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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香 浅绿第2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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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香浅绿作者:未知

陌香浅绿第29部分阅读

着车壁,慕容舒清浅笑着叹道:“青云朗月,不会因为我惊慕,而变得更加美丽,也不会因为我的无心眷恋,而寂寞失华。我怕错过了,不知何时还有机会赏此云此景了。”

不是对这次遇劫完全没有恐惧,但是还不至于让她惊恐到失去理智。宏冥想要囚禁她,怕是难了。她相信轩辕逸,相信炎雨、苍素,相信商君,更相信自己,她只要活着,就不会放弃获得自由。

无名毫无预警的大笑出声,重重的拍着手掌,忽然她动作迅速的点了舒清的昏睡|岤,在舒清倒下的一刻,接住了她慢慢滑落的身子,替她盖好薄被,一把扯下窗帘,遮住了窗外慕容舒清所说的朗月繁星。无名看着昏迷中舒清平静的脸,低低的问道:“你这样的人,若是被囚禁一生,还能这样淡然洒脱吗?!”

没有人回答她,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忽然有些渴望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第一百二十九章惊(上)

小店青帘疏雨后,遥村红树夕阳间。

又是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慕容舒清在无名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这是她被劫的第五日,也是她第一次走下那个残破的马车。马车停靠在一间官道旁的客栈门前,因为建在官道上,不想夜宿荒地的人,都选择投宿于此,所以客栈前停着很多马车,还未进去,就已经听得内室大厅里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几天没有行走,再加上一直被封锁|岤道,慕容舒清走的非常缓慢,几乎是依靠着无名的搀扶行走,还好她让自己下地走动,不然,她猜想,到了燕芮,估计她也残废了。

两人慢慢的走进客栈,除了眼尖的店小二,谁也没有注意这一对平凡的夫妻,各自吃的吃,喝的喝,不时拿着路上的经历说笑。

无名对着迎上来的店小二,笑得温和,问道:“小二,有空房吗?”

店小二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们一眼,看他的装扮和温文的气质,估计就是书生、秀才之类的,店小二有些没精打采,但是还是在前面给他们带路,说道:“有的,客官,您这边请。”

无名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后院里十几个房间环着一个小院子,里边已经住了一些人,吵杂的声音在前厅就已经可以听见。无名拿出一锭银子,放到店小二手里,仍是谦和的说道:“我娘子身体不太好,麻烦您给找一间清净点的房间。”

手里拽着银子,店小二眼睛一亮,表情也立刻变得殷勤起来,小心的看了一眼靠着男子怀里,脸色苍白的女子,招呼着说道:“是是是,您楼上请。”

慕容舒清在心里暗笑,果然什么时代都是有钱好办事!

随着店小二绕过几个屏风,忽然在转角的地方,一个黑影向他们猛地袭来,店小二一个没留神,正好撞个正着,哎呀一声,就往后倒过来,无名眼疾手快的揽着慕容舒清的腰,往后跃了一步,才没有被店小二砸中,但是因为事出忽然,慕容舒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往后带,脚下一个不稳,还是扭伤了脚。

疼痛让慕容舒清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这时,一声温和的男声说道:“唐突了!”

温润亲和的声音,让慕容舒清一边轻揉着扭伤的脚,一边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眼前是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男子,年纪看起来不大,笑得一脸的柔和,没有商君俊美,也没有修之的风雅,但是那份柔和,硬是让他看上去格外的不同。

男子已经将小二扶了起来,并对着他们拱手行礼。

对于眼前的男子,慕容舒清感觉到,他绝对没有看上去这样温柔无害,但是仍不妨碍她对他的好感。无名显然也感觉到了男子的不凡,她只微微点头,回道:“哪里!”

扶着舒清,想要离开之时,男子却又开口说道:“不知有没有伤到这位姑娘?”

无名看了男子一眼,只见他仍是温和的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真的是担心慕容舒清的脚,无名才在慕容舒清耳边问道:“怎么样?”

