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薄荷和小苗苗也许是想起了王玉林,胡珊悠悠的叹了口气便道:“王玉林的命可真苦。”
“嗯?”薄荷轻轻蹙眉的看向胡珊并淡淡的问,“她怎么了?”过年前薄荷还在商场见着了她,一切都好好的不是吗?难道又出了什么问题?
“她宝宝生病了。”胡珊转身在薄荷身边坐下来,哀哀的道。
“生病?是怎么回事?”
“三天两头就肺炎,也不知道是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宝宝还在住院呢,胡珊和我哭了两场,说……她丈夫从过年就不在家,她都不敢和她妈说,孩子又生病,她给那姓穆的打电话也不接,她担心他是出了事……”
薄荷没想到会这样,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得了肺炎?听起来还是常常得此病,天生肺功能便弱么?那穆萧阳又是怎么回事?薄荷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这件事和薄烟有没有关系?
薄荷疲惫了一天回到家,连把车开去车库的力气也没有,所以就停在花园里开往车库的那条岔路口便下了车。
薄荷刚刚一进屋便听到了小苗苗的哭声,薄荷寻着哭声望去,只看到桐儿和一羽在那里,桐儿丢下手里的书从地上站起来着急的拍着小苗苗的小身子,而一羽也站在一旁显得手足无措。至于其余的人……似乎都不见了?
薄荷立即扔下手里的包包跑向婴儿床,弯腰并将小苗苗轻轻抱了起来,抱在怀里温柔的拍着小苗苗的小胳膊:“苗苗乖,妈妈在这里,苗苗不哭哦。”
白合听到哭声从楼上跑下来,看到薄荷回来才松了口气:“她正睡着,可能是突然醒了。”
“应该是饿了吧。”薄荷转身在沙发里坐下来并拉起衣裳给小苗苗喂奶,桐儿则忙着收拾小床和地上的垃圾,薄荷看到桐儿忙碌的样子立即轻声唤道:“桐儿?”
桐儿似乎没听见,薄荷又大了一些声音:“桐儿?”
戴着助听器的桐儿恍然抬头,薄荷瞧见她有所反应立即一笑并招手道:“过来。”
桐儿踌躇了几秒钟才一边将双手手心在裤子上擦着一边慢慢的走过来。
小苗苗已经止住了哭声只用力的吃奶,薄荷便拉着桐儿在自己身边坐下,摸摸桐儿的脑袋问:“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
桐儿认真的回答:“把丢下的功课想补起来……”
薄荷看了屋子一圈眼神又才落在桐儿身上并问:“你隐哥哥呢?”
桐儿摇了摇头,白合拉着一羽走过来才道:“隐被尤里先生和李先生叫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他们叫他出去了?”薄荷轻佻眉梢,虽然不知道他们叫他出去做什么,但知道的是不会有任何危险。
薄荷只好摸摸桐儿的头:“桐儿,把书拿过来,我给你辅导。”
“嗯。”桐儿转身去拿书,薄荷便一只手抱着小苗苗喂奶,另一只手则拿着桐儿的课本书帮着辅导,一羽也走到另一边去坐在沙发里看着吃奶的小苗苗。
白合看在眼里满是心疼,这丫头何必呢?弄得这么辛苦。但是同时白合却又为之感到骄傲,这是她的女儿啊,做着这样伟大的事。这样温馨的一幕深深的刻进白合甚至张姐、刘姐的眼里,也刻进了门口刚刚回来的湛一凡心里。
忙了一天,小苗苗终于睡着了,如今薄荷和湛一凡白天都要工作所以小苗苗晚上只能睡在婴儿室,而家里暂时还由张姐一个人操持,晚上则由刘姐守小苗苗的夜,白天有母亲白合和刘姐轮流照顾,虽然都忙了些,但暂时也算安排的过来,只是招人之事薄荷不得不加快脚步。
几乎累到了极限的薄荷到头便栽在床上,连洗澡的力气也没有。湛一凡在后面跟着进来,弯腰便将薄荷揽入怀里,下巴在她的颈间用力的蹭了两下低声呢喃:“宝宝,该洗澡了。”
“我不想动……”薄荷无力的咕哝呻吟了一声,她发现自从生了小苗苗之后无论做什么事都非常容易疲惫,从前这样的工作根本不会累到她,但是今天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回家又带小苗苗和桐儿,她才发现自己也是个凡人,有着血肉之躯啊。
“傻瓜。”湛一凡亲了亲薄荷的头一把将她抱起来,转身大步的走向浴室,并坏坏笑道:“我给你洗便是。”
薄荷顿时来了精神并大力的挣扎反抗:“不要,不要!”她肚子上的肉还没有全部消去,怎么能让他看见?再者,让他给自己洗澡真的太危险了!
