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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揽着我,怀抱又紧了紧,“今天还有考试吗?”

“没有了,昨天是最后一门。”

“那暑假我们一起去旅游,怎么样?”

“真的吗?你有时间吗?”我兴奋的从他的怀里探头

“当然,瑞典,挪威,奥地利,比利时,还是去北美,澳洲也可以,你来定。”他亲昵的靠着我的脸颊

“那我要好好想想。”

“可以,现在睡觉吧。明天在计划。”

“好!”我靠在他的怀中,想象着各国的风景。

第20章出游1

幸福,那是自己的感觉。

或许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有他,那就是幸福!

我习惯性的揉揉脸,在床上哼唧几句来告别这可爱的床。伸手摸到了不一样的触感,温热的,不是很软,平滑的,还有起伏。我的手四处乱摸,“可满意?”

原本眯着的眼睛在听到这话时,一下子张开。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早上的迟钝让我好半天才想起昨夜的事情,卡维尔握住还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我咽了口唾沫,“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床,为什么我不能在?”他用手支起脑袋,看向我。

“难道你不需要晨跑?”

“你在我这里,哪里还舍得晨跑。”

火辣辣的感觉从头而至,窗帘的缝隙里透出阳光,我拉着被子盖到下巴上,眼睛图溜溜的在房间里面转,大白天的这样可真尴尬。我揉了揉鼻子,嗯,“你不起吗?”

呵呵,他宠溺的捏着我的鼻子,拉开被子,顿时春光外泄。我没管住自己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背对我的男人,宽肩窄臀,精瘦的腰,啧啧,难怪手感那么的好。卡维尔走到卫生间突然回头,“一起洗?”

我被他这句话吓到,一下子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想着就这样蒙死算了。听到他关门的声音,这才探出头来,不想对上他的眼睛,眼神说不出的风流快意。“还看!难道你都不上班了吗?”

哈哈哈,他大笑着走进浴室。听到里面传出的水声,我才忽的一下跳起来,慌忙穿上拖鞋,小跑的回了自己房间。作死了,昨夜居然投怀送抱。我跳进卫生间,看着镜中微红的脸孔,铺着冷水,好一会儿心跳还是超负荷的在工作。打开花洒,站在下面,温热的水洒在头发上,想着昨夜的种种,心中有着一丝窃喜。爱与性分不开,但是如果一个男人可以如此迁就,是不是可以说,他真的非常爱你。

洗澡出来,换好衣服,卡维尔正在厨房忙碌,穿着可爱的围裙熟练的煎着牛排,这一刻我是幸福。缓步走到他的身旁,轻轻环住他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后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清淡的沐浴乳味道,属于他的味道。“快把手拿开,小心溅到油星。”他想要拨开我的手

“不会的。”我没有拿开,紧紧抱住。

他用手臂盖住我的,另一只手翻弄着锅里的牛排,“瑞典,夏季最佳旅游时间,这个时候气温不高,湿度较低,日照时间很长,大多是令人神清气爽的好天气。

可以去皇后岛看看那个皇家领地,坐在宫廷歌剧院里听歌剧,然后去斯堪森公园漫步。”

“可是我想看北极光。”

“哦,这个季节不是观看的最佳时间。那挪威怎样?”卡维尔扭头看向我

我沉思片刻,“挪威、瑞典、芬兰彼此相邻,夏天去没什么意思,既不能滑雪也不能看极光。”

“挑剔的小家伙,那你说去哪?”卡维尔将牛排盛盘,香浓的黑胡椒洒在嫩肉上,让人口味大开。我和他走向餐桌,他习惯的为我把牛排切成小块,一口一个,咬上一口鲜嫩多汁,真奇怪他怎么会有如此好的手艺。

“不然去基里巴斯?”

卡维尔看着我,“基里巴斯?那个横跨四个半球的国家?”

我惊奇的看向他,“这你都知道?那里都没有开发旅游,很少有人听说过的。”

他没有回答,反倒问了我,“为什么想去那里?”

“嗯,听说那里在四十年后将会沉入大海,永远消失。它是唯一横跨四个半球的国家,是全世界个看到太阳升起的国家,你不觉得它拥有的这些唯一很值得一看?四十年后将看不到这样的唯一,多遗憾。”我无意中在杂志上看到这么一条,想必应该不错的吧。

“那里的风景很一般,蚊子倒是很多,食物听说不是很美味,当地的小孩把生鱼当做零食,嗯,让我想想,啊,对了,那里只有有钱人才吃得起蔬菜。你,确定想去?”

