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命中与你相遇作者:未知
第4部分阅读
郑思安和他朋友约好是去某ktv唱歌,红嫣一向很少去ktv,因为她不大喜欢吵杂的地方,她宁可自己蹲家里看dvd,不过这次,虽然心中不大想去,但是既然答应了,总不可能反悔吧。
她和郑思安比较早到,于是便打了个电话给慧慧,问她是不是过来,没想到慧慧竟然说:“不好意思,我可能过不去了,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呕……”电话那端发出慧慧的呕吐声,红嫣关心地问:“没事吧,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这下接电话是慧慧的老公,他焦急地说:“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吐得很厉害,这样,我带她去医院看看,你们好好玩,我们就不过来了。”红嫣了然地说:“恩,好的,你们赶快去医院吧,免得耽误。”
红嫣挂下手机,对身边的郑思安说:“慧慧他们可能过不来了,她生病了。”郑思安惊讶地说:“表姐也会生病?我一直觉得她精力很充沛的。”红嫣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这什么人啊,还在这里幸灾乐祸。郑思安讨好地搂了搂她的肩膀,亲了亲她的太阳穴。
红嫣被他这一举动染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这是外面。”这时,红嫣突然想到了,慧慧不来的话,这就表示她要一个人面对他的朋友,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慌张的,她不就不大喜欢接触陌生人。本来有慧慧在,还可以跟慧慧聊聊天,现在慧慧又不在,她跟他朋友都不熟,她一个人呆坐在那里,应该会很无聊吧。
过了一会儿,他的朋友陆陆续续地到来,一共来了四个,两个携带家眷,两个还是光棍。几个人聚集在偌大的包厢内,郑思安为她一一介绍,两个携带家眷的,一个叫陈安晨,一个是余浩然,现在都是某大的老师,其它两个光棍,一个叫张若瀚,另外一个是吴健,这两人都还在攻读博士。红嫣觉得真是什么朋友什么人,全部都是书香门第。张若瀚打趣地看着郑思安和红嫣,“怎么着,什么结婚啊?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喝喜酒。”
“结婚啊……”郑思安拉长语调,意味深长地说着。没由来的,红嫣看了他一眼,心中咯噔一声,似乎在期望什么,又在纠结什么。张若瀚过来拍了拍郑思安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兄弟啊,不带你这样的,我们都是光棍一族,你好歹找个女朋友还这么磨磨蹭蹭的,不怕又跑了?”
跑了?当郑思安看到红嫣质疑的眼神,没好气地瞟了张若瀚一眼,张若瀚一接到郑思安的眼神攻势,马上笑眯眯地转向红嫣,“嫂子,你别放在心上啊,我胡说的,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谁没年轻过,我曾经还幻想玛丽莲梦露是我女朋友呢,知道不,这些都是浮云浮云,虚的虚的。”
“哦。”红嫣点点头。“大伙儿来这不都是唱歌的吗?怎么都聊起天呢?点歌点歌。”郑思安将话筒递给了余浩然,大家纷纷地将注意力转到电视屏幕上。过了一会儿,陈安晨的妻子问红嫣,“你要喝什么吗?”
红嫣摇摇头,“不需要,谢谢。”红嫣总是在外人面前,总是能给别人一种疏远感。郑思安在她耳畔说:“你要唱歌吗?”红嫣想了想,“不用了,我唱歌又不好听,等下把人都吓跑了。”郑思安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怎么可能!”
红嫣默默地看着他们唱歌,虽然四周都是特别响的声音在围绕,但是她的心却显得很清冷,她想起阿桑的一首歌,里面这么两句话很好听“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心中似乎有些失落,是没有听见郑思安的答案吗?还是听到那个“跑了”的字眼呢?突然,郑思安握了一下她冰冷的手,惊讶地说:“你的手好冰阿,很冷吗?”红嫣笑了笑,“可能是冷气吧,开的太低了。”
郑思安闻言,就过去将空调调的高一些,然后回来,“这样应该差不多,你身体虚,可不可能受什么感冒,不然就很难调养了。”红嫣微笑着点点头,真的是冷气太冷了吗?还是心冷呢……
大伙儿唱了半天,男的全部唱的撕心裂肺,就差没把嗓子给唱哑了。红嫣从来都不知道,郑思安歌唱很好听,浑厚的嗓音特别适合唱歌。若说她心里有一堆秘密的话,那么他的心里就有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也许他们彼此都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只是还不愿将彼此的心坦诚相见。
两人属于里面以最正常的方式回家的,因为其它人都喝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谁,说唱的不过瘾,还要喝,于是哗啦啦,就叫了一大堆的啤酒来,郑思安幸运地避过一劫,因为最近开车查的严,所以喝的很少。其它人都是ktv以搬运的姿势直接抬走的。
两人回到家,红嫣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就见郑思安躺在床上在看某杂志,她轻轻地躺倒他的身边,“在看什么呢?”郑思安愣了一会儿,就将杂志小心翼翼地放到抽屉里,“没什么,就是一些就旧报刊。”红嫣甚是不大高兴地“哦”了一声,给她看一下又会怎么样?他为什么藏的这么快?郑思安搂了搂她的身子,将下颚顶在她的头上,“今天,你好安静,不喜欢他们?还是不大喜欢这样的场合?”