扭伤的脚确实很疼,但是还没有到不能走的地步,慕容舒清轻轻摇头,眼睛却暗暗打量着对面的男子。

无名对男子也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有礼的回道:“我娘子没事,多谢关心!”说完,便不理会男子似乎还有话要说的表情,对着傻傻的站在一旁的店小二说道:“走吧!”便率先绕过转角,往楼上走去小心的上着楼梯,心里却在猜测着刚才那男子的身份,他会是什么人呢?胡乱猜测了一番,仍是无果。微微抬头,看看无名的脸色,那面无表情的面具下,应该也在揣测那个忽然出现的男子吧。

进了房间,确实是一间幽静干净的厢房,饭菜也很快就上齐了,已经几天没吃过热菜暖饭了,慕容舒清小心的挪着脚步,在窗前的木椅上坐下,看着慢慢爬上树梢的明月,也陷入了沉默。

从进店来时,她就注意听了那些三教九流之人的谈笑,让她纳闷的是,这里竟然离诽城很近。而诽城并不是往燕芮的路线上会经过的城市,宏冥究竟想怎么样呢?他这样不按常理的模式,会让救她的人,很难发现她,而无名无时无刻的看守,她根本没有机会留下什么线索。

一阵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名冷冷的说道:“早点睡吧!”

慕容舒清回过神来,揉了揉脚,似乎没有下午疼了,小心的走到床上坐下,再看无名,她仍是盘腿坐在软榻上,慕容舒清舒服的躺好,才轻笑着问道:“你也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样光打坐就能睡好吗?”她真的很好奇,这些武林高手真的坐着都能睡觉吗?!她才在马车上待了五天,就已经觉得全身骨头疼痛了。

无名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懒得回答她的问题,轻挥衣袖,桌上的蜡烛立刻熄灭。

慕容舒清也不以为意,伸了一个懒腰,也闭上了眼睛。或许是真的太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

一只纤手,捂住她的嘴,她才惊醒过来,只见无名躺在她身边,拥着低沉的声音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别出声。”

慕容舒清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仍然轻轻的点头,无名才放开了手,但是舒清感觉到无名手中的短剑已经蓄势待发。

无名手中的短剑已经出鞘,这房间被人包围了,看来这些人,是冲着慕容舒清来的。她这样小心了,还是被他们找到。

房门被人小心的撬开,闪进两个黑色的身影,慢慢的走到床旁,无名忽然一个跃起,短剑画出两道银光,一声闷哼,来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犀利剑气所伤。但是很快,从窗户也跃进来四人,将无名包围在中间,本就不大的房间,绝对不够几个武林高手施展。

慕容舒清退到床的最深处,靠着墙壁半蹲着,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无名武功确实高强,可是再被前后夹攻的形势下,已经渐渐不支。一把长剑自无名身后袭来,眼看就要刺入她的心脏,慕容舒清叫道:“小心!”她并不想无名就这样死去,而且慕容舒清感觉到,这些人并不是她身边的人。

因为慕容舒清的提醒,无名迅速右移,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是长剑还是深深的刮过了她的上臂,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间弥漫了开来。

无名自腰间摸出一把银针,朝黑衣人掷去,在他们闪避之间,无名拉起慕容舒清的手,自窗户一跃而出,向官道上掠去。

但是毕竟带着完全不会武功的慕容舒清,她们很快又被黑衣人缠住了。但是这回,无名身后,也飞身掠过数十个黑衣人,双方立刻显得势均力敌起来,无名将慕容舒清推到一棵大树旁边,专心对敌。

半靠着背后的大树,慕容舒清微喘着气,就在他们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慕容舒清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转身看去,是下午撞上她的那个男子,月光下的他依然笑得亲和,浅蓝的锦衣,泛着银光。这人是冲着她来的吗?可是他是谁呢?!

男子并未让她思考太久,一个闪身,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慕容舒清只觉得一阵熟悉的眩晕席卷了她的知觉,缓缓滑落的身体被一具温暖的怀抱轻轻地接住。

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恍惚间,一双温暖的手,正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费尽了全力,慕容舒清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个模糊的身影就坐在她的身边,朦胧的感觉到,一双炙热的眼正盯着她,好不容易,眼前的影子慢慢的变得清晰,慕容舒清却因为看清眼前的人而惊叫道:“是你!!”

老天,怎么会是他!!

第一百三十章惊(下)

烛光摇曳中,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笑得俊朗,却眼神犀利的贤羿,不,应该说是当今皇上,玄天成!可是,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就是诽城,离京城也有几百里的路程,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两日,他可以私自离宫这么久吗?!

慕容舒清满目的惊愕和频频皱眉的表情,让玄天成因为她醒来而愉悦的心情瞬间降到谷底。收回轻抚她脸颊的手,玄天成看进慕容舒清微愕的眼里,低低的说道:“你,很不想见到我?!”

