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世倾狂作者:未知
魅世倾狂第7部分阅读
兴趣,因为看她的行事作风就知道她是那种冷酷无情,狠辣嗜血,终日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这种人一般感情都不丰富,也不强烈,对陌生人是不会有兴趣的,但她竟然主动问自己的名字?
另一方面,他记忆里,好像没有自己的名字。
少年推测的的确没错,倾狂一向对陌生人不感兴趣,对主动找上门来的就更不感兴趣了,然而这个少年却让她例外了,不仅仅是因为他作为第一人,很好地诠释出了她对红衣的理解,更因为他帮过自己,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跟他聊天,自己的心情会很容易放松下来。
少年则直接挑眉戏谑地问道:“为什么想知道我的名字?”
倾狂神色不变地答道:“方便以后报恩,你帮过我。”
虽然他没说,但倾狂知道,树林入口那些碧玉宫的负责望风的门人是他解决掉的,而且他们快接近碧玉宫时,一张图纸突然射向了她,倾狂转身接过一看,才发现是碧玉宫的机关阵法图和破解方式,那时倾狂就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自己,否则就凭对方武功比自己高这一点来说,自己是不可能发现附近有人的。只是她没想过那个人会是如此的……咳咳……妖孽。
但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让少年满意,少年直言不讳地道:“小东西,对哥哥感兴趣就直说嘛,不用找报恩的借口的。”说罢,凤眸流转,勾魂一挑,毫不掩饰自己的调戏之情。
倾狂顿时哭笑不得,也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说道:“不说算了。”转身就走。少年忙从后面追上去单手搭上倾狂的左肩,倾狂条件反射地想攻击,少年识破她的意图,干脆钳住她的双手,无意中将她整个人拉入了怀里,顿觉一阵清新的莲花香味扑鼻而来,怀中软软的人儿填满了自己空空的胸膛,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与沉沦,但很快回过神来,勾唇一笑,附在倾狂耳边暧昧地一字一句轻声说道:“我叫邪,记住,这是只属于小东西你的名字哦。”
倾狂只觉自己撞入一个宽厚的胸膛后,闻到一股让人渐渐沉迷的淡淡清香,耳边和后颈处都是少年灼热的气息,让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待反应过来后,红唇却被轻轻一啄,原本温热的周身一凉,少年已飞身离开,只用密语传音留下一句温润如玉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小东西,你是我的了,在我回来前不要被别人吃了哦!”
倾狂黑透了的俊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
初吻?
初吻!
可恶,这个妖孽竟然夺走了我的初吻!
眼见倾狂就要抓狂,下一秒,她却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
不就初吻么,我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还在乎这个?切,嘴跟嘴碰一下就说我是你的了?可笑,我叶倾狂从不会属于任何人!
下一秒,影即出现在倾狂身后,回复道:“主子,任务完成。”
“嗯。”倾狂随意应了一声,背着影,仍然恼羞成怒地望向少年离开的方向,在心里恨恨地说道:“哼,邪对吧,竟然敢调戏本大爷,下次再见,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而后,撒气似地狠狠一甩衣袖,转身离开,和影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烧的正旺的碧玉宫,和漫天的烟火。
然而,倾狂没想到的是,和邪的再次相见,会事隔那么多年,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形之下……
有四章的内容陌做了一点修改,章节题目旁标了“已修”,亲们可以去看一下哈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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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章复仇的开始
三年后。
沧月皇朝,阳石城,宋家大厅。
上座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头发已有部分发白,国字脸,上唇留着浓密的胡须,看上去颇有几分威严的味道,此刻正眉头紧皱,露出几丝担忧与焦虑。
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位贵妇人,虽然也已步入中年,但穿着打扮中透出几分贵气,硬是比真实年龄更显娇艳,但即使如此,举手投足间所缺少的高雅气质仍使她显得有点俗气。
下座左右两边各坐着两位娇媚美人,其中三位分别穿着紫色、绿色和粉色长裙,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没看到上座男子紧皱的眉头似的,搔首弄姿着,另一位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姿色最为上等的少妇人则脸色憔悴,双眼红肿,用帕掩面,低声抽泣着。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终于,中年男子开口了。
“所有的大夫都请过了吗?告示仍贴着吗?”
