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作者:未知
魅宫十二夫第32部分阅读
多少男人,不用烦恼哪个配不配,直接全部收了,省得麻烦,谈什么恋爱啊,先霸王硬上弓在说。”
言以槿语气中带点邪恶的忿然,“沫沫,你除了男人就没别的追求啊?”
“姐,这你就不懂了,你这朵奇葩连男人手都没拉过。你知道动物的身体全部构造,却不知男人的身体。你想啊,古代这么多帝王为什么有后宫佳丽三千?等你知道这个问题,你就知道什么叫思春了。”言以沫一时来了兴致,“男女情爱,自古有之。不谈恋爱,你就白活一世了。昔日阿娇长门赋,文君沽酒,杜十娘怒跳江等等哪一段不是惊世骇俗的爱情。还有很多只羡鸳鸯不羡仙,痴情男女,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说古代,就拿咱爸妈来说,不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你也知道夏娃偷吃禁果吧,总之呢,一个女人没恋爱过是很悲哀的事,一个女人没享受过男人的疼爱那是很杯具的事。”
“滚你的去,别在面前说一些带颜色的话。”言以槿用力在她腰上一掐,幽幽说着,“你想走近婚姻的坟墓,不要带上我。我现在还有一大堆实验要去研究。谁说女人没有男人很杯具。我宁愿终生呆在实验室,也不愿意尝试男女间的情爱。我比你有追求。”
一说到实验室,言以槿突然变了脸色,直奔实验室而去。“沫沫,在我没出实验室,你不准进去。有任何重要的事也不准进来。”
言以沫耸耸肩,继续手中的动作,刚将菜下锅,座机电话铃声就响了。她有些无奈,有心不听,但是电话铃声锲而不舍的一直打。只好熄了火,走到大厅,拿起电话,口气很冲的喂了一声,电话那边传来比她更猛烈的声音,“言以槿,这都大半年了,我给你的课题研究题目你还不给我答复啊!限你在半小时后给我答复,姐姐啊你在不给我回复,会死人的。我上有七十岁老母……”
言以沫非常礼貌的阻止了电话那头的话,简单说了一句,“你打错了。”啪的一声,直接挂断。然后又听到电话铃声,很不爽的拔掉电话线。一眼瞥到茶几上的几份文件“课题研究题目报告”。随手拿起来,往地下实验室走去。
“论古代男人荷尔蒙与现代男人荷尔蒙发育变异——”
“论情爱中的猜忌与占有欲和脑细胞的关系——”
“论动物与人类发情率和身体构造的差异——”
“谈中西男女差异对比研究——”
……
言以沫看了几眼手中的文件,满脸黑线,这是科学研究?什么跟什么。飞速的进入实验室,打算将手中的文件交给言以槿。一进实验室,就被眼前照亮了整个实验室的数颗水晶球体吸引,缓缓伸出手去触摸。
“沫沫,不要动。”
言以沫来不及收手,实验室轰然一声炸成粉末。恍惚中,她看到一个背影,闪现着一双含着宠溺笑意的眼。她的心,在失去知觉之前,想起那小鬼说的那段话:“于千万人中我遇见了你,或许是前世今世之约,于千山万水中,千万年的等待中,让我再遇见你。不早不晚,在世间停止那一刻,我只想说,嫁给我好吗?”
002章大婚被休
中州大陆最神秘的地方在哪里?
中州大陆最令人神往的地方是哪里?
中州大陆最传奇的是什么?
