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铭幽咬牙低咒了句什么,我傻乎乎地向前探身,他横眼看我,我又缩了回去,龙铭幽长臂一伸揽住我的脖子,唇再次封住了我的唇,辗转着、吞吐着,之后他抵着我的额头,幽深的眸看着我,眼里盛满了炽热的火焰,我想那一定是被气的!转念想,不能够啊,龙铭幽受西方教育思想远比东方人开放得多,他竟然会这么介意?
结果他又吻了一下我的唇,问道:“你觉得,能这样吻你的人,会是喜欢同性的?”
我大眼眨了眨,彻底变小白了,反复想了几次才不确定地问,“你是说,都是误传?”
他咬了我的唇一下,回道:“如果是,你的儿子哪来的?如果是……我跟你说我根本不屑去找个女人结婚掩示自己!”
他在向我一字一句的解释,我乐了,这么多年,我也算是媳妇熬成婆了,他什么时候稀罕向我解释什么,可就是今晚,他眼里的热情和唇角上勾的弧度都在告诉我,他没有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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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纠结了那么久的误会竟然就这么轻松解除了,龙铭幽搂着我的腰还留在我的体内,我背对着他,想动,他却不肯退出甚至把我搂得更贴合他。
忍不住想笑,我说:“想不到,我一直在庸人自扰,一直把栾修当成个假想敌,原来……说真的,我觉得好像做梦。”
龙铭幽沉默了几秒才说道:“以后,离何婉清远些,她对你,只是在利用。”
我知道啊,我和何婉清何尝不是相互利用,她利用我做她的保护伞,想在龙家位置坐得更久更稳一些,哪怕只是老爷子的情妇,也好过一个人回国流浪或者离开现在这种一定程度奢侈的生活。而我,也利用她在老爷子面前能多替我美言几句,我和她一样,都不想离开龙家这棵大树。
我没有搭腔,龙铭幽终于离开我的体内,不过是将我转了个个儿,我的胸房压在了他的胸膛上,略羞涩。你别看以前我喳喳呼呼怎么都行,我却深知我是个在关键时刻就掉自己链子的人。而且,我一直不敢问龙铭幽,他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喜欢我甚至爱我,我怕他的否认让我好不容易入的甜梦惊醒。爱不爱又如何呢,至少,他没有喜欢同性,至少,我是他认可的妻。
可龙铭幽似乎今晚特别想和我聊聊他那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的过去,他给我进了他和栾修是怎么认识的,是怎么一起读书彼此照顾的,说的跟栾修还有陈韵讲给我的所差无几,只是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后来他和栾修分道扬镳了。我很想问他,可他似乎不想说下去了,他最后只给我一句保证,他说:“不管何婉清跟你说了什么,甚至栾修还有陈韵跟你说了什么,你只要记住一点,我没有爱上过男人更没有对栾修动过奇怪的情愫,不要总听别人说,动动你自己的脑子。”
他又在讽刺我了,似乎这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一般。我也听习惯了,他对我要是太过温言软语我倒是不习惯,都说了我是抖体质。不过我还是有办法摆龙铭幽一道,安静地听他说完最后一句保证,我搂住了他的脖子,我说:“冰块,我都听你的。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今天这么急着向我解释的这些,是不是你突然发现,或者其实早就发现,我是女神,你爱我很久了?”
龙铭幽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屁股上,他说:“起来,再洗洗,睡吧。”
转身,他率先跳下了床。哟嗬,我脚得,这小子,他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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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这么一天,我和龙铭幽高调地牵着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我们一起从通道走出s市国际机场,一路上不管谁拍了照片,我们紧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回国的前夜,我和龙铭幽就我的职业又一次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我问他是不是很讨厌我做这一行。他告诉我他只是讨厌他的女人要去讨好别人~当时我就惊呆了,我说:“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在我看来,唱歌跳舞是我的爱好,我承认也有虚荣在里面,当站在舞台上看到那么多人为我欢呼时,有一种被需要的存在感。”我还说:“也许一开始踏进这个圈子只是为了多赚些钱给妈妈更好的生活,可是渐渐的我是真的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方式,我热爱它,我希望你能尊重它。”
龙铭幽沉默了一下问我,“是打算一直在这行里做下去?”
