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放道:“我倒是想送,他也不敢坐啊!”
原来这辆马车是正五品的官员乘坐的,齐福只是正六品的京知县,不能用。
齐敏在一旁听了,心想若等这事完了,倒也要去齐福那里好好谢谢他——虽然大家的情谊不浅,但也的确又是多年未见了,也怪想念的。
那官员也没注意到许放身边的士兵已经被调了包,只是扫了一眼齐敏——大概刚才进城时,那个矮个子的士兵已经被他盘问过了,再加上晚上黑灯瞎火的,这个时候已经子时快过了,正是人一天里精神最差的时候,所以他只是扫了一眼齐敏,就让打开城门,让许放和齐敏他们出去了。
出了城,许放把齐敏送上马车,对她道:“行啦,只要进了军营,这八千兵都是都督的死士,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齐敏心想——难道皇上要你们交人,你们还敢抗命造反么?
许放见到齐敏的神色有些不以为然,便知道她的心思——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都是人精,察颜观色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要以为一个傻乎乎只知道冲锋陷阵的家伙能升官升升到这种地步——于是便道:“夫人放心,就算是有什么不可测的,我们也有办法让夫人和公子小姐能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保住将军的血脉。”
齐敏这才明白了许放的意思——哪怕是皇帝知道了齐敏在许放的军中,皇帝也不会贸然下令歼灭这支军队的,甚至会为了稳定军心而放过齐敏——就算是到时候当权的是个白痴,强令许放他们交人,许放他们也有足够的人脉和门路把齐敏送走。
不管是欧洲还是美洲,都是中原的皇帝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在那里有足够的平和环境,能够让齐敏一家安度余生。
从长安城出来,到了军营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两个孩子也吵了一回,齐敏喂了奶,他们又沉沉睡去。
还好刚才出城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乖得很,一点也没闹,不然就麻烦了。
等到了营中,许放安排了一个紧靠着自己的营帐给齐敏住,然后对她道:“你放心住着,就是孩子哭闹了也不要紧,没有人会把你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的。”
齐敏倒是有点不信:“难道这八千人都是铁板一块?”
许放道:“起码有五千到六千人是宁死也不会出卖将军的!而且我中军营的三千兵,更是可靠,你不用担心,你的孩子的哭声,就算是半夜哭闹,也传不出去——你听!”
齐敏不用听——刚才进营的时候,她就听到和看见中军营里在摆酒设筵,一些军官和士兵都喧闹着在饮宴。
许放道:“这是我早就安排的,天天都有人在喝酒,每天二百人,就在中军帐附近,就是十个孩子哭闹,外围的人也听不见。”
齐敏笑道:“你考虑得可真周到——但是天天这样喝酒,钱够么?你应该早点对我说,我拿些钱给你啊。”
许放也笑道:“这个不用你说话,军饷就算不够,我也都挂在了齐家的帐上——有齐家二少爷说话,京城里的银行还不乖乖借钱给我么?”
原来齐家财大气粗,齐升出面向银行借个十万八万的银子,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银行是国家开的,又不是私人的,哪怕是齐家被抄了家,也得先还上银行的这笔帐再说。就算不还,银行也是直接对皇帝负责,而不是户部,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如果抄家,那必定是皇帝下的令,皇帝一定不会怪罪的。
齐敏听了便道:“那你尽管用,不用替我们家省钱!”
许放笑道:“那是自然,万一……哈哈哈……”
许放原本是想说万一被抄了家,那不用就亏了!但是这话太煞风景,便住口不说,打个哈哈而已。
齐敏也知道许放的意思——她和齐宝都是不怎么太把钱财放在心上的,反正有很多钱是以别的名义存在银行里的,抄家也抄不走,用银票取出来就行了。银子够用就行,何必多多益善。正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运。
而且当今皇帝不错,就算抄了齐家,这些银子也是取之用民,用之于民,也没啥太可惜的——齐敏反正是看开了,如果真的被抄了家,正好与齐宝隐姓埋名,一家人去欧洲或美洲,安安生生地过下半辈子去,不要再为大明朝卖命了。
这不是说齐敏不爱国——现在的大明很强大,足够自保——而齐宝上战场,就算齐敏心脏受得了,文氏也受不了!
