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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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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作者:未知

名福妻实第16部分阅读

。”

苏禅摸着脖子上的指甲抓痕,脸色都青白了,这要是被抓在脸上,自己非破相了不可,气更加不打一处来,听了老七的话,上前扯住她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咱们这就找老祖宗评理去,我倒要看看,老祖宗会如何处置。”

苏祺自己知道理亏,不过是嘴上逞能,如今如何肯去,二人又是一番拉扯。刚开始苏礼还是作壁上观,但是见二人没完没了,自己便也觉得头疼起来,好不容易给放一天假,难道就要看这俩人不成?

“三姐姐,七妹妹,你们自己瞧瞧自己的模样,这样子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苏礼上前挽住老三的手,给老七递个眼色让她快走。

老三被苏礼的话一分神,正往镜子里瞅的时候,手没拉住便被苏祺挣脱走了。她正想去追,却被苏礼一把拉住道:“好姐姐,这种事情闹出去,难道你脸上会有光不成?何苦为了那一两句的闲话,平白坠了自己的身份。”

苏禅之前是气,如今听了这话忽然一把抱住苏礼大哭起来:“四妹妹,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宫里的事还没个定论,如今却又传出这样的流言,让我可怎么活啊!”

“三姐姐且放宽心罢,这件事家里的长辈自有处置不说,你那晚分明是去了宫中,回来路上又被贼人耽搁,如何会在家中?可见分明是有些人有意污蔑,对那种无事生非的人,他们巴不得你恼羞成怒,做出什么有伤大雅的事儿,那样他们才会j计得逞,你若是镇静自若,万事不放在心里,那些混人岂不是就诡计落空?而且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如今大家对这传言都是将信将疑,姐姐若是在现在自乱阵脚,外人岂不是会说,这里面必然有事儿?”

苏禅情绪稍稍平稳,又恨声道:“虽然妹妹说的有理,可是我……我想起这事儿就心里堵慌,总恨不得将心里的那股子邪火发出来,不然就难受的不行。”

“这倒也是,心里憋着火气,若是不发泄出来,却也伤身的。”苏礼随口给出主意道:“要不姐姐回房对着软枕打几下,是不是也能消消气呢?”

“妹妹这主意说的好,我便把那枕头当作那些乱嚼舌头的坏人,狠狠地打死他们……”苏禅说着,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要不找个法师给扎几个草人倒也不错……”

“呃……”苏礼无语道:“姐姐知道那些人的生辰八字不成?”

苏禅一愣,而后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他们的,难道还不知道老七的不成。”

“……”苏礼顿时无语,不想搀和到这种事情中去,便推说自己累了,准备让半夏送客。

谁知人还没送出院门,就迎上老太太房里的丫头从外面过来,人还没走到近前,就先招呼道:“三姑娘、四姑娘慢走,老太太找您二位过去呢?”

苏礼和苏禅面面相觑,难道老七还真闹到老太太跟前了不成?

“可知道是什么事找我们?”苏礼见那丫头走近便问。

“具体是什么事也不知道,只不过四姨奶奶今日到家里来了,刚才拉着七姑娘气急败坏地去了正房,没过半晌老太太便吩咐我来叫姑娘们过去。”丫头躬身答道。

“三姐姐快回支整理一下,我等你一起过去。”苏礼推推有点儿愣神儿的老三,心道这事儿被四姨奶奶碰见,估计又要一顿好闹,自己为什么想清静的休息一天,都是这么的奢望呢?

去正房的路上,苏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走路都差点儿左脚绊了右脚,若不是四喜在一旁扶着,怕是摔了几跤都不知道。

苏礼实在瞧不下去,只好开口道:“三姐姐,虽说你今日有些急躁,可七妹妹也是有错,大不了是各打五十板,怎么至于如此担心。”

苏禅面上神情复杂,嘴唇蠕动几下,看似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简略地说:“四妹妹你不知道,四姨奶奶她……唉,等会儿你就会明白了。”

“……”苏礼还没等开口细问,就已经到了正房门前,见丫头婆子们的都在廊下坐着,一个个都似乎面带菜色,屋里却偏生静得出奇,让人觉得好不诡异。

第八十五章让人抓狂的四姨奶奶

进屋后便瞧见老太太沉着脸在主位上坐着,冷冷地受了礼,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苏礼转过身,见四姨奶奶身后站着的苏祺,也是满脸阴云。她硬着头皮给四姨奶奶见礼,还没等起身,就听见她发出一声尖利的哭嚎,“老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孙女送过府,难道就是让人这么糟蹋的不成?我们祺儿在家里,那可都是手心儿里棒着长大的,别说挨打,连哭都没有挨过啊!”

