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实作者:未知
名福妻实第28部分阅读
证他一辈子都这样对你好?他现在是年少多情,你又是个二八佳人,自然是对你温柔体贴,但是等新婚的热乎劲儿过去以后,家里再有个瞧你不顺眼的娘,你说他是跟他娘亲,还是跟你亲?”苏文氏越说越觉得烦躁,“礼儿啊,别的不说,嫁过去以后,家里的银子你一定要牢牢握在手里,男人兜里不能没钱,但是也不能有太多的钱,家里人情往故原本就是你应该操心的事儿,一定要趁他对你还百依百顺的时候,把财政大权抓在自己手里。跟婆母较劲,绝对不能在较在表面上,面子一定要给长辈,但是也不能傻的自己忍着,得让沈青昊知道你的委屈,这样才能让他向着你……”
苏文氏正在传授经验,马车忽然停下,外头传来半夏的声音道:“太太、姑娘,咱们到地方了,奴婢伺候您二位下车。”
马车停在山脚的侧门处,苏文氏第一次到这个庄子来,下车瞧瞧周围的环境道:“这个地方离京城的确不近,不过环境倒是不错,夏天来避暑是个好地方。”
“是啊,不止是避暑,您瞧着那边山脚的田,到明年的收成就都归咱们了,而且您看院子背靠的小山,整个小山包都是咱们买下的,日后除了田里的产出,咱们自己用什么木料都方便的紧,山中听说还有山鸡野兔,时不时的的还能弄些野味尝尝。”苏礼扶着苏文氏朝院里走。
“这庄子买的不错,房子用的都是好材料,而且高大通透,我瞧着是不用翻盖了。”苏文氏一路走进去,不住地点头。
因为前一日便决定要来几座庄子,所以已经提前派人来打扫过,不过时间仓促,只将三间正房清整出来,其余的房间还都是挂着锁头。
苏文氏和苏礼在正房屋里坐定,看着庄子的平面图,苏礼指着图纸道:“这院里的东西是不用翻盖修整的,但是我之前问过,说是后山那边有条小河,我寻思着能不能把水引下来,在后院弄个池塘,盖个水榭,夏日住着肯定清凉,风景还好。”
“嗯,你怎么喜欢就怎么弄,这几座庄子是你自己挣下的,什么都依着你来,之前准备买庄子的钱就拿来给你改建用,不用担心银钱。”苏文氏本就心疼女儿,更别说这钱本来就是要买庄子用的,心里合计着一定要给闺女厚厚地置办份嫁妆,既然沈家刻薄那就只有自己贴补女儿。
苏文氏里外瞧了庄子,这庄子依山而建,后院墙直接就是建在半山腰的,后院山势较缓,可惜一直没人收拾,荒草和灌木丛长得极其茂盛。她瞧着后院的大小道:“我瞧着这后院,先找人把杂草灌木都除去,中间的地方挖个池塘,然后从山上引水进来,四面环着院墙依照山势盖上回廊,中央建上水榭,然后再找个花匠把前后院子里的树木花草都经营起来。前面的房子不用改动,不过门窗都要重新粉刷,然后重新糊上窗纸,这庄子便初具规模。”
“嗯,娘说的是,我都记下了,等瞧过另外两个庄子后,咱们找人一起拾掇!”苏礼点头称是,不过瞧着后院的院墙心道,这个等到时候得找人加高一倍,再弄些防贼的东西才好,不然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
从山脚的庄子离开后,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靠近官道的庄子,这个庄子的原主人一直是住着直到卖掉,所以屋里都没什么灰尘蛛网,院子里也都没有荒废,原主人似乎很喜欢园艺,院子里的草木都打理的很好。这座庄子的四周围墙十分高,里头的几趟正房都是两层的小楼,只是上面一层较为低矮,也没做什么装饰,看着估计以前是做库房用的。
