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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8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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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作者:未知

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89部分阅读

陈妈将衣衫抱过来,瞧了瞧,发现这都是崭新的,比了比,觉得小姐穿着应该是合身的。“小姐,那桌上的可是要送给长房的?”

文箐看了眼桌上的那些盒子,道:“正是。你们没来前,我正愁,也不知送的东西可拿得出手。可巧,你们来了,且帮定个主意。”

陈妈略扫了眼小西。文箐心领神会,柔声嘱咐小西道:“瞧我,都忘了。小西姐,你还没吃饭吧?来,先拿几块点心,垫下肚子,快去厨房吃吧。我这里有陈妈与阿静,帮我擦洗后我自睡了。你呢,吃完可以去瞧瞧六妹,看她那边是否要帮忙。”

小西一听这话,便立马告退,半点也没多停留。

阿静已经指着身边的一堆道:“陈妈已替小姐想到了。这都分出来了。小姐,您瞧,这三分送给大奶二奶奶三奶奶正合适。只是这里有把犀角梳,若是送给长房太太那边,却是很不妥了……”

文箐讶道:“可我瞧这犀角梳,晶莹如练,入手极润,三舅姆说甚好。我寻思着伯祖母这边,既是翰林家,且这雕的梅花极是雅致,送于她也甚是体面。”

陈妈揉搓了一下巾子,停下手来,认真地道:“小姐,这事儿,三舅奶奶哪里晓得原委。只是,我听夫人道起过,长房太太年轻时头发便少,如今那满头发髻亦大多是假发。前几年,二太姨娘不太晓得内里情由,便送了一套饰物,内里有梳篦,哪里想到,由此,得罪了……”

文箐没想到长房老太太那里有这么一个忌讳,好险。幸而有陈妈在,若是没有,岂不是自己贸然送礼。结果是马上便得罪了长房。今日方得罪叔婶,明日再得罪长房,自己岂不是与周家全体为敌了。想想,有些后怕,不由爬紧了陈手:“陈妈,幸好,幸好我有你……”

陈妈见她这般紧张,怕是被自己的话吓坏了,忙拍拍她的手,道:“无事无事,小姐。那些礼备得甚好……”

文箐又问阿静二人可吃得了,其实不问也晓得,定是没心情吃点心。陈妈先时只道吃不下,文箐忙说道:“你不晓得,为这个,我弟弟同三叔四叔吵起来了,非要让厨房给你们端些饭菜过来。”

听得陈妈与阿静感动不已。二人还真是吃了几口。文简没吃饱,这会儿也抓着吃了起来,文箐亦是陪着吃了一两口,心事重重。

陈妈闲不住,晓得小姐好洁,这会子忙着把两个炉子上的热水倒在盆里,却听得文箐叫道:“陈妈,莫要管这些了。先说紧要的事儿。方才在厅里,我同三叔三婶他们说了,今日肯定没人来赶你,你且同我细细说了这其中的原委。家里,到底发生何事了?”

水声停了一下,陈妈试了一下水温,道:“小姐,我先替你擦洗身子吧。那些事,都是陈妈所为,莫要问了。”

文箐看向阿静,只见她低着头不吭声。显然是方才自己离开,陈妈必是与阿静说了些甚么,于是才这般了。若是她们这样不对自己坦言,那自己何苦在厅里得罪那一干人?

文简却是听懂了,噘着嘴道:“陈妈,你是好人我信你的。可叔皮他们都逼姐姐赶你走……姐姐说你定没做,便同婶婶和叔叔吵起来了……”

阿静自然是偷听到了周腾说要趁文箐吃饭的功夫,赶走自己二人。这样,小姐回来,找不着自己,自是以为自己不告而别。

当时,急急地回来关门不出,陈妈说不能连累小姐,可阿静坚持,道是今天能进来已经不错了,总得让小姐晓得这原委,要不然,小姐以后在族里动不动被人指摘,那还了得。

陈妈听得这句,蹲在地上擦地面,滴着泪说自己这是给小姐添麻烦了。小姐若是得知实情,只怕会闹将起来,到时周宅不得安宁,自己成了大罪人……

而阿静回屋后等了这半天,没发现人来赶,有了文简这句话——原来是小姐在扛着这事。心里只觉得又酸又痛。

陈妈听得掉泪,道:“小姐,陈妈是没做,可是宁愿背了这名,要不然……”

文箐越发肯定这背后有难言之隐,想到常德的田庄,心里约摸有些影子,心里迫切地想证实,此时哪里会轻易放过?今日若没问个明白,便真个就一直糊里糊涂下去了。或是不了解,不争辩,日后哪有机会再见面?

