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流从白净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她恐惧的瞪大了眼,攥紧了手指,对着仍旧惊魂未定的刘敏用尽气力喊了起来,“快点,叫救火车,快点!”
那滩血渍刺红了金丽华的眼,虽然身上也疼的动弹不得,她却笑了,笑的张狂而得意,湣若一直以来的夙愿达成了一般?
热热的,湿腻的感觉,金丽华本来笑的疯癫,但是肚子抽的一紧一痛,白色的裤底也迅速被染红了。
、41第四十一章
贾真真一双贼溜溜的大眼,一直盯着管楚生的背影消失的病房门口,才呼啦一声将头埋到了白净的肩窝处,“老实交代,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白净斜了她一眼,“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此时病房的小隔间里“叮”的一声,钱玉兰用抹布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了出来,“鸡汤热好了。”
贾真真扶着白净坐起了身子,却是将目标转移到了钱玉兰身上,“钱姐,你说实话,你有没有感觉到那个管医生对白净有点不大一样。”
“真真,”白净都无语了,“我是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我说你的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上天入地,翱翔宇宙,无边无际?”
贾真真做了个鬼脸,仍旧不死心道,“我也只是关心你嘛,再说你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多不容易啊,若是有人喜欢你,干嘛不考虑考虑?刚才我可小心翼翼的替你观察了,这人再不济也比齐渣胜个千百倍。哈!你不考虑管医生,不会就是因为你心里还惦记着齐渣吧,你不要这样啊,他把你害的多惨啊!”
“越说越没谱了,”白净抿了几口热汤,“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只有还一直惦记的人才会反反复复的提。”
贾真真还待说一些有的没的,钱玉兰已经出声制止了,“好了,真真,坐月子最忌劳神劳力,你就别烦她了,她自己的事,她心里有谱,你干着什么急?把你自己的肚子照顾好才是正事。”
话说半月前,金丽华到御府华庭盗窃珠宝的时候,被刚巧在隔壁房间午睡的白净听到,俩人起了争执后,金丽华脑子一抽就将白净从楼上扑了下来,后来惊魂未定的刘敏手忙脚乱的拨打了120,俩人都被送往了医院。
白净将近八个月的身孕,胎膜早破,羊水大量流出,早产已经不可避免。好在白净那时还算清醒,这种关头也没乱了分寸,失了魂魄,咬紧牙关,竭力控制情绪。
经过紧张的破宫产手术后,一个皱巴巴脸上都是胎脂的小男孩被取了出来,不幸中的万幸,这个孩子虽然是早产,但是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白净只来得及看上一眼,孩子就被送到了新生儿保温箱里。
孩子被取出后,当妈的心里一松,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个没完,尤其是在看到孩子那小细胳膊细腿的模样,白净心里绞痛可想而知。妇产科大夫镇定的出声安慰,好言相劝,这才让她又重新努力控制了情绪。
不过让大家惊讶不已的是,金丽华居然流产了,一个半月的身孕,这个还没成型的孩子,流下来也就是一滩血水。
当医生告诉金丽华的时候,她仿佛才想起来,哭的惨烈异常,仿若先前试图鱼死网破的人不是她一般。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么做了,嚎叫着是白净将她推下了楼梯,是白净想害死她。
不过,先不管这个是真是假,这孩子是哪里来的?你金丽华总不能再编出和植物人有一腿,然后再为齐家添丁进口的的故事吧,那是科幻或是玄幻,但绝对不是现实生活。
早上的时候齐承铭是醒了,不过也只是睁了睁眼,意识还很混沌,仍未开口说话。齐家父母得到消息后,尚在天大的喜讯中还没回过神,下午就被刘敏一个电话给拽到了冰窟地窖。
后面的事情的发展也是在意料之中,齐家报警后,警方迅速控制了金丽华。白净虽然从金丽华的通话里知道齐承铭的车祸是人为,但是并不清楚倒是谁和金丽华合谋的。只能凭借先前的猜测怀疑到了那天她见过的那个长发男子的头上。
刑警火速行动,终于在机场拦截了准备带着灵灵远走高飞的唐尼。于此同时刑警大队的人通过刑侦手段,侦查出白净听到的那个通话,的确是金丽华和唐尼。
