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辙(女尊男强)作者:未知
年时辙(女尊男强)第7部分阅读
,连黄发垂髫的小儿都会背上一二句来。”
“《文道》?”
“文以载道,文道结合。整篇文洋洋洒洒不过千余字,可字字珠玑,绕梁三日而余音未绝。‘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已无待于外之谓德。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填下之公言也……’”轩辕诗佩来了兴致,便朗声背诵起紫菲涵所写的《文道》。
紫陌一听文章开头,不觉哑然,自己这母亲所写的文章怎么和韩文公所著的《原道》如此之像呢?好在,越往后听,举的例子完全不同,也仅仅只是理论指导思想相似而已。不过,这已经让紫陌觉得很雷人了。
紫菲涵不愧为太宁第一才女,十四岁便能做出如此文章,就凭这年龄,他韩昌黎就输了。紫陌一边在脑子里演着小剧场,一边窃窃地偷笑。紫陌突然想起一句话:成名要趁早。自己母亲明明在科考上大出风头,拔得头筹,为何又要去修史册呢?
似乎是看到紫陌心中所想,轩辕诗佩接着说道:“要说,也是前朝幼渊帝无能,贪图与莲贵君欢愉而不理朝政,虽钦点了紫大人为状元,却也不甚重视。据闻,紫大人和当时的吏部侍郎桂亭私交甚好。莲贵君去世后,幼渊帝有悖君德,荒废朝政,终日里不是弹琴喝酒就是炼丹修仙,弄得朝廷上下乌烟瘴气。那桂大人性格耿直,多次进谏,惹得幼渊帝不悦,派了侍从去刺杀她,待侍从进入桂大人的卧室,便见她穿得整整齐齐,准备入朝,因时间还早,桂大人正坐在床角打瞌睡。侍从不忍害之,便撞树而死。但这幼渊帝杀心已起,便又生一计。
秋月,幼渊帝宴请桂大人,在酒席周围埋伏了甲士,打算杀死桂大人,正巧被随行而来的紫大人察觉到,便快步登上大殿,说:‘臣子侍奉国君饮酒,超过三杯就不合礼法了。’于是就扶着桂大人下殿。若说这幼渊帝也真是狠毒,竟然放狗扑咬桂大人和紫大人。最后虽被紫桂二位大人侥幸逃脱,但也是心有余悸。若说,这桂大人也真是一个烈士,回家之后,竟杀了全家老老少少三十余口,最后自尽而死。只留在墙上用鲜血写的几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恐这太贞百年基业会毁于君手,有负百姓所托,臣死不瞑目。’
传闻紫大人当时伤心欲绝,几番思量之后便改为支持先帝。先帝登基之后,还追封了桂大人一家。”
紫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母亲竟然还经历过这么多坎坷曲折的故事,少年成名,不被重用,挚友多次被暗杀,最终自尽而死。这般大风大浪,要么让一个人发狂,要么让一个人变得阴郁难测,然而母亲却一直都是自制有理,没有丝毫暴戾之气。
“前朝皇帝炼丹修仙是为了莲贵君吗?”紫陌问道。
“具体原因不得而知,只是在宫里传说莲贵君去世之后,幼渊帝悲痛至极,入夜,他就睡在景祺阁内,那时莲贵君的遗体尚未下葬,停放在景祺阁正殿里,幼渊帝说:‘平生之爱,存没何间?’后半夜时分,庭院月光皎洁,莲花盛开,幼渊帝心中悲叹不能入睡。
忽然门与屏风之间似有一个物体飞过,幼渊帝以为是莲贵君的魂魄,便追了出去,追到庭院,才看清是一个不到一丈高身穿红衣乱发纷披的夜叉,那夜叉见了幼渊帝,也不害怕,竟然在月光之下跳起舞来,一边跳,一边对幼渊帝说:‘床上贵人奈何?’幼渊帝大惊,不知如何回答,只见那夜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锯牙,跃上台阶,进了放棺材的正殿,夜叉手指一伸便把棺木抬到了月下,就着月光破棺取尸,那夜叉竟敲碎尸体大吃起来,血流了庭院一地,莲贵君的衣物破碎不堪。这幼渊帝见状心头恐怖,心痛不已,竟然昏了过去,第二日待侍从们从正殿找到她时,幼渊帝已有些疯癫,开馆一看,尸体完好无损,并无恶鬼撕咬过的痕迹,幼渊帝恍惚不解,以为是梦中的事情,但检查自己的黄袍,却发现了血迹。幼渊帝从此便偏听道士所言,不理朝政,一心想着炼丹修仙,朝中大权全被莲贵君的娘戚掌握。”
