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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宫十二夫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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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过敏!!!

言以槿嘴角抽搐,要不是看到迷未颜一脸紧张的样子,她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人亲吻过敏!不是因为洁癖,而是因为对亲吻过敏反应!!!

“那就闭嘴。为了救人,要么你做,要么我做。你不能做人工呼吸,只有我做。”言以槿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凝重道,“闪一边去,别妨碍我救人。”

迷未颜气极,在言以槿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双手按在月凌霄的肺部,一咬牙,双眼一闭,对着月凌霄的唇渡气。如此往复几下。月凌霄腹中的水才吐出来,呼吸也顺畅了。

言以槿一脸戏谑看着一旁呕吐的迷未颜。细密的睫毛闪了闪,不自觉嘴角微翘。

“仙女姐姐——”月凌霄缓缓睁开眼,一个身影映入他清澈的瞳孔间,纤细的手腕透着一股温柔的暖意,像初春淡淡的风,轻轻柔柔的沁入他的心底。微微一抬眼,视线便移不开。

言以槿看着一脸羞涩的月凌霄,红唇动了动,要是让喜欢脸红的月凌霄知道是迷未颜救他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打破他心底的那份清纯?

第075章男儿有泪

午后的阳光透着金丝淡淡落在荒岛一角上,浮动的金光明媚与华丽交织。冷风吹过,顿时乌云密布,薄薄地盖了一层氤氲。海风打着卷,刺骨的凉,转眼已入春。

整整两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言以槿被困在荒岛上两个月。期间她试过各种途径自救,却失败于当前的技术水平。眼底蓦然一酸,越发觉得失去后才知道曾经拥有,烟云过,尽成了一抹浮影。

天气阴沉之变,地面湿润,四周散发出春雨过后泥土气息。一抹身影出现在山林中,一身白袍已泛黄,言以槿拿着自制的“工具”,又开始她一天的忙碌生活。滑嫩的手上长满茧,双手握着石斧,一阵锐利的刺痛疼得她浑身颤抖不已。

她从最初打造石斧,再到每天砍树,到现在在顽强的意志。让她放弃希望?言以槿低声冷笑,让她一个敢于冒险的科学研究工作者逆来顺受?逆境又如何,困惑又如何,土壤里最不缺的就是尸首,而她的坚强与聪慧从来就没有“不可能。”

“魅舞,你够了。”迷未颜握紧双拳,证据里充满了愤怒,修长健硕的身躯散发着不容抵挡的魅力,深沉壮大的蓝眸一瞥,脸上带着狡猾痞痞的笑,才气蒙蒙的双眼斜斜地望着树下的言以槿,嘴角的笑意更加放肆起来。

“迷未颜,两个月。”言以槿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迷未颜,眼中复杂一闪而过,脸色平静,神色孳生,悉数的阳光将她拍板的肌肤映得透明带黑,衣袂飞扬,伸手擦擦脸上的汗珠,微微皱眉,瞅着他,“如果你还以为别人会来救你,那你现在可以跳海自尽了。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不是怎么的自私的。能够解救你的只有自己,侥幸活命已是万幸,何况能救出真正关心在乎的你,微乎其微。没有人会去怜悯你。少一个迷宫主,会有下一个顶替。你不会愚蠢的以为别人会来救你吧?我的世界里,只容忍两种人,不是关于创造新生活,就是死人。”

迷未颜金发闪耀,蓝眸微敛,苍白的嘴唇开裂,结实的身躯负手躺在树枝上悄悄动了动,垂头望着她一双充满坚韧的水眸,一样的绝色,却与从前他见过的女子完全不同。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她该是害怕痛器流涕,而眼前的她,五官灵动,容颜娇美,气韵清冷幽雅,却顽强刚烈,浑身透着铿锵有力的气势。

“好,很好。那就不劳魅宫主了。本宫是死是活,是好是坏,怎么样都行。生双何欢,死又如何。两个月的人间地狱,本宫受够了。砍树本宫恕不奉陪。你想怎样就怎样。”迷未颜嘴角冷僵,微喘着粗气,闭眼就刹那,一双深邃泛滥的蓝眸迷蒙若雾笼罩。