她态度坚决地道:“我不管。陈妈,你要背这名,我只想晓得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我现在被你们蒙在鼓里,完全分不清哪个对我好,哪个我能信得过……”

陈妈听得这句,没想到小姐竟这般想三爷与四爷,忙道:“小姐,莫要多想,这家里上下,自是个个都想您好的。怎么会有哪个对小姐坏的……”

“我不管,你们只当我无知,便一个两个皆不将实情说与我听。反正,叔叔婶婶们那边,今次我是全得罪个遍。你要再不说清这事,我明日便问伯祖母去”软的不成,她来硬的。

陈妈惊叫道:“使不得啊小姐,莫要去”

文箐铁了心地道:“你不道清原因,我只有找她了。怎么使不得我偏去问个究竟。既是她发话要赶你,她那便是知情的。”

“小姐,真的使不得。长房太太不晓得的……我……”陈妈一脸为难,见小姐真是犯上了固执,那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阿静劝陈妈,道:“陈妈,小姐说的没错,三爷四爷又哪里晓得你的为难?还是将实情说与小姐听吧。小姐心中自有判断的。少爷这过了年,便要见族里一干人等……”

陈妈听得这话,只是在一旁抹泪,连替文箐擦洗身子的手亦是无力地落下去。

文箐见难以撬开陈妈那如蚌壳紧闭的嘴,见得旁边炉上水壶还没放上,抬起脚作势要往炉火上搁,迫道:“陈妈,你不说出实情来,我今次便把这脚毁了反正你与阿静不在我身边,我没了母亲与姨娘照顾,除了弟弟,也没人心疼了……”

这一下,吓得陈妈手上的帕子便在直了,抱了文箐的腿,道:“小姐,莫这般啊。你脚伤成这样,陈妈心痛啊……再要毁了,我这罪只会更大。”

文箐不收回脚,仍是威吓她。陈妈没奈何,哭道:“小姐啊……我讲,我讲……”

阿静在旁边搂着文简,抹了下泪,道:“小姐,你不晓得,当日陈管事与陈妈受了多大罪……”

正文158实情2

在阿静愤愤不平地开始诉说着,陈妈始终只低着头,把小姐与少爷擦了身子,抱上床,盖好被子。待阿静在里间哄着文简入睡,自己方才将后续详细始末讲出来。

那日,陈妈去得常德田庄,陈管事一见她没带小姐少爷他们一道过来,便说了她一通。当夜她睡卧不宁,只道是第一次离开小姐与少爷,很是不习惯。有些后悔,并打定主意,下回再不听小姐的,定要陪着她们才是。哪里想到,第二日傍晚,没等到小姐与姨娘,倒是等来岳州府巴陵的官差,直接拘了陈管事夫妇,说是他们东家出人命了,要带回去问话。阿素正好亦在,吓得晕了过去……

陈忠夫妇糊里糊涂下,被告知周成死了,徐姨娘自缢了。他们二人听得,都傻了,塞钱给官差,打听具体情况,好不容易听来的消息,却是——小姐与少爷的下落不明。

惶恐之下一到巴陵,上得公堂问话,才晓得姨娘留有遗书言及周成私卖族侄儿侄女,袭辱从弟妾室清白,故而同周成在厮打中,无意中错手杀了周成,又因丢失儿女,自己亦为清白计,愧无颜可见周家人,故索性自尽了。

官府认为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一个弱女子怎么杀死一个壮年的周成?通过邻里,晓得他们在常德有田庄,便拿了陈家人问事。先是怀疑陈家人作案,可后来有厨娘邓嫂作证,陈氏夫妇无作案时机,方才饶过。又因晓得周家竟然是官家身份,虽是犯事,却也削籍为民,更不敢轻慢了,在火速下公告寻文箐组弟的同时,巴陵知县只力求有人认罪好将官司结了。

文箐听到这里,觉得不可思议,一把抓住陈嫂的手,将一直缠绕在心中的问题迫不及待地甩出来:“吴七呢?吴七呢?我让他当日便去找你们的啊,托他带话于你们,我直接回杭州了。他明明答应我,说是赶去告知你们此事的,怎的会到这般境地?”

陈妈红着眼,哑着嗓子,哽咽道:“吴七……可怜他……他……他倒是个好的,只是……”

文箐心狂跳,急切地问道:“难不成,吴七死了?跑了?”

陈妈见她这情状,忙安抚道:“小姐,小姐……莫急。吴七没跑,亦没死,没死呢,只是,当日听说,也同死差不多了……”

文箐大赫,难道自己家的事,终究又连累得他半死不活?