“若说,这幼渊帝也算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平生之爱,存没何间?’这一句道出的爱恋和思念也真是无人能及。”紫陌说道。
“若只想着儿女情长,这天下社稷,这黎民百姓又该如何呢?”轩辕诗佩眉毛一挑,看着紫陌。
紫陌苦笑,不愧是轩辕家人,这与生俱来的霸气是改变不了的,哪怕仅仅是个不受重视的郡主。
“时候不早了。”广单的身影从侧门闪了进来。
紫陌向轩辕诗佩拱了拱手,轩辕诗佩也不起身回礼,只是摆摆手,算是告别。
在回紫府的路上,紫陌便给广单讲了幼渊帝梦鬼的故事,广单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慨,只是茫然地问紫陌:“你让我住在外屋,莫非是因为怕鬼?”
紫陌看着广单那副有些呆滞的表情,原本积在心头的那些哀怨之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不只是恶毒男,还是迟钝鬼。”紫陌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广单假装诧异地望着紫陌,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紫陌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要让自己和她讨论前朝皇帝的情史吗?广单无奈,更何况,自己对紫陌动了心思,越是动心,就越要粉饰太平,免得让紫陌和别人瞧出破绽来,先是冰山脸,再是恶毒男,现在又是迟钝鬼,自己倒要看看,她还能给自己起多少了花名。想到这,广单抿嘴一笑。
第十七章朝朝陌上侵星去,待得酬身了便回(上)
当紫陌这个名字第十一次出现在轩辕双敏的耳边时,轩辕双敏实在不能故作镇定了,叫来身边的侍从细细问了个清楚。倒不是轩辕双敏不知道紫陌其人,只是印象中的紫陌似乎无法和现在大家口里提到的那个紫陌重合。
初见紫陌时,轩辕双敏年仅十岁,紫陌不过是一个刚出世的女娃娃,记得紫陌百天宴的时候,一向低调的紫菲涵竟宴请满朝文武,规模盛大堪比半年前轩辕彦的百天宴。
那日,紫菲涵怀抱着紫陌,百般呵护,千般宠爱。就连自己的皇姨娘轩辕瑞都送来了贺礼,一时这紫陌变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有人甚至当众提亲,只是被那紫菲涵笑着婉拒了。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紫陌未来的正夫,非她早出生半年的轩辕彦莫属。也许就是这个缘故,使得轩辕双敏对紫陌有些浅薄的印象。
再后来,传出紫陌是天生的痴儿,那段被世人艳羡的联姻也就不了了之了。虽然也间断地听说一些关于紫陌的传闻,不过大都是她如何痴缠轩辕彦,轩辕彦又如何排斥抗拒她。某个时候,轩辕双敏还替紫菲涵和燕苏音惋惜过,如此的一对璧人,却得了一个痴呆女儿。
就在轩辕双敏陷入回忆之际,一个穿着黑色玄锦短衫的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轩辕双敏回过头,浅浅一笑:“何时?”