确实不想!被玄天成所救真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说是,出了虎|岤又入狼窝!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慕容舒清心里轻叹一声,只得无语。

但是从她的表情,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玄天成眼神一暗,原本算得上清润的声音也显得冷硬起来,俊朗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讽刺,问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仿佛并不需要慕容舒清回答,玄天成接着说道:“慕容小姐?秦小姐?还是将军夫人!”最后几个字,说的几乎可以算的上咬牙切齿。她竟然这样耍弄他,明知道他对她的心意,还逼他下旨赐婚!

慕容舒清原本不安的心,稍稍得到了安抚,看了玄天成已经下旨了,这么说,她和轩辕的婚事已经是诏之天下了!但是既然已经如此了,那么玄天成为什么还要找她救她?!慕容舒清慢慢坐直身子,不着痕迹的看了玄天成一眼,却一不小心,对上了他始终不曾离开过她的眼。

不愧是君王,不需要暴跳如雷,只是这样深深的凝视,就已经让人无所适从的只能跟随着他的意志。

慕容舒清别开视线,还看不出他的心思,慕容舒清只淡淡的回道:“随便。”

玄天成忽然用手捧着慕容舒清的脸,不让她转动分毫,当两人的视线再次相遇时,玄天成没头没脑的问道:“为什么?”

他的手很暖,暖的仿佛会将人灼伤一般,慕容舒清想要后退,玄天成却寸步不让,似乎她不给他一个答案,他就永远都不放手一般。几天的颠簸,让慕容舒清几乎没有好好休息,玄天成的咄咄逼人,让她忽然觉得很厌倦,干脆不躲不闪,冷冷的说道:“你这算是兴师问罪吗?我不记得自己和皇上之间有什么可以让您质问的。”

她的冷漠,让玄天成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但是,很快,心中仿佛怎样也无法排解一半的愤怒让他怒道:“没有吗?你以为我下了旨,就可以永远逃离我吗?”

这就是皇家气势,君王之威吗?!慕容舒清在心里冷笑,只要他喜欢的,就不允许别人说不,是吗?!慕容舒清用力推开玄天成的手,依然冷冷的说道:“你我之间,根本不存在逃离的问题。我与你,既未有婚约之盟,也未互定终身。本该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毫不相干!好个毫不相干!你与轩辕逸就是两情相悦,情定终身,和我就是毫不相干!”显然慕容舒清的“毫不相干”彻底激怒了玄天成。他一个使力,将慕容舒清狠狠的按在身下,双手紧紧扣着慕容舒清的十指,脸几乎是贴着她。两人的身体之间完全没有空隙。”

他突来的动作让慕容舒清吓了一跳,这是她原来认识的那个谦谦君子,傲然大气的贤羿吗?!还是这才是一国之君真正的样子?!

慕容舒清微白的脸色取悦了玄天成,只见他缓缓将唇移到慕容舒清耳边,轻笑着诱惑的说道:“这样,是不是就有关了!”

老天,他不会是想——

两人紧贴的身体,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感受得到,玄天成有力而过快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落在慕容舒清的心上,暗暗的调整呼吸,慕容舒清试图冷静下来,说道:“皇上您打算强抢臣妻吗?!”希望他还有理智,记住自己是一个皇上。自古以来,君占臣妻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作为一个明君是绝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的!!

她用君臣之礼来压他!原本稍稍愉悦的脸色,因为舒清的话,蒙上了阴霾。不过很快,玄天成的嘴角再次轻轻扬起,握着慕容舒清的手也渐渐使力,将唇贴着慕容舒清的耳朵,玄天成轻柔的仿佛在说最好听的情话一般低喃:“你说,如果,你已经是朕的人了,轩辕逸还会要你吗!”

耳边是玄天成挑衅的话语,双手也被握的生疼,看来,他是打定主意非要得到她了是吗!慕容舒清虽然并不把身体看的珍贵无比,但是,她也不想把身体交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还是在强迫的情况下,所以,她要做最后的努力。

慕容舒清放松了一直挣扎的手,深吸了几口气,慕容舒清忽略玄天成落在她耳朵上细碎的吻,冷静而坚定的说道:“你今天若真这么做了,不管他要不要我,我,都不会要你!”

玄天成撑起身体,怒道:“你!!!”但是他看见的,是一双清净悠远的眼睛,忽然,玄天成大笑起来,笑声中,有着自嘲,有着叹息,有着忧伤。他怎么会以为要了她的身体,她就会是他的,如果她真是这样的女子,自己还会为她痴狂吗?!

良久,仿佛是笑累了,玄天成将头靠在慕容舒清肩膀上,叹道:“我,就真的这么让你厌恶!”

