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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顿了顿说:“我昨晚复习功课弄的太晚,所以……所以早上起来迟了。”

林sir微微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哦”了一声,这“哦”“哦”得及其讽刺说:“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流年意识到此话带刺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没说我有理,我迟到了,怎么有理呢?”

林sir眼睛一瞪,目光凶煞,吓道:“没理,没理你还说个啥?”

流年被弄得很糊涂,委屈道:“是你叫我说原因的。”

林sir再吓:“没理你就不要说,说了都没用。”

流年听后真不敢说话了,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

林sir见自己站取上风,想再加强攻势,一举击溃流年,说:“现在临近高考,全班几乎不迟到(“全班几乎不迟到。”流年心里认为这是个病句。)而你还……哎!我都不想说你了。你看你旁边的黄班长,人家为什么是班长,为什么是干部(流年很想打断他说,那是因为他爸爸是市长。)就是因为人家起得早,不迟到。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林sir觉得自己说的畅快淋漓,教育得很好,足以搞定流年,甘心受罚,正得意。流年问:

“谁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林sir不耐烦,说:“你别管谁说的,这是真理,大家都知道。”

流年灵机一动说:“老师,你以前不是说过真理总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吗?”

林sir借着刚才的余威,并不防范:“啊!”

“那么你刚才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已被大多数人掌握,所以不是真理了,况且鸟儿本身在中午,下午都能找着虫吃,虫子又不是只有早上才有,那猫头鹰晚上才起来还有耗子吃呢。“语气出奇的铿锵坚定。

林sir听后拍拍脑袋笑说:“嘿!对哟!臭小子果然聪明,好,回去上课。”

流年乘林sir现在正处与大脑痉挛症的发病时期,赶紧溜进教室。林sir回到办公室想了许久,越想越不对头,恍然会晤这回又被流年耍了,那个气啊……

午饭时间很快来临,墩哥心血来潮要请兄弟们去学校对面的西餐厅搓一顿说是要为高考减压,流年陪着杀手墩哥在学校走了一圈也没见着凤仙花,手机正停着了。想必又去“花园”溜达了。无奈又三人行。进了餐厅,熙熙攘攘没什么人,都月底了,这种现像很正常。却看见凤仙花正和一位姑娘谈笑风生,见凤仙花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姑娘也笑着附和,时不时打断凤仙花谈论自己的观点。想必正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再走进一看,妈呀!那姑娘正是平日里文静贤淑,端庄斯文的黄班长。平时在作文上大呼反对高中生恋爱,在班会上高举一心向学的旗帜,看着别人恋爱就告发的黄班长今天居然和凤仙花在此私会。让流年等人无不惊讶万分。墩哥刚想冲过去,杀手急忙拦住,向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偷偷坐在了凤仙花背面的桌位上。听那边说:

凤:“哈哈哈,还真看不出来你平时那样冷谈,这还满激情的嘛!”

黄:“去你的,就爱逗人家。”黄班长此时脸上粉红粉红的,一副受宠的小女人样。

凤:“其实你不知道啊,我高一时就觉得你这女孩儿特有才华,挺欣赏你的。”身后的流年等人听后都想吐,墩哥怒气凶凶地小生嚷到:“你凤仙花这个混蛋,往常一提起黄班长你他妈骂的比谁的恶毒,噢……今天看上人家了,就欣赏了。”

黄班长本来就红的脸刷一下更红了,已经是大红了,右手本能性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左手扯着衣角说:“就……就只是……只是……欣赏吗?”

凤仙花愣了一下,但是丰富的经验告诉他,这只“鸭子”快煮熟了。但是现在不能吐露心声,时机未到,还要再闷一下。说:“呃……差不多吧!刚才聊到哪呢,是说培根的帝王论吧?”流年也忍不住了,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可想不到黄班长比流年还急,看似生气地撒娇:“什么差不多,你别转移话题,我再问你一次,你对我就只有欣赏吗?”

