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太大,云深和他靠得很近,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混合着酒香而来,纪柏然只觉得身体燥热不已,想要撕碎这个女人,拆骨入腹。
纪柏然似乎是真的在认真地思考云深应该怎么样报答他,男人尊贵如神祗的轮廓带着邪气的笑容,那阴沉沉的气息,让云深心惊。
“至少也得以身相许不是?”纪柏然就着她的目光低下头来和她对视,懒懒的吐出一句话,云深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在轻颤。
这个男人,真是疯了。
云深以为是这酒吧的音乐声太大了,她出现了幻觉,自嘲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是我醉了,原来是纪大少醉了。”云深冷笑不已,想起那日帝宫豪华的包厢内,男人阴鸷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云深忽然就感到了一身的阴寒。
她伸手想要推开纪柏然,男人却不依不挠地把她收回怀里,他的脚步微动,拥着她滑进了舞池中,那诺大的舞池中,灯光闪耀得让云深头晕不已,被纪柏然带着,淹没在人群中。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男人在暧i的气氛里低下头撕咬着云深的耳垂,惊得女子身体一圈圈地起了涟漪,听见他意味不明的声音:“你刚从萧的床上下来的吧?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了。”尔后是男人更为用力的撕咬,带着惩罚性般地掠夺。
君知萧的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木香味,那种味道一旦沾上,就很难去掉,就算云深的身上混合着酒香,纪柏然还是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味道。
云深就像被什么刺到一样,手用力地推挤着纪柏然的胸膛,男人的胸膛却如同那厚实的石头,硬邦邦的,怎么也不肯动分毫。
“纪柏然,你放开我。”纪柏然如同那觉醒性极高的美洲豹,肆意地伸出那锐利的爪子挠着她的心肺,让她怎么也挣扎不出他的囚禁。
不断地刷新自己的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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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的挣扎,换来纪柏然更为用力的收紧,男人炙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耳畔,那样一触即发的情yu如同黑暗的开关,似乎只要云深的一个不经心,就会不可收拾。
“小云深,你可真是在一点点地刷新自己的下限啊!”纪柏然的口气仿佛在感叹,在云深听来,却是冷漠的嘲讽和讥诮。
“我的事情,轮不上你来管。”云深强迫自己抬眼看他,满眼厌恶地冷冷说道。
纪柏然的脸色一冷,连那双飞扬的桃花眼,都暗了几分颜色,低下头阴鸷地看着她,那薄唇却冷酷地抿着,云深看着他的唇,似乎下一刻,那嘴里就能吐出恶毒无比的话语。
“别一副圣女高傲优雅的模样,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云家千金,小云深,我不管你,谁敢来你?”
看,纪柏然就是这么一个恶毒的男人,他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掩饰自己对她的讥诮和不屑。
总是以冷酷恶毒的姿态剥去她所有的保护衣,那么赤~裸裸地告诉她,她如今是多么低贱卑微的一个女人,所以,他纪柏然就可以随意的掌控她的人生。
“纪大少说得对,既然我如此低贱,纪大少为何还要和我这样的女人搅合在一起?放开我,我们至死不相往来。”云深高傲地仰起面庞,冰冷地嘲讽。
那至死不相往来的话,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的忧郁和伤感,纪柏然莫名地感到烦躁,阴沉地看着眼前尖锐的女子。
