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干什么了?这只鹰是从哪里来的?”秦述直觉这小子又做了什么呆事,发现他怀中有一只鹰,忙凑近看。
“哇,这不是海东青吗?”听见秦述的话,大伙都围了过来,有人惊叫道。
“哦,那个,我养的,跑出来了,所以……”憨脸看上去非常老实,一点都没有把别人的宠物占为己有的羞愧感,丝毫不见撒谎的脸红,至于心跳,那更是正常速度。
“你养的?”他会养鹰吗?众人一致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某阿斗。
“对,养了快一个月了!”这不是谎话,宇文逸臣回答得更顺口了。
“竟然没死?”他竟然能养活鹰?奇迹啊!这是所有人的共同想法。
“……”这位大叔,您也太直白了吧!宇文逸臣看上去很沮丧。
“不错,不错!”秦述安慰地拍拍某憨男的背,然后惊奇道:“竟然还是纯黑的上品!”
“我记得琏王的魑魅也是纯黑色的!”
话题一打开,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请原谅他们在这里守着没啥事干,男人也八卦,从宇文逸臣的鹰八卦到琏王身上,再从琏王身上八卦到宇文逸臣的鹰,然后就听见有人很顺口地问了一句:“逸臣,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只鹰啊?”
“买来的!”眼睛眨了两下,漏人说谎不打草稿。
只是,说谎是一门艺术,同时还得注意天时地利人和,譬如说现在,这位撒谎从未被揭穿的某憨男,他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渐渐逼近的恶魔王爷,更没想到这一问一答,它恰恰好地落入了刚到这里的狄羽琏的耳中。
于是,惨案就这样发生了。
宇文逸臣正要编是从哪里以及怎么买来的这只鹰的时候,背后响起一道阴森森,碗如从地狱里来的耳膜的讥讽声:“弄了半天,这鹰你还掏钱买了!?”言语中隐约带着磨牙声。
“……”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宇文逸臣愣住,脊背升起一股寒意,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同时,他看到原本在他身边聚集的人“嗖”地都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单膝跪下,齐声喊道:“参见王爷!”
王爷?哪一个?反应慢了半拍,宇文逸臣听到这个称呼,终于想起来,这、这不就是中午听见过的那个声音吗?他的眼睛缓缓地睁大,心中的小憨孩忽地仰头朝天,惨叫一声,啊——!身后的人呢竟然就是琏王!
知晓这个事实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掩藏罪证,条件反射地想把魑魅塞到袖子里,却发现今天换了衣服,袖口紧收。
啊啊啊!这下死定了!这袖子被说塞进任何东西了,就算是没换衣服,那魑魅也\塞不进去啊!头一次被人抓了正着,宇文逸臣太过紧张,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真犯傻了。
“都免礼吧!”身后的声音冰冷如故,却让宇文逸臣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就站在这里,没有系那个琏王施礼,可是待他想转身施礼的时候,却被身后那人伸手按在他的肩上,阻止了他的额动作。“你!就互用麻烦地给本王施礼了!”
听听看,语气阴森,不用麻烦?啊,刚才跟秦述他妈呢说的话不知道被琏王听去了多少,完了,他的小命不保了,要不怎么会不用麻烦地施礼呢?宇文逸臣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得是七魂六魄差点没有飘出去。
狄羽琏收回手,慢慢地走到宇文逸臣的身前,停下,上下打量起了他,哼!还是那张爱装无辜的憨脸!她不说话,仅是盯着他看,使在场的其他人无一不将担心害怕的眼神投向宇文逸臣。
一种令人窒息的静寂蔓延在空中,加大了宇文逸臣的恐惧感,令他只能身体紧绷,僵立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碗如上刑场的犯人,忐忑不安地等待受刑时刻的来临。而这个,正是狄羽琏想要达到的效果,她要等到他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再来说对他的惩罚。
接着,她有缓缓地绕着他走,状似在仔细打量这个人,实则是因为没有想好该用琏王十大酷刑中的哪一种来惩罚他。
杀了他!这个念头只冒了一下,就被狄羽琏否定了,他想躲着自己,她偏不!她要让他活着,天太难看见自己,难受死他!
狠狠地鞭子抽他一顿好了,他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直挺的被,幻想那里被抽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却不小心地勾起他的手被她咬了一口,他都惨叫,哭兮兮的,要是被打成那样,他不得泪流成河,呜哇个不停?狄羽琏皱眉,不喜欢这个方式,决定换一种。
敢撕她的信,擅自截了她的鹰,哼!砍掉他自作主张的双手好了,走到他侧面的狄羽琏,瞪着他抱着魑魅的手臂,这么决定着。同时,她脑中幻想他被砍去双手后的摸样,可是,她怎么都觉得看到那样的他,不舒服的竟是自己!旋即此种方法又被否定。
再次走到宇文逸臣面前的她盯着魑魅,脑中忽然灵光一线,呈现将宇文逸臣绑成肉粽子,然后像魑魅那样搅上套上链,站在她的寝院的木桩上的景象。嗯,不错!他想躲她,她就让他呆在他的寝远里不准离开,他想擅自霸占她的鹰,她就让他想鹰那样套链,他敢撕掉她的纸,以后只要她想起来,生气了,就可以把他丢到大笼子你,像坐牢那般地关起来!这个方法及合理又好!
