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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笑醉流景第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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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笑醉流景作者:未知

拈花一笑醉流景第3部分阅读

墙的小屋错落其中。时下已近初秋,却还满地怒放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有如童话王国般的梦幻。相形之下,小村有一个很不应景的沧桑名字,叫暮雪庄。

我们在暮雪庄寻了一处无人的小院落住下,对外互称兄妹。善良淳朴的村民很快就和我们熟络了起来,甚至开始有热心的大婶上门给弄月说媒。每逢此况,星璇便很不厚道在一旁猛敲边鼓,平常一向温文尔雅的弄月也有了面红耳赤的时候。

我提醒了星璇好几次,他总说没事,还说这么做就是为了弄月,让我等着看好戏。

有没有好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臭小子让已经很沉默的弄月更加沉默了。

非战争状态下,沉默过后往往是爆发。

终于有一天,打发走媒婆,弄月的脸黑得像包公,一声不响的回到自己房间。我丢了个眼神给星璇,两人做贼般的跟了去。果然,一进门,接镖——

“你还有完没完,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吗?”

箭矢直指星璇,被当成靶子的人却还一脸的好整以暇,

“当然不能,”看来我天生就是垫背的,好戏没看成,还得给人收拾烂摊子,立马发挥圆场作用:“你别和小孩子计较。他是在嫉妒你,就没见着有人给他说媒吧。”

星璇极不屑的瞟了我一眼,敛去笑意,清清嗓子:“你赶紧把花花娶了不就万事大吉么,谁让你对别人说她是你妹的?”

我差点一头撞死星璇,讪讪的看看弄月,他移开视线,脸上的愠色被一丝苦笑所取代。

我没好气的瞪着星璇,那个罪魁祸首眨眨大眼,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说错了吗?”

“你不要说话就没错,”为防止他再一鸣惊人,我抢过话来:“我们早点办完正事就可以回去,不然真要在这里安家了。”

“落落说得没错,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弄月的语气恢复了正常,对星璇说道:“把你的心思都放到我们还没解决的问题上,别掺和其他的事。”

我松了一口气。星璇的目光在我们中间飘来飘去,若有所思。

烟霞峰在村北十几里的地方,途经一片乱葬岗,人烟罕至,参天古木把阳光挡了个严严实实,潮湿阴冷,连片瓦都没看到,别提什么玄火宫了。

弄月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打听出个准信。我每天拖着星璇去村头的小茶馆里,和闲时的村民们天南海北的胡侃,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打探出半点玄火宫的消息,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一天中午,趁大家聊得火热,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玄火宫就在这附近,怎么好象都没人知道?”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看着十几双眼睛,十几双眼睛看着我。

嗯,反应这么大,一定有戏。我早该直奔主题了,还拐弯抹角的浪费n多口水。不过……这些看向我的目光好像带着……同情?!

“花花……”星璇想说话,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

一名老汉发话了:“姑娘如果是为此目的来暮雪庄,还是趁早回去吧,大好的年华,何苦送命去呢?”

我一怔,忙故作轻松的笑笑:“多谢老人家提醒,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他看看我,说道:“前些年,经常会有外地人途经这里往北去寻玄火宫,去的人无一例外横尸荒野。村北的乱葬岗看见了么,那里就有不少这样的孤魂野鬼。”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个……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啊?”

“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老汉在地上磕磕烟斗:“烟霞峰附近都是玄火宫领域。”

星璇拉拉我的衣袖:“回去吧。”

转过身,弄月站在不远处,星璇的神情有些尴尬。

原来,他俩什么都知道,就我一个人是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增加了星、月、落的对手戏。

九美人计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月、落的对话。我没想过要去拿谁的命去换沧渊。之前曾以为玄火宫就和傲龙堡一样,谁都能在附近晃悠,而且我们并非与人有仇,就是打听不到什么也不至于有太大危险。上官凌风和楚天祁一定没料到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出江湖便敢这般直捣黄龙。