言以槿咬牙,清浅的眸光不屑一顾,“迷未颜,我果然是高看你了。据说你有儿有女,还妻妾成群。先不说你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就说你莫名失踪,或者不幸身亡,你有没有为你的儿女妻子想过?如果放弃了自己,别人更加不会怜惜你,更何况要上天去眷顾你。我告诉你,一个人连自己都放弃了,那生命还剩下什么?一个没有高尚灵魂的躯壳,活着和死没有区别。”

“你真的应该庆幸是发生海难,假如地震、泥石流、火同爆发,那种痛苦无力感才会令人绝望。既然活着就有一线生机,就该努力勇敢面对。你除了具有男性特征外,简直不是男人。”

迷未颜脸色稍黯,从树上轻轻一跃落地,倾身看着言以槿,红唇弯扬,卷发在烈日下微微泛金光,蓝眸一闪,低低笑起来,“魅舞,本宫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这番确实将本宫点醒了。本宫以往夜夜都要女人暖床作陪。从没想到会禁欲这么长时间。整整两个月,本宫没有碰女人,也差点忘记了身边不是有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吗?上次放过你,这一次本宫可不会怜香惜玉。”

言以槿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冷冷地看着迷未颜逐渐燃起的欲火。异常冷静开口道:“迷未颜,你就这点能耐?”

迷未颜蓝眸于日光下深炯慑人,脸色悚然,浑身怒意愈烈,紧紧地盯着言以槿,唇角邪魅兰弯,一把抓住她握着石斧的手,身子将她压在树上,下唇吻上那张绝色的脸,湿润暖馨的触感传至四肢百骸,令他浑身燃烧起来。禁锢她的身子,声音沉沉,“你可知迷宫的风气一直很开放。不论是兄妹、叔嫂、父女、母子近亲关系的人只要双方相爱,都可以成婚。本宫在耳濡目染之下,对女人从来只有——夺与弃。看上谁便夺来,不喜欢谁便赏赐给别人。妻子从来都是可以随便送人的。至于儿女谁知道是谁的种。魅舞,本宫从来没对女人用过强。你就乖乖从本宫一次吧。”

言以槿扬起头,手腕被他抓得生疼,使劲挣脱一下,却是徒劳。冷笑,“迷未颜,你真是可笑之极。”

“本宫是可笑,但是谁让本宫就喜欢你了。如今身陷荒岛,又共患难,同床共枕两个月,就差洞房花烛了。纵情声色男宠三千的你不会还是处吧?”

言以槿费力的推开他,任由她怎么踢打,他再怎么痛就是不松手。冷声怒骂道“放手。”

迷未颜蓝眸火光一燃,火苗骤现。心撕裂开来一般,他就这么没魅力吗?他就这么比不上她的那些男宠?相处两个月,他对她忍够了。额角青筋凸起,猛地痛起来。闷哼道,“就让本宫做一次畜生行为。”

言以槿挣扎出他的禁锢,两人纠缠中,她脚底一滑,身子不由歪斜,整个人从山坡上滴落。

迷未颜心下一紧,人扑向她,紧紧抱着她的身子,一路滚下坡去。

光秃秃一片的山坡又陡又长,碎石沙土飞舞,卷起青丝翩起,满脸尘土。天翻地转间,他紧抱着她,只有一个念头,绝对要护住她。圈住她的身子,双臂牢牢扣住她,手肘抵住地面,声音急切道,“乖,别动。”

她的头深深埋进他怀中,听到他急促的心跳,浑身骨头似要震碎般,头晕目眩,血液在身上翻滚,沙尘沾了一脸。蓦地身子被硬石磕痛,下一瞬却被他坚硬的身躯抵挡住。

天旋地转之间,灰尘扬起,尘沙覆盖着交织的身影。

血光,飞溅。

半响后,身体似被震得微微爆裂,山坡上留下点点血迹。微风动,碎石静,尘土扬。

滚动的身体终是停了下来。

她被滴落得浑浑噩噩,鼻间飘来淡淡的血腥味,耳边嗡嗡作响,眼皮一睁,身下的人金色卷发狼籍,蓝眸紧闭,唇渗血,面庞上被幕一道惊人的血痕。望向身下低吟的男人,心口逛跳。

“迷——”她轻唤,急忙起身,却发现他全身身下血迹斑斑,一双手紧紧环抱着她,手脚处全是殷红的血,一滴滴落地。血腥味在四周弥漫。眉紧蹙,身子硬生生僵住。

身下的男人蓝眸一睁,猛地抓住她,沾满尘土的身子沉沉压下来,脸上异彩一闪,卷发色泽纯正,笑容柔和,“本宫这么护你,是不是该亲个中级儿讨点儿利息呢?