这声叹息,让慕容舒清的心起了微微的波澜,她一向都觉得皇上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人,他们被要求摈弃兄弟亲情,放下刻骨爱情,同时,也无人敢于与他们结成友情,若愿为昏君便罢了,若不是,那么他们就注定了为这个国家劳碌一生的命运。

慕容舒清没有推开他完全没有侵略性的依偎,淡淡的轻语:“我不是厌恶你,你我之间,有着太多的不可能。你要为天下百姓负责,你要为整个朝廷王室负责,你要掌控万里河山,你要手握百万兵权。而我——只需一洼清水,一片竹林,一座木屋,一个归人。”纵使对于一个君王,有多少的感慨和同情,她仍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

房中,因为两人的无语,陷入了寂静之中。

玄天成慢慢坐直身子,眼中满是真诚和保证,语气却平缓了许多,轻轻地说道:“我,也可以给你清泉竹林,木屋良人。”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可以尽力给她,但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无力感,似乎他能给的,却永远不是她想要的。

慕容舒清却扬起了清朗的微笑,轻轻摇头,笑道:“在皇宫里吗?你的宫殿什么都有,却唯独没有我需要的两样东西,自由和尊严。”

“自由和尊严?!!”她觉得皇宫里没有自由,他可以理解,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这皇宫仿佛就是一个大牢笼。但是尊严,他甚至可以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为什么会没有尊严?!

慕容舒清从他的脸看到了疑问,也是,一个皇子,皇上,或许,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尊严。慕容舒清淡淡的说道:“你认为尊严就是尊贵的身份?让人俯首称臣的权势?随意取人性命的资格?还是,无尽的财富?或许,这些都是你可以给的,但是,尊严从来都不是依靠别人给的!”

慕容舒清慢慢的走下床来,扭伤的脚似乎好了很多,小心的走到床边,用力推开窗户,迎面而来的,除了冰凉的晨风,还有一缕淡淡的阳光穿破云层,为天地带来第一丝曙光。轻轻抬手,仿佛太阳也可以握在手中一般。天,快亮了——

玄天成久久的看着慕容舒清望日的背影,初升的太阳,仿佛就在她指尖升起一般,早晨的风,将她极地的青丝吹得有些狂乱的起舞,孤傲而随意。玄天成起身,将棉袍披在慕容舒清的肩上,转身,便出了厢房,只是,在门关上之后,玄天成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我不强迫你,但是——你,别想再回到轩辕逸身边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契机(上)

初升的阳光照着雪后的大地,苍白的雪花披上了一抹嫣红。高大的梅树下,一个孤傲的身影凝视着朝阳,任凭落梅残雪沾染一身。她最喜欢这样站在梅树下赏雪,只是现在,她在哪里?!

“轩辕!”裴彻站在轩辕逸身后,轻叹道:“看来舒清不在沧月。”沧月营地被炎雨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舒清的影子,苍素一路追查,也只是传来似有若无的消息。

轩辕逸有些黯然的闭上眼睛,低低的声音里,带着疲倦,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裴彻一惊,走到轩辕逸面前,说道:“这怎么行?!沧月虽然已经撤军,但是接下来就要谈受降的事情,你怎么能走?!”这几天轩辕像发了疯一样连续作战,看样子,沧月是一时招架不住,撤军投降,以尤霄的处事风格,不知道受降的时候,还会有什么花招。

轩辕逸睁开眼,拍了拍裴彻的肩膀,状似轻松的说道:“这些不都是你的专长,而且朝廷一定还会派人来,我在不在都无所谓。”

见鬼的无所谓,自古以来,受降之时,哪有主帅不到之理。但是,看他疲惫不堪的样子,裴彻要说的话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几乎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好好休息了,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他,以往,就是激战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他也一样精神奕奕,哪像现在——

这一切,是因为舒清吗?!

裴彻看不得他这样低迷的样子,怒道:“你要干什么?”

轩辕逸慢慢的抬起头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有着坚毅而势在必行的光芒,低低的吐出几个字:“我要找到她!”清儿,不管她在哪里,他都一样要找到她。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这是他对她,也是对自己的誓言。

七天,已经七天了。这种仿佛过去了七年一般漫长的煎熬会让人蚀骨的疼痛,如果说以前,他只当自己对清儿,是向往,是占有,是喜爱,那么现在,他承认自己对她,已经离不开,放不下。原来名为爱的东西,是会在无声无息中侵入你的灵魂,漫过血液,攻占心房。

他眼中的痛,让裴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轩辕对舒清,已经是如此放不下的地步了吗?!罢了,裴彻用力拍了一下轩辕逸的肩,朗声说道:“去吧!这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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