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怜木就这么偷偷抿嘴笑了,推门进去。她就不信,自己在外面待那么久,这家伙能不知道?看你丫能装多久“哥哥倒是未卜先知”怜木咧开嘴调笑他,却难得惹了他脸红一回。
苏辰辉尴尬地咳了一下,问:“有何事?”见怜木颇有些吞吞吐吐,俏脸也难得浮上红晕,气氛正好。她终于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想开口。
他却煞风景地补充了一句:“你又想要使什么坏?我可是再不干那种变装的活儿了”
扑
怜木憋足的一口气就这么突然漏了,她无奈地轻抚额头,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傻很好笑。有些事情那是一点一滴做出来的,有些感情那是一心一意熬出来的,又有什么是只靠说,就能住进人心里的?
她相信,真挚的爱情,不论男女,那便是全世界在我面前,眼中依然只有你或许这个世界的人会觉得这样的想法太天真太理性主义。可是,就是因为怜木有这样的相信,才会去努力,才会去争取。总比已经完全丧失这样的信仰而凄哀活在世上要来的幸福有活力丫头又发呆了。苏辰辉想着,抬眼细细瞅着她。却永远瞧不清楚,怜木此刻到底下了什么决心“哥哥”这清脆的嫩嫩嗓音反倒是吓了苏辰辉一大跳。怜木不解,皱着眉埋怨:“这就被吓着了?没事儿你发什么呆啊?”
苏辰辉欲哭无泪,冤枉啊
“嗯?”他假装没听见那番欲加之罪,假装不甚在意回答:“什么事?”
“我决定和你认真培养感情试看看”怜木落落大方地说道,仿佛是在说,今天葵瓜子真香一样自然。但是紧紧握住的小粉拳头和鬓边渗出的薄薄香汗,却无良地出卖了它的主人。
古谚云: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你在紧张没有预期中的高兴或是赞同,苏辰辉只是沉下脸,语气有些恶狠狠:“难不成你之前答应的都是在敷衍我?”
怜木顿时晃头不解,什么时候答应的事儿?自己怎么不知道?
哦是那个比赛啊,谁赢了听谁的哎,怎么忘记这茬了?
想到这点的怜木伸出小食指,在面前轻轻晃动,一副无奈又失望地表情说道:“这么严肃的事儿,哥哥怎么能用比赛打赌来做决定呢?岂非太儿戏了?”
苏辰辉忍不住为之气结,瞧着她那嚣张的模样,还真想将之翻过来狠狠抽打一顿,难消心头之恨啊跟脸皮厚至如此的人较真儿,非要气死自己不可
怜木看着他的黑脸,就这么莫名地放松了身躯,心中突然洋溢起欢愉的感觉,滋味还不错她扯着嘴角,得瑟地补充:“反正结果是一样,哥哥就不要纠结郁闷了,伤身啊……”她爽快地拍拍小手,带着一副大事儿办完后的爽利,略微行礼后出了屋子。
已经一脚踏出去,又回头展露笑颜:“哦,还有……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萝卜坑呆着就不愿意挪动的懒人。所以啊,一般是不会轻易换人的”然后小丫头就利索地连忙逃跑了。
什么意思?
是不会轻易换丈夫,还是不会让我轻易子?
不管是什么意思,都让我很不愉快我不愉快,你也别想得逞苏辰辉愈加黑沉着脸,继续埋头公文,仿佛文字在瞬间变得不可爱起来怜木回了坡老自己的想法,当然,也是有选择的回了他的话。坡老有些震惊于小丫头的雷厉风行,一般这样的事儿,小姑娘要考虑个半月的啊,她怎么倒是害的自己的工作突然提前好多所以坡老坏心决定:“那么,我们现在先主攻这一项:‘琴’”
啊?怜木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弱项?