凤仙花竭力控制着心里的激动吞吐道:“我……我……我……”这样“我”了大约七八分钟,流年等人在背后等得黄瓜菜都凉了也没“我”出结果。纷纷在心里为凤仙花呐喊“我出来!”

终于凤仙花“我”够了,喝了口水算是壮胆:“我……我喜欢你!”流年等人在背后无声地“yeah”一声。

黄班长狠狠地低下了头,双手就这么搓,也不知他搓个啥,然后是扑哧一笑,举起绣拳就给凤仙花擂去。还说:“你讨厌,你作弄人家打死你打死你……”杀手在后面学着黄班长向流年挥拳:“打死你打死你……妈哟,肉麻!”

凤仙花这下胆大了:“是真的,我眼就喜欢上了你,每夜心都在为你奔波。”墩哥在后头:“对,是在奔波,但是不是光为你一个人奔波。”

黄班长强压住喜悦,理了理头发,嘴一嘟调皮地说:“我不信!”

凤:“不骗你,就算大……”这里凤仙花本想说就算大海枯了,我也怎么怎么,但是此地无海说出来主观不符合客观,影响表白的真实性。

怎么办呢,凤仙花话已说出一半,既要说完,又不能太假。向窗外望了望,发现一阴沟正荡漾着阵阵污水,灵机一动指着阴沟说:“就算那阴沟枯掉,我也爱你。”

黄班长听后更激动了,刚想上去一个拥抱,又回过神来说:“什么,阴沟,你去死吧,以后别跟我说话。”说完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凤仙花脑袋一蒙,想解释却又说不清楚,这时候不知谁的手机这么不宜时的响起了《分手快乐》。后面的流年等人已经乐得不行了。转过去拍拍凤仙花,竖起母指一齐说:“行,阴沟。哈哈哈哈哈!阴沟……”

凤仙花脸一红都快哭了,打了个拜佛的专用手势恳求道:“爷爷们啊,这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这顿我请。”

更新时间:200991414:22:54字数:2296

流年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在屁股离开凳子到腿完全伸直的这段时间,头脑奋力组织语言说:“所谓升学……

恍恍惚惚又过了一个周末,所有人都感觉是被时间给忽悠了。林sir照例举行班会,主题是“升学的概念”。让同学们说说自己是怎样看待升学的。黄班长发挥表率作用站起来发表言论:“升学,就是我们人生面临的挑战,它能激励我们不断前进和充实自己,使自己成为21世纪的人才。为我国实现现代化建设,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出贡献。”顿时全班掌声雷动,不过多数人都是照惯例拍拍手,最起码得礼貌。林sir一脸欣慰:“说得好,同学们啊,一定要向黄班长学习啊。只有她这样的好思想才能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还有没有同学要发表一下自己想法,没关系大胆说。”

