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耍你。”倪阿娇掏出车钥匙,重新把车子锁住,咔嚓一声,车子静止不动了,她察觉不出这车子里缠着的冤婴还在不在,但过了五七,它总会离开。
该轮回的轮回,她讲得是渡人……
“我跟你最大的不一样是,我有家庭的,我不能做损阴德的事儿,我想跟我老公好好的,以后的孩子也好好的,所以有些事儿我没法做。”倪阿娇把南红吊坠拿出来,捏在手里,空空的小棺材递过去,递给闫木兰,闫木兰没有接——棺材没用了,拿回来做什么?
她转头去看龙道夫的车,遣出去的小鬼已经回来了,那冤婴还在车里,过了头七就没法把它炼出来当小鬼使了,过了五七它也会轮回的。
白费了这些功夫。
闫木兰叹了一口气,抬起下巴看着倪阿娇,心里终究憋着一口气,车库的安静蒸腾着她心里呕着的这口气:“倪阿娇,昨天早上我跟你老公擦肩而过,你老公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当做了另外一个女人,表情和神态除了吃惊之外还带着点其他的什么。”她歪了歪脑袋,把倪阿娇的表情尽收眼底,一字一句地说,“也许……你并没有那么了解他,他也并没有那么好,你们的婚姻也并没有那么幸福。所以,你怎么还会有闲功夫去管别人的婚姻,来管我的事儿呢?”
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女人,也许会因为一点利益而结为同盟,但是又会因为彼此的差异而瓦解这层关系。像闫木兰这般性子的人,精于看穿一个人的心思,察言观色,寻找着各种漏洞,总有一处漏洞能够击溃对方的战斗力。所以她有本事让任何一个已婚男人对她倾心,臣服于她的各种要求。面对倪阿娇,她更是比谁都先找到她的漏洞。
倪阿娇眯了眯眼:“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立场可以来置疑我的婚姻。”
都是性子极傲的人,就算心里在意,发虚,但一定会抬着下巴坚定自己的态度。
这一场捉鬼的闹剧不欢而散。闫木兰冷着脸取车回家,倪阿娇裹紧大衣也往家走去,路过垃圾桶,直接把小棺材给扔了进去。开门进屋,龙道夫没醒,倪阿娇稍稍安心,冰手冰脚地缩进被窝,尽量离龙道夫远一点,以免把他给冰醒。
躺了一会儿,这个像自动取暖器的男人习惯性地伸出胳膊来捞她,暖暖的胳膊碰到倪阿娇冰冷的手,一下子就把他刺激醒了,“嘶”地吸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仰起头,把自己的被子往倪阿娇那儿拖了拖,帮她盖好,声音沙哑,带着一股睡腔地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冰?”长胳膊圈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边挪了挪,“过来点。”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了他才又躺下去睡着,眼睛一闭呼吸又均匀起来,入睡的很快,可见这些都是潜意识的事儿。
倪阿娇缩在他发热的怀抱里,不敢动,闭眼装睡。
——龙道夫这种男人,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是憨萌憨萌的。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都会有秘密,对吧?
另一头,闫木兰开车回家,凌晨的马路空空旷旷,大多都是出租车在马路上跑,穿过十字路口,只见前面有一辆轿车歪七扭八地在马路上开,闫木兰下意识就想超过它,刚从它旁边开过,那车居然歪歪斜斜地朝她扭过来。
“噌”的一声,刮擦了,直接把侧视镜撞了下来!
闫木兰本来就忍着一腔怒火,被这车一撞,那是彻底恼火了。立马停车走下去,扒住对方的车门不让他走:“下车!”
车子没动,驾驶座上的男人转头向她看来。
闫木兰等地不耐烦,拧住车把手往外死命地拉:“下车!”