言以槿一恍神,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脸上沾满尘土灰沉沉一片,一双蓝眸跳动着火光,紧盯着她,在她始料未及这定,嘴唇上狠狠被他啄了一口。

”呸呸呸!”迷未颜一呛,血腥的咸气,沙土泥味涌入唇舌中。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眼角抽搐,“嘶”的一声惊呼,浑身酸痛。

言以槿心中之炎愈盛,清亮的眸子腾腾而燃,红唇轻颤,满身上下都是尘土,脸上亦带着几点血迹,绝世风化之姿荡然无存,狼狈不堪。冷着脸,怒喝“给我滚,滚。”

迷未颜一震,蓝眸之火未熄,锋芒狰狰发光。竟不知道女人发起怒来,丝毫不逊色于凶残的猛兽,却越发的令他心动。没有女人敢如此口气对他。脸上旋即出笑容,抬手抚摸上她的脸,捧着她的脸颊,字字句句无奈道:“魅舞,本宫算知道你身边的男宠是以甘愿留在你身边。你确实不同于一般女人。你就不能稍微屈服下?你就不能顺从本宫的心意?本宫难道真的有那么糟糕令你讨厌?本宫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三番四次挑衅本宫,本宫也会把持不住,非要本宫用强你才乖?”

“本宫这些年除了身体需要找过女人发泄外,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你让本宫碰一下会死啊,其他人你能接受,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本宫?你告诉本宫,不,你告诉我,我真的有那么差劲让你看不上眼?”

声音沙哑低沉,声线透着悲伤。一字一句似孩童指责父母的不是,失望而充满怨恨。蓝眸突然流出晶莹的珍珠来,一滴一滴,颗颗剔透。委屈的模样嚎啕哭泣。头靠在她肩膀上,哭得更凶、更猛。似要将压抑几十年的泪水一次性游学出来。眼底通红,身体抽颤,声音抽噎。

言以槿惊愣,眉蹙眼跳,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心底隐隐揪痛。从未见过男人流泪,甚至伤心至此。就算她拒绝他,也不该有如此大反应吧。

迷未颜眼眶全是水雾,脸上的泪痕干涸,双手紧抱着她。蓝眸随即变的幽深起来,在她看不到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发悚的邪笑。

中州大陆一直流传一个秘密传说。除了五宫禁术外,迷宫幻术集齐五宫之首。练成幻术者可随意穿越时空,能行中州大陆。亦比摄魂之法还要骇人。

然而要练成幻术懂得运用幻术谈何容易?五宫原本是一体,五宫原本属于君家。君家守护着五宫的禁术,互不相扰。后来人的贪婪一起,争争夺夺。君家从中州大陆上消失,一家分成如今的五宫,将中州大陆侵害,各自称霸一方。表面保持和平,但彼此虎视眈眈,都想练成祖上传下来的禁术。

自他出生至今,未落一滴泪却偏偏对着她这般器出来。就是在那一瞬间,他紧抱着她,终于让他窥探到幻术的秘密。更讽刺的是原来幻术要阴阳相合,一男一女双修。几百来来五宫苦苦参透的禁术,不过如此。

迷未颜眼里泪花涌动,抽泣哽咽,喜极而泣,手死死攥着她,浑身暖意透出,低声道:“魅舞,你再敢对我巧言令色,冷嘲热讽,我就哭给你看。”

言以槿僵着身子不动,嘴角抽搐,眸光冰火相融,心火渐灭,脸上泛着红晕,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谁让他是只妖孽呢,比起魔殇那只妖精来,他更狡猾蛮横无理。

迷未颜软着身子靠在她身上,闭上眼睛,嘴角弯起,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

男人与女人之间,自有一套相处的方式。男人可以霸道,女人可以柔情。女人可以强悍,男人亦可反之。

言以槿一身不扭捏,说一不二,纠缠得深,反而说不清楚,是非黑白,只自知。极度漫长中,两人将话挑明,同在荒岛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再有类似的事发生,她可会亲手捏碎他的子孙根。