流年一天困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有个班会可以打个盹儿,哪有多余的空间去思考什么升学的概念。其他同学也是目光呆滞。林sir见气氛冷淡,又说:“大家不要拘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没关系的,大家交流嘛。来,凤仙花,你说说你是怎么看的。”凤仙花早已从西餐厅事件中恢复了过来,正在下面用手机发短信与某姑娘交流感情。一听自己名字,嗖一下就站起来说:“我认为的升学就是……就是……就是能到一个更大一点的学校,然后……然后……”“然后怎样。”林sir试着鼓励。“然后多了解社会,了解……了解人生……使……使自己提高一个层次。”“嗯……不错,说的好,还算有志向,那么流年同学呢?”林sir见流年像鼻涕一样摊在桌子上故意叫他的。流年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在屁股离开凳子到腿完全伸直的这段时间,头脑奋力组织语言说:“所谓升学,就是在一个学校遭受折磨以后再跳到另一个学校继续遭受折磨,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学校会通过考试挑选经得起折磨的淘汰经不起折磨的。而那些经不起折磨的学生家长会到处塞钱找关系想方设法使自己的孩子遭受最好的折磨。”流年这一堆话正中各同学的下怀,各同学也纷纷爆发出自内心的掌声。旁边的黄班长对流年嗤之以鼻,目光愤恨!对流年说:“你一个人不学无术就算了,你怎么能在班会上说这些话呢?”流年不紧不慢地坐下来,义正言辞道:“我只是说出了事实,你能否认吗?你能说不是吗?”黄班长更生气了:“你那些都是歪理,都是强盗逻辑!”流年笑了笑:“随便!”而林sir的微笑长时间不自然地停留在面部,俗称——抽筋。此时,林sir心中有一团熊熊烈火,假如释放出来整个地球将会是一片火海。幸好林sir还知道自己是一名人民教师,要造福于全人类。所以压制下来了。说:“流年同学观点过于偏激,不过敢于提出自己的想法也是一种很好的精神。同学们学习这种精神就行了,不要贯彻这种方针。ok,本次班会到此结束,大家周末也不用放松了,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好好复习吧!还是那句话——要高考了,有些同学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啊……

放学,流年与墩哥等人告别后,独自回家,阵阵阴风吹得流年冰冷冰冷的。于是在街角处买了杯热咖啡端走。流年端着热暖暖的杯子,全身暖和不少。打开盖子,一股热气夹着咖啡香扑面而来,顿时在流年鼻子上多了些小水珠,物理老师说这是因为热气遇冷而形成的奇特景致。刚往嘴里送的一瞬间,突然感到一股力直冲向背部,然后是流年发出“哎呀!”一声惨叫,接着咖啡“唰”的一下洒在流年脸上,衣服上,手臂上。流年肚里迅速产生一团火向上猛扑,在经过咽喉部位时酝酿成一系列粗口。主要是围绕撞他那人的妈的。转身就骂:“你他妈……”才出口,流年就骂不出来了。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晚在唐古拉所遇见的姑娘。姑娘见流年那惨样,掏出纸巾并在脸上露出歉意的微笑。流年看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潜意识里估算了那双眼睛的电压,但是由于目前流年所承受的电压早已突破了极限,所以电路故障,没能很准确地估算出那双眼到底有多厉害。刚才那堆熊熊烈火,经过电解生成空气飘走了。

那姑娘见流年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以为生气了,忙羞涩地问:“你没关系吧?”流年好不容易醒悟过来,但受电击,头脑发晕,所以吐字不清说:“哦……啊……没……还好,死不了。”

姑娘见流年没有生气,心安不少,微笑说:“真不好意思,你看我真大意,把你弄成这样。”边说还边用纸巾给流年擦脸。

流年感觉姑娘的手像棉花糖一样温柔,心里美滋滋的,更是把电路故障推向高潮。忙说:“不不不,怎么能怪你呢,应该怪我,我不该走人行道,要是走车道就不会被你撞了,你说是不是?”说完一个劲儿的傻笑。

姑娘还是觉得对不住,指着流年身上说:“你看你都湿透了,不冷吗?”

流年大笑将手一扬还说:“嗨!没事,小意思,这么热的天,一会儿就干了。”

姑娘抿嘴微笑着说:“你这人说话还真幽默,不过我还有急事,得先走了,你快去换衣服吧。”说完向流年挥了挥手大步走了。

流年见姑娘要走,又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回过头来说:“我叫安琪,就在你楼上那个班,笨蛋!”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流年又蒙了,心想:“就在我楼上,怎么没见过,我没见过她但她认识我,就说明她早就在注意我了,那么刚才她来撞我也有可能是故意的……”流年越想越兴奋,跳跃在大街上,旁边的行人见一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在这么冷的天全身湿透都还这么高兴,都纷纷猜测可能脑子有病。

突然,一辆出租车正驶过来,流年高兴得毫无察觉,就在离流年仅仅20厘米处刹住。流年心情好的即使撞上来也屁事没有,竖起大拇指对这司机说:“好车,性能真好!”司机瞪了流年一眼,又向前驶去,开远并确定流年听不到后突然将头伸出窗外对着流年喊:“撞死你他妈个神经病!”

