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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酌红颜夕染醉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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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轩握住楚夕的手,道:

“父皇,她是……儿臣的军师,便是听听也无妨。”

皇帝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见宁墨轩面无表情的脸色,也只好忍住了:

“也罢,也罢。这次叫你们来,是想商量西南大旱的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她就是楚夕

关于南方旱灾的事情,楚夕也早有耳闻。

今年持国南方地区持续干旱,粮食绝收,好多农民都颗粒无收。再加上前阵子闹了场不大不小的地震,不少人被埋在了废墟中,几个比较大的盐井也被震垮了。

旱灾、粮荒加上粮荒,南方好几个重镇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播下去的几次赈灾款项和赈灾物资都在途中莫名失踪,运镖的人也有去无回。皇上为此震怒了好几次,还问责了几个官员,却都于事无补。

南方的农民终于在不堪重负之下起义了,带头的竟然是一个私盐贩子。这个私盐贩子名叫张佐,本是个盐商,但后来不知为何被当地的商会联合告发撤了盐引,后来辗转当了私盐贩子。最后竟然揭騀起义,率领几万农民军挥军北上,要推翻统治。

朝廷大为震惊,立马派出兵马镇压,可是朝廷派出的粮草和军用物资也如同之前的那些赈灾款项和物资一样消失无踪了。矛头指向当朝宰相——郑伯铭。因为他执掌国库,每一次拨出得款物都要经过他手,皇上一开始并没有怀疑过他,却接二连三收到了多封检举的奏折,言辞旦旦,让人不得不怀疑。

于是,在身边无人可信的情况下,皇帝想到了这个曾经为他默默办了很多事情的儿子,也想到了世代忠良的江家。

所以,这次宁墨轩和江怀安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些失踪的物资的去向。然后去南方镇压这次农民起义。

圣旨当前,不得不接。从皇帝陈述这件事情,到命宁墨轩和江怀安二人接旨,不过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但楚夕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宁墨轩只剩下一个月了,就如同她梦里见到的那样,他果然和这场旱灾有不可分离的瓜葛,并且按照梦境里所展现的那样,那么他会在镇压起义的过程中死去。

可是她阻止不了,她要怎么说?难道直接告诉宁墨轩别接旨。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的。

要真的这样说大概只会被当做癔症犯了被撵出宫去吧。

这边厢楚夕脑子里百转千回,那边厢宁墨轩和江怀安已经接过圣旨叩首谢恩。宁墨轩的眼睛此时已经恢复过来,轻轻拉了下还在恍神中的楚夕:

“我们走吧。”

于是,楚夕在完全没按照规矩谢恩的情况下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离开了御书房,临走前似乎还隐约听到皇帝对这宁墨轩说了声:

“此件事情一了,若是得空,多回宫看看。你皇妹常说想你。”

直到离开皇宫又上了马车,楚夕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三件事情:第一,宁墨轩的眼睛又能看见了。第二。宁墨轩已经开始随着命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下去了。第三,刚才见到的皇帝就是杜英落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凌宵。

这三件事情中。第二件事情让楚夕十分惴惴不安,但她想到自己来这里的职责,不正是改变这个命运么?如果有她在,也许一切会变的不一样。

而第三件事情,让楚夕心里很是后悔,刚才光顾着想事情,还没敢抬头看这皇帝老儿长什么样子呢。不过看宁墨轩这长相,估计皇帝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楚夕忍不住转过脸去看了看宁墨轩。他此时正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楚夕突然想起来,从再次见到他开始,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闭目养神,从这点可以看出,他的眼睛真的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不过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从他微微上挑的眼角轮廓辨认出这是一双桃花眼。

楚夕暗暗地想:桃花眼招桃花,他会不会也像他老爹一样四处惹情债呢?

转念又摇头苦笑,他招不招桃花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等她离开以后,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似乎感应到了楚夕的直视,宁墨轩突然睁开眼睛,与楚夕的眼神对撞了。两人眼神交错的那一瞬间,楚夕心跳骤然加快了好多。

只听宁墨轩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

“在想什么?”

楚夕支支吾吾:

“没……没什么。”

宁墨轩笑了笑:

“你知道吗?你并不会撒谎。”

然后他猜测:

“你在想刚才的那道圣旨,对么?”