彼时我们正面对面跪坐在床上下跳棋,我执着子想了一下,连跳8步后说道:“可能有一天跳不动就不跳了,可是龙铭幽,我现在只有28岁,还是虚岁,你让我现在就退休?”
龙铭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大掌按住了我的头,他扯了下唇角,我看到了他淡淡的笑纹,惊奇地搂住他,我说:“龙铭幽,你终于对我笑了。”
于是,我们就这样欢天喜地的一起回国了。我和他其实都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媒体,就像我们其实对彼此的未来根本没有什么把握或者承诺,我们只是想难得疯狂一次,不想后果地去享受属于我们俩早就应该到来的幸福。
所以当第二天我和龙铭幽的关系被媒体披露时,我略有慌张,我问龙铭幽怎么办,他问我:“怕不怕失去现在的地位,失去一大票粉丝?”
我想了又想,很郑重地回答他,那句我在演唱会上默然回首时想到的那句话,我答他,“不怕,赢了你,输了世界又何妨。”我口口声声说我不愿意放弃我的事业,可是事实上,我的行动回答了一切,我是多么渴望做一个小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了我龙大冰块儿一把,再给块糖吃!!hoho~~
存稿的原因,可能近一两周都要隔日更了,不过大家相信结城有努力在存稿哦~人家都是让夫君自己去双修打坐我写我的东西的说!!所以大家对结城耐心一点,像龙大少对折腾的雅崎一样温油,好不好!
、沉默地公开
最后我们选择沉默,我们知道面对媒体越是解释反倒屁事一堆。这个世界不光娱乐新闻,可以说是各种新鲜事每天都发生上千上万件,我们深黯沉默和时间可以化解一切,所以,不论是媒体报道“钟雅崎是龙铭幽的情妇”还是“龙家父子共用一女”甚至更恶心的猜测出现,我们都能平和对待。
周广知问我,可以把我和龙铭幽的真实关系由他公开吗?我答应他,如果有一天,我要面对镜头去说这件事的时候,一定时间打电话给他。所以这次新闻,难得的周广知沉默了。因为他的沉默,媒体很多人跟风的热情也渐渐减退了,果然八月初,某女星整容失败打官司的事成功的转移了看客们的注意力,我,算是被消停了。
对于我和龙铭幽亲密出现这件事,最先坐不住的竟然是成请天,他在龙铭幽飞回美国的当晚便打了电话给我。
“雅崎,你真的跟龙铭幽在谈恋爱?”他电话里倒没有什么焦急的语气,只是恭喜了我的演唱会很成功说过要请我吃饭后问了这么一句,不轻不重,就似好友八卦彼此的近况一般。
“麻,这个,怎么说呢?”我们算恋爱吗?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得瑟炫耀。
“雅崎,这么多年了,我知道我当年带给你的伤害很大,但你取得今天的成绩也不容易,答应我,不要糟贱自己,好吗~?”一声“好吗”轻柔婉转,是当年宠我的那个成靖天的语气,可是毕竟他再对我好于我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场戏。
我轻笑,想如果我告诉他我和冰块儿已是夫妻的事实会不会给他带来一点打击,最后我还是没有告诉他,我只问他,“你这么关心我,是对我还有一点情谊?”
成靖天很少沉默,但这次他无语了足有一分钟,我耐心地等,听到他说:“嗯,雅崎,你当年的好,一直留在我的心里。只是现在已物是人非……”
我打断他,坏心地问,“如果我也能给你甄卯儿能给的东西,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成靖天叹气,他说:“我们,回不去了。”
我的鼻子突然一酸,不是觉得难过,只是觉得很可笑,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男人,一边诉说着爱意和思念,一边还不会停止自己虚荣的脚步?我真不想承认我到底是看错了成靖天,虽然这个结论早几年我就该有了。
我又问他,“你觉得龙铭幽不好吗?”