更新时间:200991414:45:01字数:2083

林sir越说越来劲:“你们想想,有朝一日,你们手握名牌大学的文凭,临风望远,指点江山……”

“大家注意了,下个星期我们将迎来全市统一的一诊考试,请各位同学在这段时间里做好准备。”林sir说完就听见下面传出嘈杂的议论。林sir见大家都开始紧张,感到很满意,不禁笑了起来。墩哥转头隔着两排同学问流年:“那傻瓜笑什么呢?”流年抬头就看见林sir那猥琐的笑容,说:“操!我们班成绩一直很好,很多人都有能力考上重点大学,姓林的自然奖金丰厚。”墩哥不解又问:“不是还有我们这些拖后退的吗?”流年大怒:“放屁,我告诉你啊,无论如何,一定要考好点……”不等流年说完,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看,林sir在讲台上潇洒地摆了一个让大家安静的姿势。林sir待大家安静后,扫视了一下,像一个军阀检阅自己的军队,也像一个农民看着瓜田憧憬收成。还说:“所谓十年磨一剑,大家千辛万苦就为高考。”流年在下面听了对墩哥说:“他妈怎么每次都这么几句。”墩哥很平淡:“诶!马上就拿父母给你说事儿了。”正说着,林sir:“你们要想想你们的父母,你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流年乐了:“嘿!不容易,有加新内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把长辈给请出来了,这是不是可以强调他说话的重要性。”黄班长烦躁地看了流年一眼。流年懒得理她。墩哥回应说:“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全家老小都给你请出来,不管你家里是不是有那么些人,去世与否。”流年哈哈地笑:“他就他妈一个农民,尽说废话。”林sir越说越来劲:“你们想想,有朝一日,你们手握名牌大学的文凭,临风望远,指点江山……”杀手刚才一直在听流年和墩哥议论,这下他也受不了了:“这都是些什么啊,他思维还真行,翻山越岭,渡江垮河。我们大学还没入呢,他就已经帮我们规划未来了。”旁边坐的老刘忙着跟杀手解释:“林老师是教语文的,以前在大学里是学文学的。你知道啊,这个文学是艺术,所以林sir算是半个艺术家,这样我们就很好理解了……”流年把身体微微往前挪了挪,打岔问:“老刘,怎么个就好理解了?”墩哥也好奇了:“对,如何理解。”逐渐,好奇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把头凑了过来,隔得远了,但又想听,就让别人传,因此这个讨论的队伍是在逐渐扩大。大家的心态都一样,就是赶集不带钱——看的是热闹!老刘说:“你们想,这个整天研究那些作家,文豪的作品。里面肯定少不了悲欢离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肯定也少不了理想主义,主观主义。这个人一旦太理想太主观了,然后与现实一冲突,就容易愤世。这个人一旦愤世很可能就找不到人生的方向,自毁前程,最后疯掉。”大家听后觉得大有道理,就怪林sir还在上面,不然那一片肯定掌声雷动。黄班长最后火了,故意咳嗽给以提醒,大家带着带着笑容不再谈论。林sir今天是彻底入戏了,他帮所有人都想好了以后的生活,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成家。可这一切都跟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他沉浸在他人的幻想里。除了班上那么几个还比较天真懵懂的少男少女在跟着林sir跳跃思维外,其于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放学了。杀手问:“放学去哪?”流年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回家……”杀手想了想:“先别回去,去河边抽烟。”墩哥就听不得这些:“好!走,我买烟!”流年也觉得这么早回去同样无聊,既然大家都无聊,还不如一起无聊:“好吧!”