“现在。”那男子干净利落地回话。
轩辕双敏便不再问什么,只跟在男子身后,一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延趣楼。若说这延趣楼,是建在宁寿宫花园内一座不大的二层小楼,门窗上部皆用棂条拼成步步锦形式,也算素朴雅致。
轩辕双敏推门而入,只见一个着明黄|色龙袍的女子早已坐于正位。每次见她,轩辕双敏都会产生一种无法控制的敬畏感,这个十四岁的女孩,却能有如此的威慑力让自己感到臣服。
同系出于皇家,可自己的气质就是再修炼上几百年也敌不过她一个眼神,轩辕双敏这样想着,却没有忘记行礼。
位于正席的正是当今皇帝轩辕柳卓,若说起来,这轩辕双敏还是轩辕柳卓的表姐姐,轩辕双敏的母亲乃先帝轩辕瑞的长姐轩辕白波,轩辕白波早逝,轩辕双敏是被红岱谦收留照顾长大的,与红岱谦所诞的两个孩子关系甚为亲密。
特别是在轩辕柳卓继位之后,轩辕双敏更是成了轩辕柳卓的心腹。
“坐。”轩辕柳卓指了指身边面前摆着的椅子,轩辕双敏依言坐下。
“想你也听说关于紫家嫡长女紫陌的一些事情了吧。”轩辕柳卓淡淡地说道。
“是。”轩辕双敏点头,她没想到,小皇帝找自己竟然是为了紫陌的事情,这紫陌最近倒真是惹眼呢。
“朕不解的是,这紫陌究竟是一直在装傻,还是如传言中所说的落水之后神志清醒了呢?”轩辕柳卓面带困惑:“如果是在装傻,为何不一直装下去?还是说,这紫菲涵心里有了什么主意?”
“紫菲涵一向油滑,臣认为她并没有想把自己和紫陌卷进朝廷党派纷争之中。这紫陌的性情大变,恐怕真是因为落水吧。”轩辕双敏思考了一下回答说:“臣倒是担心一件事。”
“什么?”轩辕柳卓抬了抬眉毛。
“不知紫陌是否还记得是谁推她落水的。”轩辕双敏说:“若是记得,恐怕会有些麻烦。”
“无妨。”轩辕柳卓打断了轩辕双敏的话:“依朕看,即使她想起推她落湖的人是彦,她也不会生气,没准还会满心欢喜。这紫陌无论是痴傻或是清醒,对彦倒都是一心一意。”
“这不正好可以借此……”轩辕双敏连忙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彦以前对她的态度……这事,还是休要再提了。不过,今日在上书房内,这紫家姑娘倒是说了一些很有趣的事。”轩辕柳卓轻描淡写地重述了一遍在上书房里紫陌与自己的对话:“她竟然面无惧色地跟朕说:‘不拘一格降人才,知人善任、维才是举,国家才能得以兴盛。’甚至连男子也可参加科考。”
“什么?”轩辕双敏失态地大声反问:“男子怎可以参加科考?这也太荒谬了,这紫家娃子太糊涂,怎么能……”
面对轩辕双敏的大惊失色,轩辕柳卓倒是一脸淡定:“为何不可?朕倒是觉得,这紫陌有几分灵气,这些话乍听起来大逆不道,不合礼制。但细想想,也不无几分道理。”
“可是……”
“朕知道,改革科考制度,不再一朝一夕,这本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一等一大事,怎可能因一个女娃子的话说改就改呢。”轩辕柳卓说道:“不过,朕倒是动了心思,想看看紫陌还有什么奇谈怪论,也许能为己所用也不一定。”
“只是她母亲紫菲涵向来走中庸之路,恐怕不会让自己女儿轻易涉入朝政的。”轩辕双敏一脸难色。
“那倒未必。虽然彦不喜欢紫陌,但只要紫陌喜欢彦,她就定能为我们所用。”轩辕柳卓轻扬一笑:“朕身边目前少了一个能出些鬼点子的小臣,不如几日之后,寻个理由在早朝上把她宣进来,朕倒想看看若她在大殿之上说出这些奇怪的想法,众大臣的反应会是什么。”
轩辕双敏狐疑地点点头,自己无能揣测不出圣意,明明说不要再提紫陌和轩辕彦的婚事,可却又想利用轩辕彦来笼络紫陌,明明说制度不可因紫陌的一席话而改变,却又想让她在早朝上宣讲这些匪夷所思的主张。
自己虽比轩辕柳卓大了几岁,却很少能搞懂小皇帝的心思,上位者的心态,即使是和她同出一宗,血脉相连的轩辕双敏都无法随意猜测。
与此同时,位于内廷东路奉先殿与斋宫之间的毓庆宫内,轩辕彦和紫辰也在谈论今日上书房发生的事情。
“辰,你说,男子真的可以如同女子那般建功立业吗?”轩辕彦显得心神不宁。
“这……”紫辰不知如何回答轩辕彦的问题。
“你姐姐……紫陌她真的认为,男子和女子并无二异?”轩辕彦又问道:“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是紫菲涵教导她的吗?”
