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s,谁让你是巧克力。”
叶荀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长安趴在床头,跟着电视上的巧克力广告一句一句的学,还来回变着声音,叶荀听着挺可乐的。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长安顺手就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叶荀发质偏软,头发是深褐色的,和长安的一样,不同的是叶荀的是天生的,长安是染的。
“叶先生,后天就是中秋了。”
“恩,还真没注意,过的可真快。”叶荀闭着眼,感觉着长安的手顺着他的头发一寸寸地移动,拨动着他的心弦。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月饼?”
“随便。”叶荀不怎么喜欢吃月饼,嫌太甜,这点长安倒和他一样,虽然她喜欢吃甜的。
“随便要怎么做啊?”
“你要自己做?”叶荀睁开眼,他只知道长安会做点心,倒不知道她会做月饼。
“当然了,外面卖的不好吃。”
“你会做?”
“小看我了,我大二那会儿,在糕点店里打工,每到中秋店里都会做月饼的。”
“那你是不是也在饭店打过工?”
“饭店?这个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长安摇头,不明白叶荀何有此问。
叶荀牵过她放在肩头的一只手,侧过脸吻了一下手背:“饭做的很好吃,等以后我要是破产了,你就开家小饭店,正好还可以包养我。”
“那好。”包养叶荀?这可真是件遥不可及的事,长安却还是顺着他往下说了:“到时候我主厨,你给我打下手。”
“好。”
“咱们一天就做那么几桌,一般人不卖给他。”
“好,咱们的顾客得合眼缘,长的不入眼的咱们不让他进门。”
“好。”长安笑弯了眼,果然,做白日梦时最快乐的就是有人陪你一起做。
“好了。”毛巾吸收了叶荀头发上的水分变得潮湿,把毛巾拿开,拨了拨叶荀的头发,感受手指从他发丝穿过时的触感。
“睡觉。”叶荀把毛巾拿过来,丢到椅子上,拉着长安睡觉去了。
因为要为后天的中秋准备月饼,长安第二天起了个早的,其实比较起叶荀来也不那么早,但好歹没睡到中午。
洗漱完拿了包就出去买做月饼需要的材料,因为有一部分是要送给别人的,所以馅料要买多种,还要买些小盒子。
自己逛街真是一件特别无聊的事,但效率特别高,赶在吃午饭前就买好了,到了时间,叶荀的电话准点打来,他似乎很忙,休息时间还在工作,长安身为只米虫,自然不敢打搅叶大人工作了,说了几句就挂了。
在外面解决了午饭,回到家就要着手做月饼了。
不得不说,叶先生家的厨房不仅大,而且设备齐全,虽然在长安没住进来的时候从来没开过火。
月饼最麻烦的就是制作馅料了,不光要炒制,还要做的精细,不能吃起来有大颗粒,还好长安买的是人家已经炒好的,只要做好皮就好。
用牛奶和精面粉,黄油和好面,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在保温箱里等它发好。
等面发好的时间里,长安突然有了个想法,拿了钱包,跑到小区外的鲜花店买了束玫瑰花。
花开的正是灿烂,上面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带着甜美的香气,让人心情莫名的就好了,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拒绝鲜花的诱惑。
可惜,长安买花不为情调,也不为喜爱,她就是想尝试一下玫瑰味的月饼。