湛一凡这次并不依薄荷,即便她挣扎也把她扔进了浴缸,然后拿着水龙头便向她冲去。
“啊!”薄荷被冲了一脸的狼狈和狼藉。虽然是冬天,但是在家里穿着居家服也并不觉得冷,所以即便打湿了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被湛一凡如此戏弄,薄荷立即一扫沉寂便奋作了起来,反手去抓湛一凡的手便将水龙头扭向他并向之冲去——
“小坏蛋!”湛一凡低吼一声,抓住薄荷抱在怀里,两个人抢着水龙头,水龙头便向四处喷撒,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全湿淋淋了。可两个人就像是玩上了瘾似的反而越玩越开心,直到两个人一起躺在浴缸里,而蓬头里的水正缓缓的流出并漫上他们的身体为止。
薄荷全身瘫软的躺在湛一凡的怀里,湛一凡则双手搭在浴缸的边缘,两个人衣服也顾不得脱,谁也没有力气了。可就是这样躺着也觉得十分的温暖和幸福,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呆着了,至从有了孩子,整个世界似乎都是孩子的,像这样的二人世界仿佛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
湛一凡低头看向薄荷,薄荷向他笑了笑,两个人傻傻的看着天花板,许多的事似乎不用说也彼此明白,只消一个眼神,他便能知道她的疲惫,而她也能知道他的辛苦。
初九这一天,因为栾家有邀,所以薄荷下班便早早的回家了。
回到家薄荷就开始换衣服,既然是家族性邀请,所以薄荷和湛一凡一致决定带着小苗苗、一羽和桐儿一同出席今晚的晚宴,家里的这三个孩子总是要给外界知道的,既然迟早是要统统露面还不如早早的寻个时间将他们的身份一一显露在众人眼前,至少也免了日后的各种猜测,于是只留隐和母亲在家,一家五口便统统出动前往栾家。
薄荷身穿水蓝色的抹胸晚宴服,湛一凡一袭灰色西装,桐儿是白裙子,小苗苗穿着小粉裙儿外面却还是裹了无数件小棉袄,一羽则是一身黑色小礼服。当这样醒目而有显眼的一家五口出现在栾家的时候,整个云海市的上流界都轰动了!
湛一凡抱着小苗苗走在前面,薄荷脱掉自己和桐儿身上的棉袄,一羽也脱了小大衣早已经跟着自己的姐夫往前走去了,薄荷则牵着桐儿。他们都是好看的人,无论是一羽那张天使般的脸孔,还是桐儿甜美的小脸,或者还没张开却已经吸引众人视线的小苗苗,又还是湛一凡夫妇,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引人注目的移动活物,想要不轰动上流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他们还是一家五口!
当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三个孩子和薄荷他们的关系时,栾家老爷子笑容满面已经走上前来并主动招呼问候:“欢迎湛先生,欢迎湛太太前来参加鄙人的生日宴。实在是荣幸。”
“栾老爷子客气了。”湛一凡淡淡笑道。
薄荷也微微一笑,这栾老爷子毕竟是个狐狸精,在这种时候知道称呼她为湛太太而不是薄检察官,这其中的区别在别人听了去的确又是另一番的想法。
“这是……”栾老爷子的视线最先落在湛一凡怀里的小苗苗上,再看向薄荷一只手牵一个的男孩儿女孩儿。
“这是我女儿,乳名苗苗,大名晴空。”湛一凡先介绍了小苗苗,然后再看向薄荷牵着的一羽和桐儿道,“弟弟一羽和义女桐儿。栾老不介意我拖家带口前来为您贺寿吧?”
