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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鸣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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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鸣作者:未知

鸾凤鸣第2部分阅读

有何不可。”

宁裳底气十足的对小二说道:“拿壶酒来。”

宁裳接过小二递来的酒,做出为那他倒酒的姿势。突然,她用力将桌子一拍,恼怒的对那男子大吼道:“兄长这是什么意思?明明说好了共饮一杯,怎么突然说要走?难道是小弟在这里碍了兄长的眼吗?”

聿执絮完全无视周遭的各种眼光,优雅的抓起酒壶,缓缓将酒全都灌了下去,然后用略显沧桑的声音,平稳的说道:“如何?”

宁裳自认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可面对现在的状况,仍然是傻了眼。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优雅的让人心醉,潇洒的让人心疼。

她原本是准备等他开口反驳时,就气冲冲的冲出酒楼,一走白了,这样就不用付饭钱了。但现在却怎么也做不出气冲冲的样子,只好失落的说道:“小弟先告辞,免得坏了兄长的兴致。”然后快步走出酒楼。

酒楼里的其他人都还没从刚刚的状况中反应过来,包括小二。

聿执絮面上依然波澜不惊,只是抬眸瞟了瞟她离去的背影,便收回了视线,从怀里取出一定纹银放在桌上,说道:“刚才那位公子的饭钱我替他付,再去弄一桌酒菜来。”

小二见着白花花的银子,顿时两眼放光,笑呵呵的说道:“好嘞。您稍等。”

出酒楼后,宁裳朝法华寺的方向走去,满脑子却是刚刚的事情。那个男子像是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却甘愿做冤大头。难道她真的是鸿运当头,遇上老好人了?

法华寺外围着一大群人,外圈是看热闹的老百姓,里圈是官兵。宁裳踮起脚伸长脖子,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惜身材太矮小,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她向旁边的人询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这里的主持对御史夫人不敬。御史夫人大发雷霆,扬言要封寺。这不,衙门的人都来了,正在大堂审问。我看啊,法华寺这次是在劫难逃……”

宁裳眉头微皱,无心大师德高望重,而且一向不理会这些凡尘俗事,寺里的大事都由他的师弟无名大师做主,怎么会对御史夫人不敬呢?这事一定另有隐情。

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都让开!”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寂静下来。

众人纷纷看向声音的主人一个俊朗的文弱书生。

宁裳翘起兰花指,清清嗓子,指高气昂的说道:“还不快给咱家让路!”她的声音本来就清脆,此时又故意将声音放尖了几分,听在人耳里,像极了太监的叫唤声。

宫里头的人……还是少惹为妙。众人默契的向两旁退开。转眼间,一条通往内层的路慢慢形成,宁裳满意的勾起唇角,昂首挺胸有模有样的向前走去。

门外一片唏嘘。围观的女人们分分感到可惜,如此俊美的人,竟然是个太监。而男人们则一脸的骄傲,仿佛在说,我虽然没你长的好看,但我有那话儿,你没有……突然,两个手拿大刀的官差拦住了宁裳的去路,“站住!”

[第一卷:凤隐于俗:第六章:假传懿旨(下)]

突然,两个手拿大刀的官差拦住了宁裳的去路,“站住!”

宁裳顿足,道,“二位这是何意?”

“京兆府尹在此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宁裳皮笑肉不笑,“你们看咱家像是’闲杂人等‘吗?”

两个守门的官差被她那声’咱家‘给怔住了,这人,似乎是宫里头的……两人对看一眼,其中略显老道的那个官差问道,“不知公公有何贵干?”

“奉颜妃娘娘之命来向法华寺高僧请教佛理。”

官差为难的说道,“这……法华寺主持顶撞了御史夫人,现今府尹大人正在问审……只怕……有些不便。”

宁裳冷笑,“是颜妃娘娘的事重要还是那个劳什子的御史夫人的事重要?”

“当然是颜妃娘娘。”御史的女人怎能和皇上的女人比呢?

“既然知道,还不让路!耽搁了颜妃娘娘的大事,小心脑袋搬家!”