把玫瑰花瓣摘下来,一遍遍的洗干净,控干净水,放到榨汁机里榨出汁来,核桃仁、花生仁、瓜子仁、黑芝麻分别炒熟,擀碎,把熟粉、白砂糖、果仁碎倒到盆里混合均匀,加入玫瑰汁混匀,再分别加入熟油、糖、水混合均匀,这么多准备好,面也发好了,包裹着馅料,放进小模具里压成型,把模子对着烤盘,把月饼直接推到烤盘上,都做好后,把烤盘放烤箱中层,160c上下火烤10分钟后取出,刷一层蛋液,继续进烤箱烤15分钟至表面上色,香喷喷的月饼就做好了。
不得不说很有成就感,她次独立完成的,吃了一快还不错,这样还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不想做设计类的工作了,她还可以租一间小门面,做蛋糕。
晚上叶荀回来,尝过之后也说还不错,于是长安屁颠屁颠的跑去把月饼打包好,留着明天送人。
“你说你忙了一天做好的,明天都送给别人了。”叶荀倚着门看她把月饼一个个摆好,小心的放进盒子里,再拿丝带系住。
“反正送的也是熟人嘛。”长安不甚在意的笑笑,把一只有精致花纹的淡粉色盒子推给叶荀:“你明天要回去陪家人过节,这个带回去吧。”
“我回去你怎么办?”叶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中秋节虽说早就没了过节的气氛,但它怎么说也是个节日,香寒不在,他明天回家,就只剩下长安自己了。
“我啊,我可以出去玩啊。”长安耸耸肩:“过节,你总不能还是不回去吧,再说,上了年纪的人总喜欢儿孙在身边,你平时不怎么回去,明天回去陪陪他也好。”
“懂事。”叶荀握住长安的手,叹口气:“明天和我一块回去?”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叶荀不是那样的人,从他开始对长安人真的那刻开始,他就打定了要娶长安回家的准备,带她回家也是早晚的事。
“还是算了。”叶荀的提议很诱人,但长安不是冲动的人,她知道叶老爷子肯定不会同意她和叶荀的事,她暂时还是不要去破坏人家的心情吧,老爷子年纪大了,经不住气。
“傻姑娘。”叶荀还能不知道长安的心思,只是他决定的事从来就不以任何人任何事转移。
“以后再见嘛,让我有个心理准备。”长安怕叶荀以为是自己不想去见他的家人,怕他生气,赶紧转移话题:“叶先生,我口渴了,能否倒杯橙汁。”
“嗯。”叶荀不在说什么了,转身进厨房给她倒橙汁去了。千里共婵娟
中秋节,叶荀早早下了班,回了叶家。
进了大院,车子转个弯就看到黑上衣,深色牛仔裤,军靴的叶哲,沿着小道溜狗,是只白色德牧,看见叶荀的车过来,干脆现在路边等着。
叶荀把车开到他身边停下,降下车窗:“干嘛呢你?”
叶哲没答他的话,打量了他的车,撇嘴:“我一直觉着开宝马的都是爆发户,就适合叶祁那种穷的就剩下钱的暴发户开,怎么回回见你也开这车?”叶哲是特种兵出身,行事利落,他的坐骑就跟他的人一样,军用悍马。
叶荀回道:“这不是挣钱没叶祁多,只能开这车了,你哪弄的狗?”
叶祁扯了扯狗链:“雪雷,德国牧羊犬,刚退役。”
雪雷很乖,叶祁说话的时候它就坐在叶祁腿边,吐着舌头也不乱叫,看着挺通人性的,叶荀又问:“掉毛吗?”
“你见过有狗不掉毛的吗?”叶哲拍拍雪花的头,鄙视的看着叶荀:“怎么,你也想养?要不哥哥在部队给你寻一条?”
“不是我养。”叶荀记得长安挺喜欢狗的。
“不是你养就算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叶哲从不管外人的事。
“我不自己回来还能跟谁回来?”叶荀不明所以。
“你对象啊,挺叶航和小礼说你交往了个姑娘,都和老爷子摊牌了,还以为你今天会领过来呢,枉费我特意提前回来。”说白了,他就是回来看热闹的,想了想,叶哲又说:“对了,老爷子在家给你备了个惊喜。”
叶荀的眉头皱起,老爷子又玩儿什么花样呢?
