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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又名蓝颜作者:未知

第1部分阅读

《竹马,又名蓝颜》作者:锦竹【完结+番外】

、part。1

席庆诺一直不敢去a市北区,怕遇见熟人。今天boss开庆功会,因为boss家住北区,取就近原则,地址在北区,她本想大吃大喝来着,结果不得不找个借口推辞不去。

下班以后,她只能眼巴巴地听着同事们兴高采烈地讨论今天会有什么佳肴,作为吃货的席庆诺十分悲剧地只能干吞口水。入秋的傍晚,冷风飕飕地灌进她单薄的开衫针织衣里,刺凉她本身就不暖的体温。

她缩了缩身子,找个背风的角落等公交车。当一辆香槟色宝马从她身边驰过,她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原本苦逼的脸上立即奸佞地笑了起来,今儿是她盼望的星期五,家里可以多一双筷子了,她立即拿出手机拨打她专门设的亲情号。

“喂。”电话那头传来微微低沉的声音。声线带磁,给人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席庆诺立马嬉皮笑脸地捂着电话说:“梁越美男,今晚来我家呗,好不好?”

“我已经在你家了。”

席庆诺愣了一愣,随即笑道:“美男,等我回家宠幸你哈。”这时正好公车来了,人太多,想挤公车占个座,她马上换个语气,“我挂了。”她草草挂上电话,用她稍稍臃肿的身子死命往公车上挤。

回a市有半年多了,曾经信誓旦旦地保证能瘦回大学那会儿的曼妙身姿。可惜,上帝给了她一颗想瘦的心,奈何留给她一张吃货的嘴。这半年来,她可是一斤肉都舍不得掉,身材依旧属于偏胖。

大学同学兼现任死党李欣桐不止一次地损她,每逢见面,开口句总是满脸惊喜地说道:“瘦了。”

她也每次中招,一脸惊喜地闪着亮亮的眼睛,“我真瘦了?”

“no;衣服瘦了好多。”

于是,她崩溃了。

其实,她真有下过重大决心想减肥来着,奈何梁越美男厨艺高超,一失足成千古恨,肚子越来越大。最后梁越美男宽慰她,肚子终归是要变大的,与其坐等被人搞大,不如挥泪亲自把它吃大。

她觉得这话特有道理,减肥的事便一直搁浅到现在也没实施过。

席庆诺的家租在a市南区,算得上老城区。她工作地方在中部偏北,经济贸易区。从家到公司,坐公车要一个半小时之久。李欣桐很不理解她,就算再没有经济,也可以租北区的房子,与南区的价格大同小异,但可以近很多。只有了解席庆诺的梁越从来不过问。

下了公车拐几个小巷子,当她看到楼下停靠一辆香槟色宝马的时候,席庆诺会心笑了笑。到家了。租的房子年久失修,楼梯没有灯,台阶残缺不全,白天还行,到了晚上,只能摸黑小心。梁越每逢来,总是苦笑地说:“何必这么苦自己呢?回家吧。”

她也总是坚决地摇头。

到了三楼,她掏出钥匙开门。说起这七八十年代的破门,梁越唠叨过好几回,奈何席庆诺太懒,就不换个防盗门。门刚一开,她便闻到一股饭香。她好多天没吃饭了,每次下班都是直接在楼下餐厅买好快餐打包回家坐在电脑桌旁一边吃一边玩电脑。

唯独到了星期五,梁越来她家带菜来烧饭,她才能吃上家常菜。

她打开玄关,拿出拖鞋穿上,屁颠屁颠地走到厨房。厨房的灯大亮,颀长的背影立在灶炉旁,围裙的细绳在他的腰后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若是没这玩意儿,单从他熨帖不带褶的衬衫和正式的西服紧裤来看,她还以为是领导来检查她的厨房呢。

她懒洋洋地靠在门上,轻声咳嗽两声,“梁越美男,哀家回来了。”

