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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3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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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打着哈哈,有些事他可不敢打保票。不过看着文箐那紧张而痛苦的神情,他觉得答应一声也无妨,只是说句话,成不成,又不是他的事。便道:“好说。”

文箐痛苦地带了一分期盼对周成道:“三伯,难道族里真容不下我姨娘了?我们接了姨娘回去,只不说她就是了,反正姨娘连二门都不出的,外人哪里晓得她在我家。不成吗?”

周成十分享受这种目光,不禁笑得越发慈祥道:“一切,还看到苏州行事。也不是不可能……你三伯我,到时定替你们说话便是。”

文箐想着这人不靠亦,还是只能靠自己。只得寄望于张三一事,咬牙道:“我抓住张三,就不信有了人证,还不了姨娘清白身份讨不成个公道?到时还请族里也还给姨娘一个公道。”

周成觉得她也算是执著,她小小年纪,能办成甚么事?不过是夸个海口,埋怨几句,舍不得姨娘罢了。便哄她,顺着话意道:“要真抓住张三,说不得便也同箐儿所说。”

文箐见他目光发直地盯着自己,一时感觉不对。总觉得这个堂伯虽然样貌上看起来不差,可总觉得他目光里有让人自己难受的感觉。再说,他对于周成现在所说的,越发怀疑起来。适才他还同自己讲,少时带了自己的父亲,一起玩耍过,让自己还有几分好感,以为真是周大人的小时年长一些的玩伴。可是刚才了对姨娘的那番话,让她明白,此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是不是道貌岸然?她说不准,但至少外表,容易让人受蒙蔽,看不清内心。

之后,周成借口一路乏累,再不想多走动。陈嫂本来还想外男不好同在一个院子,可又想当下这人是得罪不起的,还是得好好巴结侍候好才是。再说家里还有自己,便在旁边厢房里,收拾出来给他安排一间客房。奈何房子有限,只是那个下人,却不好安排。给了他十来贯钱,让他到隔两街的客栈去住。

姨娘回了房,黯自发呆。

文箐跟在她旁边,只拣了能听得过去的理由道:“姨娘,我不想回去。我们在这里过得好好的。等抓住张三之后,有了人证,还了你清白,咱们再走。我晓得,你舍不得弟弟,舍不下我们……”

若说周夫人在世,文箐对姨娘确实没有多深的感情,可是就是前些日子,等她彻底了解到姨娘所经历之事,便也十分同情这个女人,这个异常让人怜惜的漂亮女人……就是在周家,从周大人获罪开始,她过的是什么心理煎熬的日子啊?知道自己就是罪由,却没法离开;离开了又无法生存,眼见着女儿同正室相亲,儿子幼小,舍不得这点骨肉亲情,还要受尽世人指点……到了最后,还是判离,同原来爱人无半点干系,同亲生儿女不能相认,不能相处……

姨娘茫然地转过头,苦笑道:“我早就想过了,早就想过了……真的……”一边说,一边流泪。

文箐亦掉泪,她没法同意这件事。如果自己说“那就这么办吧。”那等于“卖母求荣”,抛弃亲生娘,只为了能回归苏州继承一份不知是大还是小的产业。她做不到。她认为自己同文简的态度,就是姨娘身上最后的一根稻草。

不,严格来说,他们姐弟的存在,也许是姨娘生命的最后负重,有了这个包袱的存在,姨娘才会有继续活下去希望与勇气。

姨娘抹了泪,道:“箐儿,你不懂。你太小了。正如你成伯所言,我便是能上诉,能回周家,又能如何呢?苏州到时人尽皆知,那些过去的事又再翻出来,我还有何面目见人?便是静静地在庵里念些经,替你们姐弟求些福,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了。你无需再坚持,你这样,对老爷夫人不起……”