“咔嚓”一声,车门打开了,一股酒气从车内飘出来,熏得闫木兰头疼。
程逻眼睛通红地看着她,喝得烂醉如泥,脚步发软,背都挺不直,但他就这么从车里爬出来,布满血丝的眼紧紧地看着闫木兰:“你……回来了……”
满口的酒气,晃荡的声音,两只手伸出来,抱住闫木兰的肩膀:“你终于回来了老婆……”
“我拿下三区地皮了……你回来了……回来了……”两只手一用力,程逻一下子就把闫木兰搂到了怀里,力气使大了,自己脚步不稳,往后摔倒下去,闫木兰被他死死的抱住挣脱不开,就这么跟着他一起摔在了地上!
摔下去的时候,程逻在喝得烂醉如泥的情况下,依旧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摔倒自己的胳膊上。
“程青……”程逻口齿不清地呼唤。
【老孤教你谈恋爱73】怨婴来由
程逻倒下去的时候,恍惚着眼看着闫木兰,心头卸了一口气——你还在啊……
于是在昏昏沉沉中他开始那么本能地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的眉眼,她的笑靥,她的声音。
次的牵手,次的拥抱,次的,次的做/爱……
“程青,你嫁给我吧。你嫁给我是最实惠的事情,我可以让咱们的孩子跟你姓。”他坏笑着看着她。
程青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孩子不论跟你姓还是跟我姓,都会姓程的!”
程逻牵着她的手哈哈大笑。
她掌心里的温度,她凑在他身边的呼吸,她细细的呢喃,都将成为他这辈子的梦魇。
——我很爱你……那么爱你,即使你死了,我也那么希望你不要去投胎,跟在我身旁,看着我日日为你心碎,你会不会内疚?你会不会因此后悔……然后等我死后,跟你一道儿走过奈何桥,喝一碗孟婆汤,这辈子的债,下辈子还……
程逻躺在地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夜空,周边的路灯光晃出好几个影子,把眼前的景象变得光怪陆离。
程青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她在摇晃他的身子:“你没事儿吧?喂!没事儿吧……”
——所以,她真的没有离开,她回来了。
程逻次长呼出一口气,迷迷瞪瞪地醉过去,手扣住她的手腕,潜意识就不再松开。
、
……
第二天,龙道夫穿戴整齐等着倪阿娇醒来,对昨晚的冷战谁都没有提起,照常地吃早饭,洗盘子。龙道夫穿着外套:“上午我得去一趟医院。”
“嗯?”倪阿娇解开围裙,奇怪地看着他。
龙道夫转过身,去拿围巾系到自己的脖子上:“刘工的老婆流产了,去看看他们。”
倪阿娇讶异地抬着头看他,心里一拎,下意识地就跳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龙道夫定定地看着她,沉默半响,点头:“好。多穿点衣服。”
驱车前往医院,倪阿娇坐在副驾驶座上有点发虚,一发虚她的手就会去拧安全带,拧得跟截麻花似的,眼睛贼溜溜地看着龙道夫。
龙道夫一路上都在抱怨:“昨天油还满格的,怎么今天去了一大半?”
“你自己用掉的吧。”倪阿娇摸摸鼻子,洗刷自己的嫌疑。
龙道夫继续开车,过了一会儿又皱眉:“手刹怎么用起来怪怪的……”
倪阿娇继续洗刷自己的嫌疑:“车子用久了嘛……你明天去4s店保养保养……”
龙道夫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嘟囔:“嗯?座位好像也被往下调了……”
“肯定哪里松开来往下移了。”倪阿娇坚定不移地继续洗白自己的嫌疑。
龙道夫不说话了,转头看看她。倪阿娇泰然自若地移开目光……
想起凌晨的时候这车里刚被闫木兰的遣过来的小鬼折腾过,倪阿娇就发虚得厉害。龙道夫的眼神更让她觉得发虚——她总觉得她做什么事儿都是瞒不了龙道夫的。这男人很坏,就算心里跟块明镜似的,也不会把他看穿的事情说出来,就看着你继续编,继续圆谎。
倪阿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刘工的老婆什么时候流产的?”