楚夕老实地点了点头,心说其实想的不仅是圣旨呢。

宁墨轩又笑。头看向窗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

“等这件事情一了……罢了。你不用担心。既然跟了我……”

宁墨轩顿了顿,楚夕以为他接下来会说类似“既然跟了我。我就会保你平安”之类的话,没料想他勾唇一笑,道:

“那就别想着中途逃跑。”

话说完后,宁墨轩渀佛还有些意犹未尽,微微带着些威胁意味地问道:

“听清楚了么?”

楚夕懦懦地点头:

“听清楚了。”

“这才乖。”

喂喂,说出这种毫不体恤下属的话以后凭什么还要一副不遵守的话你就死定了的语气警告别人啊!这样做主子真的没问题么?

可是宁墨轩才听不到楚夕的腹诽,马车停下以后径自下了车,留下楚夕跟在身后咬碎了银牙。

既然皇帝陛下下了旨,接旨的人自然要奉旨工作了。

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搜集当朝宰相郑伯铭的有力罪证,从他那里找到那些朝廷物资的下落。

宁墨轩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一个人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王府。

这是楚夕第一次见到五年后的陆非衣。

五年的时间,将这个原先看上去十几岁的少年打磨出了成熟的外表,脸部轮廓硬挺了很多,眼神也深邃了,不似原先的小正太模样,真正成了一个看上去像20岁的成年人。而实际上,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

可当陆非衣开口说话,楚夕才发现,他一点都没变:

“喂喂,什么事情十万火急的把我叫来?我陪我娘吃饭呢,突然就飞鸽传书,害的我连夜跑过来。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还是怎么,我干嘛就这么苦命啊!”

看着陆非衣成熟英俊的脸上露出一副被欺压的苦情神态,楚夕一个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来。

陆非衣这才发现了这个在宁王府显得如此特别的女子。

要知道,从他认识宁墨轩起,除了楚夕,就没见过宁墨轩身边有别的女人了。

更要命的是,这女人居然还出现在了传说中连母蚊子都飞不进去的锦西王府上。五年来,他陆非衣就没在锦西王府见过一个女人,就连厨房的厨子和扫洒的下人都没有一个是女人!

于是他暂且放下了心中对宁墨轩的不满,脸上写满了八卦的表情,问道:

“她是谁?”

宁墨轩抬了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爀躁。然后看向正在一旁陷入沉思的楚夕:“林逸,去叫阿莫来泡茶。”

楚夕被叫的回过神来,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很久都没见到陆非衣了,看到他活力四溢的样子,让楚夕觉得十分亲切,哪知道宁墨轩居然要把她支开,真是讨厌。

于是楚夕三步一回头的走了,走之前恋恋不舍的眼神让陆非衣打了个哆嗦,赶紧回忆是否在哪里留下了个情债自己忘记了什么的。

楚夕走开了老远,陆非衣都还没回过神,宁墨轩轻咳了一声。陆非衣赶紧回魂,等等,如果他没看错,宁墨轩的脸上貌似出现了一种叫不悦的情绪?难道是不满意他盯着那女子看?

陆非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五年过去了,锦西王爷终于移情别恋了。但对象不是坊间传得甚嚣尘上的某国公主,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

于是他又一次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另结新欢了?楚夕怎么办?”

在他的印象里,宁墨轩可是在五年前跪在那对废墟面前愣了半天若不是被他强行敲晕了带回去估计会跪到一百年后的痴情汉。而现在这个陌生女人的出现又是为哪般?

宁墨轩并没有回答他的质问,而是问了一个个更让他充满疑虑的问题:

“你一会儿帮我看看,她……身体还好吗?”

“什么?你大老远叫我来,就是让我帮你给一个女人看病?”

宁墨轩摇摇头,道:

“不是看病,只是让你看看她身体是否安好。”

陆非衣彻底怒了:

“想让我给她看看,除非她是楚夕!”

宁墨轩勾唇一笑:

“我若说,她就是呢。”

……

等楚夕紧赶慢赶地在书房找到了正百无聊赖地晒书的阿莫,再匆匆的走回去的时候,宁墨轩和陆非衣早就结束了关于她的谈话。

再次看到她进去,陆非衣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了,楚夕从他脸上解读出了“天哪怎么会这样!”“妈呀原来真的是这样!”的心理语言。但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宁墨轩接过阿莫奉上的茶,啜饮了一口,道:

“顺便说一件事情。你帮我查一下当朝宰相郑伯铭,详细一点。三天后给我回复。”

楚夕无语,查案子这件事情还能顺便说一下的?那到底什么事情才是他们正儿八经地讨论的呢?拜托,身为王爷能有点国际掌权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自觉么!

