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一惊——你是侦探?还是八婆?
结果那妇人又道:“不过算了,我也懒得于打听这什么的,赶明儿我就回一趟老家,把你给带回去!”
说着还刮了一下于敏的鼻梁。
于敏感到这手很温软的,心里也稍定了些,便又在这妇人的轻拍下沉沉睡去。睡到半夜,饿醒了一次,哇哇哭叫起来,这妇人却像是早有准备,很快热好了米汤喂她。
米汤虽然比不上母||乳|,但也不至于饿死了。
不过说是赶明儿就走,但也耽误了两三天才起程。而且一走就走了四、五天,仍然没有到达目的地。
于敏心想你这亲戚也住得太远了吧?
——难道你其实也是个人贩子?然后想把我远远地给卖了?可是我这样的小婴儿,卖得钱也不够路费吧?
于敏忐忑了。
不过还好一路上不管是打尖还是住店,这个妇人都让店家用米汤把于敏给喂得饱饱的,路上还让于敏喝了一个碰巧遇上的另一个在哺||乳|期内的妇人的||乳|汁。所以在这段时期里,于敏的小日子总算过得不错,也算是条小米虫了——虽然是只喝米汤的虫。
这日两个人正走在官道上,四周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忽地前面响起一阵马蹄声。正犹豫间,拐角处忽地转出两匹奔马来。
这处官道恰又逢最窄的地方,抱着于敏的妇人虽然已经避到了边上,但仍然躲闪不及,只听她惨叫了一声便被一下子撞飞了,连小于敏也脱手飞了出去。
第三章以假乱真
于敏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飞到了空中——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啊!
是的,就是于敏穿越过来之前在现代被车撞上半空的感觉,这两种感觉让于敏有了一种“我是不是要穿回去了”的错觉。
这也难怪,这样凌空飞出去,只世生几天的小于敏,那几乎是必死无疑的,所以于敏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上天似乎总是要与她开玩笑。在现代时她以为要死了,结果却穿了;穿到古代来,她以为是个宝贵之家,可以安享清福,但是却是个私生女而被抛弃;之后她以为要被溺死,结果却活了下来;刚刚惊魂初定,却又发现要被交给人贩子;摆脱了底层贱籍,刚刚觉得也许会有希望,结果却被马给撞了。
于是以为要死了,正想着祈祷再穿一次吧,结果又安全着陆了。
说是安全着陆,其实也不是。因为她是被一个身体给抱在怀里,然后就地十八滚,滚得她昏天黑地,哇哇大哭——不过好歹没有死,甚至连一点伤都没有,只是一场惊吓罢了。
这时一个男声开始哄着于敏——仍然是没有经验的那两句话“宝宝乖,不要哭”,似乎男人们哄孩子就只有这一招。
于敏渐渐尺魂稍定,发现自己被一个当兵的男子抱在怀里——从他的装束来看,的确是明朝的士兵没错!
那士兵一边哄着她一边向那个妇人处移动脚步,于敏被他抱着,完全不能看到那个妇人的情景,只能听到那个士兵喊了她几声,仍然又蹲了下去,不知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只听那士兵叹了口气,然后道:“这位大嫂子,在下误伤了你性命,实在是万分对不住了,你的这个女儿,我会妥善安置的。只是如今我身负社稷,不能为你偿命,待我将燕王谋反的消息送回京师,便去战场上报效国家,把我这身家性命拼了去,也算是偿你一命!”
一段话让于敏吃了三惊。
第一惊是原来这个说要把自己送到她亲戚家中的妇人已经死了;第二惊是原来如今是建文帝执政,燕王朱棣谋反的时代;第三惊是这个士兵居然决意赴死,以这种方式来为这个妇人偿命,也真算得上是英通慷慨之士了。
只是可惜了,于敏没办法对他说,自己其实不是她的女儿,只能让他向着错误的思路上越走越远了。
这个士兵然后把于敏放在一边,然后对着这个妇人磕了几个头,再抱起于敏然后拿出一根绳子来,把于敏绑在自己身上,骑上马就走。
还好这条路上行人不多,过了这么久,居然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不然这样的交通事故,这个士兵要脱身也是要耽误些时间的。而听他的话,他是要赶往京师,向建文帝禀报燕王朱棣谋反的消息的,如何能耽搁得起!
于是这一顿在马背上颠的呀,差点没让于敏吐个半死,这个士兵倒是骑术上佳,一边纵马狂奔,一边还能不断地用手轻抚着于敏,还不断地哄着她——当然,还是那句“宝宝乖,不要哭”。
不过看刚才那士兵能从奔马上腾身跃起,凌空抢过小于敏的身手,看来他本领不错。只是再怎么样,于敏仍然是遭受了大苦大难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士兵勒住了马,就在于敏在想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他换马了。
怪不得会有两匹马啊,原来是加急快报,轮换着骑的啊!