这才明白,弄月所说的还没解决的问题就是我。他们坚持要在这里住下,声称找不着玄火宫,平白浪费大把的时间,都是因为没想好怎么才能让我乖乖的不要跟去。

趴在窗前,看暮色一点点的渗入庭院,我中渐渐形成了一个念头,当下便毫不迟疑的出门。经过星璇的房间,我停顿了一下,决定先把弄月搞定,星璇毕竟小么,总经不住我的死缠烂打。

一脚踹开弄月的房门,没人。正准备退出,听见一阵飘缈的笛声。犹疑片刻,我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到了一片竹林边。

竹林深处,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我偷偷的跃上一根竹子,看着下面的弄月。

还是梦中出现过的碧玉笛,玲珑剔透;还是梦中听过的那只曲子,悠扬婉转。只是,没有了当时的轻灵,似乎有点如泣如诉的感觉,难道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使劲地探头,也只能看到弄月的侧脸,轮廓精致如刀刻,却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忧伤。

竹叶扑簌落下,身着薄衫的修长身影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愈发寥寂。心忽然沉沉的,压得我无法呼吸。

一曲终了,听见弄月淡淡的声音:“落落,为什么躲着不出来?”

跳下来,我扯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脸:“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弄月轻笑:“你上树的声音可比风声大多了。”

我看着他,收不回目光。眼前的弄月和初见时的他真的不大一样了。当初的他像是一束柔柔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对着我笑得眼弯弯。而现在,他变成了一缕月光,清幽淡然,虽然还是会对我笑,可眼底却毫无波澜。他把自己给藏了起来。

想着什么就直接溜到了嘴边:“弄月,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怎么不一样?”他看了我一眼。

“呃,就是……”一开口就已经后悔了,感情是我们之间的雷区,离得越远越好。于是,硬生生的把话题扯开:“嗯,我是说,你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看着我,很平静的说:“没有。”

吞了口唾沫,我步入正题:“你能肯定玄火宫里有沧渊的线索吗?如果没有,冒险进去就很不值得。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好么?”

弄月说:“我肯定。裴宇文失踪之前并没有练到火神九翼,他不可能每天都把沧渊带在身边。宝剑应该就在玄火宫的某个地方。裴冰焰放出寻找沧渊的风声,自然是有知晓宝剑下落的人还存活于世,他想引出这个人。我们若是知道这个人是谁,就好办了。”

“那我去好了,你和星璇留在这里等我……先听我说完,你们会武功,容易被人察觉。我不一样,我可以混进去当个丫鬟端茶倒水什么的,而且,我的运气一向都很好……”

“不行。我根本没打算让你离开暮雪庄。”弄月打断我:“你别打任何主意,否则,我马上封住你的几处大|岤,你给我去床上躺着。”

“你……”我没想到弄月竟会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威胁我,气急败坏的狂吼:“你敢!”

“我怎么不敢?难道看你去送死?”弄月还是淡淡的,丝毫不理会我的愤懑。

皓月当空,银霜满地,青竹泛着翡翠般的光泽。缱绻的夜晚,无言的人。

我强忍着鼻根泛起的酸涩,努力平复语调:“我会保护好自己,会随机应变,至少我对玄火宫是无害的,而你和星璇却是有力的敌手,如果硬闯被发现……”说不下去了,我不愿想象那样的画面。反正我是穿来的,大不了再穿回去,你们能么?我握紧双拳,看来这件事无论如何是过不了今晚了。

“你是在担心我们吗?”弄月的眸光闪烁不定。

“我是担心你,弄月,就算我不在,如果遇上危险,你一样会拼死保护星璇。”

“你太低估了星璇,他不需要我保护。”

我咬咬牙,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想看你出事,在碧螺镇你昏迷不醒的那个晚上,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耳边只有竹叶摩擦的沙沙声。风把长发卷起,打在脸上,些微疼痛。一只微凉的手替我把脸上的发丝拂开。

弄月看着我,澄澈的眼中清冷俱散。

没等他说话,我一头扑进他怀里,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

弄月的身子明显一僵,声音里带着犹豫:“落落……”