狄羽琏非常满意,她不再绕圈了,而是站在宇文逸臣的面前,微微踮腿,凑到他耳边,阴森森地说:“我要你……”
第二十一章流言缘起
宇文逸臣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了,他觉得自个现在就是一只案板上的无助小鱼,而这位绕着他转的小王爷正在琢磨从过哪里下手,好把他开膛剖腹,油煎焖炒。
越这样想,他越不敢看向狄羽琏,始终直视前方,看似远眺,实则脑袋发懵,就差翻个白眼,华丽丽地倒过去了。
当狄羽琏再次站到他的面前,停住后,他眼角的余光扫见这位恐怖的小王爷竟、竟然凑上来了,啊啊啊!小王爷你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这三个字传入宇文逸臣的耳中的时候,让本就因为狄羽琏靠近而感到一阵恶寒的他更是小心脏颤抖一下,反射性地把头一转,想看她,结果,太过紧张,动作幅度过大,他的嘴不经意地,恰恰好地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嗯?
狄羽琏的声音骤然而止,而宇文逸臣他饱含疑问,头微微往后,与那东西拉开点距离,这么一瞄,一只小巧可爱的耳朵映入眼帘,某人顿时傻眼,嘴巴微微张开,不敢置信地、僵硬地把头慢慢地往回转,心中的小憨孩他忽地仰头朝天,双手高举,哀叫,啊——!他的嘴竟然跟一个男人的耳朵亲密接触了!老天啊!
“我要你……”真正感受一下本王的恐怖!我要你为你胆大包天的所作所为好好地付出代价!以上是狄羽琏原本准备好要说的话,却在说了三个字的中途感到宇文逸臣转头了,然后自己的耳朵上就贴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还有热热的气往耳朵上呼,她直觉判断那是一张嘴,这家伙不仅贼胆地把嘴贴了上来,还敢用鼻子朝她的耳朵呼气!?
狄羽琏怒了,迅速转头,只是角度没有掌握好,速度太快,而某人的脸转得太蜗牛,她的唇很凑巧的蹭到他的脸颊上了。
一阵静默,两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狄羽琏的双眸愕然瞠大,兴师问罪未果,竟出了意外。与他这样的接触,让她莫名地感到心慌,她的头飞快地朝后,然后整个人蹬蹬后退了两步。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宇文逸臣,依然平视前方,可是心中正在仰天哀叫的小憨孩霎时间泪喷,改为嚎叫,他、他竟然被一个男人吻了脸颊!一个男人啊!娘啊!他多年的清白!
天色暗,每人注意到狄羽琏的双耳染上红色,为了掩饰她微窘的心态,她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却禁不住地变得缓和:“我要你……”她刚准备说什么来着?生平第一次,狄羽琏忘词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宇文逸臣,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嘴里喃喃道“我要你……”啊,她真的想不起来刚才要说的话!她的闹钟一片混乱。
避免继续尴尬下去,狄羽琏没有追究的心情了,她深深地注视了宇文逸臣一下后,就这样,留下了三遍令人无限遐思的“我要你”,很不负责任地转身扬长而去。
周围的人鸦雀无声,同样的问题浮现在他们心中,现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什么?就这样?这个小王爷到底是来干嘛的?宇文逸臣纳闷地把视线投向狄羽琏,却只见到她的背影。可当他联想到自己截了小王爷的鹰,被抓了个正着,还不小心的亲到了对方的耳朵,这位小王爷不仅没有动怒,还回亲了回来,霎时,他那叫一个恶寒啊!心中的小憨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向上竖了起来,寒意从脚底升起,我要你,琏王要他,一个男人要他做什么!?这位小王爷他、他不会又断袖之癖吧!?啊——!
就在他被心中所想吓得差点昏厥的时候,老天仿佛还觉着他没被吓够,就听闻女子的轻笑声忽地响起,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只见紫笛捂嘴吃吃笑出声,然后笑盈盈地朝宇文逸臣福了福,边笑边说:“恭喜了,宇文公子!”
