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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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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18部分阅读

般做只是为了刘曜,却不是真心想要救她。

“那也要把她带到洛阳?”

“桑要留在这里,却是不能侍奉在你身旁。路上会有另外的侍女侍候,阿媛却也是留在你身边同,事情便不用她做了。阿蘅,你看顾些可好?”刘曜回过头,却是有些请求的看着司马蘅。

司马蘅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有些发堵,明着是侍女,但却不用做事,一切只是做做样子,她脱口问道:“为何不把她留在身边?这样不是更好的看顾?”

刘曜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去:“我不喜身边有女子侍候。”

不喜?那你从前几日不是一直把她放在身边?司马蘅心里冷哼一声,但却没有去驳斥他的意思。

“可有我兄长的消息?”司马蘅快步跟上刘曜,问道。

刘曜斜眼看了一眼司马蘅,然后摇头:“这段时日一直忙着对敌,却是无去留意南边传来消息。”又道:“等过段时间,我会告诉你。”

司马蘅沉吟了下:“子玉贞人的消息也还无?”

刘曜便问:“你倒是很关心他?”

“我一直不觉得他有多坏,其实并不想他被你们抓住,受到惩罚。”司马蘅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刘曜也不见怪,反而笑了笑:“他能布置如此精密,甚至差点成功,如此可见并不是一般人。若想抓住他,却是难了些。固,阿蘅放心吧,若他有心隐匿,我却是无法抓他的。”

“听说,国君来攻我晋朝城墙时,曾找他卜过卦,却是大吉。看来他那时并无说谎,这一点,我有些猜不透。”司马蘅说到最后,声音略低了下去。却是回来一直不曾喝水,嗓子就有些受不了了。

“这事对他只有益无害,无论卦象如何,他只要说出他想说的话便行。”刘曜回道,似想到什么,刘曜停下走在回廊上的步子,问道:“就要前往洛阳,可有跟燕燕姑娘道别?”

司马蘅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刘曜回道:“难得相遇一场,走时道个别也是礼数。”

司马蘅看着刘曜的神情,心里猛想起在楚馆里听到的对话,紧了紧放在腰间的双手。忙越过刘曜,朝廊下走去:“若得空,便会前去。”

刘曜跟了上来,皱眉问道:“涪翁前两日已离开,说你嗓子已无大碍,怎么我这会听你说话说得久了,便觉得你嗓子还是会不舒服?”

“一时半会却是好不了,少说话多喝水,将养着些,便不会有大问题。”司马蘅走在院中,只觉得阳光热辣,让人有些头昏,她忙走到树阴下。

刘曜走了上前,却是从袖中掏出一物,赫然就是那夜里送她的那把匕首:“植把它捡回来的,给,这会好好保管。”

司马蘅看着那有些熟悉的纹饰,有一时间的失神,不想却还能再见到它,过了一会才再摇头:“如今已无险矣,还是物归原主吧。”

“以前是我大意了,女子身上有物防身更好些,拿着吧。”却是把匕首一递塞到了司马蘅手中。

司马蘅只觉得手中一沉,然后便又感觉刘曜手指间传来的温度,那温度明明不高,但司马蘅一触碰到,却是犹如触到沸水般猛地缩紧手指,后退了一步:“如此,多谢矣。”

刘曜缩回手背在身后,笑道:“无碍。回去罢,这里热,走一会便罢了,久呆却是不行。”

司马蘅看着刘曜的转身的背影:“你可是一直都有防备,所以才会让鲜卑人大败?”

刘曜头也不回:“我从来不打无备之仗,之所以敢回来,便定是有所准备的。”

“我与你一同来,却是一直不见兵马,那兵马是从何而来的?”司马蘅追上前去问道,却是想一解心中疑惑。

刘曜回头难得的自得一笑:“石子小而多,并不引人注意,但一旦把它们聚拢在一起,便能筑成一座坚固的城墙。我的兵士便犹如那石子,平日散乱得到处都是,就算有心,也难以以现。但一是发出信号,便能齐聚一起。”

司马蘅愣住了,在她的意识中,兵士是需要将领的管束才能成伍,若是分散又要如何管束?她不知刘曜是如何做到这些的,但她却由此知道一点,刘曜的本事却是显得越来越大了。

回到大堂,刘曜便告辞而去,这本是他的宅子,但他却越来越像客人。司马蘅站在空静的大堂中,半晌过后才慢慢的踱到刘曜先前坐的位置上,伸手摸了摸他喝过的茶盅,入手一片凉意,全然没有在院中感受到他那指间上的温度。