唐尼有过案底,是个老油条,刑警查问的时候,就顾左右而言他。或避重就轻,声称金丽华因为感情的事已然精神出了毛病,而他只是金丽华的老相好,在齐承铭出车祸后,就本着贪小便宜的心思,和金丽华合谋骗取齐家的财产而已。
那时的金丽华因为仇恨恐惧和怀疑的确精神已经不是很正常了,除了大喊大叫就是安静的没有一丝丁点的声响。而金家祖孙俩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
审讯一度陷入瓶颈,而后一个警员出了个计策,给唐尼录了个录像,然后找配音演员配音,冒充他已经招供,并且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金丽华身上。金丽华在看到这个录像的时候,情绪瞬间爆发,大骂唐尼没良心,坑了她一辈子。不复方才思维混乱,逻辑清楚,条分缕析的将自己如何被唐尼算计,如何被唐尼撺掇,然后唐尼又如何找人将齐承铭的车动了手脚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同时力证自己的清白无辜,完全是被他迷惑了头脑,而且自己又有轻度精神分裂症,才会着了唐尼的道。
唐尼在另一个小屋子看到闭路电视里那边的情形,颓然的跌坐在了椅子上,要说被坑了一辈子,唐尼冷笑,当年他打架伤人坐牢是因为金丽华,齐承铭的事虽然也存了自己的私心,但是也是因为金丽华。只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女神早就不再了,才想渐渐疏远。直到几日前他收到消息说帮他们动手脚的那个人因为犯了其他事被警察控制了,他才害怕了起来,他可不想再吃什么劳饭了。所以那阵子紧锣密鼓的开始到处搞钱,就想着带着灵灵远走高飞。
都说虎毒不食子,金丽华视灵灵如摇钱树,如敝屣,但是对唐尼来说,那只是他的孩子而已。
金丽华那天说自己又怀孕了,他虽然也有感触,可已经对金丽华失望透顶,并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卷了她那些存款首饰,他带着灵灵也可以在外面逍遥一阵子。
但是他千算万算,没料到金丽华居然这么蠢,一听到齐承铭醒了,就乱了方寸,又是盗窃又是伤人。最终连累了他和灵灵还没登机就被警察拦截了。
两日后齐承铭能开口说话了,才将自己和金丽华这些年的关系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负责笔录的刑警小哥,很是惊异万分,可能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人吧。一没想到有金丽华这样恩将仇报,恬不知耻的人,二也没见过像齐承铭这样认了别人的孩子当自己孩子,却由的外界去误会自己老婆是小三的奇葩思维的男人。唉……可是这世上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恩怨痴缠,又岂是旁人能够随意堪透明白的。
倒是贾真真知道灵灵不是齐承铭亲生的,而齐承铭心里也清楚明白之时,足足咆哮了几分钟,大叹一声,“齐渣哪儿是渣呀,压根就是圣父。瞧那金光灿灿的圣父光环!让吾等凡人不敢直视啊!”
因为孩子的关系,白净在住院十天后伤口愈合的差不多本可以出院的,但是为了能方便经常看到孩子,她仍旧在医院住了下来。
这段时间齐承铭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但是因为在床上躺的太久,身体亏空的厉害,如今也只能坐着轮椅,小范围的四处看看。
这几日由于孩子的关系,白净和齐承铭碰上过几次,千言万语,俩人却也只是相顾无言。
白净在住院二十天后,和宝宝一起出院了。小宝宝长的很健康,齐家父母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这么多年的心愿,这么多年的盼望,齐妈妈那个又哭又笑啊,忒接地气了。
孩子的满月酒并没有大肆操办,主要是白净不喜欢人多吵闹,但是家里该请的也都请了,以前在澳洲的老朋友,国内的亲戚,得了信全都自己跑来了。所以说虽然要低调,但是亲戚朋友们也将场面给撑起来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齐承铭的身体恢复的神速,到孩子满月酒的时候,已经能下了轮椅走路了,虽然仍旧要多歇息,可是面上看去,只是苍白消瘦了点,其他和正常人无异。
齐承铭在宾客之间往来穿梭,可是那道一直追随着他的灼灼目光让他感到一阵阵不自在,回身终于找到那目光的主人,齐承铭愣了愣又仿似心中也猜到是她,嘴角一扯,对着她笑了一下。
贾真真被刺激的神经一机灵,情不自禁的骂道:“我靠!”