第一百四十二章郑伯铭此人

顺便查一下的结果就是陆非衣衣不解带地四处奔走了三天,连夜里也没闲着,最后终于将这位当朝宰相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

这个郑伯铭十八岁就出仕了,祖籍宁汾人,恰好是南方的一个小城镇。最开始是某个县的知县,然后慢慢地因为管理有方,破了好些个大案子,做到知州,再然后不断升品,加官进爵,一路仕途坦荡,年仅三十就做到了丞相。

奇怪的是,被问到的每个人,都说他是万年难得的大清官,在坊间流传的故事里,这郑伯铭也是个实打实的好官。什么秉公执法、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等事例是说也说不完。

郑伯铭官场虽然得意,却一直为人低调。皇帝一直无法亲自下手审他也是因为他平时为人矜矜业业,从未有过一丝差池。还有一点奇怪的,是他今年已年满三十,却尚未娶妻,别说是妻,就是妾或是通房丫头都没有一个。并不是因为他此人长得丑,相反他长得还挺英俊,一表人才,官宦家的女儿明恋暗恋他的不计其数,可以说是京都的少女少妇杀手。去他家做媒牵红线的媒婆把门槛都快踏破了,最后都被他礼貌地请了出来。所以坊间有人传言,这当朝宰相爷是个断袖。

陆非衣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宁墨轩一眼,意有所指。宁墨轩斜睨他一眼,道:

“你倒是查的很仔细,这些无聊的东西都知道了。”

陆非衣瘪瘪嘴,继续说自己查来的消息:

“我顺便也打听了下那个私盐贩子,叫做张佐的。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见听他说话的几人丝毫没有反应,陆非衣自讨了个没趣。只好继续往下说。

原来张佐曾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后来家里闹内乱,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家道中落,他才出来干了贩卖私盐的勾当。听说在南方一带还小有些名气。巧的是。张佐的祖籍也是宁汾。并且,当年郑伯铭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曾是张家的门客,在张家借住了好几年。更巧的是。他当官后审的第一起案子,就是张家的命案,而当时被控告杀人的罪犯。正是张佐。也正是因为他在审案过程中刚直不阿,为张佐洗清了冤屈,才声名鹊起被人赞颂。

只是后来张佐就离开了张家。往后查,就再也查不到两人有所来往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郑伯铭和张佐,是相互认识的,并且关系还不错。

为了验证提供线索的人对郑伯铭的评价,陆非衣还专门走了一趟宰相府,当时郑伯铭不在家。陆非衣通过对周围环境的观察得出一个结论——郑伯铭是真的很穷。家里的装修完全属于低水平,官邸是朝廷发送的就不说了。府里的下人加起来不超过十个,翻遍了整个家,没发现一件超过五十两的贵重物品,唯一看得过眼的就是他的书房,因为里面的藏书之多,有些书甚至连见多识广的陆非衣自己都没听说过。估计这郑伯铭每年的官饷都用到买书上去了。

关于这次南方旱灾,灾情最重的一个市就是郑伯铭和张佐都不陌生的宁汾,地震的时候,那里有一口供全县甚至周边县区食用的盐井被震垮。由于死了很多人,没有及时处理,城里的水源也遭到了污染,爆发了瘟疫。当地的太守居然下令封城,自己携眷逃走,把城里染上疫病的人都活活烧死了。这才是这场农民起义爆发的最终导火线。张佐带领一些活下来的人占城为王,并且一直追杀那个逃到远方的太守,将他斩首,把尸体挂在城门七天七夜。

郑伯铭被参奏的原因就出在这张佐身上。很多人顺藤摸瓜查到了两人曾经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的关系,并且知道了当年郑伯铭曾为张佐洗清过冤屈,所以怀疑郑伯铭暗中在朝廷拨下去的物资上做手脚,把那些东西都送给了他的旧友张佐。奏章还说两人肯定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里应内合,等推翻了政权,张佐会许诺郑伯铭什么职位云云。

而整个案子的疑云就在于,确实如奏章中所说,郑伯铭经手了所有失踪了的赈灾物资和款项,而下面的那些官员也多多少少和他有些关系。但,谁也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他在其中做了手脚。

“所以,目前大家要做的,就是找到他证据证明他犯罪,或者找到证据证明他清白。”