司马蘅晃了晃脑袋,把这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晃了开去。

桑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站在司马蘅身边问道:“姝女,可是要换一杯茶上来。”

司马蘅点头;“要凉的,最好用冷水镇过的。这样喝起来嗓子舒服些。”

第八十二章再见故人

更新时间201292522:00:12字数:2574

第二天早上下起了雨,在这个酷暑天气里,有这么一场雨水,却是让人打心底的感觉到舒服。司马蘅躺在榻上,听着窗外传来的雨滴声,难得的在榻上赖了一会。

桑推门进来后,并无马上叫司马蘅起来,只是把梳洗的物什都准备好后,又出了门。不一会又把一些吃食端了进来后,才走到榻前,侍候司马蘅起榻。

待梳洗好,吃食便也放的凉了些,司马蘅便坐下来吃了一些,等吃饱后,净了双手,便听到桑低声说道:“姝女,是否奴婢侍候的不好?”

司马蘅便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桑便又小声道:“公子说奴婢不用随姝女前去洛阳。”

原来如此,司马蘅笑道:“公子是体谅桑之双亲在渭城,固不让你远走,并不是你不好。”

桑听了,便沉默下来,垂着首把桌案上的东西收拾好。司马蘅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感觉桑是有些不高兴的。司马蘅叹了一气,刘曜决定好的事情,她并不能改变。

桑出去,司马蘅便推开窗子,往院子里看去。只见雨水溅起,落在青石上,很快又滚了下去,与其他的雨水汇聚一起,然后流走。

“姝女。”桑又转了回来,对有些发愣的司马蘅道:“燕燕姑娘来了。”

司马蘅一回过头便就看到,一身绸衣,打扮艳丽的燕燕从桑的身后转了出来。她手上还拿着一把油纸伞,伞尖还滴着水珠。水珠落处,便是把她的裙裾浸湿了一大片。

司马蘅见状,忙迎了她进来,然后递上帕子,让她擦拭干净水渍。一通忙后,燕燕在榻案后坐定,神情却显得有些不太自然:“阿蘅,你近来可好?”

司马蘅只当她还顾忌着她的身份,并未多想:“安好,燕燕可好?”

燕燕听了,便道:“你的事我都听刘公子说了,还好你福大命大,并未让他们欺负了去。只是可惜,伤了嗓子。”

刘喜既把这样的事情都告诉了燕燕,若不是看在她与燕燕交好的份上,便就是刘喜宠爱她到了极深的地步。只是想到昨日里听来的话,司马蘅便有些担忧,燕燕是鲜卑人之事,怕刘喜应该都是不知道的。

见司马蘅沉默不语,只当是说到了她的痛处,燕燕便又开口道:“人总是有那么一些不顺利之事,过了便好。不如这样,我带你去寺里去祈下平安可好?”

司马蘅听了,便摇摇头:“年节过后,就去祈了福,看来并不如愿,不去也罢。”

燕燕却是有些不依:“哪能事事都如愿,只是祈了却是更心安理得些。再说,听说阿蘅你不日后便要离开渭城,这一走,便山高路远。出门前去祈个福,却是能保一路平安无忧矣。”

司马蘅定定的看着燕燕:“这也听刘喜公子所说?”

燕燕微微颔首:“是我问了阿蘅的近况。前次你来找我,我却把你拒之门外,事后总觉得自己太过小气。阿蘅,你可怪我?”

“如何会怪你,心里对你却是感激的。想我刚来,心情郁郁,还多亏燕燕在一旁解忧。”司马蘅却是站起来,坐在燕燕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真诚的说道:“日后怕是很难再见,我却是会想念着你的。”

燕燕听了,便也有些动情,眼眶微红,却是反握住司马蘅的手。她的手不知因激动还是其他,却是微微有些发抖,半晌才再平复下来,咬咬唇道:“如此,便与我一块去祈福罢。也许这也是最后一次矣。”

司马蘅没有带上桑,独自一人上了燕燕的鸾车。车中两人都是沉默不语,都似乎隐藏了说不清的心事。又似乎是因离分别不远,却是一时之间因伤感无话可说。

出了城,燕燕突然说道:“阿蘅,你可想听听我的故事?”

