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别跑作者:未知
娘子,你别跑第11部分阅读
话分析,精致的狭长凤眼那么一眯,在背后的阳光映衬下,竟是勾人夺魂魄,漾满了无限的风情,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飞扑过去,就算是飞蛾扑火也是在所不惜。
“娘子说的极是,我娘子名为曾无艳,自然是不能顶着越家小姐的名头,我听着也是不太舒服。”他笑道,不动声色地贴近她,将她揽入怀里,“还请娘子耐心则个,先顶着越家小姐的名头几天。”
“为什么?”这话儿一出,曾无艳更是想抽自己的嘴巴子,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又眼巴巴地问出来,她满身烦躁地将他推来,羞恼地躲入被子里。
|派派g910413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七十一章
利睿平平时对她鸵鸟似的行为没有流露出不悦之,反而有些纵容的意味,两个人之间年级的差异并不能说明她比较成熟,相对的,比起她来,他更加实际且今明,甚至有些近乎不择手段,在他看来,两个人成亲,便就是成亲,其余的那些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完全可以不给予理会。
只是,越家人的命案,让眼睛久久的远离血腥的他感到一股浓重的杀意冲着她过来,似乎有意冲着她而来,究竟是何人想要算计与她?
他绝不会容许有人暗地算计与她!绝不容许,有一丝念头也不允许,几年前,他不能给她一个安定的环境,那么现在他完全有能力给予她一个光明的未来,绝不会容许有人破坏他们的生活
狭长的美丽凤眼不着痕迹的盯着她,见她固执的裹在被子里,跟赌气的孩子一般,她的眼里掠过一股森冷的杀意,谁与他作对,都没有好结果。
房里似乎突然地降了几度温,连包裹在被子里的曽无艳都感觉到,她躲在被子里,没敢动弹一下,敏感的察觉到从床边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几乎把她骇得无法言语。
她不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深刻的杀意,似与他整个人融为一体,她的牙齿一阖,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整个人都差点儿缩成一团,又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子实在过于小家气,好歹也是春风客栈的老板娘,怎么能轻易地示弱?
所以,她一下子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往外一侧,盯着坐在床边的男人,浑身上下充满了冷冽的意味,让人不敢轻易地接近他,可强自镇定了一番心神的曽无艳觉得自己是近乎万能的,忍不住的就想挑衅他一番。
“话是你说的,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听是那么听,谁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分真意,这世上表里不一的人多了去,一会儿这个身份的,一会儿又成了另外一个人,简直让她胸闷。
她完全没有好脸色的说了一句话,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下巴高高的抬起,那一双妩媚如春水般的眼睛透着一丝不屑,姿态极高,似看不起他的行为。
“是呀,谁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利睿平重复着她的话,那样子似乎是觉得她讲的挺有道理,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那里干净的找不到任何一丁点胡须的痕迹,黑色的凤眼闪着璀璨的光芒,认真的对上她的目光,“真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娘子可莫要认为你当年在用把刀架着你那纤细的脖子,相公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他的话说的极慢,一字一句,那首已经落在她的脖子,手间一用力,她脖子间廉价的珍珠项链断了开来,珠子一颗颗迅速的掉落在床里,蹦跳了几下,就隐没在被子的边缘里;只见没有项链挡住的地方,那脖子竟露出一道极浅的伤痕来,似年代久远的样子,已经淡化了许多,还是能看到印子。
他的手一如过去般粗粝,落在她的脖子间,带着灼热的体温,让她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刚才涨起来的气势一下子软了下去,那手沿着伤痕摩擦起来,令她不敢动弹,怕一动弹自己的脖子就会折断。
她心里很是不安,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还是对他有莫大的戒心,就如同不能相信家里畜养的猴子永远不吃肉一样,迫不得已地往后一仰脖子,谁知,他的手早料到她的动向,如影随形般地跟上,还是牢牢的掌握住她的脖子。
“我知道,你懂时是特意让我走的。”她终于低下头,忽然间明白一件事来,那是在他的面前,她永远都横不起来,只能乖乖的收起棱角,做个将他的话奉若圣旨般,一字一字的听着,不许忘记一个字,“你现在再让我走一次行吗?”