“哈哈哈……”栾老爷子一阵大笑,“这是我的荣幸啊,荣幸!能得到一家人的祝福,是我栾老爷子今晚最好的礼物!”
在车上薄荷便教过桐儿,所以桐儿立即捧上手中的礼物盒并甜甜道:“祝栾爷爷生日快乐!”
栾老爷子又是一声‘哈哈’大笑,而没有跟上桐儿节奏的一羽怯怯的往后退了两步。
薄荷抬头看向栾老爷子突然又落下的目光微微蹙眉,栾老爷子似乎一直在打量一羽?薄荷看向湛一凡,两个人默契的交换目光,栾老爷子的确是从一进来便在打量一羽,而且目光还比较犀利,所以才会让一羽怯怯的向后退,一羽这是在害怕栾老爷子?一羽从不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几乎从不会真正的畏惧谁,但此刻……是怎么回事?
224栾家宴会
薄荷利用自己的身形微微一晃挡去栾老爷子犀利的目光,笑中也带了些冷意得逞看向栾老爷子:“栾老爷,您吓着我弟弟了。”
“这果真是你弟弟?”栾老爷子盯着薄荷的脸,目光依旧锐利的如同一只鹰,仿佛正努力的在她的脸上找着与一羽的相似之处。
周围有人哗然,毕竟薄家对外从来都没有宣称过有第三个孩子,何来之弟弟?
“我没有必要向栾老先生回答这个问题吧?”薄荷心里微微有些不快,真不知道这个栾老爷子只是好奇还是其中另有其意?
“哈哈……”栾老爷子突然大笑,“果然是个检察官啊,嘴尖牙利的!”
薄荷目光一窒,这栾老爷子是在向自己挑衅?就因为自己的反驳坚硬的态度,所以他不甘服输了?
薄荷眯了眯眸子,湛一凡却突然上前并将薄荷微微挡在身后,且微笑着向栾老爷子道:“栾老爷子,今晚是您的大寿,希望别因为我和我太太而扫了所有人的兴才好。”
这话虽然是微笑着说的,可是语气却是十足的冰冷。湛一凡天生便有一种领导者的气质,无论走到哪儿都是惹人注目的发光体,他不笑的时候冰冷十足,笑得时候邪气十足,就算正经起来也眼神也是慑人的,所以他此番话一出,虽然是笑着的,却也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有‘受到威胁’的邪气感。
栾老爷子盯着他们二人,湛一凡怀里的小苗苗都不安的拱了起来,桐儿更是微微的躲在薄荷的身后咬着唇连看不敢看那栾老爷子一眼,更别说周围早些到来的宾客们,皆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看着这急剧变化的一幕。
“哈哈哈……”就在众人都以为今日薄荷与湛一凡二人甚至栾老爷子都难以收场时栾老爷子却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并伸手拍着湛一凡的肩频频颔首道:“不愧是湛氏国际的董事长,不仅年轻有为,人也十分的有气魄。我老栾啊,十分佩服,也佩服薄检察官,虽然是个女子但是气魄却丝毫不输给我栾家的男儿啊!来来来,快快里面来,今晚的宴会啊,因为你们的到来必定蓬荜生辉!”
