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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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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莫怕,是我。”那影子在这时从树影下站了出来,却是一身白袍的刘曜。

司马蘅披上衣裳,推开屋门,走到了院中,这才看清夜色中刘曜的模样。他光洁的额头在黑暗中闪着光芒,看到司马蘅便有些愧疚的笑道:“实在抱歉,把你吓倒了。”

司马蘅很是疑惑:“永明君深夜为何到此?”

“有些东西落在了这边,却是过来取的。本想看看你是否入睡,所以便进了这院子。见你已睡,便就不想打扰。再看夜色不错,就靠着桃树赏了一会。却不想看到你起身,黑夜里怕吓倒你,便就没有出声。谁知,还是被你看到了。”刘曜解释道。

“如此。”司马蘅沉吟了下:“为何不白日里过来,如今已是深夜。”

“白日里忙了一日,到这时才得了一会空。”刘曜说道:“你怎么这时起了身?”

司马蘅看着刘曜:“有些睡不好。”又问:“城中可是情形十分不好?”

刘曜点点头:“城中兵马准备不足,鲜卑人来势之快,却是让人措手不及。有些兵马还在城外百里驻守,只望看到峰火,能及时赶到。”

司马蘅的心便提了起来:“如此,若来不及,鲜卑人可是会攻进来?”

“能抵挡一阵子,只要兵马一到,鲜卑人便不足为惧。”刘曜似知道司马蘅的担心,便宽慰道:“只是时日问题,定是无事矣。只是城中百姓初次遇此事,难免慌乱。我派侍卫前来,为的就是宅里的安全。这几日,阿蘅你就呆在宅子里,莫要出去走动。”

司马蘅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但只觉得心里还是难以安稳,却是顾不上许多,脱口就道:“我可否跟在你身边,这样等着,让我总是不安。”

刘曜一笑,摇头道:“我要亲自督战,却是不可能分心保你。呆在宅子里,却是要比外面安全。”说着,刘曜似想到什么,却是伸手在宽大的袖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递给了司马蘅:“它曾伴我多年,如今给你,你随身带着,定能让你安心不少。”

司马蘅看着被刘曜修长的手掌所托在眼前的匕首,在月色下,甚至能看清它鞘上被磨得发亮的古朴纹饰。司马蘅抬手接了过来,入手是一阵沉重。

“匕峰很是锋利,没事不要把它拔出来,免得伤了自已。”刘曜缩回手:“时间紧急,我却是不能多呆,这就要走了。你也回去再作歇息,定要照顾好身子。”

司马蘅握着匕首,感受着匕上传来的刘曜残留下来的体温,心里却是安定了不少。这个她又是感激又是恼恨的人,总是在她最是无助之时给她帮助与力量。等刘曜走了许久,司马蘅还呆站在院子里。一时之间,却是无法说清对刘曜的感情。

司马蘅想要知道外面的事情,便就是走到门口去问那两个侍卫。在他们的口中,却是能听到一点消息的。

“峰火一燃,那鲜卑人却是加快了攻城的速度。多亏了城中有将军在,他亲自上城墙督战,却是让鲜卑人一时之间无法进来。”

“兵力不够,便把城中许多贵族弟子都叫了前去,可他们多半数人都未曾看过这样情景,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的鲜血与死敌,先没杀敌,却是颤了手脚。将军见此,眉头却是皱得比看到敌人时还要紧。”

“要不是将军下令让我们两人在此保护贵女,我们却是也要上阵杀敌去的。”

第七十章命运的安排

更新时间201291222:00:57字数:2810

司马蘅隔着袖子感受着里面那把匕首的温度,听着侍卫越来越急的说话声。见他们满是遗憾的脸色,开口说道:“若是我一人,你们都保护不好,又何谈上阵杀敌。那里的敌人更多更猛,若是只凭一口义气,那么上前去也只枉费了一条性命而已。”

那两个侍卫听了,脸色一僵,其中一人却还是伸直脖子理论道:“那又如何,上前去杀一敌人也比再这里强。”

“将军是希望你们白白送死,还是希望你们能各尽所责?”司马蘅不是不同意他们的说法,但却觉得他们也太热血了些,却是少了一些才智:“保护我也好,上阵杀敌也罢,主要的还是要知道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唯有自己无事,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如此,你们如今能做之事,便是好好的守住这门,其他事情莫要多想。还有,每日里我会来上一趟,到时你们把城里的情景告知我一声。”

桑跟在司马蘅身后,用眼角看了看她的脸色,问道:“姝女,方才侍卫大人的话并无错矣,为何你要责怪他们?”

