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清也看出霍子戚的无奈,看来他还真是很疼这个妹妹。听霍子戚答应了,霍芷晴开心的惊叫起来,说道:“就是就是,有个照应,好不好?慕容姐姐。”
慕容舒清一向受不了有人用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原来她以为就唐晓晓一个人有这样的功力,想不到霍芷晴也是个中高手。无奈的点头笑道:“那就~~多谢霍公子了。”
一声欢呼,不管霍子戚在身后又好气又好笑的叹气,也不去看李忧雨负气的俏脸,霍芷晴开心的拉着慕容舒清向楼上房间走去。
第三十章同行
一大早,阳光就已经很明媚了,透过木窗子,照进小客栈的大厅里,淳朴中带着暖意,灿烂的眼光,总会让人心情莫名的舒畅,霍芷晴伸了伸腰,走出客栈,霍家和慕容家的家仆已经在整理马匹了。霍芷晴看到慕容舒清的马车,惊叫的奔了过去,兴奋的欢呼,她这一番折腾,把霍子戚给引来出来,看看这疯丫头又在叫什么。
才走出大门,霍子戚也是一怔,一双坚毅平静的眼染上了炙热,不是慕容舒清的马车有多豪华,相反的,就是一辆毫无装饰的纯黑马车,看起来很宽敞,但却低调的不扎眼。引起霍芷晴尖叫的,是马车前四匹体格同样健硕,四体匀称,毛色纯黑的骏马。霍子戚也走了过去,轻抚马背,黑马有些躁动的踩着前蹄。这四匹马不是最快的千里良驹,但珍贵的是这四匹马应该是出自一匹母马,他们的脚程基本一致,且因血缘管理四匹马跑起来会更有默契,马车会十分平稳迅速。
慕容舒清走出客栈,就看见霍家两兄妹盯着她的马看,不由好笑,他们家还真是爱马成痴啊!舒清身后是李忧雨,一身粉丝罗裙衬着她如花娇容,在这清新的早晨看啦,确实美不胜收。两人点头问好后,便各出去。
抬头,看见慕容舒清走过来,霍芷晴迎上去,爽朗的笑着打招呼:“慕容姐姐,早!”慕容姐姐这一身纯白儒衫真漂亮,简单的不似其他女装那么拖沓繁杂,配是头上木簪,就更清雅飘逸了。
看她一大早就活力四射的样子,慕容舒清也觉得心情都更好了,也笑着回道:“早!”
“慕容姐姐,你的马好漂亮哦,对了,第一次见到你时骑的那匹马呢?它好威风哦!”不止她,大哥也对那匹罔若天神,桀骜不驯的骏马念念不忘。
慕容舒清淡笑着说:“它在家,这次没有带它出来。”冰魄脚程太快了,其他马根本跟不上,再说它也不会喜欢被套着。
看不到朝思暮想的马,霍芷晴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抬起她可爱的笑脸,摇着慕容舒清的衣袖,问道:“哦,那我想坐你的马车,可不可以?”她不要和李忧雨坐一辆马车了,身上的香味熏死人了,还是慕容姐姐淡淡的清水的味道好闻。
慕容舒清好笑的点点头,说道:“好!”
开心的爬上马车,里面很宽敞,马车跑起来以后,霍芷晴惊喜的叫道:“慕容姐姐,你的马车真舒服,一点也不颠簸。”
左瞧右瞧了一会,霍芷晴忽然爬到慕容舒清面前,一双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慕容舒清,非常认真的问道:“慕容姐姐,你觉得我大哥怎么样?”
被看得莫明其妙,不过慕容舒清仍思索了一下用词,笑着答道:“霍公子为人正派,很好。”
霍芷晴笑弯了一双眼,开心的与慕容舒清并肩坐着,有些得意的说道:“你也觉得我大哥不错吧,大哥不仅为人正派,还俊朗不凡!”说完,似乎觉得不够,凑到舒清耳边,小声的咬耳朵道:“而且还没有娶妻哦!”