梁越回身,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很俊美,但是属性是冷的。冷峻的剑眉,挺秀的鼻骨,细长的凤眼高深莫测中透着淡淡的冷然。紧抿地薄唇微微翕动,“席庆诺,我打扫你家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

她一时答不上,只能尴尬地笑,理亏地嬉笑,“哎呀呀,好香啊,我去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这几天刚刚下载了一款新游戏,一下班就忘我的奋战其中,以至于把自己搞得蓬头垢脸,做了乱室佳人。

她走到餐桌旁,看见桌上都是她爱吃的小菜,也不管自己的手脏不脏,直接伸出爪子掐个菜往自己嘴里送,目光乱瞄,发现阳台上挂着一排的衣服,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她蹭蹭地跑过去一看,好家伙,全是她昨天洗澡丢在浴室里的换洗衣服,连内衣内裤都帮她洗了。席庆诺一下子脸刷得通红,堪比挂在衣架上迎风飘扬的红色小内裤。

虽然她和梁越穿同一裤子在军属大院一起玩到大,长大了,也没把他当过异性,睡都睡在一起过,但毕竟男女有别,洗这种贴身的东西,难免有些难为情。

“饭做了,我走了。”梁越在她背后说了这么一句。

席庆诺赶忙转身,看他利索地脱下围裙,穿上他的西服外套,一丝不苟地系上扣子。不到几秒,他的形象一下子从居家变成干练的精英。

很难想象,跃华集团的总经理给她这个不起眼的公司的小文员做饭吧?人家开几百万的宝马,她却要每天挤着公车;人家住的是a市最高档的住处,她却挤在这跟贫民窟差不多的小房子里;人家月收入可以过一年,她每次不仅月光还要人家救助。都是一起长大的,命运怎么差距这么大?

席庆诺忙说道:“怎么不吃了再走?难不成你在饭菜下毒了怕毒到自己?”

梁越似乎没兴趣理会她的调侃,从沙发上拿起工作包,换鞋准备走人。席庆诺立即委屈起来了,“美男,你瞧瞧哀家多可怜啊,就不陪哀家度过这漫漫长夜吗?说走就走了。”她全身依靠在墙上,一双可怜巴巴的剪水双瞳将他凝望着。

梁越冷飕飕地看她两眼,“把那工作辞了吧,你不是有教师证吗?当老师去。”

这已经不是梁越次跟她提这事了。她读的是师范,大学辛苦读完四年,若不在a市的话,她肯定会选择当待遇好的老师而不是高中生都可以当的没保障小文员。可要是在a市,她哪敢?

一想到如此,席庆诺原本不正经的脸一下子正经起来,没骨头的身子也笔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难处。”

“你只要回家认个错,什么事都没有了。”

“连你也认为我错了吗?”席庆诺忽而声音高了一寸,脸上带着少许的怒气。

但凡跟她提这件事,席庆诺就会跟人急。无论关系怎样,李欣桐是这样,梁越是这样,她爸妈也是这样。梁越见她这个样子,知道没有谈话的必要,他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把工作辞了,到我公司来上班吧。”

“啊?”转移话题后,席庆诺的表情立马从女王变成了鸵鸟。

“公司现在全权由我操控,我妈妈不管了,所以你不用怕遇见熟人。”

这样说的话,她就有些心动了。到梁越公司上班,她可以拿鸡毛当令箭,谁敢欺负她?待遇的话,梁越哪能亏了她?回家的话,就更方便了,梁越肯定会开车送她回家,不用再挤能压成扁人的公车了。

这么想来,席庆诺便答应了,“行,我明天去辞职,啥时候到你公司上班捏?”

梁越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似乎在赶时间?他说:“随便,到公司给我打个电话。”

席庆诺也感觉到他在赶时间,好奇地探问,“你很赶吗?”