话说吴七那日送了文箐姐弟后,立时驾了车火急火燎地便赶回文箐家,想给姨娘通一声消息,哪里想到,彼时姨娘已自尽。

要说,也不该这会就报官,只怪文箐请的那个厨娘邓嫂太因为文箐的几文赏钱而感恩怀报,自己前一日没作得夜饭,寻思着周家人今日要去常德,怕是家里没备早饭。一大清早就赶过来,敲门,以为还在睡,叫了几声没应。姨娘彼时可能在写遗书,也不知是作贼心虚还是为了寻求最后的一点安慰,竟然在院里应了一声,道是半个时辰后自己便走。邓氏好心好意思,非要进来帮忙。姨娘哪里肯让她进来,一瞧这般情形,是无法脱身,只好拜托她去买些点心,这才打发她走了。

事后想来,有些事没法解释,有些真是命中注定,逃不过的。或许姨娘没应那一声倒好,邓嫂定是以为周家人天未亮便已出发了,敲门无人应答自会离去,亦不会有后续吴七的甚么事情。

邓嫂急急地去买了点心归业,再次敲门。却是无人回应。问得旁边邻里,都道方才不见周家人出门。可是周家人明明有说要去常德田庄,怎么会误了起棺的大事?于是不放弃敲门,亦无人响应。

邻里有热心的,只道周家母子在家怕是不安宁,便好心地翻了篱笆要进来探个究竟。只一进院里,闻到血腥味,在厢房见得周成死了大叫起来,有人报官的报官,亦有大胆地过来瞧热闹的,才发现姨娘已悬在正屋偏房里。

而吴七到时,官差早来了,只打发邻里散去,在查探情况。他自是浑然不知,方跳下车来,在外头才敲门,便立马被官府的差役一拥而上给逮住了。

逮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他得罪了的泼皮的哥哥。不由分说,先是暴打,吴七磕伤了舌头,说话含糊不清,辩白不明。这次,人家想着上次狗的事,再想着城门吃扁的事,借机全发泄出来。所谓县官再精,奈何当差小鬼难缠。加之此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便诬陷吴七是杀人再返现场,又道周家小姨娘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外人帮忙,定是杀不死周成。只道吴七这个光棍汉子,见色起意,或与小姨娘勾搭,被周成撞破,杀了人,最后反而是姨娘害怕自尽了。

吴七自是不承认,他更不会招出文箐姐弟给自己作证,那样姨娘真是白死了。他以为自己不招供就是了,又哪里想这差吏竟是险恶,一心想着先前的嫌隙报仇雪恨,见他舌头受伤,索性就把吴七舌头割了一截,反诬吴七是抗供不交待咬舌要自尽。再在他昏迷之际,偷偷给他画了押,呈给上司。

可怜吴七大字不识一个,舌头没了,更是讲不得。陈管事夫妇被逮到牢里,先是作为嫌犯,审得没结果,没作案的时机。只栓子在外头,吓得六神无主,好在阿素当日在庄上,求到了常德府祈五郎的伯父家。常德祈知府听得这事,不好出面,只暗里让人给岳州府这边递话,那边亦是排除了陈管事夫妇的嫌疑,放了出来。

陈管事着急少爷与小姐下落,可惜见不着吴七。

在听官差竟然说吴七同姨娘或有染,哪里能让闲话传开来,这般有辱徐姨娘清白名声的话,更是传不得。便在急切之中,苦于无法解决的时候,病急乱投医求神便拜之际,陈管事终于想到一个救兵了——当时封在长沙的当今皇帝的胞弟——襄王朱瞻墡。

朱瞻墡这人,对于周家人来说,都不陌生,因为那正是周复在京城詹事府曾经教过的学生。周复见儿子坚持要娶徐姨娘,他向来是个恪尽职守,从不做丝毫违反礼义道德之事的人,哪里想到儿子竟这般执拗,大气一场。奈何周夫人无所出,后来又有些事,也只得应允了。只是,他认为此事终究是隐患,文箐出生后一年,他借口重病暂时致仕赋闲,归家休养。后来襄王到了长沙,再次请他担任长史一职。周复于是复上任。再后来,恰逢周弘从武冈作为知县调离,欲往岳州或长沙。有御史参言,说周家父子在一处任职,一为朝廷地方官一为王府长史,不妥。周复为儿子计,托病欲再次致仕,襄王有些恼。而周弘却不欲拖累父亲,改调成都。周复心事沉重,总是虑及儿子之事,只愁无法开身,几经查探,得了公的证词,稍有些宽解,累病于身,离开王府,再不言复职。

陈管事一时无奈,急急求于襄王门下。襄王对于周复这个老师极为看重,赞赏有加。且亦曾数次与周弘及兴献王有过交往,对周弘很是看重,本来以为周弘能与自己处一地,日后可以谈心,没料到竟被御史参言。人生之无奈,作为王爷,亦有诸多不由自己的事宜。

听得陈管事说,周弘的灵柩居然滞留在岳州府近一年而自己这边竟全不知晓,大是惭愧,也不顾甚么言论,立时亲往岳州府查探此事。

得了襄王之力,岳州府这才极慎重,从巴陵直接到知府衙门,甚至事后连赵巡抚亦是惊动,调查此事。并再次火速派了铺兵星夜下了文书给苏州周家。几日后,既结案,亦将周大人夫妇郑重起棺,得以官资专船而送达苏州。

