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怀中来作者:未知
娘子,到我怀中来第61部分阅读
背影,片刻后,目光又移到了寒星身上,寒星马上觉得头皮发麻,大少奶奶的眼光很诡异呀,这么看着她做什么,她又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说吧,你对殷军师什么看法?”
寒星闻言一愣,虽然她觉得殷军师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可大少奶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还是真的看出了点什么?
但寒星毕竟不是一般的小丫鬟,她很快就理清了思绪,控制好了她的情绪,平淡地道:“奴婢跟着大少奶奶来这里也不过半个多月时间,对殷军师的了解甚少,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少奶奶的问题!”
“臭丫头,你该知道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枯蝶还故意对寒星挤了挤眼睛,这寒星虽然是皇室的暗影,但她对这丫头还是有些好感的,当然,这丫头拥有很强的执行力也是她所看重的。
“大少奶奶,您这样子,哪里像个世家贵夫人!”寒星忍不住,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并顺便扫了裴奕涵一眼,却见此时的裴大元帅,裴家大少爷嘴角隐隐似乎带着笑意,她心中一跳,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裴大元帅是否真的变傻了,看他刚才那样子,那眼神看着自家女主子明显有点宠溺的感觉。
这怎么都跟他现在的形象有些不符,难道,大少爷真的是装的?
“哦哦哦,不像吗?真的不像吗?大胆寒星,竟然敢在本夫人面前如此放肆?”枯蝶前一刻的表情和语气还很娇俏,但下一刻,已经面如寒冰,脸上也布满寒霜,明知她是在做戏,寒星的心还是不由地跳了一下。
“怎么样,你这个臭丫头,看你还敢不敢说本夫人的坏话!”枯蝶脸上的表情有如百花绽放了。
“大少奶奶,元帅夫人,您这变脸术奴婢望尘莫及!”
这边枯蝶对着几个丫鬟调笑,议事厅那边讨论的热火朝天,由于徐显他们几个炸开了安阳城门,安阳城内的敌军军心大乱,根本就无心恋战,薛将军倒是轻轻松松地立了一功,虽然这场战争胜利的有些太出人意料之外,可这基本都是元帅夫人的功劳,没他们什么事呀!
现在,收回了安阳城,还有安息城要夺回,更不用说,要打的让吐蕃的军队臣服了,这还是一场没有结束的战争呢?
元帅夫人这样的女人他们真的看不懂,本来,朱玄棣和殷无痕还是派人去请她履行她的知情权,可却被她推脱了,说要好好休息几日,众将军也没法,其实,他们也很想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才赢得这一场战争的。
这年代信息流通很不方便,没有摄像机,电话,网络此类的东西,目前,他们对昨晚那场战争只停留在想象的范畴内,可偏偏曾经那么高调的元帅夫人今日偏偏低调起来了!更让这些人心中如猫爪一样,痒的厉害,却发作不出来。
不过这些人也不全是无能之辈,吃干饭的,当局势重新掌握在他们手中时,他们倒是很快制订了一套行动方案,当然这套方案要执行,还是要让元帅大人印上他的印章,也就是说,还是要经过元帅夫人过目的。
这次,枯蝶也觉得他们制定的计划还行,也就准了,总不能每次都等着她帮他们打仗吧,她现在还不想轻举妄动,等过上几日,吐蕃军队和皇室的动向搞清楚了,再制定下一次突袭计划。
她要把吐蕃的军队给打怕了,让他们再嚣张,再敢设计害死裴奕涵。
殷无痕和朱玄棣来送作战计划的时候,终归还是忍不住询问,那些声音很大如同打雷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当然安阳城本来还是殷无痕他们派去的探子,有人昨夜亲自经历了那爆炸声造成的效果,将消息传回到殷无痕的耳中后,他就对这样东西特别的好奇了!
但枯蝶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说,他们也只好作罢,因为,这年代,虽然没有知识产权保护法,但有些比如像家传的秘方呀,什么的?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用了晚饭之后,枯蝶拉着裴奕涵在院子里散步,虽然他现在神智有些不清醒,可大多时候,两人的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比起以前端肃的他来,枯蝶觉得现在的他也没什么不好。
但这种想法只是支持在朱珠姑娘没有来找她之前。
这位朱珠姑娘,她前几日忙的要死时,到没见她出来打扰自己,枯蝶还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女人终于识相起来,知道别人的老公是觊觎不得的,放弃了!没想到,她今日又出山了!
