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长安解了安全带下车。
“是不敢,你要是少了根头发你家叶先生都得跟我没完。”林维宁也下了车,领着长安进了gd的办公大楼,还有心情跟长安开玩笑:“你肚子里可是我干儿子,我可舍不得。”
公司的人都下班了,大楼里空荡荡的,能清楚的听得见他们俩个人的脚步声。
林维宁带着长安进了电梯,上顶层,长安越来越疑惑,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走,走到尽头。”出了电梯林维宁就不走了,让长安沿着走廊自己走,长安狐疑地看着他,林维宁鼓励地冲长安笑了笑,让她自己走下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办公室里也只是点了几排照明灯,可去往最里面办公室的路灯都没开,办公室的玻璃墙反射了些外面的光,长安的手搭在肚子上,慢慢的往里走,林维宁还站在电梯旁看着她。
最里面是整个gd最大的办公室,玻璃门紧紧的闭着,但是没有锁,长安试着推了推,门开了,里面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子成说
“一,二,三!”
“啪!”
灯亮了,长安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放办公桌也没放书柜什么的,可地面上却铺满了玫瑰花瓣,粉色的玫瑰花瓣,长安正对着的方向放着一个人体上身形状的镂空模特,模特上穿着一袭婚纱,不是什么很繁复的样式,但是很别致大方,抹胸的款式,上面星星点点镶着碎钻,有些仿波西米亚的风格裙摆从抹胸下开始摇曳坠地。衬着地面的花瓣,美的让长安忘了呼吸。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对婚纱总是没有一点抵抗能力,这是真理。
“喜欢吗?”叶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从后面拥住长安,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什么时候弄的?”长安眼睛盯着婚纱,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叶荀在她脖子上啄了一口,松开她的腰,拉住她的手向婚纱走去。
亲手触及到她的嫁衣,丝滑的手感,上面细细地镶嵌着钻石,好像是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撒到上面。
叶荀把婚纱从模特身上脱下来,放到长安手里,带着她走到办公室配备的休息室外:“进去试试。”
长安捧着婚纱,松开叶荀的手,推开门进去。
“扣扣。”
长安刚把衣服脱下,外面有人敲门,长安以为是叶荀:“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是个她不认识的女人,长的很美,美人的美,和香寒有的一拼,只是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带着些疏离,让长安有些不舒服,长安不解地看着她。
美人轻轻地笑了一下:“你好,我是顾千城,叶先生怕你行动不便,让我过来帮你一下。”
“那谢谢你了。”长安冲她点点头,背过身去穿婚纱。
顾千城过去帮她,看着穿上婚纱的长安,她由衷的感叹:“真的很美,叶先生的眼光真好。”一语双关,婚纱很漂亮,新娘也很美。
“谢谢。”长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移不开眼,这一刻绝对是她最美的时刻。
顾千城帮她把背后的拉链拉上,然后用专门设计的缎带遮盖住,俯下身去帮她把裙摆弄好,长安微微隆起的肚子完全看不出来,顾千城说:“说来,这婚纱是叶先生亲手为你设计的。”
“啊?”长安惊讶,她以为是叶荀专门找人设计的,叶荀亲手设计?真是想不出来。
“听rex说叶先生很早就开始设计了,那时候还不是这种款式,是束腰的,找了我们公司制作,我们都要动手了,他又把款式修改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差别那么大,我们之前还不明白,不过现在懂了。”顾千城说着看了眼长安的肚子:“你很幸福。”
“谢谢。”她确实很幸福,因为有了叶荀。
“好了。”顾千城站起来,又帮长安把头发整理一下:“叶先生在外面等你,我相信,他一定会看到眼睛都直了。”或许是看别人幸福自己也会开心,顾千城也开起了玩笑,脸上的疏离消退了好多。
“谢谢。”
顾千城走过去,把门拉开,长安提起裙裾,一步步走出去,裙子的丝绸内摆随着她走路一下一下的贴附着腿部的肌肤,钻是忽闪忽闪的发光。
叶荀背手站立,面对着休息室,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显得他严肃了许多。
叶荀对长安伸出手,长安握住,提起裙摆展示给叶荀看:“好看吗?”
