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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上网查询,要么自己不会做,要么自己不想做,没有选择的余地,最后恼火地关了电脑,决定明天一早到街上去碰碰运气。

五十五

更新时间:200991513:59:28字数:3779

五十五

流年摇头:“为什么要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儿,后果当然由我自己承担!”

这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天气,太阳躲在云层里,偶尔探出半个脑袋,空气中充斥着水蒸气。置身室外,就像在洗桑拿。流年的t恤早已湿透。询问过多家店铺后,流年无奈地接受着一次次拒绝。就连发传单的工作,人家也不要流年。有了去年快餐店的教训,流年是绝对不会再去干这个了。站在街上观望,忙碌的人群和穿梭的汽车,流年被空气闷得头昏脑胀。但是他今天绝不会放弃,天无绝人之路——流年始终相信着。

当然,天上有没有绝人之路这个不好说,但是地上有。流年直到晚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岗位肯请他,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学位证,英语等级证,技能证……流年沮丧地回到家里。父亲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嘲弄般地露出笑容,流年闷头去了书房,继续在网上搜索。杀手告诉流年明天他就回来,要一起聚聚。流年没有回他,觉得自己除了和朋友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人家看他一眼,连个问题都懒得问,就拒之千里。这样的遭遇严重地打击了流年的自尊心,同时泯灭了流年一向自信甚至有些自负的姿态。父亲走来书房,说:“怎么样,吃东西没?”流年摇头,但同时说:“我一会儿自己去煮面,您忙您的!”父亲本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儿子的心情,但男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交流。流年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找到了面,然后厌恶地放下,对自己说:“家里什么都不是自己挣来的,这样也是个人?”回到电脑钱,黑色的屏幕上投射出流年的脸,流年讨厌里面的自己,这份感觉,是20年来的次。

第二天,杀手回来,约流年喝茶。流年没什么心情,但还是去了,临走没有向正在看电视的母亲要一分钱,因为他开不了口,他觉得再因为要和朋友去玩儿而向家里要钱是种耻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是自暴自弃的表现。所以,流年没有再打车,公交车也不坐,他走着到了杀手约好的地点,20分钟的路程让流年没有想到任何改变这些现状的办法,而欠着墩哥的2000块虽然不急着还,但流年讨厌欠别人,尤其是自己朋友。焦灼的情绪直到见到杀手才有所好转,杀手说:“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又出什么问题了?”流年勉强地笑着摇头,简单地问了些不是问题的问题,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杀手喝口茶,说:“这个假期有什么安排没?”流年本想说工作的事,但是如今八字还没一撇,说与不说都差不多。问:“你有什么想法?”杀手讲:“我过几天就去一个工地跟着学习,你们要去哪玩儿都不关我的事儿了!悲哀啊!”流年骂道:“你还有活儿干,我昨天在城里转了一圈也没人肯要我,这才悲哀,搞不好我要去农村试试了,也许那还有点出路。”杀手说:“我叔叔有个公司……”流年叫停。杀手又说:“你听完先……”流年再次打住他:“谢谢,这次我决定靠自己!”杀手点点头:“那好,你网站的事儿跟你家里说了没?”流年摇头:“为什么要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儿,后果当然由我自己承担!”杀手比个大拇指出来:“男人!”流年微笑着:“谢谢!”

几天后,流年依旧为着这事儿焦头烂额,很多天食之无味。母亲看着心疼,要流年多吃东西,流年在家里的话一向很少,最近更是句话不说,母亲担心的很,跟父亲唠叨:“你倒是劝劝儿子呀,怎么回来就这样了,他是不是受到什么挫折了。”父亲看着报纸,懒懒地说:“小孩儿哪能不受点挫折,你以为他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能长大,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把握好自己。”母亲着急:“你这家伙怎么说这些话,这是你自己的儿子呀!”父亲放下报纸,说:“他最近到处找工作做,应该没有成功,所以才这么失落。”母亲拍着床说:“你知道你还不帮帮他?”父亲说:“你能帮他一辈子吗?你要帮她规划他的未来吗?我们做父母的,要当他的观众,而不是他的导演和编剧!”母亲躺下睡了,说:“就你会说,儿子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你急!”父亲苦笑,继续看报纸,但是心里却也担心的很。

