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明也是愿意的,什么都愿意为她做,为了那个心爱的女人,如果可以让让她幸福,他可以抛开一切。只想换得她灿烂的一笑。他来上海已经一个多月了,这里有好些项目正处于建设之中,他需要负责的事情很多。人也变得清瘦了不少。颇有种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味道。
昨天肖梅打电话来说,沈佳明的一个世伯如今在上海,要沈佳明去他家里看看,还说什么那个世伯的女儿长得如何如何的端庄秀丽,如何如何的文采出众,刚留学回来,在自己的家族企业里当企划部的经理,十分的能干,还要他有空领人家出来玩玩。沈佳明有些腻歪,不就是相亲吗?还说那么多干嘛啊?拐弯抹角的。他最讨厌这类相亲的事情,以前母亲虽然常常的唠叨,但还没有正式的让他相过亲呢,看来她老人家是真的着急了。
可事情往往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沈佳明一直再和母亲打诨“妈。您真是,您以为我来玩来了,您儿子我最近忙的都脚不沾地,成飞人了。我实在抽不出时间来。这事以后再说吧!等我过了这阵子再去好了。”
“有什么可忙得啊?就算在忙难道不吃饭了。你就和人家吃顿饭能用你多少时间呢?再说你都多大了?这岁月经得起你这么消磨吗?你不会也学人家什么丁克吧?我可告诉你,你别想,就不说我了,你爸就不能答应。”
“我知道,我没打算不结婚,不要孩子,我只是现在忙的顾不上。过两天过两天我一定见。还不行吗?”
“你又和我玩太极呀,推来推去的,我还不知道你那几个心眼。我跟你说,这回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我和她约好时间再给你打电话。你可别想拖,”肖梅说着慌忙挂断电话,生怕儿子又找什么借口推脱。
沈少成哈哈大笑“行啊。肖女士。这撒泼耍赖全用上了,你真是出息了啊。我今天还真开眼界了。看了老话说的不错,这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就看你怎么去挖掘了,这要是不是我亲眼看见,我还真的不敢相信呢。”
肖梅气的瞪了丈夫一眼“你还站在边上说风凉话呢?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什么都不管,我至于又耍赖又撒泼吗?我可告诉你。你别不当一回事,咱们佳明对那个什么晓晓的可还没死心呢?你就站在一边看笑话吧。迟早有你急的。”
沈少成摇了摇头“你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凡事都有它一定的发展规律。你越是强求。反倒不一定会成的,婚姻这种事情,又不是百货市场买东西,你先买回来,他要是不喜欢大不了重买就是了。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选择,而且我们不是早就已经表过态了。不也是没用吗?我看还是由的他吧!”
“那怎么成啊?要是他心血来潮非要娶晓晓怎么办?难道我们还得要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做媳妇,这我可做不到,我跟你说你也不准松这个口。就是父亲出面也不行,我可告诉你了,你要是不听,我可和你没完。再说了,这邵敏你又不是不认识,你说到哪儿找这样的媳妇去,十全十美的,她可比采采让我满意多了,要不是上回父亲做了主,我是断不会答应的,如今好不容易那两个让人头疼的女人都走了,我还不快点下手啊?”
沈少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不管多大了也是一样难缠。说不过了就撒泼,好男不跟女斗。沈少成心说,我先撤了。扭身进了浴室。气的肖梅直翻白眼“这是我一人生的儿子,明要真有了孙子,你就抱也别想抱。”
肖梅说的这个女孩叫邵敏,她可不是郡主,不过也和郡主差不多。她的爷爷也和沈佳明的爷爷是一个时期的人,还在一起打过仗,在那时候也是一名优秀的军人,解放后便随部队回到了南京,他是一个非常正直而古板的人,大革命的时候受到了极其严重的迫害,最后老人家含恨去世了。
文化大革命过后,兴起了一阵平反热,他老人家也被平反了,对于他家的事情领导也十分的重视与同情,所以对他家也特别的照顾。那时候不实行计划生育所以孩子比较多,哪一家都五六个兄弟姊妹。他家还算少的。只有四个。领导考虑了很久,决定替他们家解决三个工作指标,那时候的工作都是只分正式工和临时工。没有什么国营外企之类的。正式工就相当于一辈子的金饭碗。
当时他的家庭特别的穷困。几个孩子都吃了不少的苦,所以大概也苦怕了,一听说要解决三个指标,还是不错的单位都有些急。邵敏的父亲排行老四是老幺,叫邵德强。上面三个姐姐。对于这样的大家庭,没有一个主心骨是不行的。可邵德强的母亲属于那种典型的柔弱,对生活不会计划型的。所以她对于眼下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那时邵德强才十四岁,有些小了,可母亲的意思他是男孩子,将来这个家也要靠他出力的,所以想让他去工作的,另外的两个指标一个给了德红,另一个他母亲自己也想要工作,。可他大姐不干了,“凭什么呀?这好事为什么就没我的事呀?德强就不说了,德红都有凭什么我就不行啊?”