“安静吗?”红嫣玩弄着他细长的手指,“也许吧,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不喜欢他们,或者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郑思安摸了摸她的头,“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很多人可以活得很快乐,很多人可以活得很潇洒,很多人可以活得很悲哀,也有些人可以活得很痛苦,更多的人选择将快乐露在表皮,苦水往肚子里咽。”红嫣看了他一眼,笑了,“我们终究是同种人,隐藏是本能,微笑是必然,苦水……哪里来,哪里去吧。”
两人静默了很久,一句话都没说。过了一会儿,郑思安将台灯关了,“很晚了,我们明天都要工作呢,睡觉吧。”屋内漆黑一片,红嫣靠着月光照进来的一点点的亮看着身边的郑思安,她发现自己突然很痛恨自己,当你越想去了解一个,你就越在乎这个人,当你越来越觉得身边的人捉摸不透,你的占有欲就越强,她恰好在这条大道上摸索,心中会觉得很害怕,因为不安给眼前添上了雾霭,结局谁也无法预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怕失去了,特别是孩子没了之后。
郑思安似乎发现红嫣在看着他,转头跟她四目相对,两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过了一会儿,他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睡觉吧。”他跟红嫣之间的好像有些齿咬性的问题,非常非常的微小,但是能够感觉的出来,红嫣几乎都不会将很多事情说出口,因为她把自己藏的太深了,他也很难开口去问,而他又何曾坦诚呢?也许红嫣说得对,他们就是同种人。
“睡不着。”红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郑思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心事吗?”红嫣望着他,睫毛下垂,“不,没什么,睡觉吧。”黑暗之中,郑思安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气声……
这几日红嫣都特别忙,因为公司定期进行人力资源培养课程,当红嫣将方案整理好之后,眼尖瞄到一个熟悉名字,余浩然?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上次在ktv的那个人吧,他也来演讲吗?
吃晚饭的时候,红嫣顺口一提,郑思安想了想,“应该是的,他在大学教的是经济管理学,对于公司人才的管理以及教育,有自己独特的看法。”红嫣点点头,“这样阿,我觉得你的朋友似乎都是跟你一个调调的,你这么了解人力资源,也是他跟你说的吗?”郑思安的脸上略显一下尴尬,笑了笑,“算是吧。”
其实她的朋友圈跟他的朋友圈还是有差距的,她见到他们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距离感,不似慧慧她们那么亲近。不过话又说回来,有种距离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呢,为什么一定要特意地对方的朋友圈呢?保持自己的个性,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吧,何须为外人而烦心。
隔天,红嫣就在公司里见到了余浩然,余浩然对于见到她颇为惊讶,“你是思安的女朋友?怎么会在这里?”红嫣公式化地笑了笑,伸出右手,“你好,我是hy公司人力资源管理的经理李红嫣,待会儿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跟我们说。”
余浩然点点头,“好的,不过我很意外,我以为你也是大学的老师或者是研究生呢,没想到竟然是经理。”红嫣转了一下眼球,打趣地说:“我不像吗?”
