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作者:未知
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182部分阅读
业需得小心门户,事事务必循规守矩,莫要抛头露面行差踏错,最好能搬回城中避免招闲话,自适居中本不应该留外男,文简读书一事,原当在周宅中与文笈一道,沈家人如今债务清偿了事,手头上略有余钱了,华庭兄弟大可以归其家自雇先生另行教导,或者到周同的书院来寄读……
李氏以为姜氏提出解除婚约,文箐受了伤,连叫了几声“老天爷,可怜见的”后,比周同更大包大揽,甩出了大话,道:“你放心,三婶定为你寻一门上佳的婚事来。莫说是常熟,又或者是这苏州城里,但凡整个苏州府的才俊,三婶都为你踅摸一个遍。”她一边说,一边例举了左近哪家公子年岁恰好,哪家少年有点出息,哪家门户相当……
听得文箐还没发育好的毛孔顿时宛如成年女子一般……她没想到,现实报来得这么快。“三婶,我现下没心情想这些。你要有好的人才,不如推荐给二姐三姐,她们年长,论序也轮不到我……”这个借口不知能推诿到什么时候。
李氏撇嘴道:“长房伯母在家,你二姐三姐的事哪轮得到我开口说话的?我还不是顾念你是我亲侄女儿,一心为你好。你为以张罗这事不花时间不花精力的,心得死去活来,你却是不领情,真正枉费我一番好意,还不如扔了喂狗,还能让它摇两下尾巴……”
文筜替四姐回嘴,道:“姆妈,四姐现下伤神,哪有心情。要真有好的,能好得过颛表哥?”
李氏揪着女儿胳膊道:“你以为沈家那表哥之外就再无人才了?他会甚么?不过是养得几盆兰花下得两盘棋?下雨天可能上屋盖瓦?晴天可会下地劳作到稻米进仓?你四姐嫁到沈家,还不是累死累活替他们沈家操心吃喝拉撒……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能拿来当饭吃……你说你长这么大了,还不开窍,尽顾着瞧人好看不好看。为母告诫你,那些看似金玉其外,内里无甚本事的人,到时有得你受……”
于是接着又说钱啊,地啊,铺子的啊,但凡她开口,只要说得三句话后便是人情,钱债类的。文箐听觉得闹心不已。沈家男人不事营生,这事在李氏看来,最是要不得。连长房周魏氏都不太喜欢,周魏氏想着男人要不下地劳作耕耘,那就该好好读书求个仕途,沈家男人两样都难,自视清高,幸而退了亲。雷氏与彭氏也这么想。沈贞吉会裱画,要么开个裱画铺吧,人家不会这样;沈恒吉善画善书也只作为交际,兄弟父子都是品茶下棋散荡人生,名为修生养性,周家人视为不务正业,修空空之道。
彭氏过了些日子,见邓氏又挤兑文箐,便拉她到自家院子里,将文箮前些日子所选的各家少年郎的情况又再介绍给文箐。
文箐左耳听右耳出,哪想到彭氏还让她细思量,说完还考较她一番择偶的眼光。文箐尴尬地道:“我,我还小吧,还没及笄……嗯,等过几年,这些人长大些,才能看得出是否担当起家业来……”
彭氏叹气,道:“你可莫学你二姐,先时也说早,早,昔年的少年都被人挑走了,如今这些又看不上,再过一年两年,这里头好的又被人挑光了,到时怎么办?来,你只管将你的条件说出来,二伯母帮你筛选筛选……”
文箐大骇,被人当作牛头强按着喝水,她避无可避,讪讪地道:“那,要不选个年过二十,有担当的,能打理自己一番事业的,或者二哥这样年纪的生员,到得大哥年纪便是举人的……”
她这一半是信口胡言,但要求年纪大一点的绝对是心理话,她实在不想同一个在叛逆年纪里的少年谈什么婚姻,实在是人没定性没法判断来日好与坏。
可是彭氏听她这话后,吸了一口凉气:文箐这样的要求去哪里寻去?“嗯……这个年纪大的又要事业有成的,箐儿,不是二伯母说你,成家立业,这要有了业,早早儿的都成家了,你要选这样的人物,那……”那就是看中的是别人碗里的了。彭氏这话没说出口来。