这个我心目中的岛国被他说的简直一无是处,“那你说去哪里?”

“新西兰,怎样?它也是最接近国际日期变更线的岛国,是全世界最早进入新一天的国家之一。七月份去,可以去滑雪的。”

“你去过?”

“嗯,冬季的新西兰还不错。”

“好吧,那就去新西兰。”

饭后卡维尔开车去ve;干洗店过来拿他的西服送洗。上面的味道经过一夜仿佛淡了,又或许是多想了。周苏然无聊的打电话过来,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说,“昨天看到卡维尔了。”我没有回答,等待她的继续,她很少说话做铺垫,如此冗长的铺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我知道没这么简单,听着她像便秘的挤着牙膏,“我觉得卡维尔越来越帅了。”

“周苏然,就这样吗?”

“其实,你知道的,男人这种生物唯一的专情就是多情,上床前和上床后是有变化的。女人对于他们来说,永远都不会嫌多,就像女人对衣服的渴求。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本能。所以,需要一定的约束。”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周苏然,爱情、男人的话题对于她而言果真是一套套的。

“我明白了。”手不由自主的搅着电话线,周苏然应该看到了什么,只是不好说吗?还是和他西服上的味道一样,似有若无?“卡维尔和我打算去新西兰度假,你呢?和章知仁打算怎么过?”

“啊,我们吧,还没想好呢。”电话那端的她忽然沉默,“那你好好度假吧,玩的愉快!”

“好。”

“蒋书黎,有时候自己的,一定要握住了。知道吗?”

“苏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没有没有,你也知道知仁哥这事弄得我患得患失的。啊,那什么,锅上熬着汤呢,不和你说了,玩的开心!”

放下周苏然的电话,心里总觉得什么事情要发生,躁躁的不安。卡维尔没有给我更多的时间乱想,三天后我们乘着飞机去了新西兰。

&own听到这个名字就能想象这是一个很美很贵族的地方,七月份属于新西兰的冬季,我们来之前的前两天雪才停,到处都是白雪茫茫的景象。

我忍不住这样的兴奋,拉着卡维尔到瓦卡提普湖畔领略异地的风景,这不是一个观光的好季节,可却另一番风味儿。周边的树木都已凋落,只剩下大片大片的洁白,铺了满地,缀了四周。迎湖而立,凉风带着空中雪的味道,我戴着蒙古帽围着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可还是让人一个激灵。卡维尔拉开大衣,将我裹住,侧站而立。

“真漂亮!”我不禁轻呼出声,美轮美奂如同一幅油画,太过不真实。踏着被雪掩盖看不清的小路,握着他手,听着白雪被踩踏的声音,想着这样一直走下去。路边的栅栏提醒着我们,这条路通向了哪里。两边的树木被雪压的抬不起头,只在风吹动时候,带起一点枝条上的积雪,诉说着不知名的小苦恼。如果是夏季,这里一定更美。

湖边有个微型教堂,透过玻璃的窗户能看到几个教徒在做着祈祷,还有白头发的牧师,胸前闪着光亮的十字架。

第二天我们乘坐airsafaris的观景飞机飞越弗朗兹8226;约瑟夫冰川(fraok)!在蓝天之上,新西兰的绝美冰川、两个世界遗产国家公园以及绵延200公里的山川风景尽收眼底。那种感觉,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在飞机上看冰川顶,竟然是蓝色的!惊叹大自然的奇妙,一个拥有魅力的魔术师,谁与争锋。

“看,那是瀑布。”我伸手指给卡维尔,从这个角度看去,周围的山峦环抱仿佛一个心形,瀑布在心形中间横流而下。飞机上的讲解员也随之说道,“大家现在能从窗户口看到一个美丽的世界奇观,萨瑟兰瀑布。它由三级壮观的瀑布组成,总落差达570余米,是新西兰最大的瀑布,也是世界上十大瀑布之一。”

卡维尔宠溺的看着我笑,替我拉好快要掉落的围巾。我们乘天际缆车skyle到皇后镇上方的鲍勃峰山顶,欣赏一下220度的雪山全景。然后小小奢侈的,在山顶那间闻名全球的天际餐厅,品尝了能看到雪景的自助晚餐。