司马蘅走到后院,听了桑的话便停下步子:“他们心思不稳,一心只想杀敌,说不定几时真就跑了前去。只有跟他们说清,才能让他们安心。如此,我们才会更安全些。”

只有无事,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司马蘅明白这个道理,但想要好好的活着,只靠自己的力量那是不行的。

这段时时日的夜里,司马蘅不只为何都要醒过来那么一两次,摸着放在枕头下面的匕首,感觉着手心传来的凉意。她的心才会安稳一些,才能再次入睡。有时也会起身来支起窗棱,但却在院中树下再无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在城墙之上督战,定是心力憔悴。司马蘅想着,便也更希望那百里之外的兵马能够早点到达。这样便能早点把鲜卑人打败,也就会快些安稳下来。

第二日,司马蘅又走到了门口,却见那两名侍卫脸上越发的焦急,见到司马蘅过来时,便急忙迎上来:“姝女,能否另派侍卫前来守卫?”

他们并未被司马蘅说服,也对,热血之人哪会如此轻易说服。司马蘅看着他们的脸色,心生一计:“你们带我前去找将军,到时,我便与他说明。”

侍卫有些为难,可似乎抵不过想上阵杀敌的心思,最后还是同意了。

桑知道后,便也想跟前来,司马蘅却把她留了下来,让她在宅子里看顾着她的父母亲。因侍卫一离开,怕会出有什么事。

司马蘅到达城门口时,一眼便看到城墙下面都是行色匆忙之人,时不时还会有伤员从城楼上抬了下来。司马蘅的到来,引起不了旁人的注意,他们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城外的鲜卑人身上。城外此时却无声响,显然还没有攻城。又或是攻了一半,此时正在歇息。

那两名侍卫一到这里,脸上便很是激动,其中一人拉住一名神色疲惫的兵士便问道:“将军在何处?”

那名士兵一指城墙:“在上面。”

那名士兵听了,便快步登上了城楼,显然是去找刘曜。另一名士兵也顾不上司马蘅,却是到处打听着此时敌人的情况。司马蘅便趁这机会,在城下街道上走动了起来,边走边四处看去。在洛阳时,守城时的情景她未曾亲眼看过。

此时,看到街道上与墙根下面到处都是伤兵,他们神情痛苦,却是在生与死亡边沿挣扎着。照顾他们的是一些妇女,她们抛弃了女子的体面,展示出了她们的温柔,不顾血腥,帮伤员包扎着。司马蘅看着那些忙碌的女子们,想着当时洛阳里时的情景与此时大致也相同吧。

突然,司马蘅的脚被一人抓住了,却是让她大吃了一惊,忙垂头看去,却见路边一个躺着的兵士,他满脸血污,却是看不出本来面容,但他的双目却还残留稚气。见司马蘅低下头,便努力的在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意:“姐姐,---水。”

司马蘅看着那个笑意,心底便触动了,朝他点点头,然后便起步跑动起来,四处寻找着水。最后,还是一个妇女给了她一碗。司马蘅小心的捧着水,回头找到那个少年身边,却见他歪着头一动也不动了。

司马蘅蹲下身子,把碗放在一边,摇了摇他,却见他毫无反应。司马蘅见状,心里有些不安,便更加用力的摇他,但无论如何,少年还是闭着双目。

“阿蘅,你在此做什么?”身后传来刘曜的声音。

司马蘅抬起头,便看到一身盔甲的刘曜,这个样子却是司马蘅从未见过的。披上盔甲的刘曜却是少了一些温和,多了一些凌厉。见到司马蘅,他的神色并不好,他快步走到司马蘅身边,又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司马蘅听了,便又朝地上的少年看去,然后才再抬头看着刘曜,有些发急的道:“你快看看他怎么了,我如何也摇不醒他。”

刘曜见状,便走近前来,然后蹲在司马蘅身边,举手朝那少年的鼻间探了探,再把手放到他的脖颈间放了放。最后,才再慢慢收回手,犹豫了下,然后起身对跟随他一块前来的侍卫道:“叫人把他抬下去。”

侍卫应了声诺。

刘曜吩咐完,回过头却见司马蘅还蹲在地上,只见她端起身边的一碗水,却是要喂给地上的少年。刘曜见状忙拦住她,然后把她拉了起来:“不用了,他,再也不用喝水了。”