这回他倒是就事论事地答我,“不是不好,相反的,如果你能嫁给他,那是最好的。可是他们那种有钱人,真的能看得上我们这些戏子吗?是,你现在的成绩很棒,商娱联姻现在也是多不胜举,但雅崎,我不希望你再受一点伤。”
说得多动听,有些男人,就是能做到说比唱都好听这一点。我笑了,道“再见”后挂了电话。我想,我和龙铭幽之间,不是多天崩地裂的爱情,也没有一见钟情的心跳,我们拥有的,只是岁月沉淀下来的认可和习惯,但,这样就足够了,激情是最不可靠的,我想我越来越成熟了,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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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块儿这次回我身边比以往都快,只隔了两天,午夜,我正睡得迷糊,丫带着美国的空气就把我笼住了,我睁开眼看了他半天,不知道该说“晚上好还是早安”,他吻了吻我的鼻尖,身上好闻的檀木香是我选给他并且曾经几次逼他用的,我陶醉地闭上眼,主动凑上我的唇,贴合着,他的大掌已经探入了我的内衣。
仍是闭着眼,我的手却不安分地解开了他的皮带,他阻止了我,我睁开眼不解地看他,他难得的在床上有了表情,是一种邪魅至极的眼神和痞痞的唇角弧度,我迷失在这让我激荡的神情里,他却已经抽下来腰间的鳄鱼皮带绑住了我的双手。我惊愕,虽然明白他想做什么,但我们真心没这么玩过,而且,好勒啊,我说:“龙铭幽,你快给我解开,疼。”
他的手指从我的手腕处收回,顺着我的颈侧,指尖流连地滑过我的胸线、腰侧。视线随着自己的手指移动,直到手指停在了我的腿间,他才抬头看我,“疼吗?这是软皮,不会的。”
我摔!!他以为我在撒娇?!我是害羞傲娇好嘛。
他的指尖触到了我下方某处穴点,一阵酥麻的感觉让我颤抖,冰块儿在我耳边低语,“这才几天,怎么这么敏感了。”原来这货不是不会说床上的情话啊,害我以为他是死鱼近五年~
我喘息着回答他:“不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我快了。”
“快什么?”他的长指已经探入,深深浅浅地抽着,我扭着身子难得有一种真实的羞涩。
我无语间,他抵了进来,太激动就容易收缩得太厉害,我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好像已经陷进了他的皮肤,却在他的动作下又软成了一滩水。这次配合得更加默契,果然不用猜测对方感觉而全身心投入的交合是最美好的。
冰块射进来的刹那对我说:“给我再生个小公主吧,好吗?”语气低低,像极了恳求。
我只犹豫了一秒,便点头应了他。他的吻压了上来,热烈而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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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第二天被电话吵醒,电话竟然是陈韵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声音实在是高昂,不知道她在兴奋啥,她问我是不是龙铭幽回来了,说一定要请我们俩吃饭。我俩想了一下,去吧,陈韵其实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可怜的。
结果是去了“修幽阁”,就算明白了龙铭幽对栾修完全无情,但我心里还是有芥蒂,脸色不佳地进了“修幽阁”后竟然看到了栾修,这全身更是不舒服透透地了。
栾修跟陈韵站起来迎接我和龙铭幽,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么乱套的感情曾经存在,我们四个人,两对,真的是非常养眼,非常的,言情小说!栾修和陈韵,一看就是那种豪门之恋、门当互对,气质、衣着,那完全不是演员可以去演绎的。我和龙铭幽,也算是高富帅培养了白富美,掩面,总之,太登对了。我在心里感叹上天弄人,我们四个便入座了。
