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啦,等我玩儿够了,会回来看你的!竹盐坊很好玩儿的,你可别把生意做垮了哟。哈哈!”
楚易风微微一笑。心里浮出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也只好笑了笑,挥挥手让楚夕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收拾行李,然后出发。
宁墨轩这次回锦州城本就没带几个人,回去的时候自然也一切从简。京都离锦州城也并不远。三日的车程就到了。只是。楚夕没搞懂的是,这一切从简居然从简到了三个人挤一辆马车,其他侍卫骑马的程度。
看着面前只此一辆别无分店的马车,楚夕扶额问道:
“所以……我们要同坐一辆车?王爷……这样不太好吧……”
宁墨轩先一步上了车。撩起马车的帘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也可以选择走着去。”
潜台词就是你一个丫鬟要求不要太高。
于是,楚夕默默的爬上了马车。被主子勒令在外面驾车的阿莫一把辛酸泪。主子又一次重色轻友的抛弃了他!
车厢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宽敞,楚夕打着十二万分精神端坐着,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不自然。她装作看风景般拉开车帘朝外看去。这本是很好的躲避的方式,但她并没料到早晨的太阳这么毒辣,撩开车帘,炙热的阳光晒在脸上,晃得她简直睁不开眼睛,更别提看风景了。
不得已,她只好放下车帘。闭目养神。
但宁墨轩可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幽幽地来了句:
“还记得我是为什么让你跟去京都的么?”
楚夕一个激灵。赶紧坐端正,老老实实回答:
“是为了给你解闷。”
“知道就好,那开始吧。”
“纳尼?”
楚夕有些不解,开始干嘛?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解闷这工作还要计时?
宁墨轩身形微动,淡淡地道:
“说个笑话来听听。”
楚夕又一次无语凝噎了,这简直是个无比艰巨的任务。对于她这个笑点低得连看到哈士奇的照片都能笑上半个小时的人,怎么可能讲出宁墨轩这种笑点高到银河系以外的人听了以后都会笑的笑话!
楚夕觉得,也许在宁墨轩眼里,她就是个最大的笑话。
但是没办法,为了让宁墨轩高兴,让自己一直留在他身边,楚夕不得不伺候好这个金主。于是她一边默念只有一个月了只有一个月了,一边在脑海里搜刮除了那天将给宁墨轩听的笑话之外的笑话:
“有一天,一个臣子去面圣,他跪下来对皇上道:“叩见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
陛下道:
‘爱卿请讲。’
那臣子想了想,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微臣,微臣话到嘴边给忘了。’
皇帝又道:
‘爱卿平身吧,回忆一下,俗话说跪人多忘事。’”
讲完,楚夕自己先笑了。她实在觉得这个同音字的梗很有意思,也很久没回味这个笑话了。谁知宁墨轩听完,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得就像方才听的不是笑话而是史书一样:
“不好笑。”
楚夕无奈,只好又绞尽脑汁想了一个:
“从前有个太监,下面没了。”
宁墨轩默了一会儿:
“太低俗。”
楚夕怒了,低俗你妹啊,这笑话是老少咸宜男女通吃的好么!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那我给您讲个不低俗的吧。”
宁墨轩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楚夕清了清嗓子,也不看宁墨轩的方向,缓缓道:
“却说在遥远的某个国度,有师徒四人要去某个地方办件事情。这师徒四人里面,师傅是一个和尚,大师兄是一只猴子,二师兄一只猪,三师弟是一个笨蛋。途中经过一条河流,但苦于没有渡河工具,河上也没有桥,师徒四人只好在岸边干等。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艘船,四人坐了上去。谁知道船开到一半,船夫却说这船漏水了,承受不起五个人的重量,要大家把身上的行李都扔下河里。”
“四人只好照办,谁料过了一会儿,船夫又说,他们太沉了。船承受不起重量,让他们四个人推一个人下河。于是,师徒四人商量,每个人讲一个笑话,讲的最不好笑的那个就要被推下河去。最先开始讲笑话的是大师兄,他讲的笑话十分好笑好笑。其他人都笑了。可二师兄却纹丝不动,毫不动容。于是,众人无奈,只好把大师兄推到了河里。接下来是师傅说的笑话。师傅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所有人都没有笑,这时候却见二师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众人不解,就问他:方才大师兄讲的笑话那么好笑你没有笑,而师傅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为什么反而笑得这么开心呢?”
说到这里,楚夕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宁墨轩的反应,见对方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副听故事的样子,便接着道:
“二师兄捧着肚子,一边笑一边说‘哈哈哈哈。刚才大师兄讲的那个笑话太好笑了!哈哈哈!’”