司马蘅抬起头:“你讲。”

“其实我对阿蘅是有所隐瞒的,其实我并不是孤儿,我还有一个姐姐。当年双亲因病故去后,我便与她从家里出来,想着谋一份事做来养活自己。打听着,说渭城里有许多大户人家会请许多下人奴婢,若是能去到那里,对我与姐姐来说,便也算是一条活路。我家离渭城却是很远,翻山越岭,饱受苦难,终于跌跌撞撞来到了这里。只是到了后,姐姐便病倒了。无钱医治,在我们都感觉到绝望的时候,有人救了我们。那是位只年长我们几岁的小公子,我到现在都还清楚怕记得,当时他看着我们的眼神,如长者般充满了怜悯。他似乎是神明派来解救我们姐妹的,因为他,我们活了下来。直到现在,似乎却也是活得不错。”燕燕眼神发直,看着被车帘挡住的前方,似乎从那里看到了小时的她自己:“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就算把性命奉献给他,也是应当的。”

“为何会突然与我讲这些?”司马蘅问道。

燕燕回过神来,看着司马蘅忽尔一笑:“就是想与你讲讲,觉得既然你我相交一场,我起码也应该让你知道我的事情。”

司马蘅听了便释然:“如此,你的心意我知道矣。”

燕燕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一叹息。

司马蘅看着燕燕的表情,见她神情为难,似乎隐藏了莫大的苦衷,但偏偏又说不出口。这样的燕燕,司马蘅第一次见,她心里却也是诧异的。刚想开口寻问,却是马车一停,看来是到了寺里。

司马蘅有些意外,这似乎快了一些。她有些疑惑的掀开车帘,往外一看,不见高大的寺院,入眼的却是一处似乎是村庄里的农家院子。

燕燕越过司马蘅跳下了车,然后回头对司马蘅:“此乃我一故人所居处,阿蘅下来罢,我带你去见见他。”

司马蘅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却是突然想到了昨日里那名为阿珠的话语“公子让你去见她,你与她曾要好,如今更能说得上话。到时,便把她带来,公子要见她一面。”

难道昨日里说的那个她,竟然是她?司马蘅有些震惊的看着燕燕,她却不曾把这事联系在她身上:“你要去见何人?”

燕燕不敢与司马蘅正视,只是看着院门慢慢说道:“是个故人,阿蘅下来罢,随我见见便走。”说完,却是率先上前,扣响了院门。

司马蘅定了定心神,却也没有想着跑,倒是想看看她们口中的公子所为何人。她故作不知的跳下了车,跟在燕燕的身后。

不多时,院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出现在门后的赫然就是昨日司马蘅见过的那名为阿珠的女子。说是姐妹,但阿珠明显比燕燕看上去显得要冷傲一些。她看了一眼燕燕后,便把目光放在了司马蘅身上,细细的打量了下,才让开身子:“进来罢。”

这是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跟司马蘅以往见过的并无两样。进了大门,便是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中有石墩,还晾晒着一些衣裳。那些衣裳却是普通的麻衣,甚至还有一些孩童的。司马蘅看着这些衣裳,便更是疑惑,他们的公子却是还拖儿带女?

院子里只有两三间土屋,阿珠带着她们进了最中央的那间。一进去,光线并不明亮。司马蘅定了下神,才看清屋里布置,却也是简陋至极。

只是这简陋的屋里,在司马蘅定神看清时,却似乎从屋顶洒下了一团光晕,而那光晕正照在一人身上。那人盘坐在榻案后面,神情平静,却是司马蘅所认识之人。

司马蘅以为自己并不会再见他,虽然知道他并没有远去,但直到看到他身影,才明白过来他是真的没有离开。

第八十三章再见故人2

更新时间201292622:00:20字数:2555

“子玉贞人!”司马蘅惊呼一声。

而子玉贞人则是抬起头对司马蘅一笑,然后把燕燕与阿珠两人摒退了下去,最后才一指身前的案榻:“坐吧。”

司马蘅似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似乎说什么话都不觉得合适,于是,在盘坐了下来后,半晌都是沉默着。

还是子玉贞人先开口说道:“很是抱歉,又让你受惊了。”又问:“我似乎真是如豺狼般,让你如此害怕?”