龙道夫想了想:“上个星期的事情。”
倪阿娇闻言,在心里一掐算,时间刚好跟缠着龙道夫的怨婴对上了。
“怎么会流产的?”倪阿娇问。
龙道夫没立马回答,到底觉得这事儿有些避讳,等红灯把车停下来的时候他才说:“上星期刘工说他老婆打电话给他,说人不是很舒服,让他回去看看她,那天限行,刘工没把车开过来,就问我借了车,听她老婆语气还好,就没往坏处想,结果开车回到家,带着她老婆再去医院,路上就不行了。所以刘工很后悔,事后跟我说早知道这么严重,直接叫救护车了。”
龙道夫的声音很低沉,神态也不好,昨天晚上倪阿娇在盘问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表情。尤其听到“流产”这个词,他的眼皮会微微地向上抬,很认真地看着你,接而目光逐渐沉敛下去。
倪阿娇无法准确地判断出,这个词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忌讳,还是……只有龙道夫特别忌讳。
他没有主动回答她昨晚的问题,却在今天身兼力行地解答了她的疑惑。看得出……龙道夫特别特别忌讳这样的事儿。
倪阿娇没说话。
刘工的老婆是在车上流的产,也难怪那怨婴会跟在这个车子里了……
红灯转绿灯,龙道夫把着方向盘,没有看倪阿娇,声音低沉而有力:“等以后你怀孕了,我空下时间来陪你……”
这句话说得突然,一字一句却敲在倪阿娇的心房上,无比柔/软。
所以……龙道夫不是介怀这样的事,而是看到这样的事儿之后,因为忌惮而担心。
“嗯。”倪阿娇点头,“好……”
【老孤教你谈恋爱74】逃不掉了
程逻醒来的时候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儿,瞪着天花板很久才“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身在何处,而是张嘴就喊了一声:“程青?”
酒店的房间里空空旷旷,无人应答。
程逻呆坐良久,去看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去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绝不是做梦!
程逻即刻下床,外套被放在床尾,东西一样不少,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有好几通未接电话,全是助理打过来的,程逻回拨过去。电话接通后,助理在那头大松了一口气:“老板你总算打来电话了。我怎么也联系不到你,急死了!你的车横在马路上被拖走了,今天我们刚领回来。老板你没事儿吧?”
程逻一手接电话,一手逃进了外套的袖子里,一张嘴声音还沙哑地不得了:“没事儿,你过来接我……”
有没有这种感受?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该往哪儿去,忽然就有一个人出现了,她出现的背后带来了一大片的风,还有阳光。她站在风景的那头,回忆的起点,你忽然就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了——程青,回来了……
程逻穿好外套,快步走到大厅,胡子拉碴,满身都是昨晚未散去的酒气,前台小姐抬着头错愕地看着他,程逻一眯眼:“把你们的大堂经理叫过来,我要看昨晚的监控录像。”
从未有过这般较真。
——就算是个鬼魂,也不会让你逃掉的!
监控室内,程逻插着腰站在那儿看着,大堂经理小心翼翼的回放着录像带,程逻的助理也赶到了,拿着矿泉水站在他的旁边。程逻接过,大口地喝了一口,声音还像是滚着一口痰,沙哑模糊得厉害。
“老板,我……”
“现在不要说话。”程逻打断助理的话,眼睛都没有瞟他一眼,硬是让助理有些难堪,站在旁边赶紧闭嘴,大气也不敢出。
程逻凑近了电脑,命令大堂经理:“调到凌晨两点点钟以后,从电梯入口开始查看。”
眼睛一眯,毋庸置疑。
大堂经理小心地调着视频的进度,生怕自己疏漏了一点,背后的这个趾高气扬的男人就一巴掌把他拍死。
程逻知道吗?这区块哪家酒店的老总不卖他三分情面?