晚上回到皇后镇的住处,开心的和卡维尔说着一天的所见所闻。“那个导游说,其实夏天来新西兰更好,能够踏青远足,这样的天气不适合远足的。嗯,天气暖了,我们还可以去湖上泛舟。”

卡维尔洗澡后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我,偶尔附和一两句,“下次我们可以在圣诞的时候过来,那个时候正好是新西兰的夏季。”

“真的?”我听到他的提议很开心,“唔,明天还要去滑雪呢,你滑雪的技术好吗?”趴在他的胸口,等待回答

“还不错。记得明天多穿一点。”

“好的,那我去洗澡了。”

普通的商务间,宽大松软的床,昨夜入睡前还小小的担心了一下,只可惜一天太累,最后困的什么也不记得,只在早上醒来时,发现睡在卡维尔的怀抱中,朦胧中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他,原来这样的感觉,挺好。

第21章出游2

那么一刻,他就是我的所有,我的一切!

我们去的滑雪场——卡卓那,距离皇后镇约六十分钟的路程,听说那里的垂直高度只有390米,适合我这样什么也不会的初学者,但是那里海拔过高,也是异常寒冷。

卡维尔明显谦虚,他居然能和专业玩家一起比拼,在空中翻出漂亮的跟头,让我惊呆了。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但是还是会不停的摔倒。

“书黎,没关系,来,大胆一点。”卡维尔在前方看着我,等待我滑过去。看着一个个滑雪者从身边呼啸而过,用力的呼入那冰冷的空气,调整姿势拿着雪杖用力支撑,滑了出去。

完全菜鸟的我只有那刹那的勇气,看着滑雪板完全偏离了卡维尔的方向,大声的叫了起来,随之狠狠的跌在地上,因为雪地有些坡度,倒地后还翻了两个滚,浑身疼的爬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卡维尔大笑的滑到我边上,伸手要将我拉起,“你都不拦着我!”我愤怒的瞪着他,居然笑的如此开心。

卡维尔拍掉我身上的雪,声音中残留着笑意,说道,“学滑雪哪有不摔跤的,你那样挪,哪天才能学会。”

“不要,不滑了,摔得我屁股疼。我要坐那个。”我伸手指向不远处吊在缆车上的人。

“你确定?那些可都是坐到最高点,然后再滑下来的。”卡维尔好笑的看着我,然后拉着我慢慢的向前滑动,“注意脚,不要分开太大,板子向中间靠拢一点,对,很好,就这样。”

他松开我的手,免不了又摔几次,慢慢的也找到了滑雪的感觉来,能滑出十来米的距离不会跌倒。

“好了,该回去了。”卡维尔拉过我,拉了拉帽子

这才刚有滑雪的趣味就让人回去,“不要不要,再玩会儿。”我仰着脑袋对着卡维尔摇头

“今天的活动量太大,现在感觉不出来,明天早上你就知道厉害了。”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放开我的手,任我肆意而为。我在这铺满糖霜的跑道上,小心滑动,听着滑雪板压过积雪发出的吱吱声,还有别人从身边滑走带过的阵阵凉风。划过一段距离,回头再找卡维尔,他远远的看到我摆摆手示意。穿着蓝色滑雪服的他,即便再远我也能一眼找到,就像隔了这么远他也能看见我一样。

小心翼翼的拿着滑雪杖,配合滑雪板,控制速度,放低身体,向前滑行。在我前面的是一对夫妻,带着可爱的孩子。父亲分解着动作,示范给孩子看,母亲在讲解后给出一个鼓励的眼光滑向了远处,紧接着是父亲,只留下孩子一个人看着滑走的两人,然后低头摆弄着滑雪板,或许是平衡没掌握好,在我还没看清楚时,孩子一下摔在了地上。他惊奇的看着滑雪板,一努嘴,慢慢试着站起来。几经挣扎,他终于成功的站了起来。远处的父母看着他,滑雪镜盖住了她们的眼睛,可上扬的嘴角掩盖不住笑意。可爱的孩子,调整好姿势,拿着雪杖支撑在地上,一个用力,没有滑出多远,等待他的是狼狈的摔倒。

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却找不到卡维尔的身影。蓝色的滑雪服不是只有一个人穿,可那些都不是他,站在那里四处寻找,我有些着急,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卡维尔——,卡维尔——,没有人回答我。踏着滑雪板向高处走去,这个时候刚才所有的滑雪技巧全都忘了,他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瘦长的滑雪板艰难的在雪地里行走,稍不留意顺着坡度就想下滑行,越是着急越是总是在原地挣扎。

哈哈哈,“刚才看着滑着挺好,怎么现在这样?”听到一阵笑声,抬头看上去,卡维尔带着滑雪镜站在我的面前。

我双手拉着他的胳膊,有些生气,“你跑哪去了?”