“我……不知。”紫辰面对轩辕彦一连串的问题,不知如何回答:“她自落水之后,性情就大不相同。以前,我嘲笑她,欺负她,也不见她反抗,但那日我仅仅就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她竟然对我冷嘲热讽,还让侍女们把我赶出了她的宅子。若说以前的性子还算是温吞不受待见,现在可以说是可恶至极。仗着自己是嫡出长女,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有她和燕苏音……”
“嗯,我知道了。”轩辕彦一挥手,紫辰便闭嘴了。轩辕彦心知,紫辰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完全没有好感,甚至是厌恶到了顶点。也难怪,紫陌是嫡出,紫辰是庶出,一女一男,况且传闻紫辰的父亲也是因紫陌的父亲燕苏音才被赶到别院居住的。紫辰自小缺少关爱,整个紫府没人把他当回事,日子久了,紫辰性格有些偏激也是无法避免的,当时自己也是看中了紫辰渴望被庇护这点,才主动和他建立友情,以此来换取关于紫菲涵的信息。相处下来,自己便发现,这紫辰总凭着一股子蛮劲,认死理,不知变通,也难怪不受紫菲涵的宠爱。他跟在自己身边,就好像是寻着了一棵救命稻草似的,把自己供上了天,若不是自己姐姐轩辕柳卓教导自己要培养几个愚忠的心腹,自己才不会和紫辰混在一起,整日里听他说这些没什么意义的抱怨。轩辕彦虽然面上并无鄙夷之色,但心里的的确确是不大看得起紫辰的。
第十七章朝朝陌上侵星去,待得酬身了便回(下)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紫陌在上书房的言论不到半日便传到了轩辕依鸿的耳朵里。自那日在马车上与紫陌共处了片刻之后,轩辕依鸿就对这个看似柔弱实际很有主见的紫陌心生好感,此好感非彼好感,仅仅只是对紫陌能不能为己所用产生了一丝兴趣。
那日,看着紫陌为自己缝衣,心中确实有一丝感动,但也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便又化作微风消失了。自己当时给紫陌玉佩,也算是使上了一点点小手段。一方面是想借机笼络紫陌,好通过紫陌来拉拢紫菲涵,表面朝廷上是上官如玉、轩辕柳卓和自己三方争斗,可轩辕依鸿总觉得,这场明争暗斗的关键却在于一直看似置身事外的紫菲涵身上。而紫菲涵并无太多可以加以利用的缺点或者劣势,恐怕也只有在关于紫陌的事情上,紫菲涵才会动一动眼角吧。另一方面是源于紫陌在马车上的那番话,紫陌话中的内容是轩辕依鸿前所未闻的,恐怕也不是她从书中看来的,这倒让轩辕依鸿有些好奇,加上今日紫陌那番关于科考改革的言论,就更令人觉得新奇了。也许,紫陌是比她母亲紫菲涵更出色的人才也说不定,再没彻底搞定清楚形势之前,轩辕依鸿选择了最保险的办法,亲近紫陌。