第二天,流年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一景一物,他要去一家广告公司碰碰运气。昨晚研究制图软件photoshop直到深夜;虽然只是懂点儿皮毛却仍然希望今天自己能有好运气。上车的人越来越多,流年起身为一个老大爷让座;同时还发现一个扒手正偷一中年男子的手机,那人正专心读着本地的日报,并未发现。周围的人都装作没看见,并没有管。流年当机立断上前抓住小偷的手,小偷抬眼瞪了流年一眼,示意流年别多事。流年拍了拍中年男人,说:“叔叔,有人偷你手机。”中年男子回身把小偷逮到,与流年一同制服了小偷。小偷被摁在车上,大声嚷嚷:“臭小子,别让我在街上遇上你,要么有你好果子吃!”流年一眼瞪回去:“谢谢!我挺爱吃水果的。”那中年男子对流年连连称谢并递了张名片给流年,流年并没有多看就放进口袋里,与中年男子道別后下车。

来到广告公司,流年踌躇地徘徊了许久才进去。一进门,流年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来……”一带眼镜的人立刻就把流年挡在门外:“学生吧?找工作别处去!”流年吃瘪,一时语塞,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流年将手伸进口袋掏烟,不料摸到一张卡片。拿出来一看,是刚才那位中年男人递给他的名片,流年仔细看着名片,中年男人叫董勇,流年看着苏勇的名片,灰冷的心忽然间有了一丝阳光的味道。流年快步拦住一辆的士,只因为董勇名片上的头衔是——报社总编。

流年来到本地日报社的门前,他欣喜地回想学校教给他关于新闻方面的知识,毕竟一年的在校学习还是有所收获。流年拍着脑袋笑骂自己怎么没有早些想到,大步走了进去。结果保卫科的保安拦住他说:“你找谁?”流年胆怯地说:“请问日报编辑部在几楼?”保安面容严肃:“你去编辑部干嘛,找董主编?”流年灵机一动,说:“啊,就是,我跟董主编约好了!”保安坐回去了,随口说:“3楼!”流年因为保安这么一问,对情况又有些拿捏不准。长抒一气,这单位,差点进都进不去,更别说成为其中一员了。流年在等电梯的时候想过是不是回去算了,因为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既然来了,还是试试好,或许被拒绝多了,也就麻木了,以后就不在乎了。电梯门开了,流年进去按下数字3。3对流年来说,是个幸运的号码,流年在高中夺得冠军的时候,他穿的就是3号球衣。这使从不迷信的流年也迷信了一次,至少这能带给他些许信心。对着电梯里的不锈钢,流年看看自己的样子,挤出一个笑容,看上去非常自信精神,流年蹋出电梯,向挂有总编辑门牌的房间走去。

先敲了敲门,里面:“请进!”流年推开门,见一四十八九的中年男人对着自己的电脑敲击,正是董永。显然他没有认出刚才还帮过他的流年,问:“请问你……”流年笑着说:“您就是董主编吧?”主编点点头,还说:“你是……”流年依旧微笑着:“董主编您真是贵人多忘,不记得了?我就是……”还没说完,主编立刻连“噢”三声,说:“记得记得,刚才幸好有你,不然我这3000多块的手机可就没了,还是新的呢!本来想请你吃饭道谢的,但是见你走得那么急,叫都叫不应呢!”流年也不绕弯子套近乎了,直接就说:“我本来就是一个新闻专业的学生,暑假太漫长了,到处去找工作,但是人家都不要我。您能不能让我跟着你们学点儿东西,我是说真东西!”主编疑惑地说:“你是说实习!”流年:“对,就……差不多!”主编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嗯……学校规定的?”流年摇头:“没有!我才读一年呢。”主编又问:“那有没有学校的推介信?”流年笑了笑:“更没有!”主编若有所思:“那……”流年想了想:“是这样的,我不在乎我有没有工资,只要能跟着你们跑跑,见见世面!”这是流年最低的要求了,只要能得到真正实用的东西,他不在乎其他。主编迟疑了一下:“小伙子,我看你挺勇敢又机灵,还有正义感,这是记者必须具备的。但是做记者是个很辛苦的工作。天气又这么热……”流年忙说:“我不怕热,以前我在这样的太阳底下还踢球呢!”主编严厉地换了表情:“小伙子,要尊重别人,在别人没有把话说完之前,不要打断!”流年意识到自己过失,但看到了希望,接连道歉。主编转着眼珠想了想:“这样吧,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流年意想不到,说:“真……真的……真的?”主编笑说:“当然是真的,你今天晚上来都行,我们晚上做报纸。”流年开心地说:“额……还是明天来吧,我得回去跟我家里说说,再见主编!”主编点点头。打开家里的门,在厨房切菜的母亲听到了流年久违的那句:“我回来了!”提着菜刀就冲了出去,流年见自己妈拿把刀就杀了出来,说:“你要干嘛?”母亲见儿子气色跟出去时简直判若两人,高兴说:“儿子,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流年指着厨房:“麻烦您先去把饭做了,饿死了!”母亲笑着往厨房去,还问:“想吃什么!”流年卧在沙发上:“什么都想吃!”晚饭迟到一半,流年对父亲说:“找着了!”父亲平静地夹菜:“知道,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什么工作?”流年笑说:“专业对口!”父亲说:“新闻,电视台还是报社?”流年打趣:“你儿子这么丑哪能进电视台,报社!”