监视器里的帧格一点一点一动,凌晨两点,凌晨两点五十分,凌晨三点,凌晨三点五十分……电梯入口出现一个女人的背影,白色的大衣,一头黑发长长地垂在胸侧,遮挡了大半的面容,一只手架着程逻,吃力地把他往电梯上挪,程逻比她高大半个头,两只腿软到打颤,那个女人托着他像托着一只豪猪……
“等等!”程逻一只手按在大厅经理的肩膀上,扫了一眼监视器上的时间,三点五十三分,“把电梯内部的视频调出来,调到三点五十三分。”
大堂经理看了一眼在视频里醉得跟一只豪猪似的男人……默默地不说话,照程逻的指令做。
调取三点五十三分的电梯内部视频,视频播放中,果然看到那个白衣服的女人费劲地架着程逻的画面。程逻的脸倒拍的一清二楚,但那女人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视频又是从上往下拍,只拍到了那女人的头顶,脸和五官实在看不清。
监控时间三点五十四分。
“调取三楼走道里的视频,三点五十四分的!”程逻沉声命令。
大堂经理不敢多做耽搁,立马再调出走廊里的视频,三点五十四分,空荡荡的走廊里果然出现了他们的身影。这回监视器的角度拍清楚了,把那个女人的脸拍的一清二楚!
程逻气息一顿,上前一步:“把画面放大!”
沙哑的声音近乎是吼出来的,想破掉的铜鼓,把监视房里的人所有人吓了一大跳!程逻丝毫不管,眸子里布满血丝,紧紧地看着监控器画面,白衣黑发,那眉眼五官……
随着画面的不断放大,那个女人的五官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程逻的身子都僵在了原地都不会动了!
知道吗?
就算你成了鬼魂我也会把你揪出来!
程逻捏了捏拳头,吩咐身后的助理:“把她找出来。”
这回声音是放低了,但语气里的狠意一点儿也没有淡去,转过身往外走,推门出去,外头明亮一片,大片大片的阳光直接涌到心间儿上,刺激得程逻鼻子一酸,捏着拳头沉步走出去。
每走一步,心里自动就会喊出一个名字——程青。
每走一步,她的眉眼越来越清晰……
走出酒店,外头喧嚣的城市,程逻停下脚步没有挪动一步,助理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老板,我去取车。”回头看了程逻一眼,整个人呆住。
助理就这么错愕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咬紧牙关……眼里泛着眼泪…
【老孤教你谈恋爱75】她知道了
倪阿娇走在病房外却又不敢进去,龙道夫提着一篮水果,牵着倪阿娇的手,看倪阿娇站在那儿不动,奇怪地转过头:“怎么了?”
倪阿娇摇摇头,脚步往后挪了挪:“算了,我不进去了……怪尴尬的。”
想想也是,她跟刘工也不熟,她跟龙道夫以夫妻名义去探望一下……总觉得哪里怪异,而且倪阿娇也不忍心看着躺在病床上休养的刘工的老婆,所以她的心肠是极软极软的。
龙道夫看着倪阿娇的表情:“你在外面等我?”
倪阿娇点头,龙道夫提着水果推门进去了。龙道夫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倪阿娇一个人往外走,坐在外边的椅子上,周围全是产妇,三三两两挺着肚子从她面前经过。
看着她们滚圆滚圆的肚子,她就忍不住发笑,不是觉得滑稽,而是想到跟龙道夫结婚的时候,魏城覃和林萱一帮人来闹洞房,这洞房闹得很俗气,硬是要龙道夫趴在倪阿娇身上做俯卧撑。
这真是最恶俗的游戏!
龙道夫听着林萱的提议就黑了脸:“不做,你们赶紧给我滚了。”
他至始至终挺着他高贵的脊椎坐在凳子上,异常不配合,只是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儿也有些不自然,喉结一抖一抖,倪阿娇看着他这模样有点慌,因为在敬酒的时候龙道夫已经明显不耐烦了,中途去房间里休息的时候,龙道夫的手就从她的脖子后面游走在腰上,眼眸子发黑:“老婆,你今天别太累。”
倪阿娇傻兮兮地“啊”了一声。
龙道夫一本正经地回避开目光:“留着力气等晚上。”
倪阿娇:“……”
好不容易让这个男人等到晚上了吧,嘿~还有这么一大帮人来闹洞房的!龙道夫真特么的想把这些人都踹出窗户去!