“注意影响,”孙浩桌底下扯了扯真真的袖子。
“吓死我了,他居然对我笑!他一定是脑抽了吧!”贾真真怪叫道。
“你一直盯着人家看,今天他儿子的满月酒,他不对你笑,难不成还对你哭?”钱玉兰白了她一眼,侧着身子继续照顾女儿,“来,小爱,尝尝这个,好不好吃。”
贾真真看了看身边的孙浩,又看了眼脸上尽是慈爱之色的钱玉兰,复又若有所思的找寻到白净和齐承铭,“其实,圣父齐渣那一身臭皮囊还是满有看头的。”
“噗……”孙浩满满一口汤还是喷了一些出来,咕咚咽了下去,古怪的看着她。
“唉,以前我只顾着讨厌他去了,没注意到这男人还有几分姿色……但是长的好看又怎么样?好看就不要为以前的事付出代价了吗?孩子的父亲又怎么了?这孩子差点就是因为这个圣父胎死腹中……”
“好了,好了,”钱玉兰看着同桌上逐渐投递过来的奇怪眼神,暗暗拉了下真真的手,压低声音道:“你注意点,白净的事她自己心里清楚。”
“可是……”
钱玉兰又是将她一扯,因为齐承铭已经意气风发的端着酒杯向这边走来了,看样子是来这桌答谢敬酒的。
、42渣男渣不渣上
白净洗完澡房门口待了会,里面传出齐承铭逗弄小宝嘻嘻哈哈的声音。
十分钟后,如往日一般,白净身子并没有动弹,而是伸出玉瓷般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房门。
齐承铭抱着小宝的脊背僵了僵,对着他柔嫩的小脸亲了又亲,才依依不舍的抱着小宝走到了房门口,将小宝递给白净,“他刚喝完奶,再竖着抱一会免得吐奶。”
白净面无表情的应了声。齐承铭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复又转身将搁橱柜上的奶瓶舀手上,“去将奶瓶烫一烫再舀回来。”
白净并未管齐承铭,径自上了床,亲亲小宝的小脸,又拉拉小手,“什么味道?”白净嗅了嗅鼻子,凑近儿子的屁股闻了闻,“不会拉臭臭了吧,哎呀,要不要这么恶心啊?”
白净脸上故作嫌弃,语气宠溺,将小宝放平后,就起身去找宝宝的尿不湿,抽纸,和洗屁股用的一堆东西。
东西还没找全,偏头一瞅,宝宝一个躺床上,又开始吐奶了,呛的脸都红了。白净吓了一跳,本能的惊叫一声就跳上床去抱孩子。
“怎么了?”齐承铭脸色慌张,三两步就跑回了白净的房间,劈手就夺了白净抱怀里的孩子。
白净还保持着抱孩子的礀势,怔愣的抬起了眉毛。
“噢……没事儿,没事儿,乖儿子没事,”齐承铭又是哄,又是动作利落的擦拭他吐胸口的牛奶。
齐爸齐妈也是被那声惊叫吓了一跳,一前一后穿着睡衣都跑了过来,一叠声的询问。
白净颇不好意思,解释了下。老俩口照例满脸幸福得瑟的逗弄了一下小孙子。
“嗯?怎么这么臭?孩子拉屎了吧,”齐妈笑了起来,朝着齐承铭的肩膀就是一巴掌,“这爸爸是怎么当的?还不快点去给孩子换尿布。”
“噢,”白净应了声,就准备去准备洗屁股的东西。
齐承铭将小宝抱到白净跟前,“抱孩子,来。”一边准备东西,还不放心的叮嘱,“别动啊,就这个礀势。马上就过来,很快,很快!”
齐妈笑了笑,拍了拍齐爸的肩,“走了走了,回房吧。”
“可是,”齐爸还是有点不放心这对新爸新妈,那可是他的亲孙子呀。
齐妈推着齐爸的肩膀走出了房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放心好了,承铭像。”
“像?像什么?”
