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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一章逛青楼的女人
“皖夕姑娘,咱们这是唱的哪出戏啊?”凝脂楼朱门大红灯笼下,薛安哭丧着脸看看公子又看看皖夕姑娘,表情极度郁闷。
倒霉啊,想他薛安是多少府里丫鬟姐姐妹妹们的最佳夫婿人选啊?虽然不如公子气宇宣昂、玉树临风,至少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啊。这皖夕姑娘却说要来逛什么青楼硬要在人家脸上粘一撮小胡子。而看她自己,秀发往后绑成一束,柳叶眉画成英气逼人的剑眉,脂粉不施,手持玉扇,再穿上这套华丽男装,整个一倜傥、翩翩美男子嘛!最可怜的就是公子。皖夕姑娘逼着他换了下人衣裳打扮成仆人也就罢了,她居然还在公子脸上装饰了一条蜈蚣形状的刀疤。现在公子的那张脸啊,啧,惨不忍睹。薛安是越看越郁闷,忍不住啧啧出声。
“啪”的一声,薛安头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你悄悄嘀咕什么呢。”皖夕不习惯的甩甩身后长发。
“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薛安挠挠后脑勺,纳闷得很。
“啊?来青楼做什么?”皖夕声音提高八度,伸手又是一巴掌拍过去;“这么白痴的问题你都问得出来!”
“当然是去,去嫖妓。”顺便去看那个薛安口中的顷城女子。呃,不,主要就是去看她的。
“嫖,嫖妓?!”薛安这一惊非同小可,眼珠子乱转,思绪转不过弯来。再看公子,他竟一付事不关己听天由命的样子。看来,他家公子是让这皖夕姑娘给吓怕了,而且跟他一样吓得不轻啊。他哪知道是他家公子夸下海口才会有现在这一幕的。
“那你一个人来就好啊,为什么要三个人来啊。”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一次的,薛安头上又挨了重重一巴掌:“我这叫壮大声势,讲究排场好不好?富可敌国的公子来嫖妓,怎么可能不带一个仆人啊。”
只听轰的一声,薛安差点没晕过去。第一次听说嫖妓还要讲究排场跟声势。再看看周围,幸好没人路过,不然听了皖夕姑娘方才所言不笑死才怪,真是丢人啊。
“哎哟,薛安,干嘛苦着一张脸一直摇头啊,没见过女人嫖妓是不是?你看我现在是男人嘛。”她得意的晃晃手中玉扇再来个漂亮的转身。
没等薛安回答,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皖夕气急败坏指着停留在她胸部的那只一阵乱摸的大手,杏目圆瞪:“你,你这大流氓,你”呼!深呼吸!呼!要冷静!
而大手主人薛大公子见状拉下她的手,府身靠近她的耳朵非常邪恶的笑道:“反正你现在是男人,男人摸男人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太好笑了,这小丫头让他这么将一军不气晕才怪。
皖夕恨得牙痒痒的。哼!你就得意吧,改天本姑娘非得非礼过来!呃?不是不是,是非得狠狠折磨他一次。
凝脂楼一楼大厅。
“哟!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凝脂楼吧?面生得很。不过只要来了第一次保证以后公子您天天想来。”一进门,便见浑身珠光宝气的容嬷嬷大老远迎上来,露出青楼老鸨特有的招牌笑容。她一看刚进门这公子就知道是个有钱人,瞧他那名贵丝质绸袍,还有身上显露出的高贵气质,哎哟,没准是个王爷呢。容嬷嬷一想到这,本来就细的眼此时更是笑的连缝都没了。回转身冲着一二楼的姑娘嚷嚷道:“各位姑娘,来贵客了,都快快下来。”
她话音刚落,皖夕三人面前已齐刷刷站了一排肥环燕瘦,神态各异的姑娘,用裸的眼神打量着他们,然后相互耳语低声浅笑。
看得皖夕是直叹气。
“公子?夕公子?”薛安用手肘推推正发呆的皖夕。
皖夕回过神来,对着容嬷嬷直摇头:“这些姑娘除了个别略有姿色,其他都是庸姿俗粉。不入本公子的眼呢。”此话一出,凝脂楼顿时鸦雀无声。喝酒的、唱曲的、的眼睛一率往这边瞧。
容嬷嬷一见骇然,忙侧了侧身子对那些嫖客道:“没事没事,大家接着乐啊。”
不过片刻,凝脂楼又恢复方才的热闹喧哗。
容嬷嬷见他出口不逊,面子上挂不住,语气似已不悦:“哎哟,这位夕公子眼光还真高啊。除了这些姑娘我这可再没其他姑娘了。”
“啪!”的一声,一包白花花的银子散落在檀木桌上。容嬷嬷顷刻间眼睛发亮飞快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乐得眉飞色舞:“啊,夕公子想找哪位姑娘嬷嬷我立马上去请她下来陪公子。”
标准一个见钱眼开的妇人。
“我要凝脂楼花魁嫣儿姑娘来伺候本公子。”这花魁架子够大啊,连容嬷嬷都得让她三分。
“嫣儿啊?这”容嬷嬷神色迟疑。“这嫣儿姑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啊,往后可是要嫁入豪门的。况且姑娘说了只卖艺不卖身。”
“名花有主?谁家老爷怎么幸运,艳福不浅啊?”不会是?皖夕看向旁边面无表情一直品茶不发表任何意见的薛颢。不会是他吧?