闻声,坐在他右边的贵妇人虽面露不甘,但仍恭敬地答道:“老爷,都请过了,告示也一直贴着,奖金已经升到十万两了,也来了很多大夫,但都说无能为力。”
话落,中年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少妇更是哭出了声,用如桃子般红肿的眼望向上座的男子,害怕又焦虑地哽咽道:“老爷,你一定要救救凌儿啊,他可是你现在唯一的儿子了啊,我不能没有他啊。”
大厅中的另外四位少妇听到“唯一的儿子”这几个字,都狠狠地盯着哭得伤心的少妇,那眼神中有妒忌,有不甘,也有一丝怀念与悲痛。
宋家算是阳石城的大家,宋家家主宋晟有一个正妻,四个小妾,并育有五子三女,可谓是枝繁叶茂,然而,三年前开始,几乎每隔三个月就会有一个子女莫名其妙地染上重病并在饱受折磨后死去,宋晟为此将沧月的名医都请了个遍,也没有丝毫进展。一年前,他最后一个儿子也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染上了同样的病,他不得不贴出告示用万金求来无数名医,这才勉强让仅剩的小儿子活到现在,但昨天大夫说了,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病人估计活不过今夜,他内心焦躁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想我宋晟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女一个个受尽病痛的折磨而死?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吹得大厅里的蜡烛忽明忽暗,挂在墙壁上的字画也摇摆不定,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宋晟压下内心的不安,抬首望向门外,却见黑暗的夜色中渐渐显现出一抹青色,慢慢地,青色的影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是个人!
宋晟的五个妻妾也发现了门外缓慢走来的人影,惊恐得争先恐后地向宋晟靠去,硬是每人都抢到了他的一个衣角,双手死死地抓紧,睁大双眼显得惶恐不安。
终于,青衣人走出了黑暗,踏入了大厅,面容也清晰地显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瞬间,众人忘却了刚才的惊恐,惊艳地看着面前的人,一袭青衣,五官俊朗,身形飘逸,表情淡漠,气质清冷,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但显然,最理智的宋晟最快反应过来,看到了除那张脸以外的部分,惊呼道:“银发?”
另外五名看得痴迷的女子闻言,齐齐将视线移移至男子五官以外,果然,一头飘逸光亮的银发随意地披散于双肩,夜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吹起他肩膀的长发,姿容如仙,飘渺梦幻。
但是这次,她们没有再失神,因为,那是银发!
十四年前,宋家有个舞女所生的三岁男孩被赶出家门,她们至今仍记得那男孩面无表情地离开前看向她们的眼神,和现在这个银发男子如出一辙,就像看着一群死人,让她们觉得毛骨悚然,心里隐约有丝不安,而那个男孩,也是一头银发!
难道是他?
想到这个可能,众人心中再次惶恐起来。
幽幽地,风阡陌开口了。
“你们准备好了吗?”
“什么?”跳跃的话语让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全死了,你们,是我最后一批送下地狱的,宋家人。”男子仍然面无表情,冷冷地吐出这句让他们心如死灰的话。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宋家的家丁呢?护卫呢?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我们没发觉的情况下把他们全杀了?”宋晟大吼着连连发问。
此时,身穿紫色长裙的三夫人惊了,形象全无地惊声尖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啊!快来人啊!”
刺耳的声音让风阡陌眉头微皱,而后不耐烦地右手轻轻一挥,刚才仍尖声叫喊着的三夫人顿时没了声音,双目圆整,嘴呈o形,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脖颈处那条细细的红色血丝清晰可见。
后知后觉的几位夫人顿时乱作一团,慌乱地向后厅逃去,想离这个刚刚把三夫人杀了的恶魔远远的。然而,她们还没走几步,就齐齐定在了原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地软软倒在了地上,脖颈处都有着一模一样的红色血丝。
此时,整个大厅只剩下宋晟一个人还站着,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全府的人都被杀了他却没有发现,这么细的伤口,根本不会流多少血,他自然嗅不到血腥味,而且杀人手法那么娴熟,出手那么迅捷,在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已经得手,没有反抗,软软倒地,不会发出一丝声响。
他知道,他是十四年前的那个小男孩,今夜,是来复仇的。
想到这,宋晟顿时像老了十几岁半,神色疲惫,双目无神,背也弯了几分,无力苍老地问道:“这三年来宋家孩子的死,是你做的吗?”
“是。”没有犹豫,没有感情起伏,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当年确实是老夫对不起你们母女,我没想过你会被欺负到那个地步。”宋晟双目空洞无神地望向前方,似回忆般低沉地缓缓说道。
风阡陌没有一丝反应,仍然静静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死人。
宋晟见状,也没多说,只是放下尊严,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佝偻着背,一片沧桑,恳求道:“在你动手前,能求你,放过凌儿吗?”
“他已经死了。”风阡陌淡淡地说完这句,就不等对方再有继续废话的机会,手一挥,宋家最后一条人命,被轻易地夺去。
宋晟死前,仍僵硬着一张脸,那张脸上,有心痛,有悲伤,有愧疚,也有,忏悔。
风阡陌看都不看一眼,就冷冷转身,留下一句“你没资格求我”,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宋家满门被灭,且全都是割断颈部大动脉,一击毙命的事轰动了整个阳石城,众人纷纷猜测宋家到底跟谁结下了这样的血海深仇,导致灭门之灾。
绝情宫内,和往常并无二样,一片宁静。
宫主软榻前,挂着一个粉色纱帘,遮挡住了纱帘后的景象,努力向里望去,也只能隐约看见一个窈窕身影。
纱帘前,一个银发男子静静地伫立一旁,面无表情,仿佛让他就这么站上一辈子也无所谓。
终于,纱帘微动,一只轻执信封的芊芊玉手缓缓伸出,随后一个温婉柔媚的声音传来。
“这是你此次的任务,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纱帘前的男子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眉头微皱。
三个月?这是自己所接任务中时限最长的,什么任务需要那么长时间完成?
