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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5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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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箐扭头一看,他手上的正是胭脂盒。“你这是哪里来的?你该不会是……莫非……你怎么能这样!”

一时勃然大怒。

正文59兄弟吵架1

小黑子却仍然看着手里的胭脂盒,又拿起一个蚌壳,在灯光下,左右对比着。最后放下蚌壳来。辩道:“我怎么了?难不成只许他做初一,不许我做十五?他背信弃义,毁约不践,我是愤而不平,拿他一个又如何?我心里也窝着气呢”

文箐抚着额头,头大不已。这孩子,难道自己要同他谈正确的世界观、是非观不成?半天方才放下手来,定定地看着他,十分无力地道:“你同他们一般计较作甚?你这样,难不成便是对他们惩罚了?你不觉得,你这般,却让自己更被人瞧不起么?我们虽没钱,可是不缺人格与尊严……算了,这个你不懂。我的意思是说:你也晓得他们不对,可是咱们也不能跟着做另一件很不对的事,不是?打个比方来说,有只恶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与狗去对咬吧?那样岂不是把自己也沦为畜牲一流了?……”她说着说着,便说了好些现代词。最后却看小黑子仍紧握拳头,这说服的事,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自己要如何才能让他“改邪归正”?

小黑子大声道:“狗咬人,我抡起棒子便打打不过,我药也得药死它”

文箐没想到他的思路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这要如何沟通?

她这边还没想好怎么说服对方,便听到小黑子继续道:“那个管事的同大胖子可不只是一条狗咱们眼下打不过,你说的,我不与其力敌,要避其锋芒。现在打不过,斗不过,还不许我拿点儿利钱?”

文箐想着他说的“利钱”——胭脂盒,真是有点无奈。觉得这点上同他说不清,只能绕着弯子来,便费力地道:“你这也算是小小地报复管事的。只是你这一拿,岂不就让他们觉察到你这手脚不干不净?一旦发现,只会让他们觉得咱们下三滥,哪里还会相信咱们所说的?日后又岂会给你接近他们的机会?纵是你想报复,只怕也靠近不得。”

小黑子听得更是不高兴了,闷闷地道:“要不,我没法出气。我也难受。再说,你在屋里同那管事谈那些陶啊盘子啊甚么的,我那时在外面转了转,发现明明还有散货,他却说不零卖。这不是欺负人么?有那么红口白牙骗人的么?再说了,我又不是拿的他整套的……要是依我性子一起,你当时不拦了我,非把那些盒子盘子砸他个洞穿不可要不然……”

“你能砸得过他们吗?咱们只有三个人,而且我和弟弟根本就够不上数,也只你一个能拼着伤脚去砸。可是胖子与管事的手下那么多人,能任你砸了去?只怕也会打你个半死?到时让我和弟弟如何?再说,你是解气了,可是一算起帐来,最后还得我们去赔钱,哪里有那么多钱?只怕你也要吃官司……你这哪是送我们去投亲?这不等于是送我们一起进监牢吗?”文箐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越说,越觉得坐立难安。他这急躁的性子不改,自己难免不跟着担惊受怕。

“我大丈夫,一人行事一人当我干的,自是与你们无关……你也休得着急”小黑子听了,亦是急道!

“怎么可能与我们无关咱们一起去的,又是称兄道弟的……再说,你都出事了,我能袖手旁观?你这把我当甚么人?你也真是……”文箐想想,也动气,愤怒地盯着小黑子看。

小黑子一听那句“你这把我当甚么人?”也一下子便没了脾气,觉得这是兄弟说的话,虽然是气话,却让人亲近,窝心得很。他揉了一下眼,转过脸去。

文箐见他不与自己对视,也不知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着。转头却见文简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蜷在床上,盯着自己二人。一见她看过去,便轻轻叫一声:“哥。”

文箐想着他是吓着了,突然也意识到,不对——当着孩子吵架,真不是个好习惯。她坐下来,看看弟弟,左思右想,觉得小偷小摸这事,一旦养成习惯,可就难改了;最主要是小黑子天天带着文简,这要让文简亦习惯了这般行径,那还了得?

不想还罢,一想便觉得此事攸关重大。绝不能让他带坏了文简

她对着文简道:“你先躺一会儿,哥同小黑子哥哥有话要说。”

文简拉住她的手,不吭声,好半天才小声道:“哥,不生气。”

文箐想想弟弟懂事的模样,不觉有种要流泪的感觉。她点点头,哽咽道:“好的你放心我去和小黑子哥哥,说会儿话就来。莫要慌。”

她转过身来,拉了一下小黑子衣袖,道:“我弟有些累,我让他先躺会儿,咱们去你那边说一下事。”

小黑子看看文简,见他盯得自己甚紧,道:“不是没睡吗?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的?还非得另找地方?”不过说归说,仍是走了出去。

文箐带上舱门,道:“我是怕咱们吵起来,不想当着我弟的面。他胆小得很。”

小黑子道:“胆子也是靠练的你总是这般,他哪里长得大我还不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也没说下去,因为文箐受不了人家说弟弟的坏话,冷冷地打断他道:“你多大,他多大?你要是他这个年纪,只怕还在被人追着喂饭呢。”

小黑子厚脸皮地道:“你说的,也不是没可能。算了,你不是有事吗?该不会是说我吓坏了你弟吧?”