不是容貌端丽,秀气飘萧的迷宫男子,不失风度翩翩,谈吐大方的月宫男子,不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沧宫男子,也不是气势凌人,冷酷残暴的夜宫男子,更不是魅宫荒滛无度的魅舞,而是天海一阁的阁主——君临天。
一个一岁识千字,两岁作诗,三岁题文,四岁精通奇门遁甲,五岁博览群书,六岁武功绝世,七岁天下无敌。千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奇才。在天海一阁的百姓心目中,他就是一个神话,一个神魔都难以战胜的神话,一个完美无缺的神话。在纷乱的时代,这个神话因为一场大婚震惊九霄云外。
作为男人心目中的魔,女人眼中的神,他竟要大婚?作为天海一阁的君主,他竟要迎娶妻主?但是没有一个人感到奇怪,因为新娘是最幸运的女子,却也是最不幸的。
古往今来,她是君家第一位大婚之日被休离的妻主。
淡金色的暖阳倾洒在一身大红嫁衣的言以沫身上,投射过华丽花轿的帘幔,抬手撩起帘幔一角,纤细剔透的手指莹白如玉。她慵懒的眯着眼,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花轿。一串串圆润的玉珠垂落在华美高贵的凤冠前遮住了她的容颜,神色淡然的看着门前仗势欺人的奶娘,浅浅一笑:“君主阁下亲笔写了休书?”
“啪——”横空一声响亮的挥鞭抽在言以沫的身上。奶娘浓眉一挑,挑衅的看着她,眼里满是不屑的轻蔑,手中的力道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活活打死,冷喝道:“你是什么身份?还指望君主亲自写休书?你给我听好了,在我们天海一阁你永远都是最卑贱的妓子,不要凭着几分姿色就想嫁给君主。指腹为婚之事想必是你胡编乱造,我身为君主大人的奶娘,也算君主大人的半个娘,如果你懂得羞耻,就该知道什么是逆来顺受,妄想攀龙附凤,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在这个世上,能得到君主大人青睐的人,只有我家小姐——天海一阁第一个美人,明白吗?”最后几个字明显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言以沫可能是这世上最倒霉的穿越人士,她承袭了躯体,明白真正的主人懦弱无能、体弱多病,只要是个人都能欺负‘她’,最后压抑过度自杀身亡。
她摸了摸被鞭子抽疼的手臂,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哼!她言以沫想来睚眦必报,护短出名。让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遭受这样的罪,她会忍气吞声?
简直是天下奇闻!!
未等她开口,身边的贴身丫鬟环佩面色一沉,愠怒的瞪着奶娘,口气不善道:“传闻君主出生时,天上出现祥瑞,一条龙在上空徘徊。而且君主向来对丑恶的人看不顺眼,连带着刚出生时,任何人不能近他半尺。世闻君主是被龙奶喂养,何时有奶娘?莫不是你吃饱撑着,脑袋被门挤了?胡说八道。我家小姐自小与君主指腹为婚,尚有信物作为凭证,更何况我家小姐下嫁的是君主,不是你这样的无知妇孺。有谁见过休书是别人代替写的?你是想将君主取而代之还是想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我家小姐身份比你不知高贵多少,君主不出城门迎接倒也罢了,竟让下人挡住大门,还奉上休书一封。这算哪门子的夫君?分明是对我家小姐不敬。这样的夫君,我家小姐还真是‘高攀不起’。休书是吧?我家小姐没有犯七出之条,这休书要写也是我家小姐写,懂吗?”
奶娘心中一震,向来被人搓捏揉扁的神女,没想到身边的侍女会如此伶牙俐齿。眼珠一转,用眼示意一旁的礼官。礼官会意的垂头,恭敬有礼道:“神女请放宽心,君主临时有事不在城内,所有日常事务都由奶娘代办。指腹为婚之事君主从未提及,望神女切莫怪罪,下官保证会进一步查实此事。如若真有其事,下官会开城迎接。君主下令让下官等人在此迎娶四位妾侍,还望神女先行回避。”
环佩眼一红,心想自家小姐又被人欺负了,秀眉一蹙,愤恨道:“你们这是哪门子的以礼相待?明明是你们说要迎娶我家小姐,竟出尔反尔。君主一言九鼎,难道也甘愿做一回小人?你们摆明是羞辱我家小姐。什么不知道指腹为婚,什么迎娶四位妾侍。惹毛了我环佩,我管你们是谁,欺负我家小姐就是不行。要是以后真嫁给君主,还不定怎么打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还看不上你们君主呢!小姐,我们不嫁了!”