虽然苏礼提前做了心理准备,但丝毫没想到她会这样发作,简直与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大相径庭,当初虽然觉得她有些挑事儿,但好歹还顾及形象,如今她这个哭喊,若是在加上拍大腿的动作,简直就跟乡野的泼妇没什么区别。

再用余偷偷瞄着屋里的人,只见苏祺那脸色,就差写上丢人二字,老三死死地低着头,似乎那地板上长出花来一般,老太太眉心紧蹙,满脸的厌恶和鄙夷,但还是不得不开口道:“你先别哭了,哭得我耳朵生疼,心里吵闹的很。”

四姨奶奶将苏祺一把从身后扯出来,把毫无准备的她扯的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大厅正中。人还没等站稳,四姨奶奶便指着她的脸颊道:“老夫人,不是我挑理,您看看,看看姑娘这脸,女儿家脸可是门面啊,你瞧瞧这肿的,这要是留下什么痕迹,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啊!”好生的话没说两句半,又开始哭喊起来。

这回苏礼有了前头的准备,便不再那么惊讶,仔细一看,合着这,也不过是干打雷不下雨,嘴里哭得惊天动地,那脸上却半颗泪珠都没有,手中的帕子倒是装模作样的不时去摸几下,却也只是轻轻拂过,连脸上的妆容都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还没弄清楚嘛,先问问几个孩子再说,你这样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老太太的话语虽然依旧严厉,但是总让人觉得其中透着几分无奈的妥协,想必这肯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也是拿四姨奶奶没辙的。

“不管是什么缘故,这动手打人的总归是不对,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倒好,专门往脸上招呼,这是明摆着嫉妒我们祺儿,恨不得让她毁了脸面啊!”

四姨奶奶动作十夸张,苏祺被她扯得身子来回摇晃,趁着空档忙插话劝道:“姨奶奶,算了,祺儿知道您是为我出头,但这事儿不过是个误会,我跟三姐姐没什么的,您快随我回去吧!”

老太太略有赞许地看了苏祺一眼道:“就是,你也听见了,孩子都说是误会,一家人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祺儿啊,我的儿啊,你在这儿到底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原来在家里那么痛快敞亮的姑娘,如今到了这里才不过百天,竟然连受了欺负都不敢声张,你莫要怕,我今天定然给你计回个公道……”四姨奶奶压根儿不管周围的人说什么,一把将苏祺搂入杯里,抱着她又是一阵痛哭。

苏禅忽然抬起头怒道:“想知道怎么回事是吧?行,我告诉你!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当然,也许你那宝贝孙女,根本就没敢跟你说实话吧?”

“禅儿!”老太太断喝道,“放肆,谁让你说话了?没规矩!长辈在这里说话,那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苏禅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又被老太太顶了回来,心里越想越不痛快,蹲下身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呜呜地哭起来。

“礼儿,听说当时二人是在你房中打起来的,你来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见两个当事人,一个闭口不言,一个哭个不停,只好将目光投向苏礼问。

苏礼有些为难,目光在苏禅和苏祺之间犹疑片刻,打定主意开口道:“其实当时事情发展的太过迅速,孙女都有些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上午从老太太房中回去,七妹妹原本是去我那边坐坐,说几句闲话,我俩开始在说给老太太准备寿礼的事儿,后来不知怎么就把话题扯远了,七妹妹说起在外边儿听到一些传言,我刚说让她不要偏听偏信,更不能以论传讹呢的时候,三姐姐就冲进来与七妹妹打做了一团。”

一听苏礼提到外头的闲话,老太太的脸色愈发不豫,扭头去问苏祺:“老四说的可是实话,你真的与她说起外头的传言?”

苏祺垂着头不敢吱声,四姨奶奶推她道:“说话啊你,哑巴了?什么传言说出来我们也听听,看值不值得你被人打成这样!”

“我……”苏祺腹背受敌,却也不敢直接承认,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去把老三和老七的丫头叫进来。”老太太一声吩咐,四喜和可梅被带进屋来,跑在大厅中央都不敢抬头。

“四喜你先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四喜忙叩头回道:“回老太太的话,今个儿姑娘因为听到外头的传言心情不好,便说想去四姑娘聊天排解,谁知还没等走进厅门,就听见七姑娘在添油加醋地说那外头的传闻,姑娘气得浑身发抖,然后听见四姑娘劝说七姑娘,说这种话不能乱说,大家都是一起住着的姐妹,对于这种传言原来就该不予理会,哪里还有跟着传的道理,更何况外头败坏的是咱们苏府的名声,可不仅仅是三姑娘一个人的。

姑娘听见同是姐妹,四姑娘就这般懂事知礼,七姑娘却在背后编排她的不是,便忍不住冲了进去,待奴婢急忙跟进去,就只瞧见我家姑娘和七姑娘打在一处,四姑娘在一旁急得要命,却也劝不开她们俩人。”

“听见没,现在事情都清楚了吧?”老太太冷哼一声,对四姨奶奶道,“日后即使想发作,也要弄清楚事情再发作也不迟,不然平白哭了半天,最后还弄一脸灰!”

