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鸣作者:未知
鸾凤鸣第10部分阅读
坐下,淡撇上官皓月一眼,道,“与我何干!”
上官皓月一脸痛心疾首,“师弟啊,师兄我知道你铁石心肠,但也不能如此绝情吧。咱们好歹师兄弟一场,你忍心看着师兄我被人欺压么?”
宁裳受不了的翻个白眼,“你明知道他理都懒得理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说着长叹一声,老气横秋的说道,“孺子不可教也!难怪被师门唾弃。”
“丫头!你……你……”
“我什么我?我比你强多了。至少我敢唾弃他,你却只有被他唾弃的份。”说完挑衅的横扫楚若寒一眼。哼,她现在可是有恃无恐!
楚若寒僵直的唇线微微跳动,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击,而是为自己倒一杯酒,一饮而尽。颇有借酒消愁的味道。
湖心亭一下子陷入尴尬的死寂。
宁裳和上官皓月对看一眼,二师兄(小师弟)有心事,而且,不是一般的心事。
宁裳抬眼看向聿执絮,以眼神询问之。
聿执絮微微摇头,轻叹一声,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看来,形势越来越复杂了。
宁裳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轻咳两声,对上官皓月说道,“你刚刚说桑离会为了絮和碧心柔翻脸,是怎么回事?”说完递给聿执絮一个抱歉的眼神,好奇心使然,见谅,见谅。
上官皓月见聿执絮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回道,“桑离并不知道絮的真实身份,所以一直对絮纠缠不清……”
“咳咳……”
宁裳疑惑的看向咳嗽的某人。聿执絮一脸坦然,他只是嗓子不舒服,清清嗓子。
宁裳小脸微皱,语调的怪异程度再次加深,“什么叫做……纠缠不清?”这话说的好暧昧哦。
上官皓月一脸讪讪然,“就是,桑离想收絮做他的……”说道这儿,上官皓月摆出一副无比为难的表情,视线在宁裳和聿执絮之间游走。
宁裳的眉头锁的更紧,难道桑离男女通吃?“幕僚。”聿执絮终是忍不住了。
宁裳松一口气,忽尔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狠狠的瞪上官皓月一眼,咬牙切齿,“竟敢耍我!”
上官皓月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没说。”
但是比说了什么更糟糕!宁裳用眼神将其千刀万剐一番之后,酷酷的将视线调向聿执絮,脸上的愤恨也瞬间转变成了甜美,“你还是自己坦白吧。”
聿执絮也觉得还是自己来说比较合适,“碧心柔和云水月都是桑离的说客。我事先让云水月给桑离留了一封信,表示我愿意『考虑』投诚的事,但是前提是……”聿执絮停了停,淡淡道,“前提是把云水月还给我。而碧心柔却在此时将云水月劫走了,桑离必定会和碧心柔势不两立。”
闻言,宁裳紧张的看着聿执絮,“把云水月……还给你?”声音中带着异常明显的颤抖。聿执絮以眼神安抚她,道,“别乱想,这只是惑敌之计。”
宁裳垂下头,她当然知道这只是惑敌之计,但是……聿执絮轻叹一声,“她什么也不是。”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一人。“对不起。”宁裳气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敲几下,她不该庸人自扰的。不管他和云水月有怎样的过去,那都是过去的事。
聿执絮摇头,“是我疏忽了。”因为不在意,所以不管江湖上怎么传,他都不闻不问。却不想这样的不闻不问,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
上官皓月戏虐的说道,“这可不是一点点的疏忽,江湖上把你和云水月的情谊传的可神奇了,什么郎情妾意天造地设情比金坚……”感受到聿执絮的冷眼,上官皓月轻咳两声,识相的改口道,“流言止于智者。咱们是聪明人,管那些流言蜚语做什么。”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楚若寒突然冷冰冰的说道,“至少应该给她一个解释。”
见有人和自己站同一战线,上官皓月胆子一下子变大了,道,“是啊。你不说清楚,小宁儿怎么会知道传言是真是假呢?你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是不能不在乎小宁儿的感受。”说实话,他真的没想到絮竟然没有向小宁儿解释过。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的确是絮的作风。果然是患难见真情,两位师兄还是向着自己的。宁裳灵动的眼眸里闪现两滴清泪,欲滴不滴的样子,将她此时的感激涕零表现的淋漓尽致。有人为自己说话,不感动那是假的。
但是,絮好可怜哎。宁裳抬眼瞅了瞅一脸自责的聿执絮,侧头对两位亲爱的师兄说道,“他还没来得及说嘛。”毕竟,他们昨天才好上。
聿执絮轻轻扬了扬唇角,这种时候还帮他说话,这样的女子,让他如何不爱?