而要选后者这般人才,只怕魏氏早就替文笒张罗上了,哪还轮得上文箐。比如商辂,人家就愣没看上文笒文箮。
文箐淡淡地道:“象义兄那般人才即可。正是二十郎当岁,开始奔波自己的产业,不是十分靠家人,自己打拼……”
她不说还好,一说彭氏就伤心得不得了。彭氏就是看中了席韧这些,偏还被文箐说出来,奈何魏氏说自己好钱财贪图富贵,又怕席韧是外来客想借助周家的势力发达,有所顾虑,不许同这样的人家结亲。
雷氏倒是没催文箐立刻下决定,安慰道:“箐儿,不怕,苏州不城,还有北京的……”周珍要是晓得沈家退亲,定然不放心文箐姐弟的,只怕会在京城亦可以帮着寻摸。
文箐冷汗直冒。原以为只要对付周魏氏与李氏即可,哪想到连北京都扯上了,真是防不胜防。尤其是周珍,没她还好,就她一封信,就把周夫人给挂掉了。文箐心想:我福份真是薄到这份上来了?
这些话,反正也只是在这件事风波未息的时候,才多一些,且放一放可能就过去了。可是,还有一个人,也让文箐难受得很。那就是文箮。
文箮有几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触,此时更是把文箐当知己,倾心而谈,私下里就与文箐发些牢马蚤,说些少女春愁,本不是爱翻书的她,也翻起缠缠绵绵的宋词来,这让文箐如坠闺怨的深渊中,还要应和着她的想法。她都告别少女心态n多年了,如今重温过去的旧事,那些刻意想忘却的情事,被文箮这么一闹齐齐涌上来,这会儿,可是心里十分难过了。爱而不能,爱而不得,都是苦哇……
文箮婚事不顺,席韧不被祖母看好,强行给她安排一门婚事,她不喜,彭氏想让女儿欢喜些,谎说再另选一门。魏氏催得紧,大有明年春要将她嫁出去的态势。事实上周魏氏暗里十分怪责周珑带的好头,使得一屋子少女如今都不听长辈的话,个个都自作主张,不把尊长放在眼里。
文箐心里这个恼啊:安生日子没了。但她也不后悔,因为她拖着沈颛越久,良心越过意不去,也越不敢去寻合自己意的那匹马。
可是,现下的光景她也不乐意,才摆脱婚约的束缚,换得恋爱自由,实在是来之不易,可却因为坠入周宅中的规矩约束无法自由呼吸,这非她所愿。身心疲惫不堪。周宅她是无法长住的,受不了种种束缚,最后终于使了个诈,央求雷氏在周魏氏面前求情:自己若在周宅住,就要受四婶的气,只怕心疾易患……
邓氏想不通,文箐是福薄之人?那为何她财源滚滚?自己接手她那食肆,却是半死不活?恨不得文箐既没有姻缘,又没有财源才好。在背后难免说些极好听的话来。
这一点提出,其他人再也说不得了。文箐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一项武器在手,周家人若是日后逼亲在即,或许可以让心疾多发作一下。当然这是杀手锏,不能乱用,以免失效。
文箐急急地逃出周宅,到了自适居还没喘口气,又被范陈氏杜娘子等人用眼光同情着,这个难受啊。她最受不了的是从方氏到华嫣再至嘉禾小八等人,一律都以一种文箐是因为顾念沈颛的安危才一早就想到了放弃婚约,这显然是替沈颛着想啊。个个都把文箐看得十分高尚,说起小姐,那就是高风亮洁啊。“小姐,原来你竟是为了表少爷之故,一力担当,替表少爷守口如瓶,半点不在我们面前透露风声……”
她浑身似被刺扎,这些恭维的话越听良心越难安。为了尽快转移宅中众人视线,问陈妈:“窦家现下就没个动静?这半年都过去了,嘉禾的婚事还没影呢,咱们是不是该赶紧办了这事儿。”
陈妈是生怕小姐为表少爷的分心,乐得操办这事。可是哪想到,一上窦家门,还没开口,却先听到窦家娘子先开口求亲了。“我家小二也不小了,都是家穷给耽误了。幸亏有四小姐照顾我这一家子生计,如今日子好过了,想陈妈作为冰人,在四小姐与表小姐面前递个话,替我家小二许个亲。”