依照轩辕依鸿对小皇帝轩辕柳卓的了解,她也一定已对紫陌产生了兴趣,尤其是紫陌关于科举改革一番言论。其实自己初听之时也大为惊讶,但随即一想到这话是从紫陌嘴里说出来的,就不觉奇怪了,轩辕依鸿甚至还认为,也只有紫陌那种古灵精怪的人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那小皇帝下了早课便把轩辕双敏招了去,定是与紫陌有关。恐怕,紫陌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亏她还想‘做个平凡人,赡养双亲,照顾丈夫,教育孩子’,这等没出息,哪像是会说出‘不拘一格降人才’这种话的人呢。不过,有一点也许紫陌是猜对了,她的桃花源,终只是在梦里。也许,她还是太年轻,从未想过面对上位者,即使一句话,一个眼神,命运都会发生改变。轩辕依鸿纠结地想着,一方面,他希望紫陌能过上她向往的那种田园生活,一方面,他又希望紫陌能留在庙堂之中,好让自己亲眼看看她能绽放出多大的光芒。
轩辕柳卓虽当上了皇帝,但她生性多疑,性格阴郁,即使对表姐轩辕双敏和亲弟弟轩辕彦都留了一手,这种性格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材料,所以当时皇姐姐轩辕瑞才想改立性格随和、做事小心谨慎的轩辕翎为太女,只可惜,自己的皇姐姐英年早逝,还没来得及扶轩辕翎上位便驾鹤西去,白白便宜了红家和轩辕柳卓。若说起来,其实自己也不喜欢那个恃宠而骄的上官如玉,但相比较虚伪做作的红岱谦,自己更愿意上官如玉的女儿成为皇帝。轩辕依鸿每每想起红岱谦,便气不打一处来。
世人皆道,红家嫡长子红岱谦风流尔雅、秀外慧中,却没人知晓,那红家为了这正皇夫的位置,动了多少脑筋,费了多少的心力。
轩辕依鸿现在仍清楚地记得,皇姐姐轩辕瑞和红岱谦初次相识的过程。
那是在自己的姨母轩辕荣的一场家宴上,红岱谦一身素衣,发不插簪,怀抱着琵琶优雅地走进宴客大厅。
盈盈冲皇姐姐轩辕瑞一拜,便坐在下首处。
轩辕瑞见红岱谦好似谦谦君子兰花,花开一树,满院芳菲,心中一动,于是问身旁的轩辕荣:“妙年洁白,风姿郁美,此是何人?”
“是一知音。”轩辕荣笑着回答,随即让红岱谦献上自谱的新曲。
轩辕依鸿早就知道红岱谦这么个人,也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例如:红岱谦精通音律。曾有人拿一幅“按乐图”给红岱谦看,红岱谦一看就说“此是《采菊》第三叠最初拍也”。这人不信,让人弹奏,弹到此处,对图一看,果然就是这样的姿势。
听闻红岱谦的父亲去世后,红岱谦为了悼念亡父,竟去巨鹿寺里吃素念佛了整整一年。其间还和众僧人谈论佛理,写下了不少流传一时的佳句。
家宴上,红岱谦风华毕显。
他应手挥弦,意态潇洒,所弹的曲子古意雅致。一曲终了,轩辕瑞问红岱谦:“此曲何名?”
红岱谦起身回答:“飞花点翠。”
轩辕瑞听了,极口称赞。
轩辕荣又言:“红家小儿不仅精通音律,擅奏琵琶,而且就文章而言,恐当世也无人能及。”
轩辕瑞便向红岱谦索要诗稿,红岱谦随手拈来,吟出之后被赞为如入无我之境的五言律诗《太宁茶歌》。
轩辕瑞惊讶于红岱谦的绝世才华,请他入首座。席间,轩辕瑞越发觉得红岱谦举止得体,风度端凝,更兼风流儒雅,谈吐清新,二人相谈甚欢。
令轩辕依鸿没想到的是,待皇姐姐轩辕瑞登基之后,竟下旨封红岱谦为正皇夫,红家风光一时。本来,轩辕依鸿是反对轩辕瑞迎娶红岱谦的,他总觉得这红岱谦和他的母亲红疏影有些古怪,轩辕瑞看自己弟弟于大殿之上公然反对自己的决定,也很是无奈,只得在下朝之后私下告诉轩辕依鸿自己迎娶红岱谦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