疑惑归疑惑,他仍旧接过信封,取出书信,打开,低头,却没看到纱帘后的女子此时嘴角勾出的阴狠的笑,只看到三个大字跃入眼帘。
“叶倾狂”!
陌陌咋觉得《倾狂》的收藏量那么低呢……伤心了……上帝啊,陌陌虔诚地向您祈祷,让《倾狂》这周的收藏量突破一千吧,如果您答应了陌陌,那陌马上加更~~~ydear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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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阴谋
雪山山顶,一眼望去,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像是一家三口的三个人影立于雪山之巅,在呼啸而过的猛烈刺骨的寒风中站得笔直。
其中,男子一身黑衣,内敛而霸气,女子一袭白衣,神圣而纯洁,她怀里护着的一个小“男孩”同样白衣胜雪,灵动而美好。
三人的衣袖和衣摆处都绣有一模一样的金线莲花刺绣,傲然绽放,清晰可见,
然后,镜头上移,他们的脸显得异常的模糊,完全看不清五官,甚至看不清脸型。
突然,画面移转,一大帮看不清脸的人出现在雪山顶,齐齐围着中间的一家三口,姿势戒备中带着攻击。
画面再度移转,围在外面的众人手中纷纷聚集起一束束五颜六色的光,有红色,黄|色,紫色,蓝色,黑色,白色,橙色,而后众多光束合成一束更大更耀眼的混沌之光,向中间三人射去。
“不要!”倾狂猛然乍醒,额头布满了细细的冷汗,甚至多得顺着脸颊滑到了下颚处,滴落。
房间,一片漆黑,只能借着从窗户洒入的微弱月光看清楚桌椅的大致轮廓,窗外,蛐蛐在不知疲倦地歌唱着,反而使这夜晚显得更加的静谧。
从床上坐起的倾狂右手捂着上下起伏着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的冷汗仍然一滴一滴地落下,浸入丝绸被里,瞬间消失不见。
心,好痛好痛,好像快裂开了似的,缺了好大一块,好空虚,好孤单,好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年这个梦做得越来越频繁了,但每次都看不清里面的人的脸,他们到底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梦像在预示着什么?又像在召唤着什么?
倾狂想起前世四岁以前一片空白的记忆,身上奇怪的着装,还有死后的穿越,这些,到底是意外,是巧合,亦或是,有着必然的联系?
倾狂的思绪已一片混乱,混沌不清,平时引以为傲的冷静和逻辑分析能力,在此刻也完全失效。
剪不断,理还乱,就是这个感觉。
待倾狂慢慢地平复了心情后,抹去额头的冷汗,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不得不下床换了一身干爽的亵衣裤,却再也睡不着了。
移步到桌前,坐在凉凉的红木圆凳上,抓起茶壶一连倒了三杯凉水喝尽,口干舌燥的感觉才缓解了稍许。
放下茶杯,仰头望向夜空的那一轮明月,思念之情又如潮水般涌来。
要说倾狂过早地承受了太多那个年龄所不该承受的东西后仍保留的唯一一点童心和天真,就是固执地认定妈妈是和嫦娥一样,在月亮上幸福地生活着,所以每当她一个人时,总爱静静地仰望夜空那轮明月,仿佛看到温柔美丽的母亲在微笑着柔柔地凝视着自己,轻轻地对自己说:琪儿,妈妈一直在看着你,妈妈会永远陪着你。
不知不觉中,倾狂的嘴角掠过一丝浅浅的微笑,不是白日里那张狂的笑、邪魅的笑、嗜血的笑、玩味的笑,而是只会出现在黑夜中的,幸福中带着一丝悲凉与沧桑的笑,黑宝石般的眼瞳失去了往日熠熠的光泽,蒙上了一层浅浅的迷雾,瞳孔散漫,茫然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思念和两世的孤单。
暗处,一头银发的他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完全笼罩在月光下的绝色人儿,一直漠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解,眉头微皱,眼中流转着复杂的眸光。
为什么她周围会弥漫着那么浓烈的孤独和忧伤?为什么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我竟然会觉得心有点被揪住了?为什么她会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仿佛能填补我三年来心中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抹空虚。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确定,让原本打算直接下手的风阡陌犹豫了,那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也能影响他的情绪,他很讨厌这种静如水的心境被破坏的感觉,但他更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斟酌片刻,他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嗖”一下,消失在原地。
此时,一直仰望着月亮的倾狂嘴角又回复了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