到最后,她的态度完全的软化下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长长地眼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轻轻地掀动,视线落在被子上面,神情里有些忧郁。
“不能。”利睿平果断的拒绝道,没有一点的犹豫,一棒子就打断她所有的希望,以虎口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的用了点力,就迫使她抬眼瞅着自己,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压低了声音,亲昵地附在她的耳边,“娘子,你忘记了,你家相公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只给你一次机会,机会已经给过你了,现在是你自己坐在喜轿里嫁来的,你相公我能有什么办法,自然是将你给好好困在身边。”
这话完全是投机取巧,曽无艳觉得下巴处被他的手劲弄得有些疼,立时有些不悦,意图爆发出来,这一面对着他投过来的精致凤眼,那里面深邃得令她沉醉,根本没有气血与他相抵抗,甚至没有力气维持住下巴,软软的将下巴搁在他的手里。
“越家小姐闺名越丽莹,年十六,出生”见她的态度不似方才那般强硬,利睿平暂时地松了一口气,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不得不承认,这哄女人似乎比杀人更不容易,待得她乖顺的时候,趁机将越家小姐的生平都说了出来。
曽无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反而愣愣的瞅着他,脑袋里根本反应不过来,且看着他的唇瓣一动一动,耳边的声音都飞到了九霄云外,离得他远远地,只隐隐的知道有人在说话。
讲了一长串,她心里的火又开始冒了起来,心里冷冷的哼几声,这就是他不愿意娶得女人,听上去比她这个半调子都没有的人倒是好上太多,人家还是江南有名的才女,他算是什么,现代是练过大学,也偶然学着做过一些酸死的诗,但哪里比得上人家正宗的才女,一长串下来,已经听得胸中火如即将被点燃的炮竹似地。
“她这么好,你娶她去,要我留下来算是什么事!”她一句话狠狠的顶了回去,根本就是没有听清楚他后面嘱咐的话,双手扒开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他这么一放手,下巴处有些疼,凭感觉应该是有些红了,她手脚并用的从床里爬出来,“你走开,别让我挡的道!”
“曽无艳,你到底回不回春风镇呀,要是回去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走!”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得老陈的声音从隔壁墙那边传来,即使浑厚,不愧是内攻极深之人,轻易地视一切如无物般,就那么大赤赤的喊了过来。
|派派恝尘.手打,转载请注明|其中为您的用户名。
第七十二章
陈清卿已经给儿子喂饱了小肚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曾无艳那个女人给隔壁的利睿平给带了回去,为了避免她自己被这个小心眼的女人秋后算帐,看着小儿子已经心满意足地睡着了,旁边还有奶娘轻轻地摇着摇篮,就掠身飞出房,站在墙头,对着隔壁大喊。
她的话才落下,就见到一道人影从里面跑了出来,那一身的衣裙显得有些凌乱,远眺过去,竟觉得平日里就已经是艳丽无双的女人,这下子更平添了许多春意,似被人狠狠地疼宠过一般,她毕竟已经是两个儿子的娘,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清秀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添了丝取笑的意味。
跑出来的自然是从床里一把就跳起来的曾无艳,她把双脚往舒适的绣花鞋;里一塞,顾不得整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裙,就直接地跑出房外,看都不看床边的利睿平一眼,直接地奔出房外,冲着那边的墙头而去。
“老陈!你这个死人,你刚才人死哪里去了?”她不由得硬声大吼,要不是这个女人半路不知跑哪里去的,用得她一时脑子发热,与他那般样子地纠缠到一块儿去,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了。
陈清卿早就习惯了她的态度,望向后面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的利睿平,要不是阿清那家伙信誓旦旦地说这人确实就是黑衣楼的方誉,即使相貌一样,她都不敢确认当真是多年与曾无艳这女人有过纠缠的男人。
那气势,那淡定的气势,令她倒是大开眼界,到底是当官的人了,还是当朝大学士,这官职跟他身上几乎傲视江湖无敌的武功,等于是白费了。“我家小淅肚子饿了,我总得把他给喂好吧,他哭起来可跟我没玩,你要是想走,现在就走,此地离春风镇,最快几天就能来回,我尽快把你送回去,两个小家伙暂时就丢给阿清照顾几天。”
她嘴上这么说着,视线却是落在后面的利睿平身上,见他面色有些冷,有一股凌厉的杀气直冲着她过来,她倒是不怕,明显的瞧见曽无艳那个嘴巴硬的跟死鸭子差不多可以一比的女人,这会儿往墙角里站了站,有些站立不安的样子,心中不收暗笑。
曽无艳一直很敏感,所以一开始就能察觉身后的冷意,那冷意直冲着她过来,让她的双腿差点儿打颤,忙不动神色的往里站了站,知道背部靠着墙壁,没办法再往后退一步之时,他才算是停了下来。
“你不让阿清跟你一块去?”她听着老陈说的那么轻松,就越觉得不太靠谱儿,那阿清就跟快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老陈,随便去哪里都离不了老陈的左右,陪她回春风镇还得几天,阿清会留在京城里好好的照顾两个儿子?