叶荀喉结滑动了两下:“好看。”
“他们说这是你亲手设计的。”
“嗯,你值得一切最好的。”叶荀把她垂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背后。
长安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叶先生,谢谢。”
叶荀无声的笑了,把她的手拉开,握在手里,曲起右腿,单膝跪地,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丝绒戒指盒,打开,里面是只素银细钻的戒指。
“叶太太,你愿意陪我终老吗?”
叶荀表情严肃,眼神坚定,长安呼吸一窒,空着的那只手抓住心脏处的衣服,突然就哭了,今夜的一切她永生难忘,她的男人,她的爱情,她的幸福,终于躺在了她的手心。
后叶荀领过结婚证后,她希冀过自己的婚礼,只是后来怀了孩子就不想了,上天已经给她太多的眷顾,让她得到了幸福,得到了孩子,她不能再贪心,就这么让她偷留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就够了。
可到底没有哪个女人不期待有一场婚礼,长安也是俗人一个。
眼泪不受控制不停的往外冒,长安泪眼朦胧,哽咽着说:“我爱你。”
叶荀瞳孔在她告白的时候突然收缩了一下,而后快速的低下头去,再抬头又是云淡风轻,把戒指套进长安的无名指,大小正合适。
叶荀站起来,把哭成泪人的长安拥进怀里,似是叹息:“傻瓜,高兴的事,哭什么?”
长安紧紧的抱着叶荀,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我愿意陪你白首不离。
thankyouputyouworldyhahefaithofle。
番外
番外
叶梓睿,叶家重长孙,出生在那个草长莺飞的季节里,那是个叶家的第四代,小娃娃一小点,长的是朗眉皓眼,唇红齿白,算是遗传了长安和叶荀的优点,聪明,小嘴儿又会哄人,从上到下都快给宠上天去了,特别是老爷子,叶礼他们真是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擦擦亮再装回去,哎呦喂,这还是他们家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叶老爷子吗?怕是这小家伙儿想要天上的星星,老爷子也能指使儿孙巴巴的给他摘下来。
就这么给宠着,小家伙儿六岁,才上小学一年级就已经是叶家,整个大院,乃至学校的一霸。闯祸惹事更是家常便饭,有一个星期没有让人或是老师找上门,他们家就觉得有什么事没办,叶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除了叶荀,就没有没给叶梓睿开过家长会的。
叶梓睿也是有恃无恐,人家告状来了,他太爷爷不但不说他,还夸他活泼,有时还有奖励,谁都不能动他重孙子一下。
叶礼他们都觉得叶梓睿真是被宠坏了,那么小个孩子都会横行霸道了,可等叶梓睿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姑姑、伯伯,这群人立刻什么立场都没了,不就是我家孩子惹事了嘛,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要是没问题,我家孩子能惹事?打架了?不就是打架吗?小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哪有不打架的,你们孩子挨打了?那我们孩子也伤着了……
这不,叶家小太子又惹事了,打架打到高年级去了,一张漂亮的小脸给打的跟调色盘似的。
班主任老师见他又惹了事,联系他以往的斑斑劣迹,根本连查个究竟都免了,直接一挥手:“让你家长过来。”
叶梓睿缩了缩脖子,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这次可和以往不一样,他太爷爷出国访问去了,他爷爷奶奶不知道在哪个国家演出呢,大爷爷二爷爷最近都忙的见不到人,听说是去哪慰问了,他大伯伯在部队回不来,二伯伯忙着赚钱,带着他小姑姑飞瑞士去了,大姑姑最近感情不顺,情绪一直不好,他可不敢去麻烦,就连他妈妈都不在,去法国看他的美人小姨去了,叶家就剩下他和叶荀两父子在。
想到爸爸,叶梓睿又缩了缩脑袋,他谁都不怕,就怕他爸爸,因为他爸爸和他一直不怎么亲近,叶梓睿虽然是个小孩儿,但,敏感的感觉到爸爸并不喜欢自己,爸爸从来都不抱他,只有妈妈在的时候才会多看他两眼,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叶梓睿见到叶荀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这次也是赶巧了,就他爸爸有空来见老师,叶梓睿简直是死的心都有了,怕爸爸来了听了老师的话会更讨厌他,想着想着,从会说话开始就没掉过眼泪的叶梓睿,眼眶里泪水开始打转。
老师开始给家长打电话,叶梓睿站在墙角,背着手,抿着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特别滑稽。
老师对着电话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然后瞅了叶梓睿一眼就去改卷子去了。
叶梓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他们班主任,哪怕是原来她打自己手心时都没有,他两眼冒火的瞪着班主任的背影,一口小碎牙咬的咯嘣响。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叶梓睿亲爱的爸爸推开门进,似乎是刚从公司赶来,叶荀穿着珍珠白色的暗纹丝绸衬衫,袖子卷起一段,露出一截手臂,手腕上带着一块褐色精钢腕表,从容优雅地走进来,他妈妈喜欢爸爸穿衬衫的样子,所以叶先生的衣柜里挂满了各种款式,各种材质的叶太太牌的衬衫。
叶梓睿看到班主任眼里闪过惊叹的神情,不由撇了撇嘴,老花痴!