苏文氏里外瞧过后道:“这个庄子还真是适合开买卖用,就像你说的,前面开个馆子,招待往来的行商或是赶路人吃饭,后面弄成住宿的地方,不过还是要稍做改动的。”
“嗯,我寻思着,这庄子的后面两进屋子最新,找人粉刷一下,可以接待一些举家赶路的大户人家,二三两进把房间都弄成内外套件,单独门户,一个小方厅,内间是卧室,可以招待单独的客人,两侧的厢房也可以单独隔出来,出租放行李或是给客人带的下人住,最前面一进重新闻隔一下,正面的两层楼做吃饭的地方,两侧垒上灶台,就可以做厨间,然后将庄子的夹道都弄起单独的门,每晚上锁,后面两个单独出租的院子可以开两单独的侧门。”这个庄子的用途,苏礼早就已经想好,不过她一直没有急着决定,而是找人在附近做了一些调查,看看这条路上的客商多不多,会不会在此落脚之类的。
果然苏文氏点点头又问:“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主要是会不会有客人上门才是要紧。”
“娘放心,我都打听过了,这条官道是南北贯通的,往前走一炷香的时间朝东是京城方向的官道,南北离着驿站都很远,以往赶路人路过,都是从这里拐去京城落脚,但一个是要多走一段路,另外京城的食宿都不便宜,所以女儿想,如果咱们能在这儿开个买卖,肯定会红火的。”
“嗯,如果真是如此,那到真是个好地方。”苏文氏里外瞧瞧,“这里的改建倒是花不了几个钱的,但是要雇佣掌柜伙计大师傅倒是要多费心思的,掌柜不仅人要精明能干,最重要的是心思要正,这样才能让人放心。”
“所以到时候还要娘帮我把关才是!”苏礼笑着说,“下面就只剩最后一个庄子了,那座庄子离京里比这儿要近些,不过房子怕是要翻盖的,咱们去看过再说。”
二人又坐车来到河边的那座庄子,马车正巧从后面的果林穿过,苏文氏瞧着外面树上挂的果子,心情似乎好不少,笑着说:“我记得我小时,家里还没搬进京城,那时候有座庄子就有老大一片果林,我小时候喜欢去那边住,也不管果子熟没熟,就要人帮我摘了吃。”
“咱们明年就也能吃到新鲜果子了。”苏礼也探头朝外看去,虽说果树她是一棵都不认识,但看着叶片间累累的青果子,到也瞧着喜欢,“不过伺候果树倒是跟收拾庄家不同,到时候得找个懂行的管家才是。”
“这个不怕,你外祖母家里有户家生子,我小时候他家就是伺候园子的,现在家里没了果园,就去做了别的差事,到时候娘去给你讨过来用。”苏文氏不在意地说,“自家的人用着踏实,外面买来的总归还是要小心看两年情况,一下子也用的不顺手。”
“那我岂不是占外祖母的便宜了!”苏礼听她这么说自然是同意,外祖母调教下人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既然是外祖母家的家生子,那不定然是错不了的。
“都是一家人,什么占不占便宜的。”苏文氏从小在家就受宠,跟自己娘更是亲近的很,不然这次运木料回京,也不会都放在娘家而不带回苏府。
马车驶过小河,停在庄子的侧门处,苏文氏一下马车就皱眉道:“这庄子可真是没法住,到时候都推到重新盖过吧!”