于是来回换了几次马,把小于敏三魂六魄几乎颠得都散了,眼见得天也渐渐黑了,这才到了一处驿站。
这士兵下了马奔入驿站,一边大喊着让管驿站的出来刷马喂料,一边让驿站准备饭食,然后特别关照要拿一碗煮得稀烂的粥来。
看来这个士兵没有经验,不知道要米汤,但是好歹没有喂于敏干饭,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驿站的人见到他抱着个婴儿,也是吃惊不已,总算在这驿站里有懂事的婆子,便去煮了米汤来。
这些婆子本来是为在驿站中暂住的人浆洗衣物的,如今见到他带着个孩子,便上前问询。这士兵说是捡的,其中一个便道:“哎呀,我村里的齐长春家里,刚生下的孩子被人偷了去,也不知是谁做的,会不会就是她?”
另一个嗤笑道:“你们村子里,会有这样好料子的包裹被子?”
原来于敏身上裹着的,仍然是她外祖家里的小包被,一看就知道是上等锦被,不是寻常农家会有的。
那个妇人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那边正在喂着于敏的这个士兵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兴奋的话题一般,忙上前仔细询问,知道对方的乡邻有人丢了个女孩儿,做母亲的已经哭的死去活来。
“这个女孩儿,她娘生她倒生了两天一夜的,结果才第二天,这个孩子便不见了。”
那当兵的奇道:“刚生下的孩子,自然是放在家里的,又不会乱跑,怎么会不见?”
“便是奇了!这当家的已经有了个儿子,这次得个女儿,也正自欢喜,便抱了孩子给上门贺喜的众人看,众人你抱抱我抱抱的也都夸说长得好看,正这当口儿他家里刚刚四岁的儿子跌了一跤。这当爹的也是高兴着,就没在意,把女儿随手往一个身边的人手里一放,便去搀自家儿子。众人见他儿子哭叫,也都笑着去哄,等大伙儿哄好了哭闹的小儿子,结果回头看时,女儿竟然不见了。全村的人找了两三天,也没找到,这几日那当娘的只怕已经哭断肠了。”
这婆子说的也挺动情,居然还用袖子拭了拭泪。
这士兵听了道:“这孩子未必不是他家的,需知有些拐子,故意用些上好的锦被抱了穷苦人家的孩子,冒充富贵人家的子弟,然后做些诡谲之事也未可知呢。”
这婆子被他说得半信半疑,也不敢接口。这士兵道:“敢问大婶尊姓大名?”
这婆子道:“我姓沈,敢问有什么事么?”
这士兵道:“这个孩子我看也是可怜,请问刚才沈家婶子说的那齐家,家住何方,我如今便去,让他家看一看这孩子。”
这婆子道:“这天已经黑啦,明日再去吧。”
这士兵道:“我有重任在身,要连夜赶路的,这孩子既是我捡着的,我自然要护她周全,我可没空等到明日,我等一下便要换马前行的。”
这婆子想了想,见这士兵面容不善,也不知他的来历,怕惹了他,自己不好在这驿站做工,便道:“既然如此,大兄弟便随我来吧!”
于是便要领着这士兵与于敏同去。
这士兵先是三口两口填饱了肚皮,然后又把装满清水的水袋别好,又换上了驿站给准备的两匹新的马,这才让这婆子抱着于敏在周面引路,自己牵着两匹马在后面跟着。
走了有大半个时辰,这才到了一个野外的村子里,这婆子在入口处对这士兵道:“这村子便是白水村了。村后有条白河,所以要这个名字。”
这士兵道:“如何叫白河?”
那婆子答道:“那我就不知了,反正早先便一直叫这名字来着。”
那士兵也是无语,倒是于敏,被颠了这一天,终于有个温暖软和的怀抱可以依偎了,早就在这婆子怀里沉沉睡去了。待得到了这婆子所说的齐家时,于敏正好被惊醒了。
这就是有个成年人灵魂的好处啊,普通的孩子,累了这么大半天的,早睡得人事不省的了,于敏主思活泛,这才一惊便醒。
那婆子叫了几声门,里面的男主人应声出来,见到那婆子,便道:“原来是沈妈妈,却不知半夜到此,有甚么要紧事。”
这婆子说明了来意,然后把这于敏递了过去。不料这人看也不看,一把抢过于敏,一边转身向里面跑,一边对里面直喊:“娘子,娘子,敏儿回来了,敏儿回来了!”