“我妈给我安排了相亲。七点。”

现在已经六点五十了,就算是飞车也赶不到,作为一向做事一丝不苟不容许有任何偏差的梁越来说,这还是次迟到。

席庆诺听梁越说要去相亲,错愕不已。这种错愕让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她从没有想过梁越会离开她,就连已经25岁的梁越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如今,这无疑是一颗石头,重重砸进她那心如止水的心湖,一圈圈涟漪不断扩散,让她竟然有怕失去的错觉。

但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最善解人意的小青梅,她不是该祝福他相亲成功吗?

“那祝你成功哈,我觉得你只要朝她抛个媚眼,她就神魂颠倒了。记得,生了孩子我要当干妈。”她强颜欢笑,龇牙笑起,一排整齐的牙齿露在外面,看起来确实十分开心的样子。可她说完就后悔了,她这也扯得太远了,连面都没见呢,孩子都出来了。

梁越身形顿了顿,薄唇紧抿,面容僵硬地“嗯”了一声。他看不出有多喜悦她的祝福,直接关门离去。屋内顿时静得吓人,余音绕梁的只有刚才不大不小的关门声。

席庆诺呆呆地站在门口,心湖的涟漪化开得更大,扰得她一下子没了心情。她走到饭桌旁,看着平时必会吃干抹净的饭菜,此刻却半点胃口都没有。

什么嘛,相亲!!!当初她在b市哇哇大哭说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抱着她说愿意娶她呢。结果她好了伤疤,他也忘记对她说的话了,果然是哄她的。

她愤恨地狠狠夹起一块肉,狠狠地咬住,狠狠地嚼起,结果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痛得她龇牙咧嘴。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文了……因为没榜单,实在不爱写文,两个月才写3w字,好颓废。

将就看吧,反正这时期没考试了,会保持日更的。

、part。2

席庆诺没由来的心烦意乱。本来图新鲜玩得快意恩仇的游戏她也没了心思玩。一直即使没什么要玩的也要霸着电脑不下的她今天却破天荒的提早关了电脑,躲进被窝。

她以为自己躺进被窝里,就能很快地睡去。可她数了一千只绵羊,还是睡意全无。她终于耐不住,腾地坐起来,打算去厨房做夜宵吃。入秋的天气,某人却穿着入冬的睡衣,拖着棉拖鞋屁颠颠去厨房。她随意地打开水龙头,就在那一瞬间,关闸忽然喷开,瞬间水喷三丈,喷了她一身的水。她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赶紧摸到抹布往关闸那里塞,暂时防止再次喷发。

她一下子无措起来,全身湿透,衣服滴着水,头发湿漉漉的,一撮一撮,就像当场自头顶盖了一盆水一样狼狈。可是她知道现在首要的是怎么解决水龙头喷水的问题。她哪里会修这些?她想都没想,直接跑到房间,找到手机,拨给了梁越。

大约半个小时后,梁越才姗姗来迟。

梁越一进厨房,迎面一涌水,根本来不及躲,他立即成了落汤鸡。厨房也淋了澡,找不到一处干的。梁越不得不硬着头皮冲向水龙头,找到水闸关掉,防止屋内水灾。

没了水源,厨房静得吓人,只有水滴有规律有节奏的滴落声。梁越一身水的无奈转头看向倚在门口一脸无辜的席庆诺,好脾气地不说一句话,默默地挽起袖子看水龙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原来是螺丝松了。因为没什么太大问题,不到几下就修好了。他重新开水闸,打开水龙头,一切正常。他便安心地关了水龙头。

由于刚才和梁越一起进厨房,席庆诺再次被喷了一身水,入秋的夜有些凉,来回折腾难免有些受凉。一直在他身后看他忙活的席庆诺毫无预兆地打了响喷嚏。

梁越皱着眉头看她,拉着她的手走到浴室,拿出毛巾往她头上盖,并且十分不温柔的为她擦头发,还不忘数落她,“你脑子呢?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脑子怎么活到现在的。”