老天,这小丫头是要帮给她做媒吗?看身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一样的霍芷晴,慕容舒清暗暗揉了揉太阳|岤,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得顺势说道:“霍公子一表人才,一定会有如花美眷相伴。”
霍芷晴笑道:“可是现在还没有啊!我大哥不仅长得俊,人也好得很,又体贴又能干。”
霍子戚一定不知道自家小妹正在努力推销他,好笑的摇摇头,慕容舒清说道:“李小姐就很好啊,大家闺秀,知书达理。”
“李忧雨?”霍芷晴瘪瘪嘴,一副嫌弃的样子,满不在乎的说道:“矫揉造作,故作高贵,我大哥才不会喜欢。不像慕容姐姐你~~”
看她有越说越来劲的趋势,慕容舒清可不想卷进去,连忙岔开话题的问道:“芷晴,你好像对马匹很有研究?”
听到慕容舒清提马,霍芷晴兴趣就来了,把前面要说的话抛到一边,得意的说道:“是啊,我们家主要就是做马匹生意的嘛,我可是很会挑马的,大哥都夸我。”
慕容舒清暗暗舒了一口气,不时问些关于牧马的问题,不让霍芷晴再把问题扯到霍子戚身上。小女孩的执着有时还是很让人头痛的。
绿倚将竹帘微微拉起一些,晨光可以透过帘子照进来,却不会太晒,斑驳的阳光又是另一番韵味。慕容舒清靠在窗边,一边听着小麻雀叽叽喳喳的说着牧场上的趣事,一边透过竹帘,欣赏窗外初秋的美景,倒也是件惬意的事情。
午后的阳光,渐渐强烈起来,霍芷晴说累了,趴在马车的一角,研究起绿倚的锦帕上精致的翠竹图案,直说精致。
霍子希擦了擦额上的薄汗,虽说已经是初秋了,但是在这阳光灿烂的午后赶来,还是很热,看见前面不远处有间小茶聊,马上迫不及待的对前面的霍子戚说:“大哥,到前面茶聊休息一下再走吧!”
今天的太阳确实很烈,想想车里的霍芷晴她们也该饿了,霍子戚点头道:“好吧!休息一会。”
一行人刚到茶聊旁,马车才停稳,霍芷晴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一边走进茶聊,一边对里面唯一的白发老翁说道:“老伯,给我们上茶和糕点。”
老翁拿着几个茶碗,走过来,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我这是山野茶铺,只是给各位路过歇脚,解渴的地方,没有什么糕点,只有些茶和馒头。”
霍芷晴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懒懒的说:“馒头?也可以,我快饿死了。”
“各位爷、小姐慢用。”老翁用一个大碗装了几个馒头,放在桌上,自己蹲在茶聊边上抽起烟来。这种小姐少爷他见多了,最后只会浪费粮食。
虽然这又黑又黄的馒头和家里的白面馒头不一样,不过霍芷晴还是抓了一个塞到嘴里。
“天啊,这馒头怎么那么硬啊?!”刚咬了一口,霍芷晴就叫了起来。这哪是馒头啊,和家里厨房做的馒头根本不一样嘛!
言皓宇好笑的安慰她:“晴儿,你随便吃些填填肚子,晚上赶到嘉禾镇再带你去吃好吃的。”这些馒头都是给山间樵夫和过路人准备的粗粮。这丫头还以为这是家里精致的馒头小吃呢。
霍芷晴噘着嘴,小声嘀咕道:“也只能这样了!”