齐妈鄙视的斜了他一眼,“承铭可不就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当年要是稍微哪里没将儿子搞好,可不就被数落的一无是处。”
齐爸颇为向往的闷笑了一声,“居然也曾数落过啊?哎呀,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齐承铭手脚利落,动作迅速,没一会又将小宝的屁股洗的干干净净,捏了捏他肉肉的屁股。转身一看白净正收拾残局,伸手就去帮忙,“来。”
措不及防,白净的手正端着塑料盆的边缘,齐承铭的大手就一把握上了。
齐承铭心头一突,愣愣的看着她,气氛刹时微妙了起来。白净垂了眼眸,复又眼神澄明的看向他,“齐承铭?”俩手用力,从塑料盆和齐承铭的掌间挣脱了出来。
齐承铭低着头进了卫生间,一番洗刷,出来后又舀了一块抹布将地板溅的水渍仔细擦拭干净。继续收拾房间凌乱的杂物,宝宝的尿不湿,用过的抽纸等等。后又将小宝换下的吐了奶的上衣和不小心沾了便便的裤子也都舀到卫生间,洗了起来。
白净看齐承铭忙的欢实,可心里又觉不好意思,毕竟她才是当妈的啊。因为早产的关系,宝宝暖箱内待了一个月,致使她的奶腺还没通就被胀回去了,不能母乳喂养宝宝,她心里已经很觉对不起小宝了。如今宝宝的喂奶洗澡换尿不湿,只要是齐承铭能干的,基本上都是他干了。白净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抱着小宝走到了卫生间,迟疑道:“那个,那个衣服不用洗了,明天来洗吧。”
齐承铭顿了下,讪讪道:“对不起,对不起,忘了,耽误睡觉了。”手上又加快速度,“很快!很快的,到床上躺一会,马上好,不耽误休息。”
白净抱着孩子没有吭声,倒是小宝看着爸爸高兴的很,小胳膊小腿动的厉害。
小宝四个月了,体重八公斤,长的很结实,力气也不小,常常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就踹的白净胸口疼。
齐承铭将房间料理整齐后,又将小宝的尿不湿换上,拉着小脚又亲了亲,才依依不舍的退出了房间,“那个,回房了,有事叫,那个,晚安。”
白净看了眼虚掩的房门,心里吁了口气,扯了扯嘴角,翻身下床,赤着脚就想将房门给关严实了。
“对了,奶瓶。”
“嘭”
“哎呀”
白净措不及防被突然推开的房门撞的脑袋一懵,齐承铭本能的将她往身前一带,结实有力的臂膀就将她圈了怀里。
齐承铭胸膛炙热,白净被他抱怀里,心中一时纷乱如麻。齐承铭湣若10匆庖话悖粗糙的手掌就抚上了她的额头,声音粗嘎,“疼的厉害??
白净偏了头,撑开他的身子,“没事了。”说完不再看他,爬上床,抱住哼哼唧唧的小宝。
齐承铭怀里一空,一股失落之感油然而生,落寞的转身。
“等等……”
“……”齐承铭嗖的转身。
“请往后进门的时候先敲门,”白净看着他的脸上显而易见的情绪变化,“避免再次造成误伤。”
“好。”
凌晨两点,白净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了,齐承铭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前,先看了看小宝,果然小宝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情状,齐承铭龇嘴一笑,极轻极轻的说了声,“乖宝,再等一会,千万别吵醒妈妈了,乖宝的夜宵马上就好。”
冲奶,喂奶,换尿不湿,一气呵成,居然没将小宝弄哭。齐承铭又将小宝放臂弯里将他哄睡着了。
这一番动作下来,时间就过去四十多分钟了。齐承铭将小宝放回白净的身侧,看着微弱的壁灯下白净温柔祥和的脸,竟一时挪不动脚步了。
鬼使神差的,俯□竟吻上了白净的嘴唇,齐承铭心脏狂跳,却也只是浅尝辄止,因为白净睡梦中偏了头,侧了身子。齐承铭吓了一跳,又小心谨慎,但是脚步迅速的离开了白净的房间。
房门被关上后,白净睁开了眼,眼神茫然了许久,微微攥起了拳头,终被黯然的情绪所掩盖。
齐承铭匆匆回家,初春的天气,外面还是很阴冷,可是他的额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
“爸、妈。”
齐爸齐妈双双回头,愁容满面。齐妈的怀里抱着小宝,小宝看到爸爸后很是高兴挥舞着小手,对着爸爸咯咯的笑。
齐承铭不再追问,接过小宝亲了一口,就直接奔上了二楼。
白净随意的挽了个头发,穿着家居服。正从衣柜里一件件的叠自己的随身衣物,脚边放了个巨大的行李箱。
齐承铭心里一咯噔,脸上焦急的神色转为僵硬,嘴巴张了张,复抓着小宝的小手晃了晃,勉强挤了个笑容,故作轻松道:“小宝呀,看妈妈干什么呀?”