[第二卷:凤在江湖:第四十九章:谁中了谁的计?]
楚若寒冷哼一声,没立场的丫头。上官皓月则面带鄙视的斜睨一眼自家小师妹,长叹一声,缓缓摇头,“这种时候你竟然帮他说话。”语气十足的恨铁不成钢。
宁裳讪讪的笑了笑,“这是应该的。”
上官皓月翻个白眼,道,“你真的一点醋意也没有?”女人不是都爱吃醋吗?
“你当我是醋坛子啊!”
闻言,上官皓月扬眉戏笑,转头对聿执絮说道,“你看咱家小师妹多贤惠,这可是你的福气。”瞧那骄傲的口吻,颇有与有荣焉的味道。
宁裳习惯性的陷害道,“你看咱家大师兄多悠闲啊,这可是你的苦力。”
上官皓月的表情瞬间僵硬,连连说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忙的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了。”说完一脸控诉的看向宁裳,小师妹啊,师兄我刚刚还帮你打抱不平了哎,你就算要过河拆桥也不必这么着急吧?宁裳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小鼻子,一脸歉意,眼睛冲上官皓月眨巴几下,都是习惯惹得祸,师兄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上官皓月扼腕叹息,可怜兮兮的看向聿执絮,心道,我最近可是为你跑了好几趟大聿皇城啊。
聿执絮剑眉一挑,“你负责调查碧心柔在庄内埋下的阴谋。”听到’阴谋‘两个字,楚若寒的身子怔了怔,接着,手中的酒杯变成了粉末,无声无息。
上官皓月被楚若寒这一反应惊的连推脱任务都忘了,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宁裳则凤眸微眯,心道,大有文章!
“还没有想好如何告诉我们吗?”聿执絮淡淡道。
楚若寒拳头紧握,道,“是她。”
聿执絮道,“意欲如何?”
“今晚便让她……原形毕露。”天知道说出’原形毕露‘这四个字需要多大的勇气。宁裳递给被楚若寒按得凹下去的桌面一记同情的眼光,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聿执絮心知楚若寒无法把话说出口,便代替他说道,“琉璃对若寒下毒了。”
“什么?!若寒中毒了?”上官皓月迅速探向楚若寒的手腕处,片刻后才松一口气,戏虐的说道,“死不了。”
故作轻松的语气中却带着点儿掩饰不住的心有余悸。同门之宜便是在这不经意间显露。
而宁裳则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琉璃做梦都想嫁给你,怎么可能对你下毒?这件事情一定另有玄机。”
楚若寒低吼,“我亲眼看见她将药放进了鸡汤里。”他何尝不希望这只是误会!
宁裳仍然不敢相信,琉璃对他下毒?这怎么可能嘛!前不久琉璃还兴奋的告诉她楚老夫人……等等……宁裳将那天和琉璃的谈话回想一遍后,不可思议的叫道,“天啦!难道是……”宁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什么?”三个男人同时发问。
宁裳欲言又止,满脸担忧的瞟了瞟楚若寒。
“说吧。”能有什么事情比被心爱的女人背叛还难以接受?
“你曾经是不是有过上南宫府提亲的打算?”
楚若寒点头,面无表情。
“后来为什么没有去呢?”见楚若寒面露犹疑,宁裳又道,“如果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必须坦白。”
“我娘以死相逼”
宁裳倒抽一口气,楚老夫人疯了不成!
楚若寒又道,“大概三四个月前,我娘突然对……琉璃变的苛刻起来,听到我说要去南宫府提亲,就以死相挟。所以……”
“所以你派人将原本寄宿在庄内的琉璃送回了南宫府。”楚若寒点头。“你就没有想过楚老夫人突然改变态度的原由?”
“想过,但是想不通。”宁裳拧了拧眉,道,“但是我在琉璃那里听来的却是另一回事。”
楚若寒眉头紧锁,“说。”
宁裳将那日与琉璃的谈话一一道来,未了补道,“听琉璃的口气,让提亲搁浅的原因似乎是出自你身上,而不是你娘。”言语之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楚老夫人说谎了。闻言,楚若寒猛的起身,二话不说便离开了。
聿执絮和上官皓月相视一叹,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若寒注定是受伤的一个。
瞅了瞅楚若寒离开的背影,宁裳小声问道,“你们觉得琉璃和楚老夫人,谁背叛他的可能性大?”
“琉璃。”异口同声。
“怎么会是琉璃呢?这明显就是琉璃受了楚老夫人的蒙骗嘛。”
“虎毒不食子。”
“可是……”宁裳无力的叹一口气,“不就是开个武林大会么?怎么折腾出这么多事情出来?!”