墩哥一边把烟拆开一边分给其他两人一边说:“我就觉得,我们可以在班上动员一下大家,组建一个团队……”流年笑了笑,掏出打火机点燃叼在嘴里的香烟:“得,等等,打住,墩哥,你想组建怎样一支团队。”墩哥面朝长江,河风没有扬起他的寸头却把烟灰吹在了他脸上,他吸了口烟:“你想,大家现在都在准备考试,心理压力得多大呀。”两人点头表示同意。墩哥又接着说:“大家整天面对课本,生活多空虚啊!”两人异口同声:“废话!”墩哥不在意说:“所以,与其我们三个在这里空虚,不如每天放学组织大家一起来空虚,说不定就不空虚了。”两人转身:“神经!”墩哥见是这态度,掐了烟:“操!”

三人看着面前的长江,颇有“凄然望江关,飞云黯淡夕阳闲。”的意境,凄然的是现实,黯淡的是前途。就看着江水东流,无声无言。三人同时叹了口气,直接坐在地上。墩哥点上一只烟还给其他两人各发了一只。墩哥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在浪费时间。”流年笑笑:“是有点,我们这是典型的无病呻吟。”杀手站起来,向河里扔了块石头:“我们的大学啊,怎么办,我能考多少,现在心里真的没底。”流年拉了拉杀手的裤子:“你别激动,现在不光你没底,全班都没底。还有时间,几个月,差不多了。我们本来底子就不差,人也不笨,应该没有问题的。”墩哥也站了起来:“管他妈的,我就不信这高考能把我给杀了。”流年深吸一口,直接扔了烟头,还说:“高中只是我们人生的一小部分,高考只是一个环节,大学也不是我们的全部,我们的人生是由许多这样的部分这样的环节组成的。我们应该更乐观,天下之大,总有我们落脚的地方。”杀手和墩哥放肆大笑:“对,总有我们落脚的地方,可他妈在哪呢?”流年一边笑一边起身心想:“到底哪里才是终点,终点究竟是个什么样,那里是眼泪还是欢笑?”

更新时间:200991414:45:54字数:2765

“放屁!老子抢钱了吗?老子是跟你借钱!”墩哥向前大迈了一步:“天地良心,认他妈都不认识,借个屁,你这还不是摆明了以多欺少,有种他妈单挑。”