睡在床上,流年傻笑着,已是夜里一点多钟。虽然明天要上班了,但正是如此,流年才会兴奋地连眼都不肯合上。墩哥来了电话,流年接过:“吩咐!”墩哥问:“还没睡!”流年:“废话,说!”墩哥:“我回来了,假期有打算没,没打算跟我去丽江。”流年说:“不好意思!我要上班,你自个儿玩儿去!”墩哥骂道:“怎么杀手上班你也跟着瞎闹,算了,我就跟叶秋去,还说怕你无聊把你捎上。”流年挂了电话,沉迷在喜悦里好一会儿,在空调微弱的噪音伴奏下,似睡没睡地挨到了天亮。

五十六

更新时间:200991513:59:36字数:4881

五十六

流年虽然觉得这个并不好笑,但依然敷衍般地跟着笑。

流年早早起床,准备好一个单肩挎包,一台数码相机,笔记本和圆珠笔。他站在这些东西前,想想要不要把笔记本电脑带上,但是这玩意儿太重,天气又热,没必要,背上挎包出门了。在对面的面包店里,流年买了面包和咖啡作为早餐,然后趁早晨凉爽,边吃边走,心情很好。想象这自己可能会做的任何事,心里默默温习在学校学到的那些理论知识。

流年这次跨进报社大门时不再跟昨天一样忐忑,大摇大摆,但是保安依然拦住了他,问:“诶诶诶!找谁?”流年笑着说:“三楼实习!”保安跟昨天一样又坐回去了。流年站在电梯里,向亮起的数字3眨了眨眼睛。流年敲门,但是没人应,流年试着推了一下,门不动,里面没人。流年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不知所措。然后徘徊其间,看看时间,八点半,自问是不是来得太早,到厕所去了。一支烟后,流年又在楼道里挨着房间看,都没人。只好继续等,无所事事的拿出手机玩游戏,但是根本就没有心情。然后流年就在楼道里左转转右转转,等到了九点。流年想是不是下午才来,但是这是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流年继续等着。九点半,流年听到电梯的“叮咚声”然后舱门打开,董主编正和一群人专注地谈论,出门就看见坐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流年,迟疑了一下,说:“噢!对不起,对不起,我都把你这事儿给忘了,事情太多了,你稍微等等,好不好?”流年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董主编给其他人继续谈论着,基本上就是在安排今天的工作,大致是些甲去采访群众谁谁谁,乙去采访某个官员,丙要把什么什么广告费给收了……安排完以后,主编笑着让流年进了屋,一边倒水一边问:“等了多久?”流年还有点羞涩:“没多久,我也刚到。”董主编将一杯水递给流年:“对了,昨天连你名字都没问?”流年立刻回答:“我叫流年。”董主编坐上自己的位置,指着角落里的一叠报纸说:“反映挺快的,这样,你先看看去年的报纸,了解一下我们主要写的是什么,目的是什么,然后谈谈你的想法!”流年点点头,拿着厚厚的报纸开始看。董主编一边开始工作一边问:“会写文章吗?”流年抬头回答:“还可以!”董主编继续问:“多大了。”流年:“刚20!”董主编打量了一下,点头说:“嗯!你继续看着,我出去办点儿事儿。”说完出了门。

董主编来到隔壁的办公室,拿起电话:“汪老师吗?我老董,一会儿你上来一下,我这有个学生来实习。”汪老师隔着电话抱怨:“老董啊,现在实习生都快装不下了,您看……”董主编皱着眉头:“这小伙子跟我关系特殊,你先带着!”汪老师以为说完了,正要挂电话。董主编又说:“还有!那个实习费的事儿我不太好开口,你……明白的!啊!”汪老师无奈:“行行行,懂!”