笑话讲完,车厢里沉默了。宁墨轩安静了一会儿。才幽幽然道:
“所以你这个笑话是讽刺我反应太慢,听不出你的笑话?还是说,你觉得我跟那个二师兄那只猪一样?嗯?”
又是略带这些挑逗的嗯,尾音微微上扬,听得人欲罢不能。
楚夕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红,见自己的小聪明被发现了,连忙讨好道:
“没有没有,这只是个笑话而已嘛。哈哈,哈哈哈!宁王爷觉得这笑话怎么样?”
宁墨轩煞有介事地继续摇头头:
“无聊。”
楚夕又一次被打击到了,心里把宁墨轩这个连听个笑话都高要求严标准的腹黑暗骂了无数遍,面上却赔着笑:
“那我们就不讲笑话了吧。宁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啊?”
宁墨轩像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知道我的名字么?”
楚夕被他问得一愣,心想废话,你的名字就是化成灰也能认得。面上却恭敬地答道:
“回王爷的话,知道是知道……但王爷的名讳,不敢说。”
“我让你说。”
楚夕无奈,只好一字一顿地重复他的名字:
“王爷姓宁,名墨轩。字……字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楚夕确实没说谎,五年前和宁墨轩接触的时候,她就没听他提起过他的字。她也没想过要问,毕竟在现代,大家的名字都是一个,不会再有个字什么的。所以现在猛然被问起,她才想起来,两人好歹相知一段时间,竟然连他的字都不知道,确实有些辛酸。
“我的字,叫子卿。”
“哦。”
“这下知道了?”
“知道了。”
“那便再回答一遍吧。”
楚夕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这宁傲娇是有多无聊,居然让她重复他的名字。罢了罢了,还有一个月了,忍吧忍吧。
“是的。您叫宁墨轩,字子卿。”
“连起来说一遍。”
楚夕怒了,直接把宁墨轩的姓和字连到了一起:
“宁子卿!你究竟想怎样!”
宁墨轩淡然一笑,像是很满足的样子:
“我想……你以后就这样叫我。”
“哈?这样……不太好吧?”
“楚公子把你送给了我,你便是我的人。你要怎么称呼我,由我说了算。”
“……额……好吧。”
本着你是主子你说了算的精神,楚夕妥协了。
“那就这么定了,先叫一个来听听。”
感情这大爷是得了姓名饥渴症,不听人叫他名字浑身不舒服。楚夕已经无力吐槽,被他一系列古怪的言行弄得哭笑不得。最终只要压抑满腔怨言,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宁子卿,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别扭。渀佛又回到了五年前,自己毫无顾忌的叫他阿轩的时候。
这样亲昵的名字,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叫的专属称呼,总让她有一种什么都没改变的错觉。而事实是,一切早已改变。
第一百三十九章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行车时间,但楚夕却度日如年,因为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她完全沦为了宁墨轩的取悦工具。
不仅要每天讲不下十个笑话,还要在无人场合修改自己对宁大王爷的称呼。(这都是她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否则她会被要求在公开场合也叫宁墨轩的字)。
讲笑话本来是个于己于人都十分有娱乐性的休闲活动,但谁也架不住每天不停气儿的讲笑话,而且听众还是一个不苟言笑笑点高到大气层去了的腹黑王爷,再讲下去楚夕都快被锻炼成相声演员了。
楚夕这边怨声载道,但宁墨轩显然对此十分享受。于是没办法,楚夕反抗无效,整整将讲笑话进行了三天。
第三天过后,马车终于到达了京都。
京都是整个持国的首都,国家的命脉,最繁华的帝都之所。
当楚夕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陡然感觉到了大都市的气派。锦州城已经算是繁华和富贵的了,但和京都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路边林立的商铺,每一条街都如同集市一般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些商铺一个比一个装饰的豪华精致,就连店小二招呼得都比小地方热情。
楚夕在马车里一路行一路看,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那么新奇,那么有趣。宁墨轩在车厢里看着她好奇地东张西望的脸,大手一挥,让所有人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逛街去了。
本来到达京都的时候是早晨,但由于中途改变行程逛街,等楚夕意犹未尽地逛完街,已经是下午光景。
一行人在京都最大的酒楼饱餐一顿。好吧,饱餐的只有楚夕一个。席间,宁墨轩一直忙着不经意地把楚夕喜欢吃的菜挪到她面前,基本没怎么动过筷子;而阿莫在一旁着急的看着没动筷子的自家主子,又由于这两天主子和楚夕形影不离,让他这个贴身侍童受了冷落心中不爽。上火。自然吃不下;而其他的随行的侍卫……自然是蹲在角落吃盒饭的份儿。
等楚夕酒足饭饱,询问下一步安排时,阿莫才擦着汗紧张兮兮的道:
“主子……说好上午去面圣的……这都已经过了晌午了……您看,咱们是不是可以动身了?”