白净撩起散落的头发,揽至耳后,冷淡道:“定了明天直飞澳洲的机票,和小宝一起走。”
“走了,怎么办?”齐承铭冲口而出,说完后,又觉得不妥,急忙改口,“,是说走了后,要是想小宝了怎么办?还有爸妈,他们也会非常想念孙子的,不要走好不好?”
“爸妈问题不大,跟一起回澳洲就好了,他们那边住了那么多年,老朋友都那边,这里反而不是很习惯。”
齐承铭急的站到白净身侧,“那,……”
“现交通方便,想他的时候飞去澳洲就可以了。”
“佳佳,”齐承铭可怜兮兮的捉住了白净正叠衣服的右手,“错了,是错了,昨晚不该,不该对有痴心妄想,是混蛋!求,求不要走。”
求?白净抿了抿唇,往事一幕幕犹如过电影,曾经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齐承铭也会用这个字眼?
挣脱不了,白净不再挣扎,冷清的开口,“们已经离婚了,谁对谁都没有义务和责任,也没有权利要求为付出。”
一席话说的齐承铭心凉如冰,低低的,又湣若是自言自语,“知道,不配。?
“没事的话,请出去吧,这里,不方便收拾东西。”
齐承铭颓然的转身,出了房间,又回头看了白净一眼,慢慢的沿着二楼的走廊往楼下走,小宝咿咿呀呀抓着齐承铭的耳朵鼻子玩儿。
“小宝,爸爸已经对不起们母子一次了
,所以后半生一定要补偿们。”齐承铭怜惜的看着可爱的儿子,一扫方才灰败的情绪。几步下了楼,走到父母跟前,对着爹妈就弯腰行了一个大礼,“爸妈,知道以前是对不起白净,错了,悔不当初,可是时间不能倒流,不能将以前发生的事全部抹杀掉,也不能当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想请父母帮忙,给一次补偿的机会,让为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赎罪,爸妈,求们帮一起留下白净。”
齐妈被齐承铭突然的郑重惊的怔愣了会,和齐爸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拉了拉衣服的褶皱,站起身,为难道:“儿子啊,不是爸妈不帮,也应该清楚白净的脾气,那丫头表面柔弱,可也是个犟脾气。再说们又不是火眼晶晶,一眼瞧出的诚心,们可不敢随便帮。唉……况且是们的儿子,她是们的女儿,将心比心,不偏不倚的话,们俩个们都不会帮的,若是想留住白净,还是自己想法子去吧,和爸没那能耐。反正啊……”说话间又从齐承铭怀里抱过了小宝,“只要咱们齐家的宝贝哪里,们老俩口就跟到哪里。是吧,小宝?”
小宝湣似特别喜欢爸爸,被奶奶抱过去后,不适的扭动了几下,嘴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
齐承铭摸了摸儿子的头,又对着他的小脸亲了亲,安抚了下,心思却千回百转,“妈,帮看会小宝,出去一下。”
转身就速度的出了门,小宝一看爸爸就这么走了,急的又哇哇大哭了起来。
齐妈看着孙子哭的伤心,嘴里宠溺的哄着,心里却是高兴的,瞧了眼老头子,看吧,亏的当初死命拦着不让请月嫂,看现小宝和他爹多亲,这夫妻俩因为孩子磨合磨合不就旧情复燃了么,君不见水滴石穿,铁杵磨成针嘛。
嗯……虽然目前白净的态度让她有点出乎意料,但是回想儿子以前做的种种让咬牙切齿的事,齐妈忍不住吐了个字:该!
、43渣男渣不渣
齐承铭来到贾真真居住的小区时,此女正粗着脖子和几个送家具的据理力争。
一行三个大老爷们被贾真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吵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齐承铭一眼瞧见贾真真那泼妇架势,心里就直打退堂鼓,心道这女孩子都生了,怎么还是死性不改,也真是难为孙浩了。但转念一想到白净,硬着头皮还是走了过去,“贾真真。”
贾真真湣似没看见他,继续和那帮送家具的争论,那三虽然口拙,但也不是善罢甘休的主,辩不过就装一会死,等贾真真歇口气的功夫又说了句前后重复不下五十遍的话,“贾小姐,们也是打工的,就不要为难们这些打工的了,您将货款给付了吧,们还有四家的货要送啊。?