“是啊,娘跟我一样的心思,我主要是看上这块地方,带着的地都很肥沃,有条河经过也不怕干旱,还有那大片果园我也喜欢的紧。”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苏礼瞧着这三进的房子,倒是比之前来买的时候看上去更破败了。
“这房子主要是太过低矮,让人瞧着就气闷!”苏文氏进院之后还忍不住嘟囔,“四周的围墙也歪歪扭扭,你瞧着屋子的墙上,都潮得快要长草了。”
“噗,娘您也真会说,哪里就能长出草来。”苏礼笑着扶她进屋,“虽说低婑了些,不过屋里还算干净,咱们进去歇歇,商议一下这儿怎么翻盖。”
“要我说,按照之前那个庄子的模式盖就挺不错,盖个五进的大院子,都弄两层,这样二楼住人,免得受了潮气。”苏文氏说道。
“盖个五进的二层楼,娘,咱家人口本来就简单,沈青昊那房也人丁单薄,弄个五进的大房子,还不都要空着没人往。”苏礼忙反对道,“我寻思道,这边儿靠水,想建个江南那边儿样式的黑子,不弄什么四四方方的几出几进,把小河和果园子全都圈进后院,河边可以建个小楼,然后后院单独用院墙跟前面隔开,这样春天的时候还有花朵看,挂果以后也可以防止被偷。前面就照着咱家在江南的房子建,一层是厅堂、书房、敞轩,二楼做卧房,厨院和下人房都圈成单独的院子,晚上落锁。”
“嗯,你这主意也不错,咱家江南的院子结构很是合理,图纸似乎还在我的箱子里锁着,到时候拿出来稍做添改就能用。”苏文氏点头赞同道,“你是不是在京里住厌了想江南那边儿?唉,你走了之后,当初总跟你一起玩儿的几家姑娘还来看过我,都说想你想的很呢!”
“想不想的现在也没法回去,只能建个院子,以后想南边儿了,就过来住住,算个念想主是了!”
“行,那这就回去吧,剩下那个庄子你既然要送给祈儿,以后便由着他自己折腾就是了。”苏文氏出来劳顿一天,也觉得有些累了。
“嗯,咱们回屋去喝口茶水就走。”苏礼听苏文氏说起另外那个庄子,笑着说,“那个庄子别的没什么好处,就是有个老大的演武场,估计原主人也是个喜武的,地面都是上好的石料铺就,还留着老大一屋子兵刃,哥哥瞧着欢喜的要命,别的问都没问就说要买。”
“唉,我是不希望你哥习武的,但后来寻思着,他那性子要做个文官,怕是要把上司都得罪光的,军营虽说也有些猫腻,但毕竟还是比官场强多了,凭军功说话,他又真心喜欢习武,至于能不能有哪个命,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母女俩正在说话,就听外面人声嘈杂,似乎是半夏在训斥什么人,那人似乎还在解释什么。
苏礼扬声问:“半夏,出什么事了?”
“太太、姑娘,刚才马夫将马匹卸下牵去河边饮水,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马车不知道被谁弄坏了,如今两个轮子都变形,车辕也坏了,今晚怕是回不去京中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最终只能是你死,我活!
“好好的谁会把车子弄坏?”苏礼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派人去周围打探没有,地里不是有干活的人,有没有人瞧见是谁做的?”
“回姑娘的话,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半夏回道。
苏礼寻思着这事儿似乎不太对劲儿,但是又想不出有谁会来使坏,便问半夏道:“你有没有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坏的?”
“奴婢去看过了,都是斧子的痕迹,瞧着凌得秀,但是那人力道肯定不大,断裂的几处瞧着都是砍了好几下才砍断的。”半夏思忖着说,“依奴婢之见,瞧着像是谁要泄愤似的。”
“泄愤?”苏礼皱眉重复着,“咱们刚买下的庄子,压根儿都没有来住过,会跟谁结怨呢?”
这时外面有下人来回报道:“太太、姑娘,那弄坏马车的人已经抓到了,是附近一家农户的儿子,今年刚十二岁。”
苏礼让人从里屋搬出个屏风支在正厅中央,才让把人带上来问:“你认识我们吗?为什么要弄坏我家的马车?”