碧箫无奈地看了看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拉她走,想要跟上已经走了的主子。
紫笛被她拉着,却边走边回头,有心添乱的补上一句话:“
我已经把您今天送给我家王爷生辰礼物转交给王爷了,王爷很是喜欢,爱不释手!“
“……”闻言,宇文逸臣的嘴微微张着,七魂六魄瞬间飘了出去。
狄羽琏第一个“我要你”,语调阴森,饱含恐吓之意,可惜是附在宇文逸臣的耳边说的,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有听见,他也没注意,接下来的两次那语调在她心情慌乱,喃喃低语下,众人不仅听见了,还觉着有那么一丝深情款款含在了其中。此时,紫笛的话一出,“我要你”加上“恭喜”,还有宇文逸臣竟然给琏王送了生辰礼物,琏王也很喜欢。
当即,众人那是恍然大悟,惊叹啊!
哇哦!没想到啊!原来宇文阿斗被琏王看上了,原来琏王好这口,原来阿斗他还是蛮有前途的嘛!
于是,虽说周围都是熟人,可留言它还是在今晚寿筵过后,宛如星星之火燎原之势,迅速地、绕过了宇文佳人地传遍了整个燕都。
事实的真相如何,没人去挖掘,所有人都秉着八卦的天性,发挥高深的想象力,导致刚才的一切,当它变为流言的时候,就成了如下的版本:
话说,琏王生辰这日,宇文阿斗透过宫女紫笛想琏王送上了精心挑选的礼物。琏王收到后,对那份礼物爱不释手,忍不住地找进宫里的阿斗。待找到他后,大步流星地走向他,特准他不用施礼,然后专注地、仔细地、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他好几遍。最后,觉得非常满意的琏王停在了宇文逸臣的身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低语情话,惹得阿斗一阵欣喜,激动万分,转头亲了一下琏王的耳朵。琏王高兴,也迅速转头,回亲了阿斗脸颊一下。两人当时的动作宛如交颈的鸳鸯,让人看着脸红心跳。
接着,琏王退后两步,情意绵绵地注视着阿斗一阵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丢下了两个“我要你”,像是宣告他对宇文逸臣的所有权后,潇洒地走了。
流言实不实,没人关心,但凡听见这则流言的人都忍不住地评论道:阿斗之“喜”从天降,靠上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的琏王,从今以后,那自是前途无量。
对皇族权贵会有男宠之事见怪不怪,所有的人都不在意两人性别一致这一点。每个人都很确定,虽然琏王个小,年岁小,阿斗个高,年张裕他,但是,宇文阿斗肯定是被压的那一个!他们关心的是琏王应该精力很旺盛,阿斗他需要多吃点,养好身体,否则的话,怎么能满足琏王的大胃口呢?
第二十二章小羽初现
琏王走了许久,众人确定她不会再回来了,这才又围着宇文逸臣,话题从刚才的鹰彻底地转到了宇文逸臣的狄羽琏的身上。
“宇文逸臣啊,这次你可不要弄砸了!难得琏王对你这么特别!”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其中含义大家心知肚明,说话之人想必是觉得他这个阿斗实在是一无是处,大概也就只能做这个了。虽说这事很丢脸,不过阿斗他的丢脸事迹不差这一桩,再者,这可是他能够坐稳宇文少宗主的唯一办法了,想想看,背后有琏王做靠山,宇文家谁敢动他?
天啊,不会大家都想成那样了吧?宇文逸臣的心情非常不好,本就越想越恐怖,正在后怕,再听到这种说法,更为郁闷,他是该高兴自己装的太成功,让这些人对他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见呢,还是该生气他自己犯了错,不小心又惹到琏王了呢?
估计是接近能脱离宇文家族的日子,自己的目标快实现的关系,这几天接二连三地不顺!宇文逸臣低着头,在反省,耳中却接受着所有人的对话。那些人越扯越远,含沙射影地讨论起了某某皇子活某某权贵的男宠谁谁怎么样。
最后有一个人状似感慨道:“其实被琏王看重,挺好的。只要不犯他的忌讳,那些被他重用的,哪一个不顺得权得势。就像丰家,前些年,还是没落士族,可现在,重新崛起,恢复往昔荣耀。想那丰绍扬一出翰林院,就入刑部,官拜郎中,琏王十四岁从御风国回来,右相王智利病逝,他就顶了右相的位置!所以说……”如果是琏王喜欢的人,大家的眼神一直射向垂头反省自身错误的某憨男,大概傻瓜也能做大官吧?