母亲叹了口气,唉!“你不是结婚了吗?而且你婆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差,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多一份工资肯定是不一样的,你都已经嫁出去了,当然就不考虑你了。”
他大姐听了嚎啕大哭“嫁出去怎么啦?嫁出去就不是这家的人了?当初我为什么嫁出去啊?还不是家里困难,过不下去了,可怜我当时才只有十九岁,你就给我找那么一个老头子打发掉。而且我结婚后给家里贴补了多少啊,要不是我牺牲,还不定有没有饿死的呢?这会子有好事了就想不起我了,我这命也太苦了,呜呜呜……”
邵德强的大姐叫邵德英。长的颇像母亲,眉清目秀的十分漂亮,就是性格一点也不像,也许是生活的压力太大了吧?她从小就跟着母亲相依为命,(那时候父亲常年在外打仗,一年也回不来几天,后来回来没几年又开始文化大革命。总之是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所以她既要帮母亲,又要照顾弟妹,早就练就了一副泼辣的本事。
对于邵德英的婚事,她母亲是有几分愧疚的,当时她父亲刚去世不久,家里实在是生活不了了。本想替她找个好点的,可是他们家如今是众之所疾,没人愿意要她家的人,虽然德英长的漂亮,可那时的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谁也不敢高攀她家这样的亲家。
母亲没办法将她嫁给了一个三十八岁的死了老婆的男人,而且长相平凡。毫无才气,当时的邵德英才十九岁,对于爱情还有着梦一样的幻想。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着,能有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翩翩而来,救她于水火之中。让她可以脱离这样的苦海。这门亲事对她来说,无疑就好比晴天霹雳一般。她又哭又闹,死活不肯答应。最后,母亲跪在她的面前,痛哭失声,“英啊,妈是实在没法子了,你爸如今不在了,我一个女人家有没什么本事。你是家里的老大,德红才十六,得华才十五,可这家里的重担你不扛谁扛啊,你说咱们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母亲的泪水打动了邵德英,她想了想也确实没法子,只好委曲求全了。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德英就心如死灰了,那个男人的个子还没有她高,只不过一副憨厚像,值得安慰的是一直对邵得英不错,对她的家人也挺照顾的,经常送些吃的偶尔也给一点点肉,这才让她家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如今这指标要说给她一份也是应该的,如今德英已经二十四了,可一直没要个孩子,母亲知道她心里也很不顺心,成天带着别人的孩子,谁心里能妥帖了啊,“好吧,那德红的那个指标就给你吧?不过你可得往家里交几年钱,等家里缓过来了,我也就不要你的了。”
邵英破涕为笑“成,这还用说啊?我以前不挣钱的时候还贴补家里呢,何况这以后我都自己挣钱了,那我能不顾家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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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百三十五章随风逝去的幸福5
“不行。”德红尖叫道“凭什么啊,我从十六岁起就辍了学,每天起早贪黑的在纺纱厂工作,下班回来,累的和条死狗似的。每月的工资一分不少全都交给妈了,我连买条裙子的钱都没留。每天就穿的就和路边的乞丐似的。”
“你们瞧瞧人家隔壁的林枫,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对象都换了好几个了。如今我都二十一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这好不容易能有个好点的工作,你们就又要和我来争啊?不行,我不让,死都不让。”
“我这都干了多少年纺纱厂了,你们知道那有多苦吗?一站就是一天,明明累的快要死掉了,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脚憋得生疼生疼的,你们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愿说,那是因为怕妈心疼怕妈心里难受。我知道妈也不容易,每天除了家务,还要到隔壁帮人家做衣服。一天到晚也挺辛苦的。可现在我是不说不行了,反正这纺纱厂我是不去了,你们要是不给我指标,不帮我解决工作。我就坐在家里闲着好了,你们看着办吧?”