陈妈愣了一下,怎么还要到表小姐面前递个话,嘉禾可是四小姐的丫环。不过素来晓得窦家娘子嘴上功夫不好,便乐哈哈地道:“好事,好事。咱们还真正是想到一块儿来了。你不说,我也要同你开口了。”
可是,窦家娘子接下来开口的话则是惊了陈妈一跳。“那太好了。陈妈你这一点头,我就替我家小二多谢了。虽然说吴家二娘子是个瞎先生,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也挑不得,我家小二是个粗人,两下都将就着,再说……”陈妈是越听越耳鸣,面上的笑也淡了,最后嘴角拉下来,问道:“你家小二看中了银铃?不嫌弃她眼盲……”
“不嫌弃不嫌弃,我们这样的人家,也高攀不起那些拿田地作嫁妆的人家……小二说银铃是个苦命人儿,我也觉得她几分乖巧,偏她这样的命却是个性子好的,嘴甜讨人喜,样貌水灵,要不是眼盲,哪能落到我们家来?我也不图这个,旁人听说瞎先生这样的人生下来的儿女个个都俊得很……”窦家娘子说得正兴奋,直点头道:“我家二小子不是常去染指找他舅舅么,时时见得吴家二娘子,一来一往,两人都有点那个意头,我又怕坏了规矩,这不,就寻思着……”
陈妈来时的兴头全没了,淡淡地道:“倒是好事。她父母双全,这事连我家小姐都作不得主,我就更作不得主了……”这时候连问窦小二的意思都没必要了。
文箐听着这事,讶异地道:“铃铛姐妹这一年是桃花满枝啊,一朵接一朵啊,咱们嘉禾这般人物,窦小二的确配不上。”心里却道:“shit,居然一主一仆都没抢过表姐那一主一仆的。自己有些看上眼的人选了表姐,自己帮嘉禾看上的人选了银铃。古人到底怎么择偶的?都瞎了眼了?没天理了……”
甜儿后来说出窦小二那日给的柿花钗子就是送的银铃。文箐瞧瞧嘉禾,想着窦小二居然在她眼前送首饰于旁的女子,这嘉禾就没看出来?给她机会与窦小二来往,没料到,反被银铃在染指横插一杠子给“染指”了。
关氏一语道出真谛来:“银铃长得倒是好看,俏生生的,娇惜惜的,可不是这样的人,外头那些汉子见得心生怜意。”
陈妈心知肚明,尤其是听到关氏这话就想到徐氏,再看看小姐,既象夫人,又不象夫人,袭了徐氏的美貌与老爷的俊秀,可是却没学到徐氏在老爷面前半点的娇怯柔媚。大事小情全拿得出主意来,半点儿不用靠男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嘉禾见小姐安慰自己,她自己好似不喜不忧,反过来宽慰小姐道:“他既无心在我身上,我何必顾念着他?小姐,你不是说,该是我的跑不了,不该是我的痴心妄想也没用……”
文箐踮起脚尖拍拍她厚实的肩道:“唉,咱们真是同命相怜。罢,罢,养在池塘的鸭子进了人家的碗里,咱们就再睁大眼去找咱们那只大雁吧。”
嘉禾听得这话,自然把这个“同命”中的小姐的“命定良人”当成了大表少爷。“小姐,要不要,我去找找表少爷?他定然也不会轻易放弃这门婚事的,说不定小姐与表少爷在一起就能想出个法子来……”
月底结文,不过几天了,请大家继续关注。文箐的终身大事上部敲定,下部开篇肯定柔情似水。至于命里人是沈颛还是他人,这几天就要揭晓了,请各位亲稍安勿躁。
写文能引发大家的讨论,非常欢迎,我也非常激动有人能对此进行评价。不过,关于主角文箐是否存在道德问题,我想,我这是个三观很正的文,不会出现偏离道德取向错误的事。有些事,可能各人经历不一样,对于甚么是骑驴找马,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骑墙头左顾右盼出墙招花惹蝶的尺度也完全不一样,甚至把一些心理迹象当成现实来批判,连想法也不能动一下。
我想,咱们都不是清教徒,在审视自己的内心与行为的时候,肯定会想过有没有捷径走,走与不走那是行动上的事,那才是真正判断一个人的品性问题。就算某个动机偶尔冒一下,但没有条件更没有付诸行动,那就完全不能就说这人犯了罪,不是?