司马蘅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我并无此意。”

“是吗?为何那个夜晚看到我,却是让你不顾危险直往林中冲去?”子玉贞人似乎对那晚的事有些耿耿于怀。

司马蘅迟疑了好一会才再道:“并非是怕贞人,只是当时只觉得要远离贞人才好。”

“那还不是畏我?”见司马蘅又要说话,子玉贞人却是一抬手制止了,他道:“我明白你当时的心情,可能是我逼急了你,才会如此。只是望公主明白,那时的情景只能容我那样做。我们鲜卑族小人少,若要壮大,必需要与人结盟。只是功亏一篑,如今却是再无资格说与人结盟之事。”

司马蘅听着子玉贞人这样真心的话,再看着他的脸色,直到这时,她才看清他那本来如金子般光芒的脸色,这会却黯淡不少,眼眶处更是有些乌青。看来费了不少心神,不过这也是难怪。这次战败,对他打击定是不小。族中本就力微,好不容易聚拢一起的力量,却是又散了开去。天时地利却是错过了,便不可能再来。他心里定也是失落难受的,虽此时看上去并无异样,但人终归还是失去了一丝生气。

司马蘅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到最后却只能问道:“如今贞人打算如何?”

子玉贞人微微一笑:“这次伤亡惨重,休生养息,却才是当务之急。今日里找公主前来,却是想一表先前的歉意。只是公主身边人多,所以才会以如此方式见公主,请多担待。”

子玉贞人对司马蘅一直都是客气有礼,颇具君子风度。这也是为何司马蘅对他,无法怨恨起来的原因之一。

司马蘅道:“我也要离开渭城矣。”

子玉贞人便还是笑:“要不我帮你卜上一卦,看看你此程是否一路顺风?”

司马蘅便摇头:“我却是不相信贞人了。”

“为何?”

“你卜得都不准的,如今夏日都过去了一半,我却是还没有见到亲人半个颜面。”

“哈哈,我都说了这个春并不就是指春日。唉,也难怪你不信我,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卜准,又何来为别人卜之理。”

司马蘅便有些语塞,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子玉贞人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与亲人的见面定不会远矣。你的兄长司马睿如今却是有着大势,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大作为。到时,想见到他,却是要容易许多。”

子玉贞人中间的话,司马蘅以前便听刘曜说过,如今再听子玉贞人说来,心里还是免不了又是一阵激动:“子玉贞人何以见得?”

子玉贞人便道:“这个先不论,就说我为何要与你兄长结盟,欣赏的也就是他的才干。否则又怎么会有看住公主的一幕?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害公主伤了嗓子的。”说到最后,子玉贞人却是叹息一声:“只望这事,日后你的兄长不会见怪,否则我又多了一个敌人,对我可是大大的不利。”

“这都是命运,既然如此安排,我能做的便是安心接受。贞人也无需太过自责,若日后有机会见到兄长,定是不会让他怪罪你的。”司马蘅说道。

“我今日里接你来的目的,其实也就等你这句话。哈,其实我还是希望我们日后成为友好的两族,”子玉贞人又是笑了一声,但很快便收了起来,认真问道:“这次见面,还望公主保密。”

司马蘅便点头:“我会的。”又道:“直到这时我还不知贞人的身份,能否告知一二?”

子玉贞人沉吟了下道:“多的我就不说了,只要公主记住我的名字姬叔齐便行了,子玉,乃是我的字。”

并不敢停留许久,与子玉贞人说话得差不多了,司马蘅便起身离开。子玉贞人并未起身,只是微笑着目送而已。

自院子里出来后,司马蘅便又坐上了门口的车架,燕燕已经等候在了里面。见司马蘅进来,便有些歉意的道:“阿蘅,我这并不是有意瞒你的。”

司马蘅朝她一笑:“这一面对我来说并不是不好之事,若不然,我可能就是恼怒你。”

见司马蘅并无生气,燕燕这才松了一气:“看来,你与公子的交情却也是不错的。若是早点知道,我也不会如此提心吊胆。”

司马蘅只是笑了笑,然后想到一事,便问道:“那你第一次带我去见他时,可是故意的?”

燕燕听了,便又有些不安,但却还是说了实话:“我的行程,公子都知道。后来听说了你,便要我带上你去见一面。所以,才会如此的。阿蘅,你莫要怪我。”

司马蘅只是又问:“那你与我说的仰慕子玉贞人的话,也都是骗人的?”

燕燕脸上便有些不自然:“那,倒是实话,公子一表人才,却是会让人心生好感的。”说完,见司马蘅脸上带笑,却是有捉狭之意,这才醒悟过来,司马蘅只是逗她而已。心头不由得便是一松,然后平日里那娇蛮的劲头又出了来:“你倒是轻松,我这心里可是被吓七下八下的,真真是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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