栾修的视线在坐下的瞬间不经意扫过我和龙铭幽紧扣的双手,陈韵没事人一般挽着他的胳膊全然依赖,我和龙铭幽交换了个眼神,龙铭幽突然问道:“韵姐这次是不走了吧?你们什么时候也生个宝宝,挺可爱的。”说到儿子,他的脸上暖意十足。
栾修的眸光一黯,抿唇未答。陈韵笑得有点尴尬,点头附和着:“我们会加油的。”
我侧眼看龙铭幽,艾玛,原来这货不是只对我狠啊。
心情略愉悦,吃东西也大气起来。栾修看着我,问道:“雅崎不会又有了吧?”是在说我能吃?等等,他什么时候开始叫我雅崎的,我怎么没早发现。
我还没等回答,龙铭幽在我身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也许是吧。昨晚刚播过种~”
我刚夹起来的一截澳洲鳕鱼华丽丽地掉在了桌面上,陈韵和栾修也是呆住了,我们沉默足有十秒,栾修突然大笑出来,起身,他用力拍了我的冰块儿一记,他说:“你小子……终于正常了。”
陈韵在一边笑,笑得眼角泛红,她虽然看的方向是他们俩个男人,但热烈的视线却是全部投在栾修身上。如果栾修也正常了,该有多好。
一顿饭不紧不慢,在他们讲着彼此年少时,我不曾参与过的往事中渡过,都是些小事,没有互相揭短,也没有触到心底的雷区。饭后,龙铭幽和栾修走在最前面,不知道俩人在聊什么,我和陈韵在后面边散步边看“修幽阁”门前的大花园,陈韵说:“如果以后,我们一直能这样,多好。”
我看她,笑问:“为什么不能?”
陈韵也笑了,“嗯,是啊,应该可以的。”顿了一下,她拉住了我的手,我一愣,她说:“谢谢你了,让阿修可以彻底死心。”
我看向前方两个高大的男人,希望,这是最后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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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龙铭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虽然仍然是陪我看我俩看了几遍并且让我在圈内地位更稳固的我人生场演唱会的dvd,但他在我说话时会走神让我非常不悦。关了电视,我直接问他:“说吧,怎么吃个饭把魂还落在饭店了?”
龙铭幽明显不太擅长说谎,他一直是个理直气壮的人,所以他移了视线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是不是该去感谢一下宇多奏和他的朋友们,这次演唱会如此成功,他的功劳有一半。”
是的,我也承认这一点,事实上演唱会结束一个月了,我除了从美国回来当晚给angleg的每个成员打电话道谢外,还真没当面表示过谢意。那场演唱会受到的好评在近两年内国内都屈指可数,虽然有人指责太多借用了人家日本演艺明星的噱头,但当有人站出来说因为有了宇多奏时也没有人会反驳,我相信龙铭幽甘愿做幕后英雄,为了我,但我不相信他今晚走神只是因为这个。
我盯着他,不语,看得出他也在纠结,我终于在他面前比他还冷了面孔,我说:“说吧,我要听实话。”
龙铭幽叹了口气,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说道:“栾修亲口问了齐大志,他,在大学时没有交过女朋友,更不可能,有私生女,因为,他是在大学毕业后的三年,才次和女人有了性关系……”
这齐大志对栾修可真是,够实在!
我一下子笑了出为,我说:“你就为这事纠结啊?”太不像龙铭幽的风格了,不过他更明显的表示出在乎我,让我感觉真棒。
龙铭幽眉头一皱,“你真的不在意了?”他没有说我在强颜欢笑,说明他还是了解我什么时候是真实什么时候是演戏,那么过去的五年,是不是我的一句句“我爱你”打动了他。
我点头,很肯定地、带着对龙铭幽更浓的爱意偎他更紧,“我是渴望过父爱,可是这东西缺了太久了,也就是想想罢了。真给我一个,我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呢。再说了,有你了,我还要什么父爱啊。”
“你把我当你的恋父情节发泄对象?”