吴七被人割伤舌头,打断了手脚,日后赶不得马车。而陈妈他们临走时,方才听得曾家人来通报,吴七终是被放了出来,动弹不得,被曾家接出来养病去了。陈忠去看视了一下,最后房州的房契留于吴七,作为补偿。

彼时周叙正准备打点回京的,临行前几日,接得岳州公文通报,听闻去接侄孙的周成竟死了,岳州那边亦闹成这般大事,侄孙儿孙女竟然杳无音信,大病。

三叔周腾接信后,伙同长房周荣还有周成兄弟周锋,族兄周冬等人赶往岳州接棺并查探,与陈管事错船而过。

周腾到了岳州,才查实周夫人在岳州府曾买过房,在常德似是有地,只是未曾落实到底是谁家。最后几经查证,方才晓得文箐一家在常德与阿素各有一半地,后来全归为阿素名下了。

再说,陈管事这边刚归家,第一个问题便是:少爷与小姐哪去了?所有人都问陈管事。陈管事带着岳州府的判词,只能再次呈给大病未愈的周叙。周成家人闹上门来。

文箐与文简下落不明,从周家来看,即便是周成有问题,那陈忠夫妇亦有看顾不周,护主未尽职的责任。且不说这些,只是,周弘夫妇还有姨娘入土为安的事,亦迫在眉睫。这便涉及到各种事务,主要是——

周夫人是否在外别籍私财的问题。这风波很是庞大,尤其是周成那一大家子。周成被姨娘杀了,居然还成了十恶不赦的人,显是要被驱出族里除名的,于是周成家人自然抓着周夫人这个问题死死不肯放过。

谁作为孝子,给周弘夫妇送葬?于是有了闲话:立嗣。

姨娘的安葬问题。先是有说姨娘被朝廷判离,从法理上不属于周家人。紧接着,也不知如何便传出来一件事,道是先时老太爷上京替周弘打点关系时,给朝廷写过求情奏本,同时附有关于姨娘的休书,故而,从法理、从族谱上来讲,徐姨娘都不是周家人。故而,不得葬于周家坟。

……

陈管事夫妇对于这些,无能为力,护主不力他们只能承担。

正要筹办周弘夫妇丧葬事,周腾他们赶回来。周成家人大闹起来,把周夫人在常德购置田产一事大肆说出来。按律例,父母在,子女别籍异财,徒三年;这般早就该驱出族里。故而,周夫人如若被说成别籍异财,那……

说明一下:1、明代律法,别籍异财,徒三年。

2、关于文箐祖父的名字周复,为杜撰。小说里的周叙、周复在履历上,请大家参照明代的周述、周孟简兄弟。我这里因为把二人的出生地改在苏州了,故而改了他们的可能出生年,但死亡年仍是基本不变。然后周复与朱瞻墡的关系亦参照历史上的周孟简。在与文相关内容中有提及。不多赘言。

正文159人之名树之影

文箐听得触目惊心。她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而且,吴七竟然差点儿被冤致死。所有的事,自己都想得太简单了。人性自私,从自己这次私逃来看,果然。好些事,逃避只会连累更多人。如今,眼前的陈妈,也是自己所拖累的人。

她张了张嘴,发现嗓子竟然哑得说不出话来,喝得一口水,方才吐出声来,问道:“那,你们归家后,难道我母亲……再有,伯祖父既为官,这族里人便不敢胡作非为,周成一家竟敢如此放肆,他们有何可恃?”

陈妈叹口气,道:“小姐,越是为官,越要讲究名声。若是在族中闹开来,治家不严,出得如此事体,叫大老太爷如何再为左庶子?又怎么能以官压民?大老太爷那可是帝师,当今圣上为太子时的老师。更何况这是宗族之事……”

文箐听得,这正是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古代宗族体制。“那族长呢?族长又是哪个,难道不管这些?”

周叙虽有官职,也无可奈何,周成一家于自己这一房有恩。当年周叙这一房这里出事,周叙叔父,即周复的嗣父北地出事后,父亲五年后亦早逝,兄弟二人彼时尚年幼,只余得两亩薄田,一个多病的母亲,生活维艰。幸得周成的祖父加以接济,又命周成父亲周顾代为照顾,帮着他们耕种,平时多加体恤,才让日子能过得下来。

故而,周叙周复对周成那一房所有人都异常亲热,看作是亲兄弟一般。后来家业兴旺,不仅在常德帮着周成一家建了房,甚至到了苏州置房时,亦连带着给周成一家子买了院子,以便兄弟好相邻照顾。去岳州接人,周同也自是托付于族兄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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