席庆诺根本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还顺着他的话说道:“被你拉扯大的啊,梁越美男。”

梁越便不再反驳,只是嘴唇抿得很紧,样子一丝不苟地为她擦头。

席庆诺被他湿漉漉的袖子蹭到脸,她这才发现梁越淋得比她还严重,赶忙抓住梁越的手。梁越不解地停下手,询问地看着她。席庆诺嬉笑地接过自己头上的毛巾,惦着脚,高举双手,好不容易碰到他的头发,有些笨拙地帮他擦头发,嘴巴还不忘自我夸奖,“我这样温柔的青梅哪里找啊,对吧?嘿嘿。”

梁越失笑,任由她帮他擦头发,即使某人擦的很没章法,他的头皮在发麻。

“哎呀呀,你全身都湿了,脱了吧。”席庆诺完全不顾他的意思,直接开始脱他的衣服。

梁越立马抓住席庆诺为他解衣扣的手,细长的凤眼眯了眯,“我自己来。”

他的眼在笑,笑得让本来泰然的席庆诺一下子心虚起来,腾地脸立即涨红,尴尬的双手无法自处。她眼神乱瞄,别开脸看别处。

他以为她会离开浴室,没想到居然钉在原地。难不成要看他脱衣秀吗?他一点也不介意。他抿嘴笑了笑,伸手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席庆诺偷偷地瞄了一下他,自己的视线刚好平视他的胸前,前三颗扣子已经解开,□出健康的肤色,非常漂亮的锁骨深凹,让她浮想联翩。

胸、腹、腰、那个啥……席庆诺暗暗咬舌,她……她想到哪里去了?她心虚地把手里的毛巾塞给他,“我先出去了。”她带着一张猴子屁股般的红脸赶忙逃之夭夭。不行了,她再不走,她怕她脑袋充血倒地不起。

梁越兀自笑了起来,是他高估了她的脸皮了?他本来还想牺牲下色相。

席庆诺逃到自己房内,关紧门,不停地用双手扇自己的脸颊,重重地大口吐息。她又不是没看过裸男,怎么就看了下梁越的锁骨就浑身发热,呼吸加重?她急切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烧,一阵烦闷!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爱胡思乱想?更甚至开始意淫梁越?天啊,她脑子肯定跟厨房一样,进水了。

她狠狠地唾弃自己,调整心态,换好干净的衣服再出门。

她刚一出门,就见梁越赤、身站在门口,嘴唇都冻得青紫,认真地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个罪魁祸首,是她不给他衣服穿一样,必须强迫他光着身子?

席庆诺下一刻注意到的是梁越饱满的胸肌以及腹部的六块腹肌。完美的倒三角健硕体型!她一直只是觉得梁越拥有一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觉得好看,殊不知这衣架子是内有乾坤。

她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梁越微微眯起眼,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毫无预兆地把她抱个满怀。结实又有力的拥抱让席庆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不是次被梁越抱了,却是次被赤身的梁越抱着,身子虽然有些凉,但赤、裸的肌肤传递出来的热度一下子把她的整张脸烤得通红,她十分羞涩地窝在他怀里,乖巧得很。

“好冷。”梁越浅笑的勾了勾嘴唇。

“耶?”原本还在少女情节的席庆诺登时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腰际立马传来冰块的袭击,冻死了。梁越舒坦地把手伸进席庆诺的衣服里面,很宽慰地说:“肉肉的,暖暖的,真是圆不溜秋的诺诺。”

“梁!越!”席庆诺咬牙切齿地推开他,朝他怒目圆瞪。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把那“冻人”的冰块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取暖,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

席庆诺还没瞪完呢,梁越却直接无视她,自顾自地走进俗称闺房的席庆诺房间,抱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一双细长的眼朝她斜睨,“给你两条路选,要么过来暖被窝,我今晚就在这睡了,要么帮我把衣服吹干送到我手里。”

席庆诺抖了抖眉,嘴唇也跟着抖了起来,“能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两个都选了。”

席庆诺立马鼻孔放大,目光欲裂,“美男稍等!”