当年那郎中说文氏只有五年的命,今年是第四年,虽然文氏的身子还是那样,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但五年的时限总是让齐敏等人心中如同被一把剑悬在头上一样。
所以在长期的这种压力下,齐敏只求一家人都能够平平安安的,赚钱什么的,顺手得空就行了,不必强求。
齐敏带着两个孩子,就这样在军营里住了下来——两个小家伙还小得很,在营帐里也早备下了摇篮等物,许放的心是很细的。
既然自己已经安全了,齐敏自然每天都要向许放打听消息,不管是朝廷里的,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的。
齐宝那里的消息可以算是好,也可以算是坏——广西境内已经取得了大捷,但是对方却在朝廷的援兵未至之前又退到了交趾以南,准备再入安南,于是齐宝为了彻底把越南的问题解决,继续带兵南下了。
于是虽然打了胜仗,可是战争却还要继续,所以说这个消息是不好也不坏。
朝廷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山东境内,虽然行进缓慢,但却没有什么阻碍,只是一路上接驾的人多得很,各种欢迎仪式什么的,耽搁了不少的工夫。
而在长安的齐升,忽然传出纳妾的消息来,而他纳妾的对象,居然就是婉婷。
婉婷以国子监祭酒从四品的身份,委身于一个六部员外郎从五品的小官作妾,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但是齐升偏偏是齐宝的亲弟弟,如果婉婷曾在齐家为奴,那他就是婉婷曾经的主人,也算是说得过去吧!
只是这样的配法,也让人难以理解——国子监的监生们,大概会愤愤不平吧,也更有可能会看不起婉婷,认为她早已经失身给齐升了。
而且对此许放也有些不解,对齐敏道:“升弟怎么会纳她为妾的?她可是从四品,比升弟的官阶还要高——而且,升弟孑然一身,至今未婚呢!”
齐敏却是猜出一二分意思来,只是却无法对许放说——婉婷和婉颜、婉若在齐宝的军中相处了那么久,相互之间的感情极为深厚,这一点从单身一人在齐敏身边的婉容身上率看出来。
婉容平日里只要闲下来时,就会跟齐敏说一些从前她们五个在一起的趣事,而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她总是眉飞色舞的,比平时不知要开心多少——当然,最后总是以叹息告终。
因为思念和孤单才会这样的话——从战火的环境中结成的友谊,是在和平环境中的人无法理解的。哪怕其实她们并没有上战场,但是却因为她们都是年纪相仿的少女,也就少了男人间那争名夺利的私欲。
事实上齐敏这次也问了许放,问他们为什么对齐宝这样死心塌地。
许放的回答是:“将军在冲锋时身先士卒,撤退时也绝不丢下任何一个士兵。士卒不全部吃上饭,他绝不吃,只要还有一个人渴着,他也绝不喝。朝廷和太子赏赐的财物,将军都是分赏给部下,所留的也都是一些大家看不上的东西,比如那蠢笨的大钟之类的。这样的将军,大家怎么能不效死力!”
齐敏笑道:“可是那大钟倒为我家赚了不少钱呢!”
许放也笑道:“这也就是遇上了夫人,若是换一个人,任谁也想不出可以把两样东西结合在一起,弄成小的来做买卖吧!”
齐敏道:“这可说不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许放微微一笑:“夫人一次可以说碰巧了,那么两次三次呢?外界早传夫人是天巧星下凡,谁会再多说什么!”
齐敏心想就是你们这些人把这谣言传得越来越邪,皇帝才会把穿越者锁定在我身上!