司马蘅有些呆愣的看着神情肃穆的刘曜,意识到了什么,只是觉得不敢相信,她看了看地上毫无生气的少年,再又看着刘曜:“他方才还要喝水的,不,不可能就这样-----”

刘曜没有说话,只是放开司马蘅,举目看向四周,他的目光怜悯,表情有些悲痛。

少年很快便被抬走,早前还抓着司马蘅的双手,此时却软软的垂在了半空中。司马蘅紧紧的盯着那双手看着,实在无法想像,那样有力的双手为何会如此快失去了力量。

“不要再看,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刘曜走在司马蘅身前,却是挡住了她的视线。

“为何会这个样子,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鲜卑人不是还没有攻进来吗?”司马蘅垂下手,碗中的水哗的一声全倒在了地上。

“早前他们攻城时,却是有些人攻进了墙上,于是,便有了一场激烈的交锋,应就是那时受的伤害。”刘曜俯下身子,把司马蘅手中的碗接了过去:“你快些回去罢,莫要在这里逗留。”

司马蘅这才抬头看清,刘曜的盔甲上也沾了血渍,此时都还未干透,被阳光一照,反射出冷冷的光芒。司马蘅强忍住心中的不适:“你可有受伤?”

刘曜摇头:“无碍。”似明白司马蘅看到了什么,他略退开了一步:“都是沾染上别人的,他们很快又会攻城,你快些回去,我也要走了。“

司马蘅看着他的举动,却是一急之下上前便抓住了他的胳膊:“太危险了,你为何要在城墙上?刘宣王公人呢?他不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为何不见他去?”

“王公也在,只是他在另一城墙之上。”刘曜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我无事矣。”

“将军。”此时走前一人,在刘曜与司马蘅身边站定,他也是一身盔甲,神情严肃:“鲜卑人怕是又要攻城了。”

刘曜一听,便神色一正,点点头。然后拉开司马蘅的手:“你快些回去。”然后扬手招来先前与司马蘅一块前来的侍卫:“你们两个定要把贵女送回宅子里去,若是有一点损伤,定将于军法处治你们。”

那两个侍卫,心有不愿,但看到这样的刘曜,却也只能恭声应诺。见他们两个应了声,刘曜这才再看了看司马蘅,然后转身大步又上了城楼。

司马蘅呆愣着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耳边传来一声声音:“看来,公主与将军感情的确很好。却是冒着如此大的危险,也要前来探望。”

司马蘅扭过头,就看到先前过来通报敌情的那位盔甲兵士。却在这时才看清他的面目,却是刘宣王公的二子,与司马蘅有过两面之缘的刘瓒。

见司马蘅看他,他冷俊的脸上,他紧抿的嘴角微一扬起。

第七十一章急奔的马车

更新时间201291322:01:19字数:2446

“刘公子。”司马蘅朝刘瓒微微示意了下,便转身离开。她下意识的,并不想与刘宣王公府上的人有过多的交集。

“公主请留步。”刘瓒却是叫住了司马蘅。等司马蘅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他才再走近两步,看着司马蘅问道:“公主难道就不记恨我们胡人?”

司马蘅看着刘瓒的神色,想从中找出他问这话的意思,但可惜却什么也未看到:“公子问此话,是想证明什么?”

刘瓒道:“我只是不明白,身为晋朝公主,为何对敌人不仇视,反而如此亲密。”

司马蘅手一僵:“难不成公子希望我复仇,却是要把尔等统统杀死才罢?”

“就算不如此,也不该是如今这个样子。”刘瓒眼神有些发冷:“你的兄长,前晋朝的丞相司马睿却是在南方再聚拢力量,为得就是能一抗我们胡人。而你,却是嫁于胡人将军。此事一经传出,难道你就真的不在意,其他人对你的看法?”

