敢质疑,她是不想生气的,某人非要逼她生气。
“好吧,你没有。”
某人很委屈、很不甘心地服输。
“小昕,我吃饱了。”
“那看报纸。”
“我眼睛痛,你读给我听好不好?”
“自己看。”
季璃昕嘴角抽了抽,坚持道。
“好吧,”闻人臻不情愿地拿过那张令她刮目相看的报纸,正正经经地看了几眼,自然是看到头条了,“咦?”
季璃昕心想,这下你应该恢复正经了吧,露出你邪恶的本质来,她的手握成了拳头蠢蠢欲动,若是证明他刚才是伪装的,她这一拳头,肯定会用尽全力朝着他的身子招呼过去。
“小昕,标书被窃取了耶。”
“废话。”
“那怎么办?”
季璃昕忙不迭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温度比昨晚好多了,但还没全部褪去,他的脑子,不会真有问题吧?
竟然在这等时候,还问自己怎么办?不是他应该雷厉风行地做出决断吗?
她想,若是闻人臻以这等气氛被请去喝茶,肯定直接给关进去了。
生了病的闻人臻,果真是什么都低下。
“问你自己。”
这话刚落下,门被推了进来,是沈童,还带了一个是他缩小版的小孩子一起过来。
那个小男孩肯定是沈童的儿子,季璃昕在眼触及那小男孩的五官就认定了。
“闻人,我跟阿修来看你了。”
“童,你怎么来了?”
“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你这人每次生病,都变得怪里怪气的,我怕嫂子被你打得措手不及。”
“阿修,你陪这位叔叔玩下,嫂子你跟我出来下。”
韩修有些不情愿,但是想起妈妈的嘱托,对生病的人不能置气。他明明跟小齐一起去街头打了那么下游戏,结果就被沈童逮了个正着。妈妈平日里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打游戏,但是他手痒一时没忍住,结果被可恶的亲生父亲给逮住了,受了他小人的胁迫。
“好吧。”
看在他是灏灏爸爸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帮忙应付了,“你快点。”他虽然人小鬼大,但是年纪毕竟还小,不认为自己跟这位叔叔有共同的话题。
自己跟妈妈昨晚提前回来了,没想到自己的家里被人闯入了,不速之客就是灏灏跟沈童。
自己进妈妈卧室的时候,首先发现床上躺了一大一小,被吓到了,大呼妈妈进来。
妈妈进来后,也是吃惊不小。
妈妈甚至以为灏灏是爸爸的儿子,对爸爸不假辞色。直到爸爸开口解释,妈妈的表情才有所缓和。
韩修心想,自己肯定有一天是要认祖归宗的,妈妈对爸爸感情很深,就是不想太轻易原谅爸爸,谁叫爸爸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哎,怎了,自己竟然也心底里认同他是自己的爸爸了,可恶。
“嗯。”
沈童嘴里应着,然后跟季璃昕出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屋内立刻安静下来了,闻人臻皱着眉头打量了下眼前戴着棒球帽的漂亮小男孩,长得跟童太像了,若是有人说他不是童的儿子,可能没人会信。血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不知道灏灏长大了会像谁多点呢?
“我叫韩修。”
“你是灏灏的爸爸吗?”
“嗯,你也认识灏灏吗?”
阿修觉得眼前这位叔叔听到自己提及灏灏时,眸中明显浮现出骄傲来。
“认识,灏灏在我家呢,我妈妈带着他。”
阿修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两个人之间有话题可讲,毕竟这位叔叔对自己而言,是个陌生人,自己又是个小孩子,有话题讲,还是挺不容易的。
“灏灏是不是很可爱呢?”
“嗯,灏灏很可爱,我很喜欢他,不过我更想要一个妹妹。”
阿修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若是灏灏是个小女孩,他会更喜欢的。
闻人臻忍不住笑了出来,童的儿子很有趣。
“叔叔,你的脸,怎了?”