叶荀在班主任面前站住,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叶梓睿的父亲。”
“哦,你好,你好,请坐。”班主任握住叶荀的手,很快又放开了,笑的跟朵花似的招呼叶荀坐下。
叶荀坐下,双手交叉握起,放在叠起的腿上,就那么随意的坐着,单单是气势上就压人一大截。
妈妈说爸爸是个完美的男人,叶梓睿崇拜的看着自己爸爸的侧脸,也忘了要担惊受怕了。
“梓睿?过来。”叶荀坐下,眼光很自然的看到了站在墙角的叶梓睿,眉头皱起。
叶梓睿慢腾腾的蹭到叶荀跟前,站住,头低的跟豆芽儿似的,叶荀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他的脸,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包,左眼是紫的,跟熊猫似的,左脸肿了一块,右边嘴角也青了,脖子上还有一道伤口,血已经自己止住了,干涸的血渍上还粘着灰尘,叶荀的眉头越皱越紧,叶梓睿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地快要跳出胸口了。
“叶先生,这已经是叶梓睿这个星期第三次打架了,小孩子调皮是常有的,但是像叶梓睿这样顽劣,不肯改过的我还是次见,我希望……”
“梓睿是跟谁打的架?”叶荀松开叶梓睿的脸,恢复到刚开始的坐姿,没有看叶梓睿,也没有看他老师,表情冷淡。
“呃……啊?”说着话突然被打断,班主任愣了一下。
“梓睿是和谁打的架?”叶荀有重复了一遍,表情也开始不耐烦。
“是……是和几个高年级的孩子。”
“叶梓睿把他们打伤了?”
“呃,没有。”班主任在叶荀的注视下后背还是冒冷汗,叶梓睿虽然是凶猛顽劣,但还是个小孩子,力气个头什么的都比不上高年级的,所以,算起来还是叶梓睿伤的比较严重。
叶荀两手分开,右手的指头一下一下的敲着腿,这是他在想事情时的动作,果然,叶荀又问:“叶梓睿为什么打架?”
“这……”她能说她根本就没问叶梓睿为什么打架吗?她放学时看到叶梓睿和一群高年级的学生扭成一团,顿时头都大了,再者那些高年级学生一看到她就跑了,她就抓到了叶梓睿,对叶梓睿家里极其护短,好好一个孩子宠成这样,她一直很反对,所以就把所有的坏事都归结到叶梓睿身上,忘了叶梓睿其实也就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
叶荀指头敲腿的速度加快,这是他不耐烦的前奏。
“叶先生,叶梓睿经常和同学打架,我们班的男同学被他打过来一遍,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育。”
哒,叶荀的动作停了,抬眼看着班主任:“所以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是叶梓睿的错?”
“这……我会查清楚的。”
“既然还没查清楚,你为什么叫我来?”
“我是希望你们家长能和学校的老师一起,共同教育好孩子。”
叶荀坐姿换了一下,说:“既然,叶梓睿是和一群人打架,为什么在这里罚站的只有叶梓睿?别的人呢?”