德英怒气冲冲的瞪着妹妹“你这是撒什么泼啊?你辛苦?谁不辛苦啊?难道别人的闲着了?你不过是累了一点吗?我可是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的幸福呢?到底那个重要啊?要不然给你找个老头子嫁了,我去纺纱厂干活好了。”
“哼。你吼什么呀?什么叫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这一辈子可长着呢。你们才结婚几年啊,你就在外面找了个想好的,还好意思说什么搭上了一辈子,骗谁呢?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吧?我告诉你,你和你那相好的事情那左邻右舍还有我们厂都传遍了。我还没嫌你丢人呢?你倒是反而厉害起来了。我今天就把话和你说明白了,省的你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你最聪明。”
“你……你……”德英气的满脸通红“你嫉妒了吧?自己长的丑。没人要,见到别人吃香就血口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人家都快喜欢疯了吧!不错,他是在追求我呢?他不嫌我是个结过婚的,就是喜欢我,可我还没答应呢。要不要他我还没决定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德红仿佛被人用棍子戳到心里最痛的地方,火气腾地一声窜了上来,她涨红着脸,狠狠瞪着姐姐。此刻她好整以暇地坐回到床上,向上45°地扬起头,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像无声地在向她挑衅说“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那么德红的眼睛已经在姐姐的全身刺下了无数个窟窿,个个致命,但是没有如果。她暗暗攥紧垂在身后的拳头,强迫自己深呼吸。然后说道“那你还考虑什么呢。你不是嫌姐夫又老又丑吗?你不是到现在都没要孩子吗?你不是早就想要和姐夫离婚了吗?你不要孩子不就是为了没有牵挂的离开吗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婚呢?”
“你……你管我……”德英特别的生气,表情很特别,白皙的面庞涨着奇异的嫣红,一双乌黑深秀的眼睛里好像有两簇火在烧,“我愿意怎样就怎样,妈都还没说话呢。轮得着你教训我?你算老几呀?”
“好了好了,你们有完没完,都是自己的亲姐妹吵起来一点余地都不留。什么难听说什么?你们就不嫌丢人?你们就算不要脸了,我还要脸呢?这都成什么话了,让左邻右舍的人听了还不得笑死?这利字当头自己的亲骨肉也不能相容了,唉!这世道都成什么样子了。”邵德强的母亲悄然泪下。都是自己无能啊,让这些孩子受够了苦才会这样的见利忘义。
“妈。你不知道,姐姐如今在外面都成红人了。我看那,八成连姐夫都知道,只不过惹不起她只好睁一眼闭一眼罢了,她到如今还没离婚八成就是惦记着姐夫那点工资呢?她怕离了姐夫的工资,自己就没法一天穿的和个花蝴蝶似的到处招蜂引蝶了。
“妈,你听听德红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啊?好歹我还是她姐姐呢?你瞧她什么时候把我当做姐姐了,您还嫌我说话难听,你瞧瞧她都说的什么话呀?”
“什么话?实话。妈,你可千万别听她的,您要是真给了她指标,她胆大气粗说不定到时候就会和姐夫离婚了。妈,这些年姐夫没少帮咱们家,你说姐姐要真的和姐夫离了婚,那咱们怎么对得起姐夫啊?做人可不能这样没良心是不是?这要让人家戳脊梁骨的。”
“你少说这些乱七八糟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啊?你不就是怕我和张青好了呗。我告诉你,就是我跟他好不了,他也不会要你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什么样,人家张青一表人才,又怎么会要你这丑八怪啊?
邵家的孩子长的很有特色,老大和老幺酷似母亲,长的苗正根红的,十分的招人,而老二老三却酷似父亲,邵德红长的尤其像他的父亲一张方形的脸庞,小小的眼睛,又是单眼皮,皮肤黝黑,这要是个男孩子倒也罢了,可是偏偏是个女孩,你想那能漂亮吗?