“你——”礼官气得涨红着脸,硬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一个丫鬟倒是比小姐还要嚣张,难怪神女自小懦弱,原来是有原因的。
“环佩!”她声音清婉,似带几分不愠不怒的笑意,清雅的宛如天籁。虽是出言斥责,却透着几许玩味的宠溺。环佩嘟囔几声,攥紧拳头,缩回她身后,低着头,眼睛不忘向奶娘瞪几下。
言以沫继承了‘她’的记忆,曾听闻君临天之事,此人睿智果断,城府极深,行事不走常理,却运筹帷幄,心思缜密,一向倨傲不羁,心狠手辣。如此谋略过人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今日之事,虽未见其人,却已知此人的性格有多恶劣。
第一个感觉,他不待见她,她更不屑于他。
瞥眼看向礼官的神色,她轻声道:“环佩失礼之处,还望两位不要介怀。环佩一向乖巧,可能是水土不服,亦或者天海一阁的空气会让人火气旺盛,造就劣性。既然是‘君主阁下’亲笔写下休书,就这样办吧!辛苦了。”
奶娘与礼官同时愣了愣,似是第一次见过这样‘明事理,识大体’的神女,怎么会如此呢?略带审视的睨视她,随口说道:“神女真有自知之明。”
“环佩,收好休书!以后你家小姐生老病死,二嫁、三嫁都与前任夫君没关系了。”言以沫轻笑道,一撩衣摆,当着众人的面将身上的红嫁衣脱下。地上一片艳丽的红,红的沁血,红的刺目,却衬托出一身白衣若雪的她更加耀眼。
微风轻拂,吹起层层衣袂,透过雪白的衣袍,她恍然是踏雪而来的女神,风华绝世,傲然天下。星眸如水,聚集着天地光华,纯净与狡黠融汇到极致。身姿清绝出尘,完美卓然,宛若雪中盛开的一朵寒梅,绝美而光芒四溢。
然而,这样一位落入尘间的仙子,举动令人惊愕。毫不避讳,毫不做作的将一身红嫁衣旁若无人的脱了?连一丝羞愧,一丝紧张都没有?
远处一双金色眸子瞬间变得阴冷,迸发出一股愤怒。双眉一拧,他的女人,谁给她胆子当众脱衣服不说,还一脸欣慰的接受休书?
环佩急忙上前拉着耍酷的她,黑沉着脸,她家小姐出了偶尔犯花痴,最让人心惊不已就是太过‘放肆’。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小姐,小祖宗,就算太高兴,也不能脱衣服啊!清誉清誉呀!要淡定!淡定!”
言以沫笑道:“别嘟嘴了,那嫁衣多重啊,现在一身轻松多好。反正被冠绝天下的君主休了,以后也不会踏进这里,要笑话也不会笑话我。世人只会说,君主在大婚之日休妻,妻主受不了辱,含愧带怒一摔嫁衣,愤怒离去。世人只会说,君主刻薄寡恩,你家小姐我可是‘弃妇’,同情的眼光多过鄙视的。相信我,你想啊,君主都不敢娶我过门,不是怕女人就是身有隐疾。”
蓦地,一阵冷风拂过,一切快得如雷鸣闪电一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言以沫只觉嘴角溢出腥味,一道寒光划过,冰冷渗骨,霎时浑身阵阵寒栗。
周围死寂一般,所有人僵硬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言以沫抬头看着‘前任夫君’的容颜,心神微惊。男人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王者气势,似乎要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压迫感,冷漠而张扬,霸道而犀利,傲然炫目。那双金色瞳孔,妖艳中透着魄人心魂的光彩,完美至极的面容,带着罂粟般的邪魅。一袭红艳的衣袍,线条匀称的身躯透着冷傲的尊贵,就连嘴角勾起的一抹浅笑,都会令人沉沦。
这样的绝世美男,她就这样错过了,会不会太亏了?
微微一愣后,态度不卑不亢轻浅一笑:“以沫见过君主,君主不愿意娶就不娶,何必多此一举,这么没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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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他面前毫无畏惧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君临天眼微眯,冷冷道:“这一代的神女还真是放荡。”
言以沫闻言,坦然自若道:“承蒙夸奖,君主名动天下,如今花轿临门,休书一封,君主难不成后悔了?”