“你有那么老吗?”
他根本不回答我了,他用他的行动直接告诉了我什么叫“宝枪还未老,正是年轻力壮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没榜~~我已经伤得太透了,我说不弃坑,但明显这文已经被坑了。看这点击和收藏,简直我都觉得太悲伤。
明天不更了,后天……我尽快调整心情吧。其实,留个言,真费不了您多少时间,真的~~~泪
、我们的圣诞节
我觉得我和那些隐退的天后们快差不多了,我不参加综艺节目、不参加任何晚会,除了给栾修公司按季节代言拍两则广告上上杂志和电视外,我差不多就把自己养在家里了。龙铭幽似乎对我这个状态颇为满意,我问他,是不是有一种吃定了我的感觉,他只是扫我一眼,他习惯漠视我,现在即使我们亲近更多,他也不会像普通人家的男人一样嘻皮笑脸。
我仍然和龙铭幽沉默着我们的关系,谁问也不说,而那次跟栾修一家吃过饭后,有媒体猜测我和龙铭幽其实就是栾修牵的线,我从一个女艺人跃入豪门准少奶的门槛,我被更多人叫“女神”。
日子仍然那样过,除了想起龙铭幽时不会像曾经那样纠结煎熬,似乎也没什么改变。外界无论怎么猜测我们,都打不动我们的宠辱不惊,跟冰块儿混久了,人也上档次了。
那次播的种因为时间不对,没结果,龙铭幽记了我的生理日期,还想努力,我却拜托他缓缓,年底了,我又要出新专辑,我的状态不好,我希望宝宝可以在更好的环境下得到孕育。
龙铭幽倒没有勉强我什么,但我看得出他真的很想再要个宝宝,而且,他是真的很想要个女儿。彼时我偎在他的怀里,我问他,“为什么那么想要女儿啊?”这家伙重女轻男?果然思想不同于我们华人。
龙铭幽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我精力太旺盛,照顾你一个不够,还想再照顾一个,不行吗?”
我一听,果断不干了,“那我不生了,你就全心全意照顾我好了。”
龙铭幽摸着我的肚子说,“我想要个女儿,像看着你小时候。”
这算是龙铭幽跟我说的最动听的情话了,这辈子我是不打算听他说句“爱”什么的了,所以对于他的这个回答,我想我会为此感动好一阵子。
年底,我收到了好多家电视台的邀请,即使知道希望很渺茫,但他们还是想请我去参加跨年晚会。拒绝了他们所有人的邀请,圣诞前一周我带着飞回了美国,我要陪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跨年。
没想到,是在机场与齐大志夫妇相遇,我拉着妈妈的手,看他们从另一侧通道走来,他们明显要跟我们走的不是一个航班,齐大志却在看到我时拐了过来。我拉紧妈妈的手,警惕地看着他,甄卯儿的妈妈隔着候机室的玻璃看向我们,眼里全是怨毒。
齐大志走到我们面前后盯着我妈妈看了很久,然后他微弯腰,对我妈妈说:“你认得我吗?”
我仍然是瞪着他,我知道之前是我想太多了,现在他过来,是什么意思。
妈妈茫然地看他,摇头,我脸色变得难看,猜不透齐大志这是要干嘛。眼角不经意瞄到了甄卯儿妈妈比我还难看的脸色,我笑了,挡在我妈妈身前,说道:“齐老板,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或者,您想听我妈说什么?”