这长相一直让德红的自尊心备受打击,从小时候起,家里没钱就老是捡别人的衣服穿,有时候是就是背心短裤。她穿上走出去,经常会遇到人把她当成男孩子,后来她就开始留长发,结果留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头发长了,她特意借了隔壁林枫的裙子穿了出去,结果倒是有几个男孩对着她的背影打口哨。她一扭头,那几个男孩一声“妈呀。”撒腿就跑,还嚷嚷着“这背影看起来这么迷人,这么扭过脸来这么吓人啊?到底是男的女的啊?不会是二椅子吧?那时候,还不时兴‘人妖’这个词。这二椅子就代表不男不女的两性人。
为这件事邵英笑了她整整两个月,从那以后,德红就把留了几年的长发剪了,男孩就男孩吧,总比二椅子好听多了,她从此以后就认命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所以连谈对象的欲望也没有,直到遇见张青,他是刚分到纺纱厂的技术员,人长得清秀。身上带着一种书卷气,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眼镜,一笑起来露着两颗小虎牙,看起来特别可爱。
有一次,德红睡得有点过了,眼看着就要迟到了,这要是一迟到。奖金可就泡汤了,所以她一路急跑,到了厂里,结果和人撞到了一起,“你瞎了眼了?”
那人瞪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德红,大摇大摆的走了,气的德红坐在地上,眼泪涟涟的,张青走过来将她扶起,还将自己的手绢递给了她,从那以后,德红就对张青一往情深。
德英认识张青也是机缘巧合,有一次德英正好来看妹妹,就看见她傻兮兮的站在厂门口直笑,正想和她打招呼,就看见她笑着和一个正迎面走来的男人说话,那笑容就和发了春的猫一般。,德英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谁知道没走多远,就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正是和妹妹说话的那个男人。他看见自己时明显的愣了一下,有些痴迷的看着她,这种眼光德英见的多了,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也不打算搭理他“你叫我?有事吗?”
“哦,”张青有些脸红,“你钱包掉了。”
德英一看,可不是,这可是前连天才买的,平时自己当宝贝的带着,什么时候掉出来的都不知道。“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说着脸突然红了起来,让德英不由得心砰砰直跳。从没见过这样清秀腼腆的男人,和自己家里的老头简直是天壤之别。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将她的眼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于是,她朝他点了点头,很快转过身,依旧保持低头的姿势走开。
张青看着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远有些心急“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德英听到之后有些吃惊,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了“我叫邵德英。”
他愣了一下“这么巧,我们厂也有一个女孩性邵,她叫邵德红。”
她点点头“我知道,她是我妹妹,我刚才就是来找她的,我看见你们两个……,所以我才走的”
张青有些急了“你别误会,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真的,就是上回我见她摔倒了我扶了她一下,哦,我看她手摔破了,就将手帕借给了她,今天他就是来给我还手帕的。真的,我没骗你。”
德英看他着急的样子,不禁一阵心动,“我知道了,你不用和我解释的,”她说完对他笑了笑,露出了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只把张青看的傻在那里,全副心思都还沉浸在德英甜蜜的笑容里,觉得整颗心都不是自己的,自然也完全没有留意四周的人看他那同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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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百三十六章随风逝去的幸福
百三十六章随风逝去的幸福
“为什么不行啊?为什么不能离婚呢?你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叫没良心,难道为了那点虚名我就要搭上自己的一生?难道我就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你们不是我,当然不会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从十九岁起就给人家当后妈?要是那孩子小还好管,可她都十四了,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和我对着干呢。她觉得我抢了她的父亲,抢了他父亲对她的爱。抢了她的幸福生活。可天知道,谁稀罕啊,我巴不得里她和她的父亲远一点呢。”
“你们不知道我刚嫁到他们家的时候,她天天找我麻烦,经常是将我的衣服鞋袜藏起来害的我到处找不到,气的我忍无可忍了,就告诉他的父亲,可是他就跟没听见一样。要是他对我温柔体贴也就罢了,偏偏又是个一根筋,你压根就别想听他说一句心里话,就别指望他会哄你开心,有时候我看见隔壁才结婚的小两口每天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有一回,隔壁的女孩来我家串门,闲聊了起来,她问我,怎么每天光见你爸和你妹妹,怎么不见你妈呢?她不在本地吗?我当时真的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凭什么我就不能有正常的婚姻,幸福的家庭呢?我为什么非要一辈子守着一个和自己父亲差不多的老头子过一生啊!我为什么这样的命苦呢?”