过一会儿,流年差不多就翻完了,因为很多东西确实无聊,至少对流年是无聊的,董主编或许忙完回来,问:“这么快就看了这么多?”流年实话说:“主要是没有吸引我的文章!”主编哈哈大笑,还说:“那说明我们的报纸已经不符合现在年轻人的口味了,失败啊!”流年连忙解释:“不是,不是,还是有可读的。”主编微笑说:“是这样的,因为它是党报!”话已至此,流年半懂不懂。主编看了看流年的表情,说:“以后你一定会了解的,要是不能了解,你就白干了。”流年点头。主编站起身,将空调调到适中的温度,说:“一会儿我给楼下广告部打个电话,你去见汪老师,先把你弄到广告部去,以后再干别的,什么都去尝试一下;反正既然是来学习的,肯定就不能让你空手而回,不能误人子弟嘛!”流年完全不明白广告部什么的,只知道一个劲儿点头就对了。

不一会儿,一个大概五十出头的老太太进了屋,主编见她来了,指着流年说:“这个小伙子叫流年,是来我们这儿实习的。”然后又对流年说:“这是汪老师,是我们的会计。”流年对汪老师问好,汪老师打量一下流年,然后带走了。流年在电梯里与汪老师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汪老师比流年矮了一个头,仰着头问:“流……”“流年!”流年忙说。汪老师问:“学生,毕业了?”流年摇头:“没有,我才读一年。”汪老师点头:“暑期实习!”流年笑着:“对,差不多!”汪老师顿了一下,换了副表情:“小流啊,是这样的,报社是个单位,而你是来学习的。所以……”流年听得一头雾水:“汪老师,有什么话您明说!”汪老师笑了笑:“简单的说,就是我们培养你,要花很多的成本。比如一件事交给你做,但是你没做好,也许下次你会做好。但是对于报社来说,就是损失,那么……那么……”流年明白,会心地笑着:“明白了,明白了,实习费是吧?您说多少,我明天跟你送来就成。”汪老师点点头,说:“两月一共500。”流年瞪眼吸了口气:“有点儿贵啊……”

来到汪老师的办公室,也就是广告部,对着里面在座的各位介绍:“这是流年,实习生!”然后对流年说:“这是刘老师,小李老师,张老师。”流年一一向着这三位看似稍微年轻的老师们点头,流年对于老师这个称呼先还不习惯,但把自己的位置放在是来学习的,这些老师都可能教自己些东西,所以不奇怪了。然后刘老师看了看流年说:“小伙子长的还挺周正,有很多女朋友吧。”流年笑着:“没呢!”张老师说:“诶……骗人吧!”流年苦笑着说:“真没!”张老师又说:“不要紧,我改天跟你介绍一个。”然后大伙就笑,流年虽然觉得这个并不好笑,但依然敷衍般地跟着笑。然后流年一个下午就听汪老师介绍广告部的情况。流年这才明白,广告部的人不算记者,他们都不出这个门——除了特殊情况。他们的工作主要是业务方面的,党报也要创收,所以到处拉广告。商家在报纸上打广告,给报社一定的费用,然后借此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这是汪老师的说法,流年心里想的是:“您就直说是把商家骗进来不就完了!”汪老师给流年分配了任务,就是每天早上八点来开门,并把钥匙给了流年。如果说流年在这里学到的样东西是在别人说话时不能打断别人的话,那么流年学到的第二样东西就是怎样开卷帘门。流年每天清晨都早早地把门打开,然后在各位老师都还没有来到之前把卫生打扫了,接着他就没什么事了。坐在办公室里听各位吹牛。偶尔来个挂失身份证,驾照或者其他执照的,流年就帮着登记,拿到汪老师那里签个字开张发票。流年认认真真办好手上的工作,偶尔上楼到编辑部拿些文件什么的,也跟楼上的记者们见过面了。每天中午,天气闷热,各位老师回家的回家,办事的办事,只剩流年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流年的午饭每次都要让空闲的周火华送来,然后周火华陪着流年渡过一个中午。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流年心里特别的不爽,但是嘴上一直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等待。

