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作者:未知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18部分阅读
“没什么不可的,我答应你就是。倘若我赢了,便随你去。”我从琴操的身后走了出来,淡定的说道。若是输了,我想走也走不了。
冷君冶似是没想到我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先是一愣。随即迅速的转过身子不再看我。
“你怎么能答应他!”琴操怒不可遏的揪着我的肩膀。
“那是我的事情。”我淡笑着将他的手从我的肩上挪开,不理会他痛心疾首的表情,“你若还念及雅空的情分,看在我这身子原主的份儿上,拜托了。”
琴操僵直着身子,愣在了当场,缓缓的抬起了手,附在自己半边脸上,隐晦不明的表情里除了哀伤之外,还有挥之不去的绝望和让人不易察觉的东西。
“原来她是真的不在了……”他喃喃的说道。
“嗯。所以,此战以后,你也不必再跟着我,现在你所看到的只是她的壳子。她已经彻底消失了。”我转过身不再看他,这样精彩绝伦的人,必会因为我的一句话,从自己的梦里惊醒。也许面临的是万劫不复也说不定。
可是,画地为牢,作茧自缚的人,习羽一个就够了。我再也不想看见谁,因为过去,折断了翅膀,没办法飞翔。
“我想可以开始了。”
宫染惜一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从人群中站出来的五人包括,东阳帝尊宫天瑜,西畅帝尊司徒空,不出意料的他们让问之上场了。
让我略微诧异的是,他们竟然放着两个尊者不用,而选了那个大和尚班罗耶。
看来,这人必是有过人之处啊。
这样,加上必须要上场的宫染惜,敌我双方,出场人物算是定下来了。
我把莫敌从身上扯下来,看着他无辜又委屈的样子,狠了狠心,丢在一旁。
“北北”我正要向前一步,却被月师拦在当下。“我来……”他语气坚定。
“嗯。”我点点头,对方是不会马上让两个帝尊上场的,这样的话月师的危险性就相对小的多。那么可以上的还剩三人,会是谁呢?我狐疑的看着不远处的五人。
“阿弥陀佛……”一声梵音之后,班罗耶站了出来。“就由老衲和这位施主会上一会。”
“月师,要小心啊。”我皱着眉,月师是妖,班罗耶是佛,他们本就相生相克。这一战,月师先天不利。
“嗯。”月师轻哼一声,移步上前。
众人纷纷退到了凸起的看台上,还有些干脆用了御空,或者御剑之术,停滞在半空之中。好奇的张望着二人。
月师和班罗耶看来都是谨慎小心的人,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谁都不愿意出手。
就只是各自若有所思的冷眼打量着对方。
“老秃驴,好久不见了……”
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月师果然是在关键时候最容易脱线的人,我万万料想不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个竟然会是他!
“老衲和你素昧平生,施主为何出言侮辱?!”看来班罗耶并不像得道高僧那般真的能够视万物为无物。终究是过不了老秃驴这个槛儿!
“呵呵,你真是越念经越糊涂,那我就来提醒你一下好了。”月师冷笑着斜睨了一眼班罗耶“紫竹林里,异株而生,佛光普照,恩赐众生!”
月师一字一顿道,眼里翻滚着浓浓的恨意。
班罗耶听着月师的话,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当日紫竹林里的树妖!”
月师闭口不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哎……施主,紫竹的生长十分不易,你本是异类,就不该在紫竹林里吸收对它们而言十分珍贵的灵气。老衲无可奈何,怎可看着整片紫竹林因你一人,而全灭。所以,才把你迁至他处。当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现如今,施主你已经修炼大成,飞升上界了。阿弥陀佛”班罗耶一脸欣慰的点了一下头。
他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形象自是引来观者一阵唏嘘。
“废话少说,谁要你多管闲事!”月师身上绿芒暴起,已是箭在弦上。
我摇头苦笑,现在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了,月师可是记仇的很啊。
一道绿芒带着星点金光,月师已经攻了上去。我一愣,竟然不是他最擅长的远程攻击……
班罗耶不是傻瓜,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身子一斜,手里仙诀翻动,一个降魔杵样式的武器从他的身体里飞了出来,拖着一道凌厉的寒光,在半空中打个旋子,猛地朝着月师击去。
“呛……”半空中不断传来仙器撞击的声音,飞溅起星光点点。
月师看好时机,大喝道“凤舞翔天!”