有些话德英都没好意思说出来,那个男人不止木讷,而且有些鲁莽,一点也不懂得温柔和怜香惜玉,初夜的时候,德英又害羞又害怕,可他什么都不管。连一点前戏都没有,就那样进入了她的身体,疼的德英整整一天没下过床,可是他就一句“女人家都是这样的,我头一个老婆也是这样,明天就好了。”
德英听了伤心极了,自己就算可以不计较年龄,不计较长相,难道连起码的温柔与关心也得不到吗?白天的时候都好应付,最令德英难受的是晚上。他每天都要搂着德英睡觉,每次一接触到他肥硕的身体德英就恶心的想吐,尤其是他满嘴的口臭。让人忍无可忍,可每次他还老是喜欢吻她。
和他结婚这么多年,德英几乎就没有达到过高潮,他那人从来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每次他想要的时候。就堂而皇之的爬上她的身体,直接进入,从来也没有任何的前戏,等德英刚刚有点感觉了,快要进入高潮时,他又已经结束了。弄得德英欲求不满难受的不得了,可他却转身呼呼大睡去了,德英脸皮薄。又不好意思说,再说,这种事情在那个时期怎么能由女人提出来呢?丢死人了。
对于这样的男人,德英是彻底灰了心,久而久之。德英对这种事情也已经麻木了,每次他做的时候德英就尽量不去理会。反正他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那段时间是德英家里最艰难的时期,所以德英还总得哄着他,让他多帮自己的娘家干点活,或者能给买的吃的用的之类的东西。可是每一次他都要她付出些‘代价’,德英就觉得自己就像个妓女,靠卖弄身体来换取微薄的利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难道看着弟妹们挨饿?唉!妓女就妓女吧!好在还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有一次,德英发现自己月经过了好一阵子,就自己跑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她怀孕了,吓得她当场就晕了过去,医生废了好大的劲才将她抢救过来,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回家拿了点钱,就去做了人流,那时候科学还不发达,做人流是有生命危险的,可是德英一点也不怕,她只怕万一要是再给他生下一个孩子,那自己这一生算是和他栓在一起了,德英不要,就算死,她也不要一辈子对着这个男人。”
“做人流的时候,德英疼的死去活来,就想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削着自己的肉,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是德英并不后悔。仿佛撇掉了这个孩子,这一生就和他撇清了关系。这件事情德英并没有告诉丈夫,她只是说自己干活时闪了腰,所以不能动了,就这样也是才过了十天不到,他就又半强迫的和她发生了关系。虽然德英知道这段时期是不能有性生活的,可又怎么能做的了主呢?从那以后,德英就特别的注意避孕。黄天不负有心人,她总算在没有怀过孕。
本来德英虽然很想离开丈夫,可是却没有信心,直到遇见张青,其实,一开始她们的交往还是蛮清纯的,完全是柏拉图似的恋爱,两人总是趁着下班时间去找德红,然后三个人一起聊天,有时候张青还会请她们吃饭。得红就成了她们的超级电灯泡同时也是掩护者,可是神经大条的德红,却一点也没发觉,还以为张青喜欢自己呢?暗地里美滋滋的。
那是一个非常炎热的暑天。日头像是要把人烤化似的,发出强大的力量与能量。大地被烤的冒出丝丝的白气。德英的丈夫去外地出差了,孩子又回老家避暑去了,德英闲得无聊,就又去找得红,恰巧那天得红身体不舒服,没来上班,俩人没有了电灯泡,反而有些不自在,德英正想回家的时候,忽然听见“咔嚓”一声,闪过一道道白光,竟然下起了雷阵雨,雷发出隆隆的响声,好想在空中击鼓。黄豆大的雨点纷纷落下来了。
雨水那雨猛烈极了,霎时间,空中仿佛神魔乱抛,从那灰蒙蒙的云中撒开千丝万线,渐渐的将天和地给缝合了。铺天盖地般袭来,像是一个接天连地的雨帘。雨还在不停的下着,雨柱又犹如一排排利箭倾斜着射向地面……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地上的花草却被雨打的浑身抖动。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路上的水一会儿漫过人的脚底,它们汇集在一起象一条条小溪水流入地下。