文箐心下为难。反而是姨娘继续道:“上次夫人去世,我是真看开了。对于我来说,抄经书,是最能忘记身边一切的好事情。不用听什么闲话,也不用管其他事,只要专心抄,诚心求,便能积得缘,消得业障,于我来说,是福气。”

文箐心痛,只趴在她身上哭。姨娘抚摸着她,道:“我,想来是进不了周家祖坟,也不能宿于老爷坟侧了。他日,当姑子一过世,族里要是感我志坚,不计我前嫌,兴许还有让我骨灰坛留在家庵。若是不成,你悄悄地替我收了骨灰,然后把我埋在能看到周家祖坟的地方,能见到老爷与夫人便可……此生得了老爷的厚爱,又有夫人的怜惜,能给周家生下你与简儿,我亦知足,再无他求……”

文箐放声痛哭……

陈嫂在外面,听得小姐哭得撕声裂肺,直掉泪,亦掩面回房。她今日是否伤着了小姐同姨娘?可是,总得要有选择。她还是选了夫人……

前传129陈嫂夫妇

前传离结束,加这一章节,正好还有两万来字,计四五个章节。希望最后的一个很大的高嘲是值得看的剧目。今日凌晨一口气修完,终是定稿了。

姨娘扶了文箐起来,道:“休得再哭了。需知,你哭得伤心,姨娘亦痛得紧……只要你同简儿好,姨娘自是好,再也无别的奢求了。听话,陈嫂是看过来的,她都能过好,能生儿育女,日后含孙弄饴。你比她,要好得多……”

文箐抽咽道:“这同陈妈有甚么干系?”

姨娘替她擦了泪道:“你道陈嫂是谁?相当年,永乐帝时,她亦是官家之后,还是大官。可是家里遇难,幸她是妾室之生,彼时尚未进入族谱,后来是老夫人同夫人凑巧,救了她。想她一家,除了逃出她一个,连她姨娘亦未曾幸免,孤苦一人,还不是也能活到现在?在夫人面前,虽说是侍候人的,可是到底也没有受过半点罪,做了管事娘子,更是好得很。如今阿素又有孩子,对于她来说,这便是大难不死的后福了。想我周家,落难至此,多少次周折,你同文简还是这般活得好好的,我便知足了……”

文箐这是第一次听得陈嫂的事,难怪周夫人时常不让她说“奴婢”两字,想来也是对她身世的一种尊重。若是没有获罪,也许她亦是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连周家也攀不上的关系罢了。“原来陈妈还是这样的身世……”

姨娘点头道:“世事不定。便是陈管事,也是有故事的人。你晓得陈管事的出生吗?”

文箐从来没有问过阿素这事,因为她一直以为陈管事便是周家的雇工,所以要是问及,还怕阿素为难,毕竟雇开与东家是在律法上虽说平等,可是在实际生活中,仍是上下尊卑之分,尤其是长年的。于是不禁好奇问道:“他不就是母亲那边带来的管事嘛,难不成也有别的事不成?”

姨娘见她伤心之意少了些,想来这话题是奏效了。摇头,道:“是夫人娘家带来的,不差。只是,他祖上却是赫赫有名得很。”

“难不成是大将军大权贵?”文箐在脑子里搜了半天明代的姓陈的将军痕迹,发现自己对这些并不晓得。

“说起来,陈管事家并非官宦出身,他祖上亦只是常熟县一个种地的人家,姓陈,名寿六。不过在太祖皇帝时期,却是因一举而惊闻天下。彼时,在常熟有县吏,姓顾名英,此人极为刁蛮,手段颇多,以欺压百姓为乐事,害民甚众。当时陈寿六亦是被欺负人之中。

后来,忍无可忍,陈寿六就率领自家亲人,活绑了顾英,手持《大诰》,到是南京便告御状。

太祖皇帝因此而赏他20锭银,免除了陈寿六三年的“杂泛差役”。并因此事,下达谕旨,将此事通报全国,予以表彰。还特别提到,若有人因私报复,敢罗织罪名,搬弄是非,扰害陈寿六,便直接就地正法。而若陈寿六仗恃此次行为与名头,日蝗横行乡里,也同样罪不容赦。彼时太祖皇帝亦有句赞语,道:‘其陈寿六其不伟欤’”

文箐听得还真有人告御状的事,不过想想朱元璋对农民是够厚道的,不象后来的皇帝,少有这样体贴农民的,只是重仕子。“可是既然陈管事祖上是这样的英雄人物,自家又有地,想来是乡人都巴结的人家,那他又怎的到了需到沈家做工的地步了?”