顿时,手里的仙器涨大百倍有余,薄如蝉翼的刀刃首尾相连,形成一个半月形,本来飞舞着的彩带以螺旋的形式覆上了月师的握着仙器的手臂,精芒泛着森森的荧光四散射去。
班罗耶手执仙器,稍一用力,降魔杵的两头开始无限延长,形成一个棍型的武器,他将棍子舞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盾。
一片片月牙状的精芒全部依附过来,只要触及到圆盾上,就会噼里啪啦的爆炸开来,金光四散而去,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和破坏性飞溅到周围的石山上。
我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要把比试的地方选在这里。月师幻化出的半月攻击即使是被绞碎了,零星一点的伤害力也是十分恐怖的,可是现在,那些红褐色的石头上,只是留下了细微的小坑而已。
这一回合,月师主攻,班罗耶主守。
因为失去先机的缘故,班罗耶即便是没被击中,也被撞得气血有些乱了。
但是,毕竟是战斗经验丰富,又是代尊者上场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的话,对班罗耶来说就真是奇耻大辱了。
他一边幻动身形,躲开月师的攻击,一边有些难掩愤怒的翻动仙诀,大喊道“佛法无边,困!”
飞舞着的棍子忽然被班罗耶置在空中,从棍子的中间弯出了一个角,旋转之力,使得棍子的下方形成了一个上窄下宽的类似于钟罩的金色漩涡。
月师自是知道自己一旦被罩进去恐怕就不妙了,早就准备好了防御,手臂上的彩带瞬间解开,在月师外围形成了一条环状的防御圈,一层层的霞光波动出来。
攻守已换,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鹿死谁手。
霞光虽然抵挡住了降魔杵的攻击,但是无数细微的丝线一般的金光并没有被震开。而是依附在彩带形成的环上,越来越多的丝线缠绕在一起形成一片,渐渐地从月师的脚下向上堆砌成了一个锥型的光照。
班罗耶用毫无生气的声音说道“这一次,老衲要将你禁制!不容你妖乱惑世。”
话音未完,霞光暴涨,凤舞的威力被月师催化到了极致,降魔杵在半空之中摇摇欲坠,瞬息之间,光罩被撑得爆裂开来,月师走出来,拉长了脸道“谁也不能对妖的荣耀,刀刃相向!”
妖魅之道
班罗耶见月师轻易就破了他的得意之技,脸上有些挂不住,青一块,紫一块的。
就连东阳帝尊也敛住了笑意,一脸严肃的看了看月师,又充满怀疑的看了看我。
我向他淡定一笑,月师是妖,妖术的修炼本就比人类的修行要强悍的多,即使月师没有度劫,可是在次元之界里三万年的功力,岂能容人小觑!
“阿弥陀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区区数千年,施主已有如此修为,前途无量啊……只是,如此快的速度,施主怕是又害了不少生灵。”班罗耶自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才污蔑月师说他走了歪门邪道。
“废话少说,你是佛宗高僧,我是妖乱之人。倘若你觉得自己降的住我,就放马过来。不必满口慈悲假仁义!”月师一脸怨念的望着班罗耶,新仇旧恨……以月师的性子,怎么会轻易罢手。
“善哉,善哉,施主如此执迷不悟,老衲就成全了你!”班罗耶面色一沉,口中念念有词,闭上眼,神态自若的盘膝停滞在半空之中。
身上顿时笼罩上了一层祥瑞之气。在他的身前逐渐形成了一个花苞,金色的光芒十分耀眼。
待到光芒暴涨之时,花苞已经盛放成一朵千叶宝莲。莲花徐徐而动,班罗耶双腿交叠,足心向上。正是佛家常用的莲花坐姿。
他眼帘半抬,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轻道一声“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话音一落,他的身上猛地涌现出许多立体的梵文金字,或大或小,或明或暗。此时的班罗耶就像是佛国净土的圣人化身,周身笼罩在一层佛光之下。
月师似也感到了棘手,早已施展开自己的得意之技——妖之极境。相对于班罗耶的庄严肃穆,月师的幻境则明显带着妖异和神秘。
绿色的荧光充斥在整个空间里,星光逐渐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棵根须十分发达的巨树。
它昂首挺展,傲然独立。除去主干稳若磐石之外,其他的枝干似乎柔弱的不堪一击,在细微的风中,肆意的摇摆着。
一些肉眼几乎不见的粉绿色细末,被挥洒出来。
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样的翠色里,竟然在树冠处多出了一朵艳丽无比的巨型花苞。