正文374孙豪来拜访
文简想不通,为何有命理一说。没了表哥,姐姐要嫁给谁?他的心思全被这事给占据了。掰着手指头数自己认识的异姓哥哥,扒拉着这些人,想从中挑一个与自己姐姐相配的:商大哥,陆二哥,席二哥,还有文笈两个舅舅家的表兄们,两个伯母那边的亲戚们,最后甚至连华庭也扒拉进来,才凑够了两巴掌加两脚的趾头的数目。但是就这么反复数来数去,又减去那些自己都看着不合眼的亲戚们,最后便是眼泪汪汪:因为发现自己觉得或许哪个也配不上姐姐。
商先生?商先生学富五车,出口成章,可是,他不如表哥温和,表哥最是没脾气,只自己提什么要求表哥都满足……这会儿,他想的全是表哥的好来。越发瞧不上其他人来。
心情不好,书读不进,被许先生抓住,打了几下,自己关起门来想旧事。却想到了黑子哥。最后又叹气:黑子哥哥听说早就结亲了,还高自己一辈,不成不成……席二哥是姐姐义兄,伦理上说不过去,那陆二哥?
他在纸上写陆础的好坏,又写下商辂的哪些好,哪些可能姐姐不喜欢的……问豆苗:“你说他们两个,哪个好?”
豆苗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选哪个好。沈肇瞧得这些,便道了一句:儿女婚事,需得父母尊亲作主……意思是劝文简,咱们想这些没用。
文简愤愤地将笔掷出去:“我爹要在,我姐怎会受这样的委屈!”
华庭懊悔不已:要不是自己多嘴多舌,伯母一问,自己就说出那和尚的话,表妹与大堂哥的婚事也不会作罢了。他有深深的负罪感,不敢见文箐,便只好到文简屋里反省。听到文简说这句话,替以为表弟是责怪堂伯母家,于是替大哥说了一句话。“大伯母让我等瞒着不能让大哥知晓。大哥若知情,必然是伤心得紧,这事用是天命所在,与大哥无关,他是巴不得娶表妹的!”
他这一句话,却让文简有了主意,欣喜地道:“对,我告诉大表哥去!大表哥定然不同意这婚事取消的!”
华庭再次后悔失言,赶紧拽住他。“你去告诉大哥又能如何?大哥若是娶了表妹,便没几年活头,难道你想他死?”
文简呆住了,过了一会儿道:“那总有一天表哥要晓得的。难道他就不结婚生子,我姐不嫁人了?”
华庭也瞪着眼回道:“那表妹嫁人,表哥再娶,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现在事已至此,两家都相安无事了,你伤心亦情有可原,可是如若你要闹到大伯母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有时也懂些事,说出来的大道理还是对的。
文简气得要掷东西,豆子在十分尽责地一旁提醒道:“少爷,那是小姐送给你的!少爷这个掷不得,这是小姐……”最后没奈何,一跺脚,叫道:“我不管了!反正我也管不了!这日子让人怎么过!”宣泄着脾气,欲出门去找杜大郎戏水。
席柔来到自适居,替四姐姐难过。见文简不高兴,开玩笑与文简道:“要是我二哥与你姐成亲,多好啊……”
文简想了想,点了点头,过一会儿又皱起眉来道:“柔妹……韧哥是义兄,这有违习俗。”
“我也只是说一说罢了……”席柔苦着脸道,“我哥那时把你姐当男儿了,要不然……”过了一会儿,又高兴地问道,“那我哥娶你表姐,是不是挺好?”