文箐将他舱房里的灯点着了。

小黑子一屁股坐下来,反讥她一句道:“这回不怕船家娘子怨怪多点灯耗油了?”

文箐被他气得气血上涌,咬了一下下嘴唇,疼了,发现自己这是自虐,深吸一口气,觉得气平了一点,方要开口,便听得小黑子在催:“怎么了?哑巴了?理亏了?怎的不说话了?甚么话啊?快说啊?庆兄弟,你就这点不好,慢吞吞的,象个娘们似的……”

文箐闻言,气才平一点又蹿了上来,豁地一下子转身,道:“你催甚么催?莫要激起我的怒来我这是想平心静气同你好好说说话,你非得……”看着小黑子嬉皮笑脸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同他认真,好象就是对牛弹琴一般。更是着恼。

小黑子也没了笑,道:“那你说啊?等你半天也不开口,还以为你好好地哭上了我还吓着了呢!”

文箐想,哪里有这样关心人却说这种狗屁的催促话的?没好气地道:“你才哭呢。”

这下,二人都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文箐自认平静了,方才认真地道:“先不说生气愤怒的事。小黑哥,咱们之前都说过了,再不做那不义之举,小偷小摸也不好,更不得干其他下三滥勾当……可是,你上次……虽说是第一次便被袁彬发现,可如今,难不成便是一犯再犯?这要是觉得理所当然,那去富人家打家劫舍也是正当合理的劫富济贫了?可无论哪样,这都是犯了律法的……咱们能不能……”

小黑子却认为话很重,也没认真听完,便站起来道:“成了,我不过是拿他一个两文钱的小物事,便说这般道理。你不是说这同赃物吗?嫌它污秽,我这便扔了这物事,总行了吧?”说着,便欲出门去扔。

文箐忙拦住,可是小黑子却作势干脆就要砸了。文箐更是急,从他手上抢过来,怒道:“你这是作甚?砸了,扔了,就能当这事没有过?我现在同你说清这道理。今次既然做了,下次自是再不能了。这个,放我这里,让你时时记着这样的事,不能再犯我说你,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非要上一次公堂,才罢手么?”

小黑子一听这话,也是恼了:“你莫欺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便真把我当个小孩似的,自己老气横秋。你看看,你常常摆出一副我大哥的样子,凌驾于我之上,动不动就教训于我。我是听裘讼师道你们兄弟可怜,身边没个亲没个故,袁彬本来说要送你,只是他送不成;我又欠袁彬情……才那么巴结着来讨这个差使……我晓得,打一开始,我就不受你们喜欢……你们是官家之后,自是有身份的人,如今我是来路不正,不清不白,还经常不懂看眼色,讨人厌。如今,你终于是说出来了……终究是嫌弃我……怕我拖累你了……既然如此,我便走好了。以后万一有事,也不会连累你们”一说完,跺了一下脚,就往舱外奔去

文箐急忙也起身,却差点儿摔一跤等她起来追出到船头时,小黑子已经跳上岸去了,渐渐地只见他在风里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这下子,轮到她急了。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境况,她自己亦反思:小黑子话虽多,可那也是耐不住寂寞。再说,青春少年,身边没钱,难免不巴结好自己这个“主顾”,于是往往便更加油嘴滑舌。可是正因为他这般多话,才会把一路水程弄得热热闹闹,连文简也变得活跃起来,学会了斗嘴。有他在,便有生气。自己确实有好多时候,总是想着心理年龄是二十好几的,对他这个十多岁的小伙子,难免不拉下脸来假意生气,次数一多了,自是有些管教,指责味道。自己以为是为对方好,可是小“男子汉”亦是自尊心格外强的时候,偶尔受一两次还可。想来想去,确实是自己不好,他同自己本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十分仗义来送自己,反而被当成受气包。任谁都无法忍受。

文箐深深懊悔。看看天色,眼看太阳要落山了,冬天黑得早,可能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擦黑了,风也会越来越大,气温会降低……

棉袄还给没他做呢,他这是去哪了?连行李也没拿……

正文60吵架2信任

一想到这,行李没拿,想来是不会真走远了。如今,也只能这么想了,希望如此……

文简早就听到动静,这时亦从舱里钻出来,跟在旁边道:“姐,咱们惹小黑哥生气了?”