栾老爷子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再度回到之前的热情和豪气,薄荷与湛一凡自然会依着台阶往下走,两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很从容的走进宴会大厅,而栾老爷子则继续去迎接贵宾……
栾家的宴会大厅就在栾家的庄园里,是独立的一栋楼房,非常的奢华大气,椭圆的房屋建筑,里面是金碧辉煌的装潢修饰,水晶琉璃灯,金杯银器都丝毫不夸张。
说栾家是庄园也毫不为过,从薄荷与湛一凡的车子驶进栾家庄园时他们就知道了,这栾家不愧是云海市家族,不仅处事面世神秘低调,这庄园的气氛也犹如这个家族给外界的印象,神秘的犹如披上了一层面纱。即便你已经身在其中,却还是看的不太清晰。这庄园究竟有多大呢?身处云海市的东郊,它独立的占据大批的面积,距离大海也不过两公里路程,一路从市中心过来也是林幽小道,虽然泊油路非常的平坦,但是两边的大树就已经开始如同通向它尽头的栾家庄园一样神秘且幽暗。而薄荷与湛一凡在一进入栾家庄园的时候就确定了,这地方堪比他们在伦敦郊区的农场那么大,在云海市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栾家却占有如此庄园,的确是十分壮观且奢华的事,就好比薄荷他们在市中心拥有那一栋洋楼,都是让人赞叹的事,而栾家的这庄园是必定比他们的洋楼还要金贵奢华且价值千金数倍的。
薄荷带着桐儿和一羽去拿了些吃的,湛一凡坐在沙发里抱着小苗苗等着他们三人,等薄荷拿了两个孩子够吃的才又带着他们回来,湛一凡已经让waiter放了饮料,两个孩子就坐在沙发里吃了起来。
薄荷抱过小苗苗,瞧着她一切都好才微微的笑了笑,紧绷的神情也渐渐的放松了许多。
“一凡……”薄荷抬头看向湛一凡,“你说,栾老爷子刚刚为什么这样看一羽?”薄荷摸了摸一羽的脑袋,有些担忧的问。刚刚一羽眼眸里的畏惧现在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许和栾老爷子的眼神有关,但薄荷就是有那么一些不安。
湛一凡也看向一羽,努力的想在一羽的脸上找出一些什么,但是这孩子表情平静的就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孩子本就是如此,情绪难以起,就算有那么一丝涟漪起伏也是来去很快。
薄荷知道湛一凡也迷惘了,扭头看向人群中鹤立精神的栾老爷子,薄荷淡淡道:“看来这个答案,还得从栾老爷子自己身上找。”
“一羽,”湛一凡拉着一羽到身边,并看着他的眼睛冷静的问,“刚刚那个爷爷,你很害怕吗?”
一羽怔怔的看着湛一凡没有回答。
“我来。”薄荷怕湛一凡吓到了一羽,毕竟湛一凡的眼神太过认真了。于是自己拉过一羽来且握着他的双肩看着他天使一样漂亮的脸蛋儿微微笑问:“一羽,告诉姐姐,刚刚那个爷爷……他是不是很凶?”
一羽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你害怕他么?”
一羽顿了顿又摇头。
“是因为他的眼神?”
一羽又顿了顿还是点头。
薄荷微微的松了口气松开一羽:“和桐儿去吃东西吧。”
一羽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吃东西去了,薄荷看向湛一凡:“看来是我们多想了。难道他看一羽只是因为我多了个弟弟让他而感到疑惑?”
“我不觉得他会闲到去关心已经没落的薄家往事。”湛一凡淡淡的说着叉起一颗丸子并喂到薄荷嘴边,“喏,吃点儿东西。”
薄荷张嘴将丸子咬下,心里因为湛一凡的这句话而越加的有些不安起来,为什么她总觉得栾老爷子的眼神……有什么秘密?
不一会儿舞会开始了,湛一凡带着薄荷滑入舞池,两个人翩翩起舞,引来众人的再次侧目。
桐儿和一羽一起照顾躺在沙发里的小苗苗,小苗苗则吮着手指看着水晶灯,乖乖的睁着大眼睛等着爸爸妈妈跳舞回来。一羽听话的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小苗苗,桐儿则坐在小苗苗脚那边,小手轻轻的放在小苗苗的小腿上,同样一副捍卫保护小苗苗的姿态,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副非常温馨的画面。
薄荷时不时的也向这边望来,虽然一切安然却还总是不太放心三个小孩自己独处,所以望来的次数也逐渐变的频繁,于是惹得伴舞的男人有些不快,握住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直到她自己有些吃痛,并且微微皱眉的看向男人:“痛了,一凡。”
湛一凡微微低头靠着薄荷的头发轻喃:“不痛,你怎么看得见我?”
薄荷偷偷的翻了翻白眼儿:“幼稚。”
湛一凡弯了弯嘴角:“我就是幼稚,怎样?难道你不爱了么?”