不过齐宝除了从欧洲战场上带回了一些粗大笨重的东西之外,也的确没有什么财物带回来,而且皇帝所赏赐的钱财,他也的确从来没有拿回家来过——反正齐家有钱,齐敏也从不过问。就算是齐宝要藏小金库,那也由得他,反正他也不可能金屋藏娇!
但是齐宝把钱都分给士兵,这倒是齐敏第一次听见——这是古之大将的风范,齐敏也不好说什么,便道:“那样也好,不过他要是想厚赏士卒,怎么从来不向我要钱。”
许放道:“那些钱是夫人挣的,这些年将军都在远方打仗,哪有一回来就把夫人挣下的家业都散了的道理——再说大家已经很感激将军了,回到国内的这些年,将军仍然一直厚赐大家,其实齐家的钱,将军已经用过不少了,所以也没有人会要求将军把钱都拿出来的!”
齐敏一想也是,齐宝也的确是有过从她这里拿钱的,只是她绝对信任齐宝,也就没有追问这些钱的去向罢了——几百上千的银子,她还是拿得出的。只是这些钱,大概不是为了全体厚赏,而是为了某一个士兵或军官救急吧。
第十三章谋反嫌疑
现在说到婉婷委身作妾这件事,齐敏自然也很理解——估计婉婷是因为婉颜还是个通房丫头,所以才不肯做夫人的吧。
婉颜这些年来也够苦的,等于是守了活寡——古代的婚姻,无奈的地方更让人无言以对!
婉婷婉然婉颜婉若婉容五个女孩子,跟着齐宝多年,她们之间的情义,大概外人很难理解。事实上她们也算是从战火中走过来的,这种同生共死的情义,并不只是上战场上男人之间会有,这几个女孩子之间也一样会有——虽然她们并没有在战场上同生共死,但是像别儿哥萨莱那种断粮几乎饿死的情况,她们也是遇到过的。
齐宝以前曾说过,他在那里饿得几乎要吃人肉,这不是夸张开玩笑——事实上他手下的士兵已经有在城中杀钦察人吃人肉的了,如果不是齐宝护着,这五个姑娘可能早被人杀来吃了。而婉颜为了要保护自己的妹妹婉若,曾有过自杀让齐宝和另四个女孩子吃自己的肉的想法和举动,只是她自杀时被齐宝发现了,然后让婉婷她们好好地看护。
婉颜她们几个曾立过誓,这一生不管为了什么,都不为有违彼此间的组妹情谊!
这一点齐敏是从婉容嘴里听说的,齐宝自然不会把这些事说给齐敏听的,而婉容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对齐敏说自己以前和婉颜她们在一起的一些事情,有开心的,也有难过的,但是每一件事,都是婉容心底里最美好的回忆。
齐敏相信,正是因为这些女孩子在相遇的时候年纪还小,所处的环境又没有接触到什么尔虞我诈,所以才会有这份弥足珍贵的友情——婉容至今,也不过十四岁罢了。
所以齐敏知道,婉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婉婷还当着齐升的妾的时候,就嫁给齐升做正妻——她是一个开朗的人,但也是个心细的人,她不肯有任何损害她与婉颜婉若之间友谊的举动,哪怕那是多么的无奈。
齐敏曾跟着婉婷学过外语,在与她的接触中,齐敏知道婉婷的确就是这种珍惜友情,但是对于中国人的妻妾身份并不在乎的人。
这一点在婉然身上也有,当婉然要嫁给齐连春作妾的时候,齐敏曾向她详细地说过妾与妻,以及与通房的差别,但是婉然也并不怎么在意——或许她们都不理解,但或许她们更为超脱!
所幸的是,婉然生下了儿子,成为了平妻,又受到了齐连春的宠爱。但是婉颜却是不幸的——至今只是一个通房,而且还不受齐升的珍视。
婉婷呢?她会不会也步这个后尘?
或许她是为了不连累齐家,所以才会选择嫁给齐升,让所有的人都不必再争——朝中各色人等众多,谁也不知哪一个人的背后是什么势力在支持她!