看着怜木垮下的小脸,坡老又“语重心长”地解释:“未来俞王妃怎么可以不会琴呢?不必很娴熟地演奏,因为你不是戏子,基本没有几人会请你表演。所以,我们主要训练的是听至少你得会欣赏,以后参加国宴,才不能丢了脸”
这倒是轻松很多,对享受音乐,自己还是乐见其成的。所以怜木点点头,快快乐乐地答应下来,一定好好努力欣赏品析。
坡老就在一旁“欣慰”地鼓励她,带着“和蔼”地微笑为她加油。
后来怜木才明白,这哪里是享受啊分明是吹毛求疵,强人所难自己又没有“绝对音域”,哪里分得出同一首曲子,琴弦些微松紧带来的微妙区别啊又不是音频解读器这绝对是故意的坡老在故意为难自己才是真
每听一首曲子,要附加一千字的心得体会这还不算什么,问题是他一天至少给你弹十首最少也有一万字真是噩梦啊,噩梦自己就是一俗人,最多除了“好听”和“又多一首折磨”外,哪里还写得出别的感受?为了作业,怜木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胡诌比如《空山忆故人》这首曲,就说成什么曲调委婉缠绵,意在思念故人。以泛音开头,清新飘逸,使人于空山幽谷的宁静之中油然而生思念故人之情。后则以缓慢沉稳的节奏,绵绵不绝的琴音抒发了思念故人的情深意切,感人至深。
也就是因为这样地魔鬼训练,为她以后面不改色瞎谈乱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让她多了一个响彻行业内外的绰号:叶不信。不要相信叶怜木的话,她是狼外婆又是一天集中营般的训练完毕,怜木真的忍不住,便小家子气地对着坡老翻白眼。却听见埋头阅卷的这位长者不咸不淡的回话:“别以为我看不见,待嫁女子怎能这般不注意仪态美?”
怜木瘪瘪嘴,恭敬回着是。
出门的瞬间又听见他补充:“一点技巧都不注意”
怜木没忍住差点扑倒,原来他说的是自己翻白眼翻得没有技术含量?这还能怎样唯美不成?他表演一个给我看看?
自己当初怎么会认为他是个重视规矩之人?他简直就是一直披着层狼皮才对,专门用来欺骗世人的这日清晨,浓雾弥漫。耳边只闻鸟鸣,百啭千声,都看不见它们玲珑身影。怜木漫步在去福祉堂的途中,心中想着总要知会苏辰辉一声才妥:她今日出府有事儿要办。
刚靠近书房就听见隐约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仿佛在争执什么。
“齐公食禄十万,还以厚禄救济穷人;自己却穿黑布衣,用糙米饭;马车只是简陋的竹木棚车”这是苏辰辉的声音,宽和沉厚却带着些微急躁,他继续说道:“圣上赏赐他白银,齐公却推辞不受,这样高风亮节之人,怎能不……”
“王爷起了招揽之心,却也陷他于不义”洪亮稳重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坡老在同苏辰辉争论朝事,两人好像有了不同的见解。
遂,怜木在门外轻咳一声,才咚咚敲响了房门。
苏辰辉顿时收了声音,清清嗓子,才回复:“进来。”
怜木笑意盈盈地对着老师和王爷行礼,又不慌不乱地问:“哥哥这番暴露政治路线的话,这么轻松就被我听去。看来这福祉堂的保全防范工作很不到位,或者说,哥哥这是故意的?”这番话,说的轻松平常,完全没有听墙角后的尴尬脸色,反而带着调侃的笑意。
“哈哈哈哈……”苏辰辉笑开,些微露出白白的牙齿。没有回答怜木,反倒是回头对着坡老扬眉:“我给您说过吧,这丫头坦白地紧”
坡老却别有深意地抿着笑回道:“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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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斗智斗勇第077章罗织构陷
“夫子,学生想请假一日。”怜木恭敬得弯腰请示,希望这抽筋的坡老今日能好心放她一马,在弯腰的瞬间也快速偷偷瞅了苏辰辉一眼,心中想着夫子今日应该有事同他商量。
所以,或许,运气好能批一天假也不一定。
“嗯……”坡老故意按而不发,虚惹怜木着急,半响才慢吞吞地回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但是”,“但是”这邪恶的词语总是跟随在自己周围“你这次便作为居中公正的旁观者,听听我们的讨论,稍后再给出自己的意见即可。要是说的有道理,师傅就应了你的请假,如何?”坡老笑眯眯地温和询问,仿佛有多么顺从民意似的。
我能有其他选项么?