薄荷被他调戏的有些无奈的发笑:“好啦,我是真的担心他们三个小孩子自己独处。我们快出去吧?”说着薄荷的视线便再一次轻佻的向三个孩子的方向瞟去。
湛一凡轻扬眉梢,脸色微沉:“不再跳会儿了?”自从生了小苗苗,他们就几乎没再跳一起跳过舞了。
“下次跳吧,我们快出去吧,我怕苗苗哭了……”薄荷丝毫没有注意到湛一凡脸上隐隐的期待和失落,反而拉着他的手走出舞池。湛一凡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这就是做人父母?
刚刚出了舞池迎面便走来盛装的栾晓晓,遇上一次在海岩岛相遇的那个女孩全然不似一人。摘去了眼镜,盘起了发髻,粉紫色的长礼服,虽然样貌有些平凡,但是在精致的妆容下也美丽的异常动人。上一次在洛以为的婚礼上薄荷也遥遥的见过栾晓晓,那一晚的她也没有今晚的她看起来这么明艳动人,但是那一晚的她身边有着一个她也不陌生的男人,言毕。薄荷后来从醇儿的嘴里才知道言毕竟然是栾晓晓的未婚夫,这个世界真是小,当初的一面之缘,谁曾料到过会有今日这样的缘分和遇见?
栾晓晓一眼便看到了他们二人,直直的走来并且一脸微笑友善的问候道:“湛先生,湛夫人,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
“栾小姐。”薄荷向栾晓晓点了点头,上一次栾家相邀湛一凡便去查了栾晓晓,知道她是栾家六小姐,虽然不太受重视,但是自身能力非常强,是个很聪明的女孩。那一次她会接近蔡媛媛,也的确是抱了目的,因为后来查清蔡媛媛的确是偷了一著名设计师的设计稿,后来被栾晓晓亲自堪破秘密,蔡媛媛也受到了极大的处分,甚至那一门课都要重修。
“湛太太太客气了,如果不介意您还是叫我晓晓吧。”栾晓晓微笑的看着薄荷道。
薄荷看向湛一凡,湛一凡勾了勾唇角:“这样不太好吧?”他当然懂得薄荷的眼神,他们并没有熟悉到能随便称呼对方的名字。
“湛先生别误会。因为我和醇儿是好朋友,所以我才这么……”栾晓晓似乎也知道他们误会了立即便澄清自己的态度。
“你和醇儿是好朋友?”薄荷有些意外了,醇儿可没有说过这事。
栾晓晓只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抹落寞低声道:“她应该没有和您说吧?这也是正常的。”
薄荷这才隐隐察觉,也许醇儿和栾晓晓之间有过什么故事?所以那一次醇儿告诉自己栾晓晓的事情时表情会那么怪异。薄荷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迟钝了,真的是生了孩子会影响人的智商么?常常力不从心了。
栾晓晓很快就被人叫开,薄荷和湛一凡回到他们的角落坐下,薄荷看了看安好的三个孩子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放心了吧?”湛一凡将水递给薄荷,薄荷微笑着接过摸摸一羽的头又摸摸桐儿的头微笑道:“还是我们一羽和桐儿懂事,这么小就能当家帮我照顾小苗苗了。”
桐儿笑着扬起笑脸:“这是桐儿该做的。”
一羽也扬起自己的小脸看向薄荷:“姐姐,苗苗,吃手。”
薄荷低头看去,果然小苗苗又在吃她自己小小又短短肥肥的手指了,薄荷立即伸手拿开小苗苗的手,小孩子发烧拉肚子大多就是因为吃了手指的原因而引起的感染发炎,所以薄荷对这方面很是严肃。
手指突然又被拿开,小苗苗瘪了瘪嘴,那动作似乎是又要大哭了。
“苗苗乖……不吃手哦……”一羽突然拍了拍小苗苗的小身子,小苗苗就像是听懂了似的,立即收起瘪起的嘴又灿烂的笑了起来。
薄荷抬头无奈的看向湛一凡:“看吧,你女儿就是喜欢他舅舅。”因为湛一凡每次这样哄必定是没用的,但是一羽似乎是百试不爽,每次他让小苗苗不哭,小苗苗必定就不哭了,不得不承认小苗苗似乎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舅舅。
湛一凡弯腰用手指碰了碰小苗苗肥嘟嘟的脸颊:“小丫头,究竟喜欢爸爸还是舅舅?快给个定论给爸爸听听!”