“我把话挑明了说,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你要追求是你的事,我要拒绝是我的事。喜欢就喜欢,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我迷未颜对天起誓,就算不择手段,也一定要让你喜欢上我,绝不再用强,但是生理需要除外。你可以拒绝,但是不能够践踏我的心意。”

“你在敢对我动手动脚,一发情就找我发泄。我会让你断子绝孙。你可以试试看。”

迷未颜的声音极轻且壮大强势,言以槿的回答犀利冷淡。两人各持己见,言语锋锐,针锋相对。龙争虎斗之下,这场心底告白已知晓。

言以槿仰首,任由阳光洒在脸上,祈容、风卿、魔殇、楚云峥、狂桀的感情问题还没考虑清楚,又来了一个迷未颜。她的桃花是不是绽放的太多了?脑中正想着魔殇,远处传来高呼。

“迷哥哥,舞姐姐,大事不妙了——”

“舞姐姐,你在哪?出大事了——”

“舞姐姐——”

“……”

言以槿随着声源望去,月凌霄醉眼迷胧小跑过来,细嫩的小脸上红彤彤,清澈的眸子流转,睫毛一眨一眨,喘着气道,“舞——船——船”

076章谁的孩子

阳光下,大海上,蓝眸金发,俊美绝伦,邪魅风流以,怒气冲天。

迷未颜迎风而立,静静地站在船头,白衣胜雪仿若飘渺的谪仙,衬着天蓝的眸子,翩若惊鸿。眼波流动默默深思,左手轻轻搁在胸前,右手紧握在背后,身子略微倾斜,头偏低,对着言以槿做了一个迷宫至高无上的谢礼。宽肩长臂,精窄的腰身,裁玉为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胜过月色瑶华,眸光泛着说不尽的深邃,一双炫目柔曼绽开,婉言拜别,“本宫此生难忘。”

月凌霄伫立在迷未颜身旁,稚嫩白皙如美玉的俊脸,浑身一股清新温文,却难以掩盖高中气质,极安静的望着言以槿,一双澄澈的眸子包含所有情绪,眼眶孕育着晶莹如玉花洁白的水珠,撇着红唇,哑声道,“舞姐姐,一定要来月宫看我。”

迷未颜有股天生邪魅却峻严狡猾的气度,湿润如玉的高洁令人不敢亵渎。

两人眼眸深处流露出极深的眷恋,从容的神情下掩饰着各自逃避的情绪。

言以槿轻知不语,神态淡然,两个月的相处一晃而过,分别时反而令她松一口气。点头拜别后,转向往船舱走去。背对他们,伸手扬了扬。盈盈清丽之姿,风华傲然之势,暗自轻松的是,略有不符。

迷未颜眸子渐暗,望着她的背影,半响未言。

她的拒绝他又岂会不知,只是他这辈子难得遇上一个令他在她面前不必掩饰情绪痛哭的女人。此生难忘。

心口一紧,呼吸一窒,心底积攒着一团团的火,烧透全身,炙热的让他疯狂。

荒滛无度,鲜有女子像她这般不在乎。可也是她这样的不知羞的女子,才值得他去爱。

两个月禁欲?

或许以后没有她的日子,他将从此禁欲了。过去十五年,他日日夜夜想着为母为兄报仇,想着怎么折磨她,时刻都想杀她解恨。五宫相聚后,她成为他心尖上的人。真想将她箍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

迷未颜不由抿嘴一笑,只有更加强势更加狠绝,他才能禁锢她的心。蓦地仰天长啸,“夜擎宇,本宫不会放过你。夜擎宇,本宫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两月前,五宫相邀海中海、月、沧、迷、魅宫主无一人生还。只有夜宫夜擎宇安然无恙。不久后,夜军突然发兵攻打迷宫,以顺雷不及耳之势闪电般连夺迷宫重要城池,聚焦夜军四十万兵直逼迷宫都城幻都。