霍家兄弟和言皓宇经常出门在外,也比较习惯这样的粗食,拿起馒头,还能吃下去。只是为难了在座的几位小姐。李忧雨一直皱着眉,可是看大家都拿了,自己也勉为其难的拿了一个,小心的咬了一口之后,艰难的咽了下去,就没有在吃第二口。霍芷晴也勉强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放下馒头,灌了几口茶水,才算把馒头咽下去。
绿倚在吃了一小半之后,也吃不下去了,虽说她不是什么小姐,不过在慕容家做了五年丫鬟,都跟在小姐身边,就算不是锦衣玉食,也是精致小菜,这馒头实在是难以下咽。正要放下,慕容舒清将茶水递到她面前,温和的小声说道:“绿倚,再吃些,不然晚点会饿。”
“嗯。”接过茶,看着小姐手中已经吃了一半的馒头,绿倚点点头,就着茶水,继续吃下去。
慕容舒清不是没有看出绿倚艰难的表情,这粗面杂粮馒头她也是第一次吃,确实难以下咽,只是出门在外,实在不能讲究太多,昨天她已经问过炎雨,今晚不一定能到嘉禾镇,就是到也会很晚,若现在不吃,就要撑一天。馒头虽然不好吃,但好歹可以填饱肚子。
言皓宇一路上一直注意着慕容舒清,上次在迎客楼时,他就知道她不一般,这两天看来,更是不愧为一家之主。侍卫沉稳内敛,丫鬟细致温婉。就是走进这样一件简陋茶棚,她也一样处之泰然,随遇而安。仿佛走进华美宫殿和陋室简居,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霍子戚也一直暗暗注视着慕容舒清,这馒头他们吃起来都很不习惯,她应该也是娇生惯养,珍馐佳肴伺候着的千金小姐,却能毫不在意的吃下去,不见嫌弃。霍子戚玩味的勾起了嘴角,她是他见过最奇特的女子。慕容舒清,他似乎有必要对她重新认识。
看她们吃得差不都了,其实也就就只有慕容舒清和她的丫鬟吃了一个馒头,霍芷晴和李忧雨基本没吃,就连李忧雨身边的丫鬟,也没有吃什么,霍子戚站起来,说道:“好了,走吧!”她们这样很快就会饿的,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赶到嘉禾镇。
霍芷晴撒娇的说道:“大哥,再歇会嘛!”虽然慕容姐姐的马车很大,很舒服,可是整天呆在里面,也会很无聊。
拍拍她的头,霍子戚温和的说道:“听话,再不走今晚就要露宿野外了。”平常他们骑马,晚上是可以到嘉禾镇的,可是现在有两辆马车,速度慢了不少。
“好吧!”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霍芷晴不甘不愿的上车。
或许是肚子饿的缘故,连小麻雀也闭上了嘴巴,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最后是在撑不住了,侧躺着睡着了。慕容舒清用披肩轻轻给她盖上,太阳渐渐下山,天气就会慢慢凉了。随手抽出矮机上的书,靠着窗边随意的翻看。
天已经完全黑了,路就显得非常难走,几次颠簸之后,霍芷晴悠悠转醒,慢慢的爬起来,掀开布帘,朝前面喊道:“大哥,还有多久才到啊?!我又累又饿!”
霍子戚拉了缰绳,靠近马车,说道:“再走两个时辰就到了。”
霍芷晴一听急了,坐直身子,嚷道“两个时辰?不行不行,我要下车活动活动,我的骨头都快僵了。”
在车厢里待了一天,看她一脸疲倦的样子,霍子戚心疼低叹道:“好吧,那休息一下再走。”
马车刚停下,霍大小姐就马上跳下马车,弯腰伸腿的直嚷又累又饿。慕容舒清和李忧雨也下了马车,在车上坐了一天,慕容舒清也倦了,下了马车,在路边的树林里稍稍舒展一下筋骨。
绿倚拿着水,递给慕容舒清:“小姐,喝点水。”看霍小姐和李小姐有气无力的样子,绿倚暗叹,还好小姐让她吃完了那个馒头,现在她才没有那么饿。
舒清接过,喝了一口,便懒懒的依着树干,任清风扬起她的长发,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山林夜色。绿倚静静的立在一旁。夜风月色笼罩下,树林更显幽静。
她还是不习惯坐几天的马车,这时候她无比怀念飞机的速度。慕容舒清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正要活动一下手臂,炎雨的一声低呼让她转过身来。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炎雨飞身挡在她前面,与黑影对打起来,还没有等她走开,一柄冰凉、森冷的长剑架在她脖子上。
第三十一章挟持
“都别过来!”