“这就是世事多变。你道那顾英之流好欺?人都道,仇家结不得。既然不能报复陈寿六,自是可以寻衅于陈家其他人。再说,你道陈寿六既是个敢于作为的人,那想来也是个容易冲动激怒的人。后来,总之发生一系列的事,陈家终是得罪不起人,被人打击报复。到得陈管事这一代,再加上饥荒,差点儿便要饿死。”徐姨娘说完,又叹口气。

文箐沉思过后,道:“既然陈家祖上为民除恶,也是做了善事,可是却并未曾得到上天荫庇。这因果轮回,天道所在,我看也不能尽信。姨娘,此时休管族里那些是非,不还乡就是了。我们在岳州一起过日子,才是守得一天安宁,便是一天福份。”

姨娘见女儿仍然又拐回原来话题,想来说服她,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可是周成来此一趟,不容易。如今算是人家给面子,来迎。这要是一口拒绝,等于打了族人的耳光子。如若真是把他赶走,让他丢了面子,日后在族人面前说了甚么话,却是半点不由这边。可老爷同夫人的灵柩还是要落回苏州啊?族人哪里能得罪?

姨娘吞吞吐吐把这番担心说出来,文箐也呆了。一个族有什么权利,被除名驱赶流落在外,在古代那可是大大的一件事,同做j犯科入牢刑满释放一样,令人不耻。

事情果然不是想当然的简单。她又不能说,既然到时不能回苏州了,那便索性定居在岳州吧?可是在岳州,他们是无户籍的人氏。再说,古人向来主张“叶落归要”,魂魄还是要回乡,便是黄土一抷,也是故土的好。

好半天,文箐说出一句质疑的话来:“那要是你去庙里,文简为你骨血,日后岂不也是有人说评长论短,说东道西,道他不孝之罪?”

姨娘呆了呆后,道:“想来不会。此事缘由皆在我,又岂是他之责?年幼之人,岂能因此获罪?再说,若是你们想念得紧,一封信,或者偶尔去一次想来庙祝也是许可的,也好成了你们的孝道。”

文箐没想到,姨娘是真的把出家这事想得很久,连这样的细节都设想过了。她再也无言,只觉得这个社会对女人太不公了。

可是,既然来了,改变不了,又能如何呢?怨天怨地,管什么用?就是求天都不应,更何况是埋怨它?

此事到底是没有同文简讲,只是道要回苏州了。文简晓得日后要常住苏州后,对苏州有抵抗情绪,他对周府的人没有十分好的印象,尤其是心爱的小狗没了,他认为那不是个好地方。哭着道:“为何要去?不去在这里好不去这里还在盖新房子,有塘有鱼,有鸡有猫,好得很我不去苏州爹也埋在这里,我不去”总之,一口一句“不去”

最后陈嫂好言哄道:“少爷,老爷同夫人都回苏州了,便是姨娘与小姐也要去的,难不成少爷一个人在这里养鸡养猫?”