魏城覃不依不饶:“闹洞房是咱们老祖宗传下的规矩知道不!一定要做的!快点!倪阿娇你仰面躺下,龙道夫你趴上去,做个十五下就行了,你做了我们就走!”
这群才狼虎豹的人好不容易逮着能折腾龙道夫的机会,自然就这么意志笃定了!
龙道夫和倪阿娇拗不过他们,不就是俯卧撑吗!做就是了!
倪阿娇缩头缩脑地穿着婚纱躺在床上,两只手交叠捂在胸口,龙道夫穿着西装,双手叉开撑在她上面,他个子高,一下子就把倪阿娇罩住了……这对新婚夫妇一上一下对视的时候,俩人都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
“一!……”魏城覃开始数数,笑得贼溜贼溜。
龙道夫两只胳膊弯曲,俯身/下去,这一俯下去,立马就凑近了倪阿娇,鼻尖碰鼻尖,两只胳膊再直起来,身子往上抬,又恢复原来的距离。
“二……”
又趴下来,又抬上去……
“三……”
趴下来,凑近,离开……
“四……”
倪阿娇眼睁睁看着龙道夫近在咫尺的呼吸越来越热,胯部硬/邦/邦地抵住她……
完了啦!龙道夫!众目睽睽之下,在数到四的时候你就硬了啊……倪阿娇看着龙道夫哭的心都有了!
龙道夫这时候脑筋转不过弯,全身僵硬地抵住不动了,眸子又黑又暗,呼吸越来越重,倪阿娇看着自家老公都这样了,怒了!绝对怒了,伸手一抬拉过被子,一下子就盖在龙道夫的身上,自己一翻身,从被子里钻出来,对着周围一脸奸笑的人又踹又打:“行了啊!闹好了没啊!滚出去啊!特么的你们这些闹得最厉害的人一定都是一分钟就高/潮的人!快滚!”
这话骂的狠大发了!围观的人赶紧/夹着尾巴离开……
赶跑了人,倪阿娇回去解了婚纱就跟龙道夫翻滚在一起。龙道夫额头上的汗把发梢都沾湿了,性/感得不得了,他宽大的手掌摸着她的小腹,目光沉迷:“老婆,这里,以后会长着我的种。”
这话直接,强势,粗鲁,辛辣,却莫名觉得心动。
倪阿娇喜欢龙道夫的手摸过自己小腹的感觉,他的手很大,掌心很热,有些粗糙,摸过她的身/体……会让人迷乱。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周围鼓着肚子的产妇,倪阿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未有过那么想怀孕的念头。
龙道夫从病房里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的媳妇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傻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有点诡异,有点,温馨。
——这么有母爱的女人,是该让她怀孕了。
龙道夫载着倪阿娇驱车回家,一回到家,这个行动力很强的女人就开始去书房翻找东西。龙道夫看她风风火火的模样觉得奇怪:“你找什么?”
倪阿娇连外套都没脱,撅/着屁/股,踩在小梯子上找书。
“我记得我有一本……”倪阿娇仔细把书一本一本掏出来,“有一本以前留下来的旧书,讲怎样更好的怀孕的……”
龙道夫:“……”
行,这也算好事儿,好事儿……
“我去做饭,你慢慢找。”龙道夫脱了外衣出去。
倪阿娇应声,继续找书。
那本书很薄,不好找,倪阿娇又是那种一想到什么就立马要做的人,从她的书柜翻到龙道夫的书架,从她的抽屉找到了龙道夫的抽屉,地上摊满了大大小小的书和纸,倪阿娇坐在地上继续翻找着,从龙道夫的书架上翻出了一包牛皮袋,随手就丢到旁边,没想到牛皮袋的扣子没系严实,这一丢,里面的文件全都掉了出来!