与此同时沧宫、月宫竟给夜宫发出休战投降臣服之请,转瞬间,夜宫控制整个中州大陆的军队。成为实力最强的一方。

事出诡异,行军之快,掀起浪翻汹涌的风波。

一月之内,月、迷沧降服夜宫,自此,夜宫得掌中州大陆上四宫听兵权。夜擎宇乘胜追击,势不可挡,增兵三十万攻打易守难攻的边城。竟在三日之内拿下固若金汤的边城。

正当夜军进一步直逼魅京时,失踪多日的黑面煞神楚去峥突然出现,军势大增,为力挽狂澜收回边城展开惨烈的拉锯战。

楚云峥一人单挑数位夜宫将士,砍其头颅悬挂在阵前示威,激怒夜军,致使夜军军心涣散,亲帅铁骑火烧夜军后方粮草,并派将士夜夜袭击夜军军营。一连十天,夜夜偷袭,斩下数名首要将士,骇得人心惶惶。

又三天后,楚云峥直攻夜军,率军二十万对阵边城,并在边城捕获夜军上将,当场斩于阵前,剜去双目,悬在边城城门上,后将尸体五马分尸。随后两军对阵中手擒夜军元帅,却当场释放。致使阵脚大乱。

夜军与魅军对战两月,夜军惨败而归。

楚云峥狠辣冷酷,战神之名传闻中州大陆。而战事从未停止过,缺页愈演愈烈。

狼烟起,旌旗飘飞。

魅宫边城外,兵马声沸。帅帐内楚云峥一身黑衣,发束起,身子挺直,宽肩微沉,负手而立,刚毅的脸上棱角分明,苍戾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担忧。手紧握着腰间的佩剑,指腹摩挲着,指尖触摸着暗纹,心底的抑郁愈浓。

当日进入海中海时,他靠着身上穿着的“救生衣”和一块浮木漂浮在大海上。醒来后就发现回到了军营,才得知他被海上巡逻的士兵救起。敏锐的他下令封锁了他生还的事。在没有找到宫主之前,他要隐藏身份。而他秘密在那片海域上整整找了一个月后,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一个月后就传来魅宫告急。他才知道海中海是一个陷阱。

他伸手取过腰间的剑,手触在剑上一路缓缓滑过,僵硬的剑柄,柔软如丝的剑身,寒气渗透。手掌从剑上轻轻擦拭,鹰眸如火似冰,脸上一沉,垂眼一动,剑入鞘。一点血从手心处一滴一滴落下,心痛难忍。

他没有保护她,却坚信她还活着,正等着他去搜救。而他却要舍弃心底那份痛,率领众将士一致抗敌。从未有过一刻,似这般懊恼过。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恨他的身上肩负责任。她死,他也绝不会苟活。

“元帅。”帐外响起脚步声,一阵兵器铠甲摩擦伴随男人响亮肃穆之音。

楚云峥回神,眼中沉戾之色微敛,剑眉一拧,“进来。”

“元帅。”一人低垂着头,小声急唤。

楚云峥侧身回头,鹰眸犀利看了一眼来人,眼眸凝血,语气冷硬道,“何事?”

“元帅,这是夜宫派人送到给元帅的信笺。”

楚云峥皱眉,伸手接过信笺,垂眼一看,那纸上有夜宫特制纹路,是出自夜擎宇之亲笔,拆封处有一层密蜡,他手指一拧,打开信笺,一眼看过去,字字句句令他血气翻滚,隐忍的怒气直涌。冷哼道,“去告诉夜宫来使,要本帅降,绝不可能。”

那人挑了一下眉,站着不动,抬头不语。

楚云峥紧握手中的信笺,脸上一冷,眸光一寒,将手中的纸揉成粉末。那张扬遗忘的字迹,笔锋狠绝,字字似刀扎在他心上。微含首,“还愣着干什么。”

“楚元帅不打算再考虑考虑。”

楚云峥看着那人,冷冷道,“你是谁?”

“楚元帅真是健忘,本宫亲自来算是给足你面子。本宫一向爱才,像楚元帅有勇有谋的将才,本宫怎么会舍得屈才。只好亲自来请楚元帅。”夜擎宇身上冷冽慑人的气势慢慢弥散开,骨子里透着一股天然的霸气,眼眸中的狠辣仿佛无视一切。一伸手撕毁身上的束缚,露出一黑色紧身衣,阴暗中将他天然的王者之气尽显,只一眼,冷飕飕的风就从四面八方四溢。狭长的眼眸锐利的看着楚云峥。

传闻中最受争议的夜宫主,手段狠毒,性情多变,对待任何人严明,作风冷硬,战场上杀敌无数,吐血残暴,从不留情。

楚云峥勾起嘴角,夜擎宇你终于露出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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