薄荷‘噗’一声笑了:“你傻啊,她这么小哪里会说话?而且你还和一羽吃起醋来了?你有一羽长得可爱么?”
湛一凡不爽的瞥了一羽一眼,这小子怎么越来越碍眼了?
桐儿在一旁也‘咯咯’的笑,湛一凡忍不住怜爱的摸着桐儿的脑袋道:“还是桐儿乖。”
桐儿仰着头笑,一家五口和乐融融温馨柔软的画面落在旁人的眼里,几乎羡煞了所有人的内心。
言毕站在角落里看着薄荷的笑颜,他并不是次看到这个女人笑了,而且她每一次的笑都是对着这个男人的。他从前总是怀疑,她这样的女人也会笑吗?后来事实证明,的确是会的,而且笑起来非常好看,比他历任的任何一个女人笑得都要美,就好像一朵罂粟,能轻易的就将人的目光吸引而去,她一定不会知道旁人都是怎样看着她笑得,她一定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看着她笑得,她一定还不知道她的笑……究竟是有多美,而他又是怎样的羡慕、嫉妒着她旁边的男人。
是的,他言毕羡慕且嫉妒着湛一凡,这种心理几乎占据了他此刻所有的心情。
“嘿,眼珠子要掉了。”
直到旁边传来一声低呵他才恍然醒来,抬头望去,正是他的未婚妻栾晓晓,今晚的确是明艳动人,但是他的心却没有为她泛起一丝涟漪。
言毕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视线,扬起手中的酒杯饮下杯中红酒,冷冷的对栾晓晓道:“要跳舞吗?”
栾晓晓一声冷笑:“怎么,自己心里不是滋味想在我身上找安慰?抱歉,本小姐不奉陪。跳舞,去找别的女人吧。”说完栾晓晓便转身要走,言毕立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轻扬眉梢有丝不解的看着她:“欲擒故众?”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
栾晓晓蹙眉,挥手便甩开言毕的大手,一脸不快的看着他的眼睛:“言先生,你想太多了。你,还没有让我欲擒故众的资本!我不想和你跳舞,那也是你没有资格配的上让我跳舞。在这里,就算你勾上了别的女人,栾家也不会有人怪罪于你,放心吧。”冷冷的笑着说完栾晓晓便大步而去了,言毕有些发怔的盯着栾晓晓的背影,这些个女人……都是什么生物?
那晚薄荷再也没有遇到栾晓晓,就连遥遥看见的言毕也未曾攀谈过一句,他们五人形成的小世界几乎成了今晚最温馨的角落和画面,无人能插入其中,谁也不忍打扰,就连薄荷也觉得今晚的这场宴会也许并不是那么差,至少给了他们五个人相处的机会,她和湛一凡也因为五个孩子非常的开心,虽然其中湛一凡也去宴席场中与云海市上流圈更多的人有了更多的接触,但那也是非常短暂的,大部分时间却都是他们五个人自己在一起的时候。
要不是宴会结束他们要离开时栾老爷子亲自来送行,也许今晚真的会温馨落幕。
栾老爷子一直打量着一羽,就算是与薄荷和湛一凡说着慢走的话,也用余光瞟着一羽。
一羽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生物链中的睡眠时间,所以整个人都晕晕欲睡,拉着薄荷的手靠在薄荷的腿上,也许是没有在意栾老爷子的眼神,所以并没有向来的时候那么害怕,只是他自己似乎也隐隐的有些不安。
薄荷有些不快的微微蹙眉:“栾老先生。”
栾老爷子‘呵呵’一笑并未收回自己的视线,而是看着薄荷问:“你这个弟弟,长得非常可爱惹人喜欢啊?但是我瞧着这个孩子似乎沉闷了些?”
“栾老爷子对我的弟弟似乎很感兴趣。”薄荷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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