“也不是,是一种感觉,你似乎给人很文雅高傲的感觉,不像是在公司职场上的人。”听到他这么说,红嫣不禁笑了,她文雅高傲吗?是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吧。“这边请吧,时间快到了。”
看着他走了,红嫣心中暗忖,被人当成是同类了啊。去吃午饭的时候,在餐厅里看见余浩然也在那里吃,便和他又聊了一会儿,只听他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我以为他会找个跟以前不一样的人呢,没想到还是走不出这个圈子。”
红嫣不动声色地吃着饭,什么叫不一样的人?走不出这个圈子?难道……一个想法突然窜入她的脑海,人力资源……女朋友……怪异的尴尬……他朋友的感叹……若将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可以排成这样一件事情,他以前的女朋友也是做人力资源管理的,这样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对人力资源管理的了解,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酸酸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郑思安他以前的女朋友是做人力资源的,不过他既然找了我,我想职业只是巧合吧。”红嫣笑着看着余浩然说。余浩然讶然地看着她,“他都跟你说了啊,那他对你一定是真心真意的,他基本上不会将这些隐私跟外人说的,即使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如果他说了,就表示他非常信任对方。”
红嫣苦笑着,他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些事情,他也不会跟她说什么隐私,她一直以为他没什么隐私,现在看来没有隐私才是最大隐私吧。他对她究竟有多信任呢?
自打那日跟余浩然吃完饭之后,红嫣的心情就一直不大好,可能是因为诸多问题都在萦绕着她,弄得她心情特别烦躁,经常会为了一些小事,有意无意地找郑思安吵吵,郑思安则以为是她c来了,情绪不大稳定加上孩子刚刚没了,心里一定不大舒服,于是就天天在厨房鼓捣什么营养餐。
每次她看见郑思安端着什么鸡汤啊,燕窝粥出来,心里就会特别感动,可是他给她的究竟是什么?她知道他一直对她很好,她有苦有泪有烦恼,他一直都会帮助她,她不愿意做的事说的话,他不逼迫。可是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似乎他没有任何烦恼。这才是令她最不安的,一个真正的家人是有苦一起受,有福一起享,有泪一起流,有伤一起痛,他对她这么好,却不轻易显露自己的“底”由此她可以想象,这样的日子究竟可以走多久,一个人又可以憋多久?再加上他以前女朋友是做人力资源的,跟她一样的职业,她怕他将她当替身,毕竟最初的相遇相约相住,是建立在无爱的基础之上的。
对于这点,她不想再埋在心里了,她觉得藏得好累好累,她在喝郑思安煮鸡汤的时候,眼泪顺着脸颊落在了碗里,在看电视的郑思安也注意到她的异常,连忙迅速从茶几上抽了几张面巾纸出来,擦着红嫣的脸,蹙眉说着:“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回事?”
红嫣默不做声地摇摇头,郑思安不断地擦着她的眼泪,“你别哭啊,有事慢慢说,我们解决了就好,你这样哭也不是办法。”红嫣抬起头,“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我发现我越来越来不了解你了,我发现一切事物都在以惊人且不令人察觉的姿态变化,你要我怎么办?”郑思安听得迷迷糊糊的,“我不懂,你好好说说,我们慢慢讨论。”
“你为什么不会生气?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这句话听得郑思安莫名其妙,“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了。”红嫣默然了,再这样下去搞得是她在无理取闹似的,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忽然她抬起头,“你以前的女朋友……也是某公司的人力资源管理的人吗?”郑思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
红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和她,这其中就没什么关联吗?”呃,郑思安听得一愣一愣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重要的是他压根就没听懂红嫣的关联是什么关联。而红嫣误认为是他尴尬得不敢说,那么这其中的另外一层含义就是他在默认一些东西,心中冰凉冰凉的,冷漠地说:“也没什么,你不要误会,就是在公司里遇见你的同学,大家聊聊而已,我只是好奇而已。”真的只是好奇吗?郑思安在心中暗忖,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连续几天,郑思安在超级纳闷的情况下,受着红嫣看似漠然又诡谲的对待。两人经常会冒出这样的话。
郑思安问:“下午吃什么?”
红嫣答:“随便……”
郑思安问:“你以前都不随便的。”
红嫣瞟了他一眼,“那我现在随便不可以吗?”
“……”
郑思安拿着新出电影的dvd,问红嫣,“晚上看哪部比较好呢?”
“你看哪部就哪部。”红嫣看着杂志,头也不抬起来一下。
“以前都是你选的啊,万一我选了喜欢的,你又不喜欢的,等下你又不开心。”
红嫣放下手中的杂志,挑了一个dvd盘,“那这样,我去卧室看,你在客厅看。”说完就拿着dvd走了,郑思安很窘地看着她的背影。
睡觉的时候,红嫣老是背朝着他睡,再也不搂着他了,这让他特别郁闷,有时候晚上碰一下她,她就马上躲开了,弄得他都有点睡眠不足了,原因无它,只是在想他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吗?