齐大志终于起身看向我,我也是次,这么近距离正视他。以前看到他时,因为他是老板,有些畏惧,总不敢仔细端详。后来再见,也不想与他对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隔膜,可现在,我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了,看他的眼神更加清亮起来,保护妈妈,把当年妈妈受到的伤害能弥补一些也是好的。
齐大志微眯了眼看我,一种探究打量,然后他笑了,皮笑肉不笑,“我之前以为你是跟阿修在一起,看来我低估你了。”
“好说好说。”我猜就算他不知道我和龙铭幽真正的关系,也能多少明白了我能如此嚣张靠的是谁。
他的笑容迅速敛了,用一种深沉的声音说,“钟小姐,我知道之前你曾经以为过什么,阿修问我虽然比较含蓄,但我也能猜出一二,让你失望了,如果我真有你这样优秀的女儿,我想也是我前世修来的,可惜我没这个福分,我,注定没有子嗣。”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啥意思,他又接着说:“所以我一直把卯儿当自己的亲女儿来养。她犯错,我包庇,是,伤害了你妈妈,她闯的祸太大,你怨她也没错。只是毕竟人在江湖,百事和为贵,卯儿我会管教她,也请钟小姐高抬贵手,别事事与卯儿计较。她和靖天结婚后就会离开演艺圈,这是他们商量好的结果,现在除了我们家里人知道,没有人知道,我告诉你,只是希望你心里别那么多的抱怨,别太辛苦,我发自肺腹。”
如果这话,十年前,他对我说,我一定很感动也很感激,可是现在,对不起,我做不到。我自己也是当老板的人了,怎么忽悠人收买人心我还是懂一些的。我也学他皮笑肉不笑,我说:“齐老板,以前的事,确实我有过误会,这点是我想太多,我先道歉。”看到齐大志又要挤出笑容,我马上打断他自以为是的美好,我说:“但关于卯儿的,那是你们家管教不严可不能让我也为此买单。就说她开车撞我妈这事,要真撞死了,你们赔得起吗?你以为一句抱歉然后好好管教就行了?那还要警察干嘛。”我满眼嘲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齐大志的笑容果然没了,可能我的声音有些高,也可能甄卯儿她妈确实厉害会读唇语,总之在我话音一落,她便冲了进来,她指着我说:“你不要不识好歹……”
“住嘴!”齐大志果断喝止了她,我妈在我身后拉住我的衣袖,脸色开始惶恐。
怕妈妈在这个时候犯病,我忙伸手做送人的姿势,“道不同不相为谋,齐老板想来也知道我的靠山是谁了,井水不犯河水我可以尽量做到,但以前的恩怨不可能一笔勾销。”我故意把“齐老板”三个字咬得很准,今天一直这样称呼他,绝对比笑称一个人土豪还刺激人,毕竟有身份的人喜欢被称为“总”“董”。
齐大志听我说到这个份上了,也自知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他只能再深深看我一眼,连招呼也没打转身拉着甄卯儿的妈妈走了。他们背对着我,我还能听到那个女人说:“她也太不知道好自为知了……”
我得意地扬高下巴目送他们顺便诅咒两句,却没想到,我为自己现在的强大而骄傲时,却实际是为我和龙铭幽未来的路,增加了一段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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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次来美国,时差让她的精神看起来非常不好,我忙着陪她照顾她,便忘记把在机场遇到齐大志跟他婆娘的事告诉冰块儿了。对于我这次回来,表现得最开心的肯定是我儿子,抱着我亲了又亲,直到冰块儿把他拎起来让他上楼陪外婆,我还次发现冰块儿对儿子露出这种中国式父亲的样子。
龙念一脸郁闷地拖拖沓沓上楼了,我笑着走过去抱住我这个大金主的腰,仰着头看他,我说:“你也会吃儿子的醋啊。”
冰块儿马上义正言辞地否定,“我没有!”回答得太快,闪烁的眼神,再再出卖了他,这货的情商真心为0,不,绝对是负数,恋爱阶段估计小学一年级,也对,毕竟我是他的初恋嘛。我这边正得意,龙铭幽突然问我,“什么时候生女儿?”
我,“……”这货是怎么了,这还是白天呢,怎么就这么需要啊。
估计他也意识到我眼神里强烈的“鄙视”了,拉起我的手,说道:“走吧,去看看要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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