张青看看这雨势不像是要马上停下来的,只好拿了把伞,送德英回家,张青为人心细如发,有十分的温柔体贴,他将雨伞大半都挡在德英的头上,自己却淋得浑身湿漉漉的,德英看了既心疼有感动,说什么都不让他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回家,于是就将他让进了屋里,德英本来打算给他找一套丈夫的衣服先换上的。
雨水太大了,虽然张青将大半的雨伞让给了德英,可是她的衣服也还是有些地方被淋湿了,衣服粘在身上越发显得凹凸有致。看的张青眼神立刻热烈了起来,德英管忙着找衣服了,毫无所觉,直到张青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男人就是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考虑事情的动物,清纯如张青也逃不了对性的迷恋。
张青将德英扭转过来,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轻轻的吻着她柔软的唇,她有着世界上最柔软的唇瓣,他耐心的在她唇上辗转,舌尖描绘她的美妙形状,等她软软倒在他怀里,才伸进去一点一点的亲她柔软的舌。他嘴里有股清新的味道,就像是他的人一般,让她在那一瞬间迷失了自我,她愿意在他怀里浮沉,即使失去一切,即使从此掉进了无底的深渊,她也不愿失去他了。
两人纠缠着,从地上到床上,激烈的拥吻着,德英用力的回应着他,身体微微发抖,从来没有想象过接吻也可以这样令人销魂。全身的血液里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体温一度度的升高,欲望如烈火般的喷薄欲出。让她难受的厉害,只有在他硬实的身上磨蹭时才好过一点,张青看着德英迷人的双眼里笼着一汪诱人春水,时就再也忍不住了“英,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好不好?”他眼眸里泛着勉强压抑住的噬人欲望,深深的刺激了她。她的声音媚如滴水,小舌头在他喉结上舔了舔,“我也喜欢你……”轰……战火就此点燃。
在他进入的那个瞬间娇呼一声,她们彼此都深深的叹息着。张青的动作,似要把她嵌进灵魂里,他一直以为这一幕永远只能在梦里,看到她因为舒服而微微扭曲的表情,他觉得自己这段日子的压抑都有了补偿。冲刺的时候,他喘息着,俯身看着身下的她,每一次撞击,都夹杂着他深深的爱恋。德英跟随他的动作激烈地晃动着,呻吟着。这种在激情中辗转的滋味,她还是次品尝。原来这种事情这样的令人愉悦,仿佛瞬间飞至天堂,眼前冒起了一道道白光。她挺起身,用嘴轻轻含住他的嘴唇,张青呻吟了一声,和她一起爆发了出来,快乐攀到顶峰的时候,她忍不住的逸出一声尖叫。
卷百三十七章随风逝去的幸福7
邵德强听着德英姐姐声泪俱下的诉说,看着母亲不停的掉眼泪,心里难受极了,自己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母亲唯一的希望了,可是他却没能给她们幸福和希望。他觉得惭愧极了。于是他站了出来,“妈,这个指标就给大姐和二姐吧,我还小,我还想要上学,工作虽然可以给我们家带来眼前的利益,可是那一点点的工资究竟是杯水车薪,我想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想让你们享受别人望尘莫及的生活,只靠这点微薄的工资是不够的,妈,我要上学,我要出人头地,虽然眼下日子苦一点,我们忍一忍,我保证不久的将来一定让您过上好日子。”
德英和德红听弟弟肯把指标让给自己都觉得很意外,同时也有些羞愧。她们互看了一眼欲言又止,邵母想了想点点头“好孩子,妈真的很欣慰,你真是妈的好儿子,像你的父亲,好,以后你就继续上学吧?日子就是再苦,只要你愿意学,妈妈都愿意供你上学。何况如今我和德红都有了固定的工资。咱们家也不会苦到那里去的。”
德英眼圈一红“妈,是我不好,这指标我不要了。你还是让德强上班吧,他是家里的支柱,他没有工作怎么行呢?将来还要结婚娶媳妇呢?我好说,一个女人家,唉!不过这婚我可是非离不可的,你别怨我,我是真的没法和他过了。我和张青都说好了,等我一离婚我们就结婚。”
德英没有告诉邵母,她已经非离婚不可了,她怀了张青的孩子。知道的那天她也吓了一跳,本来想要打掉的,可是张青不肯,说什么也不让她打掉孩子。他说,那是他们爱的结晶。还说要是德英害怕的话,他可以带她私奔,离开这个城市。只要和她在一起在哪里生活爱不都一样吗。