“请她进来吧!”因为枯蝶这院子现在已经不是裴奕涵昏迷时,可以任人随意进出了,什么人进出必须禀告枯蝶,所以,当朱珠姑娘求见的时候,外边守卫的人就进来禀告
“是,夫人!”
朱珠姑娘走了进来,只是她今日的样子看起来憔悴多了,而且双眼红肿,看起来好像哭了很长时间,头上的发饰也不是很整齐?
这是什么意思?枯蝶远远地看着她,直到她走到他们夫妻面前。
还没等枯蝶开口说什么?那朱珠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么一跪,枯蝶的眼皮就开始跳了,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事。
“朱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心中虽然很不耐烦,但她还是尽量耐着性子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那朱珠只是低头垂泪,就是一声不吭,有时抬起头来,又往裴奕涵的脸上瞄!
裴奕涵一副茫然的样子,他的确不知道这位朱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在他受伤之前,也见过几面这位朱姑娘,一来,他已经心中有了枯蝶,自然别人的女人就不入眼了,再加上他本就不是风流的性子,男女有别,所以,尽量避开两人相对的时候,后来,他受了重伤,听说这位朱姑娘照顾了他一段时间。
他本打算,让自家娘子送点礼物,表示下感谢之情就算了,心中其实并不喜,更有些觉得朱家世世代代都是武将出身,这女孩子的教养还是有问题的,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就算他受了重伤,这军中也不是没有别人,怎么能让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来照顾他呢?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他没有理由冷嘲热讽,只能在心中暗自腹诽。等枯蝶来了之后,朱姑娘的态度虽然有些不善,可那时,裴奕涵的心思都在装傻和枯蝶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留意这位姑娘的女儿情。所以,他此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姑娘还是先起来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元帅夫人怎么欺负你了呢!”枯蝶对着天空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虚与委蛇,不客气地道。
“夫人,朱珠也是无法,指请您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朱珠姑娘抬头对上她的眼,泪眼盈盈。
“什么母子?”枯蝶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念好似明白了什么,不由地往朱姑娘的肚子那里看去。
不等这位朱珠姑娘说什么,她又加了一句:“朱姑娘不是还没成婚吗?怎么说起胡话来着?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枯蝶说完,对站在一边同样神色不对的绿裳使了个眼色。
这朱珠姑娘带给她的天雷可比昨晚她派裴俭他们袭击吐蕃军队的响动大多了,这女人竟然使出了这一招,只觉得,枯蝶并不相信裴奕涵做过这种事,不会背着她,可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她的脑中回响,要是万一呢?万一真的有什么意外呢?
可偏偏裴奕涵现在神智不清,就算想对质也没法对质!
这个女人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是不想要她的名节了,她就这么想进裴家的门,给裴奕涵做妾,裴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就算进了裴家,那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这女人是真的有孕了吗?枯蝶心下还是有些怀疑,刚才她给绿裳使的眼色,说的那句话,就是让绿裳去找大夫来,先检查了再说。
可看这女人神情并不慌乱,难道她真的有了身孕不成?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多少也算是个千金小姐,兄长还是军队的副元帅,可不是能够善了的事情。
最可能的结果,就是允许这女人进门。
虽然枯蝶现在很想回身提着裴奕涵的衣领大喊,瞧,你都给我沾惹挨了多少事情,先前有卢三小姐不停地给她使绊子,这离开裴家几天,好歹不用见那张烦人的脸,如今,又冒出一个猪姑娘来!
如果这怀孕什么的都是假的,那这朱姑娘比起卢三小姐来,那可更加无耻的多了,枯蝶一直提醒自己现在要理智,别冲动,事情既然发生了,现在必须先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如果说愕然,没有人比的上当事人之一的裴奕涵了,朱珠能找上门来,是不是吃准了他不能开口反驳,如果不是现在装傻中,他真想一脚将这女人踹飞,他可是知道自家娘子是个醋坛子,现在恐怕心中气的都不知成啥样了,要是她一气之下,撇开他,怎么办?