“你慢慢遛你的狗,我先回去了。”
说完,叶荀发动了汽车,一溜烟走了。
叶哲牵了他的狗,沿着叶荀来时的方向遛回去,回去看戏呗。
老爷子备下的东西,果然只有惊吓没有惊喜。
叶荀停好车,提着长安做的月饼进了门,老爷子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说话。看见叶荀回来,那女人的眼睛迅速亮了一下。
“哥你回来啦。”叶礼端着提子从厨房出来,和叶荀打了个招呼,老爷子这才回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回来了啊。”
“恩。”叶荀换了鞋进来,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叶礼。
叶礼疑惑地接过去:“什么呀。”打开来,里面是摆放的整整齐齐,花色不同的月饼。
“哪买的?做的还挺精致。”叶礼拿个盘子出来盛月饼。
老爷子热情地招呼那个女人:“心婷尝尝,叶荀回来,从来不会买这些东西,就这一次还让你给遇上了。”
名为心婷的那个姑娘闻言,羞嗒嗒地看了一眼叶荀:“爷爷说的哪的话,叶荀哥买来还不是孝敬您的?您老有福有这么好的孙子。”
“唉,孙子大了就不听我这个老人的话了,我的孙子要是能跟你似的,我就满足了。”
叶荀突然就明白了,老爷子这是变相的相亲,叶荀不怎么高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听他们互相吹捧,真是不该回来。
叶礼咬了口月饼,感觉还不错,问叶荀:“哥,你这是在哪买的?做的真不错。”
叶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答道:“长安做的。”
“啊?”叶礼惊呆了,看看自己手里还有心婷手里吃了一半的月饼,不无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可惜好东西喂到不该喂的人肚子里了。”
长安在她眼里是那种软软糯糯的,有点儿仙的女人,就像不食人间烟火,做饭什么的肯定是不会的,上次他们过去蹭饭就是叶荀做的,真没想到她还有这手,她还以为她哥是看上人家的脾气和长相了呢。不由得赞叹她哥哥的眼光,同时对长安的喜欢也越来越多,于是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还在兴致勃勃和心婷说话的老爷子。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特意把心婷安排在叶荀身边,还不时嘱咐叶荀给她夹菜什么的,叶荀不好拂了老爷子的面子,只好照做,只是心里不怎么痛快,也就没怎么吃东西,叶哲叶祁他们几个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叶荀的笑话,也没吃多少。
老爷子看叶荀依着自己的话给心婷布菜,还以为这事有门,于是说:“叶荀,心婷她刚刚从国外回来,你有时间就陪她出去玩玩。”
叶荀不屑,跟谁没从国外回来似的,再说他凭什么陪她玩?放下筷子,擦了擦唇角,正色对老爷子说:“我最近一直很忙,怕是抽不出时间陪葛小姐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好的导游。”
虽是出国读书了,但人家姑娘怎么说也是土生土长的z市人,哪用的着什么导游,还不是为了男人?葛心婷尴尬了一下,随即笑了:“叶爷爷,叶荀哥忙,我自己玩就好了,再说我也是z市人啊。”
“好,好。”老爷子笑着满口答应,人看不见的地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叶荀一眼,叶荀只当没看到。
叶哲把一根肉骨头喂给一直卧在他脚边的雪花,对眼前这出戏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少了个主角,但也不枉他推了个会议跑回来过这老什子的中秋节。
吃过饭,又坐了一会儿,葛心婷站起来提出告辞,老爷子为了给叶荀创造机会,当然是要挽留,但挽留不住也就顺水推舟了:“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回去不安全,让叶荀送你回去吧。”
叶荀心里惦记着长安,早就想走了,老爷子这么说,他虽然反感,但也没推脱,换了鞋就出去了,葛心婷赶紧跟着和老爷子道别,然后跟上去。
上了车,叶荀也没把车直接开出大院,方向盘一拐,去了林维宁家,在门口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
“怎么着啊?”林维宁眼尖的看见叶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冲叶荀挤眉弄眼。
“没事,长安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两盒月饼送上:“那盒你帮我拿给郭远。”
林维宁受宠若惊的接过:“这是几个意思?她给我这个干吗?”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恩于长安。
“没意思,她自己做的,说送给你们尝尝。”
“哎呦喂,这怎么好意思?”说是不好意思,可心里比谁都好意思:“长安妹妹就是心灵手巧,回头我请她吃饭啊。”
“嗯。”叶荀点点头,问:“今晚住这儿?”
“哪能啊。”林维宁就纳闷了,是不是年纪大了就该瞎操心了,今儿回来吃顿饭,他家老太太一直催他找个对象,赶紧把婚结了,听的他头都大了,这要是今晚住这,指不定老太太还要怎么给他洗脑呢:“准备一会儿就回去。”
“别一会儿了,现在吧,趁着把长安这盒月饼的情还了。”叶荀回身走到车边,把车门打开。
葛心婷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来了,笑着和林维宁打了个招呼,林维宁愣在那不知叶荀这是要闹哪出。
叶荀淡淡的开口了:“葛小姐,我还有事就不能送你回去了,正好维宁和你一个方向,让他送你一程,你不介意吧?”