“如此说来,神女非常高兴被休?”君临天嘴角扬起一抹讥笑,缓缓朝她走去,一指用力挑起她的下巴。从未有人像她这般‘直言不讳’‘坦然自若’‘大言不惭’,眸中划过一抹锐光,红唇轻启:“只是作为君家的妻主,每一代挑选出来的神女,如若被休离,会送去锁情塔,永世不得翻身!”
003章食色性也
“我无根无家,你认为死有多可怕?”言以沫厉声道,语气极尽轻蔑。
“好个无根无家。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你想尝试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等待濒临死亡的边缘?你想尝试闻着尸体腐烂的味道慢慢咽气?朕可以让你剜心剔骨,一生困在锁情塔,永世痛不欲生!”君临天目光阴鹜,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纤长的手指,指骨分明,缓缓下移,挑开她的白衣。触手的滑腻柔软,阴戾之气瞬间充斥全身。
指尖戳在她胸口,透过薄薄的白纱,如利剑一般缓缓侵入她跳动的胸膛。
漫天的曼珠沙华在清风中吹拂、纷飞,火红如血的肆意绽放它的光华。那一刻,一百一红两人对峙而立。
一个风骨傲然,静若流水潺潺,动似精灵俏皮。
一个霸道残酷,君临天下的气势,天下苍生臣服。
言以沫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避,阴寒如冰的眸子恍若冰峰上的雪莲,勾魂摄魄。身躯剧烈一颤,淡笑说道:“君主阁下名动天下,想嫁给你的女子犹如过江之鲫。我自知才貌德行无一能匹配君主,指腹为婚之事是每一位神女的责任。倘若这届神女是男子,难道要让君主娶一名男子不成?想必君主知道这事本就不合理。但求君主赐一纸休书,从此双方互不羁绊。”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君临天嘴角扬起一抹狂狷的轻笑。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言以沫抬眸,笑得妩媚:“君主,如此说来,你非赖定我不可?非妻不娶不成?还是说君主想要强迫?”
“你本来就是朕的女人,何来强迫之说?激将法这样的伎俩也敢在朕面前耍弄。”“我本不是自愿的。何况没有宴请,没有拜堂,花轿未过门就被休弃。君主才智高绝,对于得到一个没有心的女人身体,君主会用强迫吗?”言以沫不惧的对视着君临天,她分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王者气势,令她呼吸一窒,洞察人心的犀利目光是她不曾见过的威严。
君临天勾起一抹邪笑,魅惑且锐利的金眸戏谑的在她身上从下而上流连。他要女人何时需要强迫?只消他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以他的身份,整个天海一阁甚至整个中州大陆的女人随意玩弄。
这世上能够让他看上眼的女人绝无仅有。
不过,其中显然不包括言以沫。
她阅尽男色,游走花丛,欲擒故纵这样的手段早已不屑。女人的尊严与命运,她绝不屈服。
“很好,楼兰这次送来的神女果然非同凡响。”君临天撩起以沫的青丝放在鼻下轻嗅,淡淡馨香萦绕。蓦地,脸色一变,仿佛有千万道光线自瞳眸中迸发,耀得那星辰般的眼底深谙莫测。
他一把掐住以沫白皙的脖子,金眸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是谁?”
言以沫淡淡的浅笑,呼吸平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言——以——沫——”
“嗯?”君临天那幽不见底的眼眸又暗了一寸,浑身散发着来自地狱的煞气,森冷透骨瞬间充斥在四周,与生俱来的气息直渗心底深处,让人不寒而栗,不语而痴。
众人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连同抽泣声也扼杀在喉咙。惊恐不已听着君主这一声犹如风在奏乐的音律,音调令人坠入冰火两重天。
言以沫一怔,说不清楚此时的感觉,时间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不动了。她两世为人,经历过很多事,尝遍美男无数。即便是男人再美,她都不曾有过此刻心跳加速的感觉。
世间所有的音色,在他面前都显得空洞无味。
世间所有的男女,在他面前都会深受打击。
她不禁想,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男子。带着一丝凡尘烟火的仙人气息,却也透着嗜血修罗的恶魔戾气。
神魔难阻,所向披靡的他,让她油然恐慌。
君临天盯着以沫,不放过她任何表情,他就不信她不怕。倨傲开口道:“说,你究竟是谁?”