可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他该用什么法子来将自己洗清呢?让自家娘子安心呢?
“夫人,如果不是有了孩子,朱珠就当那曾经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绝对不会打扰您和元帅,可现在,这孩子也是一条命,朱珠这是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来找您,求您成全。”朱珠将心中演变过无数次的说辞说了出来。
不过这个元帅夫人听到这样的消息,还能镇静如斯,确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心中其实也是很慌张的,但已经走出了这一步,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无论如何,她都要赌上一把。
“求我成全,本夫人还不知道发生何事呢?如何成全与你?”枯蝶面上不动声色,但抓住裴奕涵的那只手却捏的死紧,指甲好似要刺到他的肉中一样。
就在这时,院门外的守卫又进来禀告说,朱副元帅和殷军师求见。
“让他们进来。”看来这位朱珠姑娘是想将这件事闹大了。
这中间,最莫名其妙的就是殷无痕了,他一向与朱玄棣在许多看法上不对付,可今晚,吃过晚饭之后,朱玄棣竟然亲自来找他,还说有一件事是关于元帅,元帅夫人的,请他务必跟他走一趟。
他本不知到底元帅和元帅夫人怎么了?他这边可是一点消息也没得到,但还是跟着朱玄棣来了,一进院门,就见元帅和元帅夫人站在一起,朱珠姑娘跪在地上。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朱珠自然将守卫禀告的话听在了耳中,听到二哥来了,她的心就更加放了下来。并不急着开口。
“小妹,起来,这件事,二哥一定会让元帅给你一个交代的。”朱玄棣上前,对裴奕涵与枯蝶一个礼都没行,就去弯下腰拉自家小妹。
殷无痕见状,还是上前先给两人行了一礼。
朱珠姑娘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那滋味也是很不好受的,见自家二哥搀扶,也就顺势站了起来,只将头埋在朱玄棣的怀中哭泣。
这时,绿裳已经带着花问柳进门了,绿裳心中也存着一份心思,要是万一军中的军医都被这位不要脸的朱姑娘买通了,那请来也是没啥作用的,还不如直接请花公子过来,花公子的医术那是有目共睹的,那个猪姑娘总不可能将花公子也买通吧!
“我们进房吧,朱姑娘今个身子不适,既然花公子来了,就请他为朱姑娘把把脉吧!”
枯蝶说完,率先带着一脸茫然的裴奕涵走进了房门,殷无痕和花问柳随后,朱玄棣扶着朱珠跟在后面。
进了房内,几个丫鬟虽然心中很不待见这位冒出来的猪猪姑娘,但当着枯蝶的脸,她们还是收敛了脸上的怒色,尽职地履行她们的职责,为众人上茶,并准备一个座椅,让花公子能够为这位朱珠姑娘把脉。
花问柳的手指压在朱珠的手脉上,好久却没有动,房内的众人都屏着呼吸,等着结果。
最后还是朱玄棣忍不住率先发问:“花神医,家妹可是真的真的有喜了?”
花问柳没有回答他的话,片刻后,终于放下手道:“从朱姑娘的脉象上来看,确实很像喜脉,只是似乎又有点”花问柳若有所思,话说了半截,却住了口。
“却似乎有点什么?”这次发问的是殷无痕,这位花公子是元帅夫人请来的,医术已经是很不错的,再加上他一扎针,元帅就醒了过来,他还是很信任这位花公子的医术的,只是,他刚才开口的话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什么喜脉?连朱玄棣也这么问?难道,朱姑娘有喜了?这怎么可能?孩子是谁的?看到一边的元帅和元帅夫人,难道,是元帅的?这他怎么觉得马上有麻烦事要发生了呢?
“没什么,可能是日子不长,不如再请其他大夫把把脉吧,问柳对女子这一块并不擅长。”
花问柳的目光从枯蝶他们的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裴奕涵身上道:“看来,元帅身上的余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问柳再帮您把把脉吧!”
裴奕涵自从每日服用花问柳的药方,体内的余毒的确清的没啥问题了,枯蝶心中则在回想花问柳刚才那很有转折性的半句话,似乎有点?有点什么?花问柳到底想说什么?又发现了什么?