为了赶上巳时的约会,怜木也不矫情,爽快应是。随即主动问道:“师傅请讲”
原来是朝中有位齐公,两袖清风,又绝不居功自傲。
苏辰辉想将他纳入自己的政治势力内,坡老不同意。
这齐公是个典型的清流派,曾有过一番著名的言论:我不接受赏赐,不是讨厌富贵,而是担心会丧失富贵因为追求利禄过头就会败亡,所以不敢贪心求多,做什么都要有一定的限度他还曾提出建议:对贩卖鱼盐的商贩进行免税;对耕田种地的农民实行十分抽一地税率;对犯事犯罪的百姓不滥用刑法,实行“宽型”政策。
他尚廉尚简,不争名于朝,不争利于市。因而提出的政策也是极为有利于社会安定,显现出他对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利益博弈的深刻见解。
此人堪当“治世之能臣”怪不得苏辰辉一心想招揽他,也怪不得坡老不同意。
因为他是典型的治国型人才,却极不适合争夺江山苏辰辉应该也知晓其中缘故,只是太放不下这样优秀的官员,这种爱才之心也无可厚非。
而另一方面,令怜木惊讶的是“大宝”之争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苏辰辉自然是坚决地拥护四皇子不变了,所以现在正大力地拉拢朝臣又算着,圣上今年末就极有可能亲征千延国。山中无老虎,这些剩下的皇子们还不斗得翻天覆地才怪虽然自己现在躲在俞王府这颗大树下面好乘凉,但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现实的沉重气息扑面而来,压得自己想赶紧躲开。
苏辰辉真可怜。怜木这时才些微体会到俞王爷肩上的重担,这一大家子要如何保全?想必这年轻的头脑也快烦爆了吧怜木的心怜悯起来,带着如水一般的柔和心思,就这么细细瞧着他的脸庞。想着在如此压力之下,他还能有闲情同自己像小孩子一样周旋谈条件,态度还如此慎重,认真。那是要拥有怎样的抗压能力才可以做到这一点?
突然之间,怜木觉得自己很幼稚。虽然身体只有十岁,但是内心绝对不止这个数,难道这几年悠闲松快的生活,反倒是活回去了不成?
“我的意见是:赶紧设计陷害齐公”怜木收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态度严肃认真地说道:“愈快愈好才行最好是再找个清流派的替罪羊同齐公一起被陷害,用意在于分散某些人的注意力”
“为何如此做?”坡老原本眯起的小眼睛,听了这话之后微微张大,透着光亮,显得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这齐公一听就明显不是夺大宝的料,现在用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碍事”怜木没有掩饰,也没有藏拙,仿佛想赶紧帮上什么忙似的,期望能稍稍减轻苏辰辉的担子。她随即又聚着眉继续补充道:“圣上亲征之后,有些人蠢蠢欲动,保不齐哪一天这铁硬派代表人物就能在战斗中成为炮灰,咳,就是没做出贡献就白白牺牲了的意思。”
“自古有言:夺江山容易,守江山才难。我们的目光必须看到将来几十年甚至一百年的地方,他是圣上不可或缺的存在,也是保护社稷稳定的人才所以,现在必须要赶紧将他保护起来设计陷害之后,再用个借口将之贬到偏远的地方做父母官,同样造福百姓又能让他远离大宝争夺战”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书房,坡老震惊于如此稚龄的小小女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主意政治眼光犀利,手段也是喜欢声东击西,出人意料。
这丫头是把双刃剑
他不由得敛下心神,思考着自己对她的教育需要再重新布局才行,这可不是能养在后院的主儿难怪太王妃会担心,将她用得好就如虎添翼,用得不好,那可就是背后插刀苏辰辉倒是不惊讶于怜木的政治敏感力。自己从瑜哥儿的言谈当中,早就窥探到他这个妹妹可绝对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角色他震撼的是,怜木这一番计划,全都有一个前提那便是自己押对了皇子,只有是四皇子登基称帝这一切才有意义,不然什么都是白费她并不了解四皇子,那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信念,才能如此地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因为四皇子是她的大姐夫,还是单纯地相信着肩负起全府命运的自己的判断?