她真不敢相信这个事。
“怎么了?这还不是我一句话儿的!”老陈不将她的狐疑放在眼里,大大方方的摆出家里她一个人说了边能算的姿态来。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身影,那身影敬如鬼魅一般,趁着她还在带着得意之色,伸手就迅捷的点住她的|岤道,如大鹏展翅的将人带走,墙头一下子就光秃秃的,只留着几根才长出来的绿草迎风招展
曽无艳就算是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还是迅速的反应过来拿人肯定就是阿清,除了阿清,谁敢这么大胆的接近老陈,还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人带回去,忽然闪入脑袋里几个字来,“阿清很生气,后果很可怕!”
没有了老陈的庇护,她也觉得自己的后果很可怕,抬头怯怯地瞅向他,瞧见她一脸冷然,惊的她期软怕恶的心一下子蹦的老高,迅速的收回视线,眼睛盯着自己的双手,十指根根的捏在一手,疼的她自己发颤
“明天越家的尸体就运回六扇门,可能会让你去认尸,你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就行。”冷冷的话从那头传来,就一说完,人就转身走了
曽无艳一个人被留在原地,大热的天里,觉得像是被冬天里的冷风吹过,冻得她还悬着的小心肝儿只打颤,抬头无语的望了望高空里挂着的艳阳儿,刺得她的眼睛直发疼
越家的尸体,她其实就认得几个人,越家的公子,还有喜娘,还有一个将一直侍候着过来的小丫头,别的人都是不认识,她是新娘子,一直蒙着红盖头,哪里认得出别的人!
夫人,外面太阳晒得很,回房吧。”
春荷一直就觉得奇怪,自家夫人怎么一直就待在墙头下,这大人都已经走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夫人有挪位的迹象,不由得出声相问,拿着一柄花伞儿挡在她的头顶,替遮一下毒辣的阳光
终于,墙头下的人有了反应,抬起头,媚眼儿巴巴的瞅着春荷,那神情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把将春荷的另一只手给重重地握住,那力道极重,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娇艳的唇瓣轻轻一启,“春荷,我今晚跟你挤一屋吧”
春荷的手给她握的生疼,还是努力地挤出笑脸来,心里头极是疑惑这夫人是不是跟自家大人闹脾气,这才新婚呢,怎么能避着大人呢?“夫人,这不太好吧,奴婢是夫人的奴婢,怎么能不分尊卑的与夫人睡在一起?
她的话直接得把曽无艳的嘴给堵上了,虽是个穿越人士,可没想过什么人权啥的,其实话说回来,其实现代古代都一样,现代说是人人平等,可没权没势的,人家跟你平等,平等个鸟,她有不是人权斗士,决不会上赶的去抓住人春荷的手,大诉什么人人平等的破话,就算是江湖,那也是武功强的人说了算。
“那好吧,你今个晚上守在我房里,旁边也有卧铺的,你就和睡在那里。”她就是为了堵利睿平,有春荷这个丫头在,她晚上一夜睡到天亮,那指定是有门儿的事,“这样可好?”