不仅枯蝶心中有疑问,这位朱珠姑娘更是心跳的厉害,下一刻,却被自家大哥握了握手,她又镇静下来了,今个中午,她已经找了军中的几个大夫帮她看过了,都没有看出什么?眼前这个娘娘腔的男人能看出什么来。她自己先不能露出马脚和破绽来。
花问柳又提笔开了一个方子给裴奕涵,主要是为了恢复他的神智的,只是先吃吃看,有没有作用就不知道了。
如果皇上不是皇上,裴奕涵一定开始诅咒了,该死的,闹什么失忆呀,现在出现了这种事,让自家娘子怎么办?
他现在最痛苦的是不能开口说话,为自己辩白?还有这位花公子难道看出什么蹊跷了?他重伤的时候,昏迷不醒,又不是中了那种药,应该绝对没有做出伤害自己娘子的事情吧!
花问柳离开之后,房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朱姑娘,您还没回答本夫人先前的问话呢?”片刻后,还是枯蝶先开口了。
朱珠姑娘有些愣神,先前,她因为太紧张,都忘记枯蝶先前问过她什么话了,现在想起来,脑子却一片空白。
“本夫人说,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如何能成全姑娘?”
这朱珠姑娘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是人的都明白发生了何事,偏偏元帅夫人还是这么问,她到底是何居心?
“怎么,朱姑娘是没想好从哪里说起,还是根本就没什么可说的?”
“夫人,您不要太过分!”朱玄棣忍不住为自家小妹出头。
殷无痕事不关己,干脆跟裴奕涵一样坐在旁边,静静地品茗,其实,他也有些好奇元帅夫人到底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
“朱副元帅,现在还没有轮到你开口的时候,请您学会闭嘴的艺术!”枯蝶心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位朱姑娘如果是预谋的,那这位朱副元帅绝对脱不了关系,现在是私事,不是军国大事,她懒得对他和颜悦色。
让朱姑娘叙述事情,是想知道能否从中找出什么破绽来,她才不会傻傻地承认未经证实的事情,一个孩子,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珠儿奉命照顾重伤的元帅,谁知元帅他的神智不清,一二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珠儿在元帅床边看守他,太累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谁知元帅突然发狂,然后珠儿就,后来元帅又昏迷过去了,珠儿虽然满心委屈,可又不敢对外人讲,就连对二哥也不敢开口,只是这几日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却没想到,竟然竟然有了元帅的孩子,珠儿无法,只好来请夫人为珠儿做主,给这孩子一个身份。”
朱珠姑娘抽抽噎噎地,半遮半掩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哦,这样呀,不知那事到底是发生在上个月的哪日那晚?当晚天色如何?第二日天色如何?朱珠姑娘又在那两日见了什么人?”
枯蝶的神色还是很平和,听完表情都不曾有一丝变化,反而问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问题,朱珠姑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还是说了一个日子出来
枯蝶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接着道:“本夫人也想问朱姑娘一个问题,还请朱姑娘老实回答。”
“夫人要问什么?”枯蝶的表现实在太出乎意料,听枯蝶又要问她问题,朱珠姑娘再一次心揪了起来。
“元帅既然重伤在身,行动不便,意识不清,而姑娘从小习武,身子强健,既是如此,如何就能确定是元帅意识不清时压倒了你,而不是你趁人之危占了我家夫君的便宜?本夫人是不是该向你索取精神赔偿?”
枯蝶此话一出,室内一片寂然,就连一直静观其变的殷无痕嘴角也开始抽搐,元帅夫人竟然能问出如此强悍的问题,今晚,再次大开眼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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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反制朱珠,通敌书信
这时代人们习惯上认为一个女子如果失去了贞节,多半是那男子霸王硬上弓的状况,很少有人去想一个大家小姐也去那么做,又不是青楼女子?
可对枯蝶来说,现代的女人许多也彪悍呀,女的强上男人的也不少,她不认为这位朱姑娘也如此豪放,但她就是想给她难堪的,觊觎有妇之夫,就是原罪!
朱珠姑娘一时懵住了,她没有想到枯蝶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片刻后,再次挤出几滴眼泪道:“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朱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说完,就一起身,向旁边的柱子上撞去,还是寒星身子一晃,挡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