“啊?”葛心婷愣住了,林维宁也愣住了,真想冲叶荀竖大拇指,哥哥,你这招玩的恨,但是他手里还提着长安做的月饼,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安排完了,叶荀没再多说什么,上车走人,葛心婷还愣愣的看着他的车,林维宁摸摸鼻子,尴尬的开口:“那个。。。葛小姐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拿个东西就送你回家。”
“哦,好。”葛心婷勉强的冲他笑笑,林维宁逃也似的回了家。回家
林维宁煎熬地开着车送葛心婷回家,一路加速闯红灯,心想早拜托这个不定时炸弹,就是罚钱他也乐意。
葛心婷一直没开口,后来也没忍住,先说了话:“叶荀他…有女朋友了吗?”
“当然有了。”人总是有点私心,林维宁虽然和长安不太熟,但也比和葛心婷地关系熟,更何况长安是和他关系很好的香寒的妹妹,将来还有可能是他哥们儿的老婆,他当然是要帮长安的,从镜子里看了看葛心婷的神色,继续说:“叶荀和他女朋友关系很好的,那么个姑娘,叶荀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飞了,捧在手心还怕吹着风了,就没见他对谁那么好过,不过人家姑娘也值得,人长的漂亮不说,又懂事儿,知书达礼,又做了一手的好菜,这不,这些月饼就是她做的。”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嫌恶心,还示意了一下后座放着的那两盒月饼:“葛小姐要不要尝尝?”
“不用了。”葛心婷自然是想起叶荀回叶家时带的那盒月饼,本来觉得挺好吃的,现在想来也就那样。
“他们谁先追的谁?”
葛心婷觉得叶荀的条件那么好,肯定是长安追的叶荀,差距那么多,这样的感情在她看来是不牢固的,谁想,林维宁想都不想就答道:“叶荀追的人家姑娘,费了老大的劲了。”
这个答案有点打击到葛心婷,下面的问题似乎都不用再问了,但她对叶荀是有好感的,从她见叶荀的面开始,既然叶荀能对样样条件不如她的长安那么好,肯定以后也会对她很好,这样的男人,值得她费些心神。
林维宁见她不问了,还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要是他知道葛心婷是这么个想法,还不得吐血。
火急火燎地把葛心婷送回家,她一下车,林维宁就马上开车有人,还给郭远打电话把他召唤出来,以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中秋节后,叶老爷子开始时不时的给叶荀打电话,喊他回家吃饭,只是每次都能看到葛心婷的身影,叶荀简直烦不胜烦,下次老爷子再打电话来,都推说有事,没说上几句就挂了,葛心婷一连几次都扑了空,竟然更加激起了她的斗志,对叶荀越来越有兴趣。
“嗡嗡-嗡嗡-”
“喂?”长安翻着手里的杂志,顺手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
“长安。”对方是个女人,说话声音有些耳熟,却又因为沙哑而听不出来是谁,长安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一串数字,她认不出是谁,只好问:“你是谁?”
“长安,是我。”对方似乎是哭了,说话间还听见抽泣声。
长安脑子快速转动,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把她给吓的不清,小心翼翼地问:“姐?”
“恩。”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长安不淡定了,手里的书直接摔到了地上,用力地握着手机:“姐你在哪?你怎么样了?”
“没事儿,我在家呢。”
“没事儿你哭什么!”长安急了:“你在哪个家呢?”
“长安,我回来了,我好难受。”
香寒声音里的痛苦让长安的心揪住了,拖鞋都来不及穿了,直接从椅子上跳下去,在玄关处穿了鞋,拿了包就出门了:“你怎么了?怎么难受了?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幽闭的房间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阳光照不进来显得有点阴森,门边扔着只黑色的旅行包,床上,原本整齐的被子卷成了蚕茧的形状,还不时抽动两下,长安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走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才把被子的一角掀开,露出香寒尖俏的脸开,眼泪糊了一脸上头发粘在脸上,特别的狼狈,发丝中露出一双眼睛,此时没了以往的娇媚,哭的红肿,还有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长安懵了:“这是怎么了?”