发现大家终于不说话了,傻瓜、不,宇文逸臣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心想,都说什么呢?听上去好像丰家春风得意,可还不是琏王手中的棋子。受别人的掌控,他宇文逸臣才不要。过简单温馨的小日子就可以了。不知道他未来的娘子长得什么样?想到这个,宇文逸臣心情变好,憧憬起了未来美好的日子,脸上不禁微微带笑。
于是,很不幸地又被人误解他在窃喜。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众人听见宇文浩正的声音,立刻散了开来,当即,就让他看见害他找东找西的大侄子,“我说你,不是去如厕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他到福寿园查看一下,结果得到大侄子说去如厕,却再也没回来的消息,便寻了来。
“我……”
“寿筵就要开始了,你还不快去福寿园!”宇文浩正边说边伸手拉着大侄子走。
“五叔,我人不舒服,我在拉肚子。”宇文逸臣使劲挣扎,饶了他吧!这次说什么他都不要再到那个琏王眼前晃,中午用纸挡住着,他的脸没被对方看见,可刚才,他都有感到琏王灼灼的眼神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很久。现在过去,那不是自动送上门,找死吗?
“拉肚子?”宇文浩正停了一下脚步,但随即又拉着大侄子继续走,“没关系,你就站到靠近福寿园门那里,想如厕了,自己偷偷去,记得回来就好!寿筵的焦点在琏王那里,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
偷偷去,那他可不可以偷偷地溜走?没敢说出口,宇文逸臣垂死挣扎几下。无奈宇文浩正立场坚定,今晚一定要让大侄子去看看福寿园的寿筵,次要原因是寿筵结束时,还会放烟花,那是他大侄子的最爱,主要原因还是他大哥下令了,这小子今天一定不能半途而废!
就这样,宇文逸臣还抱着魑魅,非常哀怨地被他五叔由拉改为拖,硬是拽走,去了福寿园。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宫中的路上已经挂上了宫灯,一道人影慢慢地向前走着。
狄羽琏快速地离开光武门那里后,她便一个人缓缓地朝福寿园附近的石桥走去。
可惜碧箫姐妹没能跟上她,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否则若是看到她途中脸上的表情变化的话,一定会认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只见她本就双耳通红,不知道在凝神思考什么事,那红色渐渐从耳朵开始向整个脸蔓延,羞涩的绯色上脸,小脸变得红彤彤,与她那冷漠严肃的表情极为不符。
忽地,她的脸色垮了下来,小嘴嘟了起来,眉头微蹙,脸色生动了起来,满是悔恨困窘之色,女儿态顿现。他时不时地停下来,仰天轻轻地“啊”一声,然后再垂头,沮丧地叹口气,唉,她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地碰到他的脸了呢?还是用嘴,想到这,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唇,发现自己在干什么后,她又忙把手放下去,来来回回好几遍。
不知为何,刚才的情形在她的脑中始终挥之不去,那种触感现在依然萦绕在心头,心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着。渐渐地,仿佛拒人于外的那道冰墙在融化,防备的戒心被打破,平日里,只有在深夜里,独自一人孤寂、头疼或是雷雨天时才会显现出来的性格竟然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宇文逸臣的脸不受控制地总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一想到他的样子,那个让众人心生恐惧的琏王她竟然蹲到了路边,低头,不自知地边暗自评价他的长相,边魔爪伸向路边无辜的小草,做起了拔草这种无聊的事情。
那种对别人来说平凡无奇的脸竟让她有种念念不忘,总想再多看几遍的感觉,啊!她怎么会这么想?还有,她在干什么?狄羽琏瞪着自己手中的草,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赶忙扔掉,站起来,继续往目的地走。
哼,他长得还算耐看,不过,他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就像见到了恶鬼,她有那么可怕吗?岂有此理!思绪重点转移,狄羽琏忿忿地想,他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朝她笑笑嘛?可恶!她的脚底恰好碰到一颗小石子,瞬间就被当作宇文逸臣踢了出去。
就见狄羽琏接下来像个小孩子一般,边走边踢小石子玩,实则是在纠结宇文逸臣对她的态度。第一次见面他逃跑得飞快,把她当作恶鬼般,第二次他遮遮掩掩,仿佛她是吃人魔,第三次他一脸惊恐,好像她乃恶魔现身!
越想越不是滋味,狄羽琏撅着嘴,狠狠地伸出脚,一踢,结果,没用内力,不小心踹到的石子它太大,疼到的是她自己的脚,顿时,宇文逸臣罪加一等。
“王爷……”身后传来终于追上来的紫笛的喊声。
瞬间,狄羽琏的身子一僵,才稍微显露出来的性格迅速地被强行压了回去,虽然那脸还是有点不正常地红着,但她本人已经恢复了冰冷的神情。
“王爷,不早了,寿筵要开始了。”碧箫一到她身后,立刻提醒道。
“嗯。”背对着两人,狄羽琏仅出了一声,许久后,才又说道:“带本王见过宇文浩然后,就去福寿园。”同时,有别人在的缘故,她缓和了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才又想起来她奔了准备对宇文逸臣说的话,仔细思考一下,她改变主意了。因为她突然想到宇文逸臣的武功高于自己的四个心腹,再想到他是宇文家族的少宗主,如
女帝憨夫(上)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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