“啊,我在这个山头的后面,怎么了?”

我咬着唇,为刚才的惊慌失措懊恼,也为自己的态度惊讶,他,卡维尔已然是我不可缺失的一部分,这样的感觉让我慌张。“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哦哦,不过一会儿,这就离不开我了?”他语气中的调侃,嘴角的笑意,只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丢失玩具的小丑。“好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说好了第二天去吉斯伯恩市迎接新一天的到来,去看全世界最早的太阳。卡维尔用他的方式叫醒了我,太过炙热的呼吸让人无法喘息,嗯——,我不自觉的轻哼出声。

“醒了?”

我将脑袋又埋了埋,躲在他的胸膛里,不想出来。他有不穿睡衣的习惯,胸前是金色的毛发,挠着人的脸,痒痒的。

“起来了,再晚就看不到日出了。”

我最讨厌起早了,有些气愤的踢了他一下,“我就说昨天晚上去吉斯伯恩,今天早上也不用起的这么早!”

“我的错,快起吧。”

我赖在他怀里不想起,想到昨天的事情就恼火。开始我们计划好的,吃完晚餐就坐车去吉斯伯恩,然后看第二天的日出。可是晚餐吃到一半,卡维尔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说是一会儿回来,可是,快到十点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是关机!直到今天凌晨,他才回到宾馆。理由是遇到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脱不开身,就等着我的电话救急,可是我没有给他电话。

听听这话,反倒是我的过错了!

我恶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胸口,“说,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会见老情人了?”

卡维尔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花板,“老情人?是哪一个,你让我想想。。。。。”

我一抬头咬在他的下巴上,还敢想?嘶——,卡维尔有些吃痛,“或许,有比看日出更有意思的事情了。。。。。。”看到他贴近的脸,我的朦胧睡意顿时所剩无几,“哎呀,快起来,快起来,不然就晚了。”我立马跳下床奔向卫生间,这事我记住了!

吉斯伯恩是世界上个见到太阳的城市,同样它的葡萄酒和冲浪海滩也是非常有名,只可惜这个季节无法体验海滩风情,也不能去看硕果累累的葡萄园。

当我站在海边,看到太阳一点一点的露出,先是温暖的橘色光,紧接着是一点儿的黄边儿,慢慢的,慢慢的。天际间,深蓝在渐进,越来越白越来越亮,那抹白又渐进的转变成淡黄、橘黄,刺眼的亮黄,带着光晕散了一片,海面的颜色蓝的发黑。远远看去,那一片被分成了三个光带,蓝色的天、黄色的太阳、深色的海。

相拥的一对恋人,面朝大海迎接新日,永远的定格在这里,永远的。。。。

坐在卡维尔租借的车里,听着班得瑞的钢琴曲,琴声如天籁,敲击着心中最柔软那一处;琴声如涧溪,蜿蜿蜒蜒、百折千回;钢琴声如自然,不经雕琢、质朴浑然;琴声如美玉,温润柔和,贴近心灵;琴声如心声,它诠释着弹奏者内心的波澜起伏和心路历程;琴声如泉水,行云流水般从指间倾泻而下;配合着心的律动,静默地溶入血液。

“你说的那家餐厅在哪?我的肚子饿了。”靠在他的肩头,看着四处白茫茫的一片,自然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马上就到了。”他揽过的我腰,在我的额头亲吻。嘭——,嘭——,啊——,后面的车子撞上了我们的,在我们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即便系着安全带但是身体还是惯性的向前冲了一下,我以为后面的车主是喝多了或是技术不好,可惜显然不是这种情况,他在撞击一下后,时隔不久又向我们的车子撞来。

我在车子里连声尖叫,卡维尔!“宝贝,别怕,别担心,系好安全带。我要加速了!他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车子,但是后面的车主显然发了疯。这里属于郊区,人烟稀少,而我们现在正处在下山的路上,昨夜下了一场雪,偏僻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扫雪,路边很滑。覆盖白雪的路面只能容下两辆车并行,后面的那辆车不停的想要撞击我们的车,卡维尔忽左忽右的开着这辆租借来的越野,我紧张的看着后面的车子,那是辆黑色的吉普车,因为车子的不稳定看不清后方车里的人,但显然那是个男性,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书黎,别看,抓好车顶上的扶手!快!”