看,一个五岁小孩也能直接一眼看穿问题所在。

其实,文箐是真没想到自己在小黑子面前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感觉,这其实还是来源于她的经历。前世本来家境非常好,一工作又是家族企业里的半个老总,摆在高位久了,难免便带了点自己都不察觉的俯视看人的姿势。再说,穿越过来,身份自是官家小姐,有了一众下人,如陈嫂阿素栓子等的关爱与推崇,难免在身价上会用一种居高而下的方式来看待其他境况不如自己的人。就是同情心生起,又如何?终究是觉得自己比别人优越些。在她头脑里,小黑子就是个古人,而且是个心理年龄上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半大小伙子,第一次见面只是同情,哪里会有十分的尊重?在平等这个问题上,自是打了折扣。如是有旁观者的话,可能看得一二分清明,可是终归身处局中的人,是难以觉察到自己本身的这个问题——文箐此时亦是不自知。

此时,文箐听了文简的话,哑然。过了一会儿,觉得这事连他都察觉到了,定然也瞒不了,便又坦然承认,道:“嗯,姐姐不对,说错话了。过会儿小黑哥回来,姐姐给他赔礼道歉。”

文箐难过的拉了弟弟回舱。将下午买的棉花打开来,一点一点撕开,把棉籽扯出来。自己的心思,也如一团乱棉絮,纠结着……

文箐这边自是在不停自责,小文简亦是有样学样地拆棉籽,只是偶尔也忍不住问一声:“天快黑了,小黑哥还不回来?”

文箐低头哄道:“会回来的。”手里用劲地撕扯棉花。

文简一看姐姐并不喜欢这个话题,便闭了嘴不说话,只是两耳都留神着门外动静——可除了船家娘子同船家在说话,其他便只有风声与水声。文简又不放心地道:“小黑哥脚还没好,不会冻得着病吧?”

文箐不语。她认为,这人应该不会那么犯傻,会跳河?脱了衣服挨冻去?不过,他居然“离船出走”了看来真是自己逼得他太过了。

在这难耐的静默中,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鼻端似乎闻到饭香。又过了三四刻钟,便听到舱门被轻叩,可能是船家娘子送饭过来了,文箐忙起身去开。

门外站着的却是端着食案的小黑子

文简欢呼一声,便跳起来,奔过去,热情地道:“小黑子哥,你回来了我们担心死了”

小黑子道:“担心我作甚?看,我去给你又买了一份烫角儿”说完,看一眼庆兄弟,见他原本低着头,此时亦抬头看自己一眼,眼里满是担心与愧疚。

文箐心里有些高兴,可是到了嘴边道歉的话又说不出来了。只转身忙着把地上散开的棉花收拾收拾。见小黑子拿了吃的哄了弟弟,突然觉得自己在胸襟上反倒不如他了。这会儿,更是不好意思起来,心思几番潮动,最后张了张嘴,吐出来的便是:“你去买这个去了啊?我以为你生气了……”

小黑子摆好饭菜,将食盘立于一侧,抓了下后脑勺发际,道:“开始是有些……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要生气了,走了,也没地去。只能赖在这里混吃混喝了……你也担心了吧?庆兄弟,这下晓得不能得罪我了吧?”说着说着又笑了,两个酒窝就似盛了蜜一般,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文箐也装作若无其事地道:“那就好。尽管赖吧,我们不嫌弃。”

话,似乎就此说开了。兄弟,好似无罅隙。

晚饭,好象船家娘子做的格外地道,香得很。至少,文箐是很安心地吃了这一顿。不过吃完,想着还是快点儿将他的棉袄做好,急着拆棉籽。一边拆,一边在心里又开始盘算起这一路可能的花销,又头痛了。

可是,那边,小黑子端了盆准备去打水,在拉开门时,突然又想到事。便一脸喜悦,眉开眼笑地道:“庆兄弟,你猜刚才我见到船家娘子,她同我说甚么了?”

文简亦兴奋地尖着耳朵听,猜道:“明天继续在这里?”

文箐正想心事呢,高兴劲儿自是没同他在一个步调上,反而浑没在意,漫不经心地问道:“甚么好事儿?”