“这……”官差疑迟半晌,冲身旁年轻的官差说道,“去禀告大人。”

“是。”

宁裳阻拦道,“不必了!咱家没那么大的面子让府尹大人亲自出来迎接。”说完抬腿向大堂走去。

年轻的官差想要拦人,又怕得罪了宫里头的大人物,不知所措的看向年长的官差。

“带公公去见大人。”

“是。”

法华寺的大堂内,除了无心大师平静的站着外,其他和尚都跪在地上。而御史夫人则坐在上座,面露不悦的对京兆府尹说道:“没听见我的话吗?快点把这群不知死活的和尚关进大牢。”

京兆府尹为难的说道:“夫人请息怒。他们只是解签而已,并没有恶意重伤夫人的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们计较了。况且,这里是佛门重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就当为御史大人积德。”这个御史夫人真是蛮横无理,自己抽了支下下签,怨解签的人干什么?我衙门里的大事都处理不完,还让我大老远跑来处理这些芝麻大小的事。要不是看在御史家千金是皇上的宠妃梅妃的份上,我才懒得里她!

御史夫人用力将桌子一拍,板着脸说道:“没有恶意?我诚心诚意来为女儿求子嗣,他们倒好,信口雌黄,竟然说我女儿命定孤星,注定无子。这不是恶意是什么?这话要是传到梅妃娘娘那里去了,你担待的起吗?”

“这……”京兆府尹心一沉,这事要是让梅妃娘娘知道了,不仅法华寺在劫难逃,连自己也会受连累。他轻叹一声,对御史夫人说道:“将法华寺禁封半月,解签之人关入大牢,其他人留在寺中闭门思过。您以为如何?”

御史夫人想了想,最后勉强的回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京兆府尹如释重负,高声说道:“来人,将这个解签的和尚打入大牢。封寺半月……”

“慢着”伴着一声底气十足的呵斥,宁裳不急不缓的出现在了大堂,鬼灵精的冲无心大师眨眨眼。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喧哗。”

不待宁裳回话,那个和宁裳一起来的官差连忙解释道,“回大人。这是来替颜妃娘娘办事的公公。”

听说是颜妃娘娘身边的公公,京兆府尹立马府身笑道,“不知是公公大驾,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御史夫人却一脸不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哼!”

宁裳睨她一眼,对京兆府尹说道,“法华寺暂时不能封。咱家奉颜妃娘娘之命来向法华寺的高僧请教佛理,这若是封了,咱家要如何向娘娘交代?”

“这……”他好为难。一个梅妃,一个颜妃……御史夫人恨恨说道,“法华寺非封不可!否则,本夫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京兆府尹一脸苦瓜相,为什么要为难他这个小小的府尹?

宁裳道,“试问夫人,法华寺犯了什么事?”

“这群和尚诅咒梅妃无子。”

无心大师道,“是解签,并非恶意诅咒。施主为何执迷不悟?”宁裳迅速低头掩饰笑意,她一见到无心大师一本正经的讲佛,她就想笑。

御史夫人不依不饶,“鬼话!我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无子?”

宁裳收起脸上的笑意,道,“原来如实解签也有罪,不知道是大桑哪条律法规定的?”

御史夫人气的满脸胀红,“你哼!他们满口胡言,说我女儿无子,就是不对!”

“你无理取闹,阻碍颜妃的正事,也不对,也该关起来。”

“你敢!”御史夫人恶狠狠的瞪着宁裳,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宁裳一点也没被她吓到,“你敢我就敢。”

御史夫人一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胸口起伏加剧,忽然,大叫一声,“你不是太监!”

全场肃静,齐刷刷看向宁裳。

宁裳干咳两声,道,“我也希望自己不是。”

“少装蒜。你若是太监,怎么可能有耳洞?”

呃,宁裳语塞。她也不想要那个耳洞。只是打她记事起,耳朵上就已经有了两个洞。唉,都是耳洞惹得祸。

御史夫人一脸小人得志,“哼哼,没话说了吧。假传颜妃懿旨,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有谁规定太监不能有耳洞?”

御史夫人哑口无言。

京兆府尹沉重脸说道,“请出示腰牌。”之前实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怀疑他身份的真实性。

“对对对,出示腰牌。”御史夫人高兴的不得了。

宁裳睨他们一眼,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拿出前几天刚从颜妃那儿拐来的腰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道,“想确认一下这块腰牌的真实性吗?”

“不敢。”京兆府尹暗自叫苦,他真的要被那个聒噪的女人害死了。

御史夫人也呆掉了,但是仅仅只是几秒而已,“你有腰牌又如何?我还是梅妃的娘呢。”

宁裳道,“梅妃知道你在这里闹事吗?”