“薛阳城首富薛大公子啊。那天晚上嫣儿姑娘的初夜可是他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下的哦。”这事在薛阳城可不算奇事了啊,怎么这位公子好象不知情?
容嬷嬷话刚说完,只见薛颢猛一阵剧烈咳嗽,险些让茶水呛死!再看皖夕,她正恨恨地瞪着他,巴不得光用眼神就可以把他看穿!
这个大色狼,大流氓,大滛虫。花痴、无赖、下流的家伙,果然是他!
皖夕突然起身,红着眼将那把玉扇摔向他,一跺脚狂奔出了凝脂楼。
“皖夕。”薛颢见她泫然若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面色一紧,唤着她的名字随后追了出去。一旁呆头楞脑没搞清楚状况的薛安见主子一跑才反应过来拾了玉扇紧跟其后。
只是,人影稀疏的十字街道早已不见皖夕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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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二章风悦客栈(一相逢)
夜色迷离。
整座薛阳城笼罩在||乳|白色的月光下,越发神秘、幽暗、清冷。
惟有薛阳府一片混乱。
“公子。”刚跨进府的薛安径直跑到薛阳府大厅。“公子,全城各处仍不见皖夕姑娘的身影。”从凝脂楼出来不见皖夕姑娘后,主子心急如焚,马上命他带人在全城展开搜寻。可说也奇怪,那皖夕姑娘一不会武功二对薛阳城地势也不熟悉,可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人影了呢?难道还会飞天遁地不成?
“都找过了?城郊外的夫子庙有没去看过?”一想到皖夕此时的状况会是多么凶险,薛颢便痛恨自己。薛阳城治安虽然不差,但皖夕她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如果遇到歹徒薛颢实在不敢再想下去。“薛安,你再派人去夫子庙找找,皖夕对这人生地不熟又身无分文,不会入住客栈。可能会找些无人的庙宇歇息。”
“是!公子,薛安这就去。”薛安应声离开。
皖夕,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自从遇见你,我才知道自己对嫣儿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我怎么可能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做我的娘子呢。薛颢伤感的呢喃着,突然一个跳跃翻身上了房顶飞奔而去。
屋檐下迅速闪出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冲房顶一直冷笑想不到你薛颢也有爱上别人的一天,难受吧?哈哈,这才是你痛苦的开始!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总一天全部都会是我的。就连她也不例外!哈哈哈
魅影猖狂的笑声弥漫在整个薛阳府的上空扩散开来划破薛阳城沉寂多时的宁静。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南宫靳斜着身子靠在窗上,举杯望月,触景生情。眉心间萦绕着一圈又一圈散不去的愁。此时此刻,在他快要醉倒之际,有关南宫家的一切尔虞我诈、争名逐利才算真正远离。也许,醉了,就没烦恼了。
突地‘扑通’一声,床上人儿摔了下来。扰了他喝酒的兴致。
哎哟!皖夕揉着先着地的小屁股,直吸冷气。这薛大公子家的地板真要换了,摔两次下来疼得要死。
“你可醒来了。”散漫好听的男中音传入皖夕的耳朵,令她本能的想要起身,无奈刚摔了一跤似乎底气不足刚站起身子又软了下去,皖夕闭上眼捂住耳朵不敢听到自己身体亲吻地板的声音。
南宫靳叹口气,扔下酒坛,一个箭步冲上去,人已稳稳当当落在怀里。
咦?怎么一会功夫地板变得软软的了?皖夕狐疑的慢慢打开蒙着眼睛的双手。惊得说不出话来,自己竟然,竟然掉在那个陌生男子的怀里!