月师微微一笑,花苞瞬间张开。通体猩红,花蕊处竟然不住的蠕动着,一些绿色的液体从花蕊处,如涎水一般滴落下来。
不知道何时又爬到我身上的莫敌,喉咙里咕噜咕噜的翻滚了两下,有些鄙夷的白了一眼此时在花冠处露出的一点银白。
我拍拍莫敌的头,示意它稍安勿躁,在皮皮的眼里,唯有木性灵气才是它的最爱。那朵花的花蕊处,是灵气汇集的精元所在,皮皮怎么会轻易放过。
金色的梵文字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接连不断的打在树干上。能量波动一圈圈的扩展开来。
我担心的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月师,任谁都看的出,那朵花是至邪至恶之物,月师把它招出来,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纯净的灵气,以大恶对大善,至邪对至罡,来对付班罗耶那朵至纯至净的莲花宝座。
可是,毕竟是生生相克,污秽之气只会让班罗耶的灭邪之气更加厉害而已。
月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当我疑惑的望向月师时,他身体一滞,一口血喷到了树干上,诡异的是,血液并没有顺着树干光洁的表面滑落下来,而是被吸收殆尽了。
我惊觉不妙,正要上前,却被人抓住了胳膊,我不悦的瞪了一眼身侧的冷君冶,他抿着唇说道“看看再说,你这样冒冒失失的上去,这一局一定是输。”
我不理他,专注在月师的战斗里,再有风吹草动,就算是输了这一局,我也不能让月师出事!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眼光,月师微微侧身,目光里柔情万种,他对我盈盈一笑,似是有千言万语。
我一愣,忽然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月师已经瞬移到花冠的位置,目光清冷的望向班罗耶“我们妖之一族,在下界的时候,被你们肆意杀伐屠戮,到了仙界,也是在仙魔之间的夹缝里苟延残喘。仙,说我们,歪门邪道。魔,说我们,装腔作势。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妖之道!”
他高举左臂,露出整个胳膊,优雅的退了一步。身体猛地向后倾,整个手臂都被埋进了花蕊的部分。
“咕噜……咕噜”花冠有规律的蠕动着,发出生物□液体的声音。
“月师住手!”我大喊,看着月师越来越苍白的面色,心念一动,已经腾空而起。
“你走开!”我挥开挡在我面前的冷君冶,杀气瞬间而至。
“那只是妖术里的一种嗜血术,以他的修为,还不至于对他怎样,你强行阻挠,不仅会让他功亏一篑,搞不好还会要了他的命。如果你想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冷君冶耸耸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握着拳,拼命的压制着心里那股躁动。低着头,退了回来。
此时月师正把胳膊从花蕊中往外扯,因为整条左臂都埋了进去,像是完全用不上力,他不得不用上了右臂。
等整条手臂无力的垂在他身侧的时候,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班罗耶仿若高山,不动声色,只是轻叹了口气,慢慢的移动了身形,轻念道“妖魔,妖魔……”
他反手一抓,脚下的坐莲骤然减小了几倍,他用一只手拖着莲花,一只手竖至胸前,万分痛惜的样子摇了摇头,“阿弥陀佛,老衲就将你禁止在这佛门圣莲中,望你大彻大悟……”
随即将莲花向前一推,双手在胸前,以极快的速度掐着手决。就在他打出禁制的时候,他忽然错愕的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此时颓废的靠在树干上的月师。
“怎么会这样……”班罗耶因为极度错愕,已经完全没了高僧淡定自持的样子,声音里透出的慌乱让所有的人一滞。
我眯着眼盯着不远处,从指尖放出一丝轮回之力,黑色的力碰到悬停着的绿色星芒上,如果不察也许感觉不到,可是,我却笑了。这下倒是有趣了……
“你看看自己的身边吧,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幻境里……”月师以右手握着左臂,将头后仰,轻声道。“虽然,你一开始就意识到了,大概,那一招你就打算结束的,可惜,你太瞧不起人了,我最擅长的并不是近身战斗……”
“你……幻境,从一开始你就布下了?”班罗耶此时已经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更加卖力的打着手决,催动着身前的佛莲。