齐升甚至在来信中戏称——再这样下去,只怕皇上也要下旨把婉婷纳入后宫了!
但是齐敏想告诉齐升——如果你再不好好地对待婉婷和婉颜,仍然认为这只是无奈之举,是对方心甘情愿的。那么,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
所以齐敏以许放的名义回了一封信,让齐升好好和她们过日子,不要再有别的心思了。
因为要保密,所以齐敏不能用自己的名义写,好在自己的笔迹,齐升应该认得出来,所以他也能猜出现在自己在许放的营中,或者许放能与自己取得联络。
但是齐升的回信,一直拖到了十一月中旬才来,而在此之前,从亦力把里回师的太子军,忽然一分为二,太子率领一部分主力北上回了漠北,说是那里的蒙古人有所异动,太子需要去镇压。
而唐赛儿则率领剩下的余部,继续东进,不日即将抵达长安。
这不得不说是一着妙棋——太子北上,是保存实力,让所有觊觎皇位的皇子都投鼠忌器,不敢再有所动作——因为太子不在,哪怕是除掉了唐赛儿,太子在北方据有数不尽的堡垒,不管谁坐了天下,这都是心头大患。
更何况,太子不在的情况下,唐赛儿会没有顾忌,谁敢乱来,唐赛儿都会竭尽全力地反击——唐赛儿百战百胜的威名,谁敢小看?
如果太子在的话,一纸假诏书,可能仁弱的太子就会就范,但是唐赛儿不一样,他是不折不扣的女英雄,是个行动力十分果决的人,一个不好,她就会真的率部反出中原,回漠北去了——现在长城在太子军的手中,只有太子据此南下的份,没有中原兵从那里北上的可能。
现在齐宝的兵在南边,万一来个南北夹击,想要夺位的皇子,那是不可能战胜这样的敌人的——而想要让建文帝因此而猜忌太子造反,似乎又说不出口。
太子妃唐赛儿不管在生活上还是在军事、政治上,都是太子最亲近,最得力的人。现在她回来了,等于是在向皇帝表明自己没有二心,只要安抚了唐赛儿,太子自然也会南下。到时候不管哪个皇子,对皇位都只有干瞪眼的份——这一点建文帝不可能看不出来。
而太子暂时不来,并不是不信任建文帝,而是建文帝的身体的确有病,这种形势下太子有所防范这也是应该的——如果太子这边刚刚进了皇宫,那边后宫里传出一张纸来说是遗诏,那到时不管是谁想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所以甚至可以说,在建文帝有病,却不得不进行封禅和迁都的情况下,局势已经有点失控了,而太子的做法,显然让这个局面又重亲回归于各方都不敢妄动的情形下。
这种情形不变的话,最终的胜利者自然还是建文帝和太子。按照许放这几天对齐敏所说的,建文帝的儿子有很多,其中有野心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这些人里同时又具备一定能力的也不止一个。
这样的话建文帝如果不想对自己的儿子们大开杀戒的话,也就需要等待时机,但却没想到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自己在忽然间得了重病,只怕这是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
现在太子和唐赛儿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也为建文帝争取到了时间,只要他能稳住自己的几个儿子(或者某一个儿子),使他不要铤而走险,让唐赛儿的兵马快速赶到山东与建文帝会面,则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了。
怕就怕唐赛儿还没有回到中原,对方已经狗急跳墙,弑父矫诏了。
或许大明王朝,始终就摆脱不了一次大规模的亲人间的皇位争夺战吧!
这些纷乱的事,看起来与齐家无关,但是齐敏却知道齐宝作为朝中极为重要的一支军事力量,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这些天来不断传到许放营中的假的真的,大的小的,北边的和南边的,各种各样的消息,都让齐敏心烦意乱。
而在这个时候,齐升的一封来信,让齐敏几乎难以自持!