黑暗中,犹如寒冬的冰雪般冷硬的低沉男声,让人不禁心神不安,恐惧会如蔓草般爬上心头,紧紧的缠绕着你。这人浑身上下充斥着冰冷孤傲的气息,让慕容舒清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危险和凉意。暗红的剑身,似乎饮尽无数人的鲜艳,在这暗淡的月夜下,竟也能发现凄厉的寒光,不敢妄动,脖子上的刺痛和冰冷的剑锋让慕容舒清知道,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割出血痕。
顺着长剑,一袭黑衣的的蒙面男子傲然挺立在这树林里,暗的色彩似乎将他隐没,又似乎掩盖不出其冷俊的锋芒。
苍素本在暗中保护慕容舒清,只是这黑衣人动作迅速,一晃之下,竟能行进数丈,当他挥出他的紫银鞭时,已经来不及救下慕容舒清。
绿倚挣扎着艰难的低泣声,让慕容舒清微微转头,只见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绿倚的咽喉,正在慢慢收紧,绿倚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一张俏脸由红转青,慕容舒清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焦急,平定因这突来的变故而惊惶的心神,平静而淡然的说道:“你抓住两个人,对你也没有多大用处,我才是主子,你挟持我就可以达到目的了,放了这丫头吧。”
淡淡的语气,清润的女声,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平静的响起,抚平了一丝空气中的躁动,黑衣男子持剑的手不变,一双不含温度的眼,盯着慕容舒清的背影良久,在绿倚渐渐失去挣扎力气的时候,他左手一扬,将绿倚扔了出去。
霍芷晴连忙跑过去,扶起仍咳个不停的绿倚,一边帮她顺气,一边焦急的问:“绿倚姐姐,你没事吧!”
绿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通红的脸还没有缓过来,就急急的抚着淤青的脖子,艰难的叫道:“小姐!”在看到慕容舒清脖子上被刀锋割出的血痕后,眼中的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的涌出来,要是刚才她再忍忍不出声,或许她就可以呆在小姐身边了,不能保护她,起码也可以为她挡剑。
绿倚没事,慕容舒清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一半,但是看绿倚伤心不已的想往她这边走来,顾不得咽喉的利刃,她连忙向她摇头,好不容易脱身,这丫头可别傻的又走回来。
因为摇头,脖子上的血痕更深,鲜红的血沿着刀锋,滴到雪白的轻衫上,迅速酝染开了,如一朵妖艳的红花,格外刺目。炎雨、苍素握着武器的手更紧了紧,涌动的青筋显示着他们的愤怒。不断滴下来的血,让原来就已经花容失色的李忧雨惊叫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慌的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颤抖的不敢再看。她的惊叫声,也惊醒了绿倚。
绿倚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成为小姐的负担,她现在要让自己呆在最安全的地方,让小姐不用在担心她,也让炎雨、苍素可以毫无负担的救小姐。就着霍芷晴的手,绿倚站直身子,擦了擦泪水,再看一眼慕容舒清,便回头扶起地上的李忧雨,和霍芷晴退到官道的马车后。
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慕容舒清看她们退到马车后,紧张的脸上终于抚上淡淡的笑意。绿倚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这女人嫌命长!刚才若不是他将赤炼剑移开一些,她现在哪里还有命在!黑衣人一双冰眸盯着慕容舒清,仍然没有温度,只是她唇边的浅笑让他疑惑,她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命?!还是她太在乎别人的命?!