“这么多年,你没什么长进,这脾气倒是长进了不少。”纪柏然略微地冷笑,四年不见,这个女人是越发的尖锐了起来,当年的云深,是多么的快乐啊,总是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他们一拨孩子中,高贵地仰着头,趾高气昂的,却不尖锐。
这岁月给她的,除了这满身尖锐的坏脾气,似乎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悲凉,她的手四季都是冰的,在威尼斯的时候,纪柏然总是在她睡着之后,把她的手捂在胸膛里,想要给她一点的温暖。
但是在她醒来后,却又吝啬地,不肯施舍半分的暖意给她,他们虽然夜夜同床,云深的心却游荡着不知去了何方?总是不肯回来。
所以,他们的关系,暧i中,却也如履薄冰。
“我一直就是这样,你会觉得我变了,是因为,我们之间,并没那么熟,你不了解我。”云深嘲弄地笑,纪柏然啊纪柏然,如果你过上我这样的生活,你会怎么样?云深心里这样想着,就越发地凉薄,身体的血液都在冰冻。
纪柏然的眸色暗沉几分,倏然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指,攫住她的下颌,冷笑着,把她逼到了角落里,她的背已经抵上了墙壁,冰凉冰凉的,却不如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脸上的阴寒。
云深知道,她把他惹怒了。
你的贞烈,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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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纪柏然越生气,她就感到越是舒心,这个男人的心似乎深沉得如同看不见的深渊,他给云深的那些痛,她就要反击。
纪柏然的手指沿着她线条姣好的下颌不断地往上,那纤细的手指抚过她的唇,指腹细腻,那话语却刀:“小云深,你的记性不太好,我们一起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睡了三年,你说,我们熟不熟?”纪柏然凉薄地勾唇,笑得阴鸷冷漠。
云深的脸色霎时苍白无比,就连那酒精为她抹上的红晕都不能阻挡她满脸的恐慌,于她而言,那段日子,难堪不已。
纪柏然看见她变了颜色的脸,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不愿意提起那段时光,那段时光就像是她的一个梦魇。
可是,纪柏然却偏偏要她想起来,他要让她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也不是云深说要断,就能断得了的,他邪魅地盯着她的眼睛,薄唇缓缓地轻启:“小云深,记得吗?你夜夜躺在我的身下呻y,缠绵悱恻,你的身体记得我,你翻转在我的床上三年,那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你喜欢这样的缠绵。”
云深摇晃着身体,偏过脸不去看纪柏然,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的血色:“不要再说了,别说了。”她呢喃着,身体已经失去了力气,想要顺着墙壁滑下,却被纪柏然环着腰,抱着贴着他的身体。
“小云深,你说,君知萧还会要你吗?在床上的时候他会问你,是在我的床上得到的欢yu多,还是在他的床上得到的欢yu多,小云深,你注定只能留在我的床上。”男人阴鸷狠辣地字字成刀,割碎云深记忆的缺口,那些不堪,瞬间就把她淹没。
她伸手无力地捶着纪柏然的胸口,尖锐地咒骂:“纪柏然,你是一个疯子,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这么变态。”云深停顿了一下,睁着眼眸阴毒地看着纪柏然:“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留在你的床上。”
云深的话如同一个魔咒,砸在纪柏然的心尖上,男人心疼不已,却还是冷笑地逗弄着怀里不知死活的小宠物,他的小宠物竟然有这么远大的志向了。
“我倒是看错了,原来小云深这么贞烈,不过,小云深,我得告诉你,你的贞烈,一文不值。”男人讥讽地冷笑,睫毛轻颤,桃花肆虐间,是男人最为薄凉的心。