香寒看见了亲人,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掀了被子,抱着长安哇哇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长安心里着急,又不好逼问她,只能一直一边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一边柔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呜呜呜呜呜,长安。”香寒的脸埋在长安的脖子上,哭的全身都是汗:“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怎么了?怎么回事?”长安急的都要上火了,可任凭长安怎么问,香寒都只是哭,也不回答,哭到最后趴在长安肩膀上睡着了。
“嗡嗡嗡嗡”手机在沙发的包里响了,长安小心的把香寒放躺到床上,盖上被子,拿了包轻手轻脚走出去吧门带上。
“喂?”揉了揉胀痛的头,看见墙上的钟表,这才发现已经那么晚了。
“还没回来?我去接你?”
“不用了。”听见叶荀的声音,长安躁动的心平静了些:“今晚上可能不回去了,我姐回来了。”
叶荀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说:“恩,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拜拜。”
“嗯,拜拜。”
挂上电话,长安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一会儿香寒的事,起身出去买了些吃的,还买了鲫鱼,给香寒炖了一锅浓稠的鲫鱼汤。
“姐,姐。”长安把东西做好,出喊香寒过来吃饭,香寒晕晕沉沉的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长安没办法,把汤倒进保温锅里,等她醒了再喝,自己就一直在客厅等着。
当夜香寒未醒,长安一夜无眠。
第二天,香寒睡到下午才醒,醒来时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本来一双眼挺大的,现在就剩下一条缝,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走出来。
看见她出来,长安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厨房给她拿吃的:“醒了?饿不饿?过来吃点东西。”
香寒安静的坐在餐桌上,长安把饭端出来,她就安静的吃,像是饿了好长时间,本来香寒挺挑食的,这会儿也不挑了,吃相相当狼狈,长安坐在她对面,不时给她夹菜:“慢点吃,喝口汤。”
香寒顾不上她的话,埋头苦吃,把桌子上的饭菜扫了一半,还不停下来,把长安给吓住了,忙阻拦她:“别吃了,你该胃疼了。”分开
“够了,别吃了!”长安终于忍不住,在香寒把筷子伸到排骨的盘子里时,直接把盘子甩了出去,青花瓷盘“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香寒握着筷子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头埋得低低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最后,香寒“嗤”的一声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流进碗里,哑着嗓子说:“你看我走了那么久,你还是老样子。”
长安对她说的话摸不着头脑,说着她的事与自己什么样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事。”香寒抬起脸来,抹了把泪,笑的凄凉:“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失恋了而已,死不了人。”
得到这个答案,长安反而更难过了,她知道香寒对徐子敬的感情,仅仅的失恋就让她如此伤心欲绝,看得出香寒是把徐子敬放在心上爱着的,更何况,香寒向来长情,不像她,说不要了就不要了,一时不知该要怎么去安慰她。
“长安,你说这世界上的和合美满是不是都是假的,为什么我遇到的总是分别,妈妈是这样,爸爸是这样,现在徐子敬也不得不这样。”香寒趴在桌子上,抽泣着低喃。
长安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她也见惯了太多的离开,就像她们的母亲,打着寻爱的名号弃他们不顾,就像他爸爸为了自己的美满生活宁愿牺牲掉她,就像周岩懦弱的屈服于他母亲的决定,她也想知道,人究竟要如何才能长久。长叹一声,长安伸手抚上香寒的发顶:“你和徐子敬到底怎么了?”
“他就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星期,应该是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吧,订婚和结婚放在一块办的。”
“为什么?”长安很想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分手?他为什么要结婚?
“没有为什么。”香寒握住长安的手,那么用力,指尖都泛了白:“不是有爱情就能战胜一切的,生活不是童话,也不是小说,这次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了,长安我好累啊。”
长安回握了她的手,像是在给她力量也像是在给她安慰。
长安没有回去的那个夜里,叶荀给长安打过电话知道香寒回来的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深夜里给徐子敬打了个电话。
“喂?”