“啊—你,你这个色鬼,你怎么偷吃人家豆腐啊!”真是个登徒子,枉他生得眉目清明,面如冠玉。皖夕嘟哝着抱怨道。
“你又不是女人,虽然长得是比女人还秀美,但本公子又无断袖之癖,对男人不感兴趣,所以,你说说看我偷吃你了哪门子的豆腐?”南宫靳邪凝她一眼,盯着那双紧搂着他脖子的手,“到底谁是色鬼啊?紧搂着别人不放。”
经他一说,皖夕猛的弹开,看看自己的打扮才发现,自己居然女扮男装呢。可是这里不是薛阳府那是哪儿?皖夕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进门处右侧摆了一张小圆桌,两张木椅,桌上放着茶具。再过来就是她坐着的这张床。门的左侧是一盆人高的绿色盆载,郁郁葱葱,极为养眼。房间摆设简单但不失整洁。
“那,那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总不会是本姑娘自己跑来的吧?哼!看他唇红齿白,轮廓清晰俊美,该不会是个采花贼吧?想到这,皖夕当下一阵惶恐,双手护住胸部,可是,胸部是平的?皖夕骇然,低头一看。呼呼,吓死了!原来是自己为了扮男装用纯棉布条绑平了胸部。呃,刚才那些想法通通收回。都忘了现在自己是男子打扮他应该不会劫色哦。
“这是风悦客栈。怎么来这的嘛,你自己想。”语毕,一个翻身,上了床。
皖夕惊得从床上跳起来,指着他道:“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原因就自己睡了啊。”
“不自己睡难道你陪我睡?我可不喜欢男人。”南宫靳见她急得心慌意乱,一抹戏噱的神色从眼中飞快掠过。
“切!”皖夕听得脸红耳赤。白他一眼走到桌前坐下拖着腮帮子回想事情的经过。
自己好象是换了男装和薛颢薛安去凝脂楼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去看那个有着顷城之貌的司徒嫣儿。因为听薛安说起他们似乎感情不一般呢。呃?司徒嫣儿?皖夕拍拍额头仔细一想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自己原本是去凝脂楼看司徒嫣儿的,不料想人没看到,却知道了薛颢与她早已定了终生。然后自己很气愤很心痛,当场埋头一鼓做气跑了出去,然后,然后好象自己刚跑出大门就觉得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偷瞄一眼床上的男子,心想,难道是他救了我?还是他把我打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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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三章风悦客栈(二南宫靳)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南宫靳从床上一跃而起,甩甩略显凌乱的长发。
“呃?你没睡着啊。”皖夕微愕。刚刚明明有见他闭上眼睛了啊。
南宫靳伸伸懒腰,打个呵欠,斜她一眼:“你一直盯着本公子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个什么东西,我哪敢睡?”
皖夕一听,急了,道:“我哪有一直盯着你看啊,我只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不是你救了我。我敢发誓,就只看了一眼。”
南宫靳见她这么认真,不再逗她:“你当时跑出来的时候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想必是受了什么刺激气血攻心导致突然昏迷。而本公子偏就这么倒霉,本来好好的在路上走呢都会有人撞过来,幸好你是个男人,不然,我准会以为是某个女人为我美色所动‘故意’晕到在我怀里。”他特意加重故意一词的语气。
啊,果真是他救了自己啊,可是,自己之前还对他那么凶。甚至还怀疑是他行凶打晕了自己。莫皖夕啊莫皖夕,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呢。皖夕一个劲的自责,对自己方才的所做所为感到痛心疾首。
“请问恩人尊姓大名?”皖夕沏了杯茶递到他手上柔笑着问道。
“本公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南宫靳接过抿一口走到木窗前看向窗外,语气又酷又转。
已将近天明,天亮后便离开,抛开一切,四处云游。
“你是我恩人啊,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是三岁小娃娃都懂的道理。”更何况她莫皖夕可是有恩报恩,有仇绝对不会忘记报复的女子。
“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天亮一别,你我将行同陌路。”为什么要说呢,他于薛阳城,不过是个过客。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过客。
“你告诉我拉,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名字呢。”皖夕拉着他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他,眸子亮如水晶,语气里带着恳求。
“你真的很想知道?”他别过脸来看她。
“嗯。”
“先放开你的手。”他把视线定格在她的小手上,奇怪男人的手也可以这般细腻白皙。
“哦。”皖夕松开手对他露出羞赧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莫皖夕。”奇怪,话题好象是在谈论他的名字吧?