“哼,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看看自己的宝器吧……”月师冷哼一声,虽是面色苍白,身体的全部重量几乎都倚在大树之上,可是眼里那股傲气却丝毫不减。
因为月师的话,大家才不约而同的望向停在半空中的金莲,或者不应该说它停着,而应该说它在以比平时慢上百倍千倍的速度移动着。
“该结束了……”月诗轻的道了一句。像是有些倦了,缓缓的闭上了眼。
一击秒杀
和月师的云淡风轻恰恰相反的是,从他身后的树冠处,发出一声高昂的鸣叫,声音极其尖锐,振聋发聩。
整个空间的绿色光点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全部朝着花蕊处聚集,等到最后一点绿色被吞噬之后,花瓣已经收拢了起来。
一道耀眼的光芒充满了整个空间,视野所及之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我轻叹口气,身形一动,已经接住了正在从半空往下坠月师。
“为什么要逞强?”虽然赢了,可是,我却雀跃不起来。月师的整条手臂的都废了,泛着青绿色。
那朵花并不全如冷君冶所说的那般,只是吸食了他的血液而已。
月师手臂呈现的青绿色应该是中毒之后的症状。
如果不是他果决的自行震碎了整条手臂的经脉,用右手把手臂强拖了出来,他整个人不是被那朵妖花吸食殆尽就是毒素顺着经络蔓延全身,要了他的命。
“我哪里有逞强啊,你不是一直说我工于心计吗?这一次我没让你失望吧。”月师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
“别动……”我白他一眼,哪有人把工于心计这种话听成是赞美的。
我放出一丝灵力,借着轮回之力的强大修复力,有条不紊的修补着月师的碎裂的经络。
“不可以,一会儿你还要战斗……”他推了推我,扭着身子,试图阻止我的行为。
“嘘……”我伸手做了个禁言的动作“我只能将你的手臂修复,可是毒素还是要靠你自己纯清的灵力才能消除。”
月墅拗我不过,只好点了点头,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我看了看此时靠在我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人,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没事,虽然脸色不好看,嘴唇还有些发白,就连一向顺直的发都有些凌乱,可是,看见他没事,我就觉得长久以来,绑在自己心头的某样东西松了松,那像是绳索一样的东西。
我抱着他,瞬移到刚才站着的那块石台上,将轮回之力凝于掌心,把他身后石壁上突起的棱角磨平,小心的让他靠在石壁上。
“嘶嘶……”耳侧传来莫敌充满敌意的声音。它扭动着身子,调整成攻击的姿势,金黄|色的大眼死死的盯着月师,鼻息有一下没一下的冒出来,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别吵!”我抓着它的脖子,缠在手臂上,绕了两圈,按下它的头,示意它老实一些。
我站直身子拍了拍手,对着宫染惜一伙人说道“好了,下个,我们这里上场的是北幽帝尊冷君冶。”
“你!你别太过分!”宫染惜及其愤怒的看着我,几乎忘了顾及自己清冷卓然的形象。
“比斗本就会有伤亡,我相信如果败的是月师,那位大师也不会留他性命!”过分?!亏她说的出口,被人禁制个几百万年,还不如死了的干脆。
“莫姑娘……”问之向前一步想要向我解释,却因为我有些冰冷的眼神愣在了当场。
“明镜尊者想说什么我没兴趣,说什么点到为止的话,我也不稀罕听。如果打斗的话,不尽全力,我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对手,谁想要我的命,拿的了的尽管去拿!”我不理会问之惨白了的脸,将视线停在了东阳帝尊的身上。
“下一场,开始吧。”我示意对方可以让人站出来了。
“第二场已经打过了,我来第三场。”一直没有动静的琴操,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脚下虚划一步,停在了我的身前。
打过了?我皱着眉扭头朝着身后的冷君冶望去,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正满脸怒意的看着我。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绪,但我心里仍是有些发毛的赶紧把头扭了回来。即使这样,背后传来的阵阵冷意仍是让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这个时侯我再看对面站着的人,才发现少了一人……
“司徒空呢?”我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