那孩子的父母得知消息也跟着一同过来,听进苏礼话忙跪下磕头道:“太太和姑娘饶命,是我们夫妻没有管教好孩子,才让他做出这样的错事,有什么责罚我们都愿领,只不过孩子还小,望太太和姑娘开恩。”
“小孩子做错事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要清楚的是事情的缘故,为何要弄坏我们的马车?”苏礼见是来人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心里先踏实了一大半,便柔声询问。
“你个小兔崽子,姑娘问你话,你还不赶紧说话,为什么要弄坏太太和姑娘的马车,把你卖了咱家都赔不起。”那庄稼汉见儿子在一旁梗着脖子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他是个庄户汉子,手劲儿本来就大,这会儿又气又急,把孩子打得嘴角出血,脸登时就红肿起来。
“这位大叔,有话好好说,你别打孩子。”半夏见苏礼皱眉,忙上前劝阻道。
苏礼又问那孩子:“你若是不肯说,妹妹了我可要叫人把你扭去送官,到时候大老爷在堂上问话,可就没有我问你这么好说话了。”
听说要送官,那孩子脸上才露出惧色,这才开口道:“小的家一直住这儿,爹娘都是给这户的老东家干活,这回太太和姑娘把庄子买去,东家就说让小的爹娘做完今年就不用做了。爹说如果这里找不到差事,就得进城去做工。小的不愿意让爹进城去干活,城里的老板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家邻居二丫的爹进城去做工,就老板打得满身是伤的回来,差点儿枉送性命……”那小子原本还梗着脖子说的理直气壮,结果越说越觉得伤心,到最后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弄得他爹娘也都红了眼圈,他爹将他一把搂进怀里道:“你个傻小子,刚才打得疼吗?”
苏礼见状也有些动了恻隐之心,便问那汉子道:“你给原本这户人家都做什么工的?”
“回姑娘,这边的田地都是小的管着,然后老爷管饭,还有工钱拿,我家屋里的就是给干活的人做饭。”那汉子忙回道。
“行了,你先回去去安心干活,我先去问过你们以前的东家,如果你一直踏实干活,从没偷j耍滑,为人也忠厚的话,那以后我便用你家继续在这儿做,毕竟地总是要种的不是。”
“多谢姑娘,小的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干活做事从不藏j,姑娘不信可以去跟前任东家打听,问周围的庄户人家也都知道的。”那汉子听了这知,喜出望外,一个劲儿地磕头,“姑娘不怪罪我们,还这样帮我们,您真是菩萨转世,日后要享福长寿的。”
“噗!”半夏听他说的语无伦次,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忙掩着嘴站到苏礼身后去。
苏礼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还是对那小孩子道:“你如今已经十二,是小男子汉了,自己做对的事情是不是应该承担责任呢?”
“太太、姑娘,小的之前错怪你们了,弄坏你们的马车是小的不对,姑娘肯让爹娘继续在这里做工,对我家来说恩同再造,姑娘无论有何惩处,小的都毫无怨言。”那孩子说起话来倒是文绉绉的不像是乡下人。
“怎么?你读过书?”苏礼问他。
“回姑娘的话,小的上过几年私塾,后来家里弟妹出生,生计艰难,所以便没有再继续念书,如今在家帮着爹娘干活、照顾弟妹,不过以前先生教过的东西还牢记在心。”那孩子说话倒还算是有礼。
“既然这样,就罚你今年过来帮我做工。马车的钱从你工钱里扣,我要翻盖这儿的房子,过些日子会有会有帐房和管事先生过来,也会有做工的师傅们过来,你跟着帐房和管事先生学记账学本事,若是哪位先生说你学的不好,到时候可是要挨打的。明年还会有懂得伺候果园的师傅过来,到时候你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去跟着学,只不过还是那句话,学的不好就要打。”苏礼瞧着那孩子虽然有些倔强,但是个懂事的,看他的眼睛也是一片澄清,觉得若是教导好了,肯定是个能借得上力的。
那孩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张大眼睛和嘴巴,半响才说出话来:“姑、姑娘是说,不但不罚小的,还要找师傅教小的?还、还给工钱?”
“我说的可是如果你学的好,才会有工钱,而且还要赔马车的钱。如果学不好,到时候可就只有板子伺候!”苏礼见他傻愣愣的样子好笑。
“多谢姑娘,小的一定努力跟师傅学本事,不辜负姑娘的大恩大德。”那小子乐得一个劲儿地磕头,他爹娘也都跟着磕头谢恩。
“都起来吧,我还不知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呢?”苏礼招呼他们起身,然后问道。
“回姑娘的话,小的名叫潘成,这是小的家里的冯氏,小的儿子叫潘旭荣,是当初私塾的先生给取的。”潘成诚惶诚恐地回道。
“行了,我记下了,你们先下去吧。”苏礼将潘家三口打发下去,扭头对一直不语只在旁边看着的苏文氏道,“娘,女儿这样处置可还妥当?”