凤仙花今天放学后就找不见流年等人,索性就跟隔壁班的一位姑娘一起走。可那姑娘暗恋凤仙花许久,今天下定决心一定要表白。就怕现在不表白以后就没机会了。由此我们得出了个结论——分离的力量是很强的。凤仙花自从上次跟黄班长那事儿以后,知道了做个男人要自重些,这段时间都在努力拼搏高考。也没找其他姑娘,这又得出了结论——人在挫折和危难面前是会长大的。姑娘告诉凤仙花最近压力很大,不想这就回家面对书本,先去河边走走散散心。其实就想借此机会表白。凤仙花找不到流年等人也是无聊,就答应了。两人在河边漫步,那姑娘心里矛盾,作为一个女孩子,万一说了,人家不喜欢,说出去这面子往哪搁啊。可要是不说,这感情得不到宣泄,藏在心里难受。内心里有两个声音在驱使大脑,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正焦灼的很,突然看见前面一堆十五六岁的小孩朝这个方向走来,有些眼神轻佻,有些凶煞,有些年龄更小的走在后面仗着本方人多也跟着耀武扬威。姑娘有点害怕,拉了拉凤仙花的衣袖:“诶,他们好象是冲着我们来的。”凤仙花也察觉到了,望了望周围,没什么人。可现在这情况他必须做个男人,安慰说:“没事,都是些辍学的小屁孩,我们比他们大,又是两个人,应该不会惹我们的。”可事情并没有向凤仙花想的那样发展,当两方人交会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看似大哥的把凤仙花给拦住了。他比凤仙花矮点,昂着头,那油腻的长发盖住了小部分脸,不能完全看清楚相貌,就知道这小子皮肤黝黑,右脸有条小伤疤。他说:“这位哥哥带着个美女要去哪呀。”这话绝对是客套的,他明明知道那姑娘绝对算不上美女。凤仙花观察了一下对方大概有八九个人,有两三个太小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也得解决五六个,不太现实,左顾右盼,希望能出现其他人好求救,但是周围依然是鸟都找不见。除了那说话的黑小子,就只有滔滔的江水和轻轻的河风。凤仙花侧过脸,给姑娘递了个眼神,意思是找准时机,准备跑。可姑娘显然没有经历过这场面不能理解,回了凤仙花一个漠然的眼神。凤仙花现在真是头大了两圈,只有向那黑小子说:“这位大哥,你我能在这茫茫人海相遇,实属缘分,不知今天找小弟我有什么事?”那黑小子听了冷笑一声,转过头对后面的小弟说:“听到没,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还缘分。”身后的小弟都轻蔑地发笑。那黑小子又对凤仙花说:“老子不废话,就想跟哥哥姐姐借点钱来花。”凤仙花耐着笑脸说:“哟!这位大哥你看,小弟我都穷得叮当响了。”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5块:“你看看,这都只剩下回家的车钱了。”说完凤仙花肚子上就挨了一拳,直接给打趴下了。其实这一拳凤仙花受得并不重,但是心里胆怯,躺在地上反而可以演示自己不停哆嗦的脚。那姑娘吓坏了,忙扶着凤仙花问:“你没事吧?”又对那黑小子咆哮:“你……你怎么……怎么可以打人。”那黑小子得意的很:“老子就爱打人怎么样,这姐姐要是不服气可以打回来。再对老子凶,老子就叫兄弟几个把你扔河里。”那姑娘听后都快哭了,气的直喘气:“你……你们敢。”那一群人放声大笑。凤仙花见对方今天得不到钱是不罢休了,站起来说:“大哥,今天小弟确实就这么一点儿。你们人多,想怎样都行,只是不要动手,伤了和气。”那黑小子拍了拍手:“嘿嘿,知道老子厉害了?老子跟你说,我就是这儿管事儿的,今天你碰上我算你倒霉,没钱就把手机拿来,老子就饶你。”那姑娘性子急:“我,凭什么给你钱,凭什么。”凤仙花朝着姑娘挤眉弄眼,不住摇头。那黑小子有点火了:“凭老子人多,老子现在想把你怎样就把你怎样……”

流年三人沿着河边走,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堆人围着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姑娘,正咆哮着。流年:“你们看,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high了。都是受电影影响,把做混混当英雄。”杀手仔细看,越看眉头越皱:“不对,那个被围的人怎么那么面熟?”墩哥擦了擦眼镜努力望去:“哪呢,我看不太清楚,也没觉得面熟。”流年向左移动两步:“诶,我也觉得好像认识,我们走近点看去。”三人又向前几步,这回看清楚了,杀手首先扔了书包向前冲:“靠!是凤鲜花。”不等流年回过神来,墩哥也冲了上去,流年看了看四周,随便拣了半截砖头也跟着冲了上去。