在广告部里,各位老师都说流年踏实,因为没有一个这样岁数的年轻人可以在这枯燥乏味的办公室里呆上这么久,而且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说,并且认真干好自己的工作。流年长这么大,什么好话都听过,就是没人说他踏实。董主编也对流年很是欣赏,才更让流年气闷,心想:你欣赏我有个屁用,又不让我干实事儿。一天中午,周火华开车去接杀手,杀手问流年的情况。周火华笑说:“流年现在非常郁闷,每天中午饭都是我给他送去的。”杀手笑说:“那我们去看看,把他叫出来吃饭得了,给他改善改善伙食。”流年正因独自挨饿而鬼火冒,见到周火华的车终于出现,走出去:“你终于来了。”见杀手笑得捂着肚子出来。流年更气:“你狗日的不上班?”杀手说:“我下午休息!”流年骂说:“真他妈……”然后杀手说:“走啊,吃饭去!”流年指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走不开!”杀手拖着走:“哎呀,就隔壁吃,你把门关一会儿有啥?”流年本来就一肚子不满,听这么一说,把卷帘门拉下锁上,跟杀手去了隔壁一家比较有档次的饭馆,还没进去,流年招呼在先:“我只有20啊!”杀手摇头:“你太可怜了,每月工资多少?”流年说:“没工资,还倒交了500进去。”杀手更是笑得欢,刚把车停好过来的周火华听了也是调侃说:“你这是舍身为党工作呀,就需要你这种人。”得知杀手现在一天都能挣好几十,运气好能过百,流年愤恨的很,在餐馆就跟两位朋友诉苦。在流年身后,是广告部隔壁的一个地图出版社的老板。三十多岁,前额秃头。每天都看着流年老老实实地上班下班加班,觉得这小伙子做事认真踏实,听着流年发泄,很是有兴趣。转头说:“小伙子,记不记得我?”流年皱着眉头,想起:“记得记得,隔壁出版社的贾老师。”说了后觉得不妥,怎么就“假”老师了。但是贾老师并不介意,说:“想不想过来帮我?”流年对着朋友看了看,把贾老师请到了自己的饭桌,问:“怎么帮您,我什么都不会呀?”贾老师说:“你行的,我让你做的工作主要是去推销出版物,政府机关你是不行的,你主要跑商家,因为商家就喜欢跟你这种年轻人谈,我觉得你形象不错,锻炼下应该是可以的。”流年问:“那我为什么要来帮你?”贾老师笑了笑:“问的好!一个月报社给你多少钱?”贾老师实则在明知故问,流年回答:“没钱!”贾老师说:“你给我推销出去的出版物我会给你提成,比如说你帮我卖了一万的东西出去,我给你2500。卖的越多你得到的就越多,你要是一次能卖6万以上,我就给你百分之三十的提成。周火华算了一下,说:“那就是一万八呀!这一次就比杀手两个月都强。”流年有点吃惊,竟然有人主动请他。但是流年有所顾忌,说:“这样,贾老师,我想想,回去跟我父母商量!”贾老师答应,大家一起聊天,从交流中,流年认为贾老师是个性情中人,流年大有好感,又增添了跳槽的欲望。

流年回去跟父母说了这事儿,然后阐述了自己在报社过得是多么的不开心,希望换个环境试试。父母没表态,只是让他自己决定。流年想了很久,决定跳槽。但是要等到八月,因为他觉得应该做完一个月,才跟别人有交代。

随后的一天,流年在空闲时给汪老师说了此事,汪老师问:“决定了?”流年笑着说:“是的,这个月一完我就走。”说完这话流年觉得不走都不行了,不走就丢了面子。汪老师说:“那500块保证金就不能还你了!”流年摇头浅笑:“没事儿!”汪老师点点头,流年离开了。此后,流年与贾老师混熟了,彻底喜欢这人,两人经常一起吃饭,贾老师在流年加班的一个晚上,买来酒与流年对饮。

七月就要结束了,流年在广告部呆了两个多星期,做些跑腿的杂活,但是现在他心情大好,因为要跟贾老师挣钱去了。可是一天下午,刘老师低声问流年:“小流,听说你要走?”流年没想到他们知道,只好点头:“是的!”刘老师说:“董主编听汪老师说了,好像不太高兴,刚才我上去的时候,就在说你!”流年疑惑董主编为什么不高兴,问:“说我什么?”刘老师说:“本来汪老师对你评价很高,董主编也是,本来说就要把你调上去的,但是你这事儿一出,哎……”流年更疑惑,同时恼火,心想:你早不调晚不调,偏偏这时候调,真想起我了。说:“管他的,我呆得就是不开心,我要走由不得他,得罪就得罪了,有啥的!”刘老师年轻,理解流年心情,但是也不说,带着可惜的表情。流年一天都很纠结,可是贾老师那边已经谈好,这边的绝话也说了,多半要走。

生活中总是充满意外,董主编今天就遇到了,今天有很多采访工作,但是仅有两个会开车的记者同时去了县上采访,现在自己要到郊区去做采访,路途遥远,事情紧急。自己又不会开车,着急的很。来到广告部问:“你们有没有会开车的!”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在白问,广告部就没有会开车的,骂道:“早就叫你们去学,你们就是拖,现在好了!”汪老师无奈地表情说不上半句话,大家都不敢出声,埋头做事儿。流年胆怯地说:“主编,我有驾照。”流年还不敢说他会开车。董主编似乎找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忙说:“走,跟我去!”流年答应,接过车钥匙。一看,只是个长安,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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