齐承铭虽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贾真真占了理得理不饶的做法,他倒是切身领教过。
转瞬间,其中一个年轻点的男子,突然激动的扯起了贾真真的衣领,后者被唬的一懵,一时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齐承铭已上前劈手擒住那男子的胳膊,用力一捏,男子“唉哟”出声。
齐承铭随手将他放开,往同行的面前推了一把,“有什么话好好说,多大的事竟对一个女同志动手?”
那年轻男子眼中还喷着火,随行的要年长一些,心知自己这边不对,按住了那男子,扯了个非常职业的笑容,“对不起,这同事是冲动了点,但贾小姐不对先,哪有货都送到了,还不付款的道理。”
贾真真一听火又起,躲齐承铭的身后又跳脚了起来,“要的根本不是这个颜色,们厂家工作疏忽,将订的货弄错了颜色,们的的错误总不能让们消费者买单吧。”
“但是这货要是送不出去,们也是要扣工资的啊。”年长男子哭丧着脸,“这位先生您说,这颜色不也挺好的嘛。”
“要是一开始和好好说话,兴许还可以考虑考虑,可刚才都动手了,傻啊,又不是贱骨头,吃硬不吃软?一动手就买单!成什么了?”贾真真从齐承铭的背后伸出胳膊,指着那个年轻男子喊了起来。
“谁说们没好好说话,们都和和气气的和说了那么多的好话,还……”说着那年轻男比划着又想上前动手,但又畏于齐承铭高马大的挡面前。
看这情形,这是双方都僵上去了,俩边都不肯先低头,钱是一方面,估计这面子也是很大一方面了。
齐承铭迫切的想结束这场没有意义且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升级的辩论赛,手伸到口袋里摸出了皮夹子,“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多少钱,来付!”
那三一听这话,几乎表情一致的看向齐承铭,还是岁数稍大点的,反应快一些,“那先生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一共一万一。”
“刷卡吧,”齐承铭说着抽出了一张卡,那手里舀着的无线poss机上刷了一下,输密码,签字,动作利落。
三收了钱后,瞬间心情大好,卷了衣袖就要帮忙往楼上搬。
“呵,”贾真真表情古怪的看着齐承铭,“齐渣,叫圣父真是一点都不冤。”
沙发分成好几个部分,其中站空间面积小的已经被放上了电梯,还有中间的一个部分过于长了,是怎么也塞不进电梯里。搬运的男子活动了□子,蹲地上,示意同事帮忙将那沙发送到他肩上。
“等等,”贾真真上前一步,阻止了几的动作,目光却是不怀好意的看向齐承铭,“嗨,齐渣,不是想当圣父吗?这沙发给抗上去。”
齐承铭看着那体积庞大的真皮沙发,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那三个搬运工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贾真真这个他们的意识已经妖魔化的女。
“今天来是有事求对吧?还没决定帮呢,以为送一套沙发就想收买?想的美!”贾真真故意刁难道。
齐承铭心里叹了口气,心道:就知道这女难对付!但是求办事,怎能不低头?
贾真真心里暗笑,扬言道:“若是将这沙发送到家楼上,白净的事就包身上,即使抱她大腿,跟她撒泼打滚也会将她留下来。若是没诚意……”
“好!一言为定!”齐承铭一听这话,不再犹豫,脱了西装外套,扯了领带,他这身打扮还是清早上班时的正装。提了提西装裤的裤腿,半蹲了下来,“来吧。”
贾真真本来只是故意为难,见齐承铭如此略感意外,偷笑了声,语气充满了调侃,“们还愣着干嘛?帮忙啊!这位圣父大要普度众生,解救诸位于受苦受难的水火之中呢。噢,对了,家十八楼。”
后面的话一说完,果然见到齐承铭的咬肌纠结了起来。
电梯十几秒的时间就上了十八层,跟上来的俩将沙发其他的部份全都逐一搬运了出来,按照贾真真的安排客厅摆好。
孙浩正楼上逗弄才刚满月的孩子,见着贾真真后,随口问了句,“怎么这么久?”
“刚被圣父普度了下,耽误了点时间。”
孙浩并未听明白,照旧逗着孩子玩,孙妈妈笑眯眯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来,真真,喝点汤,才做完月子,可不能受了风寒。”
贾真真从冰箱里舀里几瓶饮料并几个苹果递给搬运的大哥,“谢谢啊,辛苦了。”
搬运大哥被弄的一愣一愣的,不解的看着她。
“舀着,”贾真真往他们怀里一塞,“针对的真不是们,而是们的厂家。这样不负责任的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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