春荷不明白夫人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来,不过她还是很是恭敬的向自家夫人行了礼,一脸为难的样子,还带着深深地歉意,“恐怕不行,夫人,大人吩咐过了,晚上夫人房里无须人侍候着。”
“利睿平——”
一道愤怒的惊呼声令阖府上下都震了震,不由的在心中猜测是不是自家的大人惹恼了夫人,让夫人如此高喊出声,简直是要震聋他们的耳朵。
如此一来,在曽无艳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悍名更是坐实了,成为京中令人津津乐道的谈资。
|派派恝尘.手打,转载请注明|其中为您的用户名。
第七十三章
一连几天下来了,曾无艳都没有看到利睿平的身影,身侧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府里极为清净,甚至连他所说的六扇门的人都没有出现,更别提会有人让她去六扇门认尸了,隔壁的老陈也是没有一点儿动静,她几次想出府门,都让春荷与府里的管家不软不硬地给挡了回来。
没有人护送,她还真不敢自己一个人大赤赤地回去春风镇,碰到那些人要是围堵在春风镇外围,那可真是杯具的,真实奇怪,春风镇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是春风客栈的老板娘,甚至是她客栈里的人也不知道。
春风镇本就是老陈的地盘,江湖中人即使知道她人不在春风镇,也是不敢轻易地上前闹事,给她这个从魔教里脱身出来的人提供了强大的保护网,她多年来都没有出过春风镇一步,春风镇除了包听听的人马,从未有江湖人物踏入过一步。
这些人江湖人士在她一出春风镇就盯上了她,这本身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是有谁泄露了她的身份吗?她趴在桌子前,从发下将一只银簪子取了下来,拨动着手边的烛台,看着灯芯被就拨弄得越来越亮眼里的暗色也越来越深。
她将头发拨到眼前一看,还是黑亮的,看不出有任何一丝白发的痕迹,那些人居然还是认出她就是魔教的曾无艳,好利的眼睛,她自问是没有在中原武林人士的面前出现过,这些江湖人士看着极为年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着靠着诛杀她一举扬名的年轻人,怎么可能认出她来!
几天来,她都是没空想到这个,如今一清闲下来,一想起这个,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除了老陈与包听听,谁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有谁见过她的真实面目,除了魔教中人,她不做其他人想。
魔教已经灭了,不惑也已经与魔教共存亡,在火中化为灰烬,还有谁活了下来吗?她丢下手中的银簪子,将烛台往旁边推开了一点儿,苦苦地在脑海里到底是谁将她给认出来,甚至把消息给了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
夜已经很深,她睡不着,房里只点着一盏灯,窗子开着,从窗口吹进来一股子凉风,将烛台里的忽明忽暗的烛火一下子给吹灭,她眼前漆黑一片,看不见五指,双手连忙摸索着桌面,试图找出火折子。
“……”
刺耳的笑声破空传来,令她心中一悸,抬眼望向声音的来处,一片漆黑,似乎什么都没有,黑暗中的她不知是进还是退,就那么站在桌子边,静静地听着那道声音。
“你是谁?”
她的心跳得剧烈,似乎要从胸口里蹦出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捂住胸口,脑袋里似轰地一声声地压过来,朝着她的胸口压过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那诡异的笑声里分明带着内力,蛮横地钻入她的耳朵里,让她全身气血都翻涌起来。
“……”
那声音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发出尖利的笑声,似长了尖瓜子一般,狠狠地抓向曾无艳的脑袋,让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却是痛疼欲裂,脚下开始不稳,重重地跌入地面,整个人开始在地面里不住的抽搐起来,根本不由她控制。
她疼得发颤,嘴里已经能感觉到一股子腥味儿,在她的唇舌之间泛开,不知道是自己咬破嘴里的某处,还是抗不住这挤压过来的强大内力而内出血,脑袋里疼得已经不能思考,在地面里扭动着身子,张开嘴,竟是发不出声音来,所有的声音似断在喉咙底。
“老陈、老陈……”她无声地喊着,慢慢地转变成另一个名字,“利睿平,利睿平,救我,救我……”全身被挤迫得只知道疼,身体的力气一点点地开始消逝,令她觉得恐惧异常,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她试图睁大眼睛,烟掐还是漆黑一盘,那笑声,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双手欲抬起捂住耳朵,慢慢地抬起来,又颓然地倒在身体的两侧,连抱住她自己蜷缩身子的动作都做不到。
脸上已经是湿意一片,她疼得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仿佛在冰窖里又仿佛在烈火里,冷热交替,一直煎熬着她,让她冷也不是,热也不是,再来是疼入骨髓,尖锐的笑声似一层一层地剥下她身上的皮肉,在血淋淋的皮肉间撒下盐,痛不欲生。
“夫人?夫人?”
耳边响起柔和的声音,惊得曾无艳立即起身坐起,双眸似惊吓般地瞪着极大,脸色惨败一片,身上的衣裙很是齐整,没有脱下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