“这……”

“哼!若是梅妃知道你在这里无理取闹,给她制造麻烦,看她还认不认你这个娘!”“我……”宁裳不再理她,直接对京兆府尹说道,“大人是不是该离开了?”

京兆府尹如蒙大赦,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法华寺。

御史夫人眼睁睁的看着官差纷纷离开,又气又恼,可惜现在已经没了底气,最后只好’哼‘一声,扭腰摆殿的离开了法华寺。

人都走完后,宁裳摇摇晃晃的走到无心大师面前,晶亮的双眸弯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几日不见,你说佛的功夫退减了哦。连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都摆平不了。”然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连叹两声,“可悲,可悲啊。”

无心大师宠溺的说道:“你啊,就知道幸灾乐祸!”

无心大师本来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可又被宁裳给拉了回来。此话怎讲呢?

那还得从宁裳那个死在冷宫的娘说起。话说当年宁裳的娘和这位无心大师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两人日久生情。本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宁裳的娘被皇帝南巡时看中了,被皇帝连哄带骗的弄进了皇宫。那么个单纯的乡下丫头,不懂得钩心斗角,半年后就被陷害,进了冷宫。无心大师在失去爱人后心如死灰,不久便遁入空门,在法华寺出家。

宁裳十岁就开始在后宫骗吃骗喝,将后宫的妃子骗的晕头转向,人家还当她是神。十二岁时陪颜妃到法华寺礼佛,因为她脖子上挂着无心送给她娘的定情信物,所以被无心认出来了。就这样,两人结下不解之缘。当然,宁裳并不知道无心和她娘的往事,只当无心是个忘年之交。

[第一卷:凤隐于俗:第七章:偷听]

宁裳静静的躺在法华寺后山的石丘上,双手放在后脑勺下压着,翘起二郎腿,双眼微闭。

听说如贵妃小产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幕后黑手是一个连名字都不曾听说过的才人。宁裳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最是无情帝王家。三个女人代表着三股势力,谁也动不得,就将黑锅扣在了无权无势的小才人身上。不可否认,皇上是明智的,但也是无情的。

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她也该回宫了。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了,这几天在法华寺玩的很开心,尤其是和无心大师说佛的时候,想到此,刚刚和无心大师说佛的情形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中……禅房内,无心大师手里托着一本《三世因果经》,念道:“今生奴婢为何因,前世坑蒙拐骗人。”

宁裳哀伤的说:“今生坑蒙拐骗,来世是不是就要为奴为婢呢?如果仅仅只是为奴为婢而已,我倒不怕,就当为我今生的行为赎罪。做坏人总比做死人好。”无心大师顿时语塞,他知道宁裳在宫里的生存手段,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他不能指责她,因为在那个吃人的皇宫,到处都是阴谋诡计钩心斗角。她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性命,不步她娘的后尘。无心大师心疼的回道:“不必赎罪,你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宁裳满脸内疚,轻声说道:“没有吗?我骗了颜妃的腰牌,拐了玉妃的出宫令牌,坑了如妃黄金百两,蒙了静妃……”

无心大师昧着良心回道:“没有。那些都是他们自愿给你的。”心想,我怎么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了?以后一定不给她讲佛了,再讲下去,我都要还俗了。佛门的这些东西不适合她……宁裳再次问道:“真的没有吗?要不您帮我问问佛祖,看我能不能得到宽恕?”

无心大师白净的脸皮像抽筋一般跳动着,心里不停的重复’心如止水,淡定,淡定‘,然后严肃的说道:“有生人在时佛祖不会显灵。”

宁裳立刻回道:“那我先出去了,您好好和佛祖沟通沟通。”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戏谑的说道:“记得帮我求情哦!”丢下大喊上当的无心大师,蹦蹦跳跳的朝后山跑去……想到无心大师脸皮抽筋的样子,宁裳嘴角勾起一弯新月,得意在心里嘀咕,他以后应该不会再给我讲这些东西了吧。’欲知前身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我才懒得理。今生都没过完,想来世干什么?