宁墨轩低头想了想。又偏过头去问楚夕:
“还想逛街不?”
楚夕被这么一问问得受宠若惊,摇了摇头:
“您是主子您说了算,不用在意我的想法的。”
宁墨轩淡淡一笑:
“我就是随便问问。”
潜台词就是其实我完全不在意你的看法。就是随便问问逗你玩儿呢。
楚夕无语,这几天下来,她被宁墨轩弄得无语的时刻越来越多了。但渐渐地。连她自己也忽略了早就下定决心要和此人保持距离的初衷。甚至,她已经不像最初见到宁墨轩时那样拘束和排斥了,甚至偶尔被宁墨轩损的哑口无言的时候,还能毫不畏惧的还他一个白眼。
成功的让楚夕吃瘪,宁墨轩又一次得到了满足。这才悠悠道:
“不急,我们先去见一个人。”
于是,又等了一会儿。一个人施施然来到酒楼——竟是多日未见的江怀安。
说起江怀安,自那日“楚夕”忌日后楚夕就再没见过他。后来辗转了解到,江爷爷在楚夕去世后的第二年也去世了,江老爷早就退出朝廷,江怀安不知为何接过了江老爷的军令,子袭父业当了一名将军。由于近些年屡立战功官拜正三品,也算是个可大可小的朝廷命官了。楚夕忌日那天他也是从边防赶回去的,待拜祭过后就回了京都,听说是上京领命。
由于常年在边疆驻守的原因,江怀安才黑了很多,听说他在战场上一改往日的斯文,战术高明,直指要害,每次都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并且场场都亲自上阵,用不要命的打法,受过几次伤,却都坚挺的活了下来。所以又被边疆的士兵亲切地称为“拼命江郎”。
楚夕也没想到宁墨轩等的人会是他,今日的江怀安许是因为要面圣的关系,穿了一身战袍,天气很热,他的衣服也很热。看的楚夕默默的流了两滴汗。
江怀安看到楚夕的时候愣了愣,看向宁墨轩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深意,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微臣参加王爷。”
宁墨轩特有范儿地抬了抬手:
“免礼。”
于是两人开始巴拉巴拉的交流起来,大概说的是边疆战事如何如何,楚夕没兴趣听,就在一边喝茶。两人的交流十分正常,但就因为太正常,让楚夕觉得这之间少了一些人情味,反而像刻意制造出的相近如宾的气氛。
两人交流了一会儿,宁墨轩这才吩咐动身进宫。楚夕想,进宫面圣这么重大的事情她一个没名没分的丫鬟就不会跟去了吧,正好可以抓紧时间去宁墨轩的王府睡一觉。
谁料宁墨轩大手一挥:
“你,跟我一起。”
楚夕怔怔地问:
“我?为什么?”
宁墨轩答:
“我喜欢。”
于是,楚夕只好巴巴地跟着宁墨轩上了马车。
去宫里的阵仗并不大,宁墨轩和楚夕一辆马车,江怀安单独一辆马车,至于阿莫……好吧,他继续赶马车。
刚上马车,楚夕就明显地感觉到了宁墨轩的变化。他收起了面上淡淡的笑容,用手摁了摁眉心,一副很疲劳的样子。楚夕有些紧张地问道:
“宁……子卿,你没事儿吧?”
宁墨轩微微甩了甩头,渀佛要把什么东西甩掉一般,又用力眨了眨眼睛。这才往楚夕的方向看了过来,略略有些无奈道:
“看来叫上你一起去是对的。”
顿了顿,又听得他继续道:、
“我的眼睛,又看不见了。”
楚夕这才发现他看过来的双眼突然变了颜色,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般,平日里黑如曜石的双眸也有些浑浊,瞳孔没有焦距地涣散着,使得整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美则美矣,却像是两颗不动声色的石头。
楚夕颤抖着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听得宁墨轩微微一笑:
“你别晃了,我感觉得到。”
楚夕愣愣地问:
“为什么?”
“你晃得这么大力,有风。”
原来是靠触觉和听觉来感知的。
这几天宁墨轩一路各种欺压之下,再加上他表现的十分正常,让楚夕甚至忘记了去问他眼睛的事情,细细想来,一路上,他也有一两次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楚夕以为他是累了,自己也可以偷闲,便没有去管。现在想来,大概那些时候他的眼睛也突然看不见了吧。
想到这里,楚夕心下一紧,问道:
“你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破天荒的,宁墨轩竟然回答了她:
“我记得我说过,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什么……惩罚?”