“这……”
“是你觉得是叶梓睿犯的错,所以只抓了他自己,还是说你根本没抓到别人?”
“我……”班主任被叶荀三言两语堵的说不出话来。
叶荀眉目一凌:“叶梓睿被打成这样难道你没看到吗?”
“我……”班主任偷偷看了叶梓睿一眼,挺漂亮个孩子被打成那样确实挺惨的。
“身为老师,你们的职责应该不止是教书育人吧,学生被打成这样你们就算要叫家长来,不应该先去给孩子看一下医生吗?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这不是没事……”越说越心虚,医学上的事最是不好说,万一打成内伤了……听说这孩子的背景挺大的。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叶荀横了她一眼:“身为班主任,连起码的义务都没尽到,让我严重怀疑你们学校的教学水平,就算是叶梓睿的错,你们的处理方式也不是该这样。”
“抱歉,我们……”
叶梓睿激动了,感动了,快要落泪了,谁说他爸爸不是亲的,谁说他爸爸不疼他了?都是胡说!胡说!
“好了。”叶荀站起来:“今天的事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接受道歉,还有,下一次,要请家长的话,我希望你们已经调查过原因,对错,以及所有的参与者,而不是只有我儿子自己站在这里受罚。”
“是,真对不起。”明明是她占着礼兴师问罪的,为什么现在沦落到需要她道歉的地步?
叶梓睿跟着叶荀从学校出来,不时偷偷的抬眼看看叶荀,怕他生气。
“小心!”一辆车蹭着叶梓睿开了过去,幸亏叶荀眼疾手快把他拉住了,
自知自己又犯了错的叶梓睿把头低的更低了。
突然感觉脖子一热,仰起脸就看到叶荀正低着头看他,眉头皱成一团:“不看路,再想什么?”
“没事……”叶梓睿又把头低了下去,有他爸爸在的地方,他总是底气不足。
“把手给我。”
“啊?”叶梓睿傻傻的抬头,看见叶荀冲他伸出一只手,顿时什么伤什么痛,什么难过都忘了,咧开嘴傻笑,把自己脏兮兮的手放到叶荀手里,叶荀很淡然的牵着他的手过马路,叶家不可一世的小太子爷就这么傻乐着,幸福着,一路看着他和叶荀握在一起的手,希望回家的路可以再长一点。
关于叶梓睿打人的事,叶荀没有生气,甚至没什么表情,只跟叶梓睿说了一句话:“只会靠武力解决问题的是莽夫,用武力都解决不了问题的是懦夫,叶家不出无用的人,也不出只会打架的傻瓜。”
这句话后来成了小叶梓睿的座右铭,以至于他后来走上了叶荀和叶哲相结合的那条路。
叶梓睿曾问过他最亲爱的叶礼姑姑,问他爸爸为什么不疼他。
叶礼姑姑就把他搂在怀里说,爸爸没有不疼他,只是他太调皮了,还没出生就那么调皮,把爸爸吓了一跳。
叶梓睿当然不信,后来他在他最最最亲爱的香寒小姨那听到了另一个版本,说,他妈妈在怀他的时候得了另外一种很严重的病,他爸爸想让妈妈放弃他,先做治疗,但是被妈妈拒绝了,中间那几个月的状态还算良好,妈妈的病一直保持在良性的状态,可是到最后一个月的时候突然就恶化了,当时所有人,爸爸,香寒姨妈,伯伯,姑姑们甚至爷爷太爷爷都让妈妈先把他拿掉,先做手术,可是妈妈坚决不同意,后来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妈妈的命差点没保住,在重症监护室里睡了一个星期,爸爸不眠不休的陪着,差点疯掉,所以,后来他爸爸看到他就会想到当时他妈妈命悬一线的模样。
听香寒姨妈讲完,叶梓睿回到房间反锁了门大哭一场,把太爷爷他们急坏了,最后还是和叶荀一道回来的长安把他劝出来的,小家伙儿一出来就搂着长安的腰不撒手,长安走到哪就跟到哪,问他话也不说,就是吃饭的时候也搬了他的小凳子坐到长安身边,把桌子上什么好吃的菜都夹到长安碗里,大家都不明白他这是闹的哪样,都围着他问是不是受欺负了?唯有叶荀不动声色,和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
长安回来的时候叶梓睿脸上的伤还没消下去,长安一看,可心疼坏了,她宝贝儿子怎么给打成这样?