这样的事情频频发生,这让一向性格挺好的郑思安也受不了了,他知道他跟红嫣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应该是两人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说辞,可是他到底说错了什么呢?想了一会儿,似乎是上次他跟红嫣两人之间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才导致成这样,可是她到底想问什么呢?
郑思安走到卧室,看见红嫣还在床上睡觉,他缓缓地走到了床边,慢慢地躺下去,红嫣似乎感应到他在身边,将身子侧过去背对着他,郑思安见此状况,便由背后抱住了她,红嫣挣扎了一下,可是挣脱不开,于是便放弃了,“这样不热吗?”
“不热啊,我们不是开了空调啊。”郑思安现在这种样子特痞,使得红嫣不禁嘴角上扬,郑思安看情况不错,就将头紧紧地靠着红嫣的肩膀,手搂着红嫣的腰,有点哀怨地在她的耳畔说:“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红嫣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随即发出笑声,“没有啊,怎么了?”
“你最近似乎很久没理我了……”他地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害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少……不正经了……”郑思安摆出无辜的表情,“我在说我们之间的人生大事。”他还特意加重人生两个字,存心让红嫣想入非非。
人生即“人生”大事,夫妻之间必须的生活品质,还有多种臆测方法。
红嫣气嗔地看了他一眼,想气又觉得好笑,郑思安的手游走在她的腰部,似乎是在描绘着她的身体曲线,“我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你上次为什么会你提到石晓舞,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但是都是过去式了,她跟你很不一样,她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渴望有一天能够成功,你是能懒则懒的人,可以确定的是,我非常确定以及明白,你们之间没有关联性,只不过是职业恰巧相同而已,这并没什么,顺便说一句,她做人力资源的管理的时间特别短,很快就得到晋升了,她生命的全部就是工作,自然也没什么时间跟我聊天,所以我对人力资源的认识只不过是在书中看到的,跟你说也算是纸上谈兵吧。”
他在之前打了一个电话给余浩然,询问了一番,隐隐约约地猜测出来,红嫣近期的异常兴许与这些事情有关联。
红嫣呆呆地听完了他的话,一股暖意在心间划过,将身子转了过来,和他对视,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不知道我的回答能不能解开你心中的疑虑,我总觉得我们性格太过于相似,不爱解释,也不喜欢解释,但是彼此在一起,我想还是要妥协一点的,你可以坚守你的,不说,我等着你有一天可以开口,但是也要给我一个机会吧,不然我就太无辜了。”
在婚姻这个天平上,永远不会平等,但是为什么要去管究竟是哪边轻哪边重呢?即使步伐不一样,基调不一样,只要一个人和谐一些,两人就不会出大的差错。
红嫣一句话也没说,紧紧地抱住他,是她误会了,她没有想到,真的!他会过来跟她解释。她轻轻抚摸着郑思安的脸,“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之间有一定的差异,朋友不一样,生活方式不一样,爱好不一样,我会任性地拖着你看你不喜欢的电影,偶尔会给你找茬,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在意。
但是你一定不知道,也许你的不在意,会引起我的恐慌,你一直以一种保护者的身份出现,却从来没有卸下你的保护衣,你知道吗?不怕你生气,就怕你不生气。”
郑思安用手指弹了一下红嫣的额头,红嫣鼓起嘴巴看着他,“很痛。”郑思安又弹了一下,“你笨,我不生气就是不生气,我一生气就会气很久,所以,你还是不要期望我生气的时候出现,说实话,活到现在,能让我真正动怒的事情,真的很少很少,你可不要奢望当那个炮灰啊。”
红嫣听完点点头,回搂着他,也许她寻寻觅觅的,就是这种感觉,一个男人一个家,家里的事物都是温馨的,连空气都是最舒服的。
“好了,私事说完了,该办点正事吧?”呃?红嫣怪异地看着他,什么正事?他的手灵活地钻入了她的衣服里面,红嫣脸上刚刚消退的红晕又恢复了,而且还呈上升趋势,“不要乱摸。”
屋内一片旖旎,混合着男人跟女人的喘气声和呻吟声,温度持续升高……
第七章:糟糕,露馅了
这一个月来,红嫣觉得过的特别幸福,生活或者事业上都有了大大进展。红嫣刚刚洗完澡,坐在电脑面前,便打开sn,查查最近有什么信件,以及写写近期的博客。一上sn,就看见慧慧也在线上,好久没有见到她了,自从上次……在医院见了一下,之后就没看见了,其一是在家养身子,其二则是郑思安也不大愿意在那段时间再管那些事情。
红嫣发了一个笑脸给慧慧。发过去才没几分钟,慧慧就马上回复了:最近还好吗?