“你家里的丫头,自然是向着你的,让她来说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就算不是祺儿的错,都会被你们说成她的错!”四姨奶奶虽然见苏祺不敢吱声,便知道这事儿她多半理亏,但是却依旧不肯服软:“不是还有个丫头,可梅,你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可梅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若是照实说,回去铁定没好果子吃,但如果不照实说,当时在场的不止她一个人:“四姨奶奶,奴婢……奴婢当时走神了,实在什么都不知道……”

四姨奶奶听了这话,脸上登时就好似打翻了颜料罐,变得十分难看。

86章苏礼,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苏礼同情地看着可梅,这丫头怕是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竟说出这样的话,她本意虽然是想两边都不得罪,但是这样一说,怕是两边都要拿她发作了。果不其然,只听四姨奶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苏礼强忍着自己想要抬手掩耳朵的冲动,那声音简直就像是火车制动时,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的巨大刺耳声响,在她两世的记忆中,也许只有这个能勉强与四姨奶奶的尖叫相提并论了。她悄悄地朝角落处挪着步子,努力让自己远离纷争中心。而四姨奶奶正在喋喋不休地数落道:“你身为丫头,没护着主子就已经是大不该,居然还敢说自己刚才走神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这丫头还要来做什么,来人啊,拖出去打死!”她说完却不见有人动作,又气急败坏地说,“人呢,都死了?”

“这里不是你的宅子,处置丫头你也还说了不算的!”老太太阴阴地说,“不过可梅的确是护主不利,正好这会子家里要放丫头出去配人,就打发出去吧!”一句话,便将可梅的命运从打死逆转到了配人。

她似乎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半张着嘴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刘妈好心地提点她道:“还不赶紧老太太的恩典!”可梅慌乱地抬起头,却先朝她家姑娘看去,两行清泪登时便顺着面颊流下来,抽泣着准备叩头谢恩。谁都没想到,苏祺会突然挣脱四姨奶奶的手,冲到可梅身边跪下叩头求道:“祖母,孙女求您,别把可梅打发出去,她陪孙女从小长大,孙女也早已经习惯了她的伺候,这回的事儿全都是我的错,可梅不过是为了护着我,才撒谎说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是我嘴巴无德,去传姐妹的闲话,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求祖母饶过可梅。”

她的话说完后,屋里变得十分安静,苏礼不得不说,她的这番举动,让她长久以来的恶人形象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弱化,虽然不至于扭转自己的观感,但是至少可以说,这让她显得不是那么心肠坏到无可救药。老太太心里极其不高兴,她刚将可梅的死罪改成了配人,可以说是相当的从轻发落,苏祺却还来求情,这让她十分不悦。不过她抬眼瞧见四姨奶奶那副更加难看的面色,心情也不知怎的,突然好了许多,当下便十分慷慨地说:“你既然也说你自己知错,有错便要受罚,这几日就不要到处晃荡,传什么流言蜚语的,在房内将金刚经诚心抄上十遍给我,既能求得神佛庇护,又能磨练你的心性。至于可梅,看在你与她主仆情深的份儿上,便罚半年月钱,日后多长记性便是了。”

这句话一出,苏祺和可梅都欢喜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都止不住地叩头。思姨奶奶又讨了个没趣,便愈发地不痛快起来,眼睛在屋内逡巡着似乎在思考找谁的麻烦。

苏礼低垂下头,却还是感受到她视线从自己面前扫过时候的怒意,好在自己与她并无恩怨或是交集,没有被当作出气筒。四姨奶奶的目光在苏禅身上停留,上下打量,似乎在琢磨措辞,“其实我今日过府来,除了看看祺儿,更要紧的是老爷子让我给老夫人带话,说家里的姑娘们都差不多到了该许人家的时候,既然当初硬要揽这差事,那便好生地管束,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便别硬撑着,平白耽误了家里姑娘们的前途。”