倪阿娇赶紧想去收拾,跪在地上拿起文件的时候,目光落在文件的排头上:股份认证。
……
满满一袋的股份授权和地契。倪阿娇当即就僵在地上不会动了。
……
魏城覃问:“龙道夫,你这么屌你老婆知道吗?”
龙道夫目光深邃:“她会知道……”
【老孤教你谈恋爱76】冷战转折
龙道夫做得最好吃的就是面条,热乎乎的两碗放在桌上,拿着勺子走回来的时候,倪阿娇已经从书房走过来了,神色不太对,手里拿着牛皮袋,龙道夫一眼扫过去还没看到,把一大碗面挪到倪阿娇面前:“可以吃了。”
倪阿娇没吭声,坐下来,把牛皮袋放在桌子的正中央,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说话,不看他——这是她气急了的表现。
龙道夫这才看到牛皮袋,眼角微微地眯了一下,没有慌乱,没有被发现的尴尬,这种心情很微妙,或者说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倪阿娇发现的那一天。
——龙道夫,你这么屌你老婆知道吗?
——她不知道,但总会知道。
倪阿娇的应激反应是不同寻常的,即使心里滚着一把火,但她现在还能拿起筷子,闷声不响地就一根一根地吃面条。龙道夫坐在她旁边,抬手上去把倪阿娇散在胸前的头发给撩到后面去,头发撩到背后,露出倪阿娇气得涨红的耳朵。
她是真气急了,耳朵红得跟煮熟了一样。
可怕的沉默。
龙道夫开句口,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老婆,没跟你说是觉得这些事儿没有必要说。”
这是实话。他向来觉得没必要跟别人说自己有多少钱,魏城覃也不知道具体的事儿,只是奇怪龙道夫三天两头地送橙子和茶叶给他,最好笑的是出门跟人开会,发现龙道夫也坐在代表人的团队里面。
魏城覃大骂:“龙道夫!你特么的能别给我玩这种惊吓吗?”
龙道夫特冷静地看着他:“激动什么?我只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
这些七零八落的事情不是他故意不跟倪阿娇说,而是他觉得不值得说。所以从某方面讲,龙道夫是极骄傲的,他的眼光永远这么高,眼光高的人是天才的,也注定他们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会忽略对方的感受。他可以把赚进来的再投到其他地方,翻几番,再拿出来,再去尝试其他的领域,这些事儿是魏城覃得烦恼很久的,但对龙道夫而言却像玩一场游戏……他拿着游戏币在游戏城里玩着不同的街机桌游,得到的换取礼物的券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这只是他的风险游戏,没必要当做一件正经事跟别人讲,不是吗?
但倪阿娇不一样,她是百分之百信任龙道夫的人,同时她也是个容易敏感的女人,当龙道夫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倪阿娇咬断了面条,抬起头,眼睛因为不可置信而瞪大:“龙道夫,你要不要这样?”
声音低,但从牙齿里咬出来都发抖了。
龙道夫微微皱眉,因为倪阿娇的语气而不满。
“我们是夫妻,你连你在外面做什么都不跟我说,你当我是你老婆么?”倪阿娇很容易将事情夸大化,她的手点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很大,嘴角紧抿,气得呼吸都细微了许多,“你不告诉我,是不是你还防我一手?歹不准我们哪天离婚了你也可以少分我一些钱啊?”
这话说得过分了!龙道夫的眉头全都皱紧了:“倪阿娇,不要说这样的话!”
呵斥!
这个男人到现在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
“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我没有必要知道!你这么多股份地契,我没一样知道的,那有什么事情是我有必要知道的?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我穿什么衣服,喜欢我怎么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我他妈的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混蛋那的人呢!”生气起来就会不由自主地放狠话,倪阿娇放的狠话尤其狠,狠得能让龙道夫觉得心口被她的嘴划得一道又一道的。
他眉头紧皱,目光寒厉,脸拉着,表情有些凶狠,连气息都被倪阿娇气得粗喘。
倪阿娇也瞪着眼睛看着他,委屈又难受。
她突然想起魏城覃好几次贼眉鼠眼地试探她:“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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