闻人臻之前上洗手间刷牙洗脸的时候,自然是看过自己的残颜对小朋友而言有多可怕了,这阿修没被自己的脸吓着,勇气可嘉,值得表扬。
他一向吝啬用溢美之词称赞沈童的,对他儿子倒是一点也不吝啬,“阿修真勇敢,没被叔叔的脸给吓到。”
“叔叔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叔叔你是不是打不过那个人?要不要阿修帮你忙,阿修学了跆拳道,还是有点小厉害的。”
65结局卷第九章
季璃昕跟着沈童出了门,进了一间办公室,“这是李医生的办公室,我借来用下,外头虽然人不多,但是这事还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谈论。”沈童自然是看出了季璃昕的纳闷,主动解释道。
季璃昕颔首表示理解,沈童在办公椅上坐下,示意季璃昕在隔着一张办公桌的椅子上坐下。
待到两个人都坐定之后,他先开了口,“闻人一生病,就智力低下,眼下是不能出面处理这事了,不过这事他不出面,也不行,人家会说畏罪潜逃。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三人成虎,闻人的声誉是小,但是牵扯到sisira,还是需要慎重下的。我想闻人不会愿意接受自己病愈之后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还无法收手。”
“这事背后是谁在主导,你知道不?”
季璃昕开门见山地问道。
“虽然目前不少证据都不利于冷天澈,偏向冷天澈,不过我本人认为冷天澈不会犯傻到在这个时候倒打闻人一把。若是他真要做这事,之前就可以做了。这幕后主导之人十分狡猾,暂时还查不出来,再说这人还十分聪明,绝对是个强劲的对手,算计人的功夫,不逊于我,甚至将此次国家严厉打击腐败这一行为都给考虑进去了。”
沈童分析道。
季璃昕听着却有些心安,沈童这么说的话,八成这事跟天澈无关了。
还有谁有这么强大的势力,想要跟sisira过不去呢?
“是不是闻人臻在商场上得罪的敌人干的?”
季璃昕若有所思地问道,就自己之前所认识的闻人臻,手段狠辣,媒体对他的评价是不给敌人极少给敌人留有余地。
也许,有人落魄之后,卷土重来,这也未必没有可能。
若是敌人,那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何况这么一个良机,若是不好好利用,简直就是浪费。
“我来之前看过闻人交手过的人,应该没有谁有那么大的魄力雄起到这个地步,这应该是个还未露面的潜在敌人,隐藏得很深。这敌人,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他这番行为,分明是夺了先机,想要我们自乱阵脚。”
沈童沉吟片刻,缓缓开了口。
看来这问题,有些复杂,连沈童都甚感头痛。
“这人应该极其了解政治,可能家里从政,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还将国家严打腐败这条消息给恰到好处地利用起来。”
季璃昕牵了牵嘴角,两人俱都沉默下来。
半晌之后,沈童澎湃的心情略微平复,有些高深莫测的问道,“我们要不要联手来一招引蛇出洞,请君入瓮呢?”
季璃昕一愣,随即似笑非笑地道,“沈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本科跟硕士都是双修,本科念的是管理跟风险投资,硕士念的是法律跟心理学。不是我看得起你,而是你本身有这个实力,若是不给你一个展现的平台,那也太浪费了,我绝对相信你是一个有实力有智慧的女人。”
沈童盛满笑意的眼神在季璃昕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扯了扯嘴角道。
季璃昕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沈童清楚的看到,她的脸部线条微微一僵。
“我自然是查过你的,你的学历还是挺好查的,不过我倒是没查到你竟然还会催眠,就我所查到的,你表面都这么厉害了,我想你的实际表现,绝对会高于我的设想。”
沈童下了定论,颇为得意,得意的内容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因为他自己先见之明的调查,又或者是因为期待跟季璃昕的联手。
她一直知道自己很聪明,但是她并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展示,她对当被观赏的动物没兴趣。
从很小的时候,她便知道,只要自己肯下功夫学一些东西,都能学得很好。
刚开始她或许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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