“卡维尔。。。。。”我回过头看着他,

“别担心,宝贝!让你看看我的车技,其实我从前的愿望是做一名f1赛车手,相信我!”

我紧张的抓住扶手,看着周围的环境。山路本就起伏颇大,又因为后面的人不停追击,越野在还算平直的路上开起了环山的架势。

“卡维尔,小心!”

第22章昏迷1

别把生活想的太美,其实它就是一个贱货。

不会让你一帆风顺,还总会用甜言蜜语迷惑你。

别在快乐的时候得意忘形,因为它会嫉妒。

后方的车头别在我们车位左方,我们的越野被迫贴着右方的山体,贴着落满积雪的山划出刺目的火花,发出哧哧的声音。卡尔文面色冷峻,严肃的看着路面,眼睛不停看向后车镜关注着后面那辆癫狂的吉普。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一点慌张。“哦,书黎,我差点被你吓到。”他仍然语气轻松的开着玩笑。可我一点也笑不出来,我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疯狂的境遇。心脏随着蜿蜒的路面一起舞动,曲折的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整个五脏六腑都快要扭到一起,血液蓬勃的在叫嚣,冲动的想要奔出身体,不安的在血管里逃窜。“坐稳了!”听到卡维尔的话,心头更是一紧,看着时速表不停的攀升,我紧张的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上帝!

呵呵,卡维尔在一旁笑出了声,我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怎么能在如此状况下还能笑的出来?“喂!好好开车,你怎么。。。。。。”虽然如此,但是那一声轻笑还是缓解了我内心的不安。转头看向后面,越野已经脱离吉普的碰撞,可原本贴着山体这边的我们,现在却被迫开在凌空的这边,左边除了一道道看似结实的栏杆就是长满积雪峭壁和不知道低的悬崖。显然这一改变,卡维尔也开始认真起来,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如果说现在对面开过来一辆车,后果不敢想象。

那辆吉普一直跟在后面,随着我们的车子忽左忽右,却没有放弃的念头,速度、车技之间的较量,我一直想要看清楚后面人的长相,可是不行,对方好像早有准备,一顶黑色的帽子盖住了所有,即便近距离应该也是看不清楚的。啊——,后面的车子猛的撞来,我脱口而出的惊叫,转头看向卡维尔这时他的眉头微皱,神情严肃,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一丝的松懈,看着他不挺的转动,大幅度的转盘,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带着颤抖。即便是抓地性能优良的越野也耐不住这样在雪地上转换,车子在毫无预兆的前提下打滑,大幅度的开始向一边旋转,我能听到车轮无地面发出的摩擦声,积雪因为压力擦出白净的一片,圆瞪着眼睛看向四十五度倾斜后走上正轨。

然而前面却是看不到头的隧道,车子一闪开入,隧道里面没有积雪,卡维尔不停的加速想要甩脱后面的吉普,可是后面接追不舍。就在我们走出隧道后,迎面开过来一辆卡车,我睁大双眼看着突如其来的意外,卡维尔大幅度的向右转盘,可惜躲闪不及,一切都来不及,越野冲破防护栏飞出了路面,紧接着我感觉车子在翻滚,身体被固定在安全带下受到车体的撞击,最后的意识里只有卡维尔的声音,书黎!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书黎。。。。。”我听到了卡维尔的声音,还好他还在,他还在的。我躺在卡维尔的怀里,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好半天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有刺骨的风吹着我,额头钻心的痛。“卡维尔。。。。。”我想要从他的怀里挪开,身体四周都在疼,每一个地方都在疼,就像被压土机碾过一样的疼,“卡维尔。。。。。”我呜呜的哭了起来,却没有力气挪动一分。

“对不起,书黎,对不起,对不起。。。。。”卡维尔不停的对我说对不起,小心翼翼的抱着我,“哪里痛?告诉我,哪里?”