文简听得姐姐也都回去了,一时傻了。没了依靠,可是仍然坚持,一赌气道:“我就一个人在这里我不管”

事后,文简又来找姐姐,低声郁闷道:“姐,咱们真要去苏州?不去不成吗?苏州的人,不好。我不去”

文箐没想到这孩子的直觉这般灵敏,都晓得“苏州的人不好”,可是不回去又如何呢?正如姨娘同成伯所言,文简终有一天要归乡的。如果自己坚持,让他从此从族里分离了出来,也许,等到他长大了,他的思想还是古人的,到时定也要怪罪自己今日之坚持。想想三叔同四叔,便是一母同胞,还“亲兄弟明算帐”,甚至大吵而至腿伤。自己无法替文简作这个影响他日后很深的决定,只能将这个判断交由生于古代思想亦是古代的陈妈同陈管事。

陈管事是接了信后,回来。考虑了很久,他言少,不过只讲了重点,果然所虑亦姨娘所说一般,此次不回,日后老爷与夫人进祖坟一事,定是波折丛生,更是涉及到少爷将来。

这意思,也就是要回了。

可是既然要回了,自是这屋子要处理,那乡下的房子如何办?再有就是要迁坟,一系列的事都要起动,非是说打包了一点行礼,便是能即刻动身得了的事。

文箐问陈管事:“乡下那房子盖得如何了?”

陈管事道:“再有十来天,就上梁了。”

上梁这事,在建屋过程中极为重要,意味着房子基本成了,只差盖瓦了。需得大庆。文箐道:“反正钱也花出去了,便让工人还是盖好吧。咱们搬走的日子,既已看好了,定在九月十八日,想来那时屋也盖好了。”

陈管事道了声“是”。

文箐对这个老实的一心为主的管事的评价甚高,亦十分感激他对周家的付出,尤其是他十分尊重自己的决定,觉得这人相当不易。“房子盖好了,便送阿素姐吧。那地也不要卖了,一并转于阿素姐。”

陈管事忙拒绝道:“这,这可要不得她的嫁妆已不薄了。咱们这房子一盖好,便是连地一起转卖,必也是个高价,又是块风水宝地。毕竟这一搬迁,只怕帐上银钞也用得差不多,需得这笔钱来伴身才是。总不能就一文钱也无的还乡,万一到了苏州,分不得产业,可如何是好?”

文箐点头道:“陈伯所虑甚是。我亦作如此想法,故此才不卖。要卖也只卖这处房便是了。万一,苏州不好呆,我便携了文简,还能投靠阿素姐。阿素姐比小绿同我更亲近,另一者归州一路行程实是凶险,我实是不愿过峡。想来有阿素姐这么个落脚之地,于我,更是心里有个依仗,就是山穷水尽之时,我亦能回到这里,不用担心流离失所……”

陈管事没想到小姐已想到这一步,而且所思谋甚细,把这个地方当作最后的一丝依靠了。这番话,显然是小姐心底之全部信任所在。自己一家能得她如此地托付,只求能保她与少爷一切平安周全,不要真到这一步才是。可是,谁也料不得来日如何,做最坏的打算,总是没错。心中不免越凄楚,奈何自己是家中唯一男人,丝毫也不敢表现出来丁点痕迹,只安慰道:“小姐也无须多虑。适才也只是我想多了而已。想来事情都是极顺利的,万不会有那个不如意的……再说,三爷也不是个坏人,四爷更是好相处的。顾念兄弟之情,手足之谊,总是会重视这血脉至亲的……”

文箐摇摇头道:“陈伯,咱们要是想靠三叔四叔,我不知道能靠多久。周家既是大族,若真有个行差踏错,只怕三叔四叔亦不能保我周全。再说,我虽不详知三叔人品如何,四叔究竟好坏,自是不能多加以妄断。可是我亦晓得三叔那好财性子,若是有一日犯事,只怕我等反而受连累。我本同他不亲厚,如今却要靠他脸色吃饭,这亦不是我之本性。求人不如求己,这个道理我却是明白得很。”

陈管事无言。小姐所说,哪条都是极有理,所思更是缜密。周家之大,族规之言,不到内里,外人只知一切看来极好。谁能晓得一个小事,可能就是罪由?