言以沫闻言一愣。
君临天浑身透着一种极致美感的诱惑,金眸之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变幻之快,令人无法捉摸。浑厚的声音响起:“楼兰每一代挑选出来的神女,你认为指腹为婚的说话能有几分可信?没有人比朕更了解神女,朕与神女在一起十六年,没有人比朕更了解她。你说你叫言以沫,那你到底是谁?”
环佩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眼见着自家主子被人掐住脖子,急红了眼,纵是怒不可遏,却恐于君临天的威仪,哭泣道:“君主,求您,求您,饶了小姐——小姐没有欺骗君主。几日前,小姐奉命前往天海一阁与君主成婚,途中遭人暗算,小姐不慎撞破了头部,几近送命,醒来后什么都忘了。小姐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可是小姐是真的神女。君主,求您,饶了小姐——”
“咳咳——”掐在她脖间的手愈发紧,言以沫酱红着脸,听着环佩那哭泣声心中一阵阵抽搐。
那个傻丫头啊!以君临天那样的性格,越是求饶,他越是狠毒。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没有人相信这世上竟会有他这样一个人。邪恶残酷的手段,纯净完美的美貌,亦仙亦魔的气质融合在他身上,诠释着一种极致的王者气势。即便杀人,那邪妄的眼神都是优雅的散发着千年寒冰。
第一次,她想了解他。
空气仿佛凝滞一般,凝结的气流勾画着他坚毅完美的线条,阳光倾洒在他修长的身躯,掩盖不住周身的邪魅。
君临天勾唇一笑,眸中似洞悉一切般,锋芒绽放:“神女生在楼兰,长在楼兰,出身书香世家,德才兼备,才思敏捷,然而性子却柔弱,一向木讷,不近生人,说话从来小心翼翼。她最注重的是她的身份,什么做不得,什么不能做,自律甚严的她,即便生性懦弱,却让人难以亲近,用最温和腼腆的笑容将所有人防范在外。她说,女人若只有美貌,没有才智,就不具备威胁,她宁愿什么都不懂,空有一副容颜,没有勾心斗角的城府,更无雄厚的家世背景。”
“其次,身为楼兰的神女摒弃了姓氏,无名无姓。六艺中只学礼,多年礼佛,身上萦绕着淡淡檀香。神女身子文弱,不曾习武,走几步都气喘不止。一鞭子向你挥来,你虽没有躲过,但也只能让武功高强的人只伤你手臂,未伤到脸,你的身手何其矫健敏捷?”
“最重要的是,神女历来与君家联姻。即便犯了七出之条,一生囚于锁情塔也不会坦然自若的接受休书。神女娇娇弱弱,逆来顺受惯了,你何止‘逆来顺受’,你自信,狡黠,大胆无畏!”
君临天紧盯着言以沫,邪魅的金眸之中锋锐尽显,欺身逼近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冷冷说道:“除了一张脸,你还是那个神女吗?别人不知道神女的容貌,你与朕从小就形影不离。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朕哪没看过,你的行为习惯,朕难道不知道?你贴身婢女可能都不知道你胸前的纹身,更何况只有朕能闻出你身上特制馨香。你到底是谁?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在哪里?”
一字一句,字字有力,句句强硬,猛然撞到她心底深处。这男人的警惕自持太可怕了,言以沫扇动着迷人的睫毛,十分无辜的摇头,宁死也要装到底。
“朕问你是谁?”君临天沉声再问一次,语气愈加冷冽,眼底的波动深浅不明。
言以沫涩然一笑,她也想知道她是谁。目光一转,声音宛若天籁般从他指缝间流出:“君主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无话可说。”
“楼兰出来的神女,很好!”君临天邪肆的笑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