“是我。”
“叶荀?有事吗?”呆呆的躺在床上,徐子敬觉得从自己回来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死了,空剩下一副皮囊。
叶荀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帮不了你的忙。”
“不是你的错。”徐子敬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有些胀:“那些事确实是我爸干的,证据也确实在他们手里,这忙你是帮不了的。”
“那你真的决定和安娜结婚?香寒怎么办?”
“我没办法了。”徐子敬把身子蜷缩起,特别的无助:“我不能不管我爸妈,如果他们把证据交上去,我爸他就完了,香寒,我再不愿意也只能舍掉。”
“嗯。”叶荀沉吟了一下,安慰他想说事情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转机,可有转机这件事连他都不相信又怎么去安慰徐子敬呢?最后只好说:“安娜她也是真的爱你,你。。。看开点儿。”
爱?就是因为她可笑的爱才害的他如此痛苦,她想要自己给不了得幸福,想要徐太太这个名号就要牺牲掉他和香寒的爱情,她的爱实在是太痛苦了。
“无所谓了,已经死了,谁都无所谓。”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徐子敬说:“出去喝一杯?”
“好。”
“叫上郭远和维宁。”
“好。”
挂上电话,徐子敬起身出门,路过客厅的时候被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父母叫住,应该是害怕徐子敬再次出逃,也有可能是怕他去见香寒:“这么晚了,你去哪?”
“出去。”徐子敬现在暂时不想和他们说话:“你们放心,我不会逃跑的。”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徐父徐母看着关上的房门唉声叹气:“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当夜,徐子敬喝的酩酊大醉,叶荀他们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去拦他,他喝就任他喝,喝到最后,徐子敬哭了,叶荀也是头一次见他哭,那么个脾气好到没底的男人此时哭的那么无言,莫名的绝望,郭远看不过去,一个酒瓶子甩到门上,碎了一地:“去他妈的安家,欺人太甚,她女儿是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着,人家不要还硬往上凑,抓住人家点把柄就可劲儿的要挟,我去!”
林维宁赶紧上去拉他:“你够了啊,再说也没什么用,人家抓着的可都是真家伙。”
“去!我就是不待见安家的人。”郭远和香寒的关系很好,徐子敬又是真的爱着人家,现在被不怎么熟的安娜破坏了,怎么想怎么别扭。
“好了,你们都少说点儿。”叶荀发话制止了他们俩的谈话,徐子敬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自饮自酌,知道最后不省人事。
叶荀和郭远把他扶出酒吧的时候他稍微恢复点,抓住叶荀的衣领站在街上大喊:“我爱她!”引得来往的人怪异的看着他们四个,郭远手忙脚乱的把他的手从叶荀领子上扒开,从始至终,叶荀都很冷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声音平稳开口道:“要是真放不下就带着香寒走的远远地,别的什么事都不要管,人总应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我做不到,他们生养了我,给了我最好的生活。”徐子敬冷静下来,整个人都萎靡了,最后,绝望的说:“让长安帮我好好照顾香寒,我的人生就这么完了,希望她能重新找到她的幸福,忘了我吧。”说完之后,推开了郭远和林维宁的手,自己踉踉跄跄地拦了辆车走了。郭远不放心,开着车在后面跟着,直到看着他下了车进了家门才走。
“都什么事呀!”郭远还是忿忿不平,看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劫持着走入坟墓还救不了,这感觉可真够窝囊的了。
“别说了,回去吧。”叶荀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一夜过的可真是混乱。爱情这座迷宫
爱情是座庞大的迷宫,动了情的男女会被困在里面找不到出口。
香寒吃过东西后去厕所吐了一场,然后回到床上继续昏天黑地的睡,长安看着心疼却又没办法。徐子敬那边喝的酩酊大醉回了家,二老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徐子敬跌跌撞撞进去了,徐母心疼的迎上去:“怎么了这是,怎么喝了那么多呀,刘嫂,快泡杯茶过来。”
徐子敬推开她的手,挣扎着要往楼上走:“走开,您别理我。”
“子敬!”徐母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舍得不理他:“儿子,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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