陆非衣喝光了茶壶里的最后一滴水,总算讲完了这个关于郑伯铭不得不说的秘密。

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中,宁墨轩和江怀安想的是案子里的疑点,楚夕担心的却是这郑伯铭会不会和宁墨轩的劫数有关系,毕竟这个情节在她梦里并没有出现过。

一番思量后,江怀安最先开口:

“如果郑伯铭真的同张佐暗中勾结的话,那么张佐那边一定会多出很多物资和粮草,派人往这个方向查一查,看看有没有线索。再者,郑伯铭是怎么同张佐联系的?是书信往来还是直接见面?这也是一个需要我们找出来的问题关键。只要能找到他们有所往来的证据,那么自然就知道郑伯铭是否有徇私枉法了。”

不愧是当了几年将军,言语间一种号令天下的气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看的楚夕有些转不开眼睛。

宁墨轩看了看身边一直盯着江怀安看的楚夕,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道:

“那就这么定吧。”

楚夕有点不在状况:

“定什么了?”

宁墨轩对她勾了勾嘴唇,指了指江怀安和陆非衣:

“你们查你们的。”

又指了指楚夕:

“我们,查我们的。”

陆非衣第一个不干了:

“凭什么啊?你有什么意见不满你说出来啊,你干嘛要分头行动?大家一起集思广益不好么?再说,为什么我辛苦搜集了三天的情报,最后还要让我继续搜集!我也会累的好吗?我这是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钱啊……”

宁墨轩对他竖起了两根指头:

“两颗九转归一丸。”

陆非衣立马张大了嘴,惊叹道:

“你你你你……你说的是传说中修道之人最爱,打家劫舍,哦不,是修真炼气必备佳品,一颗至少值一万两银子的九转归一丸?天哪!我没听错吧!”

宁墨轩收起了一根手指:

“你再啰嗦,就一颗没有。”

陆非衣立刻捂住嘴,猛地点头做应允状,生怕宁墨轩反悔似地。

一旁没有任何好处的江怀安则是表情淡淡,拍了拍陆非衣的间,然后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在楚夕和宁墨轩之间转了转,最后只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楚夕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纳闷,但很快这样的纳闷就在宁墨轩一句:“开饭。”中结束了,要知道锦西王府样样都好,尤其是厨房石大初做得一手好菜,那香喷喷外酥里嫩的烤鸭,还有那油而不腻肥瘦相依的红烧肉,吃一口就一辈子忘不了。自从楚夕第一天吃了石大初做的饭菜之后,往后的每一日的饭点就成了楚夕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听说,这石大初还是宁墨轩花重金全国搜寻而来的,但奇怪的是,据楚夕所了解,宁墨轩一向口味偏清淡,但石大初做的菜都是颇为浓厚的大鱼大肉。也不知道宁墨轩当初是怎么会选了一个做菜风格和他饮食口味如此不搭调的厨师。不过楚夕也无暇细想,毕竟她吃着好吃就行了,管别人怎么回事儿呢!

江怀安和陆非衣自然也留下吃午饭,说了一上午,大家都颇有些饥肠辘辘。好吧,这里的大家指的是楚夕和陆非衣两个人。楚夕也就罢了,她从进王府第一天吃饭就一副饿虎扑食的德行,陆非衣一介男子汉大丈夫,风度翩翩公子如玉,吃饭的时候却狼吞虎咽,还和楚夕抢红烧肉吃,两人一人抱着一个碗,一个劲儿往碗里夹肉,生怕被对方抢多了。宁墨轩看着这一切微微勾起唇角,不动声色地把菜往楚夕的方向挪了挪。

陆非衣眼尖看到了宁墨轩的动作,叫嚣道: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啊!大家公平竞争,你凭什么给她走后门?”

楚夕才不管这么多,一边夹菜一边对着陆非衣做鬼脸:

“陆先生,你一修道之人吃太多肉对修练不好。所以这种有损功德的事情还是让我来蘀你承担吧。小女子愿意舍己为人!恩,这肉真香!”

说着,楚夕美滋滋地吃下一块红烧肉,表情夸张,吃完以后嘴角还流着油。

宁墨轩从怀里掏出一张丝绢,递给她道:

“擦擦你的嘴。”

楚夕这才反应过来,愣愣接过,又觉得这丝绢看上去太贵重,舀来擦嘴简直浪费了。直接用手背在嘴上一抹,笑嘻嘻地把丝绢又递回去:

“别浪费了,我一会儿洗手就好啦!”

宁墨轩无可奈何地接过,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江怀安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万般滋味,却无从说起,最后只得化成嘴角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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