邵母想了想。缓缓的点了点头“当初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嫁给那样的男人毁了你的一生,如今既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就随你吧?只要你能幸福,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这婚姻的事情,是不能强求的。俗语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以后你的生活你做主好了,这指标也给你一份,你要是离了婚这以后就是二婚了。本身就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这两年他还见你新鲜,万一以后要是嫌弃你了,你好歹也有份工资,养活自己。”
“妈”德英扑在母亲的怀里哇哇大哭“妈,您不嫌弃我丢您的人。我就已经满足了,这指标我真不要了。张青他对我很好的,他不会嫌弃我,就算以后他不要我了,我有手有脚也能养活自己的。你还是把指标给德强吧。”
邵母拍拍她的脊背,“说给你就给你了。你别推了,德强说的不错,他还小呢。先上学再说,万一以后要是真不好了,我就让他顶我的工作不就行了,你别管了,妈妈自会安排好的。”
“那我以后挣得工资全交给您好了。什么时候德强毕了业,我再拿回去。”
那怎么行呢?这样吧。你就往回交上一半的工资,妈妈给你记起来,以后等你用的时候妈妈在还给你好了。”
“还什么呀!我不要了,您把指标都给我了,我还不该往家里交点钱呀。”
邵德强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奋发图强,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北大经济系。为人谦和,积极进取,没多久就成了北大的风云人物,结交了一批不可小视的人脉。从而奠定了他从商的政治背景。
又一次,美国的一个富商看了他发表的纽约经济论坛,慧眼识英雄,将他重金聘请去了美国。那便是他所赚到的桶金,从此以后他在美国大展拳脚,当然,他也失败过,刚刚接触美国股市的时候,他交了一笔不小的学费,几乎倾尽了自己这几年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可他就是不认输,每天查资料,听新闻,研究股市。有时候还去请教一些权威人士。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股坛新秀。
中国改革开放后,他便学有所用,带着从股市中赚来的大笔资金回国投资。成为带领中国经济发展的先头军,那时的中国还相当的落后,许多的城市才刚刚开始建设,于是,他成功的在房地产开发上站稳了脚跟,加上当初的同学,现在大部分都已经飞黄腾达了,彼此互帮互惠的关系网又像食物链一样的结成,他便及其迅猛的成为了发展当代经济建设的十大人物之一,至今大概也要算是十大首富之一吧。
邵敏是他唯一的女儿,长的很像她大姑,圆圆的小脸,小巧的鼻子,肉嘟嘟的红唇白皙的皮肤,最美的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清纯而美丽。身材苗条而匀称,说的上是一个标准的美女。所以肖梅才会这样的中意,怎么能不中意呢?有长相有长相,又是名校海龟,家里光楼盘就不知道有多少,这样好的条件谁会不喜欢呢?
邵敏只见过沈佳明一次,有一回她们公司的分公司在北京开业,曾经邀请过沈佳明来剪彩,他一身正统的西装,不苟言笑的英俊面容,给邵敏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她还特意对他笑脸盈盈,可他一点也不为心动,邵敏没办法只好死了心,她不是你那种爱主动追求男人的女人,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她工作又实在太忙,所以也没上心。真没想到会峰回路转,这姻缘又绕了回来。
肖梅兴高采烈的给邵敏打了个电话“喂,小敏啊?你还没下班吧,忙不忙呀?”
邵敏一看是肖梅的电话,不由得喜上眉梢。“阿姨,我这会儿正准备下班呢?您有事吗?”她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带佳明回家吃点好的补补身体,你也知道他那工作有多忙了,如今他又刚调过去,这段日子肯定没好好吃过饭,阿姨离得远,照顾不上。你帮阿姨照顾照顾他好不好啊?你们都是年轻人,有共同的话题,你帮阿姨多看着他点,阿姨就把他交给你了啊?”
邵敏怎么会不明白肖梅的话呢,这可是她早就盼着的,只不过不见沈佳明表态,她也不好过分热情,“阿姨瞧你说的这样见外,那佳明哥还不跟我亲哥一样啊,他多会有时间了就回家里来好了。怎么还要您打电话啊。好像我和父亲多不待见人似的。”
“嗨,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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