聿执絮安抚道,“这件事若寒自会处理,不必担忧。”
宁裳道,“我可以去找琉璃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她现在的嫌疑还在。你接近她,太冒险了。”
宁裳垂下嘴,“好吧,不去就不去。”虽然她相信琉璃是无辜的,但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为她的安危担忧心。他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抿了抿嘴,宁裳道,“你把云水月安置在哪儿?”
聿执絮道,“大聿皇城侯爷府。”
“哪个侯爷府?”
“云亲侯。”
宁裳小嘴一掀,不满的嘀咕道,“天知道云亲侯是谁。”她虽然对大桑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了如指掌,但是大聿的她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聿执絮浅笑,“等我们回大聿后我再介绍给你认识。他一定会喜欢你的。”说着不着痕迹的瞟一眼上官皓月。上官皓月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连连摇头。
宁裳古怪的撇上官皓月一眼,“你不会也中毒了吧?”这年头,到处都是中毒的人。
上官皓月僵硬的脖子扭了扭,道,“没有。”但是比中毒还严重。
而另一边,大桑战王的别院中,草木一片凋败,却没有半点萧瑟之气而是透着一股邪戾。
桑离一袭黑衣,金丝镶边,完全不搭调的两种色泽与他身上的邪魅混合在一起,竟出奇的和谐,浑然天成。
妖魅的眼线微微上扬,桃花一般的面相却没有桃花的柔态,而是恰恰相反冷酷的狂妄与势在必得的自负。薄唇浅勾,笑里藏刀,“果然最毒妇人心。”桑离用食指轻佻的抬起眼前人的下巴,“不过,本王最是欣赏心狠手辣的女人。”
不待那人给出反应,桑离冷漠的抽回手,一个华丽的转身,双手负于身后,纵声冷笑,霸气十足的说道,“敢和本王耍手段玩心机,本王就奉陪到底,看谁更胜一筹。”倏地话锋一转,“来人,去把碧寒宫宫主『请』来!一定要五花大绑招摇过市!”
[第二卷:凤在江湖:第五十章:待客之道]
午时将过,烈日依然放肆的散发着万丈光芒,丝毫没有因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半分,天下第一庄内忙碌的众人亦然,各司其职,纵使挥汗如雨也没有丝毫懈怠。
风月小筑却仿如一个世外桃源,矗立于偌大的天下第一庄,遗世独立。风轻云淡,惬意无限,尤以此时正悠闲的喝着下午茶的某女为最,只是,品茶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平静表象下的波涛汹涌。宁裳忽然眉头一展,拍案叫道,“我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前一刻还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洋溢起恍然大悟的喜悦。
闻声而来的惊风紧张的问道,“宁小姐有什么吩咐?”
宁裳摇头,忽尔又点头,问道,“你家公子在哪里会见严掌门?”
惊风抬头看了看天色,“公子应该就快回来了。”
“我问你他在哪儿会见严鸿?”声音拔高几度。
惊风讪讪的干笑两声,“湖心亭。”
宁裳皱眉,嘀咕道,“现在这个时候在湖心亭坐着岂不是要热死!”
“公子说湖心亭景色宜人,适合修身养性。”惊风自己都觉得修身养性跟会见严鸿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可是一想到公子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表情,他就没来由的信服。
“修身养性?”
惊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字正腔圆的重复道,“修身养性。”
“你家公子的修为还不够好吗?”
“精益求精嘛,我家公子的追求是无止境的……”
宁裳翻个白眼,“我看他是怕严鸿喝完茶后乱扔杯子砸坏了东西吧。”此话一出,宁裳顿时觉得这个解释异常合理,嘴角不禁上扬。惊风道,“可是公子并没有让仆人上茶啊!”
“呃……难道他用酒招待严鸿?”
惊风点头,“百年女儿红。公子特意从楚庄主那里弄来的。”
宁裳拧眉,“你家公子不会不知道严鸿号称’三杯倒‘吧?”普通的酒都只须三杯即可放倒严鸿,更别说这醇厚的百年女儿红了。
“我想……应该知道吧。要不然公子也不会只向楚庄主要一小坛。”
“一小坛足矣放倒十个严鸿了。”
惊风道,“不会的。那一小坛还不够公子喝呢。”
宁裳微楞,忽尔恍然大悟,“敢情那酒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这……公子应该是为严掌门着想吧?”惊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宁裳忽尔眯起晶亮的双眸,满脸兴味的笑道,“既没茶水又没酒水,真好奇他要如何招待客人。”
惊风连连点头,其实他老早就想过去瞧瞧公子饮酒别人干瞪眼的场面了,只是,公子让他随侍她的左右,所以他没机会去看。
宁裳凤眉一挑嘴角噙笑,快速朝湖心亭走去。
惊风立刻紧随其后。
湖心亭内,随侍在旁的小厮挥汗如雨,而相对静坐的两位高手则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聿执絮放下酒杯,淡淡道,“严掌门考虑的如何了?”