云深抓着自己胸膛,身体微微颤抖,从小到大,纪柏然在她的面前,从来就不掩饰自己的恶劣本质,当年那撕碎的白衬衫,那暧i旖旎的卧室,春光满室之中纪柏然讥诮慵懒的笑脸,君知萧站在门口愤怒的轮廓,一点点地划过云深的眼。
胸膛里有什么钻心而过,火辣辣地痛,就是纪柏然,亲手打掉了她的自尊和骄傲,在她的身上,刻下了恬不知耻的烙印。
她无比怨恨这个男人,放在心尖上,恨得决然。。
他身边的美人。
更新时间:201381315:10:35本章字数:1473
“纪大少说对了,我的贞烈就是一文不值,但是,就算已经一文不值,我也不愿意,爬上你的床。”云深闭了闭眼睛,抗拒着纪柏然的冷酷,凉薄一笑,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用什么来迎接她这四年的逃亡。
纪柏然阴狠地攫住她的下颌,看着女子凉薄疏离的笑意,只觉心尖上都在冒火,沉稳如他,很快就压下了心中的恼火,放肆不羁地眯着眼睛看着她。
“小云深,话不要说得那么满,相信我,你会来求我的,记得,不要爬他的床太多次,我不喜欢脏兮兮的女人。”纪柏然恶毒自信地笑,如此恶劣的男人,让云深窒息不已。
云深听着他的话,昏眩不已,几乎要跌坐在地上,纪柏然那满脸的嫌弃,看她的时候,就如同在看一个风尘中的女子,在她那可怜的自尊上,泼下了兜头的耻辱。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无尽的屈辱。
她还来不及反驳,耳边就响起了女人蛊媚的声音,妖治不已:“然,我们该走了。”刚才缠绕在他的身上的女人婀娜多姿地走到他的身边,深情的挽着他的手,宣示她的占有。
那好看的眼睛在云深的身上逡巡,女人优雅地微笑,长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探究,就算看见了云深和纪柏然如此紧密地贴在一起,还是可以这样友好地对着云深点头问好。
云深一见到这个男人就知道,这个女人要么是不爱纪柏然,要么就是心机藏得深,只有这两个答案,才能说服她这么淡然的态度。
纪柏然拉开了与云深的距离,脸上恢复了风度翩翩的笑容,云深看着,仿佛他刚才的阴鸷和冷酷,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这么快就不玩了?尽兴了没有?”纪柏然柔声和身边的女人说着话,那眼眸微挑之间,却还是看着云深。
“嗯,已经够了。”女人很高,却小鸟依人地倚在纪柏然的身上,温柔地笑:“你跑来这边,让我好找,也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位是?”
那女人的轮廓精致,云深琢磨着,该是混血儿吧,一身高贵的大小姐劲,这纪柏然的身边,美女果然多,云深冷笑了一下,牵动嘴角,转身要离开。
“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小姐不需要知道。”云深抗拒着纪柏然身边的一切人和事,所以连带着不想和他身边的人搭上一点的关系。
云深推开那些疯狂扭着身体的人们,夺路而跳,听见纪柏然阴沉的声带盛满嘲讽:“小云深,你可真是懂得怎么样惹怒我。”
然后便是音乐声四起,云深淹没在人群里,不知道出自于什么心态,她在灯光闪烁之中回头,看见男人甩开缠着他的女人,满脸的寒霜。
云深在人群里,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身体,那眼泪,就这样滴了下来。
旧爱难舍。
更新时间:201381315:10:36本章字数:1621
纪柏然转过金色的长廊,厚厚的绒毛地毯延绵向前,皮鞋踩在上面,不发出一点的声响,落地灯紫色的光晕,在他面无表情的轮廓上氤氲了一圈柔和的光晕。
顾暖心在他的身后跟着,男人走得太快,她跟不上,和他落下了几步的距离,女子脸上却没有半点的不满,倒是神态很柔和地看着纪柏然挺直的背,如波眼眸里溢满了柔情。
顾暖心是个聪明的女人,纪柏然身边的女人何其多?他愿意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已经是别人挤破脑袋所不能得来的地位,她小心谨慎地呆在他的身边。