杀手拍马赶到对凤仙花说:“操!你他妈在这干嘛?”凤仙花捂着肚子望见是杀手,眼泪夺眶而出:“靠!现在才来,这x几个要抢老子钱。”墩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谁,谁他妈抢钱?”那黑小子见莫名其妙来了两个人,虽然心里有点顾虑了,但看了看人数,还是自己占优势说:“放屁!老子抢钱了吗?老子是跟你借钱!”墩哥向前大迈了一步:“天地良心,认他妈都不认识,借个屁,你这还不是摆明了以多欺少,有种他妈单挑。”黑小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呸!老子就摆明了要抢你,还单挑,挑你……”还没说完,就看见半截砖块朝自己面门飞来,来不急躲闪,挨了个正着。正捂着脸,流年冲上去就是一飞脚。杀手看情况已经不能和平解决了,随便挑了一个,一拳就闷过去了。凤仙花本来就在气头上,一肚子火,见两位哥们都干上了,自己也冲上去,杀红了眼。墩哥带着个眼镜,不方便打架,把那姑娘拉向相对安全的地方。看着眼前这形势,随时准备冲上去。流年把那黑小子摁倒在地,一个劲的打,那黑小子本来就挨了一闷砖,血流不止,哪是流年的对手。流年解决完黑小子以后见凤仙花正被3个人围着打,冲了过去。杀手现在一个打两个,但凭借身高腿长体重大的优势,硬把那两个给生吃了。凤仙花一边打一边骂,反正内容就是他非常渴望和那群小子的母亲或祖母发生肉体上的关系。打得正吃力,流年冲过来一拳掀翻一个,然后二一分作五,和凤仙花一人一个,杀手很快收拾完了两个,过来帮忙,旁边站着的两三个更小的看着形势不对,没有向自己有利的一方发展,撒腿就跑。这个局势瞬间就变成流年一方以多打少,墩哥逮到机会,冲了过来,和凤仙花合打一个还骂:“操!这么小,不好好读书,出来混,混个求,不知道要还的啊。操!”

打完后,四人看着地上东躺一个,西躺一个,走过去看了看,黑小子挨了流年一砖还在流血,凤仙花站到他面前点上一支烟说:“兄弟不是要钱吗?拿去。”从屁股兜里摸了个五毛硬币直接扔在他面前。那黑小子捂着头,欲哭无泪。凤仙花把脚放在黑小子手上,还说:“你不是摆明抢我吗,现在是不是很爽,对哥哥我有没有意见,有的话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然后四人都到河边就着河水洗了洗手,杀手说:“流年,你他妈每次都这样,快刀斩乱麻,把事情闹得无法挽回。”流年甩甩手上的水:“跟这些人说那么多屁用,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挽回。”墩哥一边往岸上走一边笑说:“妈的,痛快,今天过得相当刺激,不然生活实在太无聊了。”

流年杀手往回走几步拣了书包,一起回家。

更新时间:200991414:46:40字数:2857

吕副校长越说越气,平时就被学生气惯了,加上始终转不了正,心里一直郁闷,今天借此发泄:“我再问你,今天高三是不是一诊考试啊?”流年还是不敢抬头:“嗯,对。”

孔子,孔圣人在两千多年前乘坐一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船,望着一条我们不清楚称呼的河,说了这么一句话:“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来形容时光飞逝。其实真正的时间流淌,哪是区区不舍昼夜,简直就是不舍年月。走马观花,任凭世间无论功臣名利还是国色天香的美女,在时间面前都如空气,它撇都不撇一眼,照走他的路。时间不知道啊!它这一走,带走了那些诗人的虚空幻想,富人的荣华富贵,穷人的饥肠辘辘,情人的海誓山盟。当然,流年他们最恨的,是时间带走了他们本来就剩不多的高中岁月。诚然,尽快结束高中迈入大学是流年他们期望的,但现实的问题是,这之前必须高考啊。不然大学,永远就只是一个梦想。

天亮得越来越早,这是一个信号。在这个南方的盆地里,春天就像只耗子,在夏天这只大猫临近时,“咻!”的一声,无影无踪。流年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白衬衫,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很满意!他目的是很明确的——他要参加全市统一的一诊考试。学名:次全市统一诊断考试。也就是教育局为高三学生制定的来应付高考的小把戏。目的是为了让高三学子提前适应高考,热热身,进入状态。高考的时候多出几个清华北大的,这整坐城池,都会受到动摇,新闻媒体宣传一下,一可以发展旅游行业,二可以把邻近城市的学生吸引过来。简单点说就是发教育的财。只可惜流年所在的这座城,工业旅游业倒是非常发达,惟独教育是年年在全省“赶鸭子。”倒是很多本地的家庭把自己孩子往外送,自己多掏钱就多掏钱,简单点说就是失教育的财。