苏辰辉迷惑了,觉得自己再次看不懂怜木的内心。但却不知为何,心中就是莫名地泛起了感动的味道,甜甜又涩涩的“这只是个人意见,仅供参考。”怜木有些拿捏不住,毕竟自己不了解事情的详细情况,出的主意是否经得起推敲还需要现实去证明。她已经尽力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琢磨。用是不用,或者变化润色之后再用,这都不再是自己能插嘴的了。“师傅,学生今日约了叶府二公子和八小姐去惠远寺祈福,这时辰就快到了……”
“瞧你那猴儿急的模样”坡老笑她,又道:“算你过关便是,快去吧”
苏辰辉趁着怜木踏出门的那一刻赶紧补充:“记得给我带礼物”倒是惹得她差点跌倒,踉跄了好几个步子才稳住。
就瞧着怜木猛然回头,星光水眸发出恶狠狠地怒意。他沉闷的心,就这么宽敞明媚起来,忍不住嘴边带着微笑,这才回头继续同坡老讨论着时事。
瑜哥儿带着八姐儿出门,与怜木汇合之后,一同去了惠远寺为大姐儿祈福。
这可是二太太的吩咐,她老人家今日单独去了景王府找大姐儿说体己话,倒是派了三兄妹上惠远寺求福。说什么兄弟姐妹连心,其利断金定能感动上苍,感动送子娘娘却原来是,这惠远寺出名就在于它供奉着送子观音。据老妇人们说,那儿特别灵验,求儿子尤其见效兄妹叁儿便带了食物,香料和一些稀罕物件前去敬拜,捐了香油钱,替大姐儿和三姐儿一人求了一道符。
晚春风景无限好,蔚蓝的天空深邃而又不乏可爱,缥缈洁白的云儿时而点缀其间,惠远寺后葱绿的草地生机勃勃,翩翩蝴蝶留连于这片绿意盎然之中。
八姐儿央了瑜哥儿,想在碧草地中歇息一番,全当作是踏青之旅。瑜哥儿扭不过,只好答应下来,携着两个妹子来到树荫下,草地上。他们席地而坐,促膝长谈,共同领略着无边的欢乐,沁人心脾的泥土芳香令游人心欲醉。
怜木瞅着眼前这片如此让人心旷神怡的“绿”,闭目养神,倾听着自然的心跳。
突然之间,似乎听见莺莺细语。怜木竖起耳朵,在心里鄙视自己一番后,依旧聚精会神地听起墙角来。原本自己挺君子的啊,哎“小姐,这郭姨娘没有才华,就会溜须拍马,这才深的老爷喜欢。”气冲不甘的声音传入,倒是更加引起了怜木的好奇,这难不成是后院宅斗的秘事?就听见那个颇委屈不甘心的嗓音继续响起:“她嫉妒您身为嫡长女的才干和地位,经常在老爷面前打小报告哼,虽然没有成功,所以这才派人偷了老爷给您准备的嫁妆小姐,绝对是她干的”声音愈发地坚定气愤起来。
“我一个闺阁女子经商多年,本就于礼不合。又没有完全禁止手下遵法守纪,童叟无欺,欺骗别人的事儿也发生过不少次。现在爹爹为自己准备的嫁妆被盗,这是我自己恶行的后果,获罪于上天,并不是她人故意破坏”柔润的嗓音缓缓传入耳中,沉稳宽厚。似乎能感觉到声音的主人说话时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听着这番言论,怜木就在脑中幻想着她是位精明大气的美人,正耐心地皱眉解释。想着她们的谈话内容,怜木不由得纳闷。你说一小姨娘这么欺负嫡大小姐为了啥啊,一般不是应当巴结讨好她以宽主母心意的么?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内幕?