“自古以来,和亲者便不在少数,而我如今的做法,说白了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晋国的子民会理解,而我的兄长也许会难过,但定不会怨恨。我不知刘公子此翻话是何意,我只想说,抛开身份我,只是个女子,我没有强大的力量做些什么报复之类的事情。”司马蘅抬起头与刘瓒对视着。

刘瓒看着这样的司马蘅,却突然一笑,神色莫测:“你的兄长力量终归是弱小的,自保勉强可以,但若想打败胡人,却是不可能之事。公主,若有一日,有好的机遇放在你的面前,望你不要错过。”

司马蘅一征,不明刘瓒这话的意思。想要再问,刘瓒却是转身离开,不容她多问。司马蘅自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紧追上去,只是带着疑惑朝马车上走去。

那两位侍兵已在车边等候,看到司马蘅时都有些垂头丧气,显然不能上阵杀敌让他们很是郁闷。

司马蘅无心思去理会他们,只是坐进了马车上,暗自思量着。

城里的情况却是变得越来越不好,那百里之外的兵马却是过了几日也不见动静。而城外的鲜卑人却是越发攻得厉害,双方死伤人数都急剧增加。城里已然大乱,百姓心思也是越来越急燥。

驻守在城外的兵马不知何故不前来,这一事实让大家都有些疑惑不解,难不成他们已被鲜卑下人灭亡?若是这样,先前不可能没有消息。若不是如此,那他们不前来,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兵马的兵权在刘宣公手上,如此一来,这事怕与他脱不了关系。可又无实据,司马蘅猜测着,若真是如此,怕刘宣公定是另有目的。只怕这事,刘曜也是想到了的,只是不知此时,他会如何解决。

桑把一些食物端了进来,明显比前段日子要简素许多:“如今城里米粮紧短,就是有钱币也买不了多少。姝女却是要忍耐一些,等鲜卑人退去才可能会好了起来。”

只要不饿着便行,司马蘅对吃食已不多挑剔,虽简素,但比平日里吃得却都多了一些。如今这样的局势,却是要作着最坏的打算。

王少夫人徐氏的到来,让司马蘅着实意外了好一会。她如前几次来时般,带来了礼物,只是这时更多的是食物。她见到司马蘅时,便道:“如此食物短少,府里略存了一些,便给贵女送了一些过来。”

锦上添花虽美,然,雪中送炭更显珍贵。司马蘅心里有些感激:“你们府上人多,却是要多留着些。我这里主仆不过几人,却是能应付。如今城里乱蓬蓬,夫人还是少出来为好。”

徐氏脸上却是出现了少有的担忧:“听说将军在城楼上,已连三日未下来过了。他为了城中的安危,定是顾不上贵女的。为了以示对他的尊敬,能做的就是让贵女无忧。”

却是三日里都未下城楼呀。司马蘅心里一叹气:“夫人可听了什么消息?可知,那城外兵马为何没有前来援助?”

徐氏听了,上前附在司马蘅耳边轻声道:“听说,刘宣王公要反了。”

司马蘅大惊:“可是事实?”

“那不然呢,为何那些兵马不来?为何鲜卑人能如此神速到来?却是国君把刘宣王公逼得紧了些,把他逼向了鲜卑人那里,却是与鲜卑人里应外合。唉,我们都危矣。”说到最后,徐氏却是脸然有些发白:“唯今能靠的便只有将军,也不知他能撑到几时。”

“那城中大人们就这样看着,不想想法子?”司马蘅激动的抓起徐氏的双手:“永明君再如何厉害,却只是孤身一人。若刘宣王公真要里应外合,那他又如何能抵挡?”

徐氏只是白着一张脸,却是久久说不上话,最后才道:“只有看天命,若将军无法,这城怕是不日便会攻破。贵女,你也要早做准备,这次来后,我怕是再不能出来了。”

司马蘅把徐氏亲自送出了宅子,然后看着她坐着马车渐渐远去。这位热情爽朗的夫人,若城被攻破,也不知再见她是在何时。

司马蘅是被桑摇醒的,司马蘅睁开眼睛,只见屋里亮着一灯火,桑有些惊喜的脸庞便在她的眼前,见她醒来,便急忙说道:“姝女,公子派人来接你。”

司马蘅本还有些朦胧的睡意,被桑这话惊得完全醒了过来:“是何一回事?”

桑边侍候司马蘅起榻,边说道:“是公子派府上的人来接姝女过去,所为何却是没有明说。但依奴婢看,定是不放心姝女安危,要接你过府才放心。”

司马蘅听了,心里虽意外,但一下子便就想到刘曜这样做,怕是城里的情况已不能被他掌控。司马蘅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披上衣裳,绑好头发,就往门外走去。马车静静的停在后门的小路上,来人也不多,只有一个面生的马夫。看到司马蘅出来,那马夫便忙迎了上来:“贵女,快些,公子怕是要等不及了。”

司马蘅来不及细想,便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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