流年来到学校门口常吃面的小面馆,看时间才8点。心想“8点半考试,这怎么人都没有,那几个他妈心理素质太好了,一点也不慌。”自己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牌子,最后决定了,大声吼道:“老板,一碗牛肉面!”这声音把其他正吃面的同学都震动了。纷纷扭头过来,一位经常和流年等人一起游戏的学弟嘴里叼着半截面跟流年打招呼说:“哟!流年哥现在才来,刚才花哥都在呢,刚吃过不久,买了笔就进去了。”流年坐下说:“凤仙花这么早就来了?有病!从来没见他比我还早过。”那学弟纳闷:“诶!流年哥,今天不是你们考试吗?”流年:“啊!莫名其妙。”学弟同志更莫名其妙:“那你……还……吃面。”流年不解:“吃面怎么啦?”学弟同志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早就听说流年哥语文一流,晚去点也没关系。”流年得意:“那是!”说完又觉别扭:“等等,什么……什么晚了?”那学弟双手端起碗向嘴里灌了口汤才说:“刚才花哥说了,8点考试,要……”就见流年往学校里飞奔。学弟同志望着流年逐渐远去的背影:“要……要早点进去。”女老板端着个托盘,上面一碗刚煮好的面,热气腾腾,香味四溢:“谁叫的牛肉面,谁叫的牛肉面……”

流年飞快地冲进学校,在门口的分班牌子上慌慌张张找自己的考室,然后一溜烟朝着楼上大跨步子,嘴里还骂:“今天他妈撞鬼了。迟到不说,弄个考室还他妈在顶楼。”流年从来没有撞过鬼,他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但是很不幸,今天他确实是撞上了。流年闷头向上冲,冲着,冲着:“哎呀!”这是两个声音同时发出来的。一个不是流年的声音说:“谁谁谁,跑什么跑,慢点,要看路,撞我头了。”流年捂着头睁眼一看,心想:“完了。”吕副校长痛定以后望着眼前这个学生用歉意和害怕的眼神胆怯地注视着自己。不经意之间就觉得自己崇高了不少,挺了挺腰,清了清嗓子问“哪个班的?”流年心里嘀咕着:“这吕副校长兼德育处主任,专门掌管学生的受罚处分大权,今天把他老人家得罪了,这剩下的日子还不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地狱,得老实。”说:“高三3班。”吕副校长拿了个本翻了翻又问:“说说你班主任叫什么?”流年想了半天,确实想不起来林sir叫个什么,小声胆怯地说:“报告吕校长(流年知道这个时候是需要奉承的,所以把副字给去掉了。)由于我们班主任平时跟大家比较随意,所以都忘了他叫什么了,就知道他姓林,大家都叫他林sir。”吕副校长摇摇头,有点小生气:“你看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读书读得来自己老师叫什么都闹不清楚,你说你还读什么书。”流年不敢还嘴一个劲地模仿电视上的清朝太监面对老佛爷说话只有点头称是。吕副校长越说越气,平时就被学生气惯了,加上始终转不了正,心里一直郁闷,今天借此发泄:“我再问你,今天高三是不是一诊考试啊?”流年还是不敢抬头:“嗯,对。”吕副校长冷笑:“哟,你还知道啊,几点考?”流年借余光观察吕副校长的脸色,没见好转,连忙把余光都收了回去:“8点。”吕副校长看了看表:“现在几点?”流年心想:“明知故问,看了表还问我。”嘴里只有说:“应该8点10分了。”吕副校长神气的很,把带表的左手伸到流年面前还大吼:“你自己看,应该什么啊应该,都8点2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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