我应了一声,努力回想着星璇在马车上教我的几招点|岤指法,脑袋无意识的在弄月胸前蹭蹭,熟悉的衣香入鼻,怔忡间竟有些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定定神,趁弄月还没反应过来,飞快地伸手拂过他背后的几处|岤位。退后一步,又一步,抬头紧张的看他。

月光下的少年静静的站在原处,几缕黑发随风轻舞,柔美如常。只有一双明眸微微睁大,流露出难以置信。

成功了!我真想为自己欢呼。

“落落,别淘气了,快给我解开。”

“才不要,解开你的|岤道,下一个被点住的人就是我。”

“就算你现在不解|岤,至多半个时辰我自己也能用内力冲开,你跑不远的。”弄月的气息很不稳定。

“跑多远算多远呗,总比去都不能去要好。你最好别去找我,万一是因为你我才被人发现了,我可就死得太冤了。”我朝他做个鬼脸,心情好得不行,转身便跑。

“落落。”绵软的声音传到耳边,像是呢喃。

我脚下一滞,竟无法迈开。不能回头,不要回头。一回头准会上他的当。

“干嘛?”我干巴巴的说:“我不会解开你的|岤道,你别想诱拐我。”诱拐?这个词用得真有歧义……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你刚才……全都是为了骗我吗?”

一时无法成言。我承认,扑进他怀里确实是另有目的,但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且,我自己也很疑惑,因为有那么一会会,他的怀抱让我安心得不想离开。

“算了,你不用说了。”

“不是,我不是为了骗你才这么做的。”

“那你给我解开。我答应带你一起去玄火宫。”

我撇撇嘴,你果然是想诱拐我。不理他,继续往前走,不忘告别语。

“你别担心了,我给你一百个保证……“

“碧落黄泉,生死与共,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十初遇

不得不承认,弄月的告别语比我那半截话强悍得多,把我的大脑轰得嗡嗡响,直到走回自己的房间,我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心里竟然有些羡慕那个梨落,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这么震撼的表白呢。

自嘲的笑笑,再发一阵呆就前功尽弃了。星璇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应该早睡了。懒得点灯,快速换好简便的男装。正要出门,余光瞥见外面有一道黑影闪过,忙屏住呼吸挪到窗台边,向外看去,果然有人。

满月清辉下,小院中站着一名男子,眼角处细致的纹路流光溢彩。我暗惊,潋晨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我们的目的被他知道了?

奇怪的是,潋晨一直站在原处,呆呆的看着弄月的房间。半晌,轻叹一声,如一只蝴蝶般悄无声息的飘上屋顶。下一秒钟,人就不见了。

来不及多想,我忙跳过窗台,冲到大门口,潋晨的身影只剩下一个黑点。这家伙跑路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牛。看他的方向是往烟霞峰,免费向导怎能错过。

事实证明,免费的午餐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消受的。

跟在潋晨后面才一会,我便有些气短。只有内力极深的人才能在长时间施展轻功的时候调息自如,我自然是不行的。只稍稍一停,潋晨又蹿得没了影。我一刻也不敢耽误,按住怦怦乱跳的胸口,咬牙追了上去。

体能已近极限,全身上下都被汗水冲了一遍,头发乱糟糟的粘在额前颈间,我完全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终于到了烟霞峰,也终于……把潋晨给跟丢了。

我努力忽略林间不时传出的几声凄厉枭鸣,压抑着脑中不断涌现的恐怖镜头,打量着四周。

密密匝匝的树,树间缠绕着怪模怪样的藤,压根看不出哪里有路。我正怀疑潋晨会隐天遁地时,清风拂过,吹散了遮住月亮的浮云。一抹月色徐徐洒落在林梢,穿过杂乱无章的枝叶透下淡淡的清影,一条银色的小路魔法般的出现在眼前。我大喜过望,忙顺着这条羊肠小道奔进去。一路上,只听见衣物和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到了路的尽头,我还惯性的向前冲了几步,猛地抬头,惊叹。