于敏也被他搞得有点云里雾里,正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时,屋里忽地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然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跌了出来,一把抱过于敏,也不顾别的,又是亲又是叫的,眼泪鼻涕汗水抹了于敏一头。
这时那男主人便回头来向那当兵的和姓沈的婆子道谢,要请他二人进屋吃酒。
那当兵的道:“既是找到了主家,我还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了。”
说着对这男的拱了拱手,便转身上马离去了。而那沈婆子见当兵的不顾自己走了,又见这家的娘子又是哭又是笑的,心中也有些害怕,别是一下子否极泰来,失心疯了,便忙也告辞走了。
男主人千恩万谢地送走了沈婆子,关上了门,转回身来对自家娘子道:“好啦,现在孩子也找回来啦,你也该安心了吧。”
第四章茁壮成长
于敏听到这里方才明白,原来是这当娘的失了女儿,思女心切,日日伤神,这当丈夫的实在忍心不下,故此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先认了下来,缓一缓自己老婆的这口气再说。
这真是错打错着啊,这一连串的变故,算是彻底地断绝了小于敏与她血缘家庭的联系了。但是关键的是,于敏毕竟不是这家人的血亲骨肉,这家人真的会对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么?于敏还是有点吃不准的。
特别是看到这家的儿子齐宝儿一天到晚过来对自己上下其手,这边摸摸,那边捏捏,她就有点痛不欲生的感觉——这算是调戏么?
虽然对方只有虚岁四岁,但关键他总是拖着个鼻涕,一会儿用手撸一下,一会儿又用同样的手来摸于敏,于敏就算没有洁癖,也一样是恶心得要吐了。
不过有一件事让于敏感到得了便宜,那就是有了新鲜的||乳|汁可以吮吸入肚了。
这家的男主人姓齐,叫齐长春,女主人姓文,是个比较少见的姓氏,闺名不知,但是齐长春除了叫她娘子之外,有时二人独处时,也会叫她秋娘。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名字里有个春字,故此戏称自己的老婆叫秋娘呢,还是这个女主人的名字里有个秋字。
于敏在这里的名字叫做齐敏儿,这一点也让于敏很满意,毕竟敏儿也是自己穿越之前的小名,这样也能让自己少了点适应的过程,要是来个翠花什么的,也挺膈应人的不是。
虽然齐家的家境不是很好,但是文氏的||乳|汁很充足,于敏——啊不,现在该叫齐敏儿了——现在只有一点点大的她,根本轮不着她来为生计发愁,她只管||乳|来张口。
为此发愁的是齐长春。
听齐长春的谈吐,似乎是个识文断字的,但是他却每天下地去干活儿,文氏在带着两个孩子的同时也照看着家中的几只鸡,还有一条大黄狗,名字叫做守夜。但是从来没有听它吠过,也不知是治安太好,还是它太老实,根本不用守夜。
先前女儿不见了,齐长春也是心急如焚,后来见妻子终日哭泣,心中更是自责不已,所以当他见到有人送了个孩子过来,想也不想便向妻子报喜。果然已经疯得有些痴痴呆呆的妻子见到女孩儿,一下子精神好了泰半。
齐长春是见到过自己的女儿的,一见便知于敏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是为了妻子,也只得忍了——只是个女孩子罢了,怎么养不是养啊,重要的是妻子的身体!
于是于敏便在这个家里安安稳稳地待了下来,而文氏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更是呵护倍至,成日里恨不得都抱在手里。
于敏对于这个文氏,也渐渐地有了一种把她视为母亲的心理。不过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文氏精神的稳定好转,她也知道了于敏其实并不是自己的女儿,只是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弃婴罢了。只是她那股当初不知何处渲泄的感情,全都倾注在了于敏的身上,也并不把于敏当成外人,仍然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一样哺育着。
只是那个可恶的齐宝儿,都快五岁了,居然有时还要凑过来分享母亲的另一只□。
文氏一开始总是推开齐宝儿,但后来毕竟因为一个是亲生的儿子,另一个只是养女,便有时也会让儿子再吮吸几口。
齐敏儿这个气呀——我吸十下也比不上他吸两下的呀,他吸过了我就没了!
的确,齐敏儿身体的长大,食量也增大了不少,文氏的产||乳|量供她一个人吃只是刚刚好,再来个齐宝儿怎么行。于是齐敏儿只要一看见齐宝儿就哭,就叫,就闹。
所以没有办法,齐宝儿只能退避三舍了——文氏是个善良的女性,哪怕知道这个女孩儿其实不是自己的齐敏儿,但因为哺过||乳|,所以也把齐敏儿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齐敏儿初始还得意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大人,击败了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有什么可喜的!