她愤恨地大步出了自己闺房,跑到洗手间去帮他吹干衬衫。梁越果然是个生活细节周到的男人。衬衫被他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平整的铺开,吹干不会有褶。她单单只要拿个吹风机吹干即可,简单得很。

席庆诺不禁嘴角撇了撇,一丝笑意浮起。她就知道梁越舍不得为难她。像席庆诺这样的女人啊,她接下来就喜欢得寸进尺了。这不,干好这点芝麻点大的事情,就准备为难梁越去了。

她抱着他的衬衫回到闺房,只见梁越正手捧一本口袋书,蹙着眉聚精会神地看。

作为资深抓不到重点的席庆诺,她首先注意的是梁越身上的被子。随意披在他身上,由于地球引力有些下陷,若隐若现的露出强健的肱二头肌。这不禁让人联想起,要是挽着这样有力的臂膀是什么感觉?

席庆诺不得不承认,那刻她出奇地想挽着试一试。梁越察觉有动静,转头看她,手里的书也关好放在桌子上,“吹干了?”

席庆诺低垂眼睑,扫了一眼稍微有些湿了的裤子,“脱裤子。给你吹吹。”

她觉得像梁越这种很有原则的男人一定不会听她的话脱裤子,她就是想看看他尴尬的表情,然后得逞地叉腰哈哈大笑一番。她承认自己十分没良心,她就爱得寸进尺。

结果却让她失望了。他眯了眯眼,细长的凤眼促狭地盯着她看,然后很淡定地解皮带……

席庆诺先是错愕,反应过来后立马捂住双眼,转身非礼勿视。她今天疯了,梁越今天也疯了。从小到大,她席庆诺从来不把梁越当异性。关系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梁越长得太秀气,美男这外号几乎家喻户晓,并不是她胡诌。男人配上美字,总给人少了点阳刚之气。今天偶尔一瞥,竟发现梁越身材这么an;几次预喷鼻血。曾经敢和他同睡一张床的席庆诺竟然这么孬种不敢看他脱裤子!

她调整好呼吸,寻思着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把裤子脱好了吧?她刚开口想询问,背后忽涌一股热流包围自己,她浑身抖了一下,贴在她身后的梁越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吐着热气,提起裤子,“给。”

席庆诺立马夺过裤子,红着脸飞快跑了出去。她疯了。她的心狂跳不止,险些呼吸不畅。她又不是没跟男人靠近过,但这种羞涩的反应绝对是次。

她疯魔了,居然把同穿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当做异性看了。

事实证明,她今天真的有些不正常。当梁越衣冠楚楚穿好衣裳,出来的那刻,她居然发神经地红着小脸觉得他特别的有男人味。

这一定是她没戴眼镜的缘故!她有二百五十度近视。

梁越看她纠结抓狂的小脸,淡淡一笑,“我走了。”

“额。”席庆诺看他走到玄关那里准备穿鞋,欲言又止。梁越的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淡淡地说道:“晚安。”

他的手刚扶住把手,准备开门,耐不住的席庆诺忙问:“美男,今天相亲怎么样了?”

“嗯,很漂亮的女人。我很满意。”说罢,回头朝她会心一笑,“将来孩子一定会认你做妈的,放心。我走了。”他轻轻带上门,丢给一个炸弹轰得里嫩外焦。

靠,孩子都想有了。

席庆诺挠着脑袋,抓狂。她当即邪恶无比地诅咒他有阳、痿或者早、泄。

作者有话要说:这坑真够冷的。本来想一个系列,三类‘又名’文,如今心里拔凉拔凉的……

、part。3

干文员有个好处,工作轻松但受气,可她舍不得辞。虽然她很穷,但她脸皮厚,可以常常朝梁越这位有钱人伸爪子。因为是临时通知,按照当初合同规定,离职要提前一个月说明。她索性不要一个月的工资,拍拍屁股走人。