“勉强还算妥当,毕竟那孩子才十二,我也不忍将他送官。最近瞧着你进京之后,倒是不似在家时候那么心软,娘早就跟你说过,有过错必须要罚,不然家里就乱了规矩。你以后自己嫁过去管家也定然要记着,宁可罚得狠了再给些甜头,也决不能心软,不然下人都当你好欺负,你就越发的管不好了。”
“嗯,女儿记下了。”苏礼心里信服地点头,当初在江南的时候,苏文氏就对自己处置连翘的事情说过自己,敢算计主子的丫头,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缘故,也不管她算计什么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能轻饶。当初苏文氏是不愿意在下人面前驳闺女的面子,这才由着她去了。当时苏礼还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但是进京这几个月,切实的事情让她体会到,对别人心软就意味着对自己狠心,日后嫁入沈家,自己就要先立住威信,不能一味的心慈手软、“娘,我叫他们骑马回城再叫个马车过来吧。”苏礼说道。
苏文氏瞧瞧外面的天色,今天一天她实在是有些倦乏,现在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躺着,就说:“外面已经黑了,这儿又不临官道,他们也人生路不熟的,别折腾了。让半夏进去看看,若是东西都齐备,就在这儿往一晚吧,我今天着实有些乏了。”
“那也好,娘若是不嫌弃这儿,住一晚也无妨的。”苏礼见苏文氏满脸倦容,确实困得不轻,就招呼下人进来收拾屋子,先让苏文氏进屋歇着,然后又打发人去临近庄户家采买,回来准备生火做饭。那潘成家里倒是知道感恩,见苏家的下人去采买,硬是带了米粮青菜和木材过来,夫妻俩帮着生火打下手,先帮着半夏将苏文氏和苏礼的饭菜做好,然后冯氏非要把下人做饭的差事揽过去,冲着半夏道:“您赶紧去伺候太太姑娘用饭剩下的活计我来就是。”
半夏见她很是热情,倒也没再推脱,端着盘子进屋伺候苏文氏和苏礼用过晚饭,着人将两间主卧室收拾干净,苏礼亲自伺候着苏文氏睡下,这才回自己房中,虽然没什么困意,但她见半夏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知道她今天张罗出门,到每处庄子还要打扫伺候,肯定累得不清,便打发她道:“你去烧水进来,咱们都洗洗睡吧!”
苏礼有些认床,冷不丁地换个地方着实不太习惯,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总觉得屋外有什么响动,但是外面月光大亮,掀开帐子就能瞧见透过窗纱打在屋里的月光,明晃晃地都能瞧见屋里的东西。
她正百无聊赖地扯着帐子,却忽然见个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影子,从枕头下摸出防身的匕首,就见一个红点从屋外穿透窗纱伸进屋里,她心道不好,难道是迷香?
苏礼掏出丝帕用床边的茶水浸湿,掩住自己的口鼻,然后将床上的被子卷做有人睡在里面的模样,轻手轻脚地下床,光着脚溜到屋子的角落处,她不知道外面的家丁是不是也被放倒,也不敢发出声音。
不多时,就见那人将门闩拨开,鬼鬼崇崇地进屋来,借着月光轻直来到床前。
这屋里的床是个类似南方风格的八步床,掀开床帐进去还有个两步宽的空间,放着床头柜和衣裳架子,所以那人掀开床帐便直接进去,苏礼就趁着这个机会踮着脚尖溜出房间。
外屋的半夏已经被迷|药熏得睡死过去,苏礼顾不得去叫她,直接跑到院中打算去叫家丁,却冷不丁闪过黑影拦在她面前,她收脚不住差点儿撞上,不过手里的匕首却也径直挥了出去。
手腕被人轻轻抓住,耳边响起的是熟悉的声音:“你以为我会被你用的同一把匕首刺中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