文简“啊”了一声。“我倒是喜欢韧哥哥,可是我姐说,婚事得父母之命才可。”
席柔狡黠地一笑,道:“不怕,我娘兴许在这月底就来呢。我腿脚好了,不用去松江府了,我哥要在苏州置业,要忙上了呢。”
文简得了这消息,赶紧与姐姐说。
文箐在厅里与席韧说灵岩山的宅子与地的事,宅子有些消息了,地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好的地。
席韧笑言无妨,说他他今春便已在松江府购得了些十来亩地,佃给人种棉花,将家里带来的下人打发在地里学着种植。
文箐听了,笑道:“义兄,你可真正是好本事。如此一来,种得一年棉,学了本事在手,便尽可以打发他返回岳州广加种植,再不用从松江贩棉了。”
席韧哈哈大笑:“为兄这点小伎俩,被义妹一眼就看破了。”
他是故意拿生意上的事与文箐说,生怕文箐因沈颛一事而生烦恼。两人是越说越开怀,越说越投机,你一言我一语话经营,旁人竟是插不进一句话来。
华嫣瞧着这两人说得十分尽兴,心想表妹是不是喜欢席韧得很呢?至少他二人在一起,可是较与沈颛时话要多出一倍不止。藉口回屋歇息去,便留下二人继续聊。
席韧接下来却正色道:“义妹既然帮我寻了宅子,我是感激不尽了,心中却是着急赶紧修葺好了,到时可能还得劳烦周管家多多帮忙……”
文箐听了这话,知他已有离去之意,想到了周魏氏的话,略留了留,便点了点头,笑道:“义兄这是嫌弃我家屋窄,得了大屋,自然是赶紧去住的好。周管家那边,却是识得好些匠人,工钱也十分合适,人也勤快,义兄要是信得过,只管按我原来的那些雇了,也方便些”。
席韧再三谢过,最后凝眸而视,开了句玩笑道:“我有些后悔当日不敢硬托着庆弟结拜了……”
文箐面不改色地笑道:“我倒不后悔。要没结拜,义兄就不会帮我在长辈们面前隐了从岳州到武昌府的那一段事了。既是义结金兰,我便认了当日盟誓。义兄,您瞧,我这小女子是不是疑人之心甚大,其在不是个好人……”她故意来这么一句,却是将这着系就定在这里了。
席韧大笑起来,道:“义妹果然是妙语连珠,为兄得这一句,是再无悔意了。来日在从苏州到松江,但凡我识得的才俊,必要引来与义妹一较高低……”
文箐感激不已。想来他已从文签口中得知自己信口胡来的择偶条件,才这般安慰自己。“好!有义兄照顾再好不过。”
文箐想到了席韧对华嫣的一段感情,自己明明知道华嫣已心有他属,却在事未定之前,半点儿不敢在席韧面前走漏了口风,瞧着席韧笑得爽朗的面庞,只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最好还是让席韧赶紧去忙宅子的事,两不相见也少了尴尬与为难。
陆础今年不归家参加乡试,于是继续在自适居与周宅中往返学习、教书。在席韧临去太湖宅子前,二人谈了一番话。席韧拍拍陆础的肩,道:“陆兄,着力……”
陆础脸上一红,道:“非分之想,陆某早已断绝。如今得四妹大力襄助,础只求尽心读书不辜负四妹美意……”
这句话说了没几天,却是出事了。
文箐发现有一段时间陆础没来自适居了,便问文简可曾记得?哪想到,陆础却是在周家书院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