她不怕没钱花,反正她有救苦救难的梁越这尊菩萨。

为走进更温饱的生活得庆祝,席庆诺给李欣桐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喝茶。李欣桐是她大学同学,因为同是a市人,关系走得近。大学毕业,她就回到a市,席庆诺留在b市,两人断了一年。后来席庆诺偷偷跟着梁越回到a市才开始联系起来。席庆诺挺崇拜李欣桐的,不以爱情为先,大学一毕业就毅然和宋子墨分手回到a市,听从父亲的安排,进了国税单位,稳稳当当工作,小生活别提有多惬意。

如果当初她大学一毕业就回a市,也许自己的生活会比李欣桐更惬意。可惜没有如果。

两人约在一间环境优雅的咖啡厅,这次席庆诺打算大出血,档次在a市来说算高的。李欣桐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开始化裸妆。她的脸型很漂亮,以前是一头乌黑的直发,如今是干练的短发,却不失女人味。用李欣桐自恋的话来说,底子好,没办法。每次这话,总能让席庆诺唾弃唠叨一阵。席庆诺底子也不差,可惜没好好爱护,发胖后几乎与“美女”这二字绝缘了。

一个星期不见,李欣桐把头发染成亚麻色,一身简约的粉色淑女装,七厘米的高跟鞋,款款走来,可真够女人的。她一走进,席庆诺忍不住又一脸唾弃她,“你不知道跟胖子约会,不该穿这么显身形这么拉风的衣服吗?”

李欣桐却不以为然,“我有劝过你减肥,是你经不起梁越的诱惑。你的梁越太邪恶了,知道胖子大多是滞销,这样就能独自拥有你了,哎呀呀,真是个邪恶的男人。”李欣桐非常优雅地用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淑女地送在嘴边,细嚼慢咽。

席庆诺翻了白眼,“他不是我的,昨天都相亲成功了,还告诉我会让他孩子认我做干妈呢,哼。”一想到他昨晚临走之时的那番话,她就气得内伤。

李欣桐显然不信,“不可能吧,我说什么也不信。”

“为毛不信?昨天他亲口说的。”

“一个高材生因为你的一通电话,不出国读研,跑到b市陪你一年,把你当祖宗供着,照顾得无微不至,你难道相信这只是普通的发小友情?我才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深厚的友情呢。”

席庆诺以前可是以为男女之间有单纯的友情来着。并且深信友情这东西要是玩起来,比爱情还深刻。在昨天之前,她坚定不移地相信,她和梁越会这样一直纯洁下去。直到他说要去相亲,她内心涌出的五味让她深刻的明白,她纯洁不下去了,她习惯了他的呵护,习惯了他给予她的宠爱,她很难想象,倘若有一天,他给她的所有全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她会不会微笑地允许?

李欣桐见席庆诺沉默不说话,一副了解她心思地闲闲说道:“他的硬件软件全部是极品,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去争取,小心以后会追悔莫及。”

席庆诺撇着嘴,有些无味地吃着眼前的蛋糕,“我怕。”她的眼睑忽然低垂,“欣桐,我想你也懂。爱情没了,彼此也走进了陌生。明明知道对方在哪里,明明了解对方的近况,可还要假装从不相识,这种滋味不好受。我无法忍受有一天梁越假装不认识我,无法忍受有一天想他的时候,有他的电话却不能打过去,无法忍受一想到我们没有未来,难过得就想哭。还不如做最亲近的朋友,以友谊的名义维系,不怕失去,没心没肺地在一起。”

李欣桐何从不知爱情没了两人便什么都没了。她和宋子墨就是如此,她有他的电话,知道他家的地址,知道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她也知道她还爱他,可她不能,她要假装不相识,强迫过着没他的日子。路是她选的,她不能后悔。

李欣桐把她方糖递给席庆诺,微笑说道:“明白。太在乎的人最好不要涉及爱情,不用冒着失去的风险。呵呵。”

席庆诺皮笑肉不笑地夹一块方糖放入咖啡,拿起咖啡杯喝了起来。咖啡放再多的方糖还是苦的,无法掩饰它本该有的苦味。

本质改变了,要怎样掩饰?