在这封信里,齐升并没有对她说有关于婉婷和婉颜的事——或许,形势变得太快,让齐升根本就没有空去想这两个少女的事。
十月的进修,齐宝还在广西取得了大捷,朝中一片赞誉,对于婉婷的追逐更趋于白热化,使得婉婷宁愿嫁给齐升作妾,也不愿意齐宝会因此受到什么牵连。
但是在十一月初,太子和太子妃分兵两路的消息就传来了,一时间齐宝拥兵在外就成了一个更为敏感的话题。
到了齐升来信的十一月下旬,齐连春的事情已经变得极为棘手!
事实上许放一直在打探齐连春的消息,但是南京方面却封锁得很紧,连齐升也不得而知。而是最近因为太子分兵的事,齐连春被牵连的整件事才被人捅了出来。
原来与齐连春一起经常联名捐粮捐钱的几个人,都因为陈米事件而受到了搜查,结果在其中一两个人的家中,发现了与白莲教往来的书信。
白莲教和明教都是元末时发动各处大起义的秘密结社组织,朱元璋早先也一样加入过白莲教的义军,但是在他登上皇位,把蒙古人赶到长城以北之后,就宣布了白莲教和明教都是邪教,加以取缔了。
事实上对任何统治者来说,秘密结社都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因为上位者不管下达任何政令,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地照顾到所有的人。那么利益受到损害的人,就有可能因为心生怨望而被邪教组织所网罗,从而引发民众的马蚤动。
而在广西龚振海的起义,就是由于白莲教的加入,而变得比正史中难以对付。再加上黎利从安南北上逃入广西境内,他们两相勾结,使得地方军措手不及,一筹莫展。
本来在正史中,白莲教在1420年,也就是建文二十二年会因为唐赛儿的起义而受到打击——虽然现在唐赛儿的起义没有了,但是白莲教的发展发向却发生了转变,由山东南下,到了两广。
长时间发展的白莲教,由于秘密结社一直没有受到破坏,从而使得白莲教的发展更为壮大,让这次的起义变得极为棘手。
所以这次在齐连春的合作者家里搜查出白莲教有关的东西,自然让朝廷大为头疼——因为齐连春和齐宝的关系是叔侄,这样的话就很难处理。
如果这事泄露了出去,不管齐宝与这件事是不是有牵连,都会给在前方作战的他带来更大的压力和微妙的心理变化。
因为齐连春的合伙人,已经供述出他们就是白莲教的人,为朝廷捐粮,只是为了博个好名声,从而得到朝廷的赏识,然后结交一些朝廷中人——比如齐家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而通过这些人,他们能够掌握朝廷的局势,从而选择最好的起事机会。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忽然都说齐连春也是白莲教的人,让齐连春百口莫辩。
现在朝中其实也持两派意见——一派支持齐宝,说他是忠臣,只是白莲教的人想要让朝廷自毁良将,所以故意在这个时候把陈米的事给捅了出来,就是意欲把齐连春给牵连进去。
齐连春就是靠给明军捐钱捐粮发的迹,白莲教的人利用这一点来接近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因为齐连春受到白莲教牵连的消息传出来后,更诡秘的传言开始传了开来——为什么齐宝不等所有的军队汇齐就走呢?为什么齐宝要让别的军队暂缓开入广西?为什么之前齐宝的军队与叛军一直处于僵持状态,而后续的援军刚刚开赴广西,齐宝就取得了大捷?为什么齐宝不等待援军到齐了再发动总攻与叛军决战?如果那样的话他就有足够的兵力切断叛军退路,不让他们退入安南。
而现在齐宝追入安南后一直没有消息,他是不是正在于叛军勾结?还是说他本来就与叛军有所联系?
有关于齐宝的传言越传越厉害,连齐敏差不多都要以为齐宝真的就是白莲教的人了。
当然这只是齐敏自嘲的话,许放地这些传言也是不屑一顾。但是正在山东的建文帝,那就难说了。
所以朝廷里的另一派意见,就是认为齐宝也是白莲教的人。
这样一来,已经到达广西的援军,就在广西驻扎了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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