突来的状况让霍子戚一张刚毅的脸也布满阴云,如鹰般凌厉的眼霸气凛然,响亮的声音蕴含着内力,震得人心也跟着颤抖:“你还是不要为难这位姑娘的好,伤了她,你也走不了。”
霍子戚的霸气,没能让黑衣人后退,他手中的利剑更向慕容舒清逼近一分。慕容舒清皱了皱眉,没有出声。她绝对不会怀疑身后这人会毫不眨眼的杀了她。
气氛越来越凝重,慕容舒清虽然一直没有出声,可是她脖子的伤已经很严重,脸色也开始泛白,若是在僵持下去,就算黑衣人不杀她,她也会失血过多,言皓宇上前一步,缓缓的开口:“你想要什么,说吧!”
黑衣人将慕容舒清向前推了一步,示意她往前走,炎雨和苍素戒备的紧随其后。黑衣人走至慕容舒清的马车旁,让慕容舒清上了马车,自己跟上去,放下布帘,才低低的说道:“你们只要别出声,一直往镇上走,我就不会为难她!”
看着漆黑的马车,众人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霍子戚跨上马,让霍子希保护霍芷晴和绿倚先走,和言皓宇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声说道:“走!”
一行人继续往嘉禾镇走去,只是少了轻松和随意,一路上,压抑的气氛,让这月夜显得更加寂静。炎雨和苍素始终守护在马车左右,寸步不离。
进了马车,慕容舒清靠在车壁上稍稍喘了口气,很快,长剑继续指向她的咽喉,让她被迫跌坐在最靠里的角落。
不能擦拭脖子的血迹,慕容舒清只得缓缓坐直身子,已经有些虚弱的她,借着竹帘微微映进来的光,艰难的看清了坐在车门边的黑衣男子。男子身材高大,却算不得魁梧,一条黑巾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有一双眼睛在暗夜中迫人心魂。一手持剑,一手用力压着自己的左胸,微微急促的呼吸,浓重的血腥味,告诉慕容舒清一个事实,他受了很重的伤,刚才为了挟持她,应该是奋力一击了。
这人受伤了仍有这样的身手,他的武功该是多么的深不可测。慕容舒清细细的观察他,不期遇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这是慕容舒清第一次正面对上他的眼睛,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里没有温度,没有感情,没有光彩,什么都没有,似乎没有什么人和事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有这样的眼睛,必定也有着一段让人心碎的往事吧。收回视线,慕容舒清稍稍移开身子,淡淡的说道:“我不会武功,你不用剑,我也走不出这车厢。”
冰眸在慕容舒清身上转了一圈,收回长剑,黑衣人按住胸前不断渗血的伤口,靠坐在马车门边,闭上了眼睛。
默默的走了半个时辰,外面的人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不敢蓦然出手,车里的人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样的宁静,被一连串迎面而来的急促马蹄声打破。霍子戚和言皓宇对看一眼,心下明白,这群人多半是为车上的黑衣人而来。看来今晚是不能善了。
马蹄声惊动了黑衣人,原来紧闭的冰眸慢慢睁开,里面没有惊慌,没有恐惧,他只是缓缓的擦拭那把暗红的长剑,相信黑色面巾下也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不一会,卷起的尘土中行来一队二十来人的人马,个个腰配利剑,健硕挺拔,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弱。
在队伍几乎擦身而过是,为首的领队人忽然勒紧缰绳,对着他们喊道:“站住,里面是什么人?”
来人问得无礼,但考虑到车中的慕容舒清,霍子戚仍驾马上前,朗声答道:“女眷。”
领头人打量了霍子戚一番,思索的看着两辆马车,对身边的两人说道:“去看看!”
“是。”
两个锦衣侍卫翻身下马,朝慕容舒清的马车走来,还未走到马车前,一把流星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炎雨、苍素一左一右护在马车前,流星刀和紫银鞭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他们刚才没能保护好主子,让她受困于人,现在他们决不会让人靠近马车,如果一定要保住黑衣人的命,才能保证主子的安全,那么他们也不介意一战。为的是那一抹总是淡淡的浅笑,却能让人无比安心的身影。
两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将马车守护得滴水不漏。锦衣侍卫被这迫人的气场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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