待嫁女少了嫁妆,这本是奇耻大辱,以后到了夫家少不了要被羞辱,抬不起头。而这女子竟然能够隐忍下来,足见她的气度之大。或许正是因为经商多年,才练就了她的能屈能伸,能忍能让,也奠定了她在家里的地位。
想不到的是,拥有这样的女儿,她父亲竟然舍得让她下海经商。要知道在这里,从商可是最低贱的行业,为何让一个女儿家如此抛头露面?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怜木的心被高高挑起,对这位女子也升起了无限好奇之意。
“可是小姐,您这种想法太便宜那些小人了”
“我总是避免犯一个毛病,就是没理的时候想有理,有理的时候不让人”流水般清澈悦耳的嗓音幽幽响起:“所以,现在得理之时让三分,今日放她一马,也不期待来日她能回我一分。”
这样的做法,不是懦弱绵软,而是胸怀宽广,气度宏辉。
怜木突然睁开眼,想正眼瞧瞧这位女子,也忍不住生出想上前结交的念头。
阳光些微刺眼,等瞳孔再次适应了光亮。怜木就看见身边的瑜哥儿正眨也不眨眼地瞪着自己背后,双目放空,整个人一副傻样儿怜木赶紧回头打量。
就见那少女头发上、脸上、手上、衣上都是淡淡的阳光。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清秀鹅蛋脸,双肩如削。
虽然不够貌美明艳,却胜在眉目如画,双目晶晶,神如秋蕙披霜。
怜木又回头看了看自家哥哥目瞪口呆,就差流口水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坏坏抿嘴笑了。哎呀,瑜哥儿也虚岁十七了,正是懵懂青涩的时期,想必现在蠢蠢欲动,盼望着“早恋”了?
“哥哥,咱们上前攀谈结交一番如何?”怜木打趣儿着念叨:“妹妹‘也’喜欢这样的妙人儿呢……”
瑜哥儿听了这话,就尴尬地低头默默不语,有调皮的红晕爬了耳朵尖上。
八姐儿又发着脾气不耐烦的催促:“是啊,是啊,要去就赶紧去,别拖拖拉拉的不成样子”
怜木瞧了一眼八姐儿,对方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怜木皱眉,回头看了瑜哥儿害羞腼腆的模样,转念间有了主意,凑过去轻轻对他说:“你看我的”
遂起身稍稍整理了衣饰,迈着小莲步,款款行至不远处绿荫下。
瑜哥儿眸光紧紧地盯着怜木的一举一动,屏着呼吸,带了一分小心翼翼。
就见怜木唧唧歪歪地小声说着什么,那女子先是一惊,然后温和地柔柔笑了,吩咐着身旁的丫头在翻找些什么。
这时候怜木似乎又补充了一句什么,那名女子愣了一下,随即笑容变大,咯咯笑出声之后,爽快地跟着怜木一同走了过来。
这便是瑜哥儿的初恋际遇就这么被怜木三言两语的骗了如花似玉的嫂子回来。
那日怜木只说了两句话:
姑娘,您看能不能借我们一两银子?我哥哥将荷包忘在了家中,但是妹妹又使性子想先用了午膳再回家。要不,你看,我这有头簪子,先压你这儿都行。
第二句:
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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