纪柏然此刻心情的变化,是从见到那个女人开始的,那个女人走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虽然脸色还是淡淡的,顾暖心却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她在心里把云深的容颜细细地描绘了一遍,没能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这些年,她都在纪柏然的身边,那个女人定然不是这几年出现在纪柏然的身边的。
顾暖心抬头看着前面的男人,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旧爱难舍。
她却猛然发现,自己的颜容,竟然与那个女人,有几分的相似,灯光迷离间,那女人那眼角飞扬的神色,都能带着她几分的神韵。
这样的认知,顿然让她的腿软了软,几乎走不动。
她笑了笑,苦涩不已,加快脚步,跟上纪柏然。
工作严谨的侍者已经在门口等候,看见纪柏然过来,恭敬地递上门卡,就退了下去。
总统套房内灯光旖旎,纪柏然倒了杯红酒,正站在落地窗前,摇着高脚杯,修直挺拔的身影,在暗光里,都能散发出男人尊贵华丽的气势。
云深尖锐冷漠的眼眸如同电光火石闪过脑际,男人黝黑的眼眸,如同蛰伏在黑暗里愤怒的狼,泛着骇人的光芒,身体里如同有一把火在灼灼地燃烧。
女人柔软的身段从背后贴上来,纤细发双手抱着他的腰,脸在他挺直的背脊上轻轻地磨蹭着,那隐隐的芳香沁入鼻尖,惑人心。
他的身体绷紧,却不动声色。
顾暖心感觉出了他的身体变化,双手缠在从他的身手伸过去开始解他的衣扣,手从他的衣领伸进去,纤手细腻地滑过男人的胸膛,抚摸着他的胸口。
紧贴着他背脊的身体也不断地磨蹭,以胸前的柔软来撩拨男人的情yu,柔软挠心。看见纪柏然并不抗拒,她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手逐渐地下移,开始解男人的腰带。
环境太暧i,女人细细的呻y声,都溢出了唇。
纪柏然稍微侧身,拉过身后的女人,细长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颌,她的脸蛋很精致,此刻因为情yu的染红,脸颊娇俏得不得了。
他就在暗光里眯着眼睛,如狐狸一般看着她,不说话,嘴角却含着一抹的笑意,诡异得很。
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381315:10:36本章字数:1570
顾暖心看不出纪柏然的心思,男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一只手还拿着酒杯,兀自摇晃着,也不说话。
气氛有些凝滞,她的身体却有些热,伸手抱上男人的腰,娇滴滴地说:“然,你好坏,不要这么折磨人家了。”
那艳红的唇,饱满诱人,这个女人,可是一个妙人,那眼眸里一剪秋水,因为情yu,都蒙山了一层迷离的水雾,这样看着他,妩媚妖艳无比。
纪柏然捏着她的下颌,手指微动,在她的脸侧轻轻地滑过,眼眸里盛满了凉薄的笑意,薄唇轻启:“她从来不会像你这样。”
男人凉薄地笑,眼前的这个女人,和云深有几分的相似,那眼角眉稍间,可以看出几分她的影子,只是,这性子,可是天差地别。
那个女人,绝对不会像眼前的女人一般这样撩拨他,他捏着她的下颌的时候,她更多的时候都是凉凉地笑,伸手拨开他的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那眼光清明,染不上一点的情yu。
看着他的时候,总带着几分的悲凉。哪里会像顾暖心这般?千娇百媚地想要爬上他的床。
“然,你说的是谁啊?”顾暖心的心一凉,他这样的神色她从来没有见过,冷淡中,带着摄人心的嘲讽,似乎还有苦笑。
男人听到她的问话,明显地愣然了一下,眉目间都漾开了寂寥的笑意:“她是谁?”停顿了一下,看着顾暖心期待的神色,闲闲地开口:“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顾暖心有些惊诧,究竟是什么女人,才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铁石心肠,就算公众都说她是纪柏然的正牌女友,她顾暖心都不敢多在纪柏然的面前耍脾气的。
她比谁都清楚,外人的眼里,她该是多么的风光,锦城太子爷纪柏然的女朋友,无比的光环,女人的艳羡,男人的惊艳,却有谁知道,她和纪柏然之间如履薄冰的关系。
他从来没承认过,她是他的谁,就算是在床上,情浓的时候,她半嗔半羞地问他要一个身份地位,男人也只是但笑不语,而她,也就不敢再问。
她爱得用心,而他,却漫不经心。