“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老太太怒道。

“老夫人跟我急也没用,这是老爷子亲口让我转达的,您若是不信,便派人去问老爷子,看我可说错了半个字?”见老太太生气,四姨奶奶立即找回了心理平衡,她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满意,老爷子永远是用来打击老太太最锐利的武器,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那我倒要去问问他,他凭什么说我教不好家里的姑娘们!”老太太的话简直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又不是我说的,老夫人莫要冲我发火嘛!”四姨奶奶的心情越好转,“只不过最近外边儿总有些咱家某位姑娘的传言,开头传在宫中闯祸已经是吓死个人的,这日却又传出些不堪入耳的言辞,若是管教的得当,又如何会有这么多的不是!”大家都以为这下老太太定然要更加恼火,甚至已经有人偷偷地将同情的目光投向苏禅。但是出乎众人的意料,见矛头被指向苏禅,老太太竟怒空全消,只淡淡地说:“禅儿不过是被人陷害,之前进宫太后和太妃都已经安慰过了,至于这幕后到底是什么问题,老大也已经在着人去查,总归是会有个交代的。都已经是祖父母,曾祖父母辈分的人了,遇事难道就从来不动动脑子,便只会开口指责不成?别说你们搬去城西去住,即便是搬出京城,难道外头挂的就不是苏府的匾额吗?家里出了事情不帮衬也就罢了,还都远远站哪儿等着看笑话,你们也不觉得脸上发烧!”

苏礼在一旁看着两个祖母辈分的人,针锋相对,交替着抢占上峰,心里唏嘘不已,这么一大宅子的人,又如何是个乱字能说得过来的。四姨奶奶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尴尬着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管事婆子从外头进来报:“禀老太太,二姑太太回来给您过寿,车刚到角门,正换了小车进来,怕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要进屋了。”

不等老太太说话,四姨奶奶便抢先开口问:“可是跟二老爷一同回来的?”

“额,回四姨奶奶的话,只是二姑太太自己回来的。”那婆子迟疑片刻,还是照实回禀道。四姨奶奶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抬手用帕子遮住嘴道:“可是有好些年没瞧见二姑老爷了,都快忘了长得什么模样了。”

“爷们就该以仕途为重,总跟着老婆回娘家算什么本事。”老太太扭头去吩咐丫头婆子们,“赶紧出去迎着,打发人去把大太太和二太太都叫过来,老五和老六也都叫来。告诉厨间今晚稳中有降房都来主宅吃,至于菜,按人数让她们斟酌着做,将上次御赐的白茶拿出来泡上,老二喜欢喝那个,记得用那套素胎兰花的茶盏。”

一屋子的人登时就被她指使得忙碌起来,苏礼站在角落试图加快当初苏文氏是怎么说的这位二姑太太苏洁,发现自己仅记得她是嫡出的次女,远嫁去了蜀中,夫家似乎是蜀中世家,丈夫仕途一直平步青云,但她膝下无了,日子自然便也不是那么的好过。至于其人的脾气秉性,也不知是苏文氏来说,还是时日久了自己忘记,总归是毫无印象了。

她正在回忆,却见刘妈借着屋内忙碌,凑过来悄声道,“四姑娘,二姑太太跟三太太一直合不不来,您可要小心应对,二姑太太的性子可是……”刘妈话未说完,就听见外面丫头婆子们一叠声地请安:“见过二姑太太。”

刘妈不敢再说,忙也回身到自己该在的位子站好,等着二姑太太进门。

“嗯,不用多礼了!”外面传来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随即帘子被挑开,一个看上云似乎有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进门来,整个人灰扑扑的感觉让人看不清面目。苏礼刚心道,这怎么先进来个老妈子,谁知就见刘妈等人都上前行礼道:“见过二姑太太。”她大吃一惊,这女人瞧着可经苏漩要年长不少,看来苏文氏所说的处境不好,绝对只有含糊没有夸张。

听见这就是二姑太太,苏礼便又趁她与老太太见礼寒暄之际,细细地朝她打量。她整个人看上云,就像是打蔫儿的植物,半点儿精气神儿都没有,唯有一双偶尔扫过的眼睛内,透着几分挑剔,脸庞不大但是面色晦暗,一双三角眼微微上挑,精薄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缝,头发只是随意绾了个髻,斜插着一支暗绿色的玉簪,身上穿了件灰扑扑没什么点缀的衫子,下面是颜色稍深的裙子。苏禅先上前见礼,二姑太太赏了两个匣子,也不知是什么物件。苏礼见苏禅见过礼,便也上前见礼道:“苏礼见过二姑姑。”

“苏礼?”二姑太太蹙起那两道细长的眉毛,眼睛微微眯起,朝她上下打量了半晌,扭头云问:“娘,这是谁家的闺女?”

“你瞧你这记性,礼儿不就是你三哥家中的闺女。不过也怪不得你,她从小便在南方养大的,你又不常回家,这里外算算竟是除了满月酒,你们姑侄竟是再没多见过一回。”老太太竟露出笑容语带嗔怪。

“见不见的倒也不碍事,只不过此番来的匆忙,也不知家里还多了人口,连个见面礼都没有准备。”苏洁垂下眼帘,还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

虽然说是头一遭遇到这种说话硬梆梆的人,但苏礼知道老太太和四姨奶奶都在瞅着自己,便道:“不敢劳二姑太太费心,能得见便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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