大片深蓝的湖水,一轮明月倒映在明镜般的湖面,淡淡的薄云环绕其间,恍然难分天地。

七朵玉石雕成的睡莲迤逦成桥,对月弄影,美轮美奂。

对岸几里红楼,点点灯火,袅袅仙乐,疑似蓬莱。

差点忘了此行目的,我赶紧收收心神,提气腾空,脚尖划过凉凉的湖水。清风拂面,来时的倦意消了很多。沿途在几朵莲台上落脚借力,顺利地到了对岸。

拣了片屋顶坐下休息,听见下面有人说话。一时兴起,学起梁上君子的勾当,扒拉扒拉屋顶的瓦片,吃力地把毡布揭开一点,柔和的光从缝隙里透了出来。隐隐看到两个人影,一个女子在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索然无味的直起身,打算按原计划去寻找下人住的地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一个男子大了很多分贝的声音:“笑话,那些人怎么会见过沧渊!”

沧……渊?!本姑娘运气真有这么好,一上来便直击关键词。我激动万分,又趴下去使劲掀那片毡布,想看清楚下面的情况。

这该死的破布,居然掀不动……用力扯……把瓦片再搬开几块……使出吃奶的劲扯……咔嚓……哗啦啦……

所以说,盖房子怎么能缺少水泥呢?看吧,动不动就会垮!

我随着一堆瓦片掉了下去,飞扬的灰尘呛得我咳嗽连连,屁股摔得生疼,又不好意思去揉。怨忿的盯着屋顶处的大洞,破房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等等,屋子里应该有两个人,怎么没声音?

正准备爬起来,一把沉甸甸的弯刀“哐”的一声架上我的肩头,我又跌坐了回去。

背后传来一声娇叱:“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梨……咳……小的是上山采药的村民,迷了路。”我满手心的汗,紧张到极点,我不要做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倒霉蛋:“大姐,能不能把刀拿远点。我胆小,经不起吓。”

“误闯?你怎么过的镜湖?为什么没被乱箭射死?”

我怎么能说自己会轻功?而且,哪来的乱箭?

稍一迟疑,弯刀便下压。

“疼啊。”我惨叫一声:“小的误打误撞就这么进来了,不过是侥幸没死……”

“那好,你现在去死还来得及。”

压在肩膀上的重量忽然消失。我一抬头,竟看到明晃晃的刀片劈了下来。本能的一个侧滚,躲不躲得开就听天由命了。

“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那把刀斜斜的从我身旁划过,把地上的瓦片劈了个粉碎。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么冲动的性子?宫主还未发话,你说杀便杀?”这个男中音就是害我掉下来的主犯。我爬起来,努力的缓下心神,看向说话的青衣男子,三十来岁,清瘦的脸,鼻尖微微下钩,薄唇,阴冷的样子,手里提着一把黑剑。他身边的红衣女子倒是个十足的美人,柳眉杏眼,面若芙蓉,此刻正气鼓鼓的瞪着我。

算了,不惹这个野蛮女,免得那把大刀又朝我招呼过来。移开目光,惊觉屋里还有一人。一眼看去,半天没法挪开视线。

虎纹短塌上斜倚着一名男子,脸蒙轻纱,玄色锦袍斜披,双腿交叠,懒懒的靠在软垫上,衣角垂落在地面。他的右手轻撑额角,一双紫眸玩味的打量我。

没错,那双看向我的眸子竟是紫色的,浓得化不开的紫。我愕然的盯着他,慢慢的,居然有种溺毙其中的感觉,那抹紫色像极了沉寂千万年的深潭……

一声轻笑,那双眼睛弯了起来。我倏然回过神,脸涨得通红。

白纱微摇,男子停在我面前,削葱般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轻灵的声音宛若夜莺出谷:“你叫什么名字?”

我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随口答道:“花花!”

他伸手轻轻拂开我额前的乱发:“梨落,你怎么脏成这个样子?”

我哪里脏?不就是多了点灰么?还是被你这破屋子给弄的。我正想瞪他,忽然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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