突然,隐约听到了细微的男声,宁裳睁开眼睛坐起来,左右瞧了瞧,却并没看见任何人的身影。轻淡的眉宇微微皱起,眼珠子快速的转了几圈,她将视线锁定在身后高大的石壁上,小心翼翼的把耳朵紧帖到石壁上。声音渐渐清晰……一个霸气却哀伤的声音说道:“你告诉他,我是不会回去的。他当初既然选择了舍弃我,那就当我已经死了。”

宁裳心一惊,这声音好熟悉,虽然语气不同,一个优雅温和,一个霸气哀伤,却有相同的磁性。她敢肯定这个人就是前几天在酒楼遇到的老好人。

宁裳屏住呼吸,心想,千万别被他发现了,偷听的事我做多了,但偷听的这么仓促,一点准备也没有,还是第一回。以前在宫里偷听时,都是蓄谋已久的,比如某天趴在龙床底下,脸红心跳的听皇帝和妃子做那档子事,记得当时还带了从御膳房骗来的点心呢!

“原来是你。”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宁裳下意识的回头,却被眼前的人惊呆了,不是惊吓,而是惊艳。阳光下,他双手抱于胸前,眉眼弯弯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微风轻拂,几缕发丝错乱的在他的侧脸旁晃动,清澈俊朗的脸庞却有着忧郁的影子,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却将那份忧郁化淡,似有似无。同样是痴迷的目光,但她却取悦了聿执絮,因为她清澈的瞳孔里,没有一丝贪婪滛秽。聿执絮将自己的衣袖垂到她嘴前,戏谑的说道:“要我帮你擦一擦吗?”

宁裳猛然回魂,尴尬的回道:“不……不用。”然后快速操起自己的袖子在嘴边狂擦,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流口水。

“哈哈哈……”聿执絮开怀大笑,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样畅快的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宁裳想,真不公平,他怎么大笑都笑的如此优雅?她长的也不错啊,大笑时怎么就没这么好看呢?只能装装淑女,笑不露齿。她愤慨的越擦越用力,嘴唇皮都磨红了。

聿执絮单手将她的胳膊按住,好笑的说道:“别再擦了。再擦就破了。”

宁裳脸红的低下头,不巧却瞟到他白净修长的大手,顿时新愤旧怒一起来,不爽的甩掉他的手,闷闷的说道:“这是不公平的!”

聿执絮被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彻底打击到了,也不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只大声的回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声音之大,足以惊醒南海游龙。当然,也惊醒了眼前的某人。

宁裳这次算是彻底清醒了,知道自己刚刚出了嗅也不尴尬,大方的说道:“我叫宁裳,你呢?”

聿执絮这辈子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刚刚迷糊时还会脸红,现在清醒了倒大方的很,完全不把她自己刚刚出嗅的事放在眼里,好像一切都是幻觉。

“聿执絮。”他打心底不愿意对她隐瞒真实姓名。

宁裳惊讶的叫道:“你姓聿?聿好像是大聿的国姓耶,你是皇族?”

聿执絮回道:“大聿姓聿的人很多。”

宁裳失望的说道:“这样啊。”

“你很希望我是皇族吗?”

“没有。只不过如果你是皇族的话……哎呀,其实,你是不是皇族和我没关系啦。”不知道为什么,聿执絮听到她说自己和她没关系,就有点生气。不悦的说道:“确实和你没关系。”

宁裳察觉到他的怒气,猜想是自己的话惹他不高兴了,于是转移话题,说道:“你常来这里吗?”

她这么一问,倒是提醒聿执絮了。聿执絮暗骂自己大意,忘了自己刚刚出现是因为她的偷听。顿时双眸如冰,冷箭一般看着她,问道:“你常偷听人讲话吗?”

宁裳的反应一点也不因温度的下降而变化,如往常偷听被人抓到时一样,气定神闲的回道:“是啊。我在家里经常偷听,有问题吗?”

[第一卷:凤隐于俗:第八章:恍惚]

聿执絮阅女无数,却没见过这么赖皮的女人。脑子里顿时闪现出一个想法:大桑第一厚脸皮,非她莫属。

聿执絮板起脸说道:“当然有问题。你听到了不该听的。”

宁裳双手挑弄垂在身前的发丝,歪头看着他,痞痞的回道:“那又怎样?杀了我灭口吗?要杀你就杀,我没什么意见。反正,我这一生就是一个笑话,无父无母无银子,唯一拥有的小命也被捏在别人手里。”言语之中的哀愁与无奈,连熟知她的无心大师也辨不出真假。

“有谁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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