话音刚落,南宫靳笑得前扑后仰,手中茶水一一洒落。“莫惋惜?真有趣的名字,其实你投错胎了。”
“呃?”皖夕感到错愕,投错胎跟问他名字有什么关系啊?
“你看你爹娘给你取名字惋惜,就是可惜、后悔的意思,大概他们是想要个女儿却偏生个儿子,正好你爹爹又姓莫,这莫惋惜也就是他们认命的意思。还有啊,有没有谁跟你说过你很黏人?一个不小心你就黏上来了,堪比麦芽糖。再说了,你生为男子,身体却很纤弱,并且手如柔荑。不做女子,可惜拉。”南宫靳有模有样的分析道。
皖夕一听,腾得站起来,微愠道:“你不知道就不乱说啊,皖是皖溪沙的皖,夕是夕阳的夕,才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惋惜。还有,黏人有什么不好了?我从小就是孤儿,觉得亲切我才喜欢黏上去,要是我讨厌的人想让我黏我还不理呢。关于你说的那个手如柔荑,就更加可笑了。你看清楚了,”她说着扯下绑着头发的丝带,任由柔顺飘逸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洒下来。“我本就是女儿身,有何值得我爹娘惋惜的。”在二十一世纪,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孤儿院才是她的家,爹娘是什么样子的,她都不曾见过。自打懂事以来,每次见着别的小朋友和父母亲手牵着手幸福走过时,她都会躲到孤儿院的阁楼顶上偷偷的哭。好不容易凭着惊人的毅力走上社会后希望自己可以找个好归属却莫名让鬼追掉到古代,以为好运来了,薛大公子会爱上自己,没想到他已和别人定了终生。现在又让人嘲笑皖夕想到伤心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南宫靳见她一哭慌了神,忙从窗上跳下来,递过去一张客栈准备的丝巾:“不要哭嘛,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嘛,要知道我也不会那样说了。别哭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天知道,他最怕看到女人哭,往往她们哭的时候也是他最无措的时候。
皖夕吸吸鼻子横他一眼,不理他。
“不要这样嘛,皖夕,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好不好?”他低头以示悔意,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她的反应。
“那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我才原谅你。”
“嗯。”只要她不哭,一切好商量。
皖夕见他答应这才破涕为笑:“那我可说条件了啊。第一,告诉我你的名字。”
“南宫靳。”
“第二,不准再欺负我。”
“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才不想再看到她哭呢,好难哄的。
皖夕见他答得认真掩嘴一笑,说出最后一个条件。
“第三,告诉我你的心事,不可隐瞒。”之前一直见他眉毛深深簇起,似乎隐藏着很多心事,那一定是让他不快乐的原因吧。
南宫靳听到这个条件眉毛一挑,颇为讶异,她竟然能读懂他的心?看她一付大大咧咧的样子想不到心思却如此细腻。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越是想不明白,对她的好奇感就越是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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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四章风悦客栈(三花开花谢话离别)
皖夕见他眉峰微挑露出为难之色,也不勉强:“既然恩人觉得这最后一个条件难以做到的话,那就算了吧,有道是君子不强人所难。”
“君子?”南宫靳右手撑着下巴,玩味的瞟她一眼。“当真不强人所难?”
皖夕让他瞧得不自在,最一撇,说道:“嘴在恩人脸上,你不说我也无可奈何。”
“打住!打住!”他突然跳起来连连伸手示意。
“怎么了?”看他手舞足蹈,似乎挺激动的样子。
“你一口一个恩人,烦不烦啊你。”
皖夕秀眉一拧,说:“你本来就是皖夕的恩人啊,不然我叫你南宫靳?连名带姓的叫多不敬啊。”她取过床头的木梳重新束好头发,整理好衣着,恢复翩翩公子样貌。
“你可以叫我靳,以前我娘就这么叫我,可现在自从我娘走之后,再没有谁叫我靳。”一想到娘,他清冽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
皖夕本想反驳说我又不是你娘,却在瞥见他眸中浮现出的悲伤后一时语塞。更何况他还是自己恩人呢,恩人的话当然要听了。
“靳,现在不是还有皖夕这样叫你吗?饿了呢,看天都亮了,快快让店小二准备。”都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肚子可一直在唱歌呢。想开了的皖夕不再拘谨,扯着他的衣袖仰着小脸朝他灿烂一笑。
这一笑犹如春日雨露缓缓沁入他心底那片晦暗干旱的地方,并滋生出许多花儿来。刹那间,他听到花开的声音。
风悦客栈一楼。皖夕冲客栈伙计喊道?br/
娘子乖乖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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