“既然这么铁石心肠,你为何还对她念念不忘?”她也是一个可心的人,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心心相念,而她,却连吃醋的机会,都没有。
纪柏然不喜欢女人太黏糊,不喜欢女人在他的面前掉眼泪哭闹,这个男人,是顾暖心心口的朱砂。
纪柏然的脸色倏然一变,似乎是被顾暖心的话刺到了要害,那眼眸中,都迸射出尖锐的霜光,手指死死地钳制住她的下颌,推着她,把她推到在床上。
男人手里的酒杯被他甩在地上,破碎,碎片飞溅开来,发出噪杂的声响。
顾暖心还惊魂未定,男人已经扑上来了,不由分说地撕扯着她的抹胸裙,衣襟撕扯声不绝,男人的眼睛都红了。
旧皮夹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381315:10:37本章字数:1877
往常的纪柏然,就算怎么激烈,都不会这么狂暴的,现在红了眼睛的纪柏然,让她不由地有些心悸。
她多少有些惊慌无措,但是却也不敢吭声,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肆意地游动,在他的怀里娇柔地颤抖。
男人从来不和她亲吻,就算身体交融得再怎么契合,他也只是狂热地,盯着她的眼睛,呢喃自语,她听不真切他说的是什么,男人的话语短暂,说的是一个名字。
他狂热地进ru她,占有她,如同一头猛兽一般,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地冲撞,没有半点的怜爱,他反剪着她的双手,以一种屈辱的姿势,一遍又一遍地要了她。
偶尔的一次回头,她骇然地发现,男人血红的眸子里,泛着浓烈的感情,复杂挣扎,怨恨,心疼,复杂不已,顾暖心从来没见过这个无坚不摧的男人,会露出这样赤~裸裸的悲戚。
她知道,要变天了。
一场欢欲后,尽是满室的旖旎未散尽,男人已经起身,进了浴室。
顾暖心软在软榻之间,起不了身,做得太激烈,那个地方都在火辣辣地疼,这样激烈的缠绵,多少有些让顾暖心惶恐,纪柏然的心情不好,她知道。
在酒吧的时候,明明看见男人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只这么几个时辰,他也就变了一种心情了。
有种莫名的不安感,顾暖心强撑着身体做起来,目光掠过羊绒地毯,错乱而且暧i地散落着男女的衣服,这样的情形,让她欣悦。
只要这个男人在,她都能找到惬意的点。
目光无意中掠过那错乱的衣物,被其中那黑亮的皮夹给吸引了目光,那是纪柏然的皮夹,男人从来都很宝贵,总是随身携带着,连她,也碰不得。
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好奇心的,说得正确一点,是控制欲,顾暖心在纪柏然的身边,从来都不敢表露这样的控制欲,但是,不代表她没有。
她看了一眼浴室,那边还传来水声,男人没有出来。
她起身拿起那皮夹,黑色的缎面,已经有些旧了,棱角都有些被磨坏了,但是,却还是可以看出他对着皮夹的宝贝,保护得很好。
顾暖心翻转着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简单得再也不能简单了,做工却难得的精致,她的手指轻轻地拂过皮面,才发现那右下角的地方,龙飞凤舞地刻着两个字母。
是大写的“ys”。
她知道这类型的皮夹,在威尼斯,这种皮夹可以定制,工匠会把定制这皮夹人的名字的缩写字母可再皮夹上,表示占有。
顾暖心在心中寻思了一下,不是纪柏然的名字。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顾暖心把皮夹归位,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酒店式纪柏然的物产,他时常来这里,而这套总统套间,拥有小型会议室,影像室,棋牌室,酒窖,主卧,是纪柏然的专用套间,平时很多事情,都是在这里处理的。
所以自然有备下的衣服。
她听见男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然后是毫不停留,开门出去了。
西洋挂钟恰好响起,顾暖心琢磨着,已经是凌晨三点,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和她,睡过一整夜,从来没有。
有种甜点,叫相思。
更新时间:201381315:10:38本章字数:1808