宁墨轩轻轻一笑,像是在自嘲:
“你听说过山盟海誓么?”
这是宁墨轩第一次提起他的病,听到歃血盟四个字,楚夕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歃血盟?这不是宁墨轩从自己身体里剥离了一半在原来的楚夕身体里存下的那个蛊虫么?这跟他的病有什么关系?
“歃血盟,顾名思义,歃血为盟,不可分离。”
“那……要是分离了呢?”
“反噬。”
宁墨轩只是简短地说了两个字,但楚夕却完全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那个和宁墨轩“不可分离”的楚夕已经死了,所以留在她身体里的蛊虫自然也消失了。而在宁墨轩身体里的蛊虫由于另一半的离去而让他遭到反噬——眼睛突然看不见就是反噬的症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其实刚进葛武山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那时候她受到离魂珠影响魂魄不稳,每天要承受很多痛苦。最开始这些痛苦还能通过歃血盟转移,到后来次数越来越多,频率越来越快,歃血盟已经承担到了极致……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突然有那么一两个时刻看不见了。”
宁墨轩说的轻描淡写,但楚夕听得却心惊胆战。
她并没注意到宁墨轩说的这些时间和地点只有陪他一起经历过了这些的人才知道,她所关心的只有反噬和歃血盟。原来竟是从入山的时候就开始了,怪不得那时候她每次头疼宁墨轩就让她睡一会儿,一觉醒来就会好很多,原来他趁自己睡觉的时候用歃血盟转移了自己身上的痛!
所以,那时候他苍白的脸色和偶尔的不适竟然是由于痛苦转移而造成的!她为什么不知道!
那那个时候!在他伸出手拉她的时候,是不是也因为突然看不见了才会拉住了彤梦蝶?
有了这个假设,楚夕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那你那时候……”
话说到一半,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份,立马止住了。只是红着眼眶死死地盯着宁墨轩。也正是由于宁墨轩现在看不见,她才能如此毫无顾忌的看着他。
渀佛知道楚夕心中所想,宁墨轩接过了她的话茬:
“那时候,我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老天才会惩罚我吧。”
“什么……错误?”
情不知所起——宁墨轩篇
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呢?第一次见到时,他刚舀了羊皮纸卷,黄侍郎家里机关密布,饶是他再小心腰腹上还是被毒箭擦过,匆忙间逃到花影楼让依依蘀他掩护。谁知道依依前脚刚出去探查情况,她就那样鲁莽的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女扮男装,看到她对着自己的脸露出很多人初次见他时都会有的惊艳。谁料到她竟然开口就叫他姑娘。
用楚夕自己的话来说,那真是婶婶可以忍,叔叔不可以忍!宁墨轩当即就变了脸,他身份尊贵,即使生的有些女相,也从未有人胆敢当面说过,更遑论将他认作女人。但由于腰上有伤,他不宜妄动,只是皱着眉头叫她滚。
她却不知道他的手下留情,反倒觉得他没有道理。几句话下来,这姑娘呆呆傻傻的样子甚是有趣,他反而没那么生气了。突然很想知道,当她看到自己是男人时的表情,于是他伸手拉开了衣襟,果然,她脸上的震惊极大的取悦了他。后来她听到自己在暗格里摸到她时的表情,更是让宁墨轩一扫受伤的阴霾,心情大好起来。
也正是这样,他才微微动了恻隐之心,没有将她灭口,反而还让依依帮衬了她的生意。
她的身份很好辨认,他掌管整个锦州城的盐铁业,楚家刚开发出浴盐的时候就有人来找他报备过了,浴盐刚上市,是以整个锦州城里能出来卖浴盐的也就只有楚家的人了。还有前段时间锦州城里沸沸扬扬的巾帼锦州活动,他被商会会长磨得不耐烦,随口出了个“绑架各家千金”的主意,本想着如此荒诞,正好让那些人再也不要来找他舀主意的好。谁料到那商会会长竟照做了。后来的事他还是有所耳闻,那获胜者就是楚家唯一的二小姐,名叫楚夕。
过了几天,当他忙于探查羊皮纸卷的下落,将她当做人生里偶然路过的风景慢慢淡忘时,她又出现了。这一次。她跟踪了他。
他早在香如故里就发现了她。她也认出了他,然后偷偷的跟在他身后,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他觉得有意思,就让她跟着了。在破庙里同陆非衣交易的时候也完全没避讳她。等到人走了,他才现身。见到她脸上惊讶恐
墨酌红颜夕染醉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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