红嫣:我还可以,你呢?
慧慧:我也差不多,就那样。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发任何东西。可能是要说的东西太多,反倒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人都是这样的,总是顾虑着顾虑那,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包袱,里面承载了太多的东西,坦诚太难。必须先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能让里面的事物倾泻而出。
红嫣:那个,心心怎么样?
慧慧:……我想应该是离婚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我老公不让我管了,因为……我怀孕了……
红嫣敲打键盘的手顿了一下,似乎在消化着慧慧发过来的话,须臾,她打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写着:恭喜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慧慧:就是上次不是要跟你们去ktv吗?后来我肚子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了,没想到医生说我有了。
红嫣:好好养胎,我想心心会理解的,我……他也不想让我再管,我觉得有时候,这些事情很难再是一个人说的算了,当两个人在一起,想事情方面也不可以一意独行。不是我自私才说这样的话,我想了很久,特别是看了心心的事情,我深深地感悟到,特别是对于我们,一个好的家庭和婚姻是有多么重要的。
慧慧:恩,希望她不要介意。
两人聊了一会儿,慧慧因为怀孕不能在电脑面前坐太久,于是就下线了,红嫣将鼠标移到了心心的sn头像上,呆呆地看着发愣,友情跟婚姻……唉……过了一会儿,红嫣的手机响了,她顺势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接了起来,“喂?”
“红嫣,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在哪里?”红嫣接手机的那只手一僵,母亲的话来势汹汹似乎不善啊,她虚笑了一下,“我还能在哪里啊,家里呢。”
“你还在胡说八道,我就在你家门口,邻居说你的房子早就退了!”红嫣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母亲怎么会突然来到a市啊?这下怎么办?恰巧在这个时候,郑思安走到她的身边,问她:“谁打的电话,你怎么脸色苍白?”红嫣拼命给他使着眼色,弄得郑思安越来越糊涂,不断地问:“没事吧?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发出抽气声,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大喊:“李红嫣,你马上来这边跟我解释清楚,顺便把那个男人一起带过来。”红嫣彻底歇菜,完了,纸包不住火了,她苦笑地拍了拍郑思安的肩膀,“准备着被三堂会审和严刑逼供吧,我妈发现我们的事情了。”
郑思安在了解事情的之后,便开车带着红嫣来到她以前住的地方,一路上他都在安慰红嫣,“没事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红嫣不禁咬了咬嘴唇,重点不是这个,她母亲的性格她最了解了……
当车子驶入小区的时候,就看见红嫣的母亲坐在草地旁的石凳上,其面部表情,显示着她气得不轻。红嫣缓缓地下车,以极其乌龟的速度跟在郑思安的身后走,李母瞪着慢慢向她走来的两个人,如果视线可以杀死人的话,红嫣已经死了不下数千次,而郑思安也好不了多少。
“妈,我……来了。”红嫣虚笑着,手心都渗出了汗,李母瞟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这让红嫣的神经更加紧绷了,还没骂,下场更恐怖。郑思安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红嫣有意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让他走,万一她母亲一生气起来,什么都扔过来,岂不是惨了,还是离得稍微远点。郑思安笑着,以眼神安慰她。
“伯母,您在这里也站累了,先上车,到家里去聊吧。”郑思安对李母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李母看了他一眼,随即点点头。这时,红嫣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奇迹了,见面五分钟还没暴发,情势好转。
车子缓缓地在马路上行驶着,里面的空气似乎在凝滞了。三个人,三种想法,难以琢磨。红嫣一直在后视镜里偷看李母的表情,感觉母亲没这么生气,但是不可能啊,如果生气的话,会是这种态度吗?一下子,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场景,却始终无法预知接下来会上演哪个场景。
郑思安将李母的小皮箱搬到了屋子里,接着倒了三杯茶出来,三个人就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说一句话,红嫣的手微微地颤抖着,无论到了哪个年龄,怕父母始终还是根深蒂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