“严某以为,想要合作,就该开诚布公。既然无痕公子坚持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严某只能说,多谢抬爱。”
“絮某真心诚意想与严掌门合作。至于真实身份,絮某暂时无可奉告。但是有一点絮某可以说明絮无痕与桑离,势不两立。所以,我们暂时有共同的敌人,结盟对于你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等到时机一到,絮某会坦诚身份,届时严掌门可以选择反目为敌还是继续为友。”
严鸿习惯性的端起茶杯置于嘴边,忽尔想到这茶杯之中并非茶,而是白开水,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天下第一庄除了白开水和女儿红之外,没有别的饮品了吗?比如,茶……”这个疑问他一来就想问了,但又觉得不合适,便忍到现在才问。
聿执絮浅笑,“楚庄主说,酒给兄弟,茶敬朋友,而白开水是专门为贵客准备的,以表示天下第一庄待贵客之心诚如白净的水一般,不掺杂任何杂物。”“原来天下第一庄还有这种规矩。”可是为什么他以前来的时候喝的不是白开水呢?
聿执絮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楚少庄主的规矩。”
言下之意,以前当家的是老庄主,没有这么讲究。
严鸿颔首,心里有了几分了然,道,“看来今日严某不点头是喝不上茶了。”
聿执絮笑而不答,淡淡的眸光锁在严鸿脸上,那份淡然的自信更添其风华,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而这样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表情却让严鸿闪了神,惊了心。严鸿表情沉痛,目光飘渺,仿佛透着那张风华绝代内蕴光华的面孔回忆着什么……忽然,眼角一晃,圣血麒麟反射来的耀眼光芒让严鸿心神一沉,不经意叫道,“竟像是专门为他打造的一般。”圣血麒麟就连插在自己头上时,都没有如此耀眼过。聿执絮面露疑惑,道,“严掌门何出此言?”
严鸿回神,收回游走的万千思绪,略显尴尬的扶了扶茶杯,道,“圣血麒麟很适合你。”除了他,恐怕再也没有人配的上它了。想到此,严鸿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自嘲,严家的家传之物竟与外人如此般配。
[第二卷:凤在江湖:第五十一章:独当一面]
聿执絮轻笑,“说到这事,絮某还忘了答谢严掌门的赠簪之宜。”说着让一旁的小厮将一个大大的方形锦盒呈上来,道,“想必严掌门应该认得这东西。”
严鸿对他口中的赠簪之宜感到莫名其妙,正张口准备询问,却在小厮打开锦盒的那一刹那闪了舌,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紫玉金砂!”
紫玉金砂是由天然紫玉磨合雕琢而成的一套茶具,乃茶具之王。不知晓紫玉金砂便称不上爱茶之人。
聿执絮点头,“紫玉金砂虽不及圣血麒麟贵重,但也是絮某的一番心意。希望严掌门笑纳。”
严鸿恋恋不舍的收回抚摸茶具的手,道,“无功不受禄。”
“严掌门是在暗示絮某将圣血麒麟还回去吗?”
“当然不是。这是两码事。”聿执絮道,“宁儿说这是严掌门送给絮某的见面礼。”严鸿错愕,见面礼?是见面礼没错,但是……这时,一道笑咯咯的声音响起“是啊。严大叔说圣血麒麟只配戴在你头上,所以就送给你了。”
聿执絮含笑抬眼,嘴角微勾,圆谎的人来的好及时。严鸿侧头看去,见宁裳直冲他眨眼睛,那一脸’拜托‘的表情让他实在不忍揭穿她的谎言,于是将紫玉金砂收下,道,“多谢。”
聿执絮无比优雅的吐出两个字,“不谢。”说着不着痕迹的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某女。
宁裳乌溜溜的眸子噙满感激,冲严鸿眨巴眨巴几下,道,“严大叔在和絮商量对付桑离的计策吗?”
闻言,严鸿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却又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皱了皱眉头,道,“是的。”如此一番礼尚往来之后,还有和他们划清界限的余地么?
聿执絮满意的举起酒杯,道,“合作愉快!”
严鸿将茶杯端起忽尔又放下,道,“不是应该换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