“浑身都疼,到处都疼,卡维尔,我好害怕。。。。。。”

“别怕,书黎,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别担心,别担心。。。。。”卡维尔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听不见。

“卡维尔。。。。卡维尔。。。。。”我努力挣扎着起来,眼前一晃,周围所有的景象都在晃动旋转,一阵恶心涌向嘴边,深深的压了下去。卡维尔倚在一块石头上,手臂因为我的动作松松的落了下来,还好,还好,起码没有看到让人害怕的血。我靠着他,听着周围呼呼的风声,眼前一如刚才朦朦胧胧,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我撑不住的倒下,看到不远处的越野不甚清晰的在眼前出现一个大致轮廓,祈祷着会有人发现我们。周围太冷,我依偎在卡维尔旁边,双手抱着他,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里那不断袭来的害怕有所减少,只是天空中一个星星都没有,乌压压的云一片一片,只希望今夜不会有雪。

“书黎。。。。。”卡维尔的微弱的声音传来

“卡维尔,你怎样?”

“我还好。放心,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微弱的、没有任何生气。“别担心,你现在哪里还痛?”

“我好很多了,真的。你呢,为什么我觉得你很不好。你伤到哪里了?”我闭上眼睛想要那一阵阵的眩晕有片刻安宁,伸手摸向他的身体,却被他一把抓住,“我没事的。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从前也玩f1的,可能是好久不练的缘故。不然,现在或许可以和舒马赫并驾齐驱。”

卡维尔伸手握住我的,“还想着明天和你一起去蹦极,不过今天这场也很刺激,是不是?新西兰的极限运动世界闻名,呵呵。”

“卡维尔,我好晕,好困。。。。。。”

“书黎,不要睡,不要睡。我们一起聊聊,今天的日出是不是很美?”

“是,很漂亮,是我。。。。是我看过最漂亮的一次。。。。。日出。。。。。。”眼皮越来越重,涩涩的感觉让人抬不起,我只想睡觉,即便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书黎。。。”卡维尔晃动着我的身体,“下次,想去哪里度假?”

“。。。。。。嗯,不知道。。。。。你说呢。。。。。”

“四月份我们一起去看极光,到芬兰。。。。。芬兰的拉普兰。。。。。。。从九月份到四月份。。。。。是看极光的最佳时间,据统计。。。。。。那里看到极光的比率是。。。。。。75%。”

“。。。。真好。。。。。回去。。。我们回去就能。。。。就能看到极光了。。。。”

“书黎,你听!”卡维尔握住我手,稍微用力,“有喊声。。。。。”我仔细的辨认,可是没有,周围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有不停窜到脚底的凉意,根本就没有什么喊声。“书黎,有人来了!”我看到眼前不甚明亮的光线也被人挡住,听到有人叫着卡维尔名字,我知道,我们得救了。再也撑不住眼前的无力和身上带来的卷卷困意,沉沉睡去。

消卡维尔全身是血,从头顶流下来顺着鼻梁蜿蜒而下,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衣服上都是,所有的地方都是,他像浸透在血水里,不――,卡维尔!卡维尔――,我扑过去想要抓住他,可是怎么也无法靠近,他离我越来越选,越来越远……〃她醒了,快叫医生!〃消毒水的味道浸透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全身像散架一般软弱无力,我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一片白,慢慢的变得清晰,头好沉。这是哪里?!卡维尔在哪?刚才那是梦还是?我不敢想象。

〃他在哪?和我一起的人在哪里?〃我抓住离我最近的女人,〃他在哪?和我一起的人在哪里!〃我不知道这是哪,不停的说着话,用德语、英语、中文语无伦次夹杂的看向那个女人。

〃小姐,你冷静点!他很好,就在隔壁病房!〃女人按住我的胳膊,不让我有大幅度的动作。

〃真的吗?〃我欣喜的看着对方,〃不对不对,他一定很不好,是不是?我刚才看到他浑身是血,到处都是……〃

〃医生,她很激动!〃我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子走到我床边,说到,〃他很好!〃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闪躲,〃来,我先帮你检查,然后你就可以立刻去看你的那位朋友!〃

〃好。〃我点头,一会儿就能看到卡维尔了。他一定没事的,一定!医生撑大我的眼皮看了看,然后说到,〃那么现在告诉我什么感觉?〃我茫然的摇摇头。医生看着我说,〃有没有头晕、恶心或是头痛?没有!我现在可以去看他了吗?〃我抓住医生的手紧张的看着他。〃可以。〃说完他转头对旁边的护士说,〃带她过去。〃我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病房,急切的想看见他,果真是在旁边的病房,那个医生没骗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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