不过文氏的确是个善良的人,齐敏儿初来时,村里的人都以为是孩子找回来了,便都有来贺喜的。不过当知道是别处抱来的,也就都不再说什么了。但是渐渐的几个来串门的妇人,在看过齐敏儿后,除了夸说齐敏儿长得漂亮的,也有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透露出要把齐敏儿配给齐宝儿做童养媳的。
说这话的人,也未必真有那个意思,只是说着说着,便有那不会说话的,说什么“这么好的姑娘,便给了你家大宝,也是好的”之类的。
文氏一听这话便变了脸色,道:“我既养了她,便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并没有把她当童养媳的意思。我和我家当家的,都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文氏类似的话,说了不止一次两次,有一次还让一个人也变了脸色,道:“我对我家秀灵,可是极好的,并没有什么亏待她的。”
原来这个人也是养了童养媳的。
文氏却道:“婶子自然是待秀灵好的,我也并没有说婶子什么,婶子何必多心。”
于是这人也是觉得无趣,当即便气哼哼地走了。
齐敏儿听文氏的话,又见她哺||乳|时看着自己的眼神里真情流露,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自然也更是心中感动,觉得虽然外祖把自己抛弃了,但能遇到这样的养父母,也是万幸了。
齐长春自然也是待齐敏儿不错的,见到儿子逗弄得齐敏儿哭叫了,也会斥责儿子,并没有太过的亲疏之见。每日里也会来与齐敏儿逗趣,倒惹得齐宝儿有些吃醋的样子。
齐敏儿见齐宝儿一见父母抱着自己,就过来捣乱的样子,心里也是好笑——原来这么小的孩子,也会吃醋的么!
其实也不怪齐氏夫妇喜爱齐敏儿,齐敏儿毕竟是个大人,除了进食比较多,大小解都会用哭叫要引起大人的注意,齐氏夫妇养育这个孩子,连尿布也不曾洗过几次,就是在床上翻来滚去的,也不会掉下床来,有时还会坐起来对着齐氏夫妇笑,逗得两个大人也是满心欢喜。
这样乖巧的孩子,也不怪两个人喜欢。
待得到了这年的二月,齐敏儿的四肢渐渐有了力量,开始满床乱爬,甚至可以扶着床头的栏杆短暂地站起来几十秒了。
齐宝儿这时才好像对这个妹妹有了真切的感受,觉得齐敏儿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了。之前也许他只觉得那只是个躺在床上的肉块也说不定吧,现在他看齐敏儿的眼神都变了,在齐敏儿站起时,还会站在面前护着她,怕她跌下来,惹得文氏也会夸他懂事。
小孩子,听到长辈夸奖,就会更起劲,从此之后,齐宝儿更爱护这个妹妹了,不管齐敏儿有个什么举动,能怕只是翻个身,他都会过来守着,好像齐敏儿动不动就要掉下床来一般。
齐敏儿有点烦他,但是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而且对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便也就随他去了。
等到夏天时,齐敏儿已经会开口说话——她不像普通的孩子,有个渐近的过程,只要声带和舌头找到了配合的点,就能流利地说过话来——当然,语速也是快的话,还是不行的。
如果不是怕太惊世骇俗,早三个月她就能开口说话,为此她在刚入夏时先往外蹦了爹爹和妈妈两个单词,来试探两个大人的反应,见他们除了欣喜之外没有别的,便也就放了心。只是齐宝儿万分不满,天天在齐敏儿跟前教她喊哥哥。
齐敏儿每次都别过脸去不理他,嘟着嘴作出一副气哼哼的样子。齐宝儿有一次急了,伸出两只不知在哪里摸得黑七抹乌的手便来掰齐敏儿的嘴,好像是要“亲自”来让齐敏儿发音一般。
齐敏儿这时已经长了两对门牙和门牙旁边的上下四颗虎牙,怒火中烧的她也不顾齐宝儿手脏,张嘴就咬,一口把齐宝儿咬得“嗷”地就叫了一声。
文氏正在外面洗衣裳,听到儿子惨叫,忙丢下了手上的活儿,正要跑进来,却见齐宝儿奔了出来,对她哭着道:“敏儿咬我。”
文氏执起儿子的小手一看,只见黑漆漆的手上几个小点凹下去,却是露出了肉色来,便道:“又去哪里摸的,这样脏,快去洗了!你不许撩拨你妹妹,她如何咬得到你!她又不会走路!”
文氏管教儿子比齐长春更严厉,齐宝儿怕她比怕父亲更甚,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便转身跟着母亲去厨房外的水缸里舀水洗手。
文氏舀出水来,倒在盆里让儿子自己洗手,她却去房里看齐敏儿,却只见齐敏儿两边腮上各印着一团黑印子,嘴里还不停“呸呸”地吐着口水。
第五章冷眼旁观
文氏见状便笑着上来抱起了齐敏儿,转身去到外面,顺便也替她洗脸。
齐宝儿见母亲抱了小妹妹出来,心里也知道其实是自己先招惹了她,便赶紧在毛巾上擦干了手,一猫腰跑了出去。
文氏见五岁的儿子已经知道趋吉避凶,心中也是好笑,也不去管她,便替齐敏儿洗了脸,然后把她放了回去,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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