云深想起去“童话季”甜品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在秋天将去,冬天将来的夹缝间,沉寂的光,把童话季巨大的招牌映出黯淡的光。
她走进去的时候,店里没什么客人,天台上散落着几桌三三两两的客人,景观未变,中年的女老板,保养得很不错,永远微笑着,安静祥和的温婉,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云深在天台上挑了一个靠近护栏的位置,视野很好,一抬头,便能看见那碧蓝辽阔的海,要是在夏天,总能看见漫天的星宇,如钻石般,镶嵌在无边的黑暗天际间。
年少的时候,她和君知萧经常来这个地方,下午放学后,云深总不肯上司机接她回家,硬是要君知萧踩着脚踏车载着她,快速地穿梭在林荫道上,她愉悦地张开双手,迎风想要飞翔。
童话季就是在那条他们经常路过的林荫道上,每每下午放学,他们都会跑去那里吃那里最出名的甜品,一种叫“相思”的蛋糕,做得小巧精致,夕阳红的颜色,两层夹心,里面有红豆做成的馅。
谁说红豆最相思?那时还年轻的老板娘,总是微笑地说,这是为了她心中的一个人而做出来的,那个人一去不归,唯有相思不断。
当时的云深总是看着美丽的老板娘,想象着他们的故事该是什么样的?值得她相思这么多年,迟迟是一个人。
她偶尔问君知萧:“如果以后我们分开了,你会不会想我?”她万分期许地看着他,眼里尽是对未来的希冀和幻想。
君知萧总笑她痴,然后告诉她:“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的。”
“如果真的分开了呢?”云深巴巴地看着少年,总是希望少年说出上她欣喜的情话,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真的爱她,一生不悔。
君知萧总是优雅地吃一口的相思,少年俊秀的轮廓映着那不远处的海,有些飘忽,少年闲闲地开口:“深深,你要是离开了,我可是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相思无益。”
看,君知萧永远是怎么睿智而且清醒的,相思无益,总让少女云深懊恼得跺脚不已,却深陷再少年温和的笑容里不可自拔,没有想到那时的话,竟然一语成真。
分开七年,君知萧,是否真如他所说,相思无益不相思?
她点了一份相思,是老板娘端来的,看见云,温柔地笑,对她的出现,仿佛没有一点的吃惊,淡然地坐落在云深的对面,还是那张漂亮的脸,却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云深轻轻地唤了一声:“凤姨。”这样唤不是没有道理,这个女人是云深父亲的旧友,她对云深,也是极好的。
“唉,你这一走,竟有了七年了,回来就好。”被云深唤做凤姨的女人轻声感叹,看着云深,颇为惆怅。
当年任性张扬的少女,已经长成了这般沧桑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要是云家没有那变故,眼前的女子,应该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云家小姐。
可惜,造化弄人。
“是啊,也有七年没来了,原以为你都把我忘了。”云深掀起唇角浅笑。
“怎么忘得了,你不来,知萧可是经常来。”女人笑意荡漾开来,看见云深切着蛋糕的手一滞,眼底的笑意更盛:“他每次来,总是点两份的相思,一份放在自个的面前,一份放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也不吃,一坐,便是一个下午。”
相思无益不相思。
更新时间:201381315:10:39本章字数:1507
云深被凤姨说的话呛到,就像喉咙里哽了一条的鱼刺,一吞咽,就会隐隐地疼。而君知萧,就像是哽在她心脏上的一根刺,这么多年了,只要一想起这个人,就会疼得撕心裂肺。
凤姨看见云深的脸色有些苍白,直到必定是被她的这句话给刺到了,分开这么多年,原以为往事已经随风而起,忽然知道那个男人还恋恋不舍,这种心情,一定很复杂。
只是却倔强地不肯承认,自己也曾停留在往事里张望,不肯向前,这些年,云深有过的男人何其多,只是,有谁能住进她的心的?
都不过是路过罢了。
“他倒是活得这么有情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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