叶梓睿还装作男子汉的样子反过来哄长安开心,顶着张调色盘似的脸不停的扮鬼脸,长安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叶荀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儿子在耍宝逗他媳妇开心,心想,这小子还挺上道。又一想,明天老爷子也该回来了,老爷子可没有长安那么好糊弄。
想着又把目光停在儿子身上,希望明天面对老爷子他也能这么上道。
叶梓睿不知道自己爸爸在想什么,看见他爸爸下楼了,还狗腿的冲着他笑。
后来的后来,叶荀总算是弄明白儿子为什么打架了。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傍晚,家里没人,叶荀负责接叶梓睿放学。
叶荀准时等在校门口,没过多久,就看见他儿子巴巴的跑过来,后面还拖着一个。
叶梓睿跑过来,满头大汗,还不忘跟叶荀献宝:“爸爸,爸爸,你看,这是我的好朋友。”
那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只是长的过于单薄,很瘦弱的样子,很害羞,一直缩在叶梓睿后面,好在叶家把叶梓睿养的很壮实,能够藏下他。
“你好。”叶荀很友善的和他打招呼,可是那孩子又往叶梓睿身后躲了躲,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的看叶荀。
“栖栖,这是我爸爸。”叶梓睿认为好东西应该要和好朋友分享。
“叔叔好。”小孩子的声音细若蚊蝇。
“爸爸,栖栖的妈妈又没来接他。”
“这样啊。”叶荀哪能不明白儿子那点小心思:“正好家里没人,咱们在外面吃,带上你的
小朋友。”
“哇哦!”叶梓睿欢呼了一声,高兴的蹦起来,躲在他身后的小朋友看着他高兴,自己也笑了起来,叶荀瞅着他笑的模样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叶先生带着两个孩子去吃肯德基,家里虽然惯着叶梓睿,但是这种垃圾食品却不许他吃,小孩子就这样,你越不让他吃,他越想吃。
“爸爸,爸爸,人家说我和栖栖长的很像,是不是就是朋友相?”叶梓睿指着自己和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小口小口的啃汉堡的栖栖问。
朋友相?小孩子总有很多新鲜的名词,不过……叶荀仔细看了看,他儿子和这孩子长的是有些相像,不得不说,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吃过饭,叶先生带着叶梓睿送那个叫栖栖的孩子回家,也不知孩子父母怎么那么大的心,也不怕孩子丢了,像他们家叶梓睿,离开家人视线超过十五分钟就会有人出来找。
叶荀把孩子送到他们家楼下,看着两个孩子惜惜道别,那个孩子还红着脸,害羞的对叶荀说了声谢谢。
回去的路上叶梓睿还在叽叽喳喳不停的栖栖长栖栖短的。
“爸爸,栖栖的妈妈老是不来接他,好像很忙。”
“爸爸,栖栖好可怜的,都没有爸爸,还有人老是欺负他,他们嘲笑他没有爸爸。”
“爸爸,栖栖都不会打架,所以那些高年级的老是打他,老师也不管。”
“爸爸,栖栖挨打都不哭的,所以我决定我要保护他,不让那些人再欺负他。”
叶先生这才看了儿子一眼:“所以你上次打架就是为了他。”
“嗯,爸爸,我这叫为朋友两肋插刀!”
叶荀哑然失笑,豆点大的孩子知道什么叫两肋插刀?
“栖栖叫什么?”
“顾雁栖。”
“嗯,好名字。”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是好名字。”小家伙一脸很光荣的样子得意开了,好像在夸他似的。
那时的叶梓睿不会知道他和他的好朋友以后会有怎样的奇遇,叶荀也不会知道。
总之,现世安稳,岁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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