回房叹气。陈嫂在后面,嗫嚅道:“那日周成来,我以为能还乡对夫人老爷是好事,不免高兴得紧。只是没想到这事……把姨娘逼到绝境……我好似办错了……”

陈管事转身问道:“姨娘如何说了?”

“姨娘对小姐说,小姐和少爷若是顾念她之故不回乡,她便在岳州寻个短见……”陈嫂一边看自家男人脸色,一边吞吞吐吐地道,“我知她刚烈,可哪里想到她这般……如今,你回来,回去一事看来小姐也是定了。我才松得一口气,要不晚上这院里有个风吹草动,我都吓得不轻,生怕姨娘……”

陈管事跺了一脚,道:“你啊……回乡哪里是好事?你以为小姐没考虑过?夫人当初没考虑好?这事哪值得你高兴成那样?半点不看姨娘与小姐的忧虑……”

陈嫂悔道:“族里派人来接,这也算是给咱们二房一个面子。如今本来是骑虎难下……回去不好,不回去亦不成。我还不是想着老爷归祖,少爷回族里日后也好说得上话。若是此次不回,日后少爷成年后,想在族里为姨娘百年后之事说得一句,也无插嘴的地方……”一边说,一边哭。心想自己亦不是单纯只为夫人所想,只是怕日后,连少爷都没个着落,更何况是被公文都判了的姨娘……

陈管事想着姨娘的事,还有些瞒着这里的一干女人,在苏州,可不是这般简单的事,自己也是有所虑,一直以为时机未到,所以没说出来。如今,更是不敢说出来了,一说出来,小姐要晓得了,那还不……

他长长地叹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抚着额头,听着自家女人小声哭泣,不禁也没脾气了,只道:“你也别哭了。小心眼肿了,小姐又要担心。你想的,我早就想过,可是……算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再想下一步如何吧。不过好在当年夫人给你我的工钱亦不薄,咱们除去花销用度,置的那个铺子,总还是能顶顶,够咱们同小姐少爷吃的就成。到了苏州,便将那些再返给小姐同少爷,总不至于让他们看三爷的脸色吃饭。可惜,老太爷去世太仓促了,有些事我才一回苏州府,还没来得及张罗,三爷又看顾得十分紧,要不然,老宅肯定是能替少爷谋到手。如今四爷既说三爷主动提出分家,想来三爷都摸清了所有的产业与底细,原来我想成的事,却说不准了。小姐把常德的地与房子要转于阿素名下,我也反对不了。夫人对你我的恩情,小姐对阿素的看重,咱们就是舍命相报都成……”

前传130交待※直觉

陈管事把这边的事处理了一下,同陈嫂一一交待清楚,便急着要去乡下看顾盖房子一事。

栓子眼热上梁的事,不免说得几句想去看个热闹。陈嫂在一旁骂道:“此事你凑何热闹?”

文箐在一旁听得这话,却想着栓子去了,至少能帮着陈管事提壶水,端个热饭。最近听陈嫂道,陈管事似得不舒服,眼见得他脸色也有些差,显然是一个人在那里张罗,实在需人手帮衬。奈何祈五郎又出门做生意去了,再加上也不能事事找他,给祈家添的麻烦够多了,怕来往多了,反而是非多。故此,他忙时吃上两口,闲时饱吃一顿,这样下去,身体坏了,可就麻烦了。于是,对陈管事道:“陈伯,栓子哥也大了,这些事你让他经历一回,下次他自己盖房,也晓得如何安排了。总不能拘了他们同我们女人在一起。”

这话说中了陈管事的心事。他也一直担心儿子如今九岁了,老是同女人呆一起,确实不成事。只是自己一惯忙来忙去,一时之间顾不得儿子了。小姐原先说请先生来教他念书,可是自己因了老爷与老太爷一事,是对仕途灰了心,也不希望儿子走这条道。既有小姐同阿素教得他识些字,日后自己再教些帐目,跟着自己历练就成。

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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