看着床头放着的那个差点儿要被小黑子砸碎的赃物——胭脂盒,不知怎么的,好象有个极小的浮点似的,看着难受,便拿起来,在灯光下仔细打量,用棉花柔柔地擦了一下,发现原来不是个脏的,而是个小瑕疵——人家这散货不零卖,原来也有道理,看来人家也注重货品质量与商誉。叹口气,遗憾地道:“唉,一个胭脂盒要三文……冲动了,当时要问清管事的,那次品在哪能买到,一文半就能买一个,想来便宜,也好卖啊……”

小黑子见文箐心思根本没在自己这边,自己一腔热情便好似受了疏忽,不免急道:“我同你说正经事呢”

文箐收回眼神来,轻声道:“小黑哥,我说的亦是正经事啊。你要卖关子,我可没那个心思。”

小黑子放下盆来,恼道:“我卖甚么关子了。我自是说好事儿,你不听,我就不说了啊。”

文箐觉得他这性子太急,还动不动就着火,不是少爷却有着少爷脾气,好似他说甚么人家一定要顺着他才是。虽自己说要好好待他,可也不能在这种性情上惯了他,要不然这一路还不对自己吆三喝四的了?她这时停下来,发现刚才走神,把拆了棉籽的棉花又扔进原来一堆没拆的里面去了,忙着又拣出来,“爱说不说。”

其实,她这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想刚才她可是后悔得很,这下子,人回来了,又斗上了。

小黑子本来是气刚下,如今费尽心思来讨庆兄弟的欢喜。一想到可能有钱赚,也能让他高兴高兴,自己更是热情高涨,哪里想到还没出口就不招人待见,就犹如一盆冷水迎面泼来,自是不好受。过来就抢他手上的胭脂盒,埋怨道:“这胭脂盒,反正也买不成了。当时不听我劝,让你快点付钱,你非得在那说三道四。如今后悔也没用了,人家也没货了。我现下说好事儿,你又不听……”

文箐怕再为了这个胭脂盒吵起来,也不去与他抢了,只端正态度,一本正经地道:“好吧,我认真听。你说甚么好事儿?”

小黑子这时方才乐意了,把玩着胭脂盒,高兴地道:“你不是前几日送了船家娘子一份药膏吗?”

“是啊,你不还心疼吗?还想着要那份钱,不是么?没少听你闲话”。文箐故意白他一眼。

小黑子面上稍一红,觉是这小伤疤庆兄弟揭就揭吧,也没什么大不了。便道:“那个,是我错了。方才啊,她问我:‘庆兄弟那药膏,可卖?多少钱啊?’我以为她随口问的,便骗她道:‘十文一个蚌’。结果没想到她说有几个娘子也想要,不过这价格可能略贵了些……这都是妇道人家的物事,我哪里好意思再说,就忙回来了。同你合计,你看……”

文箐鄙夷地看他一眼,讽道:“你真是好没胆。甚么妇道人家的物事?你不好意思,难道我就可以好意思了?”

“你不是小嘛又能说会道,比起我来,那些娘子们都乐意同你打交道,自是你去谈为妥。”小黑子理直气壮地说。

文箐也不与他计较了,道:“你那个,十文钱也太黑了。哪里有你这样做买卖的?”

小黑子亦回敬道:“我自是不会。可你,今天不也一样送出去两大蚌壳,哦,是三个呢,就那个势利的管事,你还送了一个那个娘子送了,我没意见,那个粗汉子,对我们也没好态度,你也送要我,我可不乐意。这送出去的药膏怎么也得三两了。一两卖十文钱,这一坛,也不过七八斤之多,算下来,也只能卖百贯钞。我觉得一点不高,要是一蚌壳能卖五十文,还差不多……”

文箐听他先报这个价,想想岳州曾婶他们才卖几文啊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而且他算帐算得也挺溜地,只怕练练也是一个j商啊。眯了眼,盯着他,道:“行了,行了,你这是黑帐。只是,你说你也识字,也会算数,怎么就想不起以前了呢?实在让人怀疑得很。”

小黑子冷不丁被她这一刺,没了语言,只面红耳赤。过得一会儿,方才想到一些事,自己今天都一直忍着没问,如今既然庆兄弟理直气壮,难不成自己就真亏心?亦讽道:“莫要寻我由头说事。你还不一样?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你当时为何不走长江,改走这里。八成就是想来看看景德镇,我今日见你说那些瓷器,倒也是头头是道,想来没少与人打听这些个。你投亲,是不是亦是借口?我就好奇,你怎么说服裘先生的?能让他同意你走这条线路?”

文箐才不想把自己的心事说与人听,便回道:“偏不告诉你。我投亲是不是借口,到杭州自有分晓,我懒得同你说。”

小黑子见他神情,更觉得自己所言必定都准了,想着他连周姓都是同管事的说起,那自己对于他来说,还不如一个生人呢越发心生不满,怒道:“好就当这是真的那你是个清明的,晓得自己家在何处,不象我可你又为何连自己真名实姓都不敢示人?要说我是个不可信的,那袁彬可是帮了你的,你不是同他道姓陆吗?如今你却又道是姓周?你哪句是实言?若是真姓周,你这样躲着避着瞒着一众人,莫不是作贼心虚?防外人不要紧,我却是要同你一起投亲的,难不成还避得了我?既不将实情说与我听,这不明摆着,你还是防着我那咱们还同什么路?咱们都相处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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