“对了,叶微因要结婚了。”

叶微因是他们俩大学的闺蜜,大一时,三人自称“三贱客”,在网游世界称霸。后来各自恋爱也都是同一个男生寝室的,约会时也常常六人约会,亲密无间。就连毕业,齐体分手,默契十分。

“跟谁?”

“她家那边的吧,比她大七岁,海龟,很有钱,他老爸跟你家梁越老爸一样红色高官。她以后跟着那男人在b市发展吧。”

“b市啊?她会不会触景伤情啊?”席庆诺打趣地笑了笑。叶微因喜欢死了林暮年,倒追他很久才有情人终成眷属,分手时哭得跟人来疯一样。

“她自有分寸吧。结婚了,也不会动歪念头了。”

“也是。呵呵。”席庆诺戚戚地笑了笑,刚抬手想喝一口咖啡,面前的李欣桐一副见到鬼一样张着嘴,盯着她背后。她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去。不看还好,一看自己口腔里的咖啡差点把她呛死。

梁越和一个女人走进这家咖啡厅,两人虽然保持正常关系的距离,但两人的言笑晏晏着实让人浮想联翩。

李欣桐说道:“我认识这个女人,常常出现在杂志上。凤凰集团的大小姐宁婉婷,家底很厚,虽然家族是商人起家,但她的阿姨嫁给a军的现任参谋长,小妹嫁给市长的儿子,可谓是官商勾结得彻底了。嘿嘿,和梁越很配啊,都是官商勾结的家族。”

席庆诺狠狠白了她一眼。梁越的家族也就他妈妈是个商,他继承他妈妈的衣钵而已。其他支线可都是官腔。他哥哥在军事检察院,一个又肥又闲的差,军务纪检。姐姐在空军后勤,姐夫在军政机关,一家子红色职务,可都亏了这个“姓”,老爷子本想安插梁越到他地盘,偏偏被他妈妈捷足先登,志愿卡填了金融。他倒是无所谓,他是个随意之人,但总会把事情做的最好,让人无可挑剔。这也是他妈妈选择他而不是他哥哥继承家业。他妈妈的娘家就他妈妈一个女儿,庞大的家产必定要最有实力的人继承。

“哎呀,别说啊,两人还真挺般配的,都是赏心悦目的类型,身高也般配。”李欣桐一边激情地品头论足,一边促狭地看席庆诺,像是期待什么。

席庆诺也就看了一眼,闷闷地喝了一口咖啡,“你是想说我是影响市容类型,身高太矮,不配梁越的高大?”

李欣桐眨巴眼,装无辜,“我可没这么说,这都是你的自知之明。”

席庆诺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咬死她。自从她长胖以后,李欣桐就会见缝插针讽刺她,一点都不同情她这个胖子悲苦的心情。

“喂,你要不要打声招呼?”李欣桐朝她眨巴眼,一脸看戏的样子。

席庆诺没给她好脸色,“干嘛要打招呼啊?”

“哟,就好朋友遇见打个见面礼招呼而已,干嘛心虚啊?”李欣桐奸佞地笑起,一副“你不敢”的挑衅样。

席庆诺被她这么一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霍地站起来,气势汹汹朝梁越那边走去。李欣桐见她这种气势,忍俊不禁。

“嘿。”席庆诺一巴掌拍在梁越的整洁的西装上,那力道好像是为了出气一样。

梁越显然被她这力道打成“内伤”,即使不